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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戰後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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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戰後慢慢來

三國會談的時候不需要皇帝親自出場,丞相和官員先去會談。

主要也是遼國和金國討價還價,唇槍舌劍,拼命占據道德制高點,試圖指責對方缺德冒泡頭頂流膿腳底長瘡。

大宋沒帶丞相出門,派了參知政事、太子太傅、龍圖閣大學士、燕雲路參軍……等頭銜的兩個宋朝官員前往會談,不發表什麽言論,只是勸大家以和為貴。

斡魯補被一棍子打在後腦勺上,第二天依舊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林玄禮戰到脫力,太緊張了,手指微微有點痙攣,次日就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被內侍們按摩揉捏,愉快的聽童貫的彩虹屁,賞析官員們的散文。吃飽就睡。

耶律延禧在宿醉的頭痛中奄奄一息。蕭奉先勸著耶律延禧搬離了大營,他覺得有這麽強的宋軍做主力,要是自己來指揮遼軍進攻就好了,宋主可能是因為當年謀害完顏阿骨打的事,存心故意不和自己、不和自己的親外甥親近。耶律敖盧斡是自己侄子登基繼位的最大敵人,偏偏本人長得不賴,又允文允武,還受人喜歡,這多可恨。

張叔夜是進士出身,這些年都是文官身份,雖然練武不輟,跟著官家一起上陣沖殺了一陣,回來撿起文官該做的事,開始寫散文記敘此次大戰期間官家的高光時刻。

史官拜托中書舍人暫時頂班,記錄官家的言行,官家此時正被兩個內侍捏腰捶腿,在帳篷裏睡午覺緩乏,大概能睡一個時辰。史官自己去采訪跟著官家一起沖殺在前的將士們。

張叔夜還很興奮:“拿我的散文去看,我如實寫下來了。”不是每一個文官都有機會左右開弓射箭,和官家一起上陣殺敵,那是多麽親密、多麽信賴的關系,他興奮的像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似得。

又謹慎的補充道:“我已經上奏勸諫官家,不能再將千金之軀置於險地。”

史官點點頭,去找別人。

謝寶:“當時我領一路兵馬,奉官家的命令,打眼前的金人,不去救援。一直在關註官家所在的方向,官家真是疾如風,徐如林,不動如山,難知如陰。斡魯補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在官家的預料之中,無一遺漏。官家對他了如指掌,如同父親懂兒子的小伎倆。”

折指揮使:“當時我也領一路人馬,奉詔迎敵,不敢擅離職守。只看到白馬金甲紅纓,如天神下降,動雷霆之怒。長棍勢如盤龍,幾乎和活的一樣,無人能擋。唐太宗當年就是這樣!”

狄諫:“當時我緊跟在官家身後,用弓箭為官家開路。官家真是,世間少有的明主,比唐太宗也不遜色。我寫了一首詞,描繪當時的情景。”如果先父侍奉的是當今官家,又怎麽會被人猜忌呢,倘若有人對官家鼓動唇舌,誣告武將,官家大概會自信滿滿的說‘他不是我的對手’。嗚嗚嗚。

猛將甲:“官家那盤龍棍上下翻飛,真好比有神龍盤旋,和那個金國皇帝大戰五十個回合!官家神色不變,我估計官家尋思著他老人家是來勸和的,冤家宜解不宜結,就放了斡魯補一條生路。當時官家在馬背上含笑看著斡魯補七暈八素的被人弄走,那真的是,天宮中的天王一樣,威風,霸氣。”

猛將乙:“當時官家和金主戰的虎虎生風,針插不進,水潑不入。我們不是不想上前助陣,實在是無能為力,擠不進去。官家的武功真是舉世無雙,俺在官家手下,過不了五個回合,真不是禁軍中那些將領糊弄官家。”

都頭丙:“當時我就傻了。說句不恭敬的話,廟裏的金甲神人得按照官家的相貌和鎧甲來塑,才算是威風凜凜。”

都頭丁:“太威風了。不到一千的陣亡人數,殺傷敵人數萬,全靠官家指揮的好。小人等兄弟幾個都說,為了官家拋頭顱灑熱血,太值得了,只要官家一聲令下,不論是什麽事,小人等萬死不辭。”

按理說,一位武功卓越的皇帝,應該和本朝的開國之君相提並論,奈何在身份上有點小尷尬,而本朝太宗打仗也不怎麽能贏……拿來讚美的官家的,除了唐太宗,就是天神天將。

史官一連問了幾十個人,包括跟隨的親衛、禁軍,基本上連招式都記錄下來了。這才心滿意足,回去看官家睡覺的樣子。

在兩國交戰時,倆皇帝親自見面互毆是一件很離奇的事,幾乎從來沒有過,通常情況下,即便兩國開戰,這兩國的皇帝也不會見面,就連互通的書信都不是親自寫的。

其他文官也各自寫命題散文,共讚官家神威無敵,然後紛紛遞交勸諫的奏本,拼命反對他再來這種冒險行為。

林玄禮手抖抖的看了一些:“來人,為朕代筆,給京中寫信。”由他人代筆,只能是潔凈版,給丞相們的,給太後、皇後和太子的書信,一點胡說八道和貧嘴都沒有,正正經經。

代筆的舍人都覺得疑惑,平時官家和娘娘在一起膩歪糾纏時,他們都看在眼裏,現在突然正經起來,怪怪的。

童貫本來想吹官家可能是唐太宗轉世投胎,仔細一想,官家雖然很仰慕唐太宗,但很對自己的身份引以為豪,可能不樂意聽見這種因為是誰誰轉世所以無所不能的話。試探著一問,果然不行。

……

中京守備急著勸遼主天祚帝答應金國的要求,只要以中京為分界線,重新規劃南北地界,一切就都還算不錯。主要是宋遼加在一起的三十萬大軍得盡快撤離,這中京城中雖然積蓄了大量的糧草,但實在供不起這麽多士兵無節制的大吃大嚼。

耶律延禧考慮請趙賢弟徹底剿滅女真人,需要付出多大的價碼,仔細想想,不能再多給了。實在是沒有了,上京的珍寶被金國搶光,遼國各地城池的糧草都告急。

那麽不論金國要多少歲幣,立怎樣的盟約,都可以,和平是最重要的。

蕭奉先每天都在對宋主出盡風頭而耿耿於懷,不外乎‘雖然我打不過他我也不敢上戰場,但是我也很優秀,他不能比我更有名望’等種種思想。越想越憋氣,又看著敖盧斡貌似仰慕的跟著他,越發不安,幹脆搬弄是非:“陛下,您看宋主名聲鼎盛,現在就連咱們大遼中的官員、將士,都對他心生仰慕,交口稱讚,拿他和您比。”

耶律延禧嘆了口氣:“我實在比不過他。打不過他,那又如何?我有親兒子,有五個呢。他有什麽,只有幾個侄子。還不能過繼給他自己。哼,為了情分或者名聲,選了他哥哥的兒子,這下子騎虎難下了。沽名釣譽不可取啊。”

蕭奉先幾乎要窒息了,他正為此而頭疼呢。文妃好不容易失寵,可是到現為止,耶律敖盧斡都算是天祚帝偏愛的兒子,最出色的兒子,最有可能被立為太子的兒子。蕭奉先的妹妹蕭貴哥剛剛大受寵愛,前兩年才生了耶律定,他有了親外甥,當然盼著親外甥登基,自己當國舅。

“話雖如此,可是陛下您沒發現麽,敖盧斡最近幾日來,和宋主特別親昵,昨日還留戀宋營不肯回來,似乎有點不對勁。”

耶律延禧嘎嘎傻樂:“哈哈哈哈他不給我當兒子,想跑去給趙佶當兒子嗎?那也得人家肯要啊。”

蕭奉先眼睛一瞇:“陛下,朝野之中對您多有怨言,卻都說敖盧斡皇子十分賢德聰慧,有帝王之相。他確實早慧,倘若他勾連宋主,想要圖謀大業,這可怎麽是好?我這樞密使雖然掌管天下兵馬,卻未必是宋主的對手。”

耶律延禧笑不出來了:“是嘛。”

蕭奉先做憂國憂民姿態,擠眉弄眼,滿臉跑眉毛的暗示:您能割讓燕雲十六州,雇傭宋主來為您攻打金國。皇子若是有樣學樣,打算割讓更多的土地,譬如幽州城以北,黃龍府以南的地區都給宋主,只求他宋主叔叔扶他繼位,您猜他答不答應。

耶律延禧讀懂顏文字,仔細一琢磨,這要是我,我得答應。多大一個便宜,不占是傻蛋。“敖盧斡一向善良仁愛,我看這其中有什麽誤會。叫他過來見我。奉先,你拿一車酒去見我賢弟,供他們慶祝,我聽說他們行軍時沒有攜帶酒,無酒不成宴席。你順便試探試探,看看敖盧斡都和他說了什麽。”

蕭奉先滿口答應。帶了一車最好美酒,畫了華麗麗的新衣服,準備過去。

敖盧斡被叫過來見父親,不敢說蕭樞密使惡意滿滿,只好說:“臣想向宋主學騎射兵法,將來披堅執銳,為陛下抵禦金人。”

宋營中,林玄禮寫完了新的一篇《君道》,重點強調了心理學的作用,還有學習的重要性,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和變強,變強就更快樂。

自己也不過中人之姿,上輩子指揮打群架最多不超過一個班,雖然天賦平平,但這輩子全憑六哥留下的家底好、老婆好、丞相好、努力學習、知道歷史、小心謹慎,竟然幹的還不錯!這些因素真是缺一不可。

正樂呵呵的接見王舜臣,這中年漢子在戰場上所向睥睨,到了中軍寶帳中,在翹著二郎腿躺著休息的官家眼前,反而坐立不安,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林玄禮笑吟吟的問他:“十五年前,我在秦鳳路當兵時,曾和姚雄有一面之緣,當年就是他的部下,或許我們見過面。”

王舜臣穩了穩心神:“是,小人當年聽說過秦王的威名。十五年過去了,官家威風更勝當年。”

林玄禮大笑:“現在章楶沒辦法抓著我,不許我沖鋒了。他在京城籌措糧草,安排後勤,哈哈哈。”

王舜臣倒不覺得好笑:“小人聽說,斡魯補的行動,盡在官家的掌握之中。官家為何不留下小人在您身邊,保護左右?”

我可以直接射死斡魯補,或者把他射傷,比其他弓箭手更好的保護官家。

林玄禮沈吟片刻:“別人也有此疑問,我懶得回應,既然你問起來,不妨告訴你,女真人以游牧為生,我要殺斡魯補不難,但他死後,女真人還在,女真的豪傑還在,他們遠遁千裏,整頓兵馬再回來報仇,我們耗不起。遼國殺阿骨打的仇恨遠,我殺他們金國皇帝的仇恨近,他們必然先報覆大宋。而遼國呢,不足以作為屏障。燕雲十六州還未徹底收服,大宋無暇他顧。”

[更主要的原因是,在歷史上,阿骨打、金兀術、粘罕這幾個家夥都想吞並大宋,而斡魯補更希望適可而止,占領一片他們能駕馭的土地就夠了,和北宋第一次簽訂盟約之後,他也不支持第二次侵宋。]

[雖然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他是一個矮墻,能稍稍控制另外兩個戰爭狂的小矮墻。]

[他的野心不是無限大,更趨向於現實,想要穩紮穩打。這樣更好預估他的行動。讓金兀術盡情的弄他的鐵浮屠,粘罕盡管研究火器,倆敗家玩意就能耗光金國的年收入。]

[還有我當時是真的追不動了……我決定讓遼國花錢養廢女真人!]

王舜臣覺得這是縱虎歸山,但官家說的鏗鏘有力,想的也一定很全面。他不知道燕雲十六州怎麽了,欲言又止。

為了穩定軍心,誰都不知道後方燕雲十六州爆發了怎樣的亂局。有些城池竟然一天易主了兩次,無數人出來爭奪主持局面的權力,就連當地豪強也要起兵蹦跶蹦跶。

各路消息紛繁覆雜,只是大掌櫃楚東昌這個名字被頻頻提及,他還真說服了不少人。包括郭藥師那個舉世矚目的二五仔,也被他說服了,率領怨軍奪取城池,獻給大宋。

這貨在歷史上也是這麽幹的!然後就當了帶路黨給金國帶路。

林玄禮從‘到底是趙佶太混蛋還是郭藥師太混蛋’的選擇中回過神來,心說倆人沒一個好東西。又端詳了一會,王舜臣濃眉大眼面容剛毅,膚色黝黑,有些眼角紋和法令紋,看起來更酷,只可惜臉上有兩行刺字:“等到回京之後,賜你宮中秘藥,把臉上的刺字去掉。而今新入伍的兒郎們都不在臉上刺字,你又立下大功,我一心想要賞你,除了加官進爵之外,只有這個是你應得的、”

王舜臣拜謝不止。

官家快快樂樂的從床上一躍而起,拉著他的胳膊扶起來:“躺了兩天,該出門活動活動了,你來教我射箭。”

王舜臣射箭神準的原因不在於姿態,在馬上瞄也不瞄隨手開弓應聲命中能有什麽姿態,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心法,他覺得是天賦。但官家要學,好歹得說點什麽。

蕭奉先來到這裏時,中軍大營大部分軍官都在圍觀官家學射箭,他們也想學,遼國的軍隊不行,樞密使也同樣不受重視,撂在旁邊放了好一會,林玄禮又練了一百多箭,雙臂累的沒力氣再練,這才把老師讓給旁邊那些翹首以盼的將領。

晃晃悠悠的回到大帳前下馬,看蕭奉先迎出來:“蕭樞密,你久等了。”

蕭奉先奉承了幾句,跟著他進了大帳,賜坐賜奶茶:“請宋主屏退左右,我有一句事關緊要的話,要稟明宋主。”

林玄禮看了看左右,史官,童貫華梅,謝英和另外三個侍衛:“左右都是我的親信,不會洩露機密,你有什麽事請說罷。”

蕭奉先幽幽的笑了笑,凝視著宋主,緩緩說:“大遼本不該有此一劫,事情的起因,是因為當年,宋主降下旨意,要外臣派人暗害完顏阿骨打。外臣仰慕大宋,一時糊塗竟照吩咐做了。如今金主斡魯補攜兄弟族人,打著為父報仇的名義襲擊大遼,宋主又借此牟利。我想請問宋主,您的良心何安。”

史官頭一次聽說這秘聞,險些失手跌落毛筆,汗毛倒豎的盯著官家,等他反駁或是認可。

林玄禮也很震驚,心說這貨瘋球了?突然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跑來說這個。必有所圖:“蕭奉先,你想要什麽?”

史官瞳孔地震,萬萬沒想到官家承認了!官家怎麽會做這種不仁不義的陰謀事件呢?

蕭奉先:“官家目光如炬,聖明燭照。”

童貫心中不屑:你這也算拍馬屁?

蕭奉先繼續說:“我聽說敖盧斡有意借大宋的兵馬勢力,奪取遼主的位置,您對於此事必然知之甚詳,求官家在我主面前提一提這件事。”

林玄禮頭腦風暴想著怎麽反威脅回去,輕松的說:“一句話的事而已,不難。看你這樣嚴肅,還以為是天塌地陷的大事呢。”

想出來怎麽反駁了!往後一靠,含笑道:“倘若延禧哥哥知道,你有機會了結這女真禍害,可是你只殺了阿骨打,沒能斬草除根,到今日養成大禍。這是你養匪自重呢?要是讓金國知道,逼迫延禧哥哥交出你,才肯議和,又當如何?”威脅我?我是最不可能的那個。什麽良心不良心的,這可是國與國之間的鬥爭。

蕭奉先目瞪口呆,沒想到最危險的反而是自己。

林玄禮也有點迷惑,這國最高軍事長官,親自跑過來威脅人,怎麽跟玩似得。你應該在強有力一點,最起碼給我點壓力。懶怠的擺擺手:“算啦,你回去仔細想想,盡快促成結盟,朕還等著收兵回朝,去見皇後和太子呢。”

京城送來一包信箋,看了半天,大大小小有不少政務,都被他們安排的很妥當。王皇後處事公平合理,威望與日俱增。宮裏的老太太們,宮外的老頭們輪流生病,倒也沒多大事。

剛看完,軍中法曹進來匯報有人擾亂法紀,為了戰爭中獲得的鑲寶石的短刀打起來了,還有人賭博,送上處理結果。

賈岱玉帶著一群醫生辛辛苦苦加班,頂著黑眼圈前來匯報:“官家,青黴…黑玉斷續膏都用光了,軍醫說確實救了一些人的性命。冬季活性保持的不錯,要是在夏天也能保持這麽久活性就好了。對黑玉斷續膏過敏的人不多,大約是千分之四。”

林玄禮:“不錯,救下的將士多一些,對你會有重賞。”

軍中的糧草數目每天都做統計上報,棋子豆神秘失蹤了四車半,少了兩千多斤,不知道是多少人一起偷吃的結果,調查結果是無人承認,那就有可能全軍上下一人抓了一把。

林玄禮覺得還挺可愛:“法不責眾,也只好罷了。告訴他們不許再偷吃,等回到大宋境內,有多餘的好吃的幹糧,都給他們分了。”

耶律信奴又來賣慘求官家封賞。

林玄禮扶額:“已經賞了官爵,還想要什麽呢?難道你想讓朕成立畫院麽?唔。你不該姓耶律,不若賜你姓趙。你改名趙信,此後在大宋境內,無人拿你做外人看待。”

“官家天恩浩蕩,臣感激不盡。”耶律信奴——趙信小心翼翼的問:“那天祚帝的長女……”

林玄禮揮揮手:“三國定盟之後才好為你提親。我還要見見這公主,問問她的意思。”

這就忙到了日暮時分,去洽談的參知政事回來:“啟稟官家,現在遼對金的歲幣已經談妥,只在稱呼上還有爭端。遼國還想托大,和阿骨打算作平輩,金國不願意,要和宋遼並稱兄弟之國,願意奉您為兄長,稱遼為弟。哦,官家格外要求的,由皇帝…們親自歃血為盟,同吃一盒點心,同喝一碗酒,遼金兩國都同意。”

皇帝從來都不論‘們’‘覆數’。

“嘿嘿,好好好,好極了。”

參知政事遲疑了一下,又說:“金軍並未發喪,但臣隱約聽說,金國四大王兀術似乎是重傷不治,已經薨了。”

林玄禮瞪大眼睛看著他:“哇~哎?嗯……”

參知政事繼續說:“臣擔心金主兄弟情深,會在會盟時暴起傷人,他們都是些不讀聖賢書的粗魯莽夫,分不清輕重緩急。聽說官家習得摔跤,但……”但您是連皇後都打不過,而女真人從小就拿摔跤當游戲。

林玄禮現在有王牌打發他們的好意:“不要緊,到時候讓王舜臣跟在儀仗中。”

官員立刻就放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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