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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中京城會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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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中京城會戰(中)

是被大宋馴服的噴火妖獸,還是故意掩飾的新款火器。這在金軍之中引發了短暫的爭論。

“地獄裏的怪物不會為宋人所用!他們也是人。”

“可我聽說這位宋主深受神仙的喜愛,從小就有神仙教誨他,如果神仙把鬼怪借給他驅使呢。”

“宋朝地大物博,說不定有什麽稀奇的奇珍猛獸呢,你們沒看過山海經嗎。”

“遼國皇帝還自稱天祚帝呢,俺就看見他作天作地,作各種幺蛾子!當皇帝的那張破嘴還能信?宋人還說他們官家武功卓越,到現在也沒在戰場上瞅見他半個鬼影子。”

奇襲的將領臉紅脖子粗的爭辯:“死在我眼前的人是真的。丞相,你懷疑我幫宋人騙咱們自己人嗎?還是我這雙飛鷹一樣銳利,能看到三裏地外的眼睛出了問題?”

斡魯補敲了敲桌子:“好了,不要吵了。粘罕,這些年來只有你孜孜不倦的研究火器,高價從那些貪婪的海商手裏收購了一些,你有什麽見解?”

粘罕很信任這個派出去襲擊的將領,但也相信自己弄到的關於火器的情報:“我相信金國勇士不會騙陛下。你們看到的那些怪獸,是被人牽著往前走,還是被人推著往前走?有車輪嗎?”

大車的車輪直徑三尺、四尺,甚至有五尺的,遮是遮不住的。

“我們過去的時候,那些噴火怪排列開等著我們了。”將領想了想:“有!有很大的車輪!”

破案了,不是怪獸,是奇怪的火器。

如果是那麽大只的動物,不需要用車輪載著,哪有人拉車給畜生坐的道理。

路途不遠,只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宋、金、遼三家就在中京城外碰了面,事到如今也不必多說什麽,直接開打就完事。

中京留守也是耶律氏,看到城下兵馬調動,正積極準備防禦。又看到城下的金軍,靠近城下的,對著城門處嚴陣以待,虎視眈眈,卻不進攻。

而更遠處的人卻調轉方向,直接往外迎上去。

在城樓上瞧得見金國皇帝的大帳,看到那裏傳令兵頻繁往來,有成行列的人離開。

中京城同樣讓城裏視力最好的人在城頭上了望,有些人肉眼就能看到三五裏地外的景物,現在瞧見了,一聲歡呼:“大王!大王!又援兵來了!可是……可……”

中京留守看這廝由喜變憂,心裏一緊:“怎麽了?”

“來的軍隊大旗上寫的——宋。”

“什麽宋?陛下又任命了姓宋的官員?”

“他他們大旗上寫的是,宋。旁邊旗子上打的是‘大宋燕雲路副帥·種’,還有一面大旗,寫的‘正義之師’。”

中京留守:“???”

其實種師中對這行字也不太滿意,挺臉紅的,自稱正義之師,甚至把大旗打出來,讓人有那麽點不好意思。但官家說的在理,這次既不為了平金,也不為了平遼,表面上的憑借正義來勸架勸和,實際上則是爭取在遼國境內讓金軍知道不要覬覦大宋的肥沃土地,既能得到燕雲十六州,又能避免戰火燒到大宋邊關,一箭雙雕。

但是官家雙手叉腰理直氣壯:“這就是正義。朕還想給火炮命名為正義系列呢。”

正義一號,正義二號,直到正義一百多號。誒嘿。

沒這麽幹只因為現在的火炮做的還不夠好,還能更好,更加正義。

種師中又重申戰術:“金國大軍攻過來時,火炮齊射,然後弩手準備射弩,火炮只有齊射一輪的時間,發射之後拋下火炮,炮兵上馬後撤,守住火炮不用進攻,戰後再帶火炮回去……開戰!”

最前面三排輕甲騎兵手裏有骨朵,身上背弓挎箭,箭囊裏只有十支箭,不為別的,從進入射程開始算起,敵人沖鋒途中大約能射五箭,一旦短兵相接根本沒時間放箭。

擂鼓,二十面驢皮大鼓鼓聲響成一片。

金國一方也吹響了號角,開始進攻。

斡魯補親臨前線,遠遠看著那些極其立體,活靈活現的木質火炮立牌,仔細看了一會,怎麽看都不是平面上的畫,對身邊的丞相們和將領說:“真是栩栩如生,可能是用竹子搭的骨架做的。這大概就是年獸的模樣。”

猛將高聲叫道:“我去帶兵奪來,讓您仔細看清楚!”

斡魯補:“好!”

宋軍因為要好好利用火炮來嚇人,不能主動往前推進,本打算派上三千人過去勾引金兵來追趕,沒想到他們還敢主動打過來,好像剛剛的火炮一點都不嚇人似得。

指揮使們全都躍躍欲試,都頭們更是直接紅了眼,立功受賞就在此時此刻!

金國猛將只帶了兩千騎,就往宋軍處殺過去。他倒是不傻,直接命令:“散開!都散開!比平時再散開”

以前沖鋒時散開,為了掄刀和□□長骨朵,也讓敵人的箭落空。這次為了躲避火炮,陣型拉開的更寬松,前後兩排之間的距離約有兩丈遠。

就很尷尬,這麽點人,散的這麽開,稀疏的像是荒草地上的風滾草一樣。

如果為了攻擊或嚇退這些人,投入造價高昂又沒帶多少的大炮彈,太不值得了。這二十門火炮,只帶了六十枚炮彈。前面嚇退敵人用了二十枚,現在還夠兩輪齊射。

種師中舉著望遠鏡觀察片刻,斷然下決定:“令趙、折二副將領兵出迎,休放金人靠近大炮。”

二人聽了傳令,立刻歡呼一聲,揮舞手裏的硬桿子□□:“兒郎們!為官家效力,加官進爵,封妻蔭子,發跡變泰,就在今時今日!跟我沖啊!”

四千騎迎戰兩千騎,弓箭手們改成圍繞在火炮四周,嚴防死守怕有人趁機來搞破壞。

金國將領大呼不妙,這稀疏的整形能避開弓箭或火炮,卻又會讓落單陷入宋軍的包圍圈中,而且在對敵方放箭時起不到有效的殺傷,單只的箭會被撥開,只有鋪天蓋地的箭雨覆蓋才能有效打擊。而遼東女真自持勇武,那也怕落單被圍攻,更何況兩千人不全是女真,還有不少投降的遼軍。

立刻高聲示意:“向我靠攏!向我靠攏!準備放箭!”

宋軍中沖在最前面的五百多人拉弓搭箭,一輪齊射就是五百箭,三輪齊射之後,已經到了和敵人短兵相接的距離。身後手執長兵器的戰友們嗷嗷亂喊的催馬沖上前,□□猛紮、大錘緊輪、狼牙棒怎麽耍都嚇人,狂呼亂喊的撞在一起。

純鐵武器撞在一起發出的刺耳的巨大聲響,幾乎蓋住了身後緊湊催促的戰鼓聲。

相互廝殺時不需要多少武術招式,馬上作戰的姿勢更是不多,左劈右砍,分心就紮,把人打落下馬再憑高度輪一下,只要打倒腦袋上,戴著頭盔也必死無疑。

雙方混戰在一起,宋軍發現確實是遼主帶的遼兵都膽怯了,金軍也發現了,宋軍確實驍勇。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這句話一點不假,官家熱衷於練武,軍中民間本來為了生存產生的尚武精神更是蔚然成風,就連文官子弟有條件的都學學相撲和射箭,以便在侍奉官家時能討得歡心,這在選拔地方官時似乎能加分只要一樣訓練,一樣的士氣,誰也不比誰弱,宋軍的奶食和肉食不比金國的少。

皇帝的大營就在後面的感覺不一樣,強烈的榮耀感刺激著宋軍。

誰不盼著殺敵立功,被官家召到帳外,要是能得官家一句誇讚,死都值了。

雖然這次傷亡比例沒有上次夜戰時那樣完美,但兩名副將指揮的也還算不錯,將士們奮勇爭先,一交戰就抵住了金兵,戰線互相突進,如鋸齒形來回爭奪戰線,但總體來說,宋軍略占上風。

在王舜臣沖出來之後,情況就變了,他在戰線外圍策馬盤旋,窺見有縫隙就一箭一個金兵,頃刻間射殺了一百多名金兵,逼迫的其餘的金兵抱團,抱團之後能增加圍攻的宋軍的厚度,反而能擋住這神箭手。

……

天祚帝還在放心的歌舞升平:“別唱柳永詞啦,唱李王妃的詞。”

這主意真不錯,兩位皇帝待在一起,跑也一起跑,不跑的時候能省出來幾萬保護中軍的士兵去打仗,趙賢弟很會節儉。他那弟媳也好,喝酒打牌,優哉游哉。

耶律信奴偷偷逃奔宋朝,現在前任老板和老同事們都混在旁邊,叫他又氣惱又不敢出門見人。躲在賈岱玉的帳篷裏,吐槽了一陣子:“我就說是徽宗高宗不行吧。還有人跟我擡杠,嘿,只要換個人就能解決的事,那就說明不是客觀條件,是主觀因素。”叫謚號反倒可以肆無忌憚的議論,被人聽見也可以解釋是歷史上的事。

賈岱玉震驚了:“還有人給高宗洗白啊,我也只好祝他穿越到靖康年間的汴京城代替真正的美少女。哎我上個月見到岳飛了。”

耶律信奴發出男粉見到偶像的尖叫聲,捂著嘴:“啊啊啊啊!男神他來了嗎?”

“才十歲!是個脾氣不好但是長得好看很有禮貌的少年。”

“什麽叫脾氣不好但是有禮貌?”

“呃,看起來有點好鬥,暗暗的爭強好勝。”

“那可是岳鵬舉啊!還有李清照!我就知道是趙明誠不行,呸,滾開讓我來。”

賈岱玉點點頭,又跟他聊了一會歷史上知名人士的命運,譬如蔡京還在東南邊陲搞水稻種植,這才扯到耶律信奴自己的命運上。

耶律信奴仔細想了想,不抱什麽希望的問:“咱們這位官家喜歡畫畫麽?”換人了也會喜歡千裏江山圖和清明上河圖吧?那麽有名呢。

賈岱玉充滿憐憫的看著他,搖搖頭:“不,一點都不喜歡。官家偶爾自己畫兩筆自己的肌肉寫真圖,畫的有一點誇張。你……你就一點科技方面的都不懂?”

“現代社會人類分工明確,每一個細小的項目都被分派給不同的人。不好意思我不在科技樹上掛著。”耶律信奴思前想後,只有兩點比較有用,一個是官家如果想要什麽能動彈的手辦,自己能做,比現在的傀儡、皮影精彩。另一個是如果要弄淩煙閣那張功臣圖畫,全國上下只有我能畫的特別真,栩栩如生都是謙虛。想到這裏,只覺得自己底氣十足。

林玄禮在宴會上滴酒未沾,還穿著全套鎧甲等著上陣呢,借尿遁離開宴會,在他們門口聽了一會,沒聽見議論自己,全是廢話,就走開去找張叔夜等人聊天。

文官們正在一起背著手,在桌上鋪開紙,拿硯臺當中京城,拿書簽和發簪當宋軍和遼軍,比劃議論打仗的策略。以及如果是自己領兵怎麽打、如果女真人將來被徹底擊敗,成為大宋的屬國,要怎麽治理,如果投奔到大宋的那些女真人又要謀反,又該怎麽辦。還有這燕雲十六州都降服之後,是養馬還是耕種。

“為君之道,就在於以不變應萬變。”林玄禮笑吟吟的一挑簾子,帶著史官和謝寶等侍衛走進帳中,一個侍衛扛著他的盤龍棍。官家擺了擺手:“免禮。我聽你們說征討,說火器,還要談論馬政。諸位臣工,征討他們這些游牧人,最難的不是打贏他們,而是找到他們。進攻時,無跡可尋,追又追不上,他們是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而到了防守時,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官員們陷入沈思。“官家說以不變應萬變,還請明示。”

林玄禮笑道:“做皇帝的儉樸仁愛,熟知民情,不被官員蒙騙。你們做官的,各司其職。軍隊永遠厲兵秣馬。物理進士每隔幾年就研究些新東西出來,好讓火器比別的國家都新都好,自然高枕無憂。”

[再過些年鐵木真一路圍剿和反圍剿,好幾個草原可汗追殺他,總也殺不死,不就是因為這個麽。]

[只要武器保持全球領先,然後給百姓們吃飽喝足,學生好好學習,官員有人性和常識,堅持法治,沒事了。]

[唯一可破游牧民族的是發射衛星,呵呵,就算壓縮科技發展的時間到極致,也得要兩三百年才能達到這個高度吧。]

[綜上所述其實我是個理想主義。]

官員們也用‘道理一直都是這個道理,但是能做到的官家真沒有幾位’的眼神看著他。

林玄禮仔細想了想,唉,小寶差不多可以,小寶的兒子差不多也行,再往後就不知道了。回去就安排,從厚土商行裏拆分出一部分股份,投資大學,教物理和數學,讓他們深入持續的研究。至於怎麽杜絕貪汙腐敗,制度讓丞相們定,後續安排還是得看皇帝。

人治就這樣。歷史經驗告訴我們,立憲制或兩黨執政對於把國家弄好沒多大幫助,一不小心就爛成一團,走下坡路。

……

焦灼的戰況擋住了後方的怪物立牌,斡魯補看了一會,就被左右勸回去了。

他還得繼續指揮戰爭。宋軍進攻的是金軍主力一面,遼軍進攻三面,竟也比過去多了點奮勇殺敵的精神,都是為了中京城裏的糧草財帛。

如果不是另外三面被十幾萬遼軍擠滿了,金軍還真想派兵迂回包抄宋軍的兩翼。

迂回穿插,四面奇襲,這才是金軍的致勝法寶。

可惜中京城外像是被趕進一千字鴨子的小水坑,三國加在一起足有將近四十萬人,到處地動山搖,真個是人山人海,一點多餘的縫隙都沒有。

可惜現在只能四面開戰,還要留足人手,把中京城裏的遼軍封在裏面,不能讓他們沖出來作戰。

現在的局勢成了奶棗的橫截面,中京城是果仁,宋遼聯軍成了外面的奶糖,金國們成了夾在其中動彈不得的棗子。

斡魯補沈思了一會,按著桌子:“四面開花,調度有方,宋軍主攻,連遼軍都奮勇,似乎沒有後顧之憂,這次交戰,一定不是耶律延禧指揮的。很可能是趙佶。這位趙官家……真是太把我們女真人當做強敵了。俗話說,天高皇帝遠,我們在這裏打仗,礙著他什麽事了?他拿了燕雲十六州,不為遼國出頭,耶律延禧一樣無計可施。”

“可能他真當自己是正義之師?”

“當皇帝得言而有信吧。”

“聽說宋朝的皇後善於占蔔,或許他們知道,咱們大金國的皇帝陛下會成為天下之主,這才格外小心。”

有人匯報道:“我們發現了遼軍的大營,但他們的皇帝不在大營中,只有兩萬兵馬看守糧草,陛下,要派人襲擊嗎?”

斡魯補擺擺手:“你們聽見遼軍在喊什麽。誰能向攻入中京城,賞千貫。遼軍來回行軍,攜帶的糧草必然所剩無幾,他們要中京城裏的糧食。宋軍後方有糧草供給,遼軍可沒有。中京城附近,都被我們搶光了。”

一幫餓鬼為了糧草和賞賜肯定是拼死搏鬥,努力解救中京城。

金軍又該如何應對呢,眾人陷入沈思。

粘罕嘆息道:“趙佶和耶律延禧在一起,若能一舉擒獲他們兩人,大金將扭轉局面,立於不敗之地。可惜宋軍不是易於之輩,和以前的遼軍不同。”

斡魯補深深點頭,但在以少勝多變得艱難時,誰能忍住這反敗為勝並巨大豐收的誘惑呢。一拍桌子:“沒什麽不同的。我親自去。西邊五十裏外,還有一萬遼東女真飲馬河邊,宋軍在南邊,我現在啟程,帶五百勇士與他們匯合,一個時辰之後就能進攻宋軍大營。”

粘罕笑道:“趙官家一定做好準備等著您了。”

斡魯補握住旁邊的長矛,霍然起身,菩薩一樣飽滿柔和的臉龐上有些火光:“那很好!”

金軍主帥真在指揮戰鬥,眼看上前挑釁的兩千人沒能勾引的宋軍的火器下場,反而在僵持之中損失了許多,死傷慘重,眼看將士們都憋得兩眼通紅躍躍欲試,幹脆一聲令下:“勇士們!把這多管閑事的趙官家打回老家去!金國的事,用不著他來管。殺!”

“殺!!沖啊

方才被圍攻、被王舜臣射的抱團的金兵們眼看大軍來了,猛地支棱起來,拔出彎刀揮舞著直奔王舜臣而去。

王舜臣剛補充了一袋箭,才沖上來準備繼續,也不含糊,調轉馬頭像逃命似得狂奔。

金兵在後方狂追不舍,恨不得一命換一命殺了他:“你別跑!!”

“我砍死你!!”

一邊放箭射他。

王舜臣貌似伏在馬背上狂奔,反手到腰上抽出箭來,回首一箭都不用瞄準,就正中追在自己身後五十步外的金兵小官臉上。

他也不抓著韁繩,整個人半蹲在馬鞍上穩的像水平儀,一邊被追一邊連連放箭,連發連中。

別人射不到一百箭就要手臂酸軟,瞄都瞄不準,王舜臣還能游刃有餘的控馬,一邊帶著追兵在兩軍之間溜了一圈。射死追兵中的第十九個人時,追兵心生退意,不敢再追。

宋金兩邊都有點看傻了。

宋軍指揮使們各領一萬人,五萬兵馬分做前後兩組排列,前面三萬騎兵,後面兩萬壓陣。前面的三位指揮使也看到了金軍的動向,立刻下令:“結陣迎敵。放炮!”

火炮已經移到遠處,避開中間交戰的六千人,瞄準著對面的敵人。

一聲令下,火炮重重的響了六聲,面對著火炮沖鋒的馬表現各異,有些繼續勇敢往上沖,有些則直接嚇尿,嚇得一個急剎車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身上的騎兵給摔下去。

在大宋的騎兵隊列後又閃出來無數載著石頭的大車,車被驢拉著。兩兩並列在一起,等遼軍差不多沖上來時,立刻用一刀刺在驢屁股上,驢子吃痛,眼睛又被布帶蒙住了,拉著一車石頭狂奔向前。

金軍都是騎兵,沒有什麽特定的陣型,作戰時全憑見縫插針,緊急避讓驢車時卻產生了一點小小的混亂,一些騎兵被迫擠到了別的騎兵。

閃避和擠來擠去時,就影響了他們的氣勢。

宋軍舉著兵器,跟著驢車一路沖上來,卻不用閃避。

在毛驢慘叫著狂奔過去之後,兩軍廝殺在一起。

三名指揮使在隊伍中沖了上去,仔細觀察著戰局,用戰鼓和軍旗傳遞前進、後撤、互相掩護的命令。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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