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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阿骨打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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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阿骨打之死

遼朝除了納入國內的契丹國、渤海國和五代時期那些換來換去、除了歷史學家都不知道該叫什麽的小國匯總成整個遼國之外,還有五十九個屬國,還有一些附屬的部落。

既混亂又龐大,在有序治理時,可以說是百花齊放,和睦共處。一旦治理不力,各部立刻各自為政。

在‘拒絕跳舞’事件之後,阿骨打短暫的不封詔,還想征討其他不尊奉他的女真部落,但立刻就被遼國樞密使、遼主的寵臣蕭奉先警告了,數倍於女真部的契丹和渤海士兵在附近巡游。

完顏阿骨打想雙拳難敵四手,自己縱有萬夫不當之勇,可是這些遼國的輕騎兵還是老遼主時期訓練出來的,還算是驍勇善戰,輕易得罪不起。

只好讓副手帶著狐裘和大個兒的珍珠前往謝罪。

恰逢阻蔔 (韃靼)對遼主有些不恭敬。而於厥國的烏古人也要鬧事——這個反叛多年,在遼聖宗耶律阿保機叔父述瀾為夷離堇時,就被北征數次的小部落又一次拒絕稱臣納貢。

他們時叛時服,已經有一百多年,耶律阿保機當年從降服的烏古人中取6000戶置涅離部(亦稱烏古涅刺部),後來從涅離部中撥出一部分別置圖魯部、之後又叛,以俘獲的烏古部人置斡突蠱烏古部。

遼主親自統帥的契丹三十四部落中,烏古人占據了四個。

自從耶律延禧繼位之後,他們觀察了兩年,發現耶律延禧真不如耶律洪基,執政能力差的太多了,又有些蠢蠢欲動。有些人靠奉承新君被委以重任,他們只想直接明搶。

蕭奉先料烏古人詭計多端,投降也容易,反叛也容易,不如殺一批以儆效尤,也可以在戰報上寫的好看一些。

一邊以樞密院的身份,發令要女真諸部出兵協助平亂,又暗中告誡領兵將領、自己的親信:“暗地裏選拔十名神箭手,在箭上刻烏古人的姓名,窺見合適的機會,在側面或正面射殺阿骨打。”

“大王這是何意?”

蕭奉先威嚴的警告他:“不要問那麽多閑話。你暗中告訴弓箭手,誰能射殺阿骨打,賞黃金五十兩,來孤王這兒要。”這也是宋主格外願意給的價格。

“是,聽明白了,遵命便是。”

混戰時分弓箭傷人太過常見,誤傷了本部的隊友也偶爾會發生。

蕭奉先自詡比起當初六國封相的蘇秦更勝一籌,畢竟當初六國加在一起也就一個宋朝大。激動的寫了好幾首詩迷,暗中炫耀自己在宋遼兩國皇帝心中的重要地位,以及阿骨打真能作死,惹得官家發怒,惹到遼主還算常見,還能惹到宋主,也是很厲害了。

粘罕:“我擔心這出兵的調令別有用心。”

“哈哈哈哈,鳥家奴又開始疑神疑鬼了?”

“你要是這麽害怕就別去了,去做生意。你越來越像個膽怯狡詐的商人。”

“別這麽說,粘罕在行賄和走私方面也很有天賦,除了打仗都行。”

粘罕心說你們懂什麽,之前我要偷越遼國境內去和宋朝做生意時,你們也這麽喋喋不休。但他還太年輕。做生意賺了大量的白銀,在宋國買入大量廉價的鹽塊(僅比大宋境內貴了兩倍,卻是遼國榷場食鹽售價的四分之一,劃算的不得了),都不足以在戰前會議上贏得足夠的地位。只有戰功才是說話的底氣。而且他的兩次懷疑都沒有任何證據。

上次帶著部眾從汴京城星夜兼程逃回來,之後看起來是虛驚一場,就讓他被人笑話到現在。多虧雖然逃跑但趙官家沒讓榷場的物資漲價,要不然他就成了眾矢之的。

阿骨打不覺得會有什麽危險:“耶律延禧沒有宏圖大志,蕭奉先一心討好皇帝鞏固地位,契丹人軍紀廢弛,比宋朝的的趙佶還差得遠。這次去出兵沒什麽大不了的,還能掠得一些鎧甲。”

普通百姓用的是魚皮甲,高級一點的將領穿牛皮甲,而更高級的是鐵甲。

現在積蓄更多人馬的鎧甲對將來的大業很有用。

阿骨打私下探討更遠的事:“我對趙佶更感興趣。他也想要吞並遼國?”自己的部眾實力強,不比訓練有素的契丹人或宋朝軍隊差,但人數太少,即便整合女真諸部,也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宋遼兩國軍紀廢弛、滿朝廢物。

粘罕踟躕了片刻:“我認為他想。趙佶打聽了很多事,遼國人頭稅和苛捐雜稅,各地的布防、勞役、我從混同江(松花江)到宋遼邊關時遇到多少盤查,一路過關卡的稅。傳聞中他是個沈悶樸素的明君,其實這個人,狡詐多端,喜歡示人以弱。”

阿骨打哈哈一笑:“那有什麽關系,宋兵實力強橫,西夏人都不是對手。咱們本就只想逼退契丹人,把這篇水土豐茂的土地,徹底歸女真人所有。宋朝距離我們太遠了,即便他想要收服燕雲十六州,也挨不到咱們這兒。”

他雖然有野心,想要徹底不給遼國交納重稅,搶下遼國的東北部地區,做一方諸侯。到那時候,遼朝因為皇帝和重臣都散漫懶惰,沒有能力攻打自己,宋朝因為距離遠沒必要攻打自己,非常穩固啊。他非常務實,沒敢想一舉吞並遼送兩國那種離譜的大美夢。

點起兵馬,帶上自己的兒子們和驍勇的部屬。

在新年前出去打仗,戰勝後所得的物資更能過好年,順勢打草谷,除了金銀糧草之外,還可以添一些女人和強壯的男奴隸,獲得很多牛羊馬匹,這何樂而不為。

在烏古人的城下對戰時,還沒到攻城的時候,箭矢從身邊如流星飛過,手中銳利閃亮的彎刀如鐮刀。

有些弓箭手策馬馳騁沖鋒在前,似乎要射對面的烏古人,箭卻卻擦著阿骨打眼前劃過,射中了斜對面的烏古人。

阿骨打對此視若無睹,完全不放在心上,繼續砍殺,沖散烏古人的整形。

沖散他們的隊列,然後來回絞殺,就是戰術。

發箭的弓箭手在三十步外,一箭落空有些緊張,策馬時不小心沖的太靠前,在手裏扣著的兩只箭射中對手時,自己也被烏古人射落馬下,還沒等爬起來,就被後面馳騁的戰馬一腳踩死。

後面的八名弓箭手兩眼都盯著阿骨打,渾然不覺同伴被踏死。

弓箭手們以射擊對面的敵人作為掩護,一陣箭雨之中,突然又有兩箭沖著沖殺在前的阿骨打襲去。

在馬戰的奔馳起伏之中還很準。

一箭命中了肩膀,一箭命中脖頸。肩甲厚重的可以擋住砍刀,脖子也被鐵甲保護的很好,這兩箭沒能穿透鎧甲,只是打的阿骨打身子一歪,眼前一黑,耳中嗡嗡作響,幾乎聽不見身後部眾的呼喊聲。

阿骨打順勢倒了下去,一個鐙裏藏身,頸甲中箭的感覺如同被重擊,全憑本能和多年來的技藝,生根似得掛在馬鞍上,貼緊馬身以防不測。

“爹??”

“阿骨打!!”

“酋長!!”

“爹!?”

親兵們沒註意到發生了什麽事的,還在繼續朝前突進。有人註意到他似乎中箭或受傷,但身上沒有箭。

阿骨打的馬習慣於主人表演各種奇異的馬術技巧,任憑他把重量完全歪在一邊,馬不停蹄。

兩呼吸之後眼前恢覆正常視物,腰上一使勁又從新回到馬鞍上坐著,隨手砍翻一個撲倒自己眼前的烏古人,舉刀防備的看著方才弓箭飛來的方向。

弓箭手們在他倒下之後繼續瘋狂向前放箭,都是選出來的最佳弓箭手,箭無虛發,這九人配合默契,頃刻間清空了一小片敵人,真打算上前追擊。

阿骨打高聲命令道:“繼續打!追,咬緊了追,別讓他們關城門。全殲於城下!”

主將身先士卒,部眾自然奮勇爭先。

弓箭手們的箭枝上刻了烏古人的名字和特殊的標記,但名字不同,標記也不同。

誰能射中阿骨打,賞黃金二十兩。折合下來將近一千貫錢。還能加官進爵。誰要是得到這些錢,算得上發跡變泰,比打十幾仗得到的賞錢更多,誰能不為此一搏。

得到暗示的弓箭手們在搶這筆錢,他們不是配合,而是剛剛被隊友擋住了視線。

在追逐烏古人,來回縱橫沖殺時,又有一支冷箭從刁鉆的角度冒了出來。

阿骨打又撥開了這一箭。

如果不是烏古人的彎刀已經砍到眼前,他幾乎要註意到那邊的弓箭手臉上濃重的惋惜遺憾之情,錯失重金的悲傷。

兩個兒子警惕的擋在阿骨打身邊,高聲稟報:“有人暗箭傷人。”

阿骨打厲聲道:“我看到了!穩住陣腳,殺了他們。”

現在還不能立刻調轉重逢的方向,前面是烏古人的部隊,中軍是契丹人,女真部落充當左翼,緊挨著契丹人,一旦調轉戰爭的方向,就會陷入烏古人和契丹人雙重包圍之中,到那時回天乏術。

現在不可能和烏古人溝通好,轉頭攻擊契丹人。

有四名親兵擋在阿骨打左右,盡量擋住,他們因為烏古人不善射而沒有帶盾,現在只能憑肉身去為酋長遮擋。

“還有誰被箭傷?”

跟在他身邊一起沖鋒的子侄、勇士互相看了看,說:“沒有。”

“我也沒有。”

阿骨打在眼前的亂局中快速決定,叫二兒子:“斡離不,你帶五十人過去卷著那些弓箭手打烏古人。”

又吩咐侄子:“帶著弓箭,在背後跟著他們。”他們能裝作流箭誤傷我,你也可以在背後射烏古人時誤傷他們的馬,只要馬屁股上中箭騰躍,往前猛沖,就能讓他們死。

戰爭還未過半,烏古人剛剛顯露頹勢。

烏古人的首領忽然做退敗狀態,阿骨打策馬就追,滿腔怒火等著發洩。

對面飛快撤退的敵人中突然有幾個人拉弓搭箭,準備好了猛地轉身,瞄著五十步外的阿骨打,看服色就知道他是首領,也認得他的臉。

阿骨打不僅用心追擊烏古人,還要同時分心提防兩邊和身後的暗箭傷人。不知道是誰要暗害自己,一時間想不到原委,可能是索要金銀美女不成的契丹貴族,也有可能是暗中不服的其他女真酋長,除了本部之外所有人都很可疑。

有心停下來整頓部眾,再做商榷,但中軍戰鼓聲沈悶,四周喊殺聲震天。自己率部沖在最前面,一旦遲疑後退,非但折損威名,還會把馬上就要打下來的城池拱手讓人。

誰進城,誰劫掠。

這比身陷重圍還緊張,被敵人包圍時還知道誰是敵人,而現在不知道四面八方哪邊會突然有暗箭襲來。肩甲和護頸被打出凹陷,如果再被箭射中可能會開裂。

混戰中誰也不知道箭究竟來自何方,正前方和側前方都有箭矢囂張的攻過來。

只知道在一番混戰之後。

十名從各部抽調的精英弓箭手被箭射死了八個,另外兩個被斡離不帶人亂刀砍死。

完顏阿骨打和第三子訛裏朵(完顏宗堯)都是胸腹中箭。訛裏朵昏迷著跌下馬,阿骨打還勉強能坐在馬上,大聲指揮他們進城做該做的事,用布帶紮緊傷口,

二子完顏宗望(斡離不)砍死了那兩個弓箭手,在父親和弟弟的病榻前,抓著剪下來的滴血箭枝,對著混同江立誓一定為他們覆仇。

北風蕭蕭,白雪飄飄,戰勝的部落帶著重傷昏迷的酋長收兵回老家。

不敢逼問這次戰爭的主帥為什麽會出現這種事,知道他們口中絕無真話。

斡離不跟著阿骨打征戰多年,戰功卓越,壓過了大哥的名望,被推舉為新的酋長。

以上是全過程。

蕭奉先對遼主說:“我暗中為主上剪除心腹大患,如今天命已除,主上可以高枕無憂。”

轉頭又在給宋主的書信上簡單寫了過程:承蒙宋主厚賜,贈我金玉玩器。在女真部參與平亂的混戰之中,阿骨打及其子被暗箭重傷,不治身亡。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王繁英:“厚土生春系列店鋪只在遼五京中的三個有開設,東京店鋪雖然距離戰場較近,也有八百多裏地,音信不通,什麽消息都沒有回報。距離太遠了,非要打聽遠方的戰爭,惹人生疑。”

林玄禮拋下弟弟們跟著她走到小樓的屋外欄桿處,轉身關上門,將信將疑看完這封信,烤肉已經快要涼了,為了提神換了一間屋子開窗透氣,屋外的白雪混著梅花香氣,在一陣北風的吹拂下撲面而來,猛的讓人精神一振。他緊握著這封信,聲音有些幹澀飄忽,感覺自己耳中聽得見擂鼓般的心跳:“英英,你說這封信是真是假?”

這是我自從穿越以來,幹的第三件大事。第一件事是守住了金明寨,第二件事是推動戰爭獲得了整個寧夏平原,抓個太後不算大事,但攪動風雲,殺了阿骨打是大事!

王繁英沈吟了一會:“我認為應該是真的。官家,你別掉以輕心。大凡一個部落能做到驍勇善戰,是因為求生不易。大凡窮山惡水多刁民,都是因為沒有吃飽了喝茶閑聊的條件。”

只要遼國繼續壓迫女真部,只要他們還得應付苛捐雜稅,在黑山白水中艱難求生,就還會出現像你說的完顏阿骨打那樣勇猛有野心的王。

林玄禮深呼吸了兩次,被灌了滿嘴的西北風嗆得咳嗽了兩聲。“咳咳咳咳,你說得對。我不能掉以輕心。戰爭不可避免。我需要加強科技,修繕水利,加強教育。宣德三年,雖然不能出宮,要做的事還是很多啊!粘罕有可能來找我,這次我還得裝作不知道。真糟糕,面對他,對演技的要求太高了,我達不到。”

王繁英笑了起來:“那我不管。蕭奉先這個人是真有趣。”

“哦對,對,還有他。還像過去一樣,把所有時新的首飾、綢緞在上市出售之前,先給遼主和他各送一份。”他們可能以為我在交一種另類的歲供,其實我這是一種營銷。遼國貴族只要看到宋風新品時裝,就知道該去厚土生春鋪裏購買。我是什麽神奇的經商奇才??

林玄禮沈默了一會,握著欄桿,已經下定決心:“英英,你有沒有聽說過,政治是妥協的藝術?”以前我不懂,現在我懂了。好煩啊。

王繁英似乎也被這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的宮城、如血一樣殷紅的梅花勾起一點心事。微微皺著眉:“我經歷過。當率領部眾和國家,吃苦受累,歷盡艱辛完成一項偉大的事業,把屠殺異種和異教平民的惡棍全部消滅之後,會有人貪天之功,以為己力。不是抹黑那些英烈的名譽,而是在人們的記憶中抹掉這件事。”

你知道你放棄了什麽嗎?皇帝不需要養匪自重,但是也需要赫赫戰功,把一切危機都消滅於無形中,沒有人知道你做了什麽。後人如果知道你給蕭奉先行賄,要他殺一個小酋長,你的名聲可不太好。

林玄禮看著她懶洋洋的神態,覺得其中有些更深邃的悲哀。就像不學宋史的人沒多少知道六哥在歷史上的赫赫戰功,這是文人出於重文輕武的目的,所進行的一次大型陰謀,對話語權的絕對壟斷,威脅後來的皇帝,如果你不聽話,我們黑你一千年。

那有什麽關系呢,黑我六哥的文人都是傻逼,傻逼活不好,死不好,只會嘰嘰歪歪。伸手抱住老婆:“但我們有無窮無盡的生命。可能沒有後悔藥,但是永遠都有機會。”大概是無窮的生命吧?誰知道呢。

王繁英吻了吻這個傻白甜:“我餓了。”

兩人進屋去,若無其事的和兄弟們推杯換盞。

雖然沒有辣椒粉和花生,但芝麻、杏仁粉和花椒麻椒混合的蘸料也很美味,又香又麻。

不論是羊肉、羊腰子、鹿肉、鹿心,切片烤好蘸著吃,無敵了。燙著喝的香醇黃酒,又濃厚又美味。

新年總是老幾樣,祭天、祭祖、大宴群臣我,萬國來朝的盛況,有人得風寒。

抱著兩個小侄女出去看花燈,看相撲,吃元宵,更幼小的兩個寶寶怕冷風,留在宮裏。

“哎呀,再過兩年,叔叔就不能抱著你們了。”七歲之後要開始避嫌,最起碼不能直接坐在皇帝叔叔的手臂上。

二寶嬌嬌氣氣的說:“叔叔~到時候帶我去打獵好不好?”

宣德三年春,林玄禮在忙完親耕禮,又把宮裏觀稼殿前面的地種好,再次下旨重申朕就是要成熟的嘉禾。

開始大朝會。

蘇軾本著宜早不宜遲,誰知道黃河什麽時候泛濫的心態,直接在朝會上,以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身份,提出一個五年計劃。

“開山、擴寬河道、制造湖泊蓄水,疏通河道、植樹造林、沿河岸設烽火臺傳遞消息。如此施為,可以確保黃河百年內,不會爆發大水患,按理不會改道。而烽火臺能讓下游及時逃上高地。臣觀察了桃花汛、夏秋汛情,水流濤濤不覺,但速度並非極快。與船行的速度相差不大。”

跑馬可能來不及傳遞消息,那麽烽火臺呢?要想辦法!

林玄禮坐在陛階之上的寶座中,幾乎要為他鼓掌叫好。太棒了吧!你是天才。

兵部尚書章楶雖然和蘇軾關系不錯,還是立刻提出反對意見:“官家,臣以為烽火臺不可設立。只能以烽火為號,傳遞一種消息,容易將戰事和汛情弄混,而且在中原腹地修造烽火臺,必然導致百姓人心惶惶,畏懼奔逃。”

兵部的職權不大,本來是被樞密院給架空了,但在他擔任兵部尚書之後,樞密使的位置空懸了一年有餘,另外兩位樞密副使也就很識趣的明白官家的態度。

徐績現在已經升任戶部侍郎,也出列斷然反對:“啟稟官家,臣以為修繕河道、開挖河渠、開山擴土這等大事,勞民傷財。倘若能有益於黃河,自當行事。但蘇軾所奏方略,都是他的推測,一旦耗費千萬貫,動用民力百萬,而徒勞無功,黃河再次泛濫,誰能承擔?”你得先拿出這套方略可靠的證據,最好能給當地百姓增產增收,還不能影響各地良田。

幸好在蘇軾的計劃中準備改湖泊水庫的都是低窪地,那些地方不算是良田。

作者有話要說:??【1】主帥在轉包時扣了一些錢。

【2】阿骨打非常勇猛,而且是有勇有謀,希望我寫出來了。斡離不也超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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