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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我為三陪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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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我為三陪之王

吊爐烤鴨的色澤棕紅,腌制了幾個時辰十分入味,外皮酥脆,鴨肉柔潤而不柴,醬料略帶一絲酸甜,用的是桂花酸梅醬,極好的綜合了油膩。

耶律延禧喝的確實多了點,吐了一路,接過鑲寶石的銀壺,意猶未盡:“他那鴨子烤的真不錯,可惜不是個普通的廚子。”不能和宋主索要他,只能要來菜譜。唉,好廚子的徒弟都不能做的一模一樣,何況只有菜譜。

蕭奉先戲謔道:“他那‘小娘子’真是身高體闊,健壯兇猛,看著足有二十多歲,您可清秀多了,我真怕他對你意圖不軌。”

耶律延禧一陣醉笑:“他敢私通遼國?”差點從馬背上掉下去。

走了沒二百步,就被幾十人接住,簇擁著往大營方向撤離。

……

林玄禮在開會時,順手往桌上擱了一盒東西,接過旁人遞來的熱手巾擦了一把臉,醉眼朦朧,盡力坐的端端正正,比往日更努力的挺直腰桿,做出一副老子沒醉的姿態。

“遼國的福地八寶黏米飯。味道還真不錯,比宮裏做的還好吃。我問他加了什麽,還說不知道,呸。燈火昏暗,切一塊送到廚房去,叫廚子瞅瞅這裏放了什麽東西。”林玄禮喝了兩口甘草陳皮醒酒湯,還是半醉半醒,雖然能控制住自己的行為,但稍微有點迷糊:“我估計有糯米栗子青絲紅絲棗泥豆餡兒,還有點奶油。樞密院的命令到了嗎?應該差不多啊,耶律延禧也不敢開戰……可能我們還得喝兩頓。謝璀,你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謝璀下午捏著嗓子用一種輕弱耳語又溫柔的聲音偶爾說幾個字,其他時間都不吭聲,又怕妝花了,不敢靠近火堆,時刻戒備對方,又要收攏肩膀擺出一副小娘子的姿態,也不敢多吃多喝,就在秦王手裏喝了兩碗酒,還被他摸了摸腰,現在渾身發酸,筋骨都難受。“卑職告退。”

守將紅著眼睛,像個大棕熊一樣拉住秦王的手:“幸好您安然無恙。”

林玄禮笑著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

守將:“臣已經將秦王今日所為,具結上表。”

林玄禮當時就笑不出來了,幹幹巴巴的說:“應該的,理當如此。好了,趁我還沒醉倒,我盡量覆述一下耶律延禧都跟我說了些什麽。”

王繁英一直在旁邊站著,以‘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秦王情人但表面身份只是普通朋友’的身份混在這裏,攔住他:“你喝了酒,謝璀和李提轄又沒喝,哪用你覆述?快回去睡覺。將軍,等整理好手稿,明日再讓郎君過目。”

守將:“正該如此。”

林玄禮被拖走之前高呼:“耶律貌似不會攻城,可別放松警惕!什麽都說不準!我是裝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們越來越放肆了!”

侍衛指揮使也加入了擡走秦王的隊伍中,一左一右把人弄進臥室裏。童貫高蜜趕緊上前伺候。

十一郎和對面的遼太孫聊了將近三個時辰,通篇沒有一句正經話,全是各種各樣的閑話,其中包括遼太孫和他大舅哥說起蘇軾歷年來讚美十一郎廚藝的詞,還能隨口引用,又拿蘇詞做集句詞,遼太孫還預定了一副蘇軾的墨寶。

“蘇學士……真是著名。”

卸完妝的謝璀和李提轄在覆述時極其認真的說了一個時辰,互相補充,萬無一失,除了當時兩位貴人怎麽在野地裏鬥舞沒法描述,剩下都說了。

謝璀再次重覆:“自稱蕭奉先的那人,就是遼太孫。卑職不會認錯。”

守將發了半天呆:“十一郎只是秦王……那可是太孫啊。”秦王身上又沒有家國重任,他本職工作是當個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的可愛弟弟,現在所做的其他事,都是自告奮勇,可是遼太孫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繼承遼國,延續國祚,遼國的領土比大宋還大一些,他怎麽能這樣胡鬧啊。

整理好一起給官家發過去。

次日清晨,林玄禮醒過來之後回憶了一會,貌似一直到睡覺時都很清醒,吧唧吧唧把小豪豬親醒:“幸好你昨天攔住我,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會說什麽。”

王繁英微微一笑,捏住他的臉:“還沒退兵呢,你別著急。”

“嗯~~你占蔔一下什麽時候能退兵。”

“不用算也知道,三日之內。”

起床時就得知了河北西路得到命令派兵支援的消息。吃著早飯時,看到耶律延禧又送來一封信,約會見面。

林玄禮吸溜著羊肉小餛飩,多擱了點醋,開胃提神醒酒:“還來?我可拿出哄我六哥的態度哄他。”[他是開心啦,爽啦,我捧著他聊什麽話都能接上,還能讓他叨逼叨的舒服,我這個身份地位哄他有效果加成,他身邊多少個幫閑,就算比我能說善道,可大宋的秦王沖他甜蜜一笑,那就不一樣。]

[他多舒坦啊!我還得琢磨他的脾氣,不露痕跡的觀察他的情緒和興奮點,這麽多年了,早就忘了怎麽陪客人聊天,咱當年雖然陪聊但不陪吃陪喝陪跳舞啊…也不是沒有,陪富二代客人喝過酒。]

[請稱我為三陪之王!]

……

遼主耶律洪基年事已高,正因為老了,才放心不下眼前這個唯一的繼承人。驕奢淫逸,輕浮傲慢,甚至還有些沒來由的目空一切和懶惰。他默許太孫帶兵直撲邊關,知道宋朝沒能力反擊過來,而且一直以來都一個潛規則,如果只是攻占對方邊城、劫掠但沒屠城,就不至於開戰,宋夏宋遼都是這樣。就讓孫子練習,讓他看看宋朝親王是怎樣驍勇善戰,讓他試試攻城奪寨的滋味,也讓他知道一下統兵十萬需要考慮的多麽周全,以後再選將時不會輕易被騙。

沒有規定太孫要做什麽,看看他會怎麽做……只要不死他就是註定的繼承人。希望這次能讓耶律延禧認識到國家和戰爭的意義。

收到了宋朝使者送來的國書,遼主滿臉的若無其事:“哦,無意開戰,只是他出去狩獵,春狩可不應當。擬旨,叫他回來。”

宋使慷慨陳詞說了許多大道理,上升到國際關系角度。

耶律洪基慢悠悠的說:“小孩子淘氣嘛。趙佶也淘氣,到處跑,太孫和他是同輩人,不免沾染了一點脾性。”

宋使戛然而止,心裏恨不能掀桌。這麽甩鍋合適嗎!!合適嗎!!秦王怎麽了!!秦王把命都壓上了!我以前彈劾他,回去還得彈劾他,但是你們遼太孫真不行。

能屈能伸的忍了下去,完成官家的囑托,勸說遼主撤兵兩國重歸於好。

……

官家旨意、樞密院的命令一起到來,官員們忙著洗臉刷牙擺設香案接旨。

林玄禮在等待接旨期間,撩謝璀玩:“你看你,自從給我當侍衛以來,一言不發,跟我交手時不論我用幾分力氣,你都能和我平手結束。我知道你覺得屈才,覺得經天緯地之才,安*邦定國之策無處實戰,只能給一個游手好閑的王爺當侍衛,哎,我要是你我也委屈。”

謝璀硬邦邦的說:“不敢。”他嘴角往下撇,眼神看起來非常不滿,但偏偏長得還不錯。

王繁英慢悠悠的喝茶:“十一郎,你昨天幹了什麽?”

林玄禮嬉皮笑臉的問:“昨天坐在我身邊,被我摟著時,感覺怎麽樣?耶律延禧或者蕭奉先,他倆之一還誇咱般配呢哈哈哈哈。”

王繁英:“哈哈還有這事?”

哢吧哢吧。

是謝璀捏緊拳頭發出的聲響。

林玄禮頓了一下,想到他不敢打我:“呃,哈哈哈我跟你講,我誇英英花容月貌,似月裏嫦娥,遼國那倆都用‘你是腦子不好還是瞎了’的眼神看著我。”

王繁英模擬了一下那種眼神:“是這種嗎?咦,哪裏是月裏嫦娥,分明是砍桂樹的吳剛。怎麽有點像個男的?哈哈,古時候的美男子貌若好女,誇你秦王的情人,就說英俊不凡?”

一邊說一邊掐他,你有毛病啊,謝璀除了面相不好之外什麽都好,別讓鐘馗的遺憾重蹈。

林玄禮笑的腹肌痛:“我突然想起來,我早就該和向娘娘說,咱倆成婚之後,她更有可能把你扣在宮裏,逃出宮沒那麽容易。也不知道這次傳言會變成什麽樣哈哈哈。”

侍衛指揮使謝寶頻頻收到弟弟貌似兇惡實際上是求救的目光:“呃,郎君容稟,我這個弟弟天生就長成這麽一副臉,也是天生的不愛說話、語氣兇惡,小時候因為對家大人沈著臉翻白眼,被打了數十次不止,後來發現是天生如此,這才饒了幾次好打。也因此仕途受阻,人見人厭,雖然馬上步下的功夫都很好,也只是在禁軍中做了一名教頭,難得提拔。是章相公栽培卑職,卑職一點私心,拉了弟弟過來一同效力,他對郎君並無不滿,反而佩服得很。”

林玄禮心裏一軟,他和這個侍衛指揮使更熟一些,到處跟著走。想想自己也是過分,還挺無聊的,可能是心態有點飄了,我這不是站著身份高貴欺負人嘛:“我也發現了。哎,我這樣逗他笑,他都不肯笑一笑。”

謝寶嘆氣:“舍弟不笑的時候只是脾氣壞,一笑起來怎麽看都不像好人。家大人特意請了相師端詳他,相師說了他以後不會違法亂紀,這才將信將疑的繼續這麽著。”

完顏宗翰就靜靜的站在旁邊裝壁花,暗中觀察秦王和他的下屬們。

眾人談笑了一陣,等霸州大小官員都收拾的幹凈整齊,熬夜開會的痕跡一掃而光,按身份品級的高低跪在香案前接旨。

官家也擔心來回路上有三四天的時間差,消息不能最新最準很要命的。吩咐了三種可能:第一,如果太孫非要見趙佶,也真是要見趙佶,城中官員一定攔不住佶兒,他一定會出去。曉諭侍衛指揮使謝寶,等遼兵退兵十天之後立刻把他綁回京城。

第二,如果遼太孫扣住了趙佶不放人,不要急於出城迎敵,城中兵力不超過兩萬人,敵不過對面至少八萬大軍,就算叫開城門也不開。

第三,如果要見人是虛,攻城是實,希望官員們同舟共濟抗擊遼兵,安撫民心。

林玄禮瞅了瞅謝寶,感覺他正在摩拳擦掌打算把自己打包帶走。就大搖大擺的帶著後方厚土生春店的超豪華全款大禮盒,繼續出城和耶律哥哥見面,喝酒打牌吹牛扯淡。

曠野上的風還是有些大,這次雙方都帶了大坐屏擋風,立在荒野之中。遼太孫帶了羯鼓和蕭,林玄禮帶了古琴。

古琴和羯鼓合奏,背後是半新不舊的城墻,眼前是荒原、山川和森林,身旁還有酒香和熏香。

雙方各自帶的兩名從人都只好起身跳舞。

林玄禮一拍琴弦,非常搖滾的晃晃頭:“這是玄宗之樂啊,是盛唐之樂。”

耶律延禧和他探討了一會吃喝玩樂,深深的嘆了口氣:“常有人跟我說,你在大宋朝廷之中,有虎狼之心,深不可測。孤王這兩日見你,正好比他鄉遇知己,難分難舍。只可惜我得回去了,有生之年倘若能請你去宮中游覽,與孤把臂同游,共賞美人,那才是人生幸事。”

林玄禮依依不舍的看著他:“哥哥不能多留幾日嗎?哎,都是規矩誤人,倘若早知你與我如此投契,我還在城裏遲疑什麽呢?”

謝璀:……您的愛好一直都是練武、賺錢、打仗。

古芳:什麽時候改成喝酒、出名、花錢、睡男男女女?

等到夕陽時分,耶律延禧長嘆一聲:“唉,我該走了,有緣再見。”爺爺還在皇位上,他還不能徹底為所欲為。

林玄禮喝了好幾壇酒,心中高喊一聲‘耶律老板別走’,一把拉住他的手:“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好歹看完了這夕陽再告別。”

金光鋪滿山脊,又照出成群的馬匹,溫暖如火焰,璀璨似黃金,荒原上的夕陽美不勝收,天空中有些雲朵,都被一點點的染成金色。

林玄禮似有意似無意的感慨:“相聚日短,分別時長。等回到京城,哎…再也沒有像你這樣志趣相投的人和我作伴。是遼主叫你回去嗎?唉……”

我真的好單純好不做作。

耶律延禧也被眼前這一幕美到了,他平時可沒有閑心和人到草原上喝奶茶吃甜點看夕陽,什麽壯美不壯美的,沒有工作還沒娛樂活動嗎,歌舞打獵不好玩嗎看天發呆幹什麽:“不瞞你說,我這次前來,真不是為了攻城。只是來嚇一嚇你,看看人人稱頌的秦王是什麽樣的人。陛下常常誇讚你。”大概每個月能誇兩次!!

林玄禮盯著他的眼睛:“我讓你失望了麽?”

耶律延禧深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們總說咱們放蕩不羈,其實天縱之才,不需要像他們一樣,被那些凡塵俗世束縛形骸。”

[嘔。]林玄禮深沈的點了點頭。

耶律延禧瞥了一眼謝璀,疑惑的問:“你本來在大名府和情人纏綿,我領兵時也不曾鬧出多大動靜,怎麽我一來,你就出現在城頭上?”計劃好給你個措手不及,過幾天才出現就說你怕我,怎麽會失敗?

林玄禮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理由:“我夢見金龍從東北方向而來,落在霸州城外。”

耶律延禧立刻相信夢是真的:“那你就來?”

林玄禮給他一個‘個性美少年就是這麽不在意世俗眼光’的神情。

“我要在這裏修一座亭子,立碑紀念今日相會。”

耶律延禧:“我親撰碑文!”

互相告別了半個時辰,一起感慨‘啊這該死的身份束縛了我們的自由’、‘千山萬水我都不會忘記你’、‘友誼天長地久’。

站在城下目送耶律延禧遠去。

謝璀和古芳私下詢問:“郎君,您和遼太孫會談的那些話,用不用稍加隱瞞?”你是睜眼說瞎話,但是遞交上去感覺就不一樣了。

林玄禮沈吟一會:“不用。倒不是非要對六哥坦誠,我是怕耶律延禧過些天給我寫信送禮,他在寫詩填詞的回憶一下知己,反倒麻煩。六哥知道我的人品。”

回城裏立刻厚謝完顏宗翰,給他一匹綢緞作為借口,親自送他出城,回到他自己的職務上。粘罕在完顏氏的軍隊裏是一個小官,他不能消失太長時間。

在城裏又審慎的停留了十天,收到京城書信,也確定遼兵真的退了。

這才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諧,

玉釵風動春幡急,交枝紅杏籠煙泣。樓上望卿卿,窗寒新雨晴。

熏爐蒙翠被,繡帳鴛鴦睡。何處有相知,羨他初畫眉。

趴在城頭上看百姓們牽著牛犁地,城外都是住房,農田在更遠更遠的地方,音樂能看見綠豆大的小人和黃豆大的牛。

王繁英走上城頭:“話說多了?怎麽這些天沈默寡言?”

林玄禮凝視遠方:“李乾順終究還是逃過了。自廢帝號,降為王,這算什麽?他們當年就是從被封為西夏王進步到稱帝,現在只是退了一步,僅僅退了一步。他們還在蟄伏,等待時機。”

王繁英無所謂的聳聳肩,昨夜讓她的腰略有點酸,伸了個懶腰:“你強他弱,你弱他強。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林玄禮想想也是,又不能統一世界,總會有敵國存在,我會慢慢滅掉他們的:“劉清菁有孕了。我六哥倒是挺專一的。”後世說他非常好色,話說就憑這二十歲之前生了四個的技能,他但凡非常好色,也不至於沒兒子。

王繁英一下子也緘默了:“我不太想生。”既不想生孩子又不希望宮裏有別的嬪妃,哦,糟心。

……

京城,樞密副使親自出城迎接,一見面就滿面堆歡,高聲叫道:“十一郎!我的好監軍!好郎君!你可算回來了,官家等你等你等得急呢。”

林玄禮臉上紅白斑駁,精氣神不如往昔,坐在馬上有些搖搖欲墜,柔聲說:“我也思念官家啊!”

“你臉色不太好。”

林玄禮現在渾身發熱,氣息也很混亂,看起來也有些迷糊:“哎,病了。急著趕回來沒顧上養病。”

樞密副使大驚失色:“這可怎麽是好,您怎麽不坐馬車,非要逞強好勝呢?”

林玄禮擺擺手。

童貫配合演出,爆哭出聲:“和遼太子會面之前,郎君偶感風寒,嗚嗚嗚嗚,服了藥本來好些了,偏偏要款待客人,縱酒狂飲,在城外受了許多寒風,嗚嗚嗚。回城養了十天也沒好,又匆忙往回趕。”

王繁英跳下馬,正要搶上前扶著他,被侍衛們搶了過去。

林玄禮虛弱的說:“繁英,你先回家去。改日我再去登門賠罪,拜訪伯父。六哥還等著我呢,快送我進宮。”

趙煦批閱著奏折,興高采烈,現在一切都欣欣向榮,道士說這次會是個兒子,西夏的國界線重新劃分,和遼國沒有開戰,接下來幾年富國強兵先不動手。

批閱一會奏折,就擡頭看一眼新繪制的地圖,頓覺神清氣爽,這真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好日子。

結果走進門的是一個虛弱的需要被兩名侍衛攙扶的小胖子,跪下請罪時滿臉病容,憔悴疲憊,暈暈乎乎:“官家恕罪,臣弟”

趙煦沒見過他病成這樣,驚的起身:“你怎麽了?是水土不服?還是苦肉計?我也沒有很怪你,早知道你會出城見遼太子。”看了你們聊天記錄,都說錯了,你最愛的是以身犯險。

林玄禮心裏咯噔一聲,搖搖頭:“就是風寒而已。”

風寒可算不上而已,是致死率挺高的一種病,四大醫書之一的《傷寒雜病論》,講的就是寒氣引發的各種疾病。

太監不等官家吩咐,立刻去傳太醫。

林玄禮被人扶起來,坐在旁邊:“六哥,我好困啊。病了只想睡覺。”

“先別睡,吃點粥。”趙煦經驗豐富的告誡他:“剛睡下又被叫醒,望聞問切一番,再想入睡反倒麻煩。”

太醫來了之後一番會診:“陰陽不調,腎氣損傷,體內寒氣雖然種滲入骨髓,又有一團陽氣逆亂運行,病情覆雜。”

林玄禮暗道:真厲害,把我弄病的所有項目都查出來了。首先,嗨皮之後洗了冷水澡,腎氣損傷的不得了,趁著毛孔張開吹一會冷風,寒氣入體,然後生吞一根八年野山參,陽氣逆亂。

半困半暈的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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