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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北京大名府(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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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北京大名府(蟲

年都不過了。第二天緊急安排了所有計劃——讓幹練的大掌櫃把現在做出來的幾十斤冰糖往十貫一罐上去賣,讓王繁英研究彩虹色系的瓷器,讓她研究兔毫盞裏加銀質小花或十二生肖並試圖賣上天價。

王繁英:“我看局勢有變。你在守城方面頗有成就,又有威名,才派你前往邊關,以彰君王的決心。”

林玄禮:“我知道,如果遼國興兵來犯,試圖趁虛而入,我要在一線頂住,等後方前來馳援,或是官家和他們談妥盟約。王英,不要擔心,雖然咱倆這畫風一看就不是甜寵文,但你也不用為我擔心。我有東北和蒙古地區的生存經驗。”

[一邊洽談,一邊作戰,只有戰鬥上獲得勝利,才有談判的籌碼。這些哥都懂.

][畢竟食客們經常暢談國家大事,我當初就覺得他們離譜,又不能說,現在才搞清楚到底有多離譜。]

王繁英翻白眼:“你是說你能在冰天雪地裏徒手殺狼縫制皮襖,分辨方向,徒手制造火種,然後走到大宋境內嗎?”

“不能吧……你能嗎?”

“不能。但這才叫生存經驗。”王繁英頓了頓,想起高蜜求到自己眼前的事:“那個高蜜怎麽得罪你了?”

林玄禮直言相告:“他勸我拿誣告威脅章楶。我不想再要這個人,倘若你喜歡,轉送給你。”

“他跟在身邊這麽多年,倘若得用,你教訓一頓接著用,要是不行,也不要與他結怨,帶到邊關去暗暗的殺了他。奴仆因怨恨而誣告主人的事,在民間不罕見,在宮裏不發則可,一旦出現,能害你不淺。”王繁英補充道:“經驗之談。你覺得自己高擡貴手了,他覺得此生前途無望。他又是你身邊多年親信,說你的秘密,誰都會信。”

“好吧。”

娶媳婦的要求依然被無限期延長,還在僵持不下,但準許他帶著保母和侍女一起走,去照顧他的起居。

林玄禮辭別太後時說了自己得到的新任命,又順便說:“梁氏勾引我的事鬧的沸沸揚揚的,您說我但凡有個媳婦,還能出這麽丟人的事嗎?”

向太後毫不猶豫的扇了他一巴掌:“放屁,男人那點心思哀家還不懂嗎?她又不能時時刻刻跟著你,君子的德行,國家禮法,不是靠你有個老婆管著你的。你要是有什麽歪心眼,她盯著你…也管不了你。”還有更多的話沒說,青年男子,一天兩三次都不成問題,這不是娶了媳婦之後白天就能安心老實的,先帝還不是這樣。這就是借口。

林玄禮捂著額頭:“哎,您可越來越喜歡打人了。”為什麽這些關心我的女性都喜歡打我!

帶著任命的官憑詔書、全套儀仗,除了內侍和侍衛之外,還有保母和美娥、小翠,一行百人,行李二十車,啟程去大名府。

樞密院的命令先行,河北東路上下都聽說了這件事,此地經略相公都驚呆了。德清、保順、永靜、信安、保定五軍趕忙整肅軍容軍紀,按照秦王的喜好開始選擇壯士陪他玩。

監軍只有否決權和打小報告的權力,但不能做出任何動兵的決定。

河北東路的首府是大名府,監軍的居所也在那裏。

……

樞密院也得服從官家的命令,官家說繼續進攻,那就繼續。

曾布反對無效也不敢反對,他心裏還記掛著梁太後所說的讖語,回家去對著魏夫人和養女二人上下打量。一邊考慮要不要兩頭下註,一邊又想著如何對官家表忠心,加緊對秦王的監視。

即便是妻兒家眷,親信好友眼前,也不敢吐露半分實情。官家的態度不明,叫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選。

章相公只知道官家和梁太後密談之後,發生了驚人變化,本來打算停戰的,突然打定主意繼續作戰,原本說十一郎年紀漸長不能再出門,就安安生生的養在京城中,突然又派到最危險的地方去,詢問官家,官家只叫他不必多問,專心籌措戰爭。

他心裏當然有猜測,想必是梁太後存心謀害秦王,報她自己被俘之辱,只是不清楚說了什麽。從結果倒推起源不容易。

郭成罕有地晉升為雄州防禦使,折可適為詫州防禦使,姚雄也連升三級。在之前這次戰爭中,所有戰功卓越的人都得到了獎賞。

章楶剛回到秦鳳路才三日,他也不接見這些下屬。只是在家和老妻團聚,隨手把兒子們都關起來讀書。突然收到繼續進攻的命令,不禁大喜:“果真成了!”章相公果然是官家的親信,秦王也不愧是官家最愛的弟弟。

三軍都別過年了——打下西夏的城池好過年,所有物資都在敵人的都城中。

全軍士氣高漲,正摩拳擦掌等待命令,一聲歡呼萬歲,就按照軍事會議指定的策略幹下去。

繼續各路並進攻擊西夏,仍舊是多路進攻,或佯攻、淺攻,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一座城池。冬季修築城寨也不是不行,只是比較艱苦。

李乾順慌了,繼續瘋狂派人往遼國求援。現如今能夠救他的,只有遼國爸爸。

他需要時間壯大西夏!

……

林玄禮出門沒多久就到了滄州:“上次路過時匆匆忙忙,這次也沒多少時間玩,唉,總算這次不用避人。”

長史:“郎君要做什麽?”不要打架,我要去您保母那兒告狀了。

童貫諂笑道:“郎君若想和他們一較高下,不用勞動貴體,我和高蜜上去和他們一較量,您又知道我們小子的斤兩。”

高蜜對現在又得到一次機會感恩戴德。

跟在後面的護衛指揮使湊上前笑道:“郎君,滄州人人練武,街邊小巷之中都藏龍臥虎,人與人之間最是和氣,誰都忌憚著不敢親自動手。”

滄州知州把衙門裏的班頭拎出來最猛的幾個,提供了精彩的武術表演。

也只是中規中矩,以套路演練和徒手劈磚為主,一看就知道不用讓侍從上前對練作為觀賞,衙門中人一定按照尊卑決定勝負。

不如滄州冬菜,新鮮驢肉火燒給人的驚喜。

在下一座縣城外,幾個在樹林邊打架的小男孩更引人註目。

初冬時節的北方萬物蕭條,樹上連一片葉子都沒有,因為靠近路邊,連地上都沒有多少葉子——都被人摟走燒火去了,那幾個小男孩遠看不比棗核大,看起來打的很認真。

林玄禮放慢馬速,伸著脖子看了一會,撥馬靠近,看他們年紀雖小,其中一個濃眉大眼的小胖子武力非凡,把比他高比他年長的都打翻在地。精準,敏捷,迅猛,而且點到為止:“我過去瞧人打架,你們等著。”

長史、護衛指揮使、倆閹人都跟著他過去。

濃眉大眼小胖墩剛把最後一個對手撂倒,雙手叉腰:“你們真沒意思,畏手畏腳的,一點都不痛快。”

林玄禮揚聲道:“小孩,那你可看錯了,他們幾個空有力氣,卻不會使,身量高了點,也不會借力壓你,反倒讓你占了便宜。你倒是行家裏手。”

是日後的猛將麽?韓世忠大概也沒出生呢。

“老兄你是個懂行的!”小胖墩大喜過望,上下一打量他,裹的厚鬥篷,帶了一雙娘們唧唧真絲刺繡的手套,騎得高頭大馬。

棗紅馬身上金當盧,金鑾鈴,紅繡球一應俱全,華美得意。

林玄禮沒有騎在馬上跟人聊天的習慣,翻身下馬,身後四個人趕緊一起下馬。他瞧了瞧,目測小胖墩的身高到自己下巴的位置,估計一米四左右,倆人體重差不太多,他得有十歲年紀:“小兄弟貴上下?我姓林,家裏呼為十一郎。”

小胖墩:“免貴,俺叫魯達。”

林玄禮咽了咽口水,勉為其難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別看這些年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但是:[是你嗎男神是你嗎!肯定是!或許重名,但同名又健壯敏捷!這是天賦。]

[魯達?魯智深!禮子抓住他!]

[冷靜我們要冷靜。這不是個普通的小胖墩,這是水滸傳中為數不多的真好漢之一。]

感覺自己很冷靜實際上興奮的滿面通紅,他摘了手套:“官位顯達,好名字。我看了一會,見你身手與他人不同,想切磋切磋,我雖然身量高一些,你卻壯實,並不吃虧。小兄弟,你意下如何?”

[男神!快叫哥哥!啊哈哈哈我爽死了。]

魯達不確定他人品如何,如果打輸了會不會跑到自己家裏去告狀,但是看面相蠻順眼的,眸正神清,看起來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憑直覺可以交往。也不是第一次和路過的外地少年切磋了,沒什麽關系:“好啊!”

跟他摔跤的幾個小夥伴反倒緊張起來,小聲叫道:“魯達,你等等。”

“他不簡單啊。”

“他是從官道上那些車隊跑過來的。那可是官府的車隊。”

林玄禮摸摸下巴:“沒事,我從不耍賴,只是見你天賦驚人,過來瞧一瞧。我們點到為止,並不許打臉,在這裏沒人敢管我。”

魯達的目力比別人都好,往車隊一瞧,看見了最前端的大旗,兵馬多而物資少,在聯想道最近老爹每天和人談論的秦王就任邊關監軍的事,以及他自稱姓林——天下還有誰不知道秦王第一次離家出走就自稱姓林嗎,號為十一郎。

激動的抱拳:“秦王!你是擒獲西夏太後的秦王!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林玄禮內心激動澎湃,不比他少:“啊哈哈哈,你真心細,竟沒瞞過去。我行路匆忙,沒時間多留。魯達,曉得我的身份,還敢不敢切磋?即便打傷了我,也絕不追究你的責任。我在軍中當監軍時,軍中有空閑的好漢都和我切磋過。倘若打的贏我,還有重賞呢。”

“敢啊!和十一郎切磋是俺夙願!”又轉頭對小夥伴們說:“別擔心,秦王在軍中時和士卒切磋,俺也不差什麽。”

脫鬥篷,解玉帶,摘玉扳指,脫外袍,統統扔給經驗豐富的隨從,活動了一下筋骨,忽視掉長史喋喋不休的勸說聲。

[介就是自由啊!呼~]

護衛指揮使幽怨的一揮手帕:“開始!”

魯達猛地往前一撲,一手抓肩膀一手抓腰帶,就要摟抱住,試圖帶入自己最擅長的廝撲中,他最善於這招,壓低重心,雙手一上一下,探腳一拌把人從側面一擰,方向帶到側後方,直接把人放倒在地上。

林玄禮最近幾年磨煉的還挺好,經驗豐富,迅速壓低身體,和他纏抱在一起,試圖順勢把他帶倒在地。[畢竟我比他大了幾歲,就算對面是男神魯提轄,我也多出十多年的經驗!而且每天都被老婆吊打!]

“來得好!”只是抓住對手之後急退兩步,試圖把魯達的用力方向打亂,把人摔倒。

魯達的重心更穩也更加健壯,下手也不含糊,下潛,抱秦王的膝蓋窩。

都說胳膊擰不過大腿,實際上在抱膝蓋窩的時候,大腿擰不過胳膊。

林玄禮被人用這招制服過很多次,速度比他還快,趁著他下潛抱膝蓋窩時猛地一提膝,撞在魯達胸口。有什麽東西硬硬的,弄痛了膝蓋。

魯達被這一擊,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才穩住:“厲害!”揉身又向前撲。

林玄禮有點擔心膝蓋,不能再用頂膝,剛剛的觸感可不是人的胸口,當即一拳揮過去。

魯達架住這一拳,反手直拳擊向對手小腹。

林玄禮心下狂喜,除了小豪豬之外沒有人用這樣淩厲剛猛的招式和自己動手,都留有幾分餘力,不痛快!繃緊腹肌硬抗了一拳,雙手由內向外如推門般把持住魯達的雙肩,伸腳在他腳後一攔。

魯達感覺到自己左腳後被他攔住了,不能退後,索性提起左腿,在側面用膝頂他毫無防護的側腰。

倆人又從荒草堆裏骨碌了一炷香的功夫,滿身滿臉是土的爬了起來。

林玄禮被壓制著揍了幾拳,竟也僥幸壓制住他片刻,揍了幾拳,熱切的摟住男神:“痛快!真痛快,魯達,是個率真的人,別人陪我打時,沒有跟我爭勝負的。”

魯達哈哈一笑,熟練的擦頭發上的土,把自己的頭發啾啾弄回去:“那真個寂寞無趣。俺以前打架時,都沒不許打臉的要求,有些束手束腳,施展不開。好幾次想搗你個烏眼青。”艱難的控制住自己,就很耽誤打架。

“哈哈哈哈,那我倒要多謝你。等你再長幾歲,請你喝酒。”

“俺現在也能喝幾杯。”

保母已經用一種‘我能拿你怎麽辦,哦我好心痛’的眼神凝視著十一郎,凝視了好半天。

林玄禮在停手之後才發現保母就在旁邊盯著自己,頓時感覺一激靈:“你身上臉上都是土,去我的車裏稍事整理,我派人送你回家?”

魯達在‘怪不好意思的’和‘這可是戰功卓越還能和我打平手的少年英雄’之間斟酌了一下,果斷上車。

洗了臉,撣了土,吃著香香甜甜的點心聽平夏城之戰的故事,還能打聽很多戰爭的內幕!胸口衣服裏的長命鎖被頂了一下,也沒變形。

林玄禮狂吹了一撥郭成的英勇指揮、姚雄的身先士卒、章經略的用人之明。[我男神他愛吃甜的!真可愛!全世界的男孩子裏只有我六哥不吃甜食。]

也只是短暫的相處了一下午,又往前走了不遠就遇到出城迎接的知縣。

魯達又不能離家太遠,超過十裏路跑回家就有點累了,直接帶著秦王的名帖回家——有這東西隨時可以登門拜訪,不會被門子阻攔。

林玄禮還急著往邊關趕路,備戰。

去大名府的路上,住在客棧裏,吃吃喝喝,順便一問:“附近有哪些官員特別好?”

驛丞不敢說誰最壞,可是敢誇誰最好:“王爺,問這個,小人真知道有一位官員,堪比包公在世。”

“哦?是誰這麽厲害,你說說。”

“是宗澤宗知縣,他距離這兒足有二百多裏遠,故而不曾前來迎接。他可了不起了,一上任,用了個把月時間裁決幾年內積壓的案卷,而且連續三個縣都是這樣,人都說他公允,真個是明鏡高懸。上任不到半年,就能把當地的匪患、水患、流民全都治理的井井有條,不僅勤政愛民而且文武雙全。小人聽說他涉獵時百發百中,當地有惡虎為患,吃人作惡時,宗知縣險些親自要帶人去射虎。”

林玄禮扼腕嘆息:“竟有這樣的能臣,好啊。可惜現在時間緊迫,不能親自與他相見。”

[宗澤爸爸!我穩了我穩了!我要他,我要推薦他。大宋真是人才濟濟,往西邊走全是人才,往北邊走也全是人才,南方更是流放了一大堆!]

又趕路趕了數日,終於到了北京大名府。

河北東路經略安撫使、大名府知府、通判、轉運使等數十人一起出城迎接,半是迎接同僚,半是迎接親王。

州郡兵官將校分六等,總管,副總管,路分鈐轄,州分鈐轄,路分兵馬都監,州兵馬都監。德清、保順、永靜、信安、保定五軍大小官員也都前來迎接。

城池的東門才是正門,不論平時怎麽四座城門都打開供人穿行,東城門才是正的,這和城池裏的大道和建設有關。東城門附近今日戒煙,威嚴整肅,大小官員從四十歲到七十歲不等,都裹著鬥篷抱著暖手爐在此恭候。

黃羅傘蓋如旭日東升,由遠及近的行了過來,兩邊一起催馬上前,足足客套了一炷香的時辰才依次騎馬入城去。

知府有些緊張:“郎君駕臨小城,本該凈水潑街為禮,但寒冬時節不敢往路上潑水,還請郎君見諒。”平時能壓下浮土,現在不行,一潑水倒是能壓住浮土,還能結冰呢。

簡單的接風宴,河北東路的安撫使姓楊,依次介紹了滿堂官員。

楊經略和前任監軍在宴會後拉著十一郎開會。前任監軍非常緊張:“聽說官家決心徹底征服西夏。”

林玄禮與有榮焉的點頭:“正是如此。”

楊經略:“一旦遼國要用‘圍魏救趙’之計,圍困大宋援救西夏,遂城等十幾座城池首當其沖,直面進攻。當年楊六郎在世時,遂城是鐵遂城,遼人都當他星宿下凡,不敢欺瞞郎君,我不如楊六郎。”

林玄禮點點頭:“我曉得。圍魏救趙不是突襲,但肯定聲勢浩大,要驚動官家調兵馳援。官家派我前來,正為此事。張俞與我同守金明寨,郭成與我同守平夏城,我來到此處,就為了叫遼主知曉,官家絕不會對西夏退兵。遼國要圍魏救趙,我可以死戰不退。”

[翻譯一下,就是秦王有一個‘百分百守住小城池’的技能,拿來頂一下。希望遼主細品。]

“郎君好威嚴!”楊經略有點為難的給他算了算賬。“現在國庫裏的錢糧,各地今秋的賦稅都向西夏方向去了,我們這邊,實不相瞞,其實是有點窮,和往年相比並未增加軍費防禦遼國。修築城池的勞役、錢糧,守城的弓箭火器糧草,都不像秦鳳路那邊那樣寬綽。”

所以能不打就盡量不打。一旦真的要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物資不夠充盈時可能頂不住。

……

在大宋連續四次推進邊界線時,已經到了新年,大雪紛飛,進攻受阻。

李乾順服軟的給大宋官家寫信,情願去帝號,改稱西夏王,就依照現在的實際占有面積劃分國界線。

同時又給遼主去信,不僅苦苦哀求他看在兩國多年來情同父子的份兒上施以援手,還提醒說,一旦西夏被滅,遼國南邊的邊境線,全是大宋,遼主英明神武,焉能讓自己最大的對手壯大?

李乾順不知道抓了他媽的秦王現在就蹲在邊境城頭盯著遼國。

但是遼國知道,還派遣使節,送來遼主的親筆信和一些禮物——遼主親筆繪畫、遼國特產金杯、白玉雕花鎮尺、遼白瓷羅漢像以及茶具。

本來要送到大名府去,恰好林玄禮在視察邊城,慰問將士,檢查有沒有貪贓枉法克扣軍需的問題,就遇到了剛辦手續用文牒入關的遼使,直接請來喝茶,才知道使團分兩撥,一撥往京城去見官家,另一撥拿到自己的回信就可以回家。

林玄禮:“遼主仍舊有意調停嗎?”

遼使:“正是如此。”

林玄禮不準備說官家有多堅決,讓他們自己問去,只要抓到李乾順,也就半推半就的滅國了。

作者有話要說:????魯智深的年齡也沒有明確記載,就這麽定了!和友好的路人切磋武藝很正常。

【1】此時此地的經略相公叫什麽我沒查到,我編的。

【2】遼白瓷很好看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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