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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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窗明幾凈的和室裏，一男一女對坐著，這本該是十分輕松又帶著些許暧昧的氣氛，卻因為男人的表情而硬生生的轉為了嚴肅。
“你說，變若水是你創造的，綱道先生盜取了你的成果後，開始根據你遺失的手劄改良。”齋藤一不帶感情的陳述著，緊接著艱澀的問道：“你……一直在做這個實驗，那……那晚潛入屯所，致使羅剎隊的隊士發狂攻擊屯所的人，是你嗎？”
山南先生曾說那些隊士會發狂很沒有道理，變若水的威力他心知肚明，根本不可能讓隊士發揮出那樣的實力。而且他之前就已經為那些隊士餵下了抑制渴血癥狀的藥粉，隊士會突然發狂是人為的。
那個時候大家都不太相信這個結論，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裏，變若水的存在只有幕府高層，以及他們知道，能夠讓隊士發狂並極大提升戰力的人在他們的認知裏只有綱道一個。可是綱道已經失蹤，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他們只當是山南的藥出了問題，並沒有細細追究。可是直到剛剛葉歆嵐和盤托出了她才是變若水的創造者時，山南敬助曾經說過的話就不自覺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一些問題，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
葉歆嵐沒有逃避齋藤一的註視，她沈默了一會，坦然的點頭，“沒錯，是我。”雖然不是她自己親自去的，但這和她親自去沒有什麽區別。
齋藤一在看到葉歆嵐點頭的時候，就心裏一個咯噔，再也忍不住質問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知不知道，那次死了多少隊士？連山南先生……山南先生……”都不得不因此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他不認為葉歆嵐背叛了幕府，他知道對她來說根本無所謂忠誠，長洲也好，幕府也好，對她來說都沒有區別，她不可能是長洲的探子，那麽她又為什麽要做這些？
葉歆嵐神色有些飄忽，“為什麽？大概是女人的嫉妒心吧，越是重視你，就越看不得你將其他人看得比我重要。”
“就因為這個？！”齋藤一不可置信的問，他張了張口，聲音有些晦澀，“嵐，我曾經說過，你和他們是不同的……”
“我知道！”葉歆嵐打斷了齋藤一的話，她臉上竟然還帶著笑，“我知道你同樣也很重視我，但是我要的不是同樣，而是……最，就如同我最在意的人是你一樣。”
這種相當於表白的話語沒有讓齋藤一升起一絲一毫的羞澀甜蜜，反而讓他遍體生寒，“就因為這樣，所以我所在意的人，你都要毀掉嗎？”
葉歆嵐沒有回答，但是齋藤一卻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了肯定的意味。
“嵐，如果這就是真實的你，那……太可怕了。”
聽了齋藤一略帶痛苦的話語，葉歆嵐笑了，她期待的看著齋藤一，“那，你覺得你賺到了嗎？”
齋藤一語塞，他想起了之前他告白時說的話語。
“其實……後來想想，能夠看到不一樣的你，我除了一開始的不知所措外，剩下的都是驚喜。”
“因為……這份喜歡的心情，不就可以變成雙份了嗎？”
“這樣的話……是我賺到了吧？”
真的賺到了嗎？齋藤一現在根本無法給出答案。
所以，他走了，逃也似的走了。
葉歆嵐看著還有餘溫的茶杯，靜默不語。
……
慶應四年·四月。
宇都宮城防守失敗，土方負傷。同月，近藤勇於板橋斬首。
自從那次不歡而散後，葉歆嵐離開了江戶，世良在度過虛弱期後同樣離開了她。她知道，世良是要去覆仇，她等這一天實在太久了，以至於得到了純血的力量後，迫不及待的去報覆那位純血的父親。
葉歆嵐離開，不是因為她要放棄齋藤一了，只是綱道終於出現了！她這次就是為了完完全全的了結這一切，等她處理好這些事後，她會再去找齋藤一。
……
彌漫著霧氣的夜晚，原田左之助擦著自己的長槍，盯著遠方漸漸出現的紅光，“果然來了嗎？”
“真虧你能知道這個地方吶，原田。”
“不知火！”
不知火匡哂笑，“怎麽，見到救命恩人就是這幅表情？”
原田皺眉，看著不知火扔在地上的一袋子銀彈，驀地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他也是和他一樣來狙擊綱道帶領的羅剎軍團的。
這些羅剎軍團和新選組的羅剎可不一樣，他們經過綱道的改良已經變得不怕陽光，心臟被刺也不會立刻死亡，端的棘手。
之前在甲府就已經領教過一次了，雖然他現在和永倉新八一樣離開了新選組，但是他們都還是心系新選組的，自然會想出一份力。
敵人的敵人自然是朋友。原田這個時候也不介意和不知火合作一番，或許其他他們早就因為幾次三番的交手而惺惺相惜了也說不定。
不知火匡槍聲響起，仿佛是一個信號一樣，原田也趁機殺入羅剎軍團中，想要率先幹掉站在隊伍中心，被保護得很好的綱道。
可是綱道又其實吃素的？他很快就發現了原田的存在，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羅剎去攻擊他，雖然有不知火在遠處掠陣，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原田身上就負傷了。
而綱道則趁亂逃走了。
葉歆嵐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見到了原田，她和原田一樣也是追蹤綱道而來，只不過她來遲了一步。
“需要幫忙嗎？”
原田聽到熟悉的聲音，驚詫的抽空看去，羅剎就趁機給了他一刀，他悶哼出聲，用力砍死那個偷襲的羅剎，喘著粗氣，“既然來了，就搭把手吧。”
葉歆嵐拍了拍手，身後就出現一隊穿著同款制服的人，“去把他們解決了。左之先生，你還是過來比較好，這些人可是不認人的。”
原田不懷疑葉歆嵐的話，只是看著那群沈默的提到殺人的人，總覺得有點違和感，直到那些人真的不分敵我的砍向他時，他才不得不且戰且退的來到葉歆嵐的身邊。
“這些人是會津的軍隊嗎？”
“嘛，也可以這麽說。”葉歆嵐看著渾身浴血的原田，好心的將金創藥遞給他。“你怎麽會在這裏和他們交火？”
原田也沒客氣，接過藥就擦了起來，“我得到了消息，綱道會經過這裏。倒是你，你怎麽……”
葉歆嵐眨眨眼，看原田的反應似乎還不知道她做過的事情，難道一君並沒有將她的事情告訴新選組的那些人嗎？
“我奉命還追緝綱道和他的羅剎軍團。”葉歆嵐面不改色的說。
原田皺了皺眉，會津藩怎麽會讓嵐桑去追緝綱道？！而且這些人太奇怪了，竟然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
突然一個羅剎的刀挑飛了其中一個人的帽子，露出了裏面與他們相差無幾白發。原田勃然色變，“是羅剎！這群人也是羅剎！會津怎麽也會有……！”
這種東西不是綱道打造出來的嗎？會津怎麽也會有這麽一支軍隊？！懷疑的眼神不由得看向了身邊的女子，這群人是她帶出來的，不得不讓他懷疑這與她有關。
葉歆嵐頂著懷疑的目光輕松的說：“會津也有屬於他們的秘密武器啊，只是你們都不知道而已。”
原田沒有回答，或者他已經接受了這個說法，又或者他還是心存懷疑，卻選擇保持沈默。
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綱道所改造的羅剎固然厲害，卻又怎麽可能會是由葉歆嵐親自出手改造的羅剎的對手。這些默軍雖然同樣是羅剎，卻已經不是普通的羅剎可以比擬的了，他們保留了強大的戰力，卻完全失去了神智，只認得出她的聲音，只聽她的話，他們是最完美的兵器！
這群人被稱之為默軍，因為他們是沈默中的軍人，不會再開口說一句話，只會機械的聽從葉歆嵐的命令，殺人，殺人，再殺人。
伴隨著最後一個羅剎的死亡，默軍的人一言不發的回到葉歆嵐的身邊。
“我先走了，你……好好的活下去吧，不是想找個能為自己生孩子的女人嗎？”葉歆嵐說完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原田看著葉歆嵐沒有絲毫留戀的背影，苦笑的坐倒在地上，看著依舊是黑暗的天空，如果可以他也想過那種平凡的生活，只是時代不由人啊。
曾經以為千葉嵐就是自己想找的另一半，可是最後她卻和自己好兄弟走到了一起，為了避嫌，也為了淡去心中不該有的心思，他選擇疏遠她，以她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再多看他一樣才對，卻沒想到最後救了他的，還是她。
……
“綱道，你還想跑到哪裏去？”
雪村綱道的腳步一停，豁然回頭看去，“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千葉醫生。”
“當初會選擇盜取我的成果，就該想到會有今天才對。”葉歆嵐慢悠悠的向綱道走去，在離他七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不過也真有你的，竟然能躲那麽久，真是讓我好找啊。”
“千葉醫生何必這麽小氣，如果不是這樣，你又怎麽能見到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為了力量，就該不擇手段才對，您不是也這麽認為的嗎？您的那個隨從，不就是因為渴望力量才留在您的身邊的嗎？”綱道仍不死心的想要勸說葉歆嵐，“以千葉醫生的才華，我們一起統治這個國家那該多好！”
葉歆嵐看著綱道狂熱的樣子只覺得反胃，“和你一起那還是算了吧，你只會讓我倒盡胃口。”
葉歆嵐已經厭煩了這一切，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了。她拍拍手，默軍聽從指令包圍住了綱道。
“殺了他。”葉歆嵐不帶感情的道。
綱道如何肯坐以待斃，他幾乎是立刻就鬼化了，然後奪過一名默軍的長刀，和他們廝殺起來，葉歆嵐站在圈外，冷淡的看著戰局，對默軍的死亡一點也不痛心。
本來，這些人就是為了對付綱道的羅剎軍團才產生的，他們的使命就是殺光羅剎，斬殺綱道。
綱道很快就不敵默軍的圍攻，被亂刀砍死，臨死前他不甘的眼神直直的看著葉歆嵐。
死不瞑目。
葉歆嵐嘆了口氣，看了看已經露出魚肚白的天空，這樣一切就結束了吧！
“你們，自行了斷吧！”
羅剎這種東西不該存在。葉歆嵐轉身，只留下這麽一句話，而默軍竟然也十分忠實的集體自盡了。
果然，不愧是最完美的兵器。
……
葉歆嵐本想即刻就去齋藤一現在所處的鶴之城，可是卻在路途中遇見了風塵仆仆的世良，她大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總……總算……找到……你了……”
詫異的看著她，葉歆嵐道：“你不是去報仇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世良平覆好呼吸後，上前兩步，抓住葉歆嵐的衣袖，“請……幫我救一個人！拜托你了，嵐桑。”
她黑色的頭發被汗濕了貼在臉上，藍色的眼睛不似往日的晦澀，帶著幾分明亮，看著這樣的世良，葉歆嵐心裏算是明白了，她一定已經報完仇了吧！
只是，她現在又是在為誰急切呢？
葉歆嵐很快就有了答案。
看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沖田總司，她帶著不明意味的眼神直直地看著世良，“你要我救的人就是他？你該知道他已經沒救了。”
世良看著呼吸微弱的沖田，抿抿唇說：“還有一個辦法。”
“你為什麽那麽想救他？”葉歆嵐沒有問是什麽辦法，以為她已經知道了，她不解的是世良的行為，她為什麽要救沖田？她和沖田什麽時候關系那麽好了？
世良沈默了會，嘎聲道：“我欠了他一條命，所以要還給他一條命，就是這樣。”
明明不止是這樣……葉歆嵐心中暗道，世良這是因為情嗎？曾經陰暗自私的世良竟也有了無私的想法，果然情之一字最難看透。
“好吧，念在你服侍了我這麽多年的份上，我就幫你最後一次。”
世良躺在手術床上，微微偏頭看向右邊同樣躺著的沖田，仔仔細細看著他的臉，像是要把他看進靈魂深處……她的生命中本來只有覆仇，可是這個人卻教會了她什麽叫做情義。
她已經報完仇了，如今倒是可以體驗一下為情義付出時的感覺。
看著自己的血液順著血管流到沖田的身體裏，世良閉了閉眼，扯出一個幾不可見的微笑，這種感覺……還不賴。
——沖田，要好好活下去啊，連帶著我的那份。
仿佛是回應了世良的心音一樣，沖田總司眼皮下的眼球突然動了動。
葉歆嵐看著生機漸漸消失的世良，心中不是沒有感觸，畢竟陪伴了她多年，她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只是這到底是世良選擇的路，她無權去幹涉。
這個時候，沖田突然出現了排斥反應，葉歆嵐頓時一驚，這都要換完了血了怎麽才出現排斥反應！想是這麽想，她的反應也不慢，很快就想到了采取了急救的措施。
經過一番搶救，才把沖田從地獄裏拉了回來，世良總算沒有白費了一條命。
只是，即使沖田救回來了，可是卻一直不見他蘇醒，是身體內臟和血液還沒有適應好嗎？等了好幾個月都不見他有反應，但是他的身體確實在慢慢變好。
他繼承了世良的純血，成為了一個真正的鬼族。
葉歆嵐在得知齋藤一留在會津奮戰的消息時，再也忍不住去意，反正沖田的情況好了許多，應該不會死了，她就收拾了東西，拜托住在這裏的百姓照顧他，留下一份信件便遠去尋找齋藤一了。
當葉歆嵐見到齋藤一的時候，是在戰場上。
刀劍，屍體，滿地瘡痍，只剩下一個駐刀而立的人。
聽到身後的動靜，齋藤一警惕的看過去，卻在看清來人時，怔住了。
“戰鬥……結束了嗎？”葉歆嵐依舊白衣不染纖塵，面帶著溫柔的微笑看著他，好像一個靜等丈夫歸家的妻子。
但是齋藤一知道，這不過是表象而已，葉歆嵐怎麽也不會是那般賢惠的女子。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因為你在這裏。”
齋藤一沈默的看著葉歆嵐，他身上有許多刀傷，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但是他的表情卻依舊冷靜，“我還是無法原諒你，嵐。快點離開這裏吧。”
葉歆嵐失望的垂下眼，卻沒有聽從齋藤一的話離開，反而靠近了他，“你曾說過，三年後會跟我走，現在已經是三年零五個月了……”
齋藤一閉了閉眼，沈聲道，“抱歉，我可能要失約了。”
“失約……呵……以你現在的身體，你還想去和土方他們匯合嗎？”葉歆嵐已經看出了現在的齋藤一早已是強弩之末了，不說身上的傷口有多深，就連腿骨都受到了打擊，能站立到現在已經是他毅力過人。
“……”齋藤一無言以對，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瞞不過身為醫者的葉歆嵐。
“為什麽這麽執著呢？”
“大家都在努力的拼殺，左之，總司他們……甚至因此犧牲，我……我也不能落後才行。”
葉歆嵐突然插嘴道：“誰說他們犧牲了？左之也好，沖田也好，他們都活得好好的……”
“你說什麽？！他們不是已經……”齋藤一急急的問道，甚至忍不住動了動腳，卻一個踉蹌，不得不跪在地上。
葉歆嵐嘆了口氣，上前扶住齋藤一，卻被他拉住了手，看著他的灼灼目光，知道不回答清楚他是不會罷休了，“他們沒有死。左之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不過我很肯定他沒有死。”將之前救了原田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後，又將沖田和世良的事簡單的說了下。
“所以，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下了吧？”
誰知齋藤一卻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更不能松懈……”
“夠了！”葉歆嵐終於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你以為你現在的身體還能上戰場嗎？幕府現在被新政府打得節節敗退，敗亡只是時間問題。新政府大勢所趨，新選組是不會成功的。”
“不做過永遠也不知道結局，嵐，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不然……即使是你，我也不會輕易原諒。”齋藤一冷淡的拂開葉歆嵐的手，想憑借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葉歆嵐簡直要被齋藤一的固執弄得要抓狂了，偏偏那種冥冥之中的感覺又浮現了出來，她看著齋藤一輕聲說：“你真的不肯跟我走嗎？”
齋藤一聽出了葉歆嵐的情緒有點不對，不由得向他看去，卻發現她臉上似悲似泣的表情，心中一痛，他又何嘗不想和葉歆嵐在一起，只是……他無法對她毫無芥蒂。
“吶，一君，我就要離開了。”葉歆嵐看著自己腳下似乎在醞釀什麽的黑圈，她知道這是那個帶著她穿越的黑洞，她二次穿越都是拜它所賜，許是因為幾次三番的和它相遇，她竟然能夠漸漸感受到那種冥冥之中的力量了，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她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
她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不是沒想過反抗，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沒用。
黑洞要帶她離開，她根本反抗不了。
她唯一舍不得的只有一君，所以她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她想帶一君一起離開。
可是……一君不願意。
齋藤一也發現了葉歆嵐腳下的黑圈，他不確定的問：“這是什麽？”她說她要離開了，他信。可是，為什麽他總有種她離開就會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的感覺？
“這是黑洞，帶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神奇存在。”葉歆嵐嘴角帶著清淺的笑意，如果不是黑洞，大概她也遇不到一君，“現在，它要帶我離開了。”
“一君，對不起，一直都沒能告訴你，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安政六年的時候，我因為黑洞而來到這個世界，我本以為它的出現只是個巧合，沒想到它竟然還會出現，還是這個時候。”
“一君，你不願意和我走，我也不勉強。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個黑洞到底安不安全，我會不會因此死去……”葉歆嵐頓了頓，深深的看了眼齋藤一，“我只希望，你能永遠記得我。”
啊，大概想忘都忘不了吧！齋藤一心想，看著葉歆嵐即將消失在黑洞中的樣子，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費盡最後一點力氣縱身一躍，抓住了她的手，與她一起，跌入了未知的世界……
——正文完——
於是這就完結啦~我果然還是不舍得左之和總司死去……QAQ
這篇薄櫻鬼耗時兩年（……）總算是寫完了，我終於可以松口氣了，說實話，這篇文單看前面十章挺幼稚的，梗爛，情節也很一般，是我兩年前寫的，那時候第一次寫同人文，想賣萌，可是發現一點也不萌_(:з」∠)_但是由於我太懶，所以就沒去修改了╮(╯▽╰)╭
所以說能夠忍著看下去的親才是真愛啊！！從頭看到尾的親那絕壁是真愛中的真愛！
我這篇文前後風格相差挺大的，咳咳……前面幾十章其實都是在鋪墊，其實是我一直都沒有找準定位，真正有看頭的果然還是V後的章節。那個時候嵐姐的形象已經漸漸鮮明起來了，故事的定位我也找到了，所以我特別感謝一直一來都留言支持的各位親們，不管是現在已經基本上看不到蹤跡的幽幻兒，死神，海鮮湯，絲黛狼，喜歡，岸芷汀蘭，兔小祥，陌年等等等等……還有一直潛水默默關註這篇文的不知名讀者，我都十分感謝。
當然最最最最最最最感謝的，是一路追到現在的日暮草，水魂，瞬影，範範一號，紫伊，秋嵐，丁丁，洛洛，墨緋衣，阿悠，雙魚座，傲嬌少爺控，淺羽，萌子，玉浮蘭。斑駁の深藍色回憶，Jaeking1984等等等等………
沒有你們的支持，我想渣作者我現在都不可能填完這個坑吧？說不定會直接棄掉……嚶嚶嚶，其實我也想做個坑品良好的人來著。
不管怎麽說，這篇文到這裏就畫上句號了，等等，或者還會有篇番外？不過貌似大家都不怎麽期待俺寫的番外，所以就略過吧……╮(╯▽╰)╭
最後，還是要老套的說一句，親愛的們，咱們下個故事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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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明幾凈的和室裏，一男一女對坐著，這本該是十分輕松又帶著些許暧昧的氣氛，卻因為男人的表情而硬生生的轉為了嚴肅。
“你說，變若水是你創造的，綱道先生盜取了你的成果後，開始根據你遺失的手劄改良。”齋藤一不帶感情的陳述著，緊接著艱澀的問道：“你……一直在做這個實驗，那……那晚潛入屯所，致使羅剎隊的隊士發狂攻擊屯所的人，是你嗎？”
山南先生曾說那些隊士會發狂很沒有道理，變若水的威力他心知肚明，根本不可能讓隊士發揮出那樣的實力。而且他之前就已經為那些隊士餵下了抑制渴血癥狀的藥粉，隊士會突然發狂是人為的。
那個時候大家都不太相信這個結論，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裏，變若水的存在只有幕府高層，以及他們知道，能夠讓隊士發狂並極大提升戰力的人在他們的認知裏只有綱道一個。可是綱道已經失蹤，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他們只當是山南的藥出了問題，並沒有細細追究。可是直到剛剛葉歆嵐和盤托出了她才是變若水的創造者時，山南敬助曾經說過的話就不自覺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一些問題，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
葉歆嵐沒有逃避齋藤一的註視，她沈默了一會，坦然的點頭，“沒錯，是我。”雖然不是她自己親自去的，但這和她親自去沒有什麽區別。
齋藤一在看到葉歆嵐點頭的時候，就心裏一個咯噔，再也忍不住質問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知不知道，那次死了多少隊士？連山南先生……山南先生……”都不得不因此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他不認為葉歆嵐背叛了幕府，他知道對她來說根本無所謂忠誠，長洲也好，幕府也好，對她來說都沒有區別，她不可能是長洲的探子，那麽她又為什麽要做這些？
葉歆嵐神色有些飄忽，“為什麽？大概是女人的嫉妒心吧，越是重視你，就越看不得你將其他人看得比我重要。”
“就因為這個？！”齋藤一不可置信的問，他張了張口，聲音有些晦澀，“嵐，我曾經說過，你和他們是不同的……”
“我知道！”葉歆嵐打斷了齋藤一的話，她臉上竟然還帶著笑，“我知道你同樣也很重視我，但是我要的不是同樣，而是……最，就如同我最在意的人是你一樣。”
這種相當於表白的話語沒有讓齋藤一升起一絲一毫的羞澀甜蜜，反而讓他遍體生寒，“就因為這樣，所以我所在意的人，你都要毀掉嗎？”
葉歆嵐沒有回答，但是齋藤一卻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了肯定的意味。
“嵐，如果這就是真實的你，那……太可怕了。”
聽了齋藤一略帶痛苦的話語，葉歆嵐笑了，她期待的看著齋藤一，“那，你覺得你賺到了嗎？”
齋藤一語塞，他想起了之前他告白時說的話語。
“其實……後來想想，能夠看到不一樣的你，我除了一開始的不知所措外，剩下的都是驚喜。”
“因為……這份喜歡的心情，不就可以變成雙份了嗎？”
“這樣的話……是我賺到了吧？”
真的賺到了嗎？齋藤一現在根本無法給出答案。
所以，他走了，逃也似的走了。
葉歆嵐看著還有餘溫的茶杯，靜默不語。
……
慶應四年·四月。
宇都宮城防守失敗，土方負傷。同月，近藤勇於板橋斬首。
自從那次不歡而散後，葉歆嵐離開了江戶，世良在度過虛弱期後同樣離開了她。她知道，世良是要去覆仇，她等這一天實在太久了，以至於得到了純血的力量後，迫不及待的去報覆那位純血的父親。
葉歆嵐離開，不是因為她要放棄齋藤一了，只是綱道終於出現了！她這次就是為了完完全全的了結這一切，等她處理好這些事後，她會再去找齋藤一。
……
彌漫著霧氣的夜晚，原田左之助擦著自己的長槍，盯著遠方漸漸出現的紅光，“果然來了嗎？”
“真虧你能知道這個地方吶，原田。”
“不知火！”
不知火匡哂笑，“怎麽，見到救命恩人就是這幅表情？”
原田皺眉，看著不知火扔在地上的一袋子銀彈，驀地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他也是和他一樣來狙擊綱道帶領的羅剎軍團的。
這些羅剎軍團和新選組的羅剎可不一樣，他們經過綱道的改良已經變得不怕陽光，心臟被刺也不會立刻死亡，端的棘手。
之前在甲府就已經領教過一次了，雖然他現在和永倉新八一樣離開了新選組，但是他們都還是心系新選組的，自然會想出一份力。
敵人的敵人自然是朋友。原田這個時候也不介意和不知火合作一番，或許其他他們早就因為幾次三番的交手而惺惺相惜了也說不定。
不知火匡槍聲響起，仿佛是一個信號一樣，原田也趁機殺入羅剎軍團中，想要率先幹掉站在隊伍中心，被保護得很好的綱道。
可是綱道又其實吃素的？他很快就發現了原田的存在，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羅剎去攻擊他，雖然有不知火在遠處掠陣，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原田身上就負傷了。
而綱道則趁亂逃走了。
葉歆嵐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見到了原田，她和原田一樣也是追蹤綱道而來，只不過她來遲了一步。
“需要幫忙嗎？”
原田聽到熟悉的聲音，驚詫的抽空看去，羅剎就趁機給了他一刀，他悶哼出聲，用力砍死那個偷襲的羅剎，喘著粗氣，“既然來了，就搭把手吧。”
葉歆嵐拍了拍手，身後就出現一隊穿著同款制服的人，“去把他們解決了。左之先生，你還是過來比較好，這些人可是不認人的。”
原田不懷疑葉歆嵐的話，只是看著那群沈默的提到殺人的人，總覺得有點違和感，直到那些人真的不分敵我的砍向他時，他才不得不且戰且退的來到葉歆嵐的身邊。
“這些人是會津的軍隊嗎？”
“嘛，也可以這麽說。”葉歆嵐看著渾身浴血的原田，好心的將金創藥遞給他。“你怎麽會在這裏和他們交火？”
原田也沒客氣，接過藥就擦了起來，“我得到了消息，綱道會經過這裏。倒是你，你怎麽……”
葉歆嵐眨眨眼，看原田的反應似乎還不知道她做過的事情，難道一君並沒有將她的事情告訴新選組的那些人嗎？
“我奉命還追緝綱道和他的羅剎軍團。”葉歆嵐面不改色的說。
原田皺了皺眉，會津藩怎麽會讓嵐桑去追緝綱道？！而且這些人太奇怪了，竟然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
突然一個羅剎的刀挑飛了其中一個人的帽子，露出了裏面與他們相差無幾白發。原田勃然色變，“是羅剎！這群人也是羅剎！會津怎麽也會有……！”
這種東西不是綱道打造出來的嗎？會津怎麽也會有這麽一支軍隊？！懷疑的眼神不由得看向了身邊的女子，這群人是她帶出來的，不得不讓他懷疑這與她有關。
葉歆嵐頂著懷疑的目光輕松的說：“會津也有屬於他們的秘密武器啊，只是你們都不知道而已。”
原田沒有回答，或者他已經接受了這個說法，又或者他還是心存懷疑，卻選擇保持沈默。
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綱道所改造的羅剎固然厲害，卻又怎麽可能會是由葉歆嵐親自出手改造的羅剎的對手。這些默軍雖然同樣是羅剎，卻已經不是普通的羅剎可以比擬的了，他們保留了強大的戰力，卻完全失去了神智，只認得出她的聲音，只聽她的話，他們是最完美的兵器！
這群人被稱之為默軍，因為他們是沈默中的軍人，不會再開口說一句話，只會機械的聽從葉歆嵐的命令，殺人，殺人，再殺人。
伴隨著最後一個羅剎的死亡，默軍的人一言不發的回到葉歆嵐的身邊。
“我先走了，你……好好的活下去吧，不是想找個能為自己生孩子的女人嗎？”葉歆嵐說完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原田看著葉歆嵐沒有絲毫留戀的背影，苦笑的坐倒在地上，看著依舊是黑暗的天空，如果可以他也想過那種平凡的生活，只是時代不由人啊。
曾經以為千葉嵐就是自己想找的另一半，可是最後她卻和自己好兄弟走到了一起，為了避嫌，也為了淡去心中不該有的心思，他選擇疏遠她，以她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再多看他一樣才對，卻沒想到最後救了他的，還是她。
……
“綱道，你還想跑到哪裏去？”
雪村綱道的腳步一停，豁然回頭看去，“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千葉醫生。”
“當初會選擇盜取我的成果，就該想到會有今天才對。”葉歆嵐慢悠悠的向綱道走去，在離他七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不過也真有你的，竟然能躲那麽久，真是讓我好找啊。”
“千葉醫生何必這麽小氣，如果不是這樣，你又怎麽能見到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為了力量，就該不擇手段才對，您不是也這麽認為的嗎？您的那個隨從，不就是因為渴望力量才留在您的身邊的嗎？”綱道仍不死心的想要勸說葉歆嵐，“以千葉醫生的才華，我們一起統治這個國家那該多好！”
葉歆嵐看著綱道狂熱的樣子只覺得反胃，“和你一起那還是算了吧，你只會讓我倒盡胃口。”
葉歆嵐已經厭煩了這一切，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了。她拍拍手，默軍聽從指令包圍住了綱道。
“殺了他。”葉歆嵐不帶感情的道。
綱道如何肯坐以待斃，他幾乎是立刻就鬼化了，然後奪過一名默軍的長刀，和他們廝殺起來，葉歆嵐站在圈外，冷淡的看著戰局，對默軍的死亡一點也不痛心。
本來，這些人就是為了對付綱道的羅剎軍團才產生的，他們的使命就是殺光羅剎，斬殺綱道。
綱道很快就不敵默軍的圍攻，被亂刀砍死，臨死前他不甘的眼神直直的看著葉歆嵐。
死不瞑目。
葉歆嵐嘆了口氣，看了看已經露出魚肚白的天空，這樣一切就結束了吧！
“你們，自行了斷吧！”
羅剎這種東西不該存在。葉歆嵐轉身，只留下這麽一句話，而默軍竟然也十分忠實的集體自盡了。
果然，不愧是最完美的兵器。
……
葉歆嵐本想即刻就去齋藤一現在所處的鶴之城，可是卻在路途中遇見了風塵仆仆的世良，她大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總……總算……找到……你了……”
詫異的看著她，葉歆嵐道：“你不是去報仇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世良平覆好呼吸後，上前兩步，抓住葉歆嵐的衣袖，“請……幫我救一個人！拜托你了，嵐桑。”
她黑色的頭發被汗濕了貼在臉上，藍色的眼睛不似往日的晦澀，帶著幾分明亮，看著這樣的世良，葉歆嵐心裏算是明白了，她一定已經報完仇了吧！
只是，她現在又是在為誰急切呢？
葉歆嵐很快就有了答案。
看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沖田總司，她帶著不明意味的眼神直直地看著世良，“你要我救的人就是他？你該知道他已經沒救了。”
世良看著呼吸微弱的沖田，抿抿唇說：“還有一個辦法。”
“你為什麽那麽想救他？”葉歆嵐沒有問是什麽辦法，以為她已經知道了，她不解的是世良的行為，她為什麽要救沖田？她和沖田什麽時候關系那麽好了？
世良沈默了會，嘎聲道：“我欠了他一條命，所以要還給他一條命，就是這樣。”
明明不止是這樣……葉歆嵐心中暗道，世良這是因為情嗎？曾經陰暗自私的世良竟也有了無私的想法，果然情之一字最難看透。
“好吧，念在你服侍了我這麽多年的份上，我就幫你最後一次。”
世良躺在手術床上，微微偏頭看向右邊同樣躺著的沖田，仔仔細細看著他的臉，像是要把他看進靈魂深處……她的生命中本來只有覆仇，可是這個人卻教會了她什麽叫做情義。
她已經報完仇了，如今倒是可以體驗一下為情義付出時的感覺。
看著自己的血液順著血管流到沖田的身體裏，世良閉了閉眼，扯出一個幾不可見的微笑，這種感覺……還不賴。
——沖田，要好好活下去啊，連帶著我的那份。
仿佛是回應了世良的心音一樣，沖田總司眼皮下的眼球突然動了動。
葉歆嵐看著生機漸漸消失的世良，心中不是沒有感觸，畢竟陪伴了她多年，她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只是這到底是世良選擇的路，她無權去幹涉。
這個時候，沖田突然出現了排斥反應，葉歆嵐頓時一驚，這都要換完了血了怎麽才出現排斥反應！想是這麽想，她的反應也不慢，很快就想到了采取了急救的措施。
經過一番搶救，才把沖田從地獄裏拉了回來，世良總算沒有白費了一條命。
只是，即使沖田救回來了，可是卻一直不見他蘇醒，是身體內臟和血液還沒有適應好嗎？等了好幾個月都不見他有反應，但是他的身體確實在慢慢變好。
他繼承了世良的純血，成為了一個真正的鬼族。
葉歆嵐在得知齋藤一留在會津奮戰的消息時，再也忍不住去意，反正沖田的情況好了許多，應該不會死了，她就收拾了東西，拜托住在這裏的百姓照顧他，留下一份信件便遠去尋找齋藤一了。
當葉歆嵐見到齋藤一的時候，是在戰場上。
刀劍，屍體，滿地瘡痍，只剩下一個駐刀而立的人。
聽到身後的動靜，齋藤一警惕的看過去，卻在看清來人時，怔住了。
“戰鬥……結束了嗎？”葉歆嵐依舊白衣不染纖塵，面帶著溫柔的微笑看著他，好像一個靜等丈夫歸家的妻子。
但是齋藤一知道，這不過是表象而已，葉歆嵐怎麽也不會是那般賢惠的女子。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因為你在這裏。”
齋藤一沈默的看著葉歆嵐，他身上有許多刀傷，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但是他的表情卻依舊冷靜，“我還是無法原諒你，嵐。快點離開這裏吧。”
葉歆嵐失望的垂下眼，卻沒有聽從齋藤一的話離開，反而靠近了他，“你曾說過，三年後會跟我走，現在已經是三年零五個月了……”
齋藤一閉了閉眼，沈聲道，“抱歉，我可能要失約了。”
“失約……呵……以你現在的身體，你還想去和土方他們匯合嗎？”葉歆嵐已經看出了現在的齋藤一早已是強弩之末了，不說身上的傷口有多深，就連腿骨都受到了打擊，能站立到現在已經是他毅力過人。
“……”齋藤一無言以對，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瞞不過身為醫者的葉歆嵐。
“為什麽這麽執著呢？”
“大家都在努力的拼殺，左之，總司他們……甚至因此犧牲，我……我也不能落後才行。”
葉歆嵐突然插嘴道：“誰說他們犧牲了？左之也好，沖田也好，他們都活得好好的……”
“你說什麽？！他們不是已經……”齋藤一急急的問道，甚至忍不住動了動腳，卻一個踉蹌，不得不跪在地上。
葉歆嵐嘆了口氣，上前扶住齋藤一，卻被他拉住了手，看著他的灼灼目光，知道不回答清楚他是不會罷休了，“他們沒有死。左之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不過我很肯定他沒有死。”將之前救了原田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後，又將沖田和世良的事簡單的說了下。
“所以，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下了吧？”
誰知齋藤一卻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更不能松懈……”
“夠了！”葉歆嵐終於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你以為你現在的身體還能上戰場嗎？幕府現在被新政府打得節節敗退，敗亡只是時間問題。新政府大勢所趨，新選組是不會成功的。”
“不做過永遠也不知道結局，嵐，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不然……即使是你，我也不會輕易原諒。”齋藤一冷淡的拂開葉歆嵐的手，想憑借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葉歆嵐簡直要被齋藤一的固執弄得要抓狂了，偏偏那種冥冥之中的感覺又浮現了出來，她看著齋藤一輕聲說：“你真的不肯跟我走嗎？”
齋藤一聽出了葉歆嵐的情緒有點不對，不由得向他看去，卻發現她臉上似悲似泣的表情，心中一痛，他又何嘗不想和葉歆嵐在一起，只是……他無法對她毫無芥蒂。
“吶，一君，我就要離開了。”葉歆嵐看著自己腳下似乎在醞釀什麽的黑圈，她知道這是那個帶著她穿越的黑洞，她二次穿越都是拜它所賜，許是因為幾次三番的和它相遇，她竟然能夠漸漸感受到那種冥冥之中的力量了，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她知道她的時間不多了。
她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不是沒想過反抗，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沒用。
黑洞要帶她離開，她根本反抗不了。
她唯一舍不得的只有一君，所以她有一個瘋狂的想法，她想帶一君一起離開。
可是……一君不願意。
齋藤一也發現了葉歆嵐腳下的黑圈，他不確定的問：“這是什麽？”她說她要離開了，他信。可是，為什麽他總有種她離開就會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的感覺？
“這是黑洞，帶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神奇存在。”葉歆嵐嘴角帶著清淺的笑意，如果不是黑洞，大概她也遇不到一君，“現在，它要帶我離開了。”
“一君，對不起，一直都沒能告訴你，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安政六年的時候，我因為黑洞而來到這個世界，我本以為它的出現只是個巧合，沒想到它竟然還會出現，還是這個時候。”
“一君，你不願意和我走，我也不勉強。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個黑洞到底安不安全，我會不會因此死去……”葉歆嵐頓了頓，深深的看了眼齋藤一，“我只希望，你能永遠記得我。”
啊，大概想忘都忘不了吧！齋藤一心想，看著葉歆嵐即將消失在黑洞中的樣子，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費盡最後一點力氣縱身一躍，抓住了她的手，與她一起，跌入了未知的世界……
——正文完——
於是這就完結啦~我果然還是不舍得左之和總司死去……QAQ
這篇薄櫻鬼耗時兩年（……）總算是寫完了，我終於可以松口氣了，說實話，這篇文單看前面十章挺幼稚的，梗爛，情節也很一般，是我兩年前寫的，那時候第一次寫同人文，想賣萌，可是發現一點也不萌_(:з」∠)_但是由於我太懶，所以就沒去修改了╮(╯▽╰)╭
所以說能夠忍著看下去的親才是真愛啊！！從頭看到尾的親那絕壁是真愛中的真愛！
我這篇文前後風格相差挺大的，咳咳……前面幾十章其實都是在鋪墊，其實是我一直都沒有找準定位，真正有看頭的果然還是V後的章節。那個時候嵐姐的形象已經漸漸鮮明起來了，故事的定位我也找到了，所以我特別感謝一直一來都留言支持的各位親們，不管是現在已經基本上看不到蹤跡的幽幻兒，死神，海鮮湯，絲黛狼，喜歡，岸芷汀蘭，兔小祥，陌年等等等等……還有一直潛水默默關註這篇文的不知名讀者，我都十分感謝。
當然最最最最最最最感謝的，是一路追到現在的日暮草，水魂，瞬影，範範一號，紫伊，秋嵐，丁丁，洛洛，墨緋衣，阿悠，雙魚座，傲嬌少爺控，淺羽，萌子，玉浮蘭。斑駁の深藍色回憶，Jaeking1984等等等等………
沒有你們的支持，我想渣作者我現在都不可能填完這個坑吧？說不定會直接棄掉……嚶嚶嚶，其實我也想做個坑品良好的人來著。
不管怎麽說，這篇文到這裏就畫上句號了，等等，或者還會有篇番外？不過貌似大家都不怎麽期待俺寫的番外，所以就略過吧……╮(╯▽╰)╭
最後，還是要老套的說一句，親愛的們，咱們下個故事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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