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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蘇正欲踹他,又瞧著他神色不假,轉眸看去,果真瞧得一個白影兒飛快晃過,他穩住身子,雙眸裂開,閉眼,再睜眼,白影兒已經不見了。

他緩緩的松了一口氣,轉眸瞧著小廝傻楞模樣,用力拍向他的後腦勺,哼道,“你個沒用的東西,哪兒有鬼,哪兒有鬼,你是心裏有鬼,跟著我逛花樓沒給皮肉錢是吧。”

正欲再拍,小廝卻跌倒在地,面色發青,半響,又不斷磕頭,嘴裏絮叨,“饒命啊,饒命啊,陌香姑娘,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伴著他的聲音響起,一陣陰風吹來,一個詭異的女聲飄蕩在半空中,“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那陰森森的女聲,伴隨著淩厲的寒風,更添一種森然。杜蘇再次向前方看去,竟發現一個披頭散發,滿目膿血,青面獠牙的女子從空而降,她那飄渺白衣,混合著著長廊上翻飛的黑紗,更是驚悚,即便,往日杜蘇膽子再大,此番,見了這場景,也是忘了言語。

“陌香姑娘饒命,陌香姑娘,你可別錯過了投胎的時機,別往這邊來,這邊沒你要的。”小廝還在不停磕頭,此番,杜蘇已經沒了踹他的心思。

杜蘇哆嗦著唇角,身子退後幾步,卻是硬生生的抵在大紅色圓柱上,空氣中猛的蕩出‘砰’的一聲巨響,可想,那力道並不小,可,他好似並不知痛一般,瞪大眼睛,看著那白影兒緩緩飄來,緩緩飄來,半路中,那本是潔白的裙擺處卻慢慢的沾上了血跡,杜蘇整個身子一僵,聲音也變得微弱,“你,你是陌香?”

陌香有孕,這女子的裙擺處忽現血汙,竟真真的像是落胎所致。

“你害我我好慘,好慘········硬生生的殺死了我們的孩兒,我們的孩兒!”飄渺的女聲再次傳出,那向著杜蘇靠近的速度也是越加快速。

她是陌香?陌香來索魂了!杜蘇身子顫個不停,只緊閉雙眼,又是擺手,又是胡言,“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是他將你推下去的。”他指著那小廝,臉色也漸漸蒼白,今兒個,本是喝了花酒,此番,即便是有酒壯膽,他也沒這個膽了。

“六爺,你怎麽能冤枉我,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將陌香姑娘推下井的!陌香姑娘有了你的骨肉,讓你納她進門,你害怕大夫人,又害怕陌香姑娘將此事兒弄到二老爺那裏,索性就將她推到井裏,一不做二不休!”那小廝肝兒都快被嚇沒了,眼下陌香來索魂,杜蘇又將責任推卸於他,他早也忘了杜蘇是主子。

“你個狗雜種!說什麽呢,爺現在就弄死你!”杜蘇氣急,睜眼向前,狠狠的踹了踹小廝的身子,那小廝竟被他踹的直往石階邊滾去,杜蘇再擡眼看向前方,哪兒還有什麽白影兒,暗自以為是幻覺,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臉上的冷汗確是蹭蹭蹭的往下流。

又看了看小廝,他哼道,“待會兒,從你二老爺屋裏出來,就把你給宰了!”

理了理衣襟,正盤算著往杜策房裏去,驟然聽得杜策的聲音響起,“無恥的畜生,竟被你這樣蒙混了!”

26姐妹一家

更新時間2014-1-15 9:36:41 字數:2384

杜蘇聽聞,身子一個哆嗦,剛剛轉身,杜策已然拿著鞭子向他揮來,鞭鞭狠辣,他無處可躲,只怕這臉被杜策給打破,往後,再去花樓便遭人取笑,故一邊躲,又一邊死死的用手護臉。這番下來,他終是面白氣弱,底下穿著一件綠紗小衣皆是血漬,全身竟無一點好處。

杜紅箋在隱秘處看的,拉著一身白衣,青面獠牙的風吟往暗處隱去,這番,風吟方知,這就是小姐所謂的將計就計。

杜蘇這麽一躺,便是一個多月。府裏又生了些事兒,李氏忙於照顧杜蘇,雖恨杜蘇不讓她省心,可心裏確是越加恨上了杜紅箋。

杜紅箋日日去老侯爺房中請安,老侯爺待杜紅箋也是越加親切,每有禦前賞賜的吃食,總會送一些到杜紅箋房中。杜策聽聞,也不多管,只冤杜紅箋不生事兒,往後,隨便找個官宦之家,將她嫁了便是,對於郭氏,他也不曾去看一眼,杜紅箋越發的覺得杜策心狠。

郭氏房中,郭氏只道聽聞三皇子曾來杜府,隨口問及杜紅箋可與三皇子見過,杜紅箋一楞,隨意找話搪塞,郭氏聽到她的聲音有點躲避,仔細地看了她一眼,見她的頭墨發如絲,光亮可鑒,透出清新柔媚的氣質,又是一笑,“女兒長大了,知道忸怩了。”

杜紅箋原還想三皇子這事當如何處理,聽聞郭氏之言,又是笑道“娘,若是我喜歡上了別人,不願嫁三皇子,當如何?”

郭氏面色一怔,嚴肅道,“怎麽可能,你從小便喜歡三皇子的緊,誓非他不嫁,更何況,你與三皇子的婚事,自小便是定下的,若你退婚,杜策是不願意的。”

杜紅箋楞住,強笑道,“娘,還是先用飯吧。”她萬萬不曾想到,這個身子的主人原來還發過那樣的誓言。

讓風吟把熱氣騰騰的膳食端了過來。杜紅箋和郭氏坐在炕上,杜紅箋看著郭氏帶著繭子的手,心裏又是一怔。不多時,小桌上已經擺了一盤醬牛肉,一盤奶油炸的小面果,一盤火腿鮮筍湯,雖只有三樣菜,卻應著有郭氏在,杜紅箋心中多添了一種暖然。

“再過幾日,便是你祖父七十五歲生辰,你且備下禮物,想必,到時,三皇子也會來杜府。”郭氏帶笑,很是欣慰,“紅箋啊,你是娘的心頭肉,娘只盼著你能幸福,到時,見了三皇子,定要多與他獨處,贏了他的心,到時,你正妃之位才會更加穩固。”

杜紅箋心裏不竟苦笑,母親恨杜策,卻依舊想要讓她靠著男人獲得幸福,哪兒知男人是最信不得的,遑論,三皇子已然退婚。

面上一笑,她點頭,“母親,我知道了。”

暖閣,橫設一張炕桌,桌上磊著書籍茶具,靠西壁面東設著青緞靠背引枕。挨炕一溜三張椅子上,也搭著彈墨椅袱。一個穿著淺紅襖子的女子與杜氏分別坐在東邊上下首,杜紅箋擡眸看去,只瞧得那女子一臉驕橫,雖於杜氏言語甚歡,可瞧得出,她言語中,多帶挑釁,她便是當今太子側妃杜綰,她從小寄居杜家,兩年前嫁於太子劉承佑,很受劉承佑寵愛,地位也自然水漲船高。

這日,杜綰回杜家探親,暖閣中坐滿了杜家女眷,就連著剛被放出來的馬氏與四小姐也來了。

“哎呦呦,這,這不是往日的杜家嫡女嗎,這半年不見,怎麽越加滄桑了。”杜綰看著杜紅箋,神色冷嘲。

杜綰曾經寄居於杜家,說來,應該小時候也是一起長大了,此番,杜綰這明顯就是嘲諷的笑意,倒是讓杜紅箋不得不懷疑這太子側妃與自己有著過節。

“姐姐,我已過繼母親李氏,說來,我還是杜家嫡女。”

杜紅箋看著她,眸子中帶著一股子淡然。

“嘖嘖,杜家嫡女?杜紅箋,你生母正托著半條命,若是知道你說出這番話來,指不定要怎麽樣撕心裂肺啊。”六姨娘撫著肚子,滿眼嘲諷。

“咳咳。”杜氏咳了一聲,冷冷的看了六姨娘一眼,六姨娘只得閉嘴。杜纖纖應著杜蘇之事兒,更是恨極了杜紅箋,當下又是嗤笑,“六姨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說不準兒,二姨娘還沒知道這事兒,便已經·····”

杜於珊沒有將話語說完,已然掩唇輕笑,她特意的將二姨娘咬的極重,好似在提醒著杜紅箋,此番二房主母已然是李氏,那笑而不語中,又蘊含著對郭氏的詛咒之意。

杜紅箋的軟肋就是郭氏。其他人如何辱罵她,她都可以不介意,偏生她不允許那些人汙辱郭氏一句話。

“五姐姐這番還真是好教養,沒有功夫去外面欺淩惡人,倒是在這裏詛咒起了自家姨娘,身為杜家嫡女,你這般實在太過於牙尖嘴利,不過,姐妹一場,我哪兒能這般咄咄逼人,還希望母親你不要太過於的怪罪五姐才好,”她轉而看著李氏,臉上帶笑,揉聲道,“莫要跟著六哥一般,這番閉門思過也不知道多久才可以出來,雖然那裏壞靜幽靜,可我也不希望五姐受這麽嚴重的懲罰,母親家教一向很是嚴格,還希望,母親下手輕些。“

她這是當著杜氏的面,逼迫李氏懲罰杜於珊,杜於珊很是憤怒,整個臉色蹭的一下就變得通紅。眼看著就要起身與杜紅箋理論,卻被李氏隱藏在寬袖下的手緊緊的拽住。李氏警告的看了杜於珊一眼,即便平日時時刻刻叮囑著杜於珊註意嫡女風華,可杜於珊卻總是不放在心上,此刻,險些在杜氏面前失態,說來,她不是不埋怨杜於珊的。

“好淩厲的嘴巴,杜紅箋,不過半個年頭不見,你倒是越發的能說會道了,聽說你娘帶你去了蠻夷之地,難不成,你這性子倒是蠻夷之地給養出來的?”杜綰面色越加譏諷,斜眼看著自己纖細的手指,連著睜眼也不瞧杜紅箋一下。

杜紅箋一笑,抿了一口茶水,“杜綰姐姐在太子居處混跡如此之久,難不成還不知道非禮勿言一說?一般的話,說在不同人的耳邊,便是可以用不同的意思理解,我講的是一個理兒,可側妃不知如何想的,倒是將民女說成了淩厲。”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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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姨娘落胎

更新時間2014-1-16 17:36:39 字數:2137

“行了,側妃來一趟不容易,別再爭辯這些,這些日子,後院的梅花、海棠開的正艷,我們就去後院賞賞花,待晌午時分,便也可以用飯了。”杜氏一句話開口,眾人都不再言語,說來,杜綰往日在杜家之時,也不敢得罪於杜氏,雖今日成了太子側妃,也還是不敢對杜氏不敬,畢竟,在外人看來,杜家算是她的娘家,往後,若是生了什麽事兒,總還得找杜氏幫忙。

一行人往外走,杜氏念六姨娘身懷有孕,遂讓丫頭拿了昭君套於她,六姨娘謝禮,連著借懷孕之事兒躲回暖閣的想法也取消了。

杜紅箋看著六姨娘高高凸起的肚子,心下有了思量,特意的放慢腳步,落在了後頭,以和六姨娘保持距離。

杜綰註意到這點,笑著踱到杜紅箋身旁,低聲道,“杜紅箋,這才多久不見,沒想到,你倒是這麽沒出息了,地位也大大不同於以前,杜於珊這個嫡女肯定沒少請你吃苦頭,還記得,小時候,你娘將你寵在手心裏,即便下人說一句口舌,也被罰著不許吃飯,你現在這番處境,你娘沒有氣的自殺,還真是奇跡。”

迎著杜綰挑釁的目光,杜紅箋低笑,“是我的東西,始終是我的,即便暫時不是,又有什麽幹系?”

杜綰不曾想過,原來,這麽點日子不見,杜紅箋的心理竟這般強大了,當下一楞,又笑道,“也是,列如,三皇子不是你的,就算你再不要臉,他依舊不要你,依舊趕忙上門退婚。”

杜紅箋又是一笑,點頭,“側妃說的對,沒了三皇子,還有七皇子,甚至還有太子,屬於我的一直都是最好的,三皇子退婚,倒正中我下懷。”

“你!”杜綰聽她竟連著太子也提到了,心下一堵,再擡眸打量此時的杜紅箋,見得她臉龐雪白,眉彎嘴小,笑靨如花,媚態橫生,艷麗無匹,正笑嘻嘻的望著自己。杜綰心下頓生危機,像杜紅箋這般漂亮的女人,若是真的讓太子有了心思,那她怎麽辦,往日,寄居杜府,杜紅箋是杜家嫡女,太子與杜紅箋便是走的近,自己沒少受她身邊下人的欺負,和杜於珊一樣,她恨杜紅箋,亦或者,是妒忌,因妒忌生恨!

“你們在說什麽?”杜氏走來,打破了僵局。

杜紅箋回神,轉而沖杜氏笑,“我與側妃娘娘正在探討是梅花好,還是海棠好。”

“那還用說?自然是海棠好,你不曾聽得‘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杜綰嗤笑。

“倒也是有一句詩叫‘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要我說,我們洛陽的牡丹才是最好。”杜纖纖平日便自詡才女,此番,也不甘寂寞的開了口。

杜綰被她這話堵住,回頭看了看了杜纖纖一眼,杜紅箋只笑,杜氏也笑,忽道,“紅箋怎麽看、”

杜紅箋一楞,她不曾想到杜氏會忽然問她,這不是將矛頭扔在她這兒了嗎?頓了頓,她笑道,“各有各的特點,故而不同的人會喜歡不同的花,祖父愛海棠,而四姐愛牡丹,便因為此。”

杜氏點頭,往前走了幾步,杜綰猝然看向杜纖纖,哼道,“牡丹?你喜歡它的高貴之說?只可惜了,你沒它的命!”

杜纖纖憤然,可這會兒,即便是憤然又如何,她也不能拿這個太子側妃如何。李氏忽的走到杜紅箋身旁,笑道,“紅箋啊,今天日頭正好,不如將你母親找來,陪著我們這些妯娌,好生的聊聊天,如何?”

杜紅箋一楞,李氏又是存著什麽樣的心?就要拒絕,就聽得杜綰笑道,“那怎麽成,郭姨娘那個性子,若是來了,紅箋妹妹還指不定有多擔心呢。”

“郭姨娘身子不舒服,就讓她休息,我們莫要打擾她,若真是有這心,也是可以上門看望的。”杜氏出口幫杜紅箋說話,杜紅箋看向杜氏,卻見她笑著沖她點了點頭。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鞭炮聲響起,只見得一串從天而降的鞭炮向著六姨娘砸去,六姨娘哆嗦著身子,急急後退,步子不穩,就要摔倒,周圍人聲惶恐,杜紅箋正凝思從何而來的鞭炮,腰上忽的一陣推力,杜紅箋身子不穩,直接向著六姨娘倒去,六姨娘先落地,杜紅箋摔在她身旁,幸好沒有碰到六姨娘身子,身上雖痛,杜紅箋確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鞭炮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目的就是乘著混亂推她一把,制造她將六姨娘推到的假象!

“啊······啊,痛,痛!“六姨娘呼痛聲響起,杜紅箋轉眸,竟瞧得她的裙裾已被染紅,在場的人都呆住了,杜氏大呼,“來人,快來人!快找大夫!”

屋中,杜策急急趕來,拽著大夫的衣襟就道,“大夫,我孩兒如何?可是保得住?”

大夫緩緩搖頭,眾人都知劉姨娘流產在即,杜氏緩緩搖頭,拍了拍杜紅箋的手,輕聲道,“往後可別這麽傻了,撲著出去救六姨娘,若是不好,撞上她的肚子,別人還只道是你讓她流產。”

杜紅箋點頭,心裏確是猜測起那推她之人是誰,當時,站她身後的人,有杜纖纖,還有太子側妃杜綰,她們兩人待她卻都是嫉恨有加,可,究竟是她們兩人中的何人?

“二老爺,查到了,查到了,竟是七少爺放的鞭炮,七少爺他,他。”小廝從外過來,杜策面色一變,吼道,“把他給我找來!”

“這,這,二老爺,我,我請不來啊。”

杜策面色更冷,哼道,“他在哪兒,帶路!”

杜策一走,風吟湊到杜紅箋耳旁,道,“這七少爺一向被嬌慣了,此番,竟連著這事兒都做出來了,雖平日裏二老爺愛護他,可,姨娘肚子裏的孩兒沒了,這不是小事,還不知道·······”

杜紅箋面色一楞,當真是杜林所為?可他無緣無故為何要亂扔鞭炮?

28狗咬狗

更新時間2014-1-17 15:26:22 字數:2185

杜紅箋回房,有四個丫頭捧了新衣裳來,共十幾套。杜紅箋挑了一件玫瑰紅襖裙,摸了摸,竟覺十分滑順、厚實,即便是冬日,也透著暖。

驟聽得小廝在屋外叫她,“七小姐,七小姐,老爺讓你去千鯉池一趟。”

風吟狐疑,驚道,“七小姐,難道老爺現在要怪你了,這是,這是找你去問罪?”

杜紅箋瞧了風吟一眼,只道,“知道了,就去。”

風吟和杜紅箋出了屋子,走不遠,又一小廝跑來,呼道,“不好了,不好了,七小姐,郭姨娘身子不好了。”

杜紅箋心裏總跳個不停,聽得小廝這般說,心裏也是擔心郭氏,忙讓風吟回屋去瞧郭氏,風吟不肯,只擔心著杜紅箋一人,杜策怪罪於杜紅箋,也沒個人幫她說話。杜紅箋全心擔憂郭氏,費了幾番唇舌,風吟方才離去。

“爹爹為何叫我去千鯉池?”杜紅箋問那小廝,那小廝頓了頓步子,哽了半天都沒哽出一句話來,杜紅箋覺得奇怪,那小廝卻道,“七,七小姐,我,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你只管去千鯉池就好。”

他話剛說完,人已經沒影兒了,杜紅箋狐疑,覺得千鯉池定然有鬼,忙邁開了步子往前方走,不想卻是撞見那小廝慌忙離去的場景。千鯉池內傳來一陣撲騰聲,無憂往池邊看去,隱隱的看到了杜林蒼白的臉。

杜紅箋聽的水裏撲騰的聲音,心下一沈,這番看來,一定是有人存心搞鬼。

想要陷害她?上次杜於珊用趙九重陷害她不成,這番,又是誰,想要利用杜林落水一事陷害她?

她不再遲疑,縱身跳到水裏,拉著杜林的小身板就往池邊游。將杜林救上岸的時候,杜林大大的吐了一口水,目光瞪的大大的,面色慘白。

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杜紅箋扯下杜林濕透的衣衫往池裏一扔,急道,“七弟,你聽好,我幫你找出陷害你的人,你且躲在一旁,莫要張聲,知道嗎?否則,那人害了你這次,下次還會繼續害你。”

杜林平日雖是調皮,可這會兒也被嚇怕了,乖乖的點頭,由著杜紅箋扶他往一旁走,剛躲起來,那邊,李氏和杜策已經過來了。

杜策一臉陰沈,四處環顧,沒有看見杜林的人影兒,竟瞧得水面上飄著一件衣服,那衣服不是別人的,正是七少爺杜林的,劉氏也看見了,驚道,“那,那不是林兒的衣服嗎?他怎麽這麽傻,雖犯了事兒,可也不至於自盡啊。”

杜於珊指著杜紅箋,道“母親,七妹還在這裏呢,誰又知道這裏面有什麽貓膩!”

杜策狠狠的瞪了杜紅箋一眼,急忙讓人下去打撈,這番打撈,竟是沒有撈到一個人影,三夫人柴氏過來,一向強勢的人,此番也是嗚咽大哭,哭的杜策煩躁,杜於珊逼到杜紅箋跟前,哼道,“你為什麽要推八弟下水,說,是不是那鞭炮根本就是你慫恿八弟放的,你現在要殺人滅口,銷毀這些罪證,是不是?”

杜紅箋站在原地,沈聲道,“五姐,東西可以亂吃,可是,話不可以亂說,你這番無憑無證的冤枉我,倒是讓我覺得你別有居心。”

“你!”杜於珊被杜紅箋搶白,李氏上前抓回杜於珊,瞪了杜於珊一眼,杜於珊收斂了很多。李氏臉上帶笑,柔聲道,“紅箋,沒事兒的,你且說說你為何在這裏,還有,你八弟呢,你要知道,他可是你三姨娘的心肝兒,可別讓你三姨娘擔心吶。”

“母親,我也不知道,我剛來的時候,只看到母親屋裏的小廝在這裏,我想叫住他,他卻慌慌張張的跑開了,對了,也是那小廝讓我到這裏來的,只說,母親讓我來的。”很明顯,杜策根本就沒有叫她來,而李氏確是出現在這裏,眼見著她在的時候,也不詫異,由此可以看出,陷害栽贓的事兒,定然和李氏杜於珊有著關系。

“紅箋,我何時叫過你來,是不是你將林兒推下水了,又反過來怪罪於我,你,這,你這,哎!”李氏面上全是痛心之色,此番,連著杜策看杜紅箋的目光也是帶上了些許的猜疑和不滿。

杜紅箋只看著李氏,緩緩搖頭,“母親,你這話說的,你如何就知道八弟一定是被人推下水的,而且,你如何一口咬定了八弟現在就一定處境危險?”

李氏楞住,哆嗦著唇角看著杜紅箋,那眼光當中的恨意,即便是隱藏的再深,這番,也顯露了出來。

杜紅箋踱著步子,走到杜策身旁,道,“父親,是誰說鞭炮是八弟放的?”

杜策往一旁的小廝看了看,杜紅箋順著那目光看去,竟是李氏房中人,她一楞,又笑,“若是我沒有看錯,這位平日裏應該是收了母親不少好處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看見的和不看見的,只要出錢的人想如何,他都可以將沒看見的變成看見的。”她哪兒管的那小廝是不是收了李氏好處,只管說著,只當試探用,

杜策看著杜紅箋,眸光不解,杜於珊面色大變,杜紅箋笑,“五姐,這番臉色怎麽這般的難看,別怕,別怕,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杜紅箋走到樹蔭處,將杜林牽了出來,一旁哭成淚人的柴氏連忙擁了上來,一把抱住杜林。

杜紅箋看著杜林,低聲道,“來,八弟,你且說說,你有沒有扔過鞭炮,若是有,又有沒有人慫恿你。”

“有,是四姐讓我這般的,她說六姨娘不過是一個丫頭,身份卑微,不配擁有杜家骨血。”

大夫人和杜於珊都松了一口氣,杜策大吼,“杜纖纖在哪兒,將她給我帶過來!”

下人連忙去辦,杜紅箋心下狐疑,本以為是李氏所為,不想,卻是杜纖纖,待看到杜於珊面上明顯松了一口氣的神色,她似是想到了什麽,心下一笑,又問杜林,“來,八弟,你再說說,先前我來之前發生的事兒。”

杜林哆嗦了一下,摟緊了柴氏的脖頸,哆哆嗦嗦的道,“有人,有人推我下水,七姐救了我。”

柴氏將杜林抱的更緊,誓要抓出那個推杜林下水之人,杜策的神色已經凝重到了極致,不多時,杜纖纖的聲音傳來,“父親,沒有,父親不是我,是大夫人讓我去的,我無緣無故,定不能這般做,是大夫人指使我如此的。”

杜紅箋面上一笑,這一招,還真是叫做狗咬狗啊。

29陰謀敗北

更新時間2014-1-18 8:01:50 字數:2103

“杜纖纖,我平日裏如何待你的,你個白眼兒狼,竟這般的誣陷我,我作為杜家嫡母,定然要為杜家骨血考慮,萬萬不能如同你說的這般做!”

杜纖纖就要辯解,杜策冷斥,“夠了,來人,送四小姐回去,禁足三月!”

“父親,不是我,父親,救命啊。”杜纖纖呼救,終究還是被下人拉走,杜紅箋看了大夫人一眼,將眼裏所有的冷笑都掩藏起來,輕聲道,“母親,女兒險些就錯怪你了,是女兒的不對。:”

面上話,李氏最擅長,即便她恨不得將杜紅箋千刀萬剮,那又如何,她還是笑的一臉和藹,“看紅箋說的什麽話,我的女兒啊,母親方才也差點怪罪了你,你且不要怪罪於母親才對。|”

杜紅箋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母親,我們母慈女孝,定沒道理去尋這些個誰對誰錯,往後,女兒會更加的關心母親,再不這般誤會了母親去。”至於怎麽個關心法,這就成問題了。

李氏面上一怔,又沖杜紅箋笑,柴氏抱著杜林,走到杜紅箋身旁,眼神一如往日那般孤傲,“今日謝你,我家老八還小,本不懂事,此番,讓六姨娘落胎的罪魁禍首算是找到了,再和我們老八沒關系,往後,你有什麽事兒,我若是辦得到,便也不會推卻。”

不愧是商旅人家出生,說話也是這般大氣豪爽,竟讓杜紅箋想到了那日馬背上的女子,那女子也是這般豪爽。杜紅箋沖柴氏點了點頭,也以房裏有事告辭,回到屋中,風吟正好要出門來尋她,見杜紅箋面色著急,只沖她搖了搖頭,道,“沒事兒的,小姐,虛驚一場,也不知道那小廝是哪個房裏的,竟傳一些莫名其妙的消息,害我擔心的緊。:”

風吟這般說了,杜紅箋心裏已經明白過來了,呵!這番,不過是想要支走風吟,更好的完成陷害於她的目的!好歹毒的心,竟籌劃到這個地步上了!

風吟不知道杜紅箋在想些什麽,見她衣衫濕透,驚道,“小,小姐,你這是怎麽了,難不成,還摔水裏去了?”

杜紅箋沖她‘噓’了一聲,只怕郭氏知道了擔心,只隨口道,“是啊,水鬼邀請我陪她唱戲呢。”

李氏回房,只坐在,把玩著茶杯,不言一語,臉色鐵青。

“母親,杜紅箋這個死丫頭,越來越放肆了!居然敢當著父親的面揭露我們!”杜於珊狠狠的將案幾上的茶杯揮倒在地。

李氏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斥道,“她是你七妹,這話傳到外面,別人只道你不懂禮儀,你身為杜家嫡女,這些事情也至於讓你動氣?”

杜於珊詫異的看向李氏,“母親,你這是怎麽了,難道,你不覺得杜紅箋可恨?”

李氏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你可知道什麽叫做嫡女風範?你這番大呼小叫,倒是貶低了你自己,應該咆哮的是杜紅箋,不是你!”

杜於珊冷哼一聲,道“母親,六弟也說她邪氣的很,她會咆哮?她說話,居然讓人想鉆空子也沒得鉆,她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她以前即便是嫡女,每每被我和六弟欺負了,都是不敢說一句話,此番,不過半年而已,她回來,整個人都變了,若不是她的那張臉,我還真當她根本就不是杜紅箋!”

李氏依舊不說話,杜於珊看了看她,試探道,“母親還有法子?”

李氏嘴角冷勾,“本想著讓她替你嫁給七皇子,卻不想,她不聽,她害的你六弟那般慘,這番,不給點顏色給她看,她就不知道聽話,只是,沒想到這丫頭命硬的很,怎麽樣都整不到她,她可比她那母親難對付多了!”

杜於珊一聽,心裏對著杜紅箋的恨意越是越深,“我可不管,就算她是打不死的怪物,我看她不慣了,她就別想著好過!”

李氏嗔了她一眼,“你就算有什麽主意也不許給我亂來,再過兩日就是你祖父的壽宴,到時,太子也會來到府邸,不要花心思對付杜紅箋,更不要和那三皇子周旋,皇上人選定然不可能是他,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妝扮自己,好好在太子面前表現。”

“母親有法子?”見李氏點了點頭,杜於珊面上帶笑,只道,“那行,全聽母親的,我若嫁與太子,定要入住東宮,成為最高貴的女人!”

太子側妃前去探望郭氏,杜紅箋以郭氏需要休息拒絕,杜綰如何肯罷休,冷冷的笑了笑,只道,“哎呦呦,七妹妹,我這來看望郭姨娘,你不讓我看也就罷了,難不成,也不請我進去坐坐,你也不害怕別人閑話。”

杜紅箋面上一笑,沖她做了請的動作,她邁著步子往屋裏走,瞧得屋中裝扮,不竟冷笑,“嘖嘖,往日的嫡女,今日也不過居於這般破敗之地。”

杜綰本就沒什麽好心,杜紅箋如何不知道,杜綰愛說,杜紅箋就任由著她說。風吟端來茶水,杜綰抿了一口,覆又全部吐了出來,驚道,“杜紅箋,這是多少年的舊茶了,我送下人的茶水也比你這個強的多!”

杜紅箋只笑,也不因為她的話語生氣,“先前不曾及時請側妃娘娘進屋就是因為這個,娘娘如此金貴的身子,如何能在這裏呆,你瞧,這茶破壞了娘娘的興致了。”

杜綰對她說的話語很是受用,她整理了幾下身上的衣衫,冷冷的瞟了杜紅箋一眼,正欲將自己送於下人的茶葉分一些給杜紅箋,卻聽杜紅箋道,“為了側妃娘娘的身子好,側妃娘娘還是早些離開這個破敗之地吧,我原本也還想著留留側妃娘娘,不想,娘娘這番說了,我再也不敢留你了,風吟,送客。”

“你!”

“那若是側妃娘娘喜歡待在這破敗之地,我定然是高興之極,快,風吟去準備膳食,今日,側妃娘娘要在這裏用,可要精心一些,且不能讓側妃娘娘吃到一些不該吃到的東西。”杜紅箋話語說完,風吟立馬下去辦。

杜綰起身,狠狠的瞪了杜紅箋一眼,揮袖離開,杜紅箋抿了一口茶水,嘴角一勾。對於這種人,即便你再如何的迎合她,她終究要對付你,倒不如‘好好’的與她相處。

30偷情

更新時間2014-1-19 8:01:44 字數:2242

這日,杜府擂鼓喧囂,杜府老侯爺七十五歲壽辰,京都最紅的戲班子也早進了杜府搭臺子。這朝廷中人,除了老侯爺的政敵郭威,上至皇上,下至貴族女眷,齊齊整整的都來了杜府。

杜紅箋不喜熱鬧,獨自走在梅院,忽見一男子正楞楞的盯著她看,只見的那男子一身的暗黃長袍,袍口上還點著金線暗龍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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