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先生贈與如霜如此大禮，如霜已然收下，不知道先生想要的是什麽？”東方曉：“不過賠罪而已，亡羊補牢，不知是否已晚。”柳如霜：“覆水難收，但因為是先生，如霜願意破一次例。”東方曉：“小生謝過姑娘。”蕭若晨有些不解，東方曉：“還請殿下暫避。”蕭若晨點首離開。

東方曉：“柳小姐，既然願意與在下正式見面，想來心中已然有了計量，我們不如直言。”柳如霜：“嗯……先生先說出要求吧？”東方曉：“我的手段，柳小姐已然見過，上次小姐能逃過一局……”柳如霜：“我明白，是先生有意放如霜一碼，其中亦有試探如霜能力之意。”東方曉：“柳小姐曾經問過小生，為何要入局，當時小生言樹欲靜而風不止，但這只是其一，其二，小生是要尋一資質上乘之人，收為弟子。”柳如霜：“先生看上了如霜？”東方曉：“嗯，那麽柳小姐可願意尊我為師？”柳如霜笑笑道：“如霜要辜負先生好意了，如霜此世有自己將為之事。”

東方曉嘆息一聲。柳如霜冷笑一聲，道：“先生這一嘆是已然打算除掉如霜了麽，那如霜要奉勸先生，日後千萬不要留情，否則死的一定會是先生。”東方曉：“柳小姐還記得那盤未完之局麽？”柳如霜：“記得。”東方曉：“日後柳小姐如是想要尋小生完此局，小生之要求便是柳小姐尊小生為師。”柳如霜：“嗯……？”

東方曉微微一笑道：“我們還是先來講一下眼前之事，王晴欣的死王家一定會算在小姐身上，觀小姐之意似乎還是要再回王家。”柳如霜：“不錯。”東方曉：“如若小生願意相助小姐將王家連根拔除，小姐是否願意給七殿下一個喘息之機。”柳如霜：“何機？”東方曉：“皇後有一侄女名薛冉，將嫁與七殿下為正妃。”柳如霜：“看來工部尚書之位已然決定給薛家。”東方曉點首，柳如霜：“先生希望如霜如何？”東方曉：“不要插手婚禮。”

柳如霜心道：“上一世並沒有這個薛冉，這一世薛冉的出現又是何意，我是否要插手，縱然毀了這門婚事，薛家相助蕭若晨亦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只是上一世薛家表態卻是在一年之後，嗯……”後道：“我要王家一人不剩。”東方曉：“可以。”柳如霜：“我還要用王家人的鮮血養一池血蓮。”

東方曉沈默，柳如霜：“做不到，便不必再言。”東方曉：“不是做不到，我只是很好奇柳小姐尚未及笄，為何會有如此深刻的恨。”柳如霜：“先生覺得如霜狠毒。”東方曉：“凡事有果必有因，小生記得當日王佳越於小姐有救命之恩，是否要例外對待。”

柳如霜：“看來先生又有條件了？”東方曉笑笑，道：“以他與他母親兩人的命換柳如卿一命。”柳如霜：“先生看上我這個妹妹了？”東方曉：“柳小姐如此不誠心，這條件可是談不下去了。”柳如霜：“如霜答允，但不僅是要兩人平安，還有王佳越周身無損，全身而退。”東方曉：“這是自然，小生並無害他的理由。”

柳如霜微微一笑，道：“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當真是事事順心。”東方曉：“的確是個好日子，小生會在王晴欣喪事盡之前完成此事。”柳如霜：“如霜敬候先生佳音。”東方曉笑笑。

柳如霜：“不過如霜心中疑惑。”東方曉：“柳小姐請講。”柳如霜：“以先生之才想要阻止如霜在婚事上動手腳當是不難，為何卻要選擇犧牲王家。”東方曉：“王侏宗倒下後，王家的利用價值便已然沒有了。”柳如霜：“哦？”東方曉：“而且，柳小姐對於王家的怨也當早些了結了。”柳如霜：“先生查過我的事？”東方曉：“嗯……你母親的事我都知曉了，王侏宗的屍體也一樣會出現在王家。”柳如霜擡首看向東方曉，東方曉：“我說了，是王家所有人的性命。”柳如霜：“多謝先生。”

東方曉笑笑道：“這個謝字，小生可是擔當不起，我們之間不過是交易而已。”柳如霜：“先生放心，如霜定然守諾，絕不會插手七皇子的婚事。”東方曉：“柳小姐的意思是自己不插手，但別人或許會插手。”柳如霜笑笑道：“畢竟我無法幹涉別人的行動。”東方曉：“嗯。的確，已然許久了，小生還有他事。”柳如霜點首。

兩人行出書房，相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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