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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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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倒是難得的爽快,不等水根問起,便直截了當地說了自己的打算。

原來,當初拓跋嗣稱帝之時,北魏也就是一窮國。加上周邊都不太平,經常用兵,國庫拮據是常有的事情。

而且拓跋鮮卑剛剛由部落聯盟進入國家,氏族社會平均分配財產的習俗頗為濃厚。在這種習俗影響下,大規模的賞賜成了帝王犒賞有功之臣的主要方式。幾乎每一次掠奪戰爭之後皇帝都對有功之臣大肆嘉獎。

在這種利國利己的前提下,那些貴族們對周邊的掠奪簡直上癮了。拓跋嗣也經常率軍出戰,他作為拓跋珪最寵愛的兒子得到的封賞自然也不少,不過這位王子倒是生活非常節儉,一般很少有大筆的支出,經年累月積攢下來,那筆財富也是相當可觀的。但這大筆的財富既沒有充點入庫,也沒有傳承給旁人,隨著拓跋嗣的“英年早逝”就這麽的沒了蹤影。

像拓跋嗣這麽未雨綢繆的君王,能不點算下輩子的花銷嗎?所以萬人琢磨著拓跋嗣是把這筆錢財藏了起來。現代社會物價太高,當博士研究古文也不怎麽來錢,本以為在懸空寺能撈一筆大的,沒成想,倒撈了個空。

這麽看來長白山天池裏出寶的幾率就大大增加了。

水根一聽有寶藏,小農民意識稍有點冒頭,雖然懼著萬人,但還是委婉地表達了下這錢就算有,也應該是自己的,你萬人這麽惦記著不大磊落的意思。

萬人從發現老二分叉,除了剛開始有些震驚失態外,就一直面帶微笑,現在笑得更是一派和煦,只是聲音像是牙縫裏蹦出來的:“被你害死後,我身後的錢財細軟好像也一並歸攏到一處消失不見了,我遍查當時的宮廷記錄古籍,對查抄那麽一大筆的財產都是只字未提。”

這萬人深受拓跋珪的寵愛,心眼兒又那麽多,搞政變篡權的是最費錢的,肯定能海摟不少。可最後辛苦積攢的家當也被拓跋嗣來大包抄,大概也算作是自己外財穩妥地藏了起來。

水根一想到自己曾經臉部紅心不跳地殺完人又搶了人家那麽大一筆錢財,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暗自唾棄了自己一把,但對萬人的去長白山的提議,倒是不大情願。

自己的前世真不是什麽好鳥,變著法兒地折騰自己與紹,這長白山說不上有什麽山貓野獸等著自己呢!

再說了,沒有了紹,就算有金山銀山他也不想去。他只想呆在君山,等待著紹重新歸來。

萬人看水根一片黯然的神色,似乎也猜出小孩心裏想的是什麽了。於是微微一笑:“……今晚我們去看看那位清河王吧!”

萬人居然主動提出見清河王?這大大出乎了水根的意料之外。

當汽車駛往君山監獄時,萬人再沒跟水根說過話,只不過本來白皙的皮膚逐漸轉紅,而且從他握著方向盤不斷痙攣的手指來看,似乎一直在忍受著體內難耐的痛苦。

水根原以為晚上見戴鵬應該是件高難度的技術活。也不知萬人是準備挖地道還是設結界。

沒成想,萬人只是找到了監獄長,倆人看似很熟稔地閑聊一番後,萬人不露痕跡地吧一張信用卡塞給了監獄長。

那位立刻心領神會,一個電話下去,就安排妥當。倆人不費吹灰之力就順利地在一間探監用的獨立會客房間裏看到了戴鵬。

戴鵬一看到水根就急急地想轉身出去,嘴裏還喊著:“報告,我不想見這人!”

可惜獄警壓根沒聽犯人的心聲,鐵門一關,屋子裏就剩下3個人了。

戴鵬不認識萬人,就是覺得他是個很斯文的大學生。

眼看著出不去,戴公子就趾高氣揚地轉回身沖著水根說:“你還挺有門路啊?這麽費力地來找我做什麽?”

話音剛落,萬人就走上前去,用手用力掐住了戴鵬的脖子。

戴鵬沒想到這大學生說動手就動手,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立刻張嘴瞪眼,拼命地去抓萬人的手。

就在這時,萬人猛地一咬自己的舌尖,然後含著熱血就附住了戴鵬的嘴,來了個火熱纏綿的熱吻。

水根瞠目結舌地看著那倆位忘我的打奔兒,突然就醒悟著萬人這麽做的原因。

等他急急地沖上去想扯下戴鵬時,血已經餵得差不多了。

他將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戴鵬抱在懷裏破口大罵:“你他媽自己分叉了,就想讓別人跟你一樣啊!”

萬人擦點嘴邊的血液,一直潮紅的臉又逐漸恢覆如常,他微微地冷笑:“如果我不給他靈血的話,只怕再過一段時間,拓跋紹的元神真要煙消雲散了。”

不過還有一句萬博士沒說,那就是“要不是我實在壓制不住這靈血,你當我會好心給他呀?”

如果不是這靈血需要強大的靈體來吸收,萬人是斷不會給自己的對頭這等“好處”的。

就在這時,屋子裏的鎢絲燈突然“啪啪”閃了幾下後就熄滅了。屋子裏頓時一排漆黑,可水泥罩面的地上卻泛起了一片深綠的螢光。

萬人一皺眉頭:“不好,這靈血的味道引來了地下的低級惡靈。”

君山陰氣重,地下的積年冤魂資源豐富。早先一點鎮魂石殘留在水根身上,都能引來前仆後繼的惡靈前來吸食。

時值深夜,空氣中彌漫的鮮活靈血,立刻將沈睡在底下的惡靈統統地吸引了上來。

水根想起了之前的那位蓋世“鞭”神,就算現在久經神怪考驗也有些頭皮發麻。他連忙扶起猶在昏迷的戴鵬,說:“那我們怎麽辦?”

正說著,從地底已經伸出一只只骨節分明的手去抓萬人和戴鵬的腳踝。看那架勢是想把倆人拽到地下去。

想拽萬人自然不可能,那幾只手被萬人略一使力就碾成了灰燼。可戴鵬這面就壞菜了!幾只手抓著戴鵬的腳踝就往地下拖去。

水根拽著戴鵬的胳膊在那玩兒拔河。而萬人在一旁悠閑地看熱鬧,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就在戴鵬半邊身子都沒進土中之時,緊閉的雙眼終於慢慢地睜開了。在睜眼的一剎那,水根瞥見那眼睛裏往外透的是殷紅的光。

是紹!

就在他睜眼的一剎那,全身都泛起藍色的鬼火,那些拽住他的鬼手紛紛松開了,地下傳來一陣尖利的梟叫聲。

紹躍起身子,跳將出來後,水根激動得一把將他緊緊地摟住。王爺接住投懷送抱的王兄,壞笑著說:“你這是勾引我嗎?”

這話,紹在冰窟的幻境裏也曾經說過,只是說完後,就掐住了水根的脖子。現在雖知道那都是假的,但根兒聽了難免有些恍惚,就在這時,紹說完就親了水根一口。

當嘗到嘴裏有鹹腥的味道時,水根暗叫不好。果然,殘餘的幾只鬼手紛紛轉向了水根。

小孩多機靈,使勁往上一跳。只聽“嘶”的一聲,褲子讓鬼給拽掉了。這時,萬人倒是動了,瞬間的功夫就將水根摟在了自己懷裏,而拓跋紹幾下就把那些來襲甚至已經冒出頭兒來的怨靈重新封印壓回到了地下。

當地上的螢光消失的剎那,棚頂的燈泡又重新亮起。

水根總算安下心來,卻發現萬人雖似保護的摟住自己,但是手卻不大規矩。立刻惱火地推開他。

動作太粗魯,結果褲衩的邊兒有點往上卷,白生生的腿根處,被萬人咬的那個牙印子立刻晃進了清河王的眼簾。

這暧昧的印子出現在那麽敏感的地方,這讓紹的瞳仁猛得一縮,臉色頓時陰沈下來。

特別是萬人掛著一臉對小情人的寵溺無奈的表情,愈發襯托得水根的那點別扭像是床事不順的撒嬌。

從冰窟裏出來後,拓跋紹的元神一直就處於混沌的狀態,對外界的感知不能說全無,但也是渾渾噩噩,加上寄主身在獄中,水根在外面跟萬人到底發生過什麽?想象力稍微一馳騁,王爺頓時有種抓心撓肝的感覺。

水根再過來與紹說話,就發現這位陰沈著臉,對他愛搭不理的死相,要不是眼瞳中的紅潮未褪,還真跟那個愛拿鼻孔看人的戴鵬一個德行。

“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水根將萬人之前說的那段關於拓跋嗣隱藏寶藏的事情說了一遍,卻發現紹好像壓根沒聽,不由得去推紹的胳膊。

紹提醒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努力壓制住不斷外冒的怒火,沈聲說:“我與王兄曾經去過長白山,只是那時並無天池。”

萬人的眼睛一亮,立刻接到:“長白山其實就是個火山口,最近的一次火山噴發,發生於1702年,至今已有300餘年的歷史。因此,它的形成時間並不算長。你與嗣兒去的時候,肯定與現在的地貌大不相同了……”

說到最後,萬人略一思索,又對紹說:“你現在獄中呆上幾日,過兩天我自有辦法讓你出去。”

清河王沒領萬博士的情,他冷笑著說:“這些高墻能困住我嗎?用你幫忙?”

萬博士儒雅地一勾嘴角:“清河王,你莫要以為現在的世界是你當王子的北魏王朝了。說到底你現在也是個囚犯,如果強行越獄,那我們這一路不不需要做別的了,光躲避警察就夠你忙一陣子了。”

拓跋紹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當眼睛一瞟到水根腿上的牙印時,無名火又往上撞。

就在這時,鐵門被獄警打開,監獄長立在門外一臉焦灼地朝萬人招手:“梁教授,幸好你在,快,來幫個忙!”

趁萬人與紹說話的空當,紹磨著牙在水根耳邊說:“看來你這段時日過得挺滋潤啊!等我出去的!”

水根剛開始有些莫名其妙,當發現紹眼睛瞟著自己的腿根時,才發現那個紅印子,萬人牙口挺好,一顆蛀牙都沒有,那叫一個整齊。

孩子急了:“不是!你誤會了,萬人是想那啥我,可他沒得逞!”

其實拓跋紹也知道,萬人真想做什麽,水根也沒轍,可一想到那白生生的大腿,結實的屁股蛋子被別人盡情享用了,耳邊仿佛又聽見小孩粗喘求饒的呻吟聲,理智立刻就崩盤了。

不過聽了水根的話,紹的火氣稍降,但有些納悶地問:“沒有我在,他怎麽沒得逞?”

水根瞟了眼在門外的萬博士,靠著紹的耳朵,刻意壓低聲音說:“就是關鍵的時候吧,萬人的老二分叉了,一下子變成了兩根,然後就嚇軟了……”

“吳水根!”還沒等小孩解釋完,王爺徹底狂化了,“你真當我是白癡嗎!”

喊完,紹就怒氣沖沖地跟隨獄警走出了會客室。

水根直喊:“真的!真的……”哥們兒也沒回頭。

操!水根都無語了!

就這時,萬人施施然走了過來,一臉和藹地問:“什麽是真的啊?”

“我……我是一傻逼,這是真的!”水根瞪著始作俑者,氣哼哼地說到。

萬人微微一笑說:“要是人都像你這麽傻的可愛就好了。”

說完就拉著水根的胳膊說:“走,我們幫監獄長一個忙去。”

什麽忙?

當水根跟隨萬博士來到監獄附屬的醫務室時,螞蚱眼再次長長了!

只見在雪白的病床上踏著一人,這人他也認識,正是豪爽海派的黑道大哥——廣勝!

看見了熟人,大哥也是熱淚盈眶,濃眉微蹙,微微欠起身,扯著嗓門破口大罵:“我操你們八輩兒祖宗!認識了你們,老子可倒了血黴了。”

說話間,水根已經看清了廣勝棉被下的身軀,本來魁梧的正宗老爺們身材,分布著均勻的腹肌的位置居然如充氣的球兒般挺了起來,而且在漲起的肚皮上,布滿了凸起的血管,那些縱橫交錯的血管好似字符一般,隱約排布得很有規律。

看那光景……怎麽看怎麽像身懷六甲,快要臨盆的產婦模樣。

水根大張著嘴巴,指著大哥的肚皮:“這……這是……”

廣勝罵完後,粗獷的漢子眼圈也不禁紅了:“你沒看錯,這是真的,老子他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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