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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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空破響牙天還沒亮就起來了，實際上按照她的生物鐘根本無法那麽早就醒來，只不過她必須趕在揍敵客家的仆人們往早餐裏放毒藥之前吃東西。畢竟糜稽已經和她翻臉了，不可能再給她提供泡面或零食了。
然後她在沖往廚房的時候，在花園中庭裏發現了伊爾迷。伊爾迷像是在沈思著什麽一樣，正靠在墻邊，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自己的手掌。
空破響牙遲疑了一下，作為和三次元人交際苦手的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和伊爾迷打招呼的時候，伊爾迷突然擡起頭，把視線移到了她的身上。
於是空破響牙硬著頭皮對伊爾迷招手：“早……糜稽的大哥。”
伊爾迷點點頭：“叫伊爾迷就可以了。我正在等你。”
“等我？”空破響牙楞了楞，看到伊爾迷用他那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一動不動地註視著自己，頓時稍微感到有點不安。
“有什麽事嗎？”
“嗯，想找你確認一些事情。”伊爾迷直勾勾盯著她問：“你本身還沒有開念，在之前你所使用的攻擊也並非是特質系的天生能力，那麽這種類似於魔法的能力真相什麽，能告訴我嗎？”
“這個……我不太想說啊。”空破響牙為難地撓了撓頭：“事實上糜稽的大哥……不，伊爾迷你因為好奇而來問別人的能力是怎麽回事，也是很沒禮貌的。”
“你如果告訴我的話，我可以幫你完成一個爺爺交給你的任務。”伊爾迷說：“另外再給你一張優惠卡，以後找我殺人的話可以打九折。”
“……”這家人未免太精了吧！
空破響牙遲疑了一下，雖然去世的奶奶警告過她不要讓別人知道她們的秘密，但現在就算不說人家也會查到吧……而且都過去那麽久了，也無所謂了。
“那我說了，你可要保密啊。”空破響牙望著伊爾迷道：“糜稽也還不知道。”
“當然，除了家人以外，不會把情報透露給任何人。”伊爾迷無表情地舉起手，作出發誓的樣子。
“……”這理直氣壯的……算了。
空破響牙嘆了口氣，慢悠悠舉起右手，然後有一股火苗瞬間出現在了她的掌心中。
“雖然聽說過‘念力’是什麽，不過我是不會啦，我從小就覺得自己與其他孩子不太一樣，經常聽到死去的人對我說話，或者不用手就能移動物品，媽媽說是我的錯覺，但我不這麽認為。然而這種能力是我六歲的時候失控的……那是小學開學前的一個月，我被幾個孩子叫到鎮上孩子王的家去玩……呃你知道，就是那種喜歡欺負人的孩子老大啦。我很害怕地去了，然後他們往我身上扔東西，用水管澆我……那時候發生了什麽具體我想不起了，只記得一屋子火焰，然後消防隊來的時候，那些男孩已經隨著屋子一起被燒成了焦炭，而我卻毫發無損地從廢墟中爬了出來。”
回憶到不愉快的東西，空破響牙微微皺了皺眉，停頓了下繼續道：“在那之後，我被稱作為惡魔之子，父母就把我送到了住在鄉村的奶奶那裏。然後奶奶告訴我，我們的祖先是魔法師，人類恐懼那股未知的力量，因此我們一族在中世紀的時候遭到了迫害，幾乎滅絕。剩下的人隱姓埋名混入普通人中一起生活。一旦覺醒天賦的孩子就會被培育讓血脈延續下去，但即使如此，和普通人類混血後只有一半的機會能繼承魔法師之血，到了我這一代的時候，魔法師幾乎已經全部消失，我的父親就是個普通人，他甚至不知道魔法的事情……而我，大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魔法師了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空破響牙撓撓頭：“奶奶怕我因為自己的能力被人盯上，所以一直都禁止我外出……直到她去世，我都沒有離開過那個鄉村，幸好現在網購很方便，嘿嘿。”
“原來如此。”伊爾迷沈思了一下，然後突然自作主張地點點頭，望著空破響牙說：“那麽你更應該參加揍敵客家的殺手培訓了，在近戰方面你實在太弱，如果無法攻擊到敵人的話就算有再強大的魔法也會變得毫無意義，你覺得呢？”
“你說的有道理，我會考慮的。”空破響牙撓撓頭，實際上她這次出來主要還打算去參加一下獵人考試，雖然聽說難度很高，但有了那張執照後使用公共設施都可以免費了，在亞馬遜上買東西還能打折，只要能夠取得執照就能一下子躍升為社會的上流特權階級了……這是多麽令人心動呀。
“好，我會替你把回答轉告爺爺，早飯之後就可以開始了。”
伊爾迷正說著，一眨眼人就消失了。空破響牙頓時幾乎要摔倒，什麽她還沒答應呢？！不要擅自替她決定好不好？！
主要是她有嚴重的拖延癥，沒有目標和規劃，只想玩不想鍛煉，現在的力量對付一般人足夠了，又不是所有人都像這個殺手家族的人那麽厲害……
伊爾迷的控制狂傾向似乎快要延展到她的身上了，這不是個好兆頭。空破響牙感到相當頭疼，決定先填飽肚子再去向桀諾解釋那不是她自己的決定。然後她跑到廚房開始翻找起來，菜籃子裏擺著幾顆包菜，空破響牙對生吃蔬菜毫無興趣，看到餐桌上有兩個面包，爐子上燉著土豆玉米濃湯……但給十個膽子空破響牙也不敢去碰這些。於是她又打開了冰箱，看到牛奶後直接裝傻，然後在裏面發現了一排黃橙橙的土雞蛋……
噢？雞蛋？
空破響牙猶豫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前三次拉肚子的悲慘經歷，她已經對揍敵客家的任何食物都快產生恐懼了……不過生雞蛋的話就沒問題了，不用接觸揍敵客家的餐具也保險很多。於是她果斷拿了兩個雞蛋，敲開殼後直接空腹吞了進去。
這下應該不會出問題了吧。空破響牙心想道。然而在她前往桀諾那裏的時候，肚子竟然又開始痛了，但是這次的情況比前兩回好轉，足足才跑了三次廁所……為什麽她要說才？
怎麽回事？！這次吃的是生雞蛋啊？！不可能原料都下毒吧？！而且雞蛋的殼是她自己敲開的啊！
空破響牙崩潰了，忍不住向女仆問起了這件事。她幾乎快要以為這是她自己的問題了！
“哦，您是說枯枯戳雞蛋嗎？那是揍敵客家山中散養的雞下的蛋，平時都餵食特殊飼料，很有營養的哦，是屬於這裏的特產之一，在景點服務站游客們花錢就能買到。”
“……我能不能問問這個特殊飼料是不是也下了毒的？”空破響牙幾乎顫抖了。
“啊，那是當然了，雞的飼料是經過精密調配的，如果稍微過量一點的話雞就會中毒而死，經過數代遺傳後現在雞能承受的毒素是初代的40倍了呢。”
“…………”這是什麽變態的家族啊！竟然給雞也下毒！空破響牙再一次被刷新了世界觀，並且認知到原來她的耐毒性還不如揍敵客家中散養的雞……
於是當空破響牙來到桀諾面前的時候，正要告訴他自己的決定，桀諾望著空破響牙突然冷不丁道：“說起來，你是糜稽的女朋友嗎？”
“………………”
這個問題足足讓空破響牙傻眼了近一分鐘。糜稽的女朋友？女朋友？哦漏！是什麽會讓老爺爺產生這樣的想法？！當基友還可以，交往就算了吧！就算孤獨一生都不要和糜稽這樣任性的死宅在一起好嗎？雖然事實上他們也是互相都看不上對方……
“絕對不是。”空破響牙立刻把手交叉在胸前做了個大叉的姿勢，堅定堅決地回答道：“我們只是一般純潔的網友關系，糜稽的女朋友是他的右手。”
“……”桀諾像是被囧到了，沈默了一下後臉上又掛起了那副精明的笑容：“是嗎？本來想如果你跟糜稽是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話，三毛的事情就算了，殺手培訓費也能全免，真可惜啊。”
“……”不就算這樣她也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於是空破響牙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呃，我是來告訴您，實際上我並不……”
“伊爾迷已經轉告我你的決定了。”
不等空破響牙說話，桀諾已經摸著兩撮胡子打斷了她：“今年報名的人實在太多，剛剛不太容易才幫你插.進了名額，好好加油吧，至於費用的問題，等培訓結束後再結算吧。根據你的身體情況，恐怕你得從基礎課程開始。”
桀諾也不再提三毛的事情，說話中那個金剛般的老女仆壺音就從旁邊冒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圈像鉛塊一樣的東西，走到空破響牙旁邊停了下來。
“這是負重裝備，一共大概40公斤吧，你的身體素質太過普通，只能從最基礎的開始穿了，等適應後，再慢慢增加重量。”
“不，其實我……”空破響牙驚悚地看著桀諾，她根本不想參加培訓啊？！再不說出來的話是不是就來不及了？到時候會不會發生“什麽你說你不想培訓了？你居然敢耍我們去死吧”這種事情？！然而桀諾在交代完之後完全沒有想聽空破響牙說話的意思，整個人也“咻”地瞬間消失不見了。
這，這一家子怎麽都這樣啊……
空破響牙跪地淚奔了，然後她看到身後的老女仆扯起了一抹可怕的微笑，陰森森地說著“我們開始吧”，然後慢慢向她伸出了粗壯巨大的手臂……
“不，不要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越來越嚴重了！我可能要去掛針（（
順便劍靈一區染血之心Sayuko有人來找我一起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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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在沖往廚房的時候，在花園中庭裏發現了伊爾迷。伊爾迷像是在沈思著什麽一樣，正靠在墻邊，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自己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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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空破響牙硬著頭皮對伊爾迷招手：“早……糜稽的大哥。”
伊爾迷點點頭：“叫伊爾迷就可以了。我正在等你。”
“等我？”空破響牙楞了楞，看到伊爾迷用他那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睛一動不動地註視著自己，頓時稍微感到有點不安。
“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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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不太想說啊。”空破響牙為難地撓了撓頭：“事實上糜稽的大哥……不，伊爾迷你因為好奇而來問別人的能力是怎麽回事，也是很沒禮貌的。”
“你如果告訴我的話，我可以幫你完成一個爺爺交給你的任務。”伊爾迷說：“另外再給你一張優惠卡，以後找我殺人的話可以打九折。”
“……”這家人未免太精了吧！
空破響牙遲疑了一下，雖然去世的奶奶警告過她不要讓別人知道她們的秘密，但現在就算不說人家也會查到吧……而且都過去那麽久了，也無所謂了。
“那我說了，你可要保密啊。”空破響牙望著伊爾迷道：“糜稽也還不知道。”
“當然，除了家人以外，不會把情報透露給任何人。”伊爾迷無表情地舉起手，作出發誓的樣子。
“……”這理直氣壯的……算了。
空破響牙嘆了口氣，慢悠悠舉起右手，然後有一股火苗瞬間出現在了她的掌心中。
“雖然聽說過‘念力’是什麽，不過我是不會啦，我從小就覺得自己與其他孩子不太一樣，經常聽到死去的人對我說話，或者不用手就能移動物品，媽媽說是我的錯覺，但我不這麽認為。然而這種能力是我六歲的時候失控的……那是小學開學前的一個月，我被幾個孩子叫到鎮上孩子王的家去玩……呃你知道，就是那種喜歡欺負人的孩子老大啦。我很害怕地去了，然後他們往我身上扔東西，用水管澆我……那時候發生了什麽具體我想不起了，只記得一屋子火焰，然後消防隊來的時候，那些男孩已經隨著屋子一起被燒成了焦炭，而我卻毫發無損地從廢墟中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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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的時候空破響牙撓撓頭：“奶奶怕我因為自己的能力被人盯上，所以一直都禁止我外出……直到她去世，我都沒有離開過那個鄉村，幸好現在網購很方便，嘿嘿。”
“原來如此。”伊爾迷沈思了一下，然後突然自作主張地點點頭，望著空破響牙說：“那麽你更應該參加揍敵客家的殺手培訓了，在近戰方面你實在太弱，如果無法攻擊到敵人的話就算有再強大的魔法也會變得毫無意義，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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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雞蛋？
空破響牙猶豫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前三次拉肚子的悲慘經歷，她已經對揍敵客家的任何食物都快產生恐懼了……不過生雞蛋的話就沒問題了，不用接觸揍敵客家的餐具也保險很多。於是她果斷拿了兩個雞蛋，敲開殼後直接空腹吞了進去。
這下應該不會出問題了吧。空破響牙心想道。然而在她前往桀諾那裏的時候，肚子竟然又開始痛了，但是這次的情況比前兩回好轉，足足才跑了三次廁所……為什麽她要說才？
怎麽回事？！這次吃的是生雞蛋啊？！不可能原料都下毒吧？！而且雞蛋的殼是她自己敲開的啊！
空破響牙崩潰了，忍不住向女仆問起了這件事。她幾乎快要以為這是她自己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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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是當然了，雞的飼料是經過精密調配的，如果稍微過量一點的話雞就會中毒而死，經過數代遺傳後現在雞能承受的毒素是初代的40倍了呢。”
“…………”這是什麽變態的家族啊！竟然給雞也下毒！空破響牙再一次被刷新了世界觀，並且認知到原來她的耐毒性還不如揍敵客家中散養的雞……
於是當空破響牙來到桀諾面前的時候，正要告訴他自己的決定，桀諾望著空破響牙突然冷不丁道：“說起來，你是糜稽的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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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足足讓空破響牙傻眼了近一分鐘。糜稽的女朋友？女朋友？哦漏！是什麽會讓老爺爺產生這樣的想法？！當基友還可以，交往就算了吧！就算孤獨一生都不要和糜稽這樣任性的死宅在一起好嗎？雖然事實上他們也是互相都看不上對方……
“絕對不是。”空破響牙立刻把手交叉在胸前做了個大叉的姿勢，堅定堅決地回答道：“我們只是一般純潔的網友關系，糜稽的女朋友是他的右手。”
“……”桀諾像是被囧到了，沈默了一下後臉上又掛起了那副精明的笑容：“是嗎？本來想如果你跟糜稽是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話，三毛的事情就算了，殺手培訓費也能全免，真可惜啊。”
“……”不就算這樣她也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於是空破響牙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呃，我是來告訴您，實際上我並不……”
“伊爾迷已經轉告我你的決定了。”
不等空破響牙說話，桀諾已經摸著兩撮胡子打斷了她：“今年報名的人實在太多，剛剛不太容易才幫你插.進了名額，好好加油吧，至於費用的問題，等培訓結束後再結算吧。根據你的身體情況，恐怕你得從基礎課程開始。”
桀諾也不再提三毛的事情，說話中那個金剛般的老女仆壺音就從旁邊冒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圈像鉛塊一樣的東西，走到空破響牙旁邊停了下來。
“這是負重裝備，一共大概40公斤吧，你的身體素質太過普通，只能從最基礎的開始穿了，等適應後，再慢慢增加重量。”
“不，其實我……”空破響牙驚悚地看著桀諾，她根本不想參加培訓啊？！再不說出來的話是不是就來不及了？到時候會不會發生“什麽你說你不想培訓了？你居然敢耍我們去死吧”這種事情？！然而桀諾在交代完之後完全沒有想聽空破響牙說話的意思，整個人也“咻”地瞬間消失不見了。
這，這一家子怎麽都這樣啊……
空破響牙跪地淚奔了，然後她看到身後的老女仆扯起了一抹可怕的微笑，陰森森地說著“我們開始吧”，然後慢慢向她伸出了粗壯巨大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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