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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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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幫助

欣賞與憎惡一個人,都需要契機,不過不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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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半夢半醒的感覺中脫出之後,梁小夏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然濕透,身體疲憊,精神卻前所未有地清醒與充沛。

七個小時,很難想象她最後意識空白的瞬間,竟然持續了七個小時,回想起自己當時不知恥的呻吟與啜泣著斷斷續續的哀求,梁小夏就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鏡月抱住梁小夏的脊背,溫柔地替她將肩後散亂的長發一縷一縷用手指梳理整齊: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對不起,我之前有些…失控…”

淡然沈默的鏡月又回來了,強烈地反差使梁小夏感覺,之前死死壓在她腰上的手掌,就像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一樣。

“沒事,鏡月。不用擔心,我和小樹寶寶都很好呢,很滿足…”

梁小夏閉上眼睛體會了一下,語氣轉為疑惑:“寶寶突然長高了?”

再次召喚出的小樹苗長高了一大截,銀色樹幹粗如成人大腿,枝杈伸展著將梁小夏和鏡月團團纏繞抱住,興奮地搖著翠綠的小葉子,纏繞上梁小夏的腰身,向她表達孺慕與依賴。

梁小夏吻了吻伸到面前的葉片,回應小樹寶寶的親昵。

她終於知道該如何讓她身體裏的小樹快快長大了。

鏡月眼睛半睜,暗藍色的雙瞳中帶著清淺難查的溫柔,同樣捏上了小樹的葉子,稀疏分明的長睫抖了抖,握住小樹的枝幹拍了兩下。

梁小夏猜著,鏡月也是知道的。不過誰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屋外,雪還未停,撕碎的雪白書頁上隱約浮現遺失的文字,帶著真實的寒冷,紛揚落下,驅逐小鎮街道上輕浮的最後一層迷霧。

梁小夏穿著單薄的裏衣,肩上披著鏡月的外套,帶著一身熱氣,推開門走入還未停下的雪中,猛打了個哆嗦。

“出來啦?”

旅店門口的夥伴們都笑得古怪。上下打量梁小夏和她身後的鏡月。

“我賭贏了,給錢給錢。”

巴裏穆德捅了捅沃爾奧爾,老法師不情願地拿出一袋靈魂之石交出去。扭過頭又對梁小夏眨了眨眼。

千鶴一直瞪著梁小夏看,似是想從她臉上找到不一樣的東西,發現自己的行為是很失禮的時候,又別扭地撓了撓胳膊,轉而對鏡月惡狠狠示威:“餵。你!你要是對夏末不好,我就揍你!”

大惡魔約爾坐在對面的房頂上,看梁小夏從房子裏走出來,站起身想跳下來,不知想到什麽又坐了回去,對著梁小夏揮了揮手。算是和她打過招呼。

惡魔與靈魂體不能靠太近,否則約爾會控制不住吃了梁小夏的小夥伴們。

“米伊戈爾呢?”梁小夏視線掃了一圈,沒看到老龍高大的身影。

“那邊。”千鶴指了指遠處,人形冰雕前盤腿坐著的男人。

男人的臉龐被雪擋住,雙手搭在腿上,腦袋低垂著。梁小夏看不清楚米伊戈爾的表情,卻也能輕易辨認出他渾身上下頹喪而傷感的氣息。

“夏爾。讓他自己安靜一會兒吧,”鏡月拉住梁小夏的胳膊。阻止她去米伊戈爾身邊:“真正的強者不需要同情,真正的男人也總會有些面目,不希望女人見到。”

況且,米伊戈爾的消沈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她們。

梁小夏點點頭,不再執著於去安慰米伊戈爾,擡頭望起飄雪的灰暗天空。

“和死亡之海終年不變的陰沈天空相比,眼前的白雪即使不是真實的雪,也實在是好太多了。不過我還是喜歡晴朗又幹凈的藍天。”

“這兒的雪可不一樣,夏爾,在你來之前,我們都在研究那個呢,你看!”巴裏穆德興奮地指著天空更遙遠的地方,高空雪片之上的那一幕奇異美景。

天空之中,一座龐大的白色城市虛幻呈現,高聳入雲的建築鱗次櫛比,拔地而起,倒映入梁小夏眼底。

海市蜃樓???!!

梁小夏只知道在極高的溫度下,空氣扭曲會出現海市蜃樓的景觀,可現在是在下雪啊?怎麽會有海市蜃樓出現?

再仔細看去,那座城市根本不是什麽光線的折射,而是雪片組成的龐大模型,白色的雪在空中緩緩旋轉飛舞,拼接成一棟一棟破空的高樓。

那些建築風格,奇異地眼熟,簡潔拔長的層層高樓,外墻沒有過多裝飾,光滑平整,每一層間距相同,大小相等,如同被削過的方木樁——這完全就是現代都市的翻版!

在梁小夏的驚異中,一個蒼老的“雪人”順著小鎮道路走來,聲音中帶著難掩自豪:

“感覺怎麽樣,我給大人做的城市模型還算是完美吧?”

“塞西斯大人她….是穿越的?”

梁小夏震驚極了,她重生的近百年來,沒有遇到一個穿越者。從前她以為費恩是,可後來證明費恩不過是吸收了一些不知從哪裏獲得的現代知識,本身還是個地地道道的土著。

就在她以為自己的生命是個意外巧合時,居然又看見前世的身影,而且這次不是遇到什麽人,幹脆就是扔一整個現代化的大都市到梁小夏面前!

其震驚可想而知。

“什麽穿越的?你是說墨菲斯托時間、空間、物質三大定律中的高墻穿越定律麽?那是針對無生命體的,不是針對智慧生物或神靈的。”

領主蓋斯凱爾覺得梁小夏的問題沒頭沒腦的,不過他還是挺喜歡面前的小精靈,說不上為什麽喜歡,反正就是挺欣賞。

這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就像領主蘿蔔特,本體是一柄通體亮藍,線條流暢的匕首。放在哪裏看,都是無可挑剔的藝術品與精工傑作,蘿蔔特幻化人形的時候,也是一位長發披肩,略顯纖細的美男子。可蓋斯凱爾一看他的樣子,一聽蘿蔔特說話,就覺得討厭。

而有些人就是有種獨特的氣質,並不如何驚艷或亮眼,甚至堪稱平凡,可就是讓人不自覺地有好感。

梁小夏長得已經算相當漂亮了。標準的耀精靈容貌,四只長耳微微垂著,神情堅韌而溫和。沒有年輕人身上所有的急躁,也沒缺年輕人該有的沖勁。眉眼間散發的一絲媚態不使之顯得輕浮,反倒有種即將成熟的韻味。

和怒放的鮮花相比,她更像綠葉,柔嫩、常青、散發養眼不刺人的淡淡光芒。永無雕謝的時刻,使人倍感舒適。

蓋斯凱爾對梁小夏很滿意,和加盧斯與穆索爾交流過後,他也明白了梁小夏所處的情況,所以他決定幫幫這個小精靈。

老人單手一招,上一刻還像海市蜃樓的城市美景迅速凝實縮小。化為百倍微縮版的模型,懸浮在梁小夏面前。

“我這個模型可大可小,能自由旋轉。調整觀看角度,能變成實體也能虛化,裏面居住的市民,也可以在模型中投射出來,不過只有一個圓圓的小球。如果大人允許。我會將這個模型改為指哪兒到哪兒的活地圖,方便大人趕路…哼。比德加克做出的空殼垃圾肯定要好得多。”

梁小夏註意到,整個第一區的城市模型龐大無比。即使被蓋斯凱爾縮小過,整個第一區還是大得令人咋舌,交錯覆雜的高樓組成一個龐大的迷宮,下面密密麻麻寬窄不同的道路像一大片黑色的蛛網,上面走著一個個緩慢挪動的麥粒大藍色小球,整體掃過去藍汪汪一片,看得她眼睛直打轉。

而且,她也發現一個問題,第一區是有文字存在的,路牌、門牌和告示都由一種比針尖大不了多少的字寫出——可這種字她不認識。

總之,她觀察到的一切,都指向一個很糟糕的結果:

第一區是她最終的目的地,死神是她最終的目標,那麽,如果她什麽都不知道,傻乎乎地進了第一區,梁小夏就會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語言不通,不識文字的文盲。還處在一群註定不會熱情好客的高危居民中,只能咩咩叫著等待被屠宰掉,或者永遠消失在哪個黑暗的角落中。

“連第一區都無法靠自己的力量進入的人,是沒有值得死神大人費心思幫助的價值的。”

梁小夏現在明白加盧斯說這話之後的苦笑,代表的是何意了。

原來,一路上的艱辛困苦都不算什麽,塞西斯真正的考驗,在這裏等著她呢。

死神是不是穿越者,梁小夏已經不關心了,現下的問題是,如果她想活著見到塞西斯,說服對方放她回普卡提亞,她就得將整個城市地圖記個大概,而且要學會說第一區中的文字。

“您的模型非常出色,它不僅僅是死物,更是震撼人心的藝術品,因為它使我徹底了解到了自己的淺薄……”梁小夏吸了一口氣,鄭重地朝著蓋斯凱爾鞠躬:“我想跟著您學習這模型中的知識,最終幫助您將之改進得更加完美,來更好地呈獻給死神大人。請您務必答應我的請求!”

蓋斯凱爾點點頭,這小精靈真是聰明,他連尾巴都不用漏,對方就能捉住機會,這樣的人,如果不缺毅力和正確的方法,不愁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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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963大人、莉莉婭娜大人、imire大人的打賞~~

苦棘帥哥的包子臉(3)

包子日記八號——親吻

自從苦棘為了奪回母親的註意力,主動吻了泥球一下後,泥球就開始將有限的精力投入一項名為“小梨子親吻大作戰”的無限事業中,使苦棘整日煩得抓頭皮。

“小梨子,來,再吻媽媽一下嘛,不要羞羞,就一下哦——”

泥球的聲音本就甜美,伴隨她那張漂亮臉蛋上可憐兮兮的誘哄表情,無論是誰見了都會心動,忍不住答應她的任何請求。

苦棘冷哼了一聲,打掉伸向臉頰的手,別過臉去不看泥球。

他已經上過一回當了,絕不會再上當第二回。

說好親一下的,可母親會按著他的腦袋親個沒完,從額頭到臉蛋、嘴唇、甚至還會去親他光溜溜的小身子,在他肩膀和胸口用嘴唇亂拱…拱得他又癢又難受,心中憤怒無比。

流氓,真是流氓!明明小時候看著還是軟弱的受氣包,長大了怎麽會變成這樣?!

果然是權勢使人心變嗎…就像他曾經的母親一樣。

“小梨子不高興嗎?來親媽媽一下,親一下就會高興起來了,因為有好吃的鳶尾葡萄蛋糕等著小梨子喲…”

泥球不知從哪裏變出來一大塊鳶尾葡萄蛋糕,一見到蛋糕,苦棘雙眼放光,口水也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原諒他吧,小寶寶身體對美味食物的抵禦能力,一向很差。

苦棘非常不情願地將臉湊到泥球跟前,打算快速親一下她的臉頰解決戰鬥,卻被泥球掰正了臉,很期待地指了指她自己的紅唇。

“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不要太過分啊!”

苦棘啊啊叫著,泥球不為所動,還是以小動物一樣期待的眼神看著他,看得苦棘毛骨悚然。終於投降後,快速在泥球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苦棘仿佛聽見心中弱小的節操被強力箭矢“噗呲噗呲”射穿,嘩嘩地碎了一地….

而且,付出高昂代價換來的成果,也很不值,泥球從圓圓的大蛋糕上只切下來還沒他巴掌大的一小角,放進小梨子的專用小碗中。

算了,算了。有蛋糕吃總比沒有好,他堅持喝味道很苦的藥劑已經喝了好幾星期了,對苦棘來講,上次吃到甜味的東西,遙遠得就像發生在史前時期一樣。

拒絕泥球餵他,苦棘自己拿起了小叉子。雙眼放光,笨拙地向碗裏舀去,一叉子下去,舀了個空。

裝著甜品的小碗被一只修長的手高高舉起,拿開到苦棘夠不到的地方,手掌周邊的薄繭和衣衫上傳來的淡淡鈴蘭與薄荷味,都屬於他那個白癡父親。

“小梨子能吃蛋糕了?他的蛀牙還沒好呢吧…”

“嗯,可以了,只要控制住量。別吃太多糖就行。”

“可惡,還給我,這是我的蛋糕!”苦棘憤慨地大叫著,又被一只大手重重拍了拍頭。

“小梨子今天也很有活力呀?來親爸爸一下,就給你蛋糕吃。”

面對湊過來的俊臉,苦棘更想一掌呼死他。

他覺得太別扭了,曾經明明是為了各自利益,在西晶森林裏暗鬥不休的敵人,現在這男精靈卻毫無保留地將脆弱的脖頸暴露在他面前。笑得真心實意。

……只要將手中的小鐵叉用力地。迅速地向前一戳,就能輕易殺死他……

一大一小對望僵持。好半晌過去,迅風都沒得到期待中的吻,只得主動將腦袋湊過去,在小梨子的臉蛋上響亮地吻了一下,又彈了彈他的小腦門。

“我們的小梨子真是害羞的小東西,臉都紅了。”

給我閉嘴!老子這不是害羞!是氣得懂嗎,氣得!

苦棘真的覺得自己受夠了!他要離開家,離家出走!再待在這個家裏和兩個神經病在一起,他遲早也會瘋掉的!

當小梨子同志腦袋裏都開始計劃逃跑線路後,他的小碗又落回到懷裏,蛋糕在他不註意的時候,被加了雙份。

“吃吧,好小夥,吃得飽飽才能長得壯壯。”

年輕的爸爸捏了捏苦棘的小胳膊,笑得極為自豪。

這個二缺!

苦棘翻了個白眼,不再客氣地叉起蛋糕,一大塊塞進嘴裏,用力嚼了起來。

蛋糕的糖度被減半了,原本甜膩到可以令他滿足的味道,如今也只剩綿軟之後的點點甘甜。苦棘不滿意地瞪了一眼泥球,看到一雙父母略含擔憂的隱晦註目時,又將抱怨咽了回去。

再吃一口下去,蛋糕似乎又比第一口甜了許多。永遠存在他心裏,除了甜食什麽都無法滿足的空洞,在苦棘未註意到的時候,被悄悄填埋上了一些。

包子日記終結——成長

小時候,我們總以為長大了,就不會再有煩惱;真正長大後才明白,煩惱依然會如細菌般不停滋生,只是我們已經學會了,如何接受現實。

苦棘的靈魂被裝在寶寶的軀殼中,靈魂卻依然屬於成人,作為成人,突然退回至柔弱無力的狀態,他會恐慌,會渴望重新獲得力量,用自己的雙手把握自己的命運。

他發誓不會讓自己如上一世般過得那麽憋悶與委屈。

成長的日子在刻意的學習中,總是過得很快的。

精靈語苦棘本來就會,如今正在努力學習上古精靈語,以及惡補一些帝國通用的矮人語和魚人語。雙腿雙手稍微展示出些可以自由支配的力量後,他又將四肢鍛煉納入了計劃。

苦棘裝了很長一段時間乖寶寶,許了父親母親許多個吻後,才讓兩位實際上很忙的實權人物脫開家庭束縛,能夠每天抽出幾個小時,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和報告。

苦棘也由此給自己爭取到了幾個小時躺在床上的自由時間,來執行他的計劃。

不過,苦棘心中鄭重而嚴肅的計劃,體現在行動上後便滑稽得可笑。

穿著翠綠色連體服的小梨子仰躺在床上,腦袋朝天唧唧呱呱地胡亂說個不停,發音含糊不清,短短肉肉的四肢同時向空中劃著圈。伸縮不停,活像一只池塘裏翻出來的大青蛙,鼓著腮幫子,撲騰四肢還呱呱亂叫。

房間裏沒有人,所以也不會有人來嘲笑苦棘的傻動作。

微開的窗戶縫間,一雙陰冷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床上美味的“小青蛙”看,垂涎欲滴地吐著嘶嘶信子,緩慢游入房間之中。順著床腳盤旋向上。

當苦棘發現那條帶毒的雙緞翠蛇時,毒蛇離苦棘的距離已經剩下不到一米了。

苦棘迅速息聲,屏息與毒蛇對視,他忍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只要有半點響動,毒蛇就會向他發動攻擊。

房間裏靜悄悄的。父親出去接待苔暗城來的大使,直到傍晚才會回來,母親在樓上配置藥劑,絕不可能聽到樓下這麽細微的響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毒蛇頭顱高高揚起,吐著信子,在連番試探過後,脖頸後縮,準備發動攻擊——

“小梨子——!”

苦棘身上閃過一道紅芒。他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憑空出現的母親護在臂彎中。

雙緞翠蛇的身體向空躍起,尖尖的牙齒刺破了泥球的衣袖,紮進她的小臂,在兩秒內釋放了全部毒素,被泥球抓住蛇尾,一把丟了出去。

泥球的臂彎裏很溫暖,帶著材料的藥香,將苦棘完好地保護著。可在母親被毒蛇咬傷的瞬間。苦棘感覺到的卻是心臟像被捏了一下的劇痛。

他從未想過…從未想過會有人願替柔弱的他去擋傷,去死亡…在苦棘的意識中。強大的,才更應該活下來,而美麗卻脆弱的,註定該死,不是嗎?

他從未感受過母愛,他只見到泥球的細心照顧,胡鬧要求,卻從未見過她如此劇烈勇敢的一面——就像一大束煙花,陡然在他的黑暗世界中炸開,光彩絢爛,耀眼得他想流淚,然後…將他一人徒留黑暗之中,再入沈淪。

雙緞翠蛇的毒性極烈,毒液在被咬的瞬間,就會迅速隨血液流遍大半個身體,帶起痛苦與麻痹的感受。

若一分鐘內不能服下相應解毒劑,泥球便會被死亡收走。

可苦棘現在只是個耀精靈寶寶,他的手連切割刀都拿不穩,怎麽給母親配解毒劑?而就算他能配置,一分鐘的時間,還不夠他將材料處理完。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死亡嗎?

苦棘瞪大了眼,緊緊地捧著泥球的臉,不自覺之間淚流滿面。

“別哭啊,小梨子一哭,就會有蟲子來咬了,媽媽的耀精靈寶寶最堅強了,是不哭的男子漢哦!”

一雙手摸索著摸上他的臉,泥球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其中卻並無焦距,就像兩個失了光彩的玻璃珠,蛇毒的麻痹作用,已使她失明了,雙手也抖得厲害,差點抱不住他。

“你不能死,我還沒叫過你母親呢,你給我堅持住!”

苦棘眼睛發紅,咬破自己的手指,掰開泥球的嘴塞了進去:“我不是尊貴的耀精靈嗎?我的血能解毒,你喝了就能活下來,你不會死的,不會的。”

第一次,苦棘全心全意地去犧牲自己,不是因為恨或覆仇,而是因為愛,他希望母親活下來,甚至忘記考慮失血過多後,自己的性命會如何。

時間如流沙,殘忍消逝。

……

泥球最終被超人般奇跡趕回的迅風給救了,耀精靈的血沒有完全解開多蘭體內的毒素,卻給她爭取到了寶貴時間,讓她喝下了解毒劑。

苦棘躺在小床上,心滿意足地大口吃著點心糖果,名正言順補充失去的血液和營養,兩條小短腿搖晃著,看著父親惡狠狠地拿著短匕首,蹲在門口剝蛇皮。

他其實還是沒辦法順溜地叫出“父親”“母親”,也很抗拒每天沒完沒了的親吻,不停爭奪的蛋糕,埋首過深的擁抱,不過他已經在試著讓自己學會接受。

看似脫線的母親,也有強大的時候…看似無所不能的父親,也有脆弱的時候…

她們盡心盡力保護他,愛護他,卻在得到微小的不成比例的回饋時,都會欣喜若狂。

就像最近幾天,泥球總是誇耀地叫他“勇敢的小英雄”,並不停擁抱他,親吻他的臉頰一樣。

家人麽?…其實沒那麽糟呢。

乖順窩在母親的懷抱裏,苦棘如是想著,從心裏到胃裏都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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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番外結束,接下來公布愛吃甜食的名人答案,供大人們對照:

眼袋弟控男神——宇智波鼬,《火影忍者》

紫色蝴蝶結老頭——鄧布利多,《哈利波特》

蹲凳方糖男——l,《死亡筆記》

糖尿病白卷毛——阪田銀時,《銀魂》

貓眼殺手小正太——奇犽,《全職獵人》

粉色充氣布偶——魔人布歐,《龍珠》

眼罩淡定小貴族——夏爾.凡多姆海威,《黑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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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alice963大人的打賞~~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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