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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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若是恨一個男人，就不免要去報覆他。
報覆的方法有千百種。
女人總會想出最匪夷所思, 也是最能傷得男人入骨的那種。
有的時候, 她們連自己都不放過。
葉紹輝的母親, 就是這樣的一種女人。
“紹輝, 你過來。這是唐瑤, 你們以後要好好相處。”
在葉紹輝不足七歲時，她便將同樣年幼的唐瑤介紹給了他。
在這個時候，她已經知道了唐瑤是丈夫的私生女。
她把唐瑤介紹給親生兒子, 全是有意為之。
唐瑤站在稚氣十足的葉紹輝面前，甜甜地一笑。
這一笑，甜進了葉紹輝的心裏。
唐瑤頭紮馬尾辮, 著一身花色連衣裙。
在葉紹輝的眼裏，她格外地俏皮可愛。
尤其是她對自己笑的時候。
於是, 出於他所不知曉的血緣關系作祟，對於初見的唐瑤，他的心底產生了一種莫名又溫熱的親切感。
在之後的數年裏, 隨著他與唐瑤漸漸長大, 這份感情, 被他的母親引導成了愛情。
他愛上了唐瑤。
唐瑤也同樣愛上了他。
青梅竹馬長大的他們，年齡才過了成年，就在葉母的一手促成下, 迫不及待地步入了婚姻殿堂。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 我們的兒子娶的人, 到底是誰嗎？”
葉紹輝與唐瑤結婚這天, 葉母忽的問葉父。
此時，新人已經入了房。
一切，看來都塵埃落定了。
“她不是你朋友的女兒嗎？”
葉母的唇角，掛著淡淡的笑。
這笑裏有譏諷，也有一些幸災樂禍。
葉父依稀有了不祥的預感。
自結婚以來，他頭一次覺得眼前的妻子，原來是那樣的不可捉摸。
葉母擡眼看葉父。
她不禁搖頭輕笑。
葉父並不知道有唐瑤這麽個女兒存在。
因為在他的情婦產女時，葉母買通了醫生護士，用另一個同天的死嬰，換了唐瑤出來。
在她的精心安排下，唐瑤以另一對夫婦的女兒身份長大。
“其實，她還是你的女兒。”葉母冷冷地說道。
葉父愕地瞪向葉母：“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時至今日，我當然知道了！”
葉父明顯慌了。
這點，另葉母非常滿意。
悠悠得，她輕描淡寫地說出了真相。
從頭至尾，葉父聽得背脊發寒，頭皮發麻。
尤其是聯想到葉紹輝和唐瑤已經……
“你這個瘋子，我看你是完全瘋了！”
葉父最受不了葉母的態度。
從頭至尾，葉母除了沈浸在報覆得逞的喜悅之外，竟冷靜得好像一個旁觀者般。
他不由得質問她道：“你可要想清楚，你這樣做，無異於連你自己的兒子也毀了……”
“這有什麽，他若要怪，也該怪你這個風流的父親。”
面對葉父的質問，葉母沒有半點愧疚。
她反過來斥責葉父道：“如果你沒有和那女人發生過什麽。眼下的事情，不就不存在了嗎？”
葉父顧不上與葉母理論，徑直沖去了葉紹輝與唐瑤的住處。
恰巧，葉紹輝與唐瑤回家的途中，遇上了大塞車。
一對新人坐在車上，生生地被耽誤了去許多春宵好光陰。
“什麽？你說她是我妹妹？”
葉父好不容易截住了葉紹輝。
他選擇了避過了唐瑤，只對葉紹輝說出真相。
葉父的話，對葉紹輝來說，簡直如五雷轟頂。
還有什麽事，會比這更讓人沒法接受。
一切的儀式程序都走完了後，突然新娘變成了妹妹。
“這事，你知道就好了。我不希望你告訴任何人。”
比起葉紹輝的感受，葉父更在意家族的面子。
另外，他也是想維護自己的名譽。
在去找葉紹輝的路上，葉父仔細地思量過。
若是告訴了唐瑤，以唐瑤的火爆性子，那無異於就會將真相公諸於眾。
如果這樣，那等於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親生兒女結婚了的醜事。
他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處境。
於是，他也只能委屈葉紹輝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葉紹輝痛苦地認了命，他閉上了眼，壓抑著內心的怒火與怨念，嘆氣道，“你想我和唐瑤的婚姻能繼續下去。你要我用這樣的方式，將你的這個秘密保留至死。”
“委屈你了，”葉父對葉紹輝由衷地感到抱歉。
“那你和唐瑤？”
葉父又想到了其中的苦楚。
他們到底是兄妹啊。
葉紹輝苦笑：“你放心。我不會碰她，這一輩子都不會。”
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唐瑤都不明白，為什麽丈夫會在新婚之夜變了態度。
昔日的親昵恩愛全不見了，冷漠至極的態度取而代之。
甚至，他都不曾與她同床睡過。
從結婚的第一天起，他們便分了房。
唐瑤不止一次地問葉紹輝，葉紹輝都默不做答。
後來，她半是為了報覆葉紹輝，想刺激出他對自己的醋意來。
她開始不斷地出軌。
並且，每一次的對象，都是葉紹輝身邊最親的人。
朋友，親人，得力助手……
每一次，唐瑤都會故意讓葉紹輝發現自己的不忠。
奈何，葉紹輝竟也每一次都無動於衷。
於是，她又生下了葉明麗。
葉明麗，無異於就是明晃晃地證明了葉紹輝被帶綠帽子的存在。
唐瑤以為葉紹輝會暴跳如雷。
可沒想到，葉紹輝明知道她並非自己親生骨肉，但仍然待她如親女。
有的時候，她甚至嫉妒自己的女兒。
因為在葉紹輝看葉明麗的目光中，她看見了久違許久的笑意與柔情。
那是長久以來，她渴望而不可得的一切。
曾幾何時，唐瑤以為自己將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了。
直到有一天，外甥葉明堂的未婚妻，蘇妲己的出現。
“舅媽，像舅舅這樣的情況，通常只有兩種可能。”
一次，唐瑤被蘇妲己拉了徹夜長談。
兩人都喝了酒。
唐瑤醉了，不禁對蘇妲己說了長年以來的苦痛。
蘇妲己隨口開解她道：“他這樣對你，要麽因為他喜歡男人，要麽你們有什麽隱密的關系。讓他務必不能碰你。”
“你的意思是說？”
“或許你們有血緣關系？”蘇妲己玩笑般地說道，“當然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狗血了，真是八點檔連續劇裏的情節。”
蘇妲己看似不經意的話，在唐瑤的心裏留下了印跡。
要收集樣本，來驗證與葉紹輝的血緣關系，對唐瑤來說，並不是件難事。
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面，唐瑤大聲喊出了事實的真相。
唐瑤的話，就如同重磅□□一般，立時惹得圍觀的人們喧鬧起來。
相信的，不相信的話，此起彼伏。
葉紹輝看向唐瑤，無奈地搖了下頭。
“以前我一直心存僥幸，”葉紹輝長嘆了口氣道，“但今天，我算不能不信了。”
大家頓時閉了嘴，全在等著聽葉紹輝的回話。
“我們結婚的時候，你的母親告訴我，你們家有家族遺傳精神病。現在看來，你和明麗的瘋病，根本都是一樣。”
葉紹輝無奈地苦笑。
他聲音清冷。
不帶任何的感情，他便將妻子蓋棺論定成了一個瘋子，一個十足的精神病患者。
“不，我說的話，全是真的，不是瘋……”
葉紹輝冷看唐瑤。
唐瑤的歇斯底裏，與葉紹輝的冷靜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不免讓圍觀的人們，心裏又有了動搖。
難道唐瑤真的瘋了？
她和她的女兒，顯然都是一樣的情緒失常，簡直是患了癔癥。
由此，大家對於唐瑤的話，也同樣懷疑了起來。
是啊？哪裏有這樣的荒唐事。
明知道是兄妹，還結婚？
明知道不是親生女兒，還對她寵愛有加？
受不得她受任何男人的騙。
不知不覺中，所有人心裏的天平，全傾向了葉紹輝。
一切對葉紹輝不利的言論，輕而易舉地被他引導成了瘋話。
有誰會把瘋話當真？
葉紹輝給醫生使了眼色。
同時，另有幾個一直跟隨葉紹輝的親信上前。
他們架住了唐瑤和葉明麗。
唐瑤和葉明麗被註射了鎮靜劑。
“她們需要治療，送她們去精神病院。”
葉紹輝不得不作出抉擇。
為了讓她們再說不出半句有損家族聲譽的話，他決定送她們進瘋人院。
“我陪她們去！”
葉明堂受不了唐瑤和葉明麗所遭受到的粗暴對待。
不顧葉紹輝的態度，他徑直撥開了人群，跟了下去。
圍觀的人很快散了。
蘇妲己走在離開人群的最後。
“你現在滿意了？”
蘇妲己被葉紹輝猝不及防地拉住。
人們還未來得及發現，葉紹輝即關上了門。
頃刻間，房間裏只剩下了蘇妲己和葉紹輝。
“我不明白？”
蘇妲己佯作無辜。
她輕笑地撇清關系。
“你不明白？”
從進門起，葉紹輝即註意到了桌上的紅酒。
“你在這酒裏放了什麽？才讓明麗突然發起瘋來？”
在律師到來之前，葉紹輝曾經過葉明麗的房間。
她留意到，蘇妲己和葉明麗同在房間裏。
“不過是些至幻的苦艾酒，讓她精神能亢奮些。”
面對葉紹輝的質問，蘇妲己沒半點隱瞞，即刻大方地承認了。
“你知道你都做了什麽嗎？”葉紹輝低頭看酒杯，沈聲地問蘇妲己，“你是不是以為，就算被我知道了，我也舍不得把你怎麽樣？”
“你會對我怎麽樣，我還真……”
蘇妲己纖手撫上了葉紹輝的肩頸，直至他的臉龐。
在他的耳畔，蘇妲己嬌聲輕呵道。
驀地，葉紹輝的唇角一揚，揚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那我就帶去你看看，你到底做了什麽！”
葉紹輝緊抓住了蘇妲己的手。
他不由分說地拉了蘇妲己下樓，推她上了車。
車子飛快地駛進茫茫夜色。
蘇妲己問葉紹輝去哪兒，葉紹輝不答。
他只沈默地看向車前的路。
車裏的氣氛，壓抑地蘇妲己喘不過氣。
她與蘇妲己之間，就好似有根繃緊的弦，隨時會斷。
車子停在瘋人院的大門前。
帶唐瑤和葉明麗來的車子仍在外面。
葉紹輝粗暴地拉了蘇妲己下車，拽著她走了進去。
瘋人院裏，到處是病人的尖聲呼喊。
或求饒，或哭泣，或歇斯底裏的語無倫次。
走廊裏的燈，忽明忽暗。
陰沈沈的氣氛，籠罩了這裏的所有。
“你看看，這就是你想要的？”
站到一間病房門前，葉紹輝開了門一條縫，迫蘇妲己看裏面。
蘇妲己不以為然地看向裏面。
倏地，她被屋裏的一切震撼道。
唐瑤和葉明麗正在接受電刑。
蘇妲己被駭得驚呼出來。
她的呼聲尚未出來，葉紹輝就捂住了她的嘴。
“怎麽樣，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我沒有……”
蘇妲己轉身，想爭辯著從葉紹輝懷裏掙脫出來。
葉紹輝不許。
他迫地她背靠上墻。
“你沒有？難道做這一切，不是想得到我？”
葉紹輝的語氣，愈發得暴戾了。
扳起蘇妲己的臉龐，他狠狠地吻上了她。
這不是蘇妲己所想要的那種吻。
沒有溫情，只有發洩。
她又用盡全力，推開了葉紹輝。
她迫不及待地要逃離瘋人院。
這裏的一切，無論空氣裏的味道，又或是走廊盡頭回蕩的呼喊，都牽動著她的神經，壓抑得她渾身不舒服。
葉紹輝追蘇妲己出門外。
當兩人到了車前，葉紹輝又攬她進了懷裏。
“逃什麽？”葉紹輝對蘇妲己壞笑道，他一手攬蘇妲己，一手拉開車門，“今天我就如了你的願。”
葉紹輝推了蘇妲己上後車座。
門關上的同時，他便壓了蘇妲己在身下，狂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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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紹輝不足七歲時，她便將同樣年幼的唐瑤介紹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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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瑤站在稚氣十足的葉紹輝面前，甜甜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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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瑤頭紮馬尾辮, 著一身花色連衣裙。
在葉紹輝的眼裏，她格外地俏皮可愛。
尤其是她對自己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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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後的數年裏, 隨著他與唐瑤漸漸長大, 這份感情, 被他的母親引導成了愛情。
他愛上了唐瑤。
唐瑤也同樣愛上了他。
青梅竹馬長大的他們，年齡才過了成年，就在葉母的一手促成下, 迫不及待地步入了婚姻殿堂。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 我們的兒子娶的人, 到底是誰嗎？”
葉紹輝與唐瑤結婚這天, 葉母忽的問葉父。
此時，新人已經入了房。
一切，看來都塵埃落定了。
“她不是你朋友的女兒嗎？”
葉母的唇角，掛著淡淡的笑。
這笑裏有譏諷，也有一些幸災樂禍。
葉父依稀有了不祥的預感。
自結婚以來，他頭一次覺得眼前的妻子，原來是那樣的不可捉摸。
葉母擡眼看葉父。
她不禁搖頭輕笑。
葉父並不知道有唐瑤這麽個女兒存在。
因為在他的情婦產女時，葉母買通了醫生護士，用另一個同天的死嬰，換了唐瑤出來。
在她的精心安排下，唐瑤以另一對夫婦的女兒身份長大。
“其實，她還是你的女兒。”葉母冷冷地說道。
葉父愕地瞪向葉母：“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時至今日，我當然知道了！”
葉父明顯慌了。
這點，另葉母非常滿意。
悠悠得，她輕描淡寫地說出了真相。
從頭至尾，葉父聽得背脊發寒，頭皮發麻。
尤其是聯想到葉紹輝和唐瑤已經……
“你這個瘋子，我看你是完全瘋了！”
葉父最受不了葉母的態度。
從頭至尾，葉母除了沈浸在報覆得逞的喜悅之外，竟冷靜得好像一個旁觀者般。
他不由得質問她道：“你可要想清楚，你這樣做，無異於連你自己的兒子也毀了……”
“這有什麽，他若要怪，也該怪你這個風流的父親。”
面對葉父的質問，葉母沒有半點愧疚。
她反過來斥責葉父道：“如果你沒有和那女人發生過什麽。眼下的事情，不就不存在了嗎？”
葉父顧不上與葉母理論，徑直沖去了葉紹輝與唐瑤的住處。
恰巧，葉紹輝與唐瑤回家的途中，遇上了大塞車。
一對新人坐在車上，生生地被耽誤了去許多春宵好光陰。
“什麽？你說她是我妹妹？”
葉父好不容易截住了葉紹輝。
他選擇了避過了唐瑤，只對葉紹輝說出真相。
葉父的話，對葉紹輝來說，簡直如五雷轟頂。
還有什麽事，會比這更讓人沒法接受。
一切的儀式程序都走完了後，突然新娘變成了妹妹。
“這事，你知道就好了。我不希望你告訴任何人。”
比起葉紹輝的感受，葉父更在意家族的面子。
另外，他也是想維護自己的名譽。
在去找葉紹輝的路上，葉父仔細地思量過。
若是告訴了唐瑤，以唐瑤的火爆性子，那無異於就會將真相公諸於眾。
如果這樣，那等於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親生兒女結婚了的醜事。
他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處境。
於是，他也只能委屈葉紹輝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葉紹輝痛苦地認了命，他閉上了眼，壓抑著內心的怒火與怨念，嘆氣道，“你想我和唐瑤的婚姻能繼續下去。你要我用這樣的方式，將你的這個秘密保留至死。”
“委屈你了，”葉父對葉紹輝由衷地感到抱歉。
“那你和唐瑤？”
葉父又想到了其中的苦楚。
他們到底是兄妹啊。
葉紹輝苦笑：“你放心。我不會碰她，這一輩子都不會。”
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唐瑤都不明白，為什麽丈夫會在新婚之夜變了態度。
昔日的親昵恩愛全不見了，冷漠至極的態度取而代之。
甚至，他都不曾與她同床睡過。
從結婚的第一天起，他們便分了房。
唐瑤不止一次地問葉紹輝，葉紹輝都默不做答。
後來，她半是為了報覆葉紹輝，想刺激出他對自己的醋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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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每一次的對象，都是葉紹輝身邊最親的人。
朋友，親人，得力助手……
每一次，唐瑤都會故意讓葉紹輝發現自己的不忠。
奈何，葉紹輝竟也每一次都無動於衷。
於是，她又生下了葉明麗。
葉明麗，無異於就是明晃晃地證明了葉紹輝被帶綠帽子的存在。
唐瑤以為葉紹輝會暴跳如雷。
可沒想到，葉紹輝明知道她並非自己親生骨肉，但仍然待她如親女。
有的時候，她甚至嫉妒自己的女兒。
因為在葉紹輝看葉明麗的目光中，她看見了久違許久的笑意與柔情。
那是長久以來，她渴望而不可得的一切。
曾幾何時，唐瑤以為自己將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了。
直到有一天，外甥葉明堂的未婚妻，蘇妲己的出現。
“舅媽，像舅舅這樣的情況，通常只有兩種可能。”
一次，唐瑤被蘇妲己拉了徹夜長談。
兩人都喝了酒。
唐瑤醉了，不禁對蘇妲己說了長年以來的苦痛。
蘇妲己隨口開解她道：“他這樣對你，要麽因為他喜歡男人，要麽你們有什麽隱密的關系。讓他務必不能碰你。”
“你的意思是說？”
“或許你們有血緣關系？”蘇妲己玩笑般地說道，“當然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狗血了，真是八點檔連續劇裏的情節。”
蘇妲己看似不經意的話，在唐瑤的心裏留下了印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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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所有親朋好友的面，唐瑤大聲喊出了事實的真相。
唐瑤的話，就如同重磅□□一般，立時惹得圍觀的人們喧鬧起來。
相信的，不相信的話，此起彼伏。
葉紹輝看向唐瑤，無奈地搖了下頭。
“以前我一直心存僥幸，”葉紹輝長嘆了口氣道，“但今天，我算不能不信了。”
大家頓時閉了嘴，全在等著聽葉紹輝的回話。
“我們結婚的時候，你的母親告訴我，你們家有家族遺傳精神病。現在看來，你和明麗的瘋病，根本都是一樣。”
葉紹輝無奈地苦笑。
他聲音清冷。
不帶任何的感情，他便將妻子蓋棺論定成了一個瘋子，一個十足的精神病患者。
“不，我說的話，全是真的，不是瘋……”
葉紹輝冷看唐瑤。
唐瑤的歇斯底裏，與葉紹輝的冷靜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不免讓圍觀的人們，心裏又有了動搖。
難道唐瑤真的瘋了？
她和她的女兒，顯然都是一樣的情緒失常，簡直是患了癔癥。
由此，大家對於唐瑤的話，也同樣懷疑了起來。
是啊？哪裏有這樣的荒唐事。
明知道是兄妹，還結婚？
明知道不是親生女兒，還對她寵愛有加？
受不得她受任何男人的騙。
不知不覺中，所有人心裏的天平，全傾向了葉紹輝。
一切對葉紹輝不利的言論，輕而易舉地被他引導成了瘋話。
有誰會把瘋話當真？
葉紹輝給醫生使了眼色。
同時，另有幾個一直跟隨葉紹輝的親信上前。
他們架住了唐瑤和葉明麗。
唐瑤和葉明麗被註射了鎮靜劑。
“她們需要治療，送她們去精神病院。”
葉紹輝不得不作出抉擇。
為了讓她們再說不出半句有損家族聲譽的話，他決定送她們進瘋人院。
“我陪她們去！”
葉明堂受不了唐瑤和葉明麗所遭受到的粗暴對待。
不顧葉紹輝的態度，他徑直撥開了人群，跟了下去。
圍觀的人很快散了。
蘇妲己走在離開人群的最後。
“你現在滿意了？”
蘇妲己被葉紹輝猝不及防地拉住。
人們還未來得及發現，葉紹輝即關上了門。
頃刻間，房間裏只剩下了蘇妲己和葉紹輝。
“我不明白？”
蘇妲己佯作無辜。
她輕笑地撇清關系。
“你不明白？”
從進門起，葉紹輝即註意到了桌上的紅酒。
“你在這酒裏放了什麽？才讓明麗突然發起瘋來？”
在律師到來之前，葉紹輝曾經過葉明麗的房間。
她留意到，蘇妲己和葉明麗同在房間裏。
“不過是些至幻的苦艾酒，讓她精神能亢奮些。”
面對葉紹輝的質問，蘇妲己沒半點隱瞞，即刻大方地承認了。
“你知道你都做了什麽嗎？”葉紹輝低頭看酒杯，沈聲地問蘇妲己，“你是不是以為，就算被我知道了，我也舍不得把你怎麽樣？”
“你會對我怎麽樣，我還真……”
蘇妲己纖手撫上了葉紹輝的肩頸，直至他的臉龐。
在他的耳畔，蘇妲己嬌聲輕呵道。
驀地，葉紹輝的唇角一揚，揚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那我就帶去你看看，你到底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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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裏的氣氛，壓抑地蘇妲己喘不過氣。
她與蘇妲己之間，就好似有根繃緊的弦，隨時會斷。
車子停在瘋人院的大門前。
帶唐瑤和葉明麗來的車子仍在外面。
葉紹輝粗暴地拉了蘇妲己下車，拽著她走了進去。
瘋人院裏，到處是病人的尖聲呼喊。
或求饒，或哭泣，或歇斯底裏的語無倫次。
走廊裏的燈，忽明忽暗。
陰沈沈的氣氛，籠罩了這裏的所有。
“你看看，這就是你想要的？”
站到一間病房門前，葉紹輝開了門一條縫，迫蘇妲己看裏面。
蘇妲己不以為然地看向裏面。
倏地，她被屋裏的一切震撼道。
唐瑤和葉明麗正在接受電刑。
蘇妲己被駭得驚呼出來。
她的呼聲尚未出來，葉紹輝就捂住了她的嘴。
“怎麽樣，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我沒有……”
蘇妲己轉身，想爭辯著從葉紹輝懷裏掙脫出來。
葉紹輝不許。
他迫地她背靠上墻。
“你沒有？難道做這一切，不是想得到我？”
葉紹輝的語氣，愈發得暴戾了。
扳起蘇妲己的臉龐，他狠狠地吻上了她。
這不是蘇妲己所想要的那種吻。
沒有溫情，只有發洩。
她又用盡全力，推開了葉紹輝。
她迫不及待地要逃離瘋人院。
這裏的一切，無論空氣裏的味道，又或是走廊盡頭回蕩的呼喊，都牽動著她的神經，壓抑得她渾身不舒服。
葉紹輝追蘇妲己出門外。
當兩人到了車前，葉紹輝又攬她進了懷裏。
“逃什麽？”葉紹輝對蘇妲己壞笑道，他一手攬蘇妲己，一手拉開車門，“今天我就如了你的願。”
葉紹輝推了蘇妲己上後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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