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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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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上一次婚姻, 我可不想再自討苦吃了。”

想起蘇韶華, 白浪遠不禁苦笑。

“如果說……”蘇妲己輕笑,“這一次的婚姻, 可以給你帶來非常大的好處呢?”

蘇妲己深知白浪遠這樣的人。

若要他踏入同一個深坑二次, 非要有足夠吸引他的好處才行。

“哦?那我能得到什麽?”

白浪遠好奇地問。

他並不認為蘇妲己能開出什麽條件, 會有足夠的吸引力,可以讓他再往火坑裏跳一次。

尤其,那個女人還是蘇妲己的母親。

任她再有魅力,恐怕也已經不再年輕。

此時此刻,蘇妲己正被白浪遠抱在懷中。

她撩撥白浪遠的領口。

揭開一粒、兩粒扣子, 又將其系上。

“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讓你對這個提議感興趣的。”

蘇妲己媚聲輕訴在白浪遠耳畔。

她的話, 說得胸有成竹。

她的聲音,富於磁性的魅力。

白浪遠被她所吸引, 不知不覺中,他同意了見劉蘅芝一面。

幾日後,蘇妲己為劉蘅芝和白浪遠準備了一桌燭光晚餐。

蘇妲己深知白浪遠迷戀哪種類型的女人。

劉蘅芝相貌嫵媚, 渾身盡是成熟女人的風情。

對於蘇妲己來說, 要讓白浪遠愛上劉蘅芝,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而劉蘅芝呢?

對蘇妲己推薦來的白浪遠, 也是非常滿意。

因為有蘇妲己幫著打理生意, 劉蘅芝現在萬事不管, 每日只顧著與白浪遠玩樂。

兩人一起後不久, 蘇妲己就催促著他們結婚。

因為在手裏的財力上, 他們旗鼓相當,倒也不存在誰占誰便宜。

於是,劉蘅芝與白浪遠風光大婚。

他們的婚禮,盛大隆重,賓客雲集。

蘇妲己攜手蘇少陵和蘇少峰參加婚禮。

“再加上白浪遠,你對她豈不是更沒有辦法了?”

蘇少陵忍不住調侃蘇妲己。

他並不知道眼前的婚禮,全由蘇妲己一手安排。

在蘇少陵看來,妲己似乎已經離自己的目標漸行漸遠。

白浪遠和劉蘅芝,將來終究會有自己的兒女。

到時,蘇妲己難免會被要求交出手裏的大權。

孰料,蘇妲己對蘇少陵的擔心滿不在乎。

“這場戲,已經在收尾了。”有明星上臺獻唱,蘇妲己同其他人一起鼓掌。

她的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

悠悠地,她沈聲對身邊的蘇少陵說道:“你就等著看精彩的大結局吧!”

接著,蘇妲己又與身側的蘇少峰相視而笑。

他們兩人一早達成了協議。

必要的時候,蘇少峰需要幫蘇妲己做一些事。

而作為報酬,成功之後,蘇妲己將會把蘇氏報業還給蘇少峰。

“蘇櫻,今天晚上,你替我去應酬警察廳的何廳長。”

與白浪遠婚後,劉蘅芝看似讓蘇妲己執掌了一切。

但其實,一些最關鍵,也最有價值的權利與資源,她仍牢牢地控在自己手中。

到底,她還是不相信蘇妲己,哪怕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為了不讓蘇妲己染指自己的財產,劉蘅芝甚至立下遺囑,剝奪了自己死後蘇妲己可以繼承她財產的權利。

她要蘇妲己明白。

若想要富貴一日,那她蘇妲己就必須祈禱自己的母親健康活著一日。

“您不去麽?難道我自己一個人過去?”

通常情況下,劉蘅芝宴請哪一個政界高官,蘇妲己都只會是作陪。

還沒有哪一次,劉蘅芝是讓蘇妲己一個人去。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劉蘅芝佯作病態,咳嗽了兩聲,“那邊已經約好了,推掉不合適,你就替我好好陪一下何廳長吧!”

其實,劉蘅芝的身體好著呢!

她這樣做,無非是要給何廳長一個機會。

一個和蘇妲己單獨相處的機會。

她早已向何廳長默許。

對於蘇妲己這個漂亮女兒,他可以為所欲為。

而作為報答,何廳長需要為她的生意大開一些方便之門。

一條性感的旗袍,被人送到了蘇妲己的面前。

“小姐,車子已經等在樓下。夫人說,要我們安全把您送過去。”

仆人的話,說得雖恭敬,但卻不給蘇妲己絲毫反駁的餘地。

蘇妲己心裏暗笑。

她豈會不知,這是劉蘅芝派來押送她的人。

“好,”蘇妲己甜甜地回笑,“等我化好妝,把衣服換好了,我就跟你走。”

何廳長與蘇妲己吃飯的地方,由劉蘅芝一手安排。

那是一家新開的日式酒館。

內裏,全是一間又一間的小包廂。

包廂的門,有隔音的功效。

門一拉上,任是裏面有人喊得震天響,外面的人都不會聽見。

何廳長年過半百。

他坐在包廂裏,等蘇妲己等得心焦難耐。

“何廳長!”

嬌滴滴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蘇妲己緩緩地拉開門。

她盈盈地笑著,款款走了進來,跪坐在何廳長身邊。

“蘇小姐,我的心意,你母親都對你說過了吧?”

如果有可能,何廳長還是希望和蘇妲己你情我願地進行一些事。

因此,他不可避免地先試探蘇妲己本人的意願。

蘇妲己輕笑:“她沒有明說,但我知道她的暗示,也知道您想要什麽。”

“那就是說……”

何廳長以為看見了希望。

他不禁去握蘇妲己的手。

蘇妲己的手,纖細白嫩。

與之相比,他的手則要蒼老了許多,幹得布滿了皺紋。

蘇妲己輕擡纖手,避過了何廳長。

她輕攏卷曲的齊肩秀發,笑說道:“您急什麽?在那之前,我們大可以先談一樁生意。”

“生意?”

何廳長摸蘇妲己的手,落了空。

他倒也不覺得惱。

畢竟,蘇妲己已經進了包廂,那他早晚會得到她。

既然如此,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何廳長,”蘇妲己閑閑地問道,“您這些年,一定積蓄了不少錢吧?”

何廳長臉上的笑意,忽的僵了住。

“你想問什麽?”

何廳長變了臉色,沈聲質問蘇妲己。

“有這些?”

蘇妲己指尖沾酒,在桌上寫了一串數字。

何廳長不作聲。

他掃了眼桌上的數字,又擡眼看蘇妲己。

蘇妲己絲毫不懼何廳長眼裏的不悅。

“恐怕,”蘇妲己輕蔑地笑道,“總和加起來,連這些都沒有吧?”

“這不該是你問的事!”

何廳長對蘇妲己的忍耐到了極限。

他決意不再玩欲情故縱的把戲,打算直接對蘇妲己上手。

於是,他轉身撲向蘇妲己。

驀地,蘇妲己瞥了他一眼。

她的眼底,掠過一道犀利的寒光。

何廳長不禁被鎮了住,再不敢放肆。

“您的眼界也太淺了,”蘇妲己搖了下頭,嘖嘖嘆道,“不就是女人嗎?但凡你有足夠的錢權,像我這樣的女人,您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你到底想說什麽?”

何廳長被蘇妲己的氣魄壓地喘不過氣來。

他避開了蘇妲己直視過來的目光。

“何廳長,配合我做一些事,我可以給你這些!”

蘇妲己悠悠地說道。

在桌上,她又寫了一串數字。

這個錢數,何廳長就連做夢都不曾想過。

“你以為,憑你這樣說兩句,我就會相信你?”

何廳長嘲笑蘇妲己的天真,亦不屑於她的幼稚。

若是僅聽蘇妲己說了這兩句話,他就相信了她。

那麽他這警察廳長,可真是白當那麽多年了。

何廳長的懷疑,蘇妲己早有所料。

她貼近了何廳長的耳畔,輕言了幾句話。

這些話,蘇妲己是笑盈盈地說的。

可是聽在何廳長的耳朵裏,確是另外的一番感受了。

他的面色,愈發得陰沈。

驚愕的神色,幾次不經意地閃過他的眼眸。

他不得不佩服蘇妲己手段的同時,又不得不駭然於蘇妲己的心黑手狠。

耳語完畢,蘇妲己又笑對何廳長說道:“聽說,再兩年,您就要退休了吧?”

輕拍了下何廳長的肩膀,蘇妲己半是威脅、半是引誘地說道:“有了這些錢,您可以為自己再買個更高的官職;又或是,萬一什麽人來清查您的錯漏,您也可以有錢打點。”

“你……”何廳長又是驚愕不已。

蘇妲己輕笑地搶斷了何廳長的話道:“我想,我母親一定沒對您說過。我的二哥蘇少陵,就在XX局工作。以他的人脈,要給您找些麻煩,並不是什麽難事。”

說罷,蘇妲己起身離開。

拉開和式廂門,她放了一群各色姿容秀麗的舞女進房。

“這些女人,是我叫來陪您消遣的。”

站在門前,蘇妲己笑對何廳長說道:“至於我對您的提議,您大可以先好好考慮一下。”

說罷,蘇妲己微點了下頭,對何廳長略略表示歉意。

她退出了房。

拉上門的那刻,她滿意地聽到了何廳長與舞女調情聲。

第二天,何廳長兌現了對劉蘅芝的承諾。

劉蘅芝沒有問蘇妲己那晚發生了什麽。

她確認何廳長一定得手。

否則,她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些便利。

蘇妲己亦沒有向她哭訴過那一夜所受的委屈。

她以為,想必是其中有羞恥得難以啟齒的部分。

但她轉而一想,蘇妲己不提,或許就是她對那事已經漸漸接受。

劉蘅芝決定裝糊塗。

再過段時間,等蘇妲己的心情完全平覆了,她便又可以將她送給另一個人。

數日後,蘇少陵接到任務,要去遠地出差。

蘇妲己送他到火車站,目送著他離開。

火車的汽笛聲響起,蘇少陵探出窗口,與蘇妲己依依不舍的告別。

“你回來的時候,”跟著火車緩緩地跑動,蘇妲己笑對蘇少陵說道,“說不定,就能看見那出戲的大結局了呢?”

這麽快?

蘇少陵依稀記得,白浪遠與劉蘅芝結婚,也不過就是前兩個月的事情。

他心裏揣著對戲碼結局的好奇,去了遠地。

當他坐火車回到上海,已經是一個月後。

蘇少陵風塵仆仆地下了火車。

一個報童急匆匆地手拿了一沓報紙,從他身側跑過。

“號外號外,惠羅公司董事長失蹤案,真相大白!”

聽到報童的吆喝聲,蘇少陵放緩了腳步。

“拿份今天的報紙!”

蘇少陵扔給報童兩塊銅板。

從報童手裏接過報紙,蘇少陵迫不及待地將其攤開。

他先看頭版的消息標題。

“女富豪劉蘅芝,因殺夫鋃鐺入獄,已於今晨執行絞刑。”

蘇少陵震驚地看過頭條消息後,又將報紙一翻,看背面的財經版面。

“依照現行法律,惠羅公司白浪遠先於劉蘅芝去世。因此,劉蘅芝即繼承了白家的全部資產。由於劉蘅芝生前簽署了一系列委托文件,使得其獨女蘇櫻有處置其全部資產的權利。由此,即便在有不利遺囑的條件下,蘇櫻依然得到了白浪遠和劉蘅芝的全部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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