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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駕寒宮,劃地為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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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駕寒宮,劃地為樓

趙佑天心想再鬥下去,二人必有一傷,他雖然對少爺能夠勝出有很強的信心,但旭笙小姐耗不起,他們都非常急切的需要得打解藥。他低聲向上官桀說道:“上官老爺,我們家少爺是你們的女婿,你說什麽都要搭救他一把啊!”

“可我為什麽要救他們這對鴛鴦?你把我女兒置於何地?”

“上官老爺,如果你今天能將這場面給挽救回來,我當場就告訴您,您的女兒在哪裏?”

“你敢威脅我?!”

“今天實在是情況緊急,我是不得不出此下策。”趙佑天說的謙卑,他雖然當年縱橫江湖誰也不看在眼裏,可在他還沒有出道的時候,早就已經聽聞了上官桀的聲名,在上官桀面前,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兵。

上官桀“哼”了一聲,道:“斟兩碗茶過來。”趙佑天心中煩亂,但依言端了兩碗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你再到旭笙那兒取點血來,那丫頭身上只要是破了一個口子便會血流不止的。”

“上官老爺!”趙佑天依言取了藥坊裏的紗布走到旭笙那兒,聽他後面一句的嘲諷,回頭看了他一眼。上官桀看著他一臉的無所謂,好似一點都不受空氣中緊張空氣的影響。

沾滿鮮血的紗布都混入茶內。上官桀隨手輕晃了幾下,片刻間那鮮血便不見痕跡,他轉頭向旁邊打鬥的人叫道:“都鬥得累了,喝一碗茶再打!”

繼而又對趙佑天道:“送茶去給他們解渴,一人一碗。”

趙佑天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低等的事情,可無奈,他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只能靠著上官桀的命令來一步步的行事。趙佑天知道上官桀對潤白是有不滿的,畢竟潤白無論是事先的所做所為還是當今的這些活動,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夫婿所應該做的出來的。這也是他為什麽揪心的最大原因所在——上官桀目前是敵是友還未知道,但他知道只要他出現就能克制住這個女人!

他幾乎可以料想到他是決無這般好心的,竟要送茶給他解渴。此舉多半會對潤白不利。可是他的內心希望尚存,且兩碗茶皆是自己所斟,其中絕無毒藥,又與一般無異,想來是上官桀這個人是真的體惜夫婿潤白,要是沒有茶水的話,那女人是決計不肯住手,即便他們兩人已經鬥了幾百個回合,兩人都累到一定程度了。

他們來回交織的身影正在逐步的放緩,趙佑天又等了一會。眼見兩人確是累得狠了。當下走到廳心。朗聲說道:“請喝茶罷!”

那女人與潤白早就口渴異常,聽得那位趙佑天的叫聲,一齊罷手躍開。趙佑天將茶盤先送到潤白面前。那女人心想這茶是他送來,其中自然是必有古怪。多半是下了毒藥,將手一擺,向潤白道:“你先喝。”

潤白坦然不懼,他信任佑天,而且佑天這輩子行走江湖,雖然奪得了一個惡名,但他從未幹過這種水裏下藥之類的下三濫的把戲,隨手拿起一碗,放到嘴邊。喝了一口。

待了品嘗了一小口後,那女人死死盯住的眼睛才終於移到他的臉上,說道:“好,這碗給我!”她伸手接過他手中的茶碗。

潤白笑道:“這是藥坊的茶水,難道還能有毒藥?”說著換過茶碗。一飲而盡。“話說這藥坊的掌櫃都被你控制了,你還不得早就已經全權接管了這裏,說到中毒應該是我應該擔心的問題吧!”

那女人沒有回答潤白這句暗裏嘲諷她的話,她向趙佑天臉上一看,見他臉色平和,心想:“趙佑天對這小子的下屬,茶中自然不會下毒,我已跟他掉了一碗,還怕他怎麽地?難道說殺了她和他主子不成?!”當下也是一口喝幹,豪邁之氣像是個粗獷的漢子一般,與原先見到的那副妖艷絕麗的樣子簡直就是大相徑庭。只見她錚的一下,刀劍並擊,朝潤白說道:“不用歇息啦,咱們再打!哼,若非這老賤人指點,你便有十條小命,也都已喪在我的劍之下了。”

上官桀將手放在臉的下方,陰惻惻也朝潤白說道:“她閉穴之功已破,你盡可打他穴道。”

那女人一呆,只覺舌根處隱隱有血腥之味,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原來她所練的家傳閉穴功夫有一項重大禁忌,決不能飲食半點葷腥,否則功夫立破,上代祖宗生怕無意之中沾到,是以祖訓嚴令“魅族”裏人人不食葷腥,旁人雖然不練這門上乘內功,卻也迫得陪著吃素,當年就即便是上官堯都非得陪著她一起吃素的!她向來防範周密,哪想到上官桀竟會行此毒計,將血液和入茶中?

潤白喝一碗血茶自是絲毫無損,那女人畢生苦練的閉穴功卻就此付於流水。她狂怒之下回過頭來,只見上官桀正慢慢的撕下他的皮囊,緩緩的道:“我二十年前就已說過,你‘魅族’這門功夫難練易破,不練也罷。是不是啊,李婉兒?!”

還有什麽能與這件事想對比的,待那位老人“撕啦”一聲扯下臉皮,下面露出的真容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驚!是上官桀!居然會是上官桀!而且上官桀居然也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李婉兒!

這個世界在顛覆,所有醜惡的過去經過多年的蟄伏終於在這座歷史悠久的北方小鎮上集體爆發了,就連來尋找女兒的上官桀也沒有料到,他在這裏會遇到他多年未見的“故人”。

“上官桀,你怎麽會在這兒?”李婉兒閉穴的功夫已破,只見她手持一刀一劍抵地支撐著自己,她滿臉的不可置信,雙眼瞪著上官桀,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似得看著他。

“李婉兒,你是不是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人會易容術?”上官桀將臉上的皮完全的撕去,故意壓低的聲線也終於恢覆了正常。他們兩人都知道,這李婉兒臉上的這層皮是上官桀教她的,這也是她原先在上官府假扮鶯鶯時,他能一舉識破她的最大原因所在。

他的出現就像是一顆炸彈,炸開了全場,這趙佑天終於收到了他理想中的記過。潤白和李婉兒終於不打了,而李婉兒的閉穴功夫既然已破,那若是在與她都下去的話,主子的勝算也高了不止三成。

“少爺,快別聽他們廢話,快快快,快搶了她的解藥過來,旭笙小姐快要支持不住了!”趙佑天取旭笙血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她的氣息已經微乎其微了,這是一個極其糟糕的預警,旭笙的意志正在渙散,他低聲喚了她好幾聲也未見她有任何的反應!

“慢著,她的解藥我來拿給你!”上官桀脫去了外袍,裏面是一身的勁裝,雖然這一路是風塵仆仆風雨兼程,可他雖然到了中年卻依舊是一身的氣度不凡。只見他從腰間的劍鞘抽出長劍,他少年多使用刀,現在年紀到了又重新拿起了劍——一種只有大俠才會駕馭得了的兵器。他的長劍劍光如泓,如清澗一般的亮光明晃晃的照在每個人的瞳孔之中。

“怎麽著,你還想為了你哥跟我報仇?你也不想想,若是沒有我,你怎麽可能會爬山現在的位置!”

上官家的人都知道,堯、桀兩兄弟大小就不和,李婉兒說這句話無非就是想要去嘲諷他的這種多管閑事。可她不說還好,這一說直接就像是一個火影子,點燃了上官桀這個炸藥包。

二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就在連旭笙這樣的小丫頭都從當初的稚兒長成了當今頂級的女殺手,可是兩人多年的恩怨非但沒有因為光陰的流逝而消退,這種猶如宿敵一般的矛盾只會是越級越深,越來越不可能和解!

上官桀單手持劍,帶著凜冽的氣勢走了上來,聽到李婉兒說出這樣的話來,表面上沒有多大的波瀾,他的嘴角扯了一下,說道:“呵,你說的對!李婉兒,我現在的這一切都是拜您所賜,或者說這歐家還有上官家所有的恩恩怨怨,就連現在躺在地上的這個女孩的所有的遭遇也是全仗著您的一通攪合才發生了質的變化啊!”上官桀指著已經奄奄一息的旭笙,他的這句話說的讓人有點莫不著頭腦,他怎麽會說上官家和歐家這麽多年發生的事情會跟一個名義上早就已經死去的外族女人扯上半點的關系呢?而且這個屎盆子扣的也太大了,這裏面包含的人也是多到讓人無法想象的多?

潤白和趙佑天站在一旁聽得稀裏糊塗,心裏此時又甚是急躁,這一急就更加無法聯系這前前後後的事件去仔細分析他說的這番話了。其實他們不知道,在這來的一路上,上官桀已經早就想明白了:旭笙是的侄女,是他當年年輕時視作為親女兒一般疼愛的親侄女,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之一,也許是年紀到了吧,他越老月越珍惜這樣的情感。而李婉兒,哼,她只不過是個背叛她跟他哥跑了的賤人!

“桀,你難道真的不顧往日的情分,這麽想要知我於死地?!”李婉兒的聲音柔美,聽在外人的心裏都是一陣麻酥酥的癢意。只是這話對於潤白這些身在其中的人來說,無異於又是一顆重磅炸彈!

他也是在這一刻將所有的前因後果全部都串聯到了一起,他終於想明白了,他終於知道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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