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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欠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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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鐘整, 護士們浩浩蕩蕩離開,留下一個被戳了好幾下,趴在床上生無可戀的妖。

妖又被數落了, 手這麽硬戳不破就算了,屁股也是。

蘇鯉全程弱小可憐無助,被說的跟個孫子似的, 不止打針的事, 還有何先生的事。

打針的時候撩開他寬大的病服,估計露出背後數道抓痕和鞭子抽過的痕跡, 就連腰際都有青紫。

越發懷疑她虐待何先生,又偷偷的在何先生耳邊給他洗腦, 一副何先生是青春無知懵懂的富家小姐, 被工地幹活的粗漢子渣男欺騙威脅的模樣。

看她的眼神滿滿都是防備和‘你是變態, 離何先生遠一點’的無聲警告。

蘇鯉好冤枉啊, 她身上也不少痕跡,但她是龍, 身上有一層厚厚的盔甲, 所以傷痕淺,基本留不下來,加上血厚, 躺那裏一兩天已經一點事沒有, 痕跡全消, 誰曉得何先生怎麽回事?

何先生真的就像誰家嬌生慣養的千金,肉嫩的很,她手上稍稍用點力氣,立馬在他白皙嬌貴的皮膚上留下痕跡,幾天不消。

蘇鯉難過了一陣子, 突然有些好奇,幾個護士看到了多少?對她戒備心這麽強?

她是個想做就做的性子,立馬抽空起來把簾子拉上,將隔壁的隔壁床小姑娘視線杜絕在外,確定她不可能看到這邊,才撩開何先生的衣服,看他消瘦的後背。

他正坐在床邊吃飯,酸粉被沒收,但是一些嫩的沒有,何先生在喝他的豆腐腦,本來是蘇鯉的,被他先一步拿走。

她掀衣服的動作太突然,何先生沒有防備,整個身子朝前縮了縮,語氣不善問,“你又想幹嘛?”

“沒幹什麽啊,就是想看看何先生的嬌軀。”說‘嬌軀’真的沒有辱沒,背後果然很是淒慘,就沒幾塊好肉,全都是青青紫紫。

打針的時候護士只撩開了一角就對她怨念頗多,如果全部揭開,叫何先生整個後背露出來,指不定怎麽罵她呢。

同樣都是妖王境界,怎麽就何先生嫩呢?

像是剛玩過什麽不和諧的游戲一樣,背後鞭子痕跡十分明顯,那青青紫紫肯定以為是她掐的,揍的,其實是她用鞭子的柄敲的。

他倆近身搏鬥過。

護士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他沒有告訴護士後背有傷,給了病服叫他換上,擦洗了表面能看見的傷痕之後就沒再處理別的。

所以藏起來的部分沒人管,隱約有些發炎變質的意思。

他現在太虛弱,那傷痕不會自己恢覆,而且還因為毒的原因,流出的血泛著黑。

何先生很白很白,也很瘦,弓著腰吃飯,背後一條脊梁骨突兀,漂亮的蝴蝶骨上傷痕累累,黑色的血溢出來,瞧著居然意外的叫一向見慣了兇殘的老妖怪心中生起一絲心疼。

蘇鯉眨眨眼,感覺自己產生了錯覺。

她什麽沒見過,平時說心疼就是調侃,這次好像——真有那麽點意思。

大概是何先生太瘦太瘦,身上就沒二兩肉?

蘇鯉手摸在他精致的蝴蝶骨上,不出意外,這妖又是一顫,微微回頭,眉眼蹙起,狹長的睫毛揚起,像展翅欲飛的蝴蝶。

“還是大白天,你就不能忍忍……”

蘇鯉:“……”

何先生好像誤會了,以為她是什麽禽獸嗎?

這樣的身子她怎麽下得去手?

“別亂動。”蘇鯉摁住他的肩膀,整張臉貼過去,吻在他一路往下的脊梁骨上。

動作猥瑣,聲音倒是冷靜,“我在給你療傷。”

這倒不是假話,“我們龍的唾液有治愈的能力。”

她雖然中毒了,但是這個是身體的能力,跟法力不搭噶,所以還是有效的。

一開始沒用是覺得傷太多,得費她多少口水,現在要是再不用,明天打針不小心叫護士整個衣服掀開,她肯定會被口水淹死,所以蘇鯉沒有大意的上了。

“癢死了。”

平日裏很是配合的何先生今兒一直在亂動,叫她行動不便。

蘇鯉這小暴脾氣忍不了,將他手裏的碗往床邊一丟,何先生扔上床,摁著妖繼續。

何先生還想掙紮,但是整個後頸被她掐著,本來論力氣也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一只胳膊動不了,幾乎被她死死鉗制著。

腿壓在他腿上,一只手將他那只唯一能動的胳膊反折在腰後,那只打了石膏的手不用管,因為根本沒有力氣。

總之何先生現在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叫她完完全全壓在床裏,陷在柔弱的被子裏。

蘇鯉先從傷痕大的地方開始,何先生抗拒的厲害,但是他越是折騰,蘇鯉手上力氣越大,將他摁的全身動彈不得。

大概是曉得這時候力量懸殊,何先生終於識趣的不鬧,蘇鯉也得以順暢無比的進行著,吃了一嘴的血,好不容易才將大大小小的傷口寵幸了個遍。

何先生整個後背晶瑩透亮,都是她的口水。

蘇鯉決定做收尾工作,就差了那麽一點點,完事後大概明天何先生的傷口就會合好,大家也不會誤會她了。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蘇鯉埋頭繼續幹,冷不防簾子突然被人掀開,幾個護士手裏拿著藥,剛要說話,被眼睛看到的一幕刺激到尖叫。

“變態啊!”

“臥槽!”

“大白天幹這種事,你還是人嗎?”

蘇鯉:“……”

怎麽就這麽巧呢?就差了一點點。

蘇鯉趕緊松開身下的妖,著急道:“你快跟她們解釋,不是她們想的那樣,這痕跡是前幾天咱倆正常鬥毆留下的!今天是因為我在給你療傷!”

何先生生怕誤會不深,不僅不解釋,還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變態。”

蘇鯉:“……”

那幾個護士看她的眼神立馬就變了,本來還有點拯救的可能,現在是徹徹底底看‘流氓’的神態。

“我就知道,你這個人真是……死性不改。”

“何先生身上的傷還沒好呢,你就繼續,禽獸啊你。”

她們剛剛離開之後給別的病房也打了針,尋思著何先生那背上的傷不管不行,於是一商量,拿了藥過來,準備給何先生上,結果就碰上了這種事。

“又想傷害何先生,你太壞了,再這樣給你調換床位了。”

蘇鯉:“……”

“就算何先生是你包養的你也不能這麽對他。”

“人權呢?”

“就是,何先生不要怕,大不了換個金主。”

總是這樣她們一合計,覺得他倆的關系可能不正常,比如說蘇鯉是什麽富家千金,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包養了何先生,因為給了錢,何先生不得不從。

要不然正常情況下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打成這樣還不分手?

留著過年嗎?

從前只遇到過男人家暴女人,第一次反了過來,幾個小姑娘懵逼的同時不忘維護弱小無助的何先生。

男孩子被打也是家暴。

男孩子也是有人權的。

“何先生,一個人在外面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你父母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要多傷心啊。”

“就是,都是爸媽心裏的寶貝,掉一塊皮爸媽都能心疼死,你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慘了。

“如果不是太缺錢的話建議何先生換個職業吧,別幹這個了。”

何薄:“……”

“還有你啊。”幾個護士又把毛頭指向蘇鯉,“你已經構成犯罪了你知道嗎?”

“只要我們報警你最少要關三五天。”

“勸你老實一點。”

蘇鯉挑挑眉,意外的什麽都沒說,本來心裏是有點郁悶的,但是她們也誤會了何先生之後心情突然愉悅。

就像天空猛地放晴了一樣,從來沒有這麽快樂過,甚至想跳個舞。

蘇鯉瞧見何先生的面色很菜,更開心了,當著大家的面‘啪’的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裝什麽死呢?何先生,難道你不覺得身為被包養的小白臉,你做的很不合格嗎?”

“你這樣我分分鐘扣你‘錢’信不信?”

她一動手,幾個護士登時攔在何先生面前,“蘇小姐,你還敢動手!”

“真是肆無忌憚啊!”

“以為我們不敢報警嗎?”

又回頭沖著何先生說道,“何先生你快逃。”

“這裏人多,她不敢怎麽樣的。”

何先生當然不會逃啦,衣服穿好之後安安靜靜靠在枕頭上,叫幾個護士目瞪口呆,“何先生,你……”

何先生難得解釋了一句,“我和她是正常的談男女朋友。”

蘇鯉點頭,從另一邊爬上床,幾下到了何先生身邊,攬著何先生的肩膀,大大咧咧親了何先生一口,然後挑釁的看著幾個護士。

幾個護士:“……”

還不相信,“你是被逼的對不對?”

“這個女人拿你的家人威脅你?”

“還是說她拍了你的果照……”

噗!

蘇鯉終於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何先生,你果照在我手裏,要老實一點哦。”

何先生一聲不吭,一副被‘威脅了’的模樣,氣的幾個護士跳腳。

“你太囂張了!”

“會遭報應的!”

“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看蒼天饒過誰!”

再鬧下去似乎有些收不了場,何先生垂了垂眼,又解釋了一句,“我們真的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系,我是自願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幾個護士更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算我們白操心了。”

“以後不會再管你們了。”

“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被玩死了可別說我們狠心沒拉你一把。”

話說的越來越決然和認真,蘇鯉眨眨眼,現在才有些反應過來,她們居然不是開玩笑,是真的覺得何先生有小命危險?

還真是……可愛啊。

幾個護士氣呼呼的離開了,帶著原本給何先生的藥,病房裏登時只剩下兩個妖,一個人。

旁邊的小姑娘本來縮在簾子後面看熱鬧,被橫了一眼之後默默回了自己的小床,偷偷豎起耳朵聽這邊的談話。

太小聲了,什麽都聽不著。

有了剛剛的前車之鑒,這回當然小心謹慎啦,不能再被抓住把柄,蘇鯉幾乎不說話,只拿一雙眼瞪著何先生。

何先生實在太可惡,每次都這樣,叫大家對她誤會加深。

像個綠茶婊似的,那好看的薄唇一張,非但沒有解釋開,反而越抹越黑,把蘇鯉氣的呀。

縮在牙床裏的小尖牙控制不住的冒出來,癢的厲害,想咬妖。

她也不是個委屈自己的妖,想咬了,掐住何先生的下巴,微微擡了擡,露出他纖細白皙,上面布滿傷痕的脖頸。

剛要咬上去,何先生淡淡開口。

“你是狗嗎?”

???

蘇鯉很不滿,“又怎麽了?”

最近怎麽老是罵她?

“只有狗每次都在固定的地方撒尿。”

何先生一雙星辰大海一般的瞳子望過來,“你每次都在固定的地方咬,說你是狗說錯了?”

蘇鯉:“……”

小尖牙更癢了。

何先生可真是——欠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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