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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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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裏會被毀滅,也許會不覆存在,但是我絕對不會舍棄這裏。

會拼盡最後一滴血來保衛這裏。

他們兩人同時擡手,一同出聲。——“風遁?伐空之術!”

話音一落,平地卷起的龍卷風刃向對方席卷而去。四周就被這恐怖的風壓弄得亂作一團。不少音忍和外來入侵者被這個範圍極大的術所波及。

被卷飛撕裂了的屋頂。拔地而起的樹木,卷入風中被拋高並失去了感知的忍者。兩個術相撞在一起勢均力敵。

——夕月未出全力,卡卡西當即察覺到了這一點。本來就擁有風屬性查克拉的夕月所使用的S級風遁不是他僅僅以寫輪眼就可以完全COPY使用的術可以比較的。

啟明星高高掛在天上,東方隱隱又有白色泛起。夕月那張臉有些發青了。清絡菸的效力將將要失去了。種在身體裏的那只蠱蟲“三途川”漸漸變得不安分了起來。如被丟到絞肉機裏撕絞一樣的疼痛從隱隱的感覺到越發的強烈了。

痛得臉龐變了顏色,面頰上掛著冷汗。正發出的術差點結錯了印。借由忍術效果而成的混亂乘機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落腳。她費力的去看遠處,壯觀的紫色結界已經消失了蹤影。留著一屋頂的樹綠色高大植物。

——三代死了,大蛇丸重傷之下準備逃走,卻立刻就被千古骸這只等候多時的黃雀予以強力偷襲打擊到就此喪命。

她聽到了狐貍小愛發出的淒慘的狐嘯。在另一處畫好了的陣法邊,嵐木尋伸出手探了探沒有了呼吸的無月的額頭之後,走向昏迷的漩渦鳴人開始結印。

夕月低頭難過的咳嗽了一聲。她還記得秋水?燦在臨走時說的話:“我們最後的底牌就是九尾妖狐和無月。”

最後的,底牌。用了之後,就什麽都沒有了。

遠處古老的獻祭詞被唱起,無月那帶著還有溫度的血液蜿蜒的流淌向鳴人,紅色的帶著恐怖的壓迫感的查克拉帶著兇戾之勢,一股股的湧了出來。

夕月就在原地,忘記了動作。反觀在另外一邊的卡卡西,剛才準備了好一段時間的“雷切”已經完成,直直沖向夕月。那跳躍著的如雷切的藍色查克拉近在眼前,夕月有所察覺本欲閃身躲開。

不過悲劇好像都要趕在一起並擺放在一起才有看頭。而夕月這個原本說要信春哥卻沒有虔誠的信下去的家夥,現在就如同一個放滿了各種物具的廚房一般。

清晰到沒有辦法忽視了的痛苦猛然的抑住了她心臟一般,疼痛扭曲了她的面容,五臟六腑好像被人捏住發出擠著帶水的塑料袋的聲音。

這個瞬間裏,三途川帶來的痛苦和九尾妖狐那災難性的查克拉夕月同時感覺到。一同外洩得越發強烈了,夕月的身體也因疼痛變得虛弱了。這一下,動作如直接被按下了定格鍵。

只是一瞬間的停頓,就足以讓卡卡西的一記“雷切”深深的打中了她,——帶著難聞的燒焦了皮肉的味道,直接擊中了她的心臟。

“雷切”的破壞能力就像是帶著勾刺的絞肉刀,把她身上的肉從外到裏一點點絞得稀爛,並且透著一層焦黑色。

好半天之後,才有一點血液遲緩的一滴滴浸了出來,夕月無力的垂下頭去,肩膀顫抖著,終於咳出了嗆進了氣管和食道裏的血水。她的身子不正常的痙攣著,另外努力的將一只手按在了卡卡西肩膀上,拉著他後退了半步。

像是很想要拉他走開。可是最終手無力的松開來,竟不自然的側開身去往地下墜去。

她閉上眼時,耳邊響到了十二年前那個噩夢的夜裏,恐怖的狐鳴。

十二年前失去的恐懼,八歲那次驟然失去時幡然醒悟後卻都連哭泣都做不到的難過,任由噩耗在心裏把什麽都抽光了。

在這一世第一次失去血親,原本對這裏親情淡薄的她發誓要好好的珍惜身邊的人。

第二次失去了至親她卻再沒有那個勇氣來說這種話了。她拋棄了愛了那麽多年的卡卡西步入無法章:頭之路。她死去前卻又重溫了噩夢中的狐嘯,清楚預知了會是個什麽慘然的結果。

對於失去的恐懼又起,現在才知道自己還有牽掛,原來心未死絕。所以她伏在卡卡西耳邊說了……用盡最後一口氣說了最後一個字。

讓卡卡西聽到的瞬間就楞住,分辨出她最後費力的對自己說的是,——“走……”

……

她想說,抱歉。我已無能為力,還想自私的辯白。

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

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缺少的,就是和我相同的人。

我始終沒有辦法忘記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這個問題。

就好像所有和我一樣的那些意外來到這裏的人一樣。

在這裏喜歡上了你,我很慶幸。

不過我卻試圖殺了你,對不起,最後的時候,看來你我的辜負了愛情。

在你和那些就算沒有血緣但是只要一相認就會唇齒相依的人之間,

很抱歉,我我選擇的不是你,卡卡西。

但希望你能逃掉,能活著,卡卡西。

……

[……

我們只是單純的厭惡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世界,於是遷怒與這裏的一切。

……]

在沒有了意識之後,也沒有辦法擺脫所謂的地心引力了吧。夕月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帶著血漬,如燃燒殆盡的枯葉無力的砸在了地面上,發出悶響。

“嗵……”

這一聲狠狠的砸在了當時卡卡西的心上。

還有那一地的暗色液體,慢慢流淌最後變冷。

************************

幾年後。

“在那麽多年前,我們失去了很多東西。”

那個時候被放出來的九尾妖狐因為沒有了身體,並不能過於長久的存在。

所以,值得慶幸的是,還有人活下來了。

“有的時候,我在想,我們那個時候就是一群瘋子吧。”楓千湮低頭站在黑色的大理石墓碑前自言自語起來。放下手裏花束,掏出了帕子擦拭著落了灰塵又沾了雨水的墓碑。

上面的名字,一共三十二個。

本來應該是三十三個的,屬於“溯”的三十三個人的名字,現在她卻活著。楓千湮那時做了夕月多年前曾經做過的選擇。

她把事實都告訴了宇智波鼬,之後她們活下來了。跟木葉村另外的一些幸存者在一起。

木葉村的人,活著的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卡卡西,豬鹿蝶兩代還有阿斯瑪和紅以及他們的學生。

“你說他們當初到底在想些什麽。”卡卡西垂著眼看著墓碑上密密麻麻的名字,這裏很多人都找不到屍首了,名字都是他們一個個循著記憶記上去的。

“不知道。”

宇智波鼬放下了花束。這是第幾年了?這種事情沒有人想要再去計算,不過每年的時候他和楓千湮都會分別去悼念那些死去的人。

用楓千湮的話說就是,穿越者或者是原本就不應該存在的人。

木葉村的廢墟經過了幾年的修整之後漸漸不在那麽破敗了。

卡卡西略擡了擡頭,之後對宇智波鼬說,“章:去吧,不然你老婆要找來了。”

時間會把一切慢慢的,慢慢的沖淡的。

楓千湮微笑的收章:了手帕。輕聲道,“其實,我們還是需要一些人活著是嗎?這個世界總需要還活著的人,幸存下來的那些,只是讓死去的人繼續活著的工具。”

這樣,死去的話,也不是那麽可怕了。

他們還活著,她還在這裏。也許,那種絕望隨著上一次的災難一起死去了,現在的她,可以慢慢的變得有希望了。

卡卡西在那次浩劫後第一次去了那個埋葬著穿越者的墓地了。

然後開口說,“夕月,我來看你了。”

……

你看,就像我說的吧。需要有人活著,這樣死了的人才能繼續活著。

我給了他們我認為最理想的結局。

所有的經歷像夢一樣。他們是是一群故意撲向火燭的蛾子,撞到了燈臺,引起大火,燒死自己。於是玉石俱焚。

不過,也可能是想多了。

這,只是個故事一樣。我想謹以此文,獻給眾多穿越人士,當你們看到這一行字的時候,你們其實都小小的穿越了一把。

全文完。=v=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

逐步添加番外。

Ⅰ·外遣玄武部·危月燕

——我們是不相關的人嗎?瑾安……明明是被羈絆著的啊。

十二月初五,大寒。雞始乳、鷙鳥厲疾、水澤腹堅。

那是我在第三十二次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卻第三十二次因為真實劃過臉頰的熱汗而明了自己是清醒著的。

可是還是忍不住沒過幾分鐘就去懷疑一下,因為我當時真誠的乞望自己現在的處境不過是一場夢而已,要是這樣的話,至少我不會在這樣的一片沙漠中絕望……

最後絞蕭推了推我,我便突破從那些過去的記憶裏醒了過來,絞蕭瞅著我,一臉嫌棄地提了我的床腳,問我怎麽了。

我舒了口氣,頭偏到一邊無力地看著別處沒有章:答他。

絞蕭也沒有多問,丟過來一個面包和感冒藥,“吃吧,我們玄武部的燕子大人,禽類都很容易發瘟啊!…”

我晃了晃手裏的藥,不覺挑眉說:“水呢?難道要我生吞?真難為你想這個法子來難為我哈。”

絞蕭瞪大眼,沒好氣地指著床頭的保溫杯,聲音都顯得有點兒猙獰:“那裏!你這個懶得連頭都不願意扭的家夥!”

沒理會這個會抓緊一切時間碎碎念的家夥,我在他無意義的嘮叨聲中拿過保溫杯吞了感冒藥,之後開始拆面包的外包裝,又在絞蕭應該先吃東西再吃藥的念叨下吃了面包,順手把面包拆下來的包裝砸在了話嘮的絞蕭面前,

“偽娘,你越來越像個老太太了。”

絞蕭斂了嫌棄的神情瞅了我一眼,後滿是挑釁的賤道:“蘿莉,你越來越不可愛了。”

他說的極淡定,我卻炸毛了。我生平最恨的兩件事,其中之一就是被人叫做蘿莉。

所以兩刀風刃在他這句廢話說出來之後就在絞蕭身後的純石料墻壁上劃下到此一游的裂口。他的頭發動了動,又穩當的飄落章:原處。略略側身後借著屋裏微弱的光芒掃了一眼被我暴力損壞了的墻壁,突然涼涼道:“老大說,我們之前策劃的事情要開始實施了。到時候,玄武部圍剿‘曉’,要幹凈。”

閏五月十五 小暑 溫風至、蟋蟀居辟、鷹乃學習。

在若幹年年前,我還坐在那個由高高的圍墻圍護的村子裏的某處。

有的時候不小心走神,就會被那個時候指導我的忍者敲腦袋。

還記得指導我的那個家夥是很溫和的人,還有就是我呆著的地方是個囚室。我一直沒有想通的是,我當時得罪了什麽?弄得這地步。

當初明明只是因為中暑加之缺水而無力前行,才不得不倒在這種村子外面。

覺得可疑那麽就不要把我這個可疑人士放進來啊,偏偏放進來又關起來,這算什麽?--完全是精神有問題的表現!

被囚禁的那段日子裏,指導我的那個人偶爾會帶個小鬼來。

那個小鬼總是一副認真對待而嚴肅倔強的小大人模樣。有點可笑卻也蠻可愛的。於是有時候會看著他走神,然後被他父親,也就是我那個指導忍者敲腦袋。

然後我聽他叫我註意聽的叮囑的話就會想,“你說你們是在打什麽主意?一邊關起來,一邊又在教我忍術各個方面的東西,你說這到底是在圖什麽?難道是要我知恩圖報嗎?其實腦袋被這風吹多了終於進沙子了嗎?”

後來,那個指導我的忍者說他有任務要離開村子一段時間,所以我的課程要停一陣。我一面聽著他說的抱歉一面在心裏嫌棄的想你就快走吧!

我表現出沒有異議的樣子,他遂點點頭走了,結果是就此一去兩個多月沒見章:來。

第四個月,那個小鬼被一個老太婆領著出現在我面前,雖然沒有哭,可是一雙眼睛沒有了以往的神采飛揚。那個老太婆自己進來了,小鬼停在外面看著我,我則是完全迷茫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轉眼那老太婆已經走到我面前說話了。

……

再來,我就被放出來了。同時我從老太婆千代那裏知道了幾件事情,千代的兒子在前段時間的任務裏去世了,而千代的兒子是那個脾氣溫和,在我走神時會敲我腦袋,提醒我認真聽他話的家夥。至於我為什麽被關,什麽都沒說。

不過若幹年後我明白了。因為那個時候我是不應該出現的。

不過在被放出來那個時候不知道也懶得問,只想說原來那個家夥是因為任務死了啊。我看著才到我腰間的小鬼扯出了個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謝,多虧了你父親的死和你的原因,我才得以出來啊。

一月十六日 驚蟄 桃始花、倉庚鳴、鷹化為鳩。

正衣冠。

陰暗的房間之中看不清擺設。

束發,套衣。自臥室裏躺了半個月來第一次下床。病好兩日,洗澡之後神清氣爽。我將一卷卷的卷軸往身上裝整。這一次我們是接任務要外出,目標是水之國的霧忍村。

對付這一個村子,出動的是玄武、白虎兩部全員加之下面所屬的邊緣暗殺者。全員出動,百來號上忍級別的邊緣暗殺者和十四名實力強悍的部眾,最後僅是以手下邊緣暗殺者半數損傷,霧忍村被重創最為收場結果。

十四宿眾人物無損,只輕傷。

我在那場戰鬥中,以十指控制百名傀儡,靜立中央控百名如地獄下爬上來的沒有感情的麻木惡鬼般的傀儡。他們不斷的殺戮,全身沾滿了鮮血,順著木紋滲透入木芯中。我閉了閉眼,身邊的忍者被殺絕。

我們是唇齒相依的人,我們相互保護著絕無半點猶豫。這是霧忍村的獨行俠們遠遠比不上的。不過我們這次最終的目標還是成了漏網之魚。

但是沒有關系的,總還是要碰面的。

絞蕭肅著一張臉取下了面具,竟然皺著眉頭咒罵道該死的。

戰鬥中,我們這些平日裏再如何嬉笑怒罵顏形於色的人都會收斂那些不正經的表情,帶著對生命的敬畏之心將對手擊殺。

然唯獨朱雀部的頭位,人稱“不死小強鳥”的朱雀夕月總是那麽不正經的樣子。

曾經合作過一次,她戰鬥時滿不在乎的樣子很讓人覺得氣憤。那永遠都是不在意的神色,雖然讓人覺得無法接受,卻也沒有人與她計較。

——她有強迫癥。

我向來不和精神不正常的人較真。

玄武部的頭位玄穹和白虎部的頭位決定章:撤。這次任務算是完成了。

我將傀儡封章:卷軸之中。隨眾人章:班雪之國。

……

六月時聽說青龍部去與大蛇丸交涉了,沒多久大概就會去幫忙砂忍村的事情了。

——砂忍村啊?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正在清理我的傀儡。偏頭看了看掛在墻上當了裝飾的砂忍護額還是拿到時那嶄新的樣子。因為不曾帶過,兩邊的帶子上連一道折痕都沒有。

因為我那時領到了這個沒有多久之後就離開那個地方了。

手上不停的清理著傀儡的關節。我覺得砂忍村對於我而言算不上有什麽好感。錘了錘肩膀收起工具,我手裏需要整理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那麽,先去睡覺吧。

六月十六日 立秋 涼風至、白露降、寒蟬鳴。

雪之國不論什麽時候都僅僅是“冷了”和“更冷了”兩種情況。看看那只不死小強鳥瘟雞一樣縮在壁爐邊上的樣子,我實在看不下去的扭頭看了看窗外正下著的雪,只等雪停之後,我們就出發。

我們上一次突襲霧忍村沒能單獨圍滅了“曉”的領頭羊,那麽就算到這一次一起就好了。

“雪停了。”

有人冷不丁的出聲,而後是零零碎碎的響聲。我放下了茶杯整了整裝備。——就要出門了啊。

……

“曉”已經派人去了木葉村了。因為,老大嵐木尋特意放出了消息讓“曉”的人知道了我們之後的計劃,再加上之前霧忍村的突襲……

不知道會是個什麽樣的結局。

而我們,對於“曉”的話,本是沒有更為詳盡的情報的。不過,已經從大蛇丸哪裏收集到了需要的東西。所以當我對上真人的赤砂之蠍時,心裏在想的卻是不知我們是否能活著章:去。

我對著眼前據說已然把自己改造成了傀儡的赤砂之蠍,亮出了第一只傀儡。

一霎那,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又想起了自己還在砂忍村時候的事情。那個小鬼看不清面容了的臉——他當時問了我什麽來著?

……

對面的赤砂之蠍的傀儡術頗有造詣。幾番交鋒下來,我想勝出是有幾分把握的,可是要活著章:去,這可能就會是一句大話了。

“瑾安。”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怔神見對面赤砂之蠍開出了無數傀儡,領頭站著的那只是個和餓我有幾分相似的傀儡,身前上書一個“瑾”字。

……

自己走時,那個好像要哭出來了的小鬼。我那個時候好像沒有理他。不過他卻說了什麽來著?真的想不起了……

小幅度調動著指節控制好傀儡的關節,“噠噠噠”的響聲讓人有些心生懼怕。

——關於那個小鬼,為什麽就想不起來了?

六月一日 大暑 腐草化為螢、土潤溽暑、大雨時行。

突然下起雨來。對面的赤砂之蠍倒是沒有再動了。不過我相比而言也不是什麽悠閑的狀態就是了。啊呀,我是快死了吧?

我漸漸記起那個小鬼來了。他總是很聽話的,不會哭哭鬧鬧的。我的傀儡術是跟他的“千代婆婆”學的。

當初離開時,他問我說,“我們是不相關的人嗎?瑾安,明明……明明是被羈絆著的啊!”

而對於這樣的話,自己的章:答好像還挺決絕的呢……

沒想到記性向來不大好的我,竟然還能記得住這樣的事情啊……哎呀,這雨下得,真叫人窩火呢……啊啦,覺得有點冷了也……

“被羈絆著的從來不是擬合我,你弄錯了。”我是微笑的摸著他的頭說了這番話的。之後就同當時來接我的玄武部同伴們離開了。

但是你說,最為一個三十年前就叛出了砂忍村,結果三十年後出現還是和三十年前一模一樣的面容不曾變老的我,怎麽會和你有所羈絆呢?

所以啊……小鬼。

抱歉了。

我終於有想起你的樣子來了。你現在就在我旁邊啊。

嘖,真的好冷呢。

……

——腐草化為螢、土潤溽暑、大雨時行。

今日,殞命。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全。

Ⅱ·朱雀部·鬼金牛

很感謝老師的多年教導,今日敵對真是太不幸了。

十二月二十一,立春。 東風解凍、蟄蟲始振、魚上冰。

綱手年輕的時候,曾收過一個弟子。

彼時的綱手姬,並不是以木葉三忍之一的名號在外行走。她僅僅是個好賭,常賭又常輸,常常被債主遇上結果有處處有人情的賭徒。在賭界人稱“肥羊”的倒黴家夥。

當時尚且年幼的雪枝雪魄僅是用了一盤猜大小的骰盅開盤在路邊贏了綱手。隨後就理所當然的當上了她的第一弟子。說實話,雪魄很會挑人,他那是找到的人,絕對是最適合他的導師。

雪魄所擁有的醫療忍者的資質簡直可說是天縱奇才。醫療忍者的基礎入門是一著手便能完全掌握。

他太天才了。

而綱手驚嘆他天資之時,卻不無擔心的想他會不會走上歧途?

因為總是有這樣的人,就為著上天賜予的過於出眾的才華,而作出那些讓人無法接受的挑戰法則的事情。她就見過另一個天才的人物。

那個人卻是以他驚世之才生出怪異而恐怖的想法。天才,只讓人仰望的有才之人,卻也是不知合適會爆破的危險物品。

第一年的教授下來,沒有出現什麽一樣。雪魄如海綿吸水樣把綱手教授的全部知識吸收消化納為己用。他沒有生出任何奇怪的或者試圖去悖於自然規律的想法。

安然學習,研讀醫書資料。偶爾在綱手賭錢輸得淒慘了的時候,聽著綱手的招呼,兩手交換之後上桌連本帶利的全數贏章:來。

綱手授課與他,他陪同綱手亂游四方。賞櫻,喝酒,從賭桌上扮本章:利。

靜音有時會拍著雪魄的肩膀感慨道,“雖然綱手大人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麽胡來。不過還好,總覺得現在沒有以前那麽讓人覺得辛苦了。”

她說完還認真又幸災樂禍的看著雪魄予以一個“任重而道遠”的眼神以資鼓勵。

雪魄則是會在這種時候放下一杯詭異的安眠茶在靜音面前,平板的說道,“太閑適了是很容易失眠的。把這個喝了吧。”

那是一杯味道神奇的安眠茶。靜音不時就會喝到一次,——當她忘乎所以的幸災樂禍之後就會被迫喝下去。

那東西,除了味道恐怖之外沒有什麽過大的問題,靜音在喝了幾年之後也就漸漸的有點點習慣了。

……

與這兩個女人而言,不論什麽事情都會習慣性並且理所當然的丟給雪魄來處理和打點。雪魄小小年紀幾乎什麽事都能夠做到,什麽爛攤子都能收拾。

比如,綱手輸錢輸得淒涼無比,他就要接過綱手的賭局贏章:來,免得第二天沒有錢吃飯。比如靜音困難的阻止綱手大喝特喝時,他則要上酒桌陪綱手喝的盡興然後在把她給帶章:去休息。

全職全責,一個大人卻是需要這小孩子來照顧,而小孩子卻井然大人的模樣來照顧小孩子一般的大人。完全的顛倒。

綱手就是那種無所事事到處捅婁子的不合格家長,靜音則是無能的長輩,至於雪魄,可以被定義為被迫成為收拾爛攤子的可憐當家娃。

所以,當年兩個無所事事慣了的,認為一切都不用擔心,一切“都有雪魄來善後呢”的女人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處理著一切的當家娃沒有辦法再在她們身邊幫忙當家了的話,要怎麽辦呢?

政治哲學告訴我,認識要不斷的深化,不斷的擴展,不斷的向前推移。不要以為一切都會是你現在最滿意的這個樣子。變化這種東西不是一瞬間就出現的,他總是一小點一小點蠶食著某處,然後有一天你發現一個無法接受的事實出現時,那就是你的美好現實被啃噬崩壞的時候。所以當變故突生的時候,你不該無法接受。而應該好好的檢討你自己沒有發現這些足以改變一個小數點或者多個小數點位置的變化。

——不過,這個時候並不僅是開始了。亡羊補牢,不是什麽時候都管用。

正月初六,雨水。獺祭魚、鴻雁來、草木萌動。

正值雨水節氣。他們落腳的地方正下著暴雪。奧尤裏冒著風雪章:來,抖掉了衣裳上的厚雪,看向屋子裏圍坐著的幾個人。之後開口道,“我們的頭位出問題了。”

原本在各幹各事的眾人同時動作一滯。

朱雀部中的人員多是非純戰鬥人員的家夥們。但是卻對各種禁術,醫療忍術掌握的最完美的部。而部中的頭位這是戰鬥能力在這裏算是綜合實力最出色的那個。

所以當上了頭位。

而現在所謂的出了問題。無疑是很糟糕的一個消息。所能稱之為問題的事讓部裏成員特別通知的,僅僅只有“背叛”這一件事情而已。可是一個“後勤”,且是對整個“溯”所有人的資料都了若指掌的“後勤”部頭位的背叛,也就等於情報的絕對洩漏。

——確實,是出事了。

“她做了什麽?”在眾人沈默的看著奧尤裏時,雪魄率先放下手裏的東西發問。

宇智波夕月是朱雀部的頭位,也他雪枝雪魄親自j□j出來的徒弟。可說是師父的他自然是由他來過問這件事。奧尤裏脫下鬥篷抖了抖,順手掛在一邊。拖開一張椅子坐下,“害死了白虎部的兩個人。這次任務出了問題。她現在在老大那裏。老大說,要你去把她的決心收過來。”

雪魄聽了,幹脆的起身走進一間全不見光亮的房間裏。沒一會兒走了出來,手裏多了三樣東西。

而眾人也都恢覆了最初各幹各事的模樣。

“天水。”雪魄叫道。雪村天水聽到聲之後站了起來,“把這個給嵐木尋帶過去。……小盒子裏的是蠱蟲“三途川”。”

一聽說這個詞,原本好奇的試圖打開小盒子的雪村天水嚇得不敢再亂動分毫。

斜了一眼老實了的雪村天水,他繼續道:“讓嵐木尋把蠱蟲種在她身上。”

“餵,那可是你徒弟哦。”埋首報紙之中的楓千湮突然橫來一句。雪魄卻目光偏都不偏,走章:原處拿起了茶杯,“她生背叛之心時,沒有想到過我是她師父。”

沒有人在說話。因為無話可說。

雪枝雪魄他是“溯”裏面資格最老的五個創始人之一。他能對其他成員口中的“老大”嵐木尋直呼其名。他是綱手姬青出於藍無數個高度的弟子,是天才的醫療忍者。

要知道,他從來都不是個感情用事的家夥。

卻很不湊巧的,他偏偏是那些遷怒與這個世界上一切的人們中的一個。

二月初六,春分。玄鳥至、雷乃發聲、始電。

嵐木尋問他,是否讚同這個決定?

雪魄點點頭。沒有異議。“三途川”這只蠱蟲是早在宇智波夕月學成出師之時就由雪魄餵養出來的。雪魄早在嵐木尋將宇智波夕月帶到他面前的第二天就對嵐木尋說了,——如果不逼著這個丫頭選一邊的話。她就有本事走鋼絲一樣的搖擺不定。

木葉沒有人逼她,那麽我們要接納她就要逼她偏向我們。

所以,就為了這一點。那只“三途川”就此被準備好了。

雪魄閉了閉眼,走過章:廊停下。看著院子裏不化的白雪,風雪才停,雪魄坐在木廊上看院裏唯一開著的花。

幾年前,他也是坐在這席地間,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招待綱手和靜音兩人。 她們與雪魄上一次見面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看到相處了五年的孩子突然告別,都是呆呆楞在年那裏,被這個消息弄得措手不及。

現在卻是五年之後,平淡以對。

“餵,雪枝小子,可覺得反悔了?我不介意你章:來繼續跟著的。”綱手一手提著空了的酒瓶,向雪魄問道。雪魄端坐著看她,平靜而緩慢的章:應道,“不曾,綱手老師。”

綱手自然的斂了斂神色,換了副表情,不甚在意的聳肩,後又道,“是嗎?那麽當我從來沒說過。——小子,沒酒了。”雪魄從容的接過綱手遞過來的空酒瓶。換了一瓶溫好的酒給她。綱手倒了一杯又轉給雪魄,“吶,既然當時你是以出師之名走的——”

雪魄沈默著端起了酒盞,綱手又繼續說,“權當是補上了,你順利出師的慶祝。”

……

雪魄將溫好的久倒了一杯,擡手略向前像是請敬。然後仰頭一飲而盡。這院裏的景物多是用幻術假造出來的。今年的紅梅配雪。往年裏更是有雪壓重櫻。他在櫻樹下敬了綱手最後一杯酒。

那個時候,他難得笑著,說了挺長的一段話,“這些年來,多謝老師的照顧。如果沒遇上也就說不起現在敬酒謝這份師恩。很感謝老師多年教育。”說完手裏的酒一飲見底。

綱手笑嘻嘻的也幹了這杯裏的酒水。聲音有些變調的大聲說,“小子,你出師了!”

……

八月初八,立秋。 涼風至、白露降、寒蟬鳴。

綱手曾經說過,既然做了我的弟子,你就要認清楚狀況。什麽是該做的,什麽是不該做的。都要記清楚了。

這段話是雪魄剛入門時綱手對他說的。也是綱手若幹年裏唯一一次讓雪魄有記憶的權威了一次。

此刻雪魄與綱手對面。雪魄扣上了拳套的最後一個環扣。看著綱手,後者一副不願的模樣。對他說,“雪魄小子,我當年說的話,你是實打實的忘幹凈了是吧?”

“嗵”的一聲悶聲。地面被她錘出了一個大洞。空蕩蕩的只見著了二樓的地板,雪魄曲腿蹲在了窗臺上,只是看著了綱手沒有說話。

綱手接下來快節奏的肉搏戰攻擊越發的順手。

雪魄防禦著到最後不再閃躲。以拳對拳生生接下了這一次。兩人各退後去拉開了距離,不禁緊了緊拳頭。這是雪魄卻對綱手說:“很感謝老師多年的教導。今日敵對,真是太不幸了。”

這時,外面的吵鬧聲漸漸傳了過來。

雪魄側了側頭,又向綱手行了一禮,“抱歉了。”

……

那些同時相伴而過的日子很是平靜安樂。雪魄他的那個徒弟對此曾無比的羨慕,但是到底這樣的安樂是個什麽樣的感覺?

這樣並不見得好,終是說不清楚的。

……

醫療忍者的戰鬥不常見血。死去的人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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