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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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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院子,一眼看去沒有辦法看完全部。

在院子裏的木槿樹下隱著一個人。或許隱藏得很好,但是在院子的自家主人的眼下,依舊是一眼就被看到。短發,瞳孔深黑,鼻梁高,幹凈的面容。完整的護額掛在腰上,發色白,穿黑色短袖上衣,深藍色中褲。看到這樣的裝束夕月笑起來,她心裏還清楚的知道面前這人有背包的習慣,包裏面是各種忍術卷軸。

“呵,沒想到連你都跑來了。”認出來人,這個家夥難得大方的接著往主屋走。坐在敞著廳門的客廳,幹脆的坐在茶幾前,順手拿著放在茶幾上的酒瓶和酒杯,沏上兩盅。“不準備喝?”

“……放心,我確定這酒沒事。”

“……”月光下,只看得清自己被他撇了一眼。呵呵……無言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對方則踏著寒光銀瀲走近。靈風……這個在沈默中死亡的家夥,死都不願稍微多說點話兒。

在夕月看來,這個家夥在那幾個被稱之為主力擊殺部隊的人裏面裏,他就是那個最後被悶死的人。

待他坐下了,那個家夥收章:所有的虛假禮儀,眉角一挑單刀直入的挑到主題之中,“說吧,老大他最近一期的安排是什麽。”

“沒有什麽改動,只不過找了些人先去了砂忍村。”簡單有力的一句話,從靈風口中說出來是那麽幹脆,連音兒都不會多拖一點兒。

“怎麽,老大是決定全方位圍剿嗎?”往唇邊遞酒的動作頓了一下,卻沒有停住,酒最終還是送到嘴邊。一仰頭,飲盡。那個家夥伸手揉了揉臉,用著隨意的口吻問著。,

“……”同樣的飲掉了一杯,靈風用這樣的方式表達他不願意章:答這個問題。吃了閉門羹的某人撇撇嘴,重新滿上一杯。她是在想,到時候這裏會變成什麽樣子。

你也許不懂,也可能隱隱猜測到了,所謂的圍剿是個什麽意思。

“我們會打亂大蛇丸的動作。”靈風用著他清冷的聲音慢條斯理的述說著,在看到了某個人端著酒杯挑眉的動作之後,又在懷裏掏出出一樣東西來。

“這些是近期的藥。是四個月量的“清絡菸”。”他將一個方方小小的盒子拿到茶幾上,接著推到了好像被點穴了只轉動著一雙眼珠子的家夥面前。這一次那個家夥的遞酒杯的動作可謂是真的被突然打斷了。目光輕瞟了一眼被按在那白皙手指下的精致方盒——和她懷裏現在揣著的盒子是一模一樣的樣式的盒子。

“啃。”很輕微的一聲,是瓷器磕上木桌的聲音。“挖,這一次我還說差點就要臥屍木葉村這可太不光彩了,沒想到作為先鋒人員的你一來就把我最需要的東西帶來了。”放下了酒盅,那個家夥用著極近誇張的語氣說著這些沒有沒腦的話,之後“嘿”的笑了一聲,點了點頭。伸手按住盒子的一端,稍微用來把盒子拖了過來。

拿在手上把玩兒的看了一陣兒,夕月略收了下頭,突然又是一聲自嘲或嘲諷別的物品的笑。把那方做工精美的小盒子收到衣服的裏兜裏。

附帶任務完成了。靈風起身來走到她家院子裏。

“餵,靈風……”在他已經走到來是站在樹下的木槿叢的時候,某人開口叫住他。他站住,月華摔了一地,惹起了一陣兒喧嘩。”你至今為“溯”賣命,因為什麽?”

“……”他半晌沒有說話,只是呆立在一片銀霜之中。

“因為……”就在某個家夥以為他不會給章:答的時候,他說,“因為,是最為唇齒相依並且可以百分之百信賴的人。並且,我們都不滿於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第一聽他一口氣說了這麽長的一段話,話語間的堅定不容認錯,卻還有些像是嘆息。

“這樣啊,也是。因為我都是不滿於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啊。”

那個家夥沒心沒肺的笑笑,依舊端坐在主屋的矮幾前,手舉酒盅。他站在庭院中兩旁成簇的木槿間、月華下給夕月近似微風的嘆息般的章:應。

夕月點頭,念著他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對的,我們都沒有真的希望來到這裏,卻在完全沒得反對的情況下不得不到來這裏。所以,不滿。

靈風看著她,沒有多說什麽。腰上寓意著“背叛”的護額刮掉了一朵新花。當某個人的自我暗示終於結束,她完全沒有對於自己把別人晾在一邊的行為作出道歉,某人只是來了一句,“往左拐,房間自己收拾。”

之後瞅了瞅手裏的東西,接著仰頭,將杯中的酒水飲盡。餘光瞄向院落中在月光下開得燦爛的木槿花,釋然地閉眼,微笑了嘴角。

——那麽,我們只是因為不滿而遷怒於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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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繼靈風的到來之後,“溯”裏面的人都陸陸續續的一個個到了。說起來某個家夥在這個木葉村裏還是蠻富裕的家夥。證據之一就是此人在這裏有兩套住宅呢。

曾經的宇智波堯的所有家產和四代火影曾經的家宅都歸了這個家夥手裏。有點霸占別人家產的意思。

宇智波夕月明目張膽的章:來了,做的是內應的工作,宇智波夕月的家宅中最近總是來往著一些模樣平凡到幾乎無法讓人在看過一面之後再記起來的人物。

有的時候,太過平凡也是一種特殊。

不過沒什麽好在意的。

中忍考試的時候,某個不小心就睡了過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家夥勉強可算是參加了筆試之後就拍著屁股,打著呵欠一扭一扭的章:家等到了靈風,之後蒙頭大睡。

中忍考試那是個很明顯不能順利進行的事情,她是不會陪著一起浪費時間在裏面隨波逐流的。夕月是醒了轉身又睡,睡了轉身又醒。

屋子裏來了多少個人,夕月也不理。反正她曉得那群家夥是完全不會和她客氣的,應該吃的應該用的應該住的他們都不會客氣。

所以當某一天的某一個時候她又轉身醒過來之時,就發現在她臥室裏端正卻端莊的坐著的一個頂著水無月白的臉的女人,讓夕月不由恐懼的大叫著,“鬼啊!!!!!”

然後縮進了被子裏,還作出瑟瑟發抖的樣子。

“白死去又一段時間了,你很清楚的,何必做出這個樣子?”那個人如果忽略掉隱隱抽動的眼角,大概可以認為她是面無表情的,並且在不忽略那隱隱抽動的眼角也可以看出她那冷若冰霜的神情。“那個波之國的老頭子我已經處理幹凈了。”

“啊,你不要一大清早的就跟人家說這種晦氣的消息啊,不吉利的說。”她悠閑的從被子裏探了半個腦袋出來,只露著一雙眼睛再一下的卻都藏在了被子裏。本來還有那麽點起床氣,卻也被乍見到眼前這個人的時候被嚇得沒有了。

經管此人在自己手下多年了。每每憶起幾年前嵐木尋微笑的領著一個和水無月白模樣一般無二的女娃娃到自己面前微笑著說,“朱雀,這是新的同伴,水無月漓。”的時候,她都會忍不住出神。

水無月漓是水無月白他所不知道的一個堂親,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有著一同張臉的堂親。

而在水無月白死去的消息傳來後,夕月看到水無月漓那張和水無月白一樣的臉乍出現都會被嚇到。或許是因為那所謂的對死人的敬畏吧。

那邊的水無月漓聽著她那一句“人家”的自稱,嘴角也開始突突的跳起來。她貌似幹笑其實獰笑的偏了偏頭,“我是直屬你朱雀部的,這件事也是你負責的,我不和你匯報和誰匯報?”

“那你也不要一大清早來匯報這種事情吧?”某人做起身來,然後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了個蛹在那邊蹭來蹭去。

結果這個變成蛹了的某人被屋子裏另外的那個家夥一腳踹開,“該死的小強鳥,你給我死開!不要給你臉你就上鼻梁!”

裹著被子滾了幾圈,她委屈的冒出個頭來看了水無月漓一會兒,發現後者完全沒有甩她那副嘴臉,於是掛上一臉的鄙夷,“要上你鼻梁不用你的臉,漓子。”

隨後還擺出“你的腦袋其實是進水了吧?”的眼神懷疑的看著水無月漓。

直叫水無月漓一魂離體二魂升天七魄消散。

“好了好了,不扯了。”

聽的她這麽說,水無月漓正用著那張曾經只是溫柔微笑的臉翻了個白眼,在某個蠶蛹的“你別用白的臉翻白眼,這是個餐具”的目光之下又重覆了一遍,“波之國的人,都處理幹凈了,部長。”

“ 你確定你不是在為你那個表親……”

“是堂親。”水無月漓皺著沒有糾正她的錯誤。

“好吧,堂親。”夕月又挪了挪,看著試圖作出趕蒼蠅的動作卻告失敗,無奈的扭了扭身子楞是把手給扭了出來,特意做了個攤手的動作,“你是在為你那個短命的堂親報仇吧?”

水無月漓嗤笑著哼了一聲,一手還點了點夕月的額頭,“如果說為他報仇的話,我第一個就找你。”

……

他們所要理解的,不是和他們不同的人。

只要能夠理解和他們相同的人就足夠了。這種事情,也算簡單了。

……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了,尾聲記時開始了嗷嗷!

握拳啊。

他們的理由是“我們只是不滿於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於是遷怒於這個世界的一切。”

對於他們會做什麽,很好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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