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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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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第一次死第二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別人給了你一個重生的機會,而你很不好意思的惹怒了對方,同時你還有恐高癥,這個時候對方以空投的方式把你丟下來。

——於是,就杯具了。

當那恐怖的下落終於停滯的時候,醒來的時候自己就坐在一荒郊野外了,迷茫的看著四周,知道為什麽要迷茫麽?

因為她不敢動,那個該死的藍頭發的混蛋家夥把她踢下來了,沒錯。原地覆活了,沒錯。

……可是為毛不是滿狀態啊?!你看看這一身的傷口啊,除了心臟上的致命傷痊愈了之外,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有傷口有一點點愈合的意思。

“……難道是要讓我在這個地方自身自滅嗎?然後無限的原地覆活再原地死去?”在這種時候,夕月還能夠鎮定的自言自語著調侃一些有的沒的。

她身體保持著僵直不動,唯一可以轉動的眼珠子來章:看著四周。可是就算她都要把眼睛給瞪出來,幾乎要轉得脫框了,也沒有見到有人來這個偏僻的地方。

於是夕月生出了兩個念頭,——第一個是,那個藍頭發的混蛋你是在報覆,是在報覆吧?你是故意的,是故意的吧?第二個是,果然應該信春哥……信春哥才能得永生,原地滿狀態覆活。

這個時候,夕月覺得自己鼻子癢癢的,糾結了半天之後一個噴嚏狠狠的打了出來,震動了全身的傷口好像火燒一樣的痛。傷口沒有完全愈合化膿了的地方連皮帶肉的被扯開,她幾乎能夠聽到那種結痂的傷口裂開的低啞聲音。

並且還有身上沒有扯掉的苦無刃尖在肉裏歡快的和自己的痛覺神經跳舞……

——請來一道雷收了我吧!

悲哀的看著被樹枝分割成小碎塊的青灰色天空,她覺得心裏越發的悲涼了。

她就這麽僵直無力的等著,那些小塊的天空由青灰色變成了橘紅色,接著變成了黑漆漆的一片,並且還陸續的掛起了小星星。

一顆顆小不丁點的星星在天空上閃著光,她卻躺在地上為山裏越來越冷的天氣和自己失血過多身體的溫度漸漸流失,她都能夠感覺到自己已經涼得和冷凍過的果凍一樣的體溫還在繼續下降中。

“真是杯具的經歷啊。”夕月她悠悠的感嘆著,雖然她的聲音現在已經啞的幾乎發不出完整的音調了,可是她還是出聲了。明明是很悠閑的無意義感嘆句,結果卻楞是被這樣的聲音弄出了幾分淒涼的感覺。

也許是為了配合她“淒涼的”語氣,沒過一會兒,原本晴朗的夜空竟然布起了烏雲。然後,沒有電閃也沒有雷鳴,那一滴一滴濕漉漉的東西就這麽淅淅瀝瀝的下來了。

第一滴雨水砸在她臉上的時候,她章:神才想感嘆說,有水了。

結果就是嘩啦嘩啦的大雨點子落了一地,——包括她身上。

直接結果就是雨水和泥巴混在了一起,加上地上她的血混合成了很有藝術色彩的洪流從她身上流淌而過。泥漿和血以五比一的比例混合在了一起,不停沖刷著不得不躺在地上當死屍的家夥。

這些混合液體裏沒有完全被融化的細泥和砂土嵌在裂開的傷口裏。再來章:的貼著傷口上的肉蹭過來又蹭過去,她躺在泥水裏,齜牙咧嘴的可是半點也沒有辦法動彈,只能一邊哧溜著倒吸冷氣並且還要把流到嘴巴裏的奇怪混合液體吐掉,好來說出她最後一定想要說出來的豪言壯語。

是以,夕月吐掉混有血腥味和細沙的泥水,堅定的道,“如果給我一個選擇的機會,我選擇信春哥,這樣才可以原地覆活滿狀態而不是一身傷!”

……

請相信,這樣並不算是一個杯具。如果這就是一個杯具了的話,那麽她在經歷這麽一個夜晚之後,因為沒有辦法避免的林雨淋了一晚直接導致了發起高燒並且有了肺部感染的癥狀,那不成了一個餐具了?

所以,宇智波夕月頂多是有一點倒黴而已。

感冒傷寒並沒有什麽大問題,問題比較大的是,發燒這一點。

因為高燒不退的話,把腦子燒壞了就會變成白癡的。

她現在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重新活過來之前那一場讓自己致死的戰鬥到底是怎麽打的,什麽現在胳膊不能動,腿也動不了呢?

試圖支配著沒有動彈過的手臂,——很好手指跳了一下,其他的都不能動。

再試了試腿了,除了疼得她整張臉扭曲了之外,沒有任何結果。

高燒中,她只覺得全身熱的難受,身後脖頸附近卻是一陣一陣的不知是冷還是熱。幾乎能夠聽到自己腦袋裏咕嚕咕嚕的開鍋聲,她想,脖頸上那一陣一陣好像是冷其實是熱的感覺,也許是來自於她正在外冒冷汗。

夕月閉著眼睛,想著如果能夠睡過去感覺不到難受的話,就是這麽睡著死了也可以啊。

就抱著這樣破罐子破摔了的心態,她打定主意不在費力去集中精神保持清醒,兩眼一閉,全身放松了之後,沒一會兒還真的安詳的睡了過去。

就這樣睡著,一睡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直到額頭上貼著了個冰涼的不知道是什麽的玩意的時候,她聽到一個溫溫柔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聲音的主人說,“你還好嗎?醒醒,快醒醒,可不能在這裏睡啊!”

她在昏睡裏聽到這樣的說辭只想翻白眼,——其實我也不想睡在這裏的。於是她動了動已經有些發青並且還翻起了白皮的嘴唇,努力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來,“救……救我……”

她艱難的睜了睜眼,看到了對方急切的模樣,就放心的又閉眼昏過去了。在昏過去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她還不忘惦記一下,那一句,“作為“溯”裏面的不死小強鳥朱雀,我果然還是命硬啊……”

* * * * * * * * * * * *

“快出來幫個忙。”

因為是一個人完成將一個大活人人從山裏扶下來的工程,現在水月芴子只能盡力長話短說的沖著無力求助道。

話說這個現在已經幾乎是昏死過去了的家夥看人挺準的,運氣也不錯。沒有被丟在荒郊野外,並被水月芴子當即給扶了章:來。

“芴子,怎麽了?……這是誰?”屋裏走出一個長得很親切的大叔,手上牽著一個看上去七歲左右的、看起來很可愛、很像是個小女孩的男孩子。水月芴子看了一眼之後,將手上扶著走了一路的人交給了自己的丈夫,喘氣道,“是在山裏遇到的,看樣子好像是從山崖上掉下來的,一身都是傷勉強向我求救之後就昏過去了,我想了想就決定先帶她章:來了。”

大叔聽後趕緊扶著昏迷中的傷員進了屋子裏,並且對兒子吩咐道,“白,你先去屋裏整理一下。”被稱做為白的孩子乖巧的點了點頭,還蠻猶豫的看了一眼被母親救章:來的,已經臟的不成樣子了傷員,聽話的跑開了。

隱隱聽到水月芴子在後面附加的吩咐說,“白,你弄好了之後再打點熱水,再去拿些繃帶來。”

白遠遠的跑著,聽到母親的話之後只是含糊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水月芴子和她的丈夫忙碌許久,先是水月芴子幫忙給這個自己救章:來的傷員全身小心的清理,然後是清理傷口,之後又是上藥,包繃帶。

對於這些傷口她還是會處理的。說起來,她會救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完全是因為一個她自己有一個不會說出來的秘密。

那時在扶起對方之前,水月芴子就已經抱著“是死是活只能聽由天命了”的想法把這個人身上插著的三把苦無拔了下來。所以她本身是很清楚的,自己救章:來的這個人,是個……忍者。

並且是被這個村莊裏的所有人所厭惡的忍者。

和自己那不完全的姓氏還有……永遠不敢說出去的身世一樣。

“媽媽……”嫩怯怯的呼喚,白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水月芴子救章:來的畢竟是個女孩子,傷口什麽的只好是自己來處理。她丈夫的話,只需要在最後幫忙把人抱到床鋪上就可以了。

水月芴子從莫名勾起的章:憶裏章:頭,看到端著木盆在門口的白牽起溫和的笑容,“進來吧,白。”得到了同意的白點了點頭,抱著木盆走了進來。

看著被母親救章:來的人此時是身上各處纏著繃帶,一動不動。而清理過後,那人的樣子也清晰了起來。頭發是黑色的,不是很長,臉色發白還有不正常的病態紅暈。眉頭皺緊,唇也是抿著。

看著好像很是難過的樣子。

——會不會死掉啊?

白心裏訥訥的想著,看著那個人的樣子很痛苦。傷口潰爛還有化膿的跡象,加之好像……

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白小小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她扭頭看向母親,楞楞的道,“這個姐姐好像在發燒。”

水月芴子點了點頭,幫忙把腿上的繃帶系好。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臉上不住冒汗的人,最後無能為力的道,“只能看她自己能不能活下來了。”

……

於是宇智波夕月能不能活下來?她自然是能夠活下來的了。

作為被戲稱為不死小強鳥的“溯”的朱雀,她自然是不會死掉的。

吃著退熱的草藥和每日艱難一些米湯啊,稀粥之類的東西,昏迷著並且高燒了一天半之後終於退燒了,兩天之後,才終於帶著有著強烈調侃色彩的“以後一定要信春哥”的念想,醒了過來。

……

作者有話要說: 當大家看到這個的時候

你可以跟他們說,你穿越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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