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長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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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葉森然醒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沒有了寧念稚的身影了。
已經退了燒的他從床上坐起來，環視著空蕩蕩的房子，他的心裏有一種茫然若失的感覺。
很快，自嘲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唇角了。
他究竟在期待什麽呢？
期待她的溫柔以待嗎？
別傻了，在她的心裏，他就是她的殺父仇人呢。
嘆息一聲，他從床上起來，走向了洗手間。
寧念稚在葉森然的床邊守了一夜。
這漫長的一夜裏，他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汗，她一直都在不停地幫她擦汗。
這一夜，他睡得並不安穩，不斷地囈語，喊得最多的就是她的名字。
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頭沈甸甸的她顯得心不在焉的。
回到了家門口，見到那個倚靠在門口的的人，她突然嚇了一跳。
一整夜都沒有睡的顧淩軒臉色憔悴，他的下巴冒出了輕輕的胡茬，整個人都有著說不出的憔悴。
“你回來了，你去哪裏了？”他心急如焚地走到了寧念稚的面前。
他細細地打量著你寧念稚，發現她只是神情看起來有些疲憊，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後，他那擔憂了一整晚的心終於稍微平靜一些了。
寧念稚沒有馬上說話。
然而，當她看到顧淩軒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看到顧淩軒剛才站的附近有好幾根煙屁股，她的心頓時抽疼起來了。
顧淩軒是擔心她的安危，在這裏等了她一夜吧？
這一刻，她心裏又是自責又是愧疚。
“怎麽不說話？”沒得到寧念稚的回應，顧淩軒那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心情頓時就又緊繃了。
他本能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寧念稚的手臂，關切地說：“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你昨晚去哪裏了？”
寧念稚擡起頭，對上了顧淩軒關切的視線，她的心裏仿佛被千斤重的東西壓著。
她知道，她和顧淩軒之間必須要做一個了斷了。
顧淩軒對她很好，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愛上顧淩軒。
再這麽拖下去，對顧淩軒的傷害只會越來越大而已。
即使她知道自己即將說的話會傷害到他，不過，長痛不如短痛。
“我昨晚和葉森然在一起。”
寧念稚的話音剛落，顧淩軒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
他不敢置信地對上寧念稚的視線，有那麽短短的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然而，當他細細地觀察著寧念稚的神色，發現她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說謊的痕跡，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割著。
即使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他卻還是自欺欺人。
“你不是已經和他跟分手了嗎？怎麽又……”
“我放不他，他也放不下我。”寧念稚打斷了顧淩軒的話。
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她就不會再猶豫了。
顧淩軒看著寧念稚認真的眼眸，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他的聲音卻像被小偷偷走了一樣，怎麽都沒有辦法說出來了。
“我覺得很抱歉。”寧念稚愧疚地說，“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卻沒有辦法回應你的感情。抱歉。”
“你沒有必要道歉啊。”顧淩軒笑得無比苦澀，他說：“你沒有必要道歉啊，你只是不愛我而已。”
不愛一個人並不是什麽罪過。
“我是真的覺得愧疚，畢竟，不久前我才利用你趕走了葉森然。”寧念稚的手緊張地揪在了一起，她繼續說：“我知道我很壞，利用了你對我的好。但是，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利用你了。”
顧淩軒直直地盯著寧念稚的眼睛，他說：“如果我說即使我被你利用也是甘之如飴呢？”
寧念稚又是一陣錯愕。
下一秒鐘，苦澀的笑容浮現在她的唇角了，她說：“你不要這麽說，你這樣說，我只會覺得自己更加可惡。”
“念稚。”顧淩軒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臉。
寧念稚本能地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顧淩軒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我不想再當壞人了，不想再傷害你了。”寧念稚假裝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悲傷，她說：“你曾經對我的好，我會一直都記在心裏的，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對我好了。”
她沒有辦法回報顧淩軒對她的好，所以，他對她的好只會讓她的心裏壓力變得更大而已。
“對你好，我是心甘情願的。”顧淩軒神情地說。
自從她多年前走進他的心裏之後，她就一直占據著他的心了。
即使後來，他誤會了她，他也還是沒有辦法放下她。
這段日子以來，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總覺得只要自己繼續堅持下去，一定能打動她的。
沒有想到，她卻還是放不下葉森然。
頓時間，他只覺得自己是一個可笑又可悲的傻子。
“別再對我好了。”寧念稚的語氣帶著一絲絲懇求，說：“你要的，我沒有辦法給你。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以後不要聯系了。”
說完，她對顧淩軒點點頭，隨後從包包裏掏出鑰匙，越過了顧淩軒開門。
看著寧念稚的背影，顧淩軒心頭一動。
這一瞬間，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心裏的沖動，他大步上前，從後面抱住了寧念稚。
被抱住的瞬間，寧念稚的身體頓時變得僵硬起來了。
她本能地想掙紮，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掙脫顧淩軒的懷抱。
“你放開我！”
“讓我抱一抱。”顧淩軒低沈的嗓音裏帶著懇求的意味。
在寧念稚背後的他眼睛已經慢慢地變紅了。
他知道，過了今天，他就再也沒有機會靠她這麽近了。
顧淩軒那懇求的語氣讓寧念稚沒有辦法再抗拒。
愧疚，感激，各種覆雜的感覺占據她的整個心房。
最後，她忍不住在心裏重重地嘆息一聲。
“我很抱歉，我的心很小，只能裝得下一個人。”
“不用跟我抱歉。”顧淩軒苦笑著說：“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你不用有任何的負擔。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葉森然對你不好，你盡管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顧淩軒的這一番話讓寧念稚知道他其實已經釋懷了。
頓時間，壓在她心頭的大石頭也消失不見了。
“謝謝你，你也好好照顧自己吧。”寧念稚說完一點點地掰開了他的手，打開房門走進了屋子裏。
顧淩軒猶如一尊雕像，站在原地，久久地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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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退了燒的他從床上坐起來，環視著空蕩蕩的房子，他的心裏有一種茫然若失的感覺。
很快，自嘲的笑容浮現在他的唇角了。
他究竟在期待什麽呢？
期待她的溫柔以待嗎？
別傻了，在她的心裏，他就是她的殺父仇人呢。
嘆息一聲，他從床上起來，走向了洗手間。
寧念稚在葉森然的床邊守了一夜。
這漫長的一夜裏，他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汗，她一直都在不停地幫她擦汗。
這一夜，他睡得並不安穩，不斷地囈語，喊得最多的就是她的名字。
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頭沈甸甸的她顯得心不在焉的。
回到了家門口，見到那個倚靠在門口的的人，她突然嚇了一跳。
一整夜都沒有睡的顧淩軒臉色憔悴，他的下巴冒出了輕輕的胡茬，整個人都有著說不出的憔悴。
“你回來了，你去哪裏了？”他心急如焚地走到了寧念稚的面前。
他細細地打量著你寧念稚，發現她只是神情看起來有些疲憊，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後，他那擔憂了一整晚的心終於稍微平靜一些了。
寧念稚沒有馬上說話。
然而，當她看到顧淩軒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看到顧淩軒剛才站的附近有好幾根煙屁股，她的心頓時抽疼起來了。
顧淩軒是擔心她的安危，在這裏等了她一夜吧？
這一刻，她心裏又是自責又是愧疚。
“怎麽不說話？”沒得到寧念稚的回應，顧淩軒那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心情頓時就又緊繃了。
他本能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寧念稚的手臂，關切地說：“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你昨晚去哪裏了？”
寧念稚擡起頭，對上了顧淩軒關切的視線，她的心裏仿佛被千斤重的東西壓著。
她知道，她和顧淩軒之間必須要做一個了斷了。
顧淩軒對她很好，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愛上顧淩軒。
再這麽拖下去，對顧淩軒的傷害只會越來越大而已。
即使她知道自己即將說的話會傷害到他，不過，長痛不如短痛。
“我昨晚和葉森然在一起。”
寧念稚的話音剛落，顧淩軒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
他不敢置信地對上寧念稚的視線，有那麽短短的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然而，當他細細地觀察著寧念稚的神色，發現她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說謊的痕跡，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割著。
即使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他卻還是自欺欺人。
“你不是已經和他跟分手了嗎？怎麽又……”
“我放不他，他也放不下我。”寧念稚打斷了顧淩軒的話。
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她就不會再猶豫了。
顧淩軒看著寧念稚認真的眼眸，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他的聲音卻像被小偷偷走了一樣，怎麽都沒有辦法說出來了。
“我覺得很抱歉。”寧念稚愧疚地說，“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卻沒有辦法回應你的感情。抱歉。”
“你沒有必要道歉啊。”顧淩軒笑得無比苦澀，他說：“你沒有必要道歉啊，你只是不愛我而已。”
不愛一個人並不是什麽罪過。
“我是真的覺得愧疚，畢竟，不久前我才利用你趕走了葉森然。”寧念稚的手緊張地揪在了一起，她繼續說：“我知道我很壞，利用了你對我的好。但是，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利用你了。”
顧淩軒直直地盯著寧念稚的眼睛，他說：“如果我說即使我被你利用也是甘之如飴呢？”
寧念稚又是一陣錯愕。
下一秒鐘，苦澀的笑容浮現在她的唇角了，她說：“你不要這麽說，你這樣說，我只會覺得自己更加可惡。”
“念稚。”顧淩軒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臉。
寧念稚本能地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顧淩軒的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我不想再當壞人了，不想再傷害你了。”寧念稚假裝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悲傷，她說：“你曾經對我的好，我會一直都記在心裏的，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對我好了。”
她沒有辦法回報顧淩軒對她的好，所以，他對她的好只會讓她的心裏壓力變得更大而已。
“對你好，我是心甘情願的。”顧淩軒神情地說。
自從她多年前走進他的心裏之後，她就一直占據著他的心了。
即使後來，他誤會了她，他也還是沒有辦法放下她。
這段日子以來，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總覺得只要自己繼續堅持下去，一定能打動她的。
沒有想到，她卻還是放不下葉森然。
頓時間，他只覺得自己是一個可笑又可悲的傻子。
“別再對我好了。”寧念稚的語氣帶著一絲絲懇求，說：“你要的，我沒有辦法給你。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以後不要聯系了。”
說完，她對顧淩軒點點頭，隨後從包包裏掏出鑰匙，越過了顧淩軒開門。
看著寧念稚的背影，顧淩軒心頭一動。
這一瞬間，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心裏的沖動，他大步上前，從後面抱住了寧念稚。
被抱住的瞬間，寧念稚的身體頓時變得僵硬起來了。
她本能地想掙紮，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掙脫顧淩軒的懷抱。
“你放開我！”
“讓我抱一抱。”顧淩軒低沈的嗓音裏帶著懇求的意味。
在寧念稚背後的他眼睛已經慢慢地變紅了。
他知道，過了今天，他就再也沒有機會靠她這麽近了。
顧淩軒那懇求的語氣讓寧念稚沒有辦法再抗拒。
愧疚，感激，各種覆雜的感覺占據她的整個心房。
最後，她忍不住在心裏重重地嘆息一聲。
“我很抱歉，我的心很小，只能裝得下一個人。”
“不用跟我抱歉。”顧淩軒苦笑著說：“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你不用有任何的負擔。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葉森然對你不好，你盡管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顧淩軒的這一番話讓寧念稚知道他其實已經釋懷了。
頓時間，壓在她心頭的大石頭也消失不見了。
“謝謝你，你也好好照顧自己吧。”寧念稚說完一點點地掰開了他的手，打開房門走進了屋子裏。
顧淩軒猶如一尊雕像，站在原地，久久地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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