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現實總是殘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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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閔小優寒暄了一句後寧念稚就讓閔小優離開了。
等到了病房裏變得安靜下來，她才繼續閔小優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繼續幫病床上的人按摩著身體。
一邊按摩，她一邊喃喃自語一般地說：“媽媽，你聽到了吧？小優很快就要回老家結婚了。真好呢，和知根知底的人早早地結婚，在平靜的小鎮裏和心愛的人過著柴米油鹽的簡單生活，真好呢！
“媽媽，我要換新工作了，之前的工作沒有什麽上升空間，我打算換一份能提升自己的工作。你以前一直跟我說，人都要往上走的，你一定會支持我換新工作的，對嗎？
“媽媽，外婆離開的這些天，我一直都很想外婆，可是，你說外婆是不是怪我沒有見到她的最後一面，所以，除了第一天之外，都不肯到我的夢裏來呢？
“媽媽，我心裏很愧疚，覺得自己是一個很不孝的人，外婆對我這麽好，我竟然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和母親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掉了，她多麽希望母親能像她小時候一樣，在她哭泣時把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溫柔地跟她說：“寶寶不要哭，凡事都有媽媽呢！哭鼻子就不是漂亮的小公主了。”
然而，現實的殘忍就是在於不管你有多麽地希望，不會發生的事情就是永遠都不會發生。
躺在病床上的許如臻雙眼緊閉，神情平靜，她的身上幹幹凈凈的，頭發也是整整齊齊的，看樣子就像是不小心睡著了一樣。
緊緊地握住母親的手，寧念稚豆大的淚水滴在了她的手臂上
意識到自己在母親的面前掉眼淚了，似乎生怕母親會擔心，她飛快地擦幹臉上的淚痕。
即使母親沒有辦法看到，她也還是朝母親擠出了一抹笑容，她說：“抱歉，媽媽，讓你看到我掉眼淚了。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已經很堅強了，我身邊還有你，我不是一無所有的。只要你還在我的身邊，就沒有什麽能打倒我的。”
話音剛落，她伸出手，輕輕地在母親的臉上摩挲著。
年少時和母親親密無間一幕幕浮現在她的腦海裏，她的心裏又是一陣陣地傷感。
看著神情寧靜而安詳的母親，她不由得在心裏嘆息一聲，她多麽希望母親只是貪睡一些，希望母親下一秒就能醒來，跟小時候一樣，笑瞇瞇地跟她說：“小迷糊蟲媽媽都是逗你的啦。”
腦海裏的幻想頓時又讓她的心裏酸溜溜的了，在再次掉眼淚之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跟母親說著這個禮拜遇到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雖然母親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但是，她知道母親一定能聽得到的。
格外珍惜和母親相聚的機會，中午的時候，她到療養院的食堂胡亂地吃了些東西就又回到了母親的病房裏跟母親說話了。
正當寧念稚不停地和母親說話的時候，有一抹高大的出現在療養院裏。
把車子停好後的葉森然徑直往醫生的辦公室走去，來到了辦公室前，他伸出手去敲了敲門，聽到裏面的人說了“進來”，他才推門走了進去。
“你來了。”坐在電腦後面那個身穿大白褂的年輕醫生擡起頭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
看到了葉森然，他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牲畜無害的笑容。
“嗯。”葉森然應了醫生，他拉過醫生對面的椅子坐下，說：“你突然找我來有什麽事情？”
顧南易合上了面前的筆記本，看著葉森然。他拿起了面前的一份檢驗報告，遞給了葉森然，說：“你先看一下。”
接過了顧南易遞過來的檢驗報告，看著檢驗結果，葉森然的眉心打了個結，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了。
片刻後，他放下了檢驗報告，望著顧南易，說：“她的腦子裏有腫瘤？”
“嗯。”顧南易十指交叉，他看著葉森然，沈聲說：“她前幾天一直用頭去撞墻，神情看起來也很痛苦，嘴裏一直吵著說有人在她的腦子裏打架。後來，我安排她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發現她的腦子裏有一個腫瘤。”
發現葉森然的臉色變得凝重，他在心底嘆息一聲，繼續說：“現在我們並不能確定那個腫瘤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最保險的做法就是把那腫瘤切出來拿去化驗，這樣才能確定究竟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不過，你也要有心理準備。這個腫瘤一發現就已經這麽大了，所以，結果很有可能不如人意。”
明白了顧南易話中的意思，葉森然只覺得心頭仿佛多了一座大山。
他的心頭沈甸甸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了。
在心底嘆息一聲，對上顧南易的目光，他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盡快安排手術吧，先切出來化驗再說。”
“嗯。”顧南易應了一聲，說：“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下去。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醫院的設備有限，這樣專業的手術勢必要到腫瘤權威醫院才能做。我們這邊會聯系醫院，到時候的手術你會去嗎？如果他看到你出現，一定會很高興的。”
遲疑片刻，葉森然點點頭，說：“確定了手術時間之後，你通知我一聲，我盡量安排。”
“那就好。”顧南易似乎了卻了一件重要的心事一樣，說：“這裏是手術同意書，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接過顧南易遞過來的筆，葉森然龍飛鳳舞地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他把同意書還給了顧南易，說：“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顧南易扯唇笑了笑，說：“職責所在。”
把手術同意書收好後，他站了起來，說：“我要去查房了，你也還沒有來得及去看她吧？走吧，一起去看看他。”
葉森然不發一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顧南易一起離開了辦公室，往病房走去樂樂。
經過1007的房間，聽到裏面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他本能地停下了腳步，往病房裏面往去。當他看到那一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他心裏有著說不出的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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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病房裏變得安靜下來，她才繼續閔小優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繼續幫病床上的人按摩著身體。
一邊按摩，她一邊喃喃自語一般地說：“媽媽，你聽到了吧？小優很快就要回老家結婚了。真好呢，和知根知底的人早早地結婚，在平靜的小鎮裏和心愛的人過著柴米油鹽的簡單生活，真好呢！
“媽媽，我要換新工作了，之前的工作沒有什麽上升空間，我打算換一份能提升自己的工作。你以前一直跟我說，人都要往上走的，你一定會支持我換新工作的，對嗎？
“媽媽，外婆離開的這些天，我一直都很想外婆，可是，你說外婆是不是怪我沒有見到她的最後一面，所以，除了第一天之外，都不肯到我的夢裏來呢？
“媽媽，我心裏很愧疚，覺得自己是一個很不孝的人，外婆對我這麽好，我竟然連她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和母親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掉了，她多麽希望母親能像她小時候一樣，在她哭泣時把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溫柔地跟她說：“寶寶不要哭，凡事都有媽媽呢！哭鼻子就不是漂亮的小公主了。”
然而，現實的殘忍就是在於不管你有多麽地希望，不會發生的事情就是永遠都不會發生。
躺在病床上的許如臻雙眼緊閉，神情平靜，她的身上幹幹凈凈的，頭發也是整整齊齊的，看樣子就像是不小心睡著了一樣。
緊緊地握住母親的手，寧念稚豆大的淚水滴在了她的手臂上
意識到自己在母親的面前掉眼淚了，似乎生怕母親會擔心，她飛快地擦幹臉上的淚痕。
即使母親沒有辦法看到，她也還是朝母親擠出了一抹笑容，她說：“抱歉，媽媽，讓你看到我掉眼淚了。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已經很堅強了，我身邊還有你，我不是一無所有的。只要你還在我的身邊，就沒有什麽能打倒我的。”
話音剛落，她伸出手，輕輕地在母親的臉上摩挲著。
年少時和母親親密無間一幕幕浮現在她的腦海裏，她的心裏又是一陣陣地傷感。
看著神情寧靜而安詳的母親，她不由得在心裏嘆息一聲，她多麽希望母親只是貪睡一些，希望母親下一秒就能醒來，跟小時候一樣，笑瞇瞇地跟她說：“小迷糊蟲媽媽都是逗你的啦。”
腦海裏的幻想頓時又讓她的心裏酸溜溜的了，在再次掉眼淚之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跟母親說著這個禮拜遇到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雖然母親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但是，她知道母親一定能聽得到的。
格外珍惜和母親相聚的機會，中午的時候，她到療養院的食堂胡亂地吃了些東西就又回到了母親的病房裏跟母親說話了。
正當寧念稚不停地和母親說話的時候，有一抹高大的出現在療養院裏。
把車子停好後的葉森然徑直往醫生的辦公室走去，來到了辦公室前，他伸出手去敲了敲門，聽到裏面的人說了“進來”，他才推門走了進去。
“你來了。”坐在電腦後面那個身穿大白褂的年輕醫生擡起頭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
看到了葉森然，他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牲畜無害的笑容。
“嗯。”葉森然應了醫生，他拉過醫生對面的椅子坐下，說：“你突然找我來有什麽事情？”
顧南易合上了面前的筆記本，看著葉森然。他拿起了面前的一份檢驗報告，遞給了葉森然，說：“你先看一下。”
接過了顧南易遞過來的檢驗報告，看著檢驗結果，葉森然的眉心打了個結，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了。
片刻後，他放下了檢驗報告，望著顧南易，說：“她的腦子裏有腫瘤？”
“嗯。”顧南易十指交叉，他看著葉森然，沈聲說：“她前幾天一直用頭去撞墻，神情看起來也很痛苦，嘴裏一直吵著說有人在她的腦子裏打架。後來，我安排她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發現她的腦子裏有一個腫瘤。”
發現葉森然的臉色變得凝重，他在心底嘆息一聲，繼續說：“現在我們並不能確定那個腫瘤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最保險的做法就是把那腫瘤切出來拿去化驗，這樣才能確定究竟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不過，你也要有心理準備。這個腫瘤一發現就已經這麽大了，所以，結果很有可能不如人意。”
明白了顧南易話中的意思，葉森然只覺得心頭仿佛多了一座大山。
他的心頭沈甸甸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了。
在心底嘆息一聲，對上顧南易的目光，他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盡快安排手術吧，先切出來化驗再說。”
“嗯。”顧南易應了一聲，說：“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下去。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醫院的設備有限，這樣專業的手術勢必要到腫瘤權威醫院才能做。我們這邊會聯系醫院，到時候的手術你會去嗎？如果他看到你出現，一定會很高興的。”
遲疑片刻，葉森然點點頭，說：“確定了手術時間之後，你通知我一聲，我盡量安排。”
“那就好。”顧南易似乎了卻了一件重要的心事一樣，說：“這裏是手術同意書，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接過顧南易遞過來的筆，葉森然龍飛鳳舞地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他把同意書還給了顧南易，說：“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顧南易扯唇笑了笑，說：“職責所在。”
把手術同意書收好後，他站了起來，說：“我要去查房了，你也還沒有來得及去看她吧？走吧，一起去看看他。”
葉森然不發一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顧南易一起離開了辦公室，往病房走去樂樂。
經過1007的房間，聽到裏面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他本能地停下了腳步，往病房裏面往去。當他看到那一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他心裏有著說不出的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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