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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婚禮(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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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婚禮(二) (2)

你受了那麽多的苦,想想大家對你肚子裏的孩子有多麽期待,你怎麽忍心說出這種讓我傷心難過的話呢?”

看著銀夜一臉悲哀的樣子,胡麗心裏一痛。立刻就心軟了。可是向往自由的那股子沖勁還是令她言不由衷的使起了小性子。

“我就是不想再躺在床上嘛。孩子如果跟我們有緣。他自然會平平安安的降臨這個世上,如果孩子和我們無緣,我怎樣也不能改變將來可能發生的事嘛!”

“說的好,說的很對!”塔羅悠閑的搖著折扇晃了進來。手裏玩弄著一珠不知名的草,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種淡淡的戲謔和說不出的邪魅。他慢步移到床前,彎腰盯著胡麗垮著的小臉看了看,戲笑道:“我就知道你心裏的想法,所以我來幫你了!”

銀夜盯著塔羅看了半響,默默的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接過煙兒遞來的茶抿了一口。

胡麗半信半疑的說道:“你怎麽幫我?莫不是又想騙我吧?”

塔羅手一揮,盈盈笑道:“怎麽會?我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你心裏想的就是我心裏想的。我怎麽能騙你呢?看到我手上的這顆草了嗎?這叫做離魂草,只要吃了這顆草煉制的丹藥,你所有的煩惱都會消除。”

“什麽意思?”胡麗來了興致,靠在床頭問道。

塔羅揚起手中的草在胡麗面前拂了拂,神神秘秘的說道:“聞到它的香味了嗎?是不是有一種令人心神恍惚的感覺?離魂草的味道可以讓胎兒在母親的體內就能離魂。吃了它煉制的丹藥,就可以讓體內的胎兒不知不覺的消失,化為一團血水。怎麽樣,聽起來是不是覺得很不錯?”

胡麗呆呆的看著面前那珠香氣撲鼻的草,突然尖叫著抓起枕頭朝塔羅摔了過去,一邊扔一邊吼:“走開,快走開,臭塔羅,混蛋塔羅,離我遠一點,快把這東西拿開,我不要聞,不要!”

塔羅不躲也不閃,任由胡麗在她身上又抓又打,那珠草卻始終在胡麗晃悠著。眼看胡麗的情緒即將失控,他用力按住胡麗的手,固定住她拼命扭動的身子,沈聲說道:“你不是說不想生寶寶嗎,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麽一珠離魂草,怎麽能浪費呢?”

胡麗又急又怕,驚恐的看著在胸前晃來晃去的離魂草,想推開塔羅,卻又無法動彈,慌亂之間,她淚如雨下、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要懷孕,我要生寶寶,我還要生好多好多個寶寶,我的孩子不能有事,我一定要把他平平安安的生下來!求你了塔羅,求你把它拿開,我不要我的寶寶消失,我不要……!”哭到最後,胡麗無力的撲在塔羅懷裏哀哀的抽泣著,她的手緊緊捂著肚子,含淚的雙眼近乎絕望的看著坐在一旁默默無語的銀夜。

煙兒似乎被眼前突發的一幕驚呆了,看著胡麗哭得肝腸寸斷,她心痛的不得了,又不敢貿然上前打擾,只得無措的站在那裏,不時用眼睛瞟著銀夜。

塔羅長嘆一聲,扶著胡麗躺了下去,手中的離魂草也放在床頭。看著胡麗驚恐不安的眸子,塔羅柔聲笑道:“別怕,你的孩子不會有事的。剛才我跟你開了個玩笑,是想讓你明白孩子在你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重!你現在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胡麗緩緩閉上眼,眼角的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半響,她輕咬著紅唇,伸手擦掉臉上的淚痕,低聲問道:“真的是開玩笑的嗎?這只是一株普通的小草對不對?”

“是開玩笑,但這株草也的確是離魂草。你別著急,聽我慢慢告訴你。離魂草對於孕婦安胎具有極好的功效,它本身具有強身健體的功效,又有安神養氣的作用,若能定期服用離魂草煉成的丹藥,以後你都不需要再躺到床上靜養了。”塔羅溫爾的笑道。

胡麗一聽,立刻破涕為笑。她撐起身半靠在床上,朝銀夜招了招手,燦爛的笑道:“銀夜,你聽到沒有,離魂草可以安胎,還能強身健體呢!”

銀夜笑了笑,起身走到床邊摸了摸胡麗被淚水浸濕的一縷秀發,淡淡的笑道:“我知道,所以我剛才沒有阻止塔羅。剛才是不是嚇壞了?對不起,小胡麗,我真的不希望你和孩子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胡麗難為情的把頭埋在銀夜懷裏,嘟嚷著說道:“你們倆個真壞,聯合起來嚇我,還好只是虛驚一場。你放心啦,以後我不會再無理取鬧了,一定會好好的養胎。”

塔羅朝銀夜眨了眨眼,退到一旁坐了下來,沈思片刻後,蹙著眉凝神說道:“離魂草雖然好,但是卻很難找到。這是我前兩天在靈山腳下無意間發現的,但也只找到了這一株。要想配成足夠的丹藥,最少需要十株。小胡麗現在正需要離魂草,過幾日我會去曼陀林或者是萬森之源看看,希望能再找到幾株帶回來,其餘的以後咱們再慢慢去找。”

銀夜想了想,沈聲說道:“三日後小胡麗的胎氣基本上可以穩定了,等她穩定後本王親自出宮去找離魂草!”

胡麗急急的拉住銀夜的手,不安的問道:“你要親自去找離魂草嗎?曼陀林和萬森之源太危險,你們還是不要去了,我擔心……。”

“呵呵,小胡麗,不用擔心。我和狐王分頭去找,最多三日我們就回來了。長老和夫人會過來陪你,南宮傑也會好好照顧你的,等我們回來,你就可以下床了。”塔羅笑瞇瞇的說道。

胡麗緊緊皺著兩道柳眉,垂著頭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很不安,總覺得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銀夜,塔羅,咱們還是不要去找離魂草了吧,我會乖乖躺在床上養胎,不會再闖禍的!”

銀夜失笑的撫了撫胡麗繃著的小臉,柔聲說道:“傻丫頭,不會有事的。我們只是出去兩三天,以我和塔羅的功力,你以為隨便什麽人都能傷的了我們嗎?”

“你是怕我們出去以後你會覺得無聊吧?這樣吧,周興和藍綃的婚事也快近了,按理我該為他們二人親自操辦的,但你也知道我沒這份心思,不如你就幫我費費心,該準備什麽該怎麽布置,你就代我決定吧,他們二人的婚事我就交給你了。嵐香苑的主殿我也交給你了,這下總行了吧?”塔羅笑盈盈的說道。

胡麗張了張嘴,沒說什麽,勉強朝塔羅擠出一絲笑意,心裏卻隱隱覺得不安。

送銀梟和塔羅出去後,煙兒端著藥湯遞給胡麗,甜甜的笑道:“主子,狐王和相師的靈力和法力除了那個變態的血尊以外,在狐族無人能敵。他們只是去尋找離魂草,不會有事的。倒是王後您才需要寬心呢,想多了對肚子裏的小公子不好。”

胡麗無意識的攪著碗裏的湯,恍恍惚惚的說道:“是嗎?也許是我多心了,他們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295滿漢全席

胡麗終於還是送走了銀梟和塔羅,雖然只是短暫的分離,可她就是覺得心裏莫名的難受。看著她纖弱的身子站在風口楚楚可憐的望著他們,銀夜只得走過去抱了又抱,親了又親,連塔羅也忍不住跑過來抱著胡麗不撒手。

南宮傑受不了的一把推開塔羅,陰陽怪氣的說道:“還有完沒完?這麽依依不舍的幹脆別去了,留在宮裏給她找樂子好了!”

塔羅瞥了南宮傑一眼,轉頭朝胡麗露出一抹妖孽的微笑,揮了揮手,拉著銀夜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胡麗輕輕晃了晃,覺得身上像被掏空了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南宮傑一看不對勁,趕緊扶著胡麗回了寢宮。

胡梅一大早便拉著銀梟跑了過來,看見胡麗苦兮兮的小臉,心疼得跟什麽似的,上前摟住胡麗又是摸又是抱,嘴裏還不停的唏噓:“哎喲小寶貝,臉色怎麽這麽難看?不是說在養胎嗎,怎麽越養越不精神了?該不會是你們夫妻倆拌嘴了吧?”

胡麗靠在胡梅懷裏,帶著濃濃的鼻音,小聲哼哼道:“媽,我好擔心銀夜和塔羅,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事。”

“傻孩子,他們是大人了,會知道保護自己的。他們最擔心的其實是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你,只要你和肚子裏的孩子好好的,他們才不會有事呢。”胡梅心疼的揉了揉胡麗紅紅的鼻子,軟軟的說道。

“小胡麗,梅梅說的很對,你是狐族所有人的希望,只要你和孩子健康平安,我們大家才會安心,狐王和相師也會很欣慰的。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你要是覺得無聊,就讓梅梅這幾天留在金聖宮陪你吧!”銀梟溫和的說道。

胡梅歡喜的點點頭,朝銀梟柔柔一笑。悅聲說道:“謝謝你,梟哥!”

胡麗撒嬌般的在胡梅懷裏蹭了蹭,摟著胡梅的脖子咯咯笑道:“媽媽,你舍得離開梟叔叔過來陪我嗎?”

胡梅面色微赧的看了銀梟一眼,回過頭點著胡麗的額頭嗔怪的說道:“你這孩子,倒有心思消遣媽媽了。你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們最寶貴的支撐,對媽媽來說,你們也是我的生命,少了哪一樣媽媽也無法存活啊!”

胡麗滿足的笑了笑。脆聲說道:“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人。有一個愛我的老公。有一對疼我的父母,還有一群關心我的朋友,我收獲了至純至善的愛情、親情、友情,我真的好感動。好幸福!”

胡梅寵溺的笑道:“媽媽從你梟叔叔手上接過你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因為有了你,媽媽感到很滿足,因為有了你梟叔叔,媽媽感到很幸福。我們是上天的寵兒,有了我們摯愛的人,也有了愛我們的人。小胡麗,你才真正是媽媽的福星呀!”

胡麗擡眼看著胡梅流光燦爛的嬌顏。嘿嘿傻笑著說道:“好人有好報唄!媽媽的單純、善良、美麗、深情、執著,這些都讓梟叔叔深深的著迷,你們這是再續上輩子約定了的情緣呢!”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諱的向自己表達依戀和情義,銀梟笑得嘴都合不攏,俊朗的臉上浮著一層淡淡的紅暈。所有的情懷都在他臉上絢爛的綻放。

南宮傑帶著一群廚子在膳房搗鼓了整整一個上午,當看到一群人捧著香氣撲鼻的膳食陸陸續續走了進來,直到擺滿整整一桌充滿誘惑的膳食時,胡麗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

“天啦,南宮傑,你把整個廚房都搬到我屋裏了吧?怎麽做了這麽多好吃的?這些人……都是你找來的廚子嗎?”胡麗興奮的搓著手問道。

南宮傑得意的挑著眉說道:“也沒什麽,塔羅不是不在嗎,嵐香苑的廚子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都過來為王後效勞。這個叫做滿漢全席!我讓他們每個人都要做一道最拿手的菜式,既要色香味俱全,又要營養,廚藝最好的那一位會得到王後的獎賞。別說那麽多了,先坐下用膳吧,他們還等著你們評分呢!”

被子一掀,胡麗急不可待的爬下床拉著胡梅坐在桌旁,眸光閃閃的嚷道:“來來來,都坐下,銀火,把司空昱和唐紫衣都叫來,煙兒,你也坐下!”

很快,眾人呼啦啦的圍成一桌,胡麗別提有多高興了。

看到胡麗吃得滿嘴流油,胡梅也異常開心,不住的為女兒和老公夾菜,濃濃的笑意掛在臉上,光是看著這樣的場景就讓她感動到想落淚了。

南宮傑抿著手中的茶水,看著胡麗不住翕動的小嘴,臉上現過一絲寵溺的笑意。見她唇邊沾著醬汁,他小心的伸出手指幫她擦去,卻表現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嘴裏還不住的嘀咕:“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像個孩子似的!別吃的這麽快,會消化不良,這個太辣,少吃點,這個性涼不能多吃……!”

煙兒咂了咂嘴,小聲說道:“也只有祈南護法能在膳食方面限制王後不該這樣,也不能那樣,連狐王也拿王後沒辦法。”

南宮傑得意的咧著嘴角,正要說話,煙兒話鋒一轉,嘟著嘴說道:“可是王後挑剔膳食的這些臭脾氣也是被祈南護法慣出來的!今兒做辣的給她調味,明兒做酸的讓她品嘗,隔三差五還花樣百出做一些稀罕的膳食逗王後開心。唉,現在整個雲霄殿的廚子沒事兒就掏空心思為王後研究新的膳食,可把奴婢害苦了!”

眾人哄堂大笑,南宮傑嘴角抽了抽,狠狠的瞪了煙兒一眼,咬牙說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丫頭,是誰成天淚眼汪汪的在我面前說小胡麗這個不吃那個也不喝?是誰一天到晚嘆息說小胡麗瘦得只剩一層皮包骨頭了?是誰三不五時巴巴的跑來找我要酸的要辣的要鹹的要苦的?死丫頭,要不是我幫你,你早就被小胡麗貶到廚房去了!”

煙兒一邊拼命吃,一邊可憐兮兮的望著南宮傑,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胡麗擡起頭看了南宮傑一眼,嘿嘿傻笑道:“南宮,別生氣,也別理會煙兒,你只管問問銀火,看他要不要感激你!”

南宮傑慢慢咧開嘴角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著銀火。銀火楞了楞,看了煙兒一眼,放下手裏的筷子騰的站起身,一本正經的抱拳說道:“祈南護法,銀火對你的感激可不止是一點點,煙兒現在的廚藝宮裏一般的廚子可比不上她。自從煙兒開始學習料理膳食,銀火每日吃的喝的可比以前豐富多了,現在都胖了一大圈兒了。嘿嘿,這是銀火的福份,銀火豈能不知道感恩呢!”

煙兒嬌嗔的瞪了銀火一眼,紅著臉低下了頭。

南宮傑哈哈笑道:“聽見沒有?我的功勞可是大於過錯的!不對,我哪裏做錯了?小胡麗沒胃口的時候,你們一個個都愁的要死,我給她做這個準備那個也沒見你們反對呀!切,連狐王都由著她,我又能怎麽樣!”

胡梅掩著嘴吃吃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輕拍著胡麗的背說道:“你們就別再鬥嘴皮子了,都知道是心疼小胡麗,銀夜都知道,小胡麗也知道,大家夥兒也都心知肚明呢。倒是小胡麗,不善表達內心的感情,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瞧瞧這張小嘴,大家都看到了吧?”

順著胡梅的話,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胡麗的臉上。胡麗半張著嘴茫然的看著眾人,嘴邊殘留的醬汁和臉上一滴明顯的湯漬訴說著一切。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吃呀,快吃呀!這個菜味道不錯,酸酸甜甜又脆脆的,是誰家的廚子做的?”胡麗旁若無人的把頭埋進碗裏,賣力的吃著,絲毫沒發現眾人臉上隱忍的笑意。

胡梅笑得靠在銀梟身上直抖,手上的帕子停留在胡麗的嘴邊一個勁兒的抖著,就是沒能幫她擦掉臉上的殘漬。

似乎覺得帕子礙眼,胡麗伸手接了過來,胡亂的在額頭上抹了一把,又重新塞回胡梅手上,瞇著眼笑道:“真夠味,辣的我渾身冒汗了!”

煙兒終於很不淑女的把嘴裏的湯漬噴了出來,好在她反應快,側著身子直接噴在了銀火身上。她笑得前仰後合,連眼淚都流出來了。她一邊靠著銀火大笑,一邊指著胡麗的臉拼命的咳著。

南宮傑實在忍不住了,伸手扳過胡麗的臉,用大手在她臉上胡亂的擦了擦,蹙著眉說道:“臟死了,吃得滿臉都是,羞不羞啊你!”

胡麗後知後覺的在臉上抹了一把,咧嘴一笑,把手指伸進嘴裏舔了舔,露出一抹無辜又充滿萬般誘惑的笑意,繼續埋頭大吃。

南宮傑的喉嚨滾了滾,無語的低頭搗騰著手裏的筷子,司空昱眸光灼灼的盯著胡麗艷麗的紅唇,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銀火和唐紫衣眼觀鼻鼻觀心各自忙著手上的活兒,胡梅和銀梟相視一笑,不動聲色的為胡麗布菜。只有煙兒沒心沒肺的吃著,那架勢一點也不輸給胡麗,真正是應了那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了吃貨往碗裏堆!

296血尊再現

兩天的時間過的很快,有胡梅的細語溫言和南宮傑的美食相伴,胡麗的心情特好,甚至開始設計寶寶的衣服。再加上銀夜很快就要回來,她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的不得了。

銀梟剛剛過來,胡麗就拉著他撒起了嬌:“梟叔叔,我應了周興和藍綃,要為他們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還承諾送給他們一套現代化的家具。您能不能幫我去人間走一躺?銀火和唐紫衣辦事我不太放心,您看……?”

“小胡麗,狐王今日就能回來了,等他們回來了我再去,這樣我也能放心一點。”銀梟沈思著說道。

“沒事的梟叔叔,塔羅把他們兩個的婚事拜托給我,我不能光應著,總得有所表示呀!您挑的家具他們一定會喜歡的。就是因為銀夜他們今天會回來,也許您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回來了呢。所以您可以放心的出宮,不用擔心我。”胡麗笑靨如花的晃著銀梟的手,滿臉期待的望著他。

銀梟為難的看了看胡梅,兩個女人殷殷期盼的神情讓他不忍拒絕,只得違心的應了下來。

母女倆歡歡喜喜的送走銀梟,胡梅讓煙兒去廚房準備膳食,母女二人膩在一塊兒沒完沒了的說著一些體已話,話題圍繞著兩個男人不時傳出一陣味嘻嘻哈哈的竊笑聲。

轉眼半天的時間就過去了,用過煙兒呈上來的膳食,胡麗不安份的說道:“媽,我們去找藍綃,看看她還需要些什麽,等銀夜回來了我們就去幫她置辦。”

胡梅想了想,搖著頭說道:“也不急在這一時,你的身子還沒有大好,梟哥出門以前千叮萬囑不能讓你出這個房間,我怎麽能讓你去找藍綃呢。要不這樣吧,讓銀火去召藍綃過來。”

“媽。就是因為梟叔叔和銀夜他們都不在,所以我才想出去走走,透透氣嘛!媽,走嘛,有你陪著我,不會有事啦!”胡麗晃著胡梅的手一個勁兒的撒嬌。

“你這孩子,都被他們寵壞了!”胡梅嗔怪的白了女兒一眼,最是坳不過胡麗撒嬌,只得陪著她出了門。出門前,胡梅特意和門口的護衛說了一聲。讓他把她們的行蹤向南宮傑稟報。

銀火在廚房幫忙。而司空昱則在後院給七翎羽餵食。都沒有發現胡麗已經離開了寢宮。

午時的陽光格外耀眼,整個雲霄殿像是被一層燦爛的金光籠罩著,隱隱有靈動如薄暮般的水霧像一團團若有若無的雲層繚繞著,沒有往日的喧嘩。四周一片靜謐。

司空昱走進內殿,裏面空無一人。面色一沈,快步走出內殿,把附近的隱衛召了出來。

“王後和夫人去了何地?”他沈聲問道。

“回大人,她們往嵐香苑的方向去了。”

司空昱揮了揮手,隱衛退了下去。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趁他們都不在身邊,說溜就溜。太不像話了!心裏一邊想著逮到胡麗以後該怎麽懲罰她,一邊快步朝嵐香苑的方向走去。

剛出金聖宮,一名隱衛跌跌撞撞著走了過來,抱著離司空昱不遠的一根柱子,他的幾條狐尾呈半透明色。面色慘白,嘴角有血絲不斷的溢了出來。

“出什麽事了!”司空昱面色大變,上前扶住隱衛,焦急的問道。

“大、大人,東宮……血尊……血尊……!”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的身影便一寸寸的變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見。

司空昱大驚,厲喝一聲:“來人!”

無數隱衛從四面八方聚了過來。

“通知四位護法,血尊闖進了狐族,讓他們派人去嵐香苑保護王後和夫人,其餘隱衛即刻趕往東宮!”

東宮大院內,一片廝殺聲此起彼伏,大殿外的琉璃瓦上,厲天負手而立。一襲艷紅的長袍在風中搖擺,俊美無雙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涼薄的紅唇緊抿,深邃的眸光幽幽的望著不知名的遠方。

“稟血尊,沒有找到夫人的下落!”兩名血狐從大殿走了出來,頷首說道。

厲天眸光微閃,雙手突然朝著紛亂的人群揮出一掌,紅色如火焰般的光芒瞬間掩蓋了人群,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過後,銀狐護衛一個個倒在了繚繞的紅霧中,瞬間化作一只只血染的銀狐。

匆匆趕來的司空昱看著滿地觸目的血色,怒火染紅了他的雙眸。他的手緩緩上揚,一道銀光在手心閃過,手中多了一把寒光凜凜的劍。

“想不到堂堂血族尊者如此卑鄙,竟敢偷襲狐族!有我司空昱在此,絕不讓你賤踏我雲霄寶殿!”說話間,道道銀光如利箭四面八方刺向了厲天。

厲天冷冷一笑,輕言漫語道:“哼,不知死活!”只見一道紅光從他的體內躥出,化成一只威猛無比的血狐,兇殘的撲向了司空昱,而厲天自己,而卷起一陣狂風消失在大院中。

煙兒和銀火捧著膳食進了內殿,沒有看見胡麗和胡梅,也沒有看到司空昱,正感到奇怪,卻見南宮傑帶著一批護衛匆匆趕了過來。

“祈南護法,發生什麽事了?王後呢?”煙兒緊張的問道。

南宮傑沈聲說道:“血尊來了,我馬上帶人去東宮支援,你二人速去嵐香苑保護王後!”

南宮傑的話如同一枚炸彈在頭上響起,煙兒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二話不說往嵐香苑狂奔而去。銀火頓了頓,也趕了過去。

“想走嗎?各位這是要去哪裏?噢,本尊特來迎接小胡麗,你們有誰能告訴我,小胡麗現在何地?”一道紅光卷著凜凜的狂風籠罩著金聖宮的大院,如同一片奇異的紅雲。

已經走到大院門口的煙兒和銀火硬生生被那片紅雲擋了回來,無數護衛在不斷旋轉的紅色雲海中慢慢倒了下去。

“厲天,你這個無恥之徒,休想帶走小胡麗!”南宮傑一聲大喝,沖到紅雲中間與厲天糾纏在一起。如同一朵盛開的血色蓮花,陣陣紅光伴隨著道道銀線撲天蓋地的四處亂射,所到之處電閃雷嗚,轟鳴聲響徹雲霄。

銀火和煙兒掙開紅雲的束縛,也沖上去與厲天激戰了起來。厲天的魔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的元神出體化為血狐與南宮傑等人激戰在一起,片刻功夫,煙兒與銀火已經雙雙被厲天的靈力震了出去,南宮傑的唇邊也逸出了血絲。

“想跟本尊鬥法,你們還沒這個本事!小胡麗在哪裏,快說,否則別怪本尊心狠手辣!”厲天陰寒的話語裏帶著一絲隱忍的殘戾,周身的殺氣也越來越濃烈。

“廢話少說,想帶走小胡麗,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南宮傑冷哼一聲,身上爆發出來的靈氣也越來越強。煙兒和銀火對視一眼,咬咬牙再次撲了過去。

厲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絕美而又冷冽的笑意,一股強勁的靈氣從他的周身溢了出來,將他一身血紅的長袍撐得鼓鼓脹脹。

“想死?好,本尊就成全你們!”說話間,數道妖艷的閃電朝著紅雲中的三人漫天湧了過來,煙兒和銀火的口出相繼噴出了一口鮮紅的血液。

“住手,快住手!”一陣尖厲卻又熟悉的聲音令厲天一陣狂喜,雙手頓了頓,紅雲中的三人已被厲天發出來的一股洶湧的靈氣狠狠的震飛了出去。

“小胡麗,你總算來了……!”厲天欣喜的上前一步,笑望著門口那抹纖弱的身影。

“南宮,煙兒,銀火,你們怎麽樣!”胡麗驚叫著撲了過去,扶起渾身顫抖的煙兒心痛的問道。

“小胡麗,快、快走,快離開這裏,快走!”南宮傑忍著胸口氣血的翻騰,咬牙推開胡麗,寒著臉顫聲說道。

胡梅顫巍巍的跑到南宮傑旁邊,吃力的扶著他,恐怕的望著厲天美艷無雙的臉,顫聲說道:“南宮傑,你、你流血了,你流了好多血,你……啊……!”南宮傑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令胡梅尖叫出聲,無助的望著胡麗,全身不住的顫抖。

“南宮,你別說話,煙兒,銀火,你們什麽都不要再說了,我自有主張!”胡麗冷靜的從懷中摸出一只玉瓶,倒了幾粒丹藥,給每人服了一粒。

“王後,王後,你怎麽在這裏?你快走,快走啊!”司空昱一身是血的趕了過來,雪白的長袍染滿了斑斑血漬,白玉般的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胸口沽沽的往外冒著血。

胡麗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司空昱,心痛的說道:“司空昱,你還好嗎?撐著點,趕快服下這粒丹藥,坐下來調息一會兒,聽我的,快點!”

司空昱軟軟的倒在胡麗旁邊,他體內的靈氣已經所剩無已,僅靠著腦海裏殘留的意識在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血尊,你屢次帶人擅闖狐族,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傷我狐族子民,到底意欲何為!”胡麗站起身伸手擋在司空昱面前,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片決絕的怒色。

厲天莞爾一笑,伸手拂了拂額前一抹淩亂的墨發,溫爾的笑道:“小胡麗,你誤會了,我沒有擅闖,也沒有準備大開殺戒,只要你跟我回魔靈宮,我保證不會再傷狐族任何一個人。”

296再劫

胡麗咬著牙,怒聲喝道:“我是狐族的王後,是銀夜的妻子,這輩子也不會跟你回魔靈宮,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如果你真的不肯放手,那就帶我的屍體回去吧!”

厲天淡然的看著胡麗,緩緩走上前,伸手欲撫摸她光潔無暇的俏臉,卻被她偏頭躲開。

“小胡麗,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你更應該知道只要是我想要的,哪怕是付出一切,我也會在所不惜。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我怎麽會舍得讓你死呢?我有一百種方法帶你離開魔靈宮,有一千種方法讓他們忍受極刑之後再魂飛魄散,你想見識一下我的魔功嗎?”厲天溫柔的望著胡麗,眸色中泛濫著似水的柔情。

胡麗倒退兩步,憤怒的直視著厲天,怒聲說道:“厲天,你到底想怎樣!”

“我說過了,我來帶你回魔靈宮。我知道銀夜和塔羅都不在雲霄殿,之所以現在過來,也是不想濫殺無辜,如果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不要這麽固執,乖乖跟我回去吧。否則,我不介意血染雲霄殿!”厲天溫柔的臉上隱隱浮上一層如冰魄般的寒光。

“你,……無恥!”胡麗伸手朝厲天臉上揮了過去,下一秒,她的柔荑卻被厲天牢牢握在了手中。

“你不乖噢,怎麽還是這樣……你懷孕了?”厲天突然沈下臉,瞇著寒眸濯濯的盯著胡麗,神色中閃過一絲凜然的怒意,用力將胡麗拉了過來。

胡麗一驚,拼命抽回手往後退去,眼裏浮現一絲恐慌。

“你、你到底想怎麽樣?”胡麗咽了咽口水,一只手緊緊護著小腹,慌亂的看著厲天。

南宮傑緩緩站起身走到胡麗面前,伸手擦掉嘴角的血絲,沈聲說道:“小胡麗,別怕,西莫他們很快就到了。他會護著你離開,這裏有我們守著,別怕!”

“哼,他們沒這麽快趕過來,就算趕到這裏,你們只怕也變成了一堆白骨!小胡麗,我要你親口告訴他們,你要隨我回魔靈宮。否則,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他們的元神在你眼前毀滅。我的耐性有限,小胡麗。你也抓緊時間!”厲天的臉上一片陰沈。雙手也緊緊握了起來。身上不斷湧出的魔靈把他的袍子緩緩撐了起來,萬分詭異。

“小胡麗,別聽他的,我們會攔著他。你趕快走,快走啊!”南宮傑單手一揮,一柄長劍握在了手中。銀火扶著煙兒也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了胡麗面前。

“好,我跟你回魔靈宮,你不準再傷害他們!”胡麗站了出來,冷聲說道。

“王後,不要,千萬不要聽他的。狐王和相師馬上就回來了,我們在這裏擋著,您趕快走,去找臨西護法!”銀火焦急的擋在胡麗面前,怒聲說道。

“不。小胡麗,你不要走,不要跟他走,你走了銀夜怎麽辦?媽媽怎麽辦!”胡梅顫抖著拉著胡麗的手,哀哀的望著她。

胡麗輕輕搖了搖頭,轉身面對著胡梅,柔聲說道:“媽,你幫我告訴銀夜,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也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讓他萬事小心,切莫沖動。為了狐族的子民,也為了我的孩子,我必須這麽做。告訴他,讓他等著我和孩子,我們會回來的!”

說完,她回過頭迎上厲天的眼冷冷的說道:“我要帶上煙兒,我需要她照顧我,如果你同意的話……。”

不等胡麗說完,厲天紅袍一抖,如一團紅雲卷起胡麗和煙兒,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小胡麗……!”胡梅一聲慘叫,無力的倒了下去。

“夫人,夫人您醒醒,夫人……!”銀火扶住胡梅,焦慮的喊著。

西莫和東雲帶著大批護衛同時湧了進來,看見倒在銀火身上的胡梅,他寒著臉問道:“小胡麗呢?她不在嵐香苑啊!”

南宮傑慘白著臉痛苦的說道:“你們怎麽才來?小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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