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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雪山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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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雪山溫情

更新時間:2014-2-1 15:47:32 本章字數:10980

夜晚如約而至的降臨。艷麗的夕陽緩慢的沈到山底下,銀色的月光卻已早早掛在樹梢。

寂靜的山谷中時不時的傳出動物低鳴的聲音,在這寂寥的月夜,響徹天際。

此刻,山寨中的鬼門陷入了一片的恐慌中。

清雲清雨手持利劍,面色猙獰,目光陰寒的盯著亦瑤。一旁的月剎,玉軒和暮羽也都是一臉警戒,平安站在一旁面露急色。

他們找遍了山下的每個角落,也找不到南宮玄翼和初夏的影子,而山上都布滿了劇毒黑煞,他們跟本上不去,於是決定退回鬼門在想辦法。

誰知回到鬼門後,亦瑤竟然不在谷裏,而就在剛剛她才回來。

於是眾人都看向了她,一臉的懷疑,畢竟她之前是南宮之逸的屬下。

“說,你去哪裏了!?”清雲陰沈著臉問道,黑不見底的眸子裏,沒有任何情緒,。

“我只是出去走走!你們不需要這樣對我吧!”亦瑤平靜的看著清雨清雲手中的劍說道。

“你是南宮之逸的手下,還騙過我們家王爺,應該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解決了你!”清雨陰狠的說著,王爺現在生死未蔔,跟著個女人一定脫不了幹系。

“你家王爺都沒有解決我你憑什麽!”亦瑤說完,看向了一旁月剎和玉軒的臉,他們的臉色都異常的難看,亦瑤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否則他們不可能會在這個時間出現:“我還沒有問你們呢?出什麽事了!”

月剎陰鷙的說道:“我們遇襲了,門主和南宮玄翼現在都下落不明了!”

亦瑤聽完也是大驚,怎麽會是這樣!?

“知道是誰幹的嗎?”亦瑤忙問。

“南宮之逸,黑煞是國師所有,只有南宮之逸才能動用!”

亦瑤聽完是大驚失色,天啊!竟然使用了黑煞!

“門主呢!?”亦瑤急忙看向了月剎等眾人,黑煞是何等陰狠之物,她可是明白的很,被黑煞所傷必死無疑!

月剎搖了搖頭:“沒找到!”

“你不要在裝了,我們王爺此次出門行蹤極其隱蔽,如果不是有人偷偷的提前告知了南宮之逸,是不能被人發現了,那個人一定是你!”清雨露出深惡痛絕的眼神,他的劍早已出鞘。

“你憑什麽說是我!”亦瑤神情陰冷,她看到了暮羽眼中的露出了一絲異色,他也在懷疑她嗎?為什麽他此刻不替她說一句話!

“第一,你是南宮之逸的屬下,第二,你騙過我們家王爺,第三,只有你既有知道王爺要回離殤,而且又是時間去通風報信,不是嗎?”清雲冷靜的分析著。

“你說的都對,但是我告訴你,我沒有做過,不是我!你們與其在這裏找究竟是誰出賣了你們家王爺,還不如想想怎麽去救他們!”亦瑤大怒,吼道。

“賤人,不要在此花言巧語了,等殺了你這個禍害,我們自會去找王爺的!”

清雨一聲厲喝之聲響起的同時,一道帶著火焰般光輝的金亮長劍,已經迎頭劈了過來。亦瑤腳底一個迅速的旋步,躲開了他的攻擊,誰料,清雲的劍就緊接著撲了過來,亦瑤身子一斜,那劍刺入了她的青絲裏。

此刻,暮羽向前用掌風,擊退了兩人的進攻。

“你想幹什麽!?”清雨氣惱的看著出手攻擊他們的人。這個人的武功不低,他們也不敢貿然出手了。

“她不是南宮之逸的人,她是我們鬼門的人,記清楚了!你們要走就請便!”暮羽冷冷的說道,冰冷得像是黑色的寶石,堅硬,黝暗,且沒有一絲的溫度。

暮羽這是在保護她嗎?亦瑤的臉上露出點點笑意,幸福也許就是這種感覺吧,甜甜的,暖暖的,從胸口慢慢的溢出,然後擴散到身體各處。這種感覺真好!

暮羽不再理會他們給月剎,玉軒和亦瑤,平安使了一個眼色,他們立刻會意,跟著他進了裏面。

清雲和清雨看此情景,只好先行的離開了。

屋內,暮羽陰沈的臉看著亦瑤,讓她剛才幸福的感覺蕩然無存了,他現在的目光冰冷殘酷。那雙黑暗的眸子裏,仿佛收容了整個煉獄,任何被他望見的人,就能看見煉獄的可怕。

亦瑤看的他的眸子,心頭的膽怯了,但是她隨即一想,自己有沒有做過什麽,為什麽要害怕,於是挺起胸膛迎上他陰厲的眸光。

月剎看到暮羽此刻的眸光也是心中一顫,她的小師弟生氣了,不由的多看了亦瑤一眼,畢竟真正能讓暮羽生氣的人不多。這個亦瑤她不是很了解,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只覺得是個心思細膩,冷言少語,喜怒與一色的人。如果真是她出賣了門主,那不等暮羽動手,她會第一個砍下她的頭。

“是你嗎?”對視了片刻,暮羽冷冷的開了口,亦瑤卻是心頭冰涼,他還是不信她,她的幸福只不過是一個酷似美夢的噩夢。

她嘴角揚起了淒涼的弧度,心如滴血般的說道:“不是!”

“那好!”暮羽此話,剛落,掌風就揚起了,一掌打在亦瑤的身上,毫無防備的亦瑤,重重的撞上石墻,劇痛讓她頭昏眼花,再也支撐不住的軟倒。溫熱的液體,從額上湧出,漫過她的眼,混合了她的淚,緩緩下滑。亦瑤嘴角流血,臉色慘白,嬌小的身子瑟瑟顫抖著。她看著自己的雙手,看著滿手的鮮血,無法動彈。

打傷她的男人根本就沒有看她,冷冷的說道:“你的靜脈已經震斷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等著門主回來證明你的清白!”

她擡起頭,透過蒙朧淚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忽然她笑了,笑容詭異得讓人發寒:“你不信我,是嗎?”她雖然在笑,卻止不住眼淚,淚珠一顆又一顆,從眼角滑落。

男子對她的淚,無動於衷:“她如果活著回來,我便信你,她若有不測、、、”暮羽沒有接著說完,只是一用力,桌子上的一個杯子,便化成了碎屑。

亦瑤明白了,原來她什麽都不是,在他的心中,門主才是一切,門主可以得到他的關心,他的保護,而她連一個小小的溫柔的眼神他都不曾給過她,這就是她愛著的男人,為什麽呢?明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可是她卻是還是愛上了,如今蔓延在胸口愈來愈激烈的痛,是她自己造成的嗎?不,不是的,那是他釘入她身體的一把寬厚而鋒利的刀、、、它、、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深深的釘入她的心口。

起初,乍醒的時候,初夏的神智還有些昏沈,就像是作了一個紛亂難醒的長夢。之後在十秒鐘內,她就徹底的清醒了,緊接著她就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覆蓋物,看向了下面,天啊!她要丟死人了!

就在他們連個人終於走出了那個老鼠洞之後,開始邁進這座大雪山,正在艱難徒步的初夏,突然看到自己的身下的白雪都染上了猩紅的顏色,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她慌亂的大叫了起來,她沒有傷口啊!血是從哪裏來的!

在檢查了一邊之後,南宮玄翼的臉上有了一絲怪異的紅暈,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是不是你的、、月事來了!”

’月事‘這個名字在初夏的腦海中滾了兩滾,當這個‘月事’跟她所熟知的‘大姨媽’掛上勾之後,她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但是接著她就搖了搖頭,表示否定了!看的南宮玄翼是莫名其妙。不要說他了,現在連初夏也有些混亂,她從穿越到現在,從來沒有來過‘大姨媽’,怎麽現在就來了,她不是個男人嗎?不對,她吃了冰魄寒玉,是不是那東西解了她身上的毒,所以她現在要變成真正的女人了,正在琢磨著,突然,下腹一陣劇烈的絞痛,緊接著她就整個人昏了過去。

初夏環顧了四周一下,這是一間整潔的小屋,陳設簡單,上的床褥陳舊而幹凈。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卻也半點都不在乎。

屋子裏、床榻上,只剩她一個人,旁邊的被褥涼透,不知道是同寢的人離去,還是根本就沒入睡過。

南宮玄翼不見蹤影。初夏的心也稍稍的放松了一下,說不定是南宮玄翼找到了一戶人家,然後請這戶人家的女主人給她換了內衣,內褲,對!初夏自我安慰道,一定是這樣的!南宮玄翼他一個大男人怎麽會幫她做這種事情呢!

再三環顧四周,確認連屋外也無人時,毫無表情的蒼白小臉上,才有一絲的生氣,她的肚子還是很痛,這應該是她第一次來月事。既然來了月事了,那她的胸是不是也要發育了。

思緒紛擾間,小屋的木門卻在這時,從外被人打開,映入雪霽天晴的難得暖暖冬陽。

初夏猛地轉頭,看著走進屋內的高大男人。

“你醒來多久?”南宮玄翼笑咪咪的問.看來心情不錯,雖然滿身都濕透,但是手裏提著幾條肥魚。他這是去打獵了嗎?

“你跟這家的主人去釣魚了!”初夏弱弱的問道。

“什麽主人啊?”南宮玄翼一邊忙著放魚,一邊問道。

“這個屋子的主人啊?”

“這是獵人上山打獵時的臨時落腳點,現在大雪封山,根本就沒有人,不過這裏的東西還是挺全的!”他能在大雪中找到這麽個地方,真是老天眷顧啊!

初夏的腦子死機了幾秒鐘後,幽幽的問道:“那、、我的身子、、是你處理的!”

“是啊!從來不知道女人可以一下子流出來那麽多血!”南宮玄翼的嘴角揚了起來,神情怪異的看著初夏,不過看的出來他的心情此刻是超好的!

“啊——!”初夏大喊了一聲,用指頭指著南宮玄翼說道:“不許再提了,聽見沒有,快給我忘記,全部忘掉!”

“怎麽可能忘掉,那麽多血!”南宮玄翼邪惡的說道,還故意用手比劃了一下!

“你、、、!”初夏氣的什麽也說不出來了,隨手拿起身邊的一個東西就朝他扔了過去,不過她現在力氣太小了,被南宮玄翼接了個正著,她的幅度太大了,肚子又是一陣絞痛,害的初夏又趴在了床上,只能惱羞成怒的瞪著他,“你快給我滾,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你的身子還很虛弱,我怎麽能滾呢,我還要照顧你呢?”南宮玄翼勾著嘴角,走到床邊,抱起了她,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裏,握著她長發在指間圈繞,態度比往昔更親昵,仿佛護在懷裏的她,是專屬於他的珍寶。

他的話讓初夏頓時滿臉紅暈,這種被眷寵的感覺,讓她倍感驚慌,但是她現在確實沒有力氣在反抗了。

她就任由他這麽抱著!

“真想這麽抱你一輩子!”男子癡癡的說著,時間在這一刻沈寂,他仿佛拋開了世間的一切,任由自己的心表達的它的情感。

在經歷了那般的慘烈的生死之後,這裏的恬靜仿佛是在做夢一般,但是初夏好像被這夢給深深的灌醉了,她竟然不想醒來,什麽也不想管了,甚至也腦子都不想轉了,只想讓這個男人就這麽的抱著她,沒想到,他的懷抱還挺舒服的,好像被他抱著的人會徹底的沈溺其中,不可自拔,他的懷抱如同一片汪洋,沒有邊際、、、

突然,肚子的一陣劇痛,就把她給弄醒了。當她意識到自己想了些什麽的時候,頓時覺得自己真的是頭腦不清了,怎麽會有這般的想法!

不行!不行!

“你要是抱我一輩子,那我豈不是會被餓死!”初夏沒好氣的說道。

“你餓了!”南宮玄翼輕輕的問道。

“嗯!”初夏懨懨的哼了一聲。

“我去煮鍋魚湯,讓你暖暖身子,才能盡快恢覆體力。”他的語調異常的沈靜,其中還夾雜著暖暖的溫情。

初夏這時才發現,雖然他的衣服是幹的,可是他的頭發卻是濕的。

冬季嚴寒,水面都結凍成冰,要逮到那些肥魚,就必須要打破冰層,在寒凍入骨、光線幽暗的水中泅泳。就算是他這種高手,要在那種狀態下,捕抓到潛藏水底的魚,也要費上一番工夫。

然而,他會這麽做,竟是要為她煮碗熱熱的魚湯。

風雪在屋外呼嘯著,幾日未停。

南宮玄翼對她的照料,可說是無微不至。

他一早就去泅泳,帶回肥美的魚,處理幹凈之後,再用融化的雪水,熬煮不久前還活蹦亂跳的鮮魚,還調整柴火,讓魚湯維持著微滾狀態,如此往往就要耗去半夭時間。

“魚湯好了。”站在爐火邊的南宮玄翼,開口打破沈寂,用木杓舀了一碗熱湯,端到床榻旁邊擱下。

“你先喝些湯。”他說完又走回爐火邊。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初夏不由自主的擡眸,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像是察覺到,她追隨的視線,側過頭來,對著她彎唇一笑。

那笑,也不見他慣常的玩世不羈,而是意味深深的溫柔。

初夏猛然心頭一跳,像是被當場逮著的偷兒,心虛的轉開視線。她低下頭去,避開他的視線,卻望見他煮的那碗湯。

碗裏的魚湯還冒著白煙,色澤仧白,香味撲鼻,令人垂涎三尺。

俗語說:千滾豆腐、萬滾魚。知道要將魚湯烹調得色澤乳白如奶。除了耗費時間,還必須極為細心與用心——他的細心與用心,她全看在眼裏。

這碗魚湯,比他的笑,更讓她動搖。

她伸出手去,再一次捧起湯碗,感受湯碗的暖燙,暖著她冰涼的手心,也漸漸暖了身子。

她將湯碗捧到嘴邊,小心冀冀的嘗了一口,然後又一口、又一口,直到唇辦再也舍不得離開湯碗……

調味簡單卻滋味美好的魚湯,沒有半點的腥味,從喉間吞咽而下,暖和她的身裏,祛除難熬的寒意。

“好喝嗎?”南宮玄翼的聲音,從爐火邊傳來。

憑他的眼力,他肯定是看出來湯碗己經空了。而他敏銳的觀察力,不可能沒看見,她方才喝的跟饞貓一樣的模樣。

初夏擡起頭來,僵硬的擱下湯碗,死鴨子嘴硬的說道:“我只是為了決點恢覆體力,沒嘗出來味道。”

“是嗎,你都吃了兩頓了,還沒嘗出來啊!”他微微一笑,從善如流,用木杓又舀了一碗魚湯,再另外舀了一碗魚肉:“那就別只是喝湯,也吃點魚肉。”

初夏假裝考慮了一會兒,才勉強點了點頭,看著他雙手各拿著一碗湯、一碗肉,走到床榻邊後,好整以暇的坐下。

初夏擱下空碗,去接另一碗魚湯。這回,她克制著不要喝得太快,慢條斯理的小口小口咽著,不肯洩漏半點饞樣。

邊喝著魚湯,她眼睫低垂,不著痕跡的去偷瞧,他坐在一旁做什麽。只是不瞧還好,這一瞧可讓她訝異不己,別說是喝湯了,就連眼珠子都快滾出來。

南宮玄翼竟然拿著筷子,正把魚身上的刺,一根根的挑開。大刺還容易,密密麻麻的小刺就麻煩得多,縱使他眼明手快,挑出無數的小刺還是一項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她註視著,那一根根被挑出的小刺,一顆心仿佛也浸潤在熱湯裏,漫著陣陣暖流,夾雜著不知所措,還有一絲絲的甜。

每一下仔細的挑拔,都像是從她心中,拔去一分抵抗、一分芥蒂、一分厭惡與痛恨。她的心跟那碗魚肉一樣,無法拒絕他頑強的耐心,他可是王爺啊,竟然肯為了她做這種事情。

“你這是為了什麽?”初夏在他的身後喃喃的問道。

“為了我的女人!”淡淡的六個字從他的口中溢出。他笑著聳肩,擡起頭來,望著她的眸光深邃無底。

他的女人,初夏第一次覺得,這個稱謂好像也不錯!

低沈的笑聲,在耳畔響起。她手裏的空碗被取走,換了一碗魚肉。“來,吃吧。”

初夏不再顧忌,接過筷子,端起碗來吃著。

雪白的魚肉,鮮嫩而可口,燉煮得又軟又綿,再加上魚刺都被挑得一幹二凈,吃進嘴裏就像上好的豆腐,美味而容易入口,對身體虛弱的她來說,是最適合的食物。

南宮玄翼看她吃的歡,隨興的在床榻旁躺下,看著上頭的屋頂,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他專心的欣賞著初夏吃完魚,一個鯉魚打挺,俐落的站起身來。只見他走到屋角,拿下一件狼毛鬥篷,回來替她仔細穿上,裹住她的頭臉,確定寒風無縫可入,這才滿意的收手。

“我要出去一趟,開門時難免有風,你別凍著了。”他叮囑著,拿走她手上的碗跟筷子,才起身往門口走去。

“你去幹嘛?”初夏看他要離開,心中一陣恍惚,這是在擔心他嗎?

“我去看一下四周的環境,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他不忘說道。

屋外風雪呼嘯,南宮玄翼開門閃身,用最快的速度把門關上。

他走了之後,小屋裏,變得好安靜。

不只是安靜,少了他的存在,屋子感覺變大了。

她坐在床榻上,因為爐火未熄,倒還不覺得冷。只是,無聲的靜謐,讓她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連心緒也隱藏不住。她才不會擔心他!才不會!她會嗎?

只是,她心裏這麽想,身子卻自有意識,掀開毯子下了床榻,裹在腿上的獸皮,隔絕地面的寒意,暖著她赤裸的足。

人的周身百穴,寒氣最易從腳心而入,尤其是氣血虛弱的她,雙足格外需要保暖。這兩塊獸皮,是她醒來之後,南宮玄翼就為她裹上的。他竟然是這麽細心的一個人!

初夏仍不由自主的走到窗畔,望見漫天風雪,就連五尺之外的景物都看不清楚。

這麽大的風雪,他到哪裏去了?

她再次緊咬住嫩唇。

可惡!

她攀著木窗,望著窗外,努力想看得仔細些,視線在風雪裏找了又找,看見的仍是一片雪白,怎麽也搜尋不見,心中所想的那個身影。他出去多久了?

羈押不住的擔憂,讓她失去判斷,想不起他是才出去了一會兒,還是己經過了幾生幾世那麽久。

就在她幾乎想打開木門,冒著風雪去找他時,茫茫白雪裏出現人影,速度極快的來到屋外,木門轉眼就被打開。

全身上下都蒙了雪的南宮玄翼,肩上扛著一樹梅。他先擱下梅,才甩頭抖去身上的雪,落得滿地雪花,很快就融為斑斑水漬。

“你怎麽下來了?”他走過來,不由分說的抱起她,把懷裏的小女人送回床榻上。“就算覺得無聊,也別站在那裏,外頭下著大雪,什麽景色都瞧不見的。”

“外面怎麽樣?”初夏尷尬的問道,不想讓他知道是在擔心他。

“外面的雪下得還是很大,沒有要停的跡象!”他拍打著身上的雪說道。

“哦!”初夏應了一聲,看著他扛回來的東西問道:“你扛它回來幹什麽?”

“讓你賞花啊!”

確定她蓋得暖暖後。南宮玄翼大步走開,把放在墻角的大水缸,再搬到床榻旁,接著才慎重其事的,把剛剛砍斷的那樹梅花,斜進水缸裏頭。

“我剛才出去的時候,竟然發現了這一株含苞待放的梅花。所以就扛回了給你看!”他興高采烈的說,雙手插在腰上,滿意的看著成果:“屋子裏暖,花苞這一、兩天就會開,你就算待在屋裏也能賞花。”

初夏仰望著還沾著雪的梅樹,心頭震顫,就如花苞般輕顫。

此時此刻,她卻真的心口悶得難以呼吸……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這樣攪亂她的心池、、、

初夏咬著嫩唇,阻止自己深想,感覺到南宮玄翼低垂的視線,就落在她的臉上,連忙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怕被他看出了什麽。縱然如此,她的心仍一直跳,跳得飛快,快得像要躍出喉嚨。

梅花開了,落花在屋內飄散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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