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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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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把一支珍貴的老槍拆成一箱子零件之後,石泉總算有心思隨便弄點吃的填飽了肚子。

吃飽喝足瞇了一覺,石泉慢慢悠悠的把車開到了第三枚枚綠色箭頭的位置,這次的埋藏位置距離路邊只有不到20米,算不上隱秘,但卻是周圍僅有的一處制高點。

而且這次總算不再是地窨子,埋藏點位於小山包最高點的一顆櫸樹旁邊,埋藏深度也僅僅只有三十多公分而已。

三兩下清除掉覆蓋的土層,這次的埋藏物竟然是一只頗大的翻蓋箱子。這箱子外層還釘著一層斑駁的厚帆布,長度超過一米半,寬也有將近80多公分。

撬開銹蝕在一起的黃銅搭扣,石泉原本漫不盡心的態度發生了180度的轉變。別的不說,木頭箱子內部刷了厚厚的一層綠色油漆,這讓它的防水性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雖然它容量和之前的地窨子沒法比,可這內容物的品質卻高出了不知道多少!

MP40沖鋒槍,7支!

Kar98k步槍,足足16支!

除了這些,箱子最靠邊的位置竟然還有一整套的二戰德軍連級單位標配的Torn.Fu.d型背負式無線電!

這種無線電雖然號稱背負式,但其實分成兩大部分,使用的時候需要至少兩名士兵,其中負責聯絡的通訊兵背著電池組,另一個小跟班兒則背著無線電主機充當人形自走信號源,除此之外還會有個備用的工具人負責提供火力掩護。

“真難為蘇聯紅軍竟然能繳獲這種寶貝。”

石泉嘆息,此時他已經無比確信這個箱子裏的東西絕對和大伊萬提供的線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要知道,這種背負式無線電可是德軍步兵師連級單位才會配屬的,連部再往下,則更多的依靠有線回路電話。換句話說,這在當時可不是輕易就能繳獲到的寶貝。

這次收獲可不小,石泉來來回回搬了三趟才把所有的東西都送回房車。

地圖視野裏還剩最後兩個黑色箭頭,石泉卻是準備停停手再說,一來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就算找到黑色箭頭他也不想摸黑工作,危險性太大,二來這裏距離布良斯克已經非常近,趁著天黑前的這點時間,他準備先去采購一些只有這裏才有買到的東西。

驅車回到波爾皮諾,石泉直接把車開進了城區一家緊挨著警察局的超市停車場。

當年的波爾皮諾村如今早已經屬於布良斯克城區的一部分,或者說這裏更像布良斯克城區東北角和森林帶的交界地帶。

往腰包裏揣了兩沓現鈔,石泉打車直奔位於布良斯克城西的老療養院。

這座敬老院的前身是一座前蘇聯時期的療養院,當年主要的服務對象是來自附近的工廠工人,如今雖然蘇聯早已解體,但這座用療養院改建的養老院明面上卻仍舊在服務著同一批人,甚至連一些斯大林時代的療養項目都得到了保留。

“不會休息的人就不會工作。”列寧的這句名言堪稱前蘇聯療養院出現的催化劑。

而在1922年頒布的勞動法更是將“強制性休假”寫進了法律條文之中。從那之後一直到蘇聯解體前,蘇聯公民便被賦予了一項聖神不可侵犯的權利——每年至少在療養院度過兩星期的時光。

這項權利在當時的重要性甚至可以和美國憲法第二修正案後的合法持槍比肩。只不過不同於大洋另一頭的美國,蘇聯式的療養更像是完成一件意識形態指導下的任務。

如果把蘇聯比作一臺由無數齒輪組成的巨大機器,把參與工作的蘇聯工人比作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零件的話。

那麽這種蘇聯式療養便有了正確的解釋以及存在的意義——只有定時對每個零件進行定期保養維護,這臺機器才能更長久的運轉。

當然,這臺紅色機器被突然拔電拆個稀巴爛是每個零件都沒想到的另一回事兒。

不管是這臺紅色機器的出現到拆毀,還是為了“保養零件”而如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的蘇聯式療養院,這一切都應驗了斯大林那句話——“歡樂是蘇聯最大的特色”。

現如今,這座療養院搖身一變成了服務同一批人的養老院,但這裏的服務項目卻仍舊保持著蘇聯時代的傳統。

比如用滅菌燈呼吸交換器殺死患者呼吸系統的細菌和真菌,比如讓病人穿上銀箔治療服,再通過發射電磁脈沖緩解靜脈曲張性潰瘍和慢性疼痛(原理類似被電磁爐加熱的水壺),又或者用電療法治療鼻竇炎等等。

這些聽起來就匪夷所思的腦洞早已遠超華夏那些莆田系的庸醫,但因為其蘊含的“蘇聯味兒”,這些新奇卻毫無卵用的服務體驗竟然還吸引了不少年輕人甚至西方游客專門去前蘇聯境內尋找仍在營業的療養院來體驗早已過時的新鮮感。

石泉來這兒當然不是為了坐坐電磁爐順便再來個電療的,他是奔著療養院的另一個不為人知的功能來的。

如果不是圈裏人,哪怕本地居民可能都很少知道這個安靜的躲在城市角落,陪著一群老人等待生命走到盡頭的養老院地下竟然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這座療養院還是一處二戰文物交易黑市。只不過,相比斯摩棱斯克城區的拖拉機市場那樣半合法化的存在,這處隱藏在城區角落的黑市更加隱蔽也更加名副其實。

在這裏進行交易的大多都是來歷不太幹凈的非法收藏品,同時也是聯邦警察隔三差五就會打擊的重點對象,只不過因為明面上的偽裝以及背後的持有人背景一直沒有聯邦警察願意主動上面找麻煩罷了。

“可真會挑地方。”

石泉走進院子沿著石子路直奔白色主樓後面的那座破舊卻占地面積頗大的多功能樓。石子路的兩側,幾個老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看似悠閑的曬著太陽,但實際上這些老頭老太太無一例外的都在暗中盯著路過的石泉。

將一枚長滿了綠色銅銹的子彈殼輕輕遞給一樓安保室裏的老太太,後者接過子彈殼直接丟進垃圾桶裏便看也不看的按了下桌邊的搖鈴:“去吧。”

石泉點點頭,循著上次和大伊萬一起過來時的記憶找到了一部老舊的電梯。站在電梯門前靜靜的等待片刻,電梯門自動開啟。

走進去不用按樓層按鍵,石泉只是擡頭盯著那個看起來頗有年頭兒的監控器鏡頭。

直到電梯門關上一分鐘以後,他這才感覺到電梯在緩緩下降。

再次走出電梯便已經來到了養老院地下巨大的防空洞系統,這座防空洞裏除了洗手間之外所有的房間都是對外出租的,根據房間的大小租金也各有高低。

而這裏便是在挖土黨圈子裏人盡皆知卻只有一小部分人才知道具體位置的布良斯克軍事收藏品交易市場。

沿著防空洞裏寬敞的走廊一路走一路逛,石泉最終把腳步停在了一家面積極小的店鋪門口。

這家店鋪裏琳瑯滿目的掛滿了各類地圖冊和帶著各種各樣標語的紅旗,同時在正對著大門的一面墻上還掛滿了前蘇聯頒發的勳章。

“除了勳章不賣,剩下的隨便看。”

店主是個留著斯大林式發型的幹瘦老頭,只不過這顏值可就差大林太多了。

石泉點點頭挪進店鋪裏仔細打量著那些掛在墻上的老式軍用地圖。

這老頭兒可比大伊萬細致多了,左邊墻上都是蘇軍的,右邊墻上都是德軍的,甚至按照戰鬥開始的時間還做了詳細的排序。

“這些地圖怎麽賣?”石泉扭頭問道。

“你要原件還是覆印件?”幹瘦老頭兒窩在輪椅上根本沒有動彈的意思。

“都怎麽賣?”

“覆印件200美金一張,原件5000盧布一張,只收現金。”

“這麽貴?”

石泉挑眉,原件5000盧布這價格雖然小貴,但也算合理範圍,但這覆印件還能賣這麽貴可就有意思了。

“有1941年布良斯克戰役的地圖嗎?給我一張覆印件吧!”

接過石泉遞過來的200美金現鈔,幹瘦老頭搓了搓確認不是假幣,這才慢悠悠的搖著輪椅從店面角落抽出來一張卷起來的紙筒。

將紙筒打開,這是一張A0尺寸的大紙,正常軍事地圖上面該有的這張覆印件上全都有而且更加詳細,但上面還多了很多明顯是手工書寫再覆印的小字。

怪不得!

怪不得這覆印件比原件還貴!

這地圖上竟然詳細標註了在哪裏曾經駐紮了哪些軍隊,大概時間以及可能挖到的二戰文物!甚至這些分析還備註了參考的歷史檔案出處!

幹瘦老頭兒等石泉看完這才說道,“上面的分析都是我親自做的,不敢保證一定正確,但至少大概率不會讓你空手而歸。”

“這價格賣的一點兒都不貴!”

石泉心悅誠服,不管是剛入行的小白還是經驗豐富的老司機,這種地圖絕對能幫上大忙。

要不是有地圖視野的幫忙,別說這樣一張圖才200美金,就算是2000美金說不定他考慮考慮都會買下來,當然,前提是地圖上這些分析並沒有胡說八道。

似乎看出了石泉的擔憂,幹瘦老頭兒從桌子抽屜裏掏出一張印著簡單的名片遞給了石泉。

“列昂尼德?”

石泉接過名片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坐在輪椅上的老頭兒到底是誰了!

第 100章 倒黴鬼前輩和前蘇聯女兵的委托

如果說烏拉古董店的大伊萬是斯摩棱斯克挖土黨圈子裏新生代的黑馬,那麽這位列昂尼德則完全稱得起傳奇人物。

根據基裏爾老船長以及大伊萬那兒聽來的傳說,這位列昂尼德在蘇聯時代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歷史老師,甚至蘇聯解體都過去了好幾年,他還在學校裏苦苦掙紮等著退休。

而轉折點就在列昂尼德從學校退休後的一個月,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兒竟然不聲不響的自己一個人在克林齊挖到了一座德軍彈藥庫!

從那之後列昂尼德一發不可收拾,俄羅斯、烏克蘭、白俄甚至芬蘭,這老爺子像是開了掛一樣連續挖出了超過15座二戰蘇德雙方以及戰後蘇聯封存的彈藥庫!這可都是裝滿了戰爭物資的寶藏!

可惜,這老頭兒運氣實在是有點兒差,好不容易在六十多歲的年齡走上人生巔峰沒多久,先是從銀行辭職跟著他一起挖彈藥庫的兒子死在了眼紅他的烏克蘭同行手裏。前後不到一年,他自己也不小心挖爆了一顆德軍留下的木盒地雷被炸斷了雙腿。

從那之後列昂尼德就再也沒在挖掘現場出現過,只知道他回到了布良斯克撫養小孫女,卻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兒遇到他。

不過想想倒也正常,還真沒有什麽地方比這裏更適合這個傳奇老頭兒的了。

“聽說過我?”

列昂尼德頗有些意外的擡起頭打量了一番石泉,極為肯定的說道“看來你也是只小鼴鼠了?”

“鼴鼠”是最早那批挖土黨自嘲的稱呼,他們大多都是些因為蘇聯解體生活過不下去的底層老百姓,挖掘戰爭遺物也僅僅只是為了養家糊口,鼴鼠這種見不得光小心翼翼的可憐東西是那個時代的挖土黨們最貼合的寫照。

當然,現如今可沒哪個挖土黨這麽稱呼自己,他們對外更多以文物古董商人、歷史愛好者甚至更加高大上、更加有情懷、以收斂士兵屍體為己任的志願者的名義吃著蘇德戰場的紅利。

石泉對列昂尼德信心十足的疑問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指著掛在兩面墻上的地圖說道,“列昂尼德先生,這些地圖都給我來一份兒,我要原件。”

“原件?”列昂尼德挑眉,追問道:“所有的?”

石泉點點頭解釋道:“不要重覆的,我只是單純喜歡收集地圖而已。”

列昂尼德恍然,笑著問道:“來自集郵小男孩兒的愛好?”

“差不多吧!”

石泉懶得解釋,列昂尼德不但是同行,更是個經驗豐富闖下諾大名號的前輩,這種人比大伊萬可危險多了。石泉敢保證他只要把話頭兒往挖土黨上引,這個看著既和善又有點兒可憐的老頭兒絕對會下意識的借著話頭兒套出自己的秘密。

“我這兒一共只有142套地圖,從蘇聯一直到攻打柏林的地圖都有,時間從波蘭戰役到二戰結束。”

列昂尼德對自己的收藏如數家珍,根本都不用想,順手就從保險箱裏抱出來一摞檔案袋。

隨便把一個檔案袋打開展示給石泉,這裏有一張折疊的整整齊齊的蘇芬戰爭地圖。檔案袋裏除了地圖還有一張寫滿了筆記的A4紙,大致看了兩眼全都是列昂尼德對這場戰爭有可能挖到二戰文物的地點分析。

“多少錢?”

石泉擡頭問道,如果沒有這些分析,這張地圖最多也就5000盧布,但是在多出了那一頁分析筆記之後這價格翻十倍他都不覺得過分。

“你真的只要地圖?”列昂尼德不死心的問道。

“我真的只是單純想收集地圖”石泉坦然的說道,順便在心裏補了一句“拿來燒著玩”。

列昂尼德意興闌珊的擺擺手,指著桌子旁邊的木頭箱子,“那個箱子裏的地圖一共160多份,品相雖然相對差一些,但同樣都沒有重覆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一萬美金帶走吧。至於這些”

列昂尼德指了指石泉手裏的檔案袋,“每個檔案袋250美金,不議價。”

聞言,石泉直接彎腰把桌角的木頭箱子抱上來,他是250才買那些檔案袋,有地圖視野在,列昂尼德的分析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隨意翻了翻,箱子裏這些地圖的品相相比檔案袋裏的差了不少,其中幾張還沾染著疑似血跡的黑色汙漬,甚至有幾張還被火燒掉了一部分。

但每張地圖邊角都用別針固定著一枚小標簽,上面簡要的寫著這份地圖屬於哪一場戰役哪一方的地圖以及戰役發生和結束的時間。

“成交!我就要這些箱子裏的地圖。”

接過石泉遞來的一摞現鈔,列昂尼德先是自己手動數了一遍,然後又用點鈔機過了三遍,這才滿意的把錢連同剛剛搬出來的一部分檔案袋一起收進保險箱,“現在那個箱子是你的了。”

“你真的不是挖土黨嗎?”石泉臨出門前,列昂尼德再次問道。

聞言,抱著木頭箱子的石泉笑著說道,“我只是喜歡收集地圖而已。”

告別了列昂尼德的小店,石泉抱著箱子便往外走。

他這次來的目的本就是為了買地圖,雖然車裏還有幾十張從大伊萬那討來的老地圖,但那些基本都是兩次斯摩棱斯克戰役地圖。可他短時間內並不想繼續在斯摩棱斯克境內挖遺址。

甚至這次買地圖都是他蓄謀已久的安排,石泉如今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計劃。如果條件允許,他準備每場戰役最多只吸收兩張地圖,挖完就換地方,等手裏的這些地圖都挖完了,大不了過來再買一套重新來。

這樣一來雖然麻煩點兒,但至少在他眼裏更安全也更有意思。至於花一萬美金買這麽多糊窗戶都嫌不透光的舊地圖到底值不值根本就是個沒有討論意義的話題。

同樣一張地圖放在別人手裏可能連拿起來翻一翻的沖動都沒有,列昂尼德卻能通過自己的歷史知識儲備把它的覆印件賣出200美金一張的天價,同樣一張地圖讓石泉燒一燒,其產生的價值甚至能在200美金的基礎上再次增值十倍百倍不止。

如今地圖既然買齊了,他自然不會繼續在這兒浪費時間,這都已經下午四點鐘了,而且他還在荒山野嶺的林子裏鉆了大半天,沒什麽比洗個澡吃頓熱乎飯再睡一覺更重要的了。

抱著箱子沿著墻上的指示牌和略顯昏暗的樓梯一路往上,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在養老院內部的一座停車場裏了。雖然已經跟著大伊萬來過這裏不止一次,但每次從這裏出來他都種時空混亂的錯覺,在腳下的防空洞裏,似乎冷戰才結束不久,而在陽光照射的地表,蘇聯早已經成為了永遠回不來的過去式。

打車回到超市停車場的房車,石泉先洗澡休息了一番這才換上一身幹凈衣服鉆進超市來了一次大采購,今天他準備弄個紅燒排骨解解饞。

石泉在忙著準備晚飯的功夫,遠在二百多公裏外的烏拉古董店卻迎來了一位滿頭銀發的老奶奶。

“是安德烈推薦我來的。”

這老奶奶語氣舒緩透著一股子不緊不慢的穩重,示意身後的年輕女人推著自己在烏拉古董店裏好好參觀了一圈,這才饒有興致的朝帶著眼罩的何天雷說道,“你就是尤裏吧?我聽安德烈說的龍和熊探險俱樂部能接受尋寶委托?”

“卡佳奶奶,這位可不是您要找的尤裏。”

難得見大伊萬如此小心翼翼,快兩米的大個子彎腰屈膝的努力保持著比老奶奶視線略低一點兒的高度,慢聲慢氣的解釋道,“這是雅科夫,您要找的那位尤裏的搭檔,他剛從華夏過來,還不會俄語。”

“那位叫做尤裏的小家夥呢?”

這位卡佳老奶奶溫和的問道,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沒見到想見的人而失望。

“他去了布良斯克,今天一早出發的。”大伊萬掏出手機,“用不用我喊他回來?”

“不用”

卡佳老奶奶輕輕擺手,身後推輪椅的年輕女人從包裏拿出一個檔案袋雙手遞給了大伊萬。

“你知道我的經歷,也知道我要找什麽。”

卡佳老奶奶輕輕拍了拍大伊萬的肩膀,“我感覺自己恐怕熬不過今年夏天了,但我還是想在死前找到我的戰友們。小伊萬,幫我問問你的朋友尤裏,安德烈和我說那位尤裏是最有可能幫我找到他們的人。”

“我會轉告他的!”大伊萬極為正式的用拳頭錘著胸口保證道。

“那就麻煩你了,小伊萬。”

卡佳老奶奶幹脆的走了,只留下烏拉古董店裏的兄弟倆大眼瞪小眼。

何天雷張嘴想問問這個老奶奶到底是誰,竟然能讓大伊萬這麽恭敬,但想想自己那只會數數和問好的俄語,最終郁悶的拿起了大伊萬給他找來的俄語小學課本。

目送著卡佳奶奶被護工送上車,大伊萬一直恭敬的站在古董店門口直到車子從視野中完全消失這才返回了烏拉古董店。

“尤裏,你那邊找到沒有?沒找到的話趕緊回來,有個大人物給了龍和熊俱樂部一份委托,我幫你接了。”

“怎麽了?啥委托?”

石泉嘴裏啃著排骨含糊不清的問道。

“一位蘇聯女英雄的委托。”

大伊萬稍作停頓主解釋道:“一位從列寧格勒保衛戰幸存下來的女兵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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