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狐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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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狐姬
就此之後, 兩人形成默契, 她日日都來, 兩人背著旁人，在一起看書寫字，說話逗樂。
因為大雪, 即便深夜，窗子也被照的十分亮。
狐姬輕叩門扉，齊木雲一頓, 立馬滿面笑意的起身去開了門將她迎進來。
“雪娘。”他湊近她耳邊，低低的喚。
這麽久了, 兩人的關系自然不同一般了。
狐姬含笑指尖一推他額頭，“前些日子還十分矜持模樣, 時不時面紅心跳，如今卻面不改色, 你們男人都這副模樣。”
她族中大名狐姬，小字雪團, 不過她只是告訴他她叫做胡雪兒，妖的真名，不能輕易告知人類。
齊木雲如今早被她勾了心魂, 絲毫未曾多想過其他, 比如一個女子深夜時常上門。他活了將近二十年，除了親娘, 沒有哪個女子像她這樣對他, 時時關心, 又嬌嬌怯怯，容色傾城，不說他，任何男子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雪娘如何說小生都可以，只是快些坐到床上，這夜裏風大，你怕是凍壞了。”他將人引到床上，攤開了被子給她裹上。
回身又從小火爐上提了水來，“雪娘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狐姬接過，見他看著她目不轉睛，心裏也十分甜蜜，“這樣看著奴家，打著什麽壞主意呢？”
他難得又紅了臉，想來竟是被她說中了，支吾道：“小生、小生不敢。”
她想到什麽，拿出帶來的錢袋，“這個與你，明年你不是要考試？日子轉眼就到，如今就要好好準備，有了這些，暫時就可以不為家中操心，也好方便你溫習。”
齊木雲面色微變，急忙推拒，“這不成，先前已經借了你一錠銀子，如今哪裏還能要，小生也是男人，只是如今困苦，本來就配你不上，這樣，更是讓小生難安了。”
狐姬一笑，就知道他與旁的男人不一樣。
“拿著吧，關鍵的時候，不講究那些虛禮，就當借奴家的，等你做了舉人，還愁沒處還嗎？只怕到時，你便看不上奴家了。”
他急忙指天發誓，“我齊木雲對雪娘一心一意，若有一日相負，膽敢忘卻情意，便叫我天打……”
“誒。”狐姬擡手捂住他的嘴，“奴家可不要什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那些話說出來，老天爺向來偏心你們，本不可能實現。這樣吧，若你有一日負了奴家，奴家就……”她說著眼眸微動。
齊木雲握了她的手親吻掌心，“就如何？”
“奴家就吃了你！連皮帶骨，整個人，心啊魂啊，全都吃掉！”她嘟著嘴，十分嬌俏可愛，說這話神色魅惑，讓他沈迷不已。
齊木雲低低笑出聲來，狠狠親了一口她的掌心，再忍不住心思，傾身湊過來堵了她的唇，狐姬微微張口，兩人便親到了一塊兒。
喘息間他啞聲道：“好，你說了算，怎麽樣都好，天打雷劈也好，被你吃了也好，反正此時此刻，齊木雲這心裏頭，便是一根頭發絲，都想的只有你。”
“若有那麽一日木雲變了，”他抵著她的唇齒，“你便兌現今日的話來，將我連皮帶骨，心啊魂啊全吃了，到那時，說不得我還十分歡喜呢，能與你融為一體，實在人間盛事。”
狐姬沒有凡人女子的那些觀念，妖者本就隨心而走，她有欲望，也就十分自然的接受了。
擡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兩人後仰滾到了床上。
她細細在他耳邊吹氣，“今日奴家給了你，便是認了這百年，百年之內，你若是敢有負奴家，便記著今日的話，奴家可不是吃虧的主，定然是要兌現的。”
齊木雲耳朵一顫，身子微微一抖，已經是神色迷離，吻著她的臉頰脖頸，“好，你說什麽都好，這一生都給你，什麽都給你，我的魂兒早不是我的，這心也不是我的，通通都給了你了。”
他掌下剝離衣裳，細細吻過她的眉眼，“好娘子，此生絕不負你。”
狐姬蹙眉，攥緊了他的胳膊，細細喚著他的名字。
她的情愛紅塵，如今便全給了這個人了，狐族多情，喜歡便是喜歡，她想，她真是喜歡他，這樣好的人，雖然窮苦，可比那些人間王侯好，愛這個愛那個的，他卻只愛她一個。
燭火悉微，時而不時的搖曳，漸漸地時明時暗。
光芒時不時將兩人纏綿的身形印上窗扉，跟著便徹底暗了下去。
深夜之中，只有後山野獸時不時叫喚兩聲，齊母本就虛弱，早就睡的天昏地暗，這場情人歡喜，只有他們二人知曉。
“喔——”雞鳴之聲傳來。
狐姬睜開眼，身子酸軟沈重，兩人彼此擁抱的緊，他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十分珍惜的模樣。
她便會心一笑，擡眸看著齊木雲，又心疼他身形瘦弱，指尖輕劃過他的面容，越發覺得他長的極好。
腦袋偏著靠在他胸前，聽著對方心臟沈穩跳動，歡喜都堆了一臉。
回想昨日，這人自己已經說了，他是她的了。
小心起身，腰間的胳膊用力，她又躺了回去，“雪娘莫走，我舍不得我親親娘子。”
狐姬含笑，“男人變得真快，先前話都說不囫圇，如今甜言蜜語的，可不是在哄人。”
齊木雲側頭在她額上一吻，“小生發誓，絕沒有半句虛假。”
“此生若有雪娘相伴，真是死也無憾了。”他感嘆。
狐姬挑眉，指尖點在他的心口，“少來這套，你們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奴家可不要，你若是要與奴家在一處，這一輩子，可不能有旁人，奴家是個醋壇子，眼裏容不得沙子。”
齊木雲這會兒眼裏心裏，早被她占滿了，“好好好，雪娘說的，小生自然不敢有違，且小生心裏只有雪娘，哪裏去耽誤旁人。”
狐姬一笑，“算你會說話。”
她拿開他的手，“奴家要回去了，你若是真的有心，奴家回去與親人說和，到時便引著你去提親就是。”
齊木雲這時候才從腦子裏拽出一絲清明來，“雪娘一夜未歸，會不會？”
“若被未來岳父他們知曉小生婚前便這樣對雪娘，對小生不滿又如何是好？若此生不能與雪娘做夫妻，小生不比死了難受。”
狐姬穿好衣裳，傾身在他唇上一吻，“你如今才想到這問題，可見昨兒腦子裏只有雲雨之事，原以為你是個純情書生，誰知也與旁的男人沒有兩樣。”
他急忙伸手抱住她，“雪娘冤枉，小生自打生下來，除了親娘，便只與雪娘有過親密，更是只對你一人動心。可小生便是讀了多年書，卻也是個男人，自己心愛的女子在身前，一時一刻都是煎熬，如何克制的了？”
狐姬擰了擰他的鼻尖，“不必擔憂，奴家家裏都是習武之人，個個十分厲害，奴家更是，昨兒深夜來的，今日早些回去就是了，不會被發現。再說了，便是奴家親人不滿又如何？奴家已經是你的人，米已成炊，如何改得？”
齊木雲輕輕咬著她的指尖，“小生真是何德何能，能得雪娘青睞，雪娘回去可要快些回來，小生只怕一日不見便思念成疾了，真是想要日日都在一塊才好。”
狐姬起身，“時辰還早，你再睡會兒吧，奴家這就回去了。這幾日估計都不會過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齊木雲目光癡癡的看著她，見她快步出了門，心中實在不舍的很，掀開被子跳下床，沖出了門。
顧不得風雪滿頭，赤腳踩在雪地裏，將她兜進懷中，“雪娘，雪娘可要快些來，小生真想立刻便與你成婚，永結同心，再不分開了。”
狐姬蹙眉，“你這呆子，還不快回去，這要是風寒了，奴家也得心疼死了。”
齊木雲想到什麽，“雪娘等等。”
說著他飛速沖進屋中，從箱子底下拿出一頂兔毛氈帽。
狐姬回到房門前，他珍重的將那頂帽子給她戴在頭上，“這是小生偷偷一針一線縫的，是雪娘早些日子帶來的兔子，針腳不好，可想著好歹有些暖意，雪娘見了它，如同見了我，聊以相思。”
狐姬擡手摸著頭上的氈帽，心裏歡喜的很，抿著唇忍笑。
她身子一躍，齊木雲下意識攬住她的腰，四唇相貼，又是一陣難分難舍。
“書呆子，你乖乖等著奴家，記住了，不準看旁的女子，也不準想旁人，否則，奴家可生氣不來了。”她悄聲道。
“小生不敢，小生這心裏眼裏全是你，哪裏容得下旁人，若是雪娘不來，小生這心都被活剜了一般。”他急急的保證。
狐姬面對著他一步一步走遠，兩人都是初嘗情滋味，真是覺得天崩地裂都不足此時難過。
齊木雲睡不著，將床榻鋪蓋上，他傻傻的想著，這樣她的味道也就散的慢一些了。
見了那處紅，他臉頰也跟著熟透了，一時間心裏滿溢著甜蜜。
狐姬蹦蹦跳跳的，一直眼神恍惚的傻笑，進了族裏，她腳步匆匆，直奔族長住處。
她父母都是普通狐貍，她是自己有機緣才修成人形，算起來，她是一只野狐貍，只是後來族長見她有天賦，這才將她接進族中的。
“站著。”煙沙抽了抽鼻子，眉頭一蹙，“身上全是臭男人的味道，你做什麽了？”
狐姬指尖纏繞發絲，“什麽呀，他才不臭！他可和那些臭男人不同，又專情又好看又孝順……”說不完的優點。
煙沙面色一沈，“你把自己給出去了？”
狐姬點頭，“咱們妖族又不在意那個，有什麽呀，奴家喜歡他，就給了啊。”
“愚蠢！”煙沙斥道，族長將她帶回來，煙沙一直照顧她，將她看做妹妹一般。先前她並不在意她出去找男人，到年紀了，自己喜歡就好，她不願過多幹涉她的私事，可是她這模樣，明顯動了心。
“你瘋了吧？你才認識他幾天？你們之間才一個多月，你就對他情根深種了？凡人的情意來得快也去得快，你會害死你自己的！”
“一個多月夠了啊，淺紅姐姐和安達將軍才五日呢，就私定了終身，奴家還差些火候呢。”她不以為意。
“荒唐，淺紅五日定終身，她掏心掏肺，你怎麽不想想那個畜生負心人最後掏了她的妖丹呢？”煙沙氣怒至極。
“你聽我的話，我這麽多年來，看了多少情愛，凡人，特別是男人，最會說些甜言蜜語，他一定是騙你的，你不要信他。”煙沙嘆氣。
狐姬如今正是情熱之時，哪裏會聽的進旁人的半個字。
“好啦，煙沙姐姐，你就不要擔心了，奴家可不蠢，我呀，已經得到了他的承諾了。”她一笑。
“承諾？凡人最不講究這個了。”
“這可不一樣，他自己親口說了，若是負了我，便讓奴家一口吃了他，連魂魄都不留。所以呀，煙沙姐姐放心，真有那一日，奴家就吃了他報仇，到死他都是我的，那時候，有他承諾在先，上蒼也管不了我。”狐姬抱住煙沙的胳膊。
煙沙見她這樣沈迷，心裏無奈，都說妖惑人心，可真正惑心的，還是要數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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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娘。”他湊近她耳邊，低低的喚。
這麽久了, 兩人的關系自然不同一般了。
狐姬含笑指尖一推他額頭，“前些日子還十分矜持模樣, 時不時面紅心跳，如今卻面不改色, 你們男人都這副模樣。”
她族中大名狐姬，小字雪團, 不過她只是告訴他她叫做胡雪兒，妖的真名，不能輕易告知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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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娘如何說小生都可以，只是快些坐到床上，這夜裏風大，你怕是凍壞了。”他將人引到床上，攤開了被子給她裹上。
回身又從小火爐上提了水來，“雪娘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狐姬接過，見他看著她目不轉睛，心裏也十分甜蜜，“這樣看著奴家，打著什麽壞主意呢？”
他難得又紅了臉，想來竟是被她說中了，支吾道：“小生、小生不敢。”
她想到什麽，拿出帶來的錢袋，“這個與你，明年你不是要考試？日子轉眼就到，如今就要好好準備，有了這些，暫時就可以不為家中操心，也好方便你溫習。”
齊木雲面色微變，急忙推拒，“這不成，先前已經借了你一錠銀子，如今哪裏還能要，小生也是男人，只是如今困苦，本來就配你不上，這樣，更是讓小生難安了。”
狐姬一笑，就知道他與旁的男人不一樣。
“拿著吧，關鍵的時候，不講究那些虛禮，就當借奴家的，等你做了舉人，還愁沒處還嗎？只怕到時，你便看不上奴家了。”
他急忙指天發誓，“我齊木雲對雪娘一心一意，若有一日相負，膽敢忘卻情意，便叫我天打……”
“誒。”狐姬擡手捂住他的嘴，“奴家可不要什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那些話說出來，老天爺向來偏心你們，本不可能實現。這樣吧，若你有一日負了奴家，奴家就……”她說著眼眸微動。
齊木雲握了她的手親吻掌心，“就如何？”
“奴家就吃了你！連皮帶骨，整個人，心啊魂啊，全都吃掉！”她嘟著嘴，十分嬌俏可愛，說這話神色魅惑，讓他沈迷不已。
齊木雲低低笑出聲來，狠狠親了一口她的掌心，再忍不住心思，傾身湊過來堵了她的唇，狐姬微微張口，兩人便親到了一塊兒。
喘息間他啞聲道：“好，你說了算，怎麽樣都好，天打雷劈也好，被你吃了也好，反正此時此刻，齊木雲這心裏頭，便是一根頭發絲，都想的只有你。”
“若有那麽一日木雲變了，”他抵著她的唇齒，“你便兌現今日的話來，將我連皮帶骨，心啊魂啊全吃了，到那時，說不得我還十分歡喜呢，能與你融為一體，實在人間盛事。”
狐姬沒有凡人女子的那些觀念，妖者本就隨心而走，她有欲望，也就十分自然的接受了。
擡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兩人後仰滾到了床上。
她細細在他耳邊吹氣，“今日奴家給了你，便是認了這百年，百年之內，你若是敢有負奴家，便記著今日的話，奴家可不是吃虧的主，定然是要兌現的。”
齊木雲耳朵一顫，身子微微一抖，已經是神色迷離，吻著她的臉頰脖頸，“好，你說什麽都好，這一生都給你，什麽都給你，我的魂兒早不是我的，這心也不是我的，通通都給了你了。”
他掌下剝離衣裳，細細吻過她的眉眼，“好娘子，此生絕不負你。”
狐姬蹙眉，攥緊了他的胳膊，細細喚著他的名字。
她的情愛紅塵，如今便全給了這個人了，狐族多情，喜歡便是喜歡，她想，她真是喜歡他，這樣好的人，雖然窮苦，可比那些人間王侯好，愛這個愛那個的，他卻只愛她一個。
燭火悉微，時而不時的搖曳，漸漸地時明時暗。
光芒時不時將兩人纏綿的身形印上窗扉，跟著便徹底暗了下去。
深夜之中，只有後山野獸時不時叫喚兩聲，齊母本就虛弱，早就睡的天昏地暗，這場情人歡喜，只有他們二人知曉。
“喔——”雞鳴之聲傳來。
狐姬睜開眼，身子酸軟沈重，兩人彼此擁抱的緊，他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十分珍惜的模樣。
她便會心一笑，擡眸看著齊木雲，又心疼他身形瘦弱，指尖輕劃過他的面容，越發覺得他長的極好。
腦袋偏著靠在他胸前，聽著對方心臟沈穩跳動，歡喜都堆了一臉。
回想昨日，這人自己已經說了，他是她的了。
小心起身，腰間的胳膊用力，她又躺了回去，“雪娘莫走，我舍不得我親親娘子。”
狐姬含笑，“男人變得真快，先前話都說不囫圇，如今甜言蜜語的，可不是在哄人。”
齊木雲側頭在她額上一吻，“小生發誓，絕沒有半句虛假。”
“此生若有雪娘相伴，真是死也無憾了。”他感嘆。
狐姬挑眉，指尖點在他的心口，“少來這套，你們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奴家可不要，你若是要與奴家在一處，這一輩子，可不能有旁人，奴家是個醋壇子，眼裏容不得沙子。”
齊木雲這會兒眼裏心裏，早被她占滿了，“好好好，雪娘說的，小生自然不敢有違，且小生心裏只有雪娘，哪裏去耽誤旁人。”
狐姬一笑，“算你會說話。”
她拿開他的手，“奴家要回去了，你若是真的有心，奴家回去與親人說和，到時便引著你去提親就是。”
齊木雲這時候才從腦子裏拽出一絲清明來，“雪娘一夜未歸，會不會？”
“若被未來岳父他們知曉小生婚前便這樣對雪娘，對小生不滿又如何是好？若此生不能與雪娘做夫妻，小生不比死了難受。”
狐姬穿好衣裳，傾身在他唇上一吻，“你如今才想到這問題，可見昨兒腦子裏只有雲雨之事，原以為你是個純情書生，誰知也與旁的男人沒有兩樣。”
他急忙伸手抱住她，“雪娘冤枉，小生自打生下來，除了親娘，便只與雪娘有過親密，更是只對你一人動心。可小生便是讀了多年書，卻也是個男人，自己心愛的女子在身前，一時一刻都是煎熬，如何克制的了？”
狐姬擰了擰他的鼻尖，“不必擔憂，奴家家裏都是習武之人，個個十分厲害，奴家更是，昨兒深夜來的，今日早些回去就是了，不會被發現。再說了，便是奴家親人不滿又如何？奴家已經是你的人，米已成炊，如何改得？”
齊木雲輕輕咬著她的指尖，“小生真是何德何能，能得雪娘青睞，雪娘回去可要快些回來，小生只怕一日不見便思念成疾了，真是想要日日都在一塊才好。”
狐姬起身，“時辰還早，你再睡會兒吧，奴家這就回去了。這幾日估計都不會過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齊木雲目光癡癡的看著她，見她快步出了門，心中實在不舍的很，掀開被子跳下床，沖出了門。
顧不得風雪滿頭，赤腳踩在雪地裏，將她兜進懷中，“雪娘，雪娘可要快些來，小生真想立刻便與你成婚，永結同心，再不分開了。”
狐姬蹙眉，“你這呆子，還不快回去，這要是風寒了，奴家也得心疼死了。”
齊木雲想到什麽，“雪娘等等。”
說著他飛速沖進屋中，從箱子底下拿出一頂兔毛氈帽。
狐姬回到房門前，他珍重的將那頂帽子給她戴在頭上，“這是小生偷偷一針一線縫的，是雪娘早些日子帶來的兔子，針腳不好，可想著好歹有些暖意，雪娘見了它，如同見了我，聊以相思。”
狐姬擡手摸著頭上的氈帽，心裏歡喜的很，抿著唇忍笑。
她身子一躍，齊木雲下意識攬住她的腰，四唇相貼，又是一陣難分難舍。
“書呆子，你乖乖等著奴家，記住了，不準看旁的女子，也不準想旁人，否則，奴家可生氣不來了。”她悄聲道。
“小生不敢，小生這心裏眼裏全是你，哪裏容得下旁人，若是雪娘不來，小生這心都被活剜了一般。”他急急的保證。
狐姬面對著他一步一步走遠，兩人都是初嘗情滋味，真是覺得天崩地裂都不足此時難過。
齊木雲睡不著，將床榻鋪蓋上，他傻傻的想著，這樣她的味道也就散的慢一些了。
見了那處紅，他臉頰也跟著熟透了，一時間心裏滿溢著甜蜜。
狐姬蹦蹦跳跳的，一直眼神恍惚的傻笑，進了族裏，她腳步匆匆，直奔族長住處。
她父母都是普通狐貍，她是自己有機緣才修成人形，算起來，她是一只野狐貍，只是後來族長見她有天賦，這才將她接進族中的。
“站著。”煙沙抽了抽鼻子，眉頭一蹙，“身上全是臭男人的味道，你做什麽了？”
狐姬指尖纏繞發絲，“什麽呀，他才不臭！他可和那些臭男人不同，又專情又好看又孝順……”說不完的優點。
煙沙面色一沈，“你把自己給出去了？”
狐姬點頭，“咱們妖族又不在意那個，有什麽呀，奴家喜歡他，就給了啊。”
“愚蠢！”煙沙斥道，族長將她帶回來，煙沙一直照顧她，將她看做妹妹一般。先前她並不在意她出去找男人，到年紀了，自己喜歡就好，她不願過多幹涉她的私事，可是她這模樣，明顯動了心。
“你瘋了吧？你才認識他幾天？你們之間才一個多月，你就對他情根深種了？凡人的情意來得快也去得快，你會害死你自己的！”
“一個多月夠了啊，淺紅姐姐和安達將軍才五日呢，就私定了終身，奴家還差些火候呢。”她不以為意。
“荒唐，淺紅五日定終身，她掏心掏肺，你怎麽不想想那個畜生負心人最後掏了她的妖丹呢？”煙沙氣怒至極。
“你聽我的話，我這麽多年來，看了多少情愛，凡人，特別是男人，最會說些甜言蜜語，他一定是騙你的，你不要信他。”煙沙嘆氣。
狐姬如今正是情熱之時，哪裏會聽的進旁人的半個字。
“好啦，煙沙姐姐，你就不要擔心了，奴家可不蠢，我呀，已經得到了他的承諾了。”她一笑。
“承諾？凡人最不講究這個了。”
“這可不一樣，他自己親口說了，若是負了我，便讓奴家一口吃了他，連魂魄都不留。所以呀，煙沙姐姐放心，真有那一日，奴家就吃了他報仇，到死他都是我的，那時候，有他承諾在先，上蒼也管不了我。”狐姬抱住煙沙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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