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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睡大覺,就被太子拽來,心裏很是吐槽了千萬遍!太子還邀請了幾位大臣的子女,廣場上,一時間也是熱鬧非凡。

“十一皇妹,要不要來打一局?”南柒杳上前詢問,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屑。要不是看乜野也在這邊,她才不過來。

南曉曉暗自比劃了下,看來這一年的奶沒白喝。

她告訴桑扈牛奶喝了能長高,讓桑扈幫她弄,桑扈真的不知道在哪兒弄來鮮牛奶,每天早上喝一杯,這個子是蹭蹭往上冒,以前只到南柒杳的胸口,如今快到她的脖子了。

乜野跟南曉曉說了那句話以後,就沒有再說話,他不敢直視南曉曉,怕忍不住戳她或者捏她。

南曉曉委屈的撅著嘴,“可是,曉曉不會!七姐,乜野師傅說要教曉曉!”

後面的話南曉曉說的特別歡快,讓一旁垂頭的乜野眼神動了又動。

作者有話要說: 南柒杳:南曉,來打球,一決高下!

南曉曉蔑視眼:姐姐怕把你打得趴著求饒!

乜野:曉曉,不要這麽可愛,我……想親你!

打羽毛球這個,是作者經常陪村裏,上到六十歲大爺,下到三歲孩子打球,所以想到的梗。別懷疑,真的,三歲的小孩兒也能接四五個球那種!當個樂子看吧,不要深究為什麽會有羽毛球?架空,架空!

☆、公主被咬啦

南柒杳垂頭,厭惡的瞥了嘴,什麽都要乜野教,真是白癡到北壤了。

看人家連亦歡,同樣的年齡,看一遍就會。人家前兩天還受傷,還不是照樣打得很好。

“七姐,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南曉曉拿著球拍,眼裏閃著精光,她要打球。

擡頭時,南柒杳已經換上了滿臉的笑意,道:“沒有問題!來吧!”

“哦!乜野師傅,你不是要教曉曉嗎?”

南曉曉回頭便對上乜野的目光,歪著頭,眨著眼,在乜野看來,那樣子,既水靈,又……可口。

乜野:“好!十一公主,您可以先看一遍太子他們打!”

南曉曉:“我看了啊!很厲害呢!”

乜野:“那您和七公主去那邊試試吧!”

“乜野師傅呢?”南曉曉是不想招惹乜野的。

可是南柒杳恨她入骨,幾次三番給她穿小鞋!要不是有白凝香暗地裏助她,她真成了一堆白骨。

既然她喜歡乜野,喜歡吃醋,那就讓她吃到撐,凡事拉上乜野準沒錯。

乜野甩了甩手腕,“臣也過去!”

得了這話,南曉曉笑得瞇了眼。

南柒杳看不下去,出聲道:“走了!”

“南曉!你是不是故意的?”南柒杳紅著臉,對著對面的南曉曉怒吼,完全沒有了冷靜和自持。

乜野手把手教南曉曉握球拍,接球,已經讓她很窩火了,南曉曉還專打她的面門,更是讓她忍無可忍,她竟打不過屁大點兒的傻子。

憤怒,無比的憤怒!

教會南曉曉打球後,乜野避嫌,就去了南遠陽那邊。這會兒聽到南柒杳的吼聲,那邊的眾人皆是詫異的看向兩人。

只見南柒杳頭上的發簪已經歪斜,再動兩下估計就會掉下,臉上赤紅一片,滿臉怒氣的看著南曉曉。

南曉曉握緊手裏的球拍,眼淚汪汪的看著南柒杳,樣子委屈的不行。

“七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第一次打球,嗚嗚……七姐,對不起,曉曉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完,球拍往地上扔去,屁股往地上落,捂著眼哭。

南遠陽走了過來,詢問了一番,才知曉,南曉曉和南柒杳打球,南曉曉剛開始還接不住。

後來接住了,卻是把球往南柒杳臉上和頭上打,關鍵南柒杳還避不開,弄得南柒杳這麽狼狽。

氣呼呼的看著南曉曉,南柒杳怒道:“不打了!沒勁!”

看了看南柒杳急速離開的背影,撿起一旁南柒杳扔下的球拍,南遠陽笑得溫和,上前安撫南曉曉。

“曉曉不哭,大大哥陪你打,好不好?”

止住了哭聲,南曉曉擡眼:“真的嗎?”

“真的!”

果然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看著手裏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兩顆糖,南曉曉有些怪異的看向已經背過身去的乜野,這人……

“小公主,不如戈吾來陪你?”

殷戈吾拿著球拍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肩,站在南曉曉面前,他比南曉曉高許多,南曉曉仰著頭看他,兩人的對視,讓她覺得如同怪獸和小孩兒。

“好啊!”南曉曉眉眼彎彎,眼角還掛著點點淚珠。

擠眼淚也是很累人的活!

“殷太子,你也不怕被笑話,你可是高出十一公主許多,你陪她打,她撿球都撿不過來吧!”

連亦歡抱著手臂倨傲的看著南曉曉,她傷的是左手,絲毫不影響打球。

這玩意兒看一遍就會,簡單得很,可是她剛才看到南曉這個傻子,居然球拍都不會拿,還是乜野手把手的教了好幾遍。

手把手,兩人靠的那麽近,簡直火死她!

南曉曉瞥眼見連亦歡一副吃了她的模樣,暗自咬牙。乜野也太招人了,她要不要換人求同盟?

球拍在手,天下我有!

南曉曉就是這樣的,前世她可是易安村羽毛球霸,那些愛好羽毛球的大爺大媽都不是她對手。

不管慢速還是快速,高低球,反手球……均不在話下,當年風靡一時的某網球上的花式打球,她都試過,效果都還不錯。

多年沒有握球拍,卻也不減她的技藝!

和連亦歡周旋了幾場,南曉曉逐漸入了佳境,每個球接的穩準狠,好幾個球都如打南柒杳那樣,不偏不倚的落在連亦歡的額頭上。

不要看羽毛球輕,但若是對手用了勁兒打,球落在額頭上還是痛的。

連亦歡越打越火,她已經失誤了好幾個球,還被南曉曉指著臉打,心裏的氣憤全部發洩,也是專攻南曉曉的臉。

南曉曉豈是這麽輕易就讓她得逞,在場上靈活的跑動,偏頭。每一個球都接的巧妙,打到對面也是讓連亦歡卯足了勁兒才能接住。

不一會兒,連亦歡撐著膝蓋喘著大氣,南曉曉則是就地而坐,一點兒也不顧忌什麽形象,反正她傻。

“南曉,你是不是練過?”

連亦歡不禁懷疑,哪有第一次打球就打得這麽好的?她不信!

南曉曉擡起袖子擦擦腦門上的汗,做了深呼吸,道:“練什麽?乜野師傅說只要接住就好了呀!乜野師傅,曉曉是不是很聽話,接住了哦!”

後面的話,南曉曉邀功一樣的看著乜野。乜野點點頭,示意很好!

“哈哈!沒想到十一皇妹別的不行,這運動反面倒是四肢靈活的很!”

三皇子此言一出,反應過來的眾人皆是埋著頭笑,這不就是說人家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嗎?

嗯,好像很貼切!

南曉曉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茫然的看著三皇子,“三哥,你也很靈活啊!比曉曉還靈活呢!”

三皇子正要說什麽,乜野扔給他一塊球拍,冷聲道:“三皇子,請!”

楞楞的接過球拍,三皇子看向乜野,點點頭。

“乜野,可要讓著本皇子才是!”

“請!”不跟他廢話,上了場地,招招狠辣,如同南曉曉的打法,個個球直指三皇子的面門。

疲於應付的三皇子不一會兒就累癱,有些東倒西歪,關鍵乜野還不放過他,一個勁兒的喊繼續,搞得他進退不是!乜野這是在幹什麽?他得罪他了?

看到遠處過來的南柒杳,見她看向自己,南曉曉咧開大大的笑容,露出牙間已經長了半截的牙齒。

南柒杳頓了頓,走到她身邊,掏出帕巾,遞給南曉曉,“十一皇妹,你還是擦擦臉吧!”

抹了一下臉,南曉曉才發現自己臉上有些汗,不疑有他,接過帕巾。

“謝謝七姐,你真好!”還不是看乜野看向這邊,所以表現一番友愛的模樣。

南柒杳換了身幹凈利落的裝扮,在腦後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身上的衣服換成了灰白色,蜂腰緊塑,櫻桃小嘴帶著淺笑,好不誘人。

就是南曉曉也覺得這樣的南柒杳有著一股颯爽之氣!要是她不視自己為眼中釘,那她很樂意和她交好的。

這一對比之下,連亦歡和南曉曉就顯得稚嫩幼小了些。

殷戈吾的眼神在南柒杳身上轉動了一圈,點了點頭!美人他見得太多,他不稀罕!像南柒杳這樣,狠戾不失優雅,潑辣不失端莊,重要的是還會隱忍,就很對他的胃口。

至於南曉曉那樣的單純無知到蠢,只適合他來了興致逗逗玩樂。

“七公主,不知可否有興趣去北壤一游?”殷戈吾上前,對著看著乜野的南柒杳調笑道。

聞聲看向殷戈吾,順勢瞥到南曉曉已經擦好了臉,南柒杳微微一笑,“謝殷太子相邀,柒杳怕是沒那個興趣!”

“哈哈,七公主不要說得那麽決絕!或許你會去的!”始終盯著南柒杳的眼睛,殷戈吾下意識的舔了舔唇。

被盯的不自在的南柒杳低頭,被殷戈吾盯著的感覺,南柒杳覺得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著一樣,讓她很是反感。

殷戈吾的樣貌那是少有的美男子,可是就是他身上的氣質,讓人總是不敢靠近和喜歡。

南曉曉擦完臉,認真的看著乜野和南卓陽打球,身旁兩人的對話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朵。

其實兩人也挺般配的不是,將帕巾遞給南柒杳,“謝謝七姐,還給你!”

南柒杳笑容放大:“你自己留著吧!一會兒出汗了,還能擦,我這兒還有!”說完掏出一塊一模一樣的在她面前晃了晃。

“哦!”

正在給乜野加油打氣的連亦歡,餘光掃到南曉曉那一臉的傻笑,奇怪的問道:“你在傻笑什麽?”

南曉曉僵了一瞬,笑意不減,拍著小手,跳了起來,“乜野師傅好厲害!”

“jiu……”

驚空遏雲的鷹叫,眾人擡頭望去,一只老鷹直沖而下,所沖之處,正是南曉曉和南柒杳的位置。

南曉曉驚嚇,死定了!

迅速抱著頭蹲下。南柒杳亦是驚慌,後退幾步。

“七公主小心!”殷戈吾一聲驚呼,略身上前,攬住南柒杳的腰身,快速退到一邊。

“十一公主快跑!”乜野緊隨其後發出聲,拿著球拍往這邊奔來,還沒近身,便聽到南曉曉的聲音。

“媽呀!”南曉曉痛呼,看向腳踝,被一條小花蛇咬住,頭頂還有一只鷹在盤旋!

“鷹大哥,你快把它弄走!”

殷戈吾以為是叫他,楞神,看向蹲在地上的南曉曉,有那麽一瞬,覺得那樣子的南曉挺可憐。

低頭看向懷中花容失色、咬著唇發抖的南柒杳,快步往安全的地方走去。

那鷹似是聽懂了南曉的話,鷹嘴直朝花蛇,將花蛇叼起,直沖雲霄。

南曉曉望著天空中飛走的老鷹,松了口氣,兩眼一黑,暈了過去!跌入一個冰涼的懷抱。

事情發生只在片刻,卻是讓人覺得過了好久,眾人驚慌中回神,發現南曉曉已經暈在乜野懷裏。

黑著臉,乜野跑得如風一般,邊跑邊喊,“禦醫!快叫禦醫!”

眾人看到那只鷹叼著一條小花蛇而飛走,又是從南曉曉身邊叼走的。

如今見南曉曉昏迷,料想南曉曉是被咬了,也不知道那蛇的毒性如何?十一公主,還能活嗎?

南遠陽扔下一句:“老三,招呼好各位!”急匆匆走了。

邊走邊對林羽道:“徹查!”聲音沒有往日的溫和,冰冷入骨。

楞了一瞬,林羽應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 南曉曉:怎麽樣?打臉疼不疼?兩位!

南柒杳:你試試!

連亦歡:哼!

南曉曉:鷹大哥,你太慢了,我都被咬了!

南柒杳:活該!

鷹:怪我咯!

乜野擒住某鷹:既然飛不快,就把翅膀留下,燉湯!

☆、公主昏迷啦

曰堯宮進入一片死寂,大氣都不敢出,下人跪在南曉曉的房門階梯下,戰戰兢兢。

劉太醫是被南遠陽半拎半拖著過來,腦門上的汗也是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臣……”

“免了!快給小十一看看!”

南慕縝正在和白凝香下棋,聽宮人來報南曉曉出事,便帶著白凝香急急的趕來。

阻止了劉太醫下跪行禮,退到一旁,讓劉太醫給南曉曉看傷。

“是!”

“侯爺,您……”倒是讓讓!

乜野陰沈著臉,站在南曉曉床邊,凝視著床上有些嬌小的人兒,原本粉嫩紅潤的小肉臉,此時卻是毫無血色。

雙目緊閉,如扇的睫毛一動不動,沒了往日的靈動,如此安靜的南曉曉讓乜野心慌。連皇帝什麽時候在他身後開口說話,他也沒察覺。

擡眼看向劉太醫,轉身挪開位子,“劉太醫,好好治!”治不好,小心點兒!

“皇上,臣逾越了!”平靜的對著南慕縝拱手行禮,乜野已經做好挨訓的準備。

南慕縝揮揮手,示意他噤聲。

劉太醫有些苦逼,每回攤上十一公主,他都膽戰心驚。

見南曉曉嘴唇由白慢慢發紫,臉色白得透明,劉太醫也不敢怠慢。

細細檢查把脈,看了看南曉曉的腳踝,上頭大動脈被綁緊,以防毒液串流,但也還是蔓延了。

扶著下巴,劉太醫點頭又搖頭,看得乜野袖下的手不自覺握緊。

“如何?”南慕縝搶先一步問道。

“回皇上,十一公主中的是金花蛇的毒,這毒……有點兒難辦!”劉太醫為難,這不是難不難辦,根本就是沒法辦。

金花蛇毒,五日之內沒有解藥,就是死!而且死狀有些慘烈。全身的肌膚一開始發紫,然後逐漸潰爛,慢慢顯現五臟內腑,還有白骨。

但中毒之人還沒斷氣兒,死前一刻,中毒之人會睜大雙眼,看著自己的樣子,死不瞑目。

乜野強穩了心神,問道:“解藥怎麽弄?”

劉太醫低著頭,不敢看屋內幾位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他一個都得罪不起!“解藥就是金花蛇膽!成年金花蛇更好!”

“藥房可有?”南慕縝負著雙手,緊握的拳顯示著他的緊張。

“回皇上,這就是難辦之處,藥房並沒有金花蛇膽!”

“混賬!偌大的藥房,區區金花蛇膽也沒有,那些人是幹什麽吃的?”知道皇帝這是遷怒,劉太醫跪在一邊不說話。

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人,乜野單膝跪在地上,“皇上,臣自請為十一公主尋找解藥!”

“行燬……”

“臣自請為十一公主找解藥!”又重覆了一遍。

“唉!準!註意安全!”嘆了嘆氣,皇帝無奈的應道。

聞言,乜野轉身,臨走時道:“在我回來前,要是十一公主有不測,劉太醫,你好自為之!”

劉太醫擦著汗,哀怨的看著皇帝,皇上為臣做主啊。

“劉太醫,好自為之!”說完,南慕縝上前看了看南曉曉,搖著頭輕嘆。

白凝香從始至終都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

乜野回了侯府,匆匆叫來忠義,“忠義叔,哪裏可以找到金花蛇,成年的金花蛇?”

忠義訝異,侯爺問著幹嘛?還是老實回道:“回侯爺,鬼霧密林,那裏的金花蛇幾乎都是成年的,侯爺問……”

“忠義叔,安排人,馬上走,去鬼霧密林!”

不等忠義說完,乜野如風般奔了出去,只留下忠義楞楞的站在原地。

“侯爺!”

忠義連忙跟上,叫上了十四精兵衛。一行人快馬加鞭,終於趕在清晨蒙蒙亮,到了鬼霧密林邊上。

“侯爺,這鬼霧密林不好闖,您不要深入,進入深處的人,很少有出來的,就是出來,也不是癡就是傻!所以,侯爺,您想好了?”

忠義坐在馬背上,看著身邊的人!這人才十三歲,有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與霸氣,和他父親一樣,將來定是戰無不勝的將軍。

乜野望著前方黑茫茫的樹林,還沒進去就透著濃濃危險氣息。翻身下馬,乜野走在前面,身後的精兵跟上。

忠義搖搖頭,乜家出情種,小侯爺也難逃!對於乜野的心思,忠義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主要是他太了解乜野。

皇宮中,曰堯宮陷入了沈寂,主子昏迷不醒,下人自是膽顫心驚。

白凝香一躍成為二品昭儀,南慕縝將曰堯宮的打理權暫交給了她。現在她端坐在枇杷樹下,端著茶,目光並不嚴厲,卻是讓曰堯宮眾人嚇得大氣不敢出。

桑扈擔憂的看向南曉曉的房門,並不關心白凝香想幹什麽。

“桑扈,你去伺候公主吧!”

“是!”得了特赦,桑扈小跑離開。

掃了一眼剩下的人,對於皇後派來的人,白凝香自是知道,不鹹不淡道:“你們在曰堯宮做的事,公主不計較,不代表不知道!你們……”

“本宮說門口怎麽沒有把守的,原來都被昭儀妹妹叫來訓話了!看來本宮來得不是時候!”皇後扶著林嬤嬤的手,款款而來。

“奴婢(奴)給皇後娘娘請安!”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娘娘萬福!”白凝香福身行禮,皇後就那麽盯著她,也不叫她起身。

“妹妹的架子到是大,都管到曰堯宮了!”徑直走到白凝香之前的位置,皇後落座。

“回娘娘,是皇上命臣妾代替公主處理曰堯宮的事務!”

白凝香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也不見難受,始終帶著得體的微笑。

林鳳依不屑,怒道:“少拿皇上糊弄本宮!曰堯宮可是皇上的心頭寶,能讓你個小小的昭儀來打理?”

“就是朕讓她打理的,皇後有意見?”人生處處存在巧合,皇後話音剛落,南慕縝滿含怒氣而來。

“奴婢(奴)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後和白凝香同時說道。

皇後暗自剜了一眼白凝香,白凝香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南慕縝上前扶起白凝香,或許是剛保持一個姿勢太久,白凝香有些踉蹌,順勢倒在南慕縝懷裏。

“愛妃怎麽了?可是身子不舒服?”南慕縝扶著她,一臉的關切。

白凝香搖搖頭,道:“臣妾沒事,皇上,您來看十一公主嗎?還沒醒呢!”

“嗯!朕路過這裏,順便來看看!”

面對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流,林鳳依怒火中燒,直起身,“皇上可真是有情!”

她知道,白凝香受寵,不是那副樣貌,而是性子,和當年的殷婉容有八成相像。

聞言,南慕縝閃過不悅,看向林鳳依,“皇後還在啊!”

林鳳依氣得青煙直冒,她一個大活人,他看不到嗎?怒極反笑,“皇上可不要做了榮優王才是!臣妾告退!”

榮優王是前朝最後一位王,前半生勤奮好政,將榮朝治理的國泰民安,百姓紛紛讚頌。

後來迷戀上了幼茹姬,逐漸沈迷女色。不顧百姓死活,不顧朝臣反對,建了觀天臺。

其實就是一擡千人擡的轎子,按照幼茹姬的寢殿而建。只因榮優王出行時,帶上幼茹姬,幼茹姬一句‘沒有在寢殿舒服!’

榮優王便消耗財力物力人力建了觀天臺。只為和幼茹姬共赴巫山時,幼茹姬能舒服些。

觀天臺的豪華,無法用言語形容,富麗堂皇都難以表達!榮優王出行一次,祁陽都都要被清空,觀天臺太大,百姓不讓行,根本過不了。

漸漸地,榮優王越來越荒淫無度,惹來百姓怨聲載道!後來被南鎮先祖奪了皇位。

瞇著眼看著皇後的背影,南慕縝陷入深思。

白凝香看向他,知道皇後的話說到他的心坎,她也不語,轉身面對一眾下人,笑道:“還跪著做甚?公主不醒,就沒有事做嗎?”聲音溫和,一點兒也聽不出怒氣。

盡管這樣,還是讓一眾下人打了個哆嗦。

“是!奴婢(奴)告退!”

鬼霧密林的濃霧是黑色,但是卻是無毒!進入裏面,便是黑茫茫一片,只能憑借夜明珠照亮前方的路。乜野帶來的人,已經有兩人中了毒蜘蛛的毒,當場斃命,全身烏黑,如同兩具焦炭屍體。

“噓!別動!”乜野定住腳步,凝神豎耳,聽著前方的動靜。

忠義也聽了片刻,“侯爺,是蛇!”那種蛇捕捉獵物吐信子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乜野眼睛一亮,邁著大步往前,忠義心知他是以為是金花蛇,急的不行,低聲道:“侯爺,您慢點兒,不一定是金花蛇啊!”

顯然乜野充耳不聞,走了一陣,終於看到那條吐著鮮紅信子的蛇。蛇身花花綠綠,乜野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第一次見南曉曉時穿的那身花棉襖,真是像。

“侯爺,是金花蛇,還是兩條!”這一片已經有些光亮,不像剛開始進林子那般漆黑,這也只是林子邊緣地方。忠義松了口氣,那樣的話,他們還能活著出去,要是進入林子內圍的話,就不好辦了。

忠義不說,乜野還沒註意到,有兩條,林子雖是有光亮,可那是金花蛇,閃了他的眼,一下子沒看到那條安靜的蛇。放眼望去,兩條蛇的尾部好幾寸的地方竟是連在一起的,就是說這是出生就如此。

他昨天見過咬南曉曉的那條蛇,很小,也就比他的大拇指粗一點點,以為成年的金花蛇也不過手臂粗,不想卻是那麽大。

立起的蛇身至少也有兩個成年男子高,蛇身有他的腰粗。

他們躲在樹後,看著兩條蛇對著一頭紅狼吐著信子,紅狼亦不甘示弱,齜著牙,狼口裏不斷淌出黏糊糊的液體,忠義道:“紅葉狼,劇毒!”

作者有話要說: 劉太醫:皇上,不關臣的事啊,臣不是萬能的啊!

皇帝:劉太醫,好自為之 !

劉太醫卒!

乜野:那成年的金花蛇樣子真的和曉曉那時候穿的花棉襖一樣唉!就是沒曉曉可愛!

南曉曉白眼翻翻:畜生能和本公主比?乜野,你吃了雄心還是豹子膽?

乜野:什麽都沒吃,曉曉倒是可以讓我咬一口!

為了蹭玄學,今天就提前更了,晚八點不更了!因為——沒——存——稿!

☆、公主昏迷啦(下)

乜野左手握緊手中的銀槍,右手按住腰間的長劍,蓄勢待發。

左槍右劍,以前他總是嫌棄,不喜歡那樣一心二用,他只用銀槍,他覺得霸氣。

自乜蒼淵夫婦去世,乜野便開始按照乜蒼淵生前教他的練起了左槍右劍。

短短一年,雖不及乜蒼淵那樣嫻熟,但以他的實力來講,已是不錯。

他們在等,等著那邊其中一方倒下,若是兩敗俱傷自是甚好。

“嗷嗚!”

紅葉狼仰天長嘯,赤著雙眼向金花蛇攻去,兩條蛇配合相當默契,靈巧的躲開。

紅葉狼再次發動攻擊,一躍而上。兩條蛇蛇尾擺動猛掃,掃向近身的紅葉狼,紅葉狼靈巧躲過。瞪著眼,再次靠近。

兩蛇以蛇尾連著的那部分為點,拉開距離,將紅葉狼包圍,對著紅葉狼吐著殷紅的信子。

其中一條張著大口靠近,紅葉狼向上躍起,從空中跳出了包圍圈,張嘴的那條蛇撲了空,不滿的看向紅葉狼。

“嘶……嘶……”

兩條蛇吐信子的聲音傳來,讓人頭皮陣陣發麻。這次換兩條金花蛇攻擊,靈活的擺著蛇尾,向紅葉狼攻去。

蛇尾打在地上,激起林中厚實的樹葉和塵土!裏面什麽情況他們無法看清,等到塵消物現的時候,紅葉狼脖子上已經受了傷。

嘴邊鮮紅,牙齒‘咯咯’磨得直響,似在咀嚼著什麽。

忠義嘆道:“紅葉狼的血可是好東西啊!可惜了!”

乜野不關心紅葉狼,只要金花蛇膽,死死的盯著金花蛇,其中一條已經受了傷,碗大傷口,生生被咬下一塊肉。

想來紅葉狼嚼的就是咬下金花蛇的那塊肉。

算了算日子,已經是第三天,若是再不抓緊,十一公主她……

面不改色的看著那邊的動靜,乜野卻是心下焦急。見那邊鬥得正酣,對忠義使了眼色,收斂了氣息,提著銀槍走了出去。

兩蛇一狼,還沒註意到已經走出的乜野,等它們察覺時,乜野不等它們反應,右手拔出長劍,一招橫掃千軍使出,紅葉狼躍起跳出!

忠義簡直急死,慌忙之下布置陣型,便去相助。後面陸陸續續跟著出來十二位精兵。

金花蛇和紅葉狼見有人類來,出奇的配合著攻擊乜野他們。

乜野手中的銀槍已經被金花蛇的蛇尾掃掉,來不及去撿,蛇尾又掃向了他!忠義大喝:“侯爺,退!”

聞言,乜野劍鋒指向金花蛇,不再戀戰,連忙往後退。

十二名精兵圍上,不斷轉換著陣型輪番攻擊!金花蛇顯然已經惱羞成怒,一條奮力的擺動蛇尾,打在其中兩位精兵身上,當場吐血身亡。

一條張著血盆大口朝著人咬,咬到了一位精兵的胳膊,也是當即暈倒。

忠義和乜野對視一眼,連忙上前補上缺口。一聲令下,旋即又換了陣型,紅葉狼已經有了弱勢,傷口的血還在流,攻擊已經漸漸減弱了下來。

到是金花蛇不好對付,雖然其中一條受了傷,但顯然沒傷到要害,加之另一條為它舔舐過傷口,已經沒在流血。

眼看帶來的人所剩無幾,乜野發了狠,撿起掉落的銀槍,“你們退後對付紅葉狼!”說完只身上前單挑金花蛇。

皇帝安靜的批著奏折,南遠陽不動如山,坐在下首,等著南慕縝開口。

似乎是終於看完一份奏章,南慕縝這才擡起頭,“遠兒,可是為乜野而來?”

“父皇,可否派人前去接應?”南遠陽不鹹不淡的問道。

帝王策教他,要當皇帝,就要喜怒不形於色。要做到有情亦無情,該舍時就舍,不要猶豫,不要徘徊。

這一點,南遠陽覺得他做得很好!

相比南曉曉來說,乜野顯然要重要一些,畢竟乜野是個打仗的能人,手握兵權,手裏還掌握王家密衛軍。

密衛軍是□□設立,專門暗處監督皇帝是否品行兼優,是否勤政愛民,若是有違背,那密衛軍就是屠龍斬。密衛軍有多少人,除了掌權者,沒有人知道。

密衛軍的掌權者世代忠良,王家便是一直的掌牌者,到了王昭媛這一代,密衛軍便落在了乜野手裏。□□有令,若是有人企圖用密衛軍造反或者做無關密衛軍該做之事,密衛軍首領便可屠殺一切違令者。

密衛軍的首領有過血誓,世世代代效忠南鎮國,是南鎮國,不是國主!

不得有二心,若有違背,其世世代代將受千刀萬剮,剝皮削骨之苦,密衛軍一切以南鎮國國民優先。

□□皇帝過後,迄今為止,誰也沒有見過密衛軍,只有皇帝和太子還有密衛軍掌牌者知道其存在。

就是王家,也是只知道其存在,沒有見過密衛軍,皇帝沒有犯威脅國民的錯,密衛軍是不會出現的。

令是死的,人是活的,總有變通不是!南遠陽想要密衛軍,他不想今後登基,背後不知道什麽地方有人監視著自己。

密衛軍只認信牌不認人,只是乜野油鹽不進,無法探出口風。

“遠兒,生死由命,就當是歷練了!”南慕縝含笑的說道。

顯然,語氣中也不是很在意。若是區區一點蛇膽都弄不來,那就太過讓他失望。

南遠陽一怔,若是乜野死了,那密衛軍的信牌他就可以派人查找。反正知曉密衛軍一事的人,少之又少,若是他能找到信牌,為己所用,那……

南遠陽點點頭,“是!兒臣知曉了!兒臣告退,還要去看看十一皇妹!”

“遠兒,不要離小十一太近了,你們……只是兄妹!”南慕縝渾厚的聲音在南遠陽身後傳來。

南遠陽輕笑,“父皇多慮了!”

曰堯宮依舊靜的可怕,南遠陽踏著沈重的步子而來,一路揮退行禮的宮人,來到南曉曉床邊。

窗戶大開,微風拂動著床簾,床上的人露在外面的肌膚已經顯出暗紫色。

拒劉太醫說,再過兩日,還沒有金花蛇膽,南曉曉身上的肉就會開始腐爛。

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南遠陽想起當年殷婉容頑強的在院子裏生下南曉,那個女人真的很頑強,明明柔弱的不堪一擊,卻是在瀕臨死亡時,帶著傷痛產下南曉。

“大皇子,你別看!不吉利,快回去!不要告訴你母後你來過這裏,好嗎?”

看向窗外後院那顆枇杷樹,殷婉容溫和如風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純白的衣裙已是鮮紅,明明自己滿臉是血,明明自己奄奄一息,為什麽還能笑得那麽溫和?他不明白。

他不明白為什麽往日熱鬧的曰堯宮今天卻是靜謐的可怕?年幼的他想喊,卻是害怕的不敢喊。他顫抖過去拉住殷婉容帶血的手。

“容貴妃,你……你……你怎麽了?”

“大皇子,我這是……這是……呵呵!大皇子,以後你會多一個妹妹哦!你幫我好好照顧她好不好?”

殷婉容掙脫了他的手,想要摸他的頭,但懸在半空便落下。

她說:“我的手真臟!”

“好!我會照顧妹妹!我去幫你喊人!”說完,他起身往外跑。

還沒出院子,聽見一陣尖銳的啼哭聲,他猛地回頭,看到殷婉容手裏高高的舉著一個血淋淋的嬰兒。

他害怕的跌跌撞撞跑回寢殿,把自己關了起來。

忘記了要喊人去曰堯宮,忘記了要照顧那個妹妹!

不知不覺,南遠陽走到了枇杷樹下,擡頭望著高高的枇杷樹,原來已經過了這麽多年啊。

手指撫著樹幹,看著自己細長的手指,呢喃道:“你的手不臟,很幹凈,幹凈得讓人嫉妒!我是不是沒有照顧好妹妹?”

隨即望向南曉曉房間方向,“曉曉,你也很頑強的是不是?你可是那個頑強的女人拼死生下的孩子!”

說完,甩著衣袖,大步往外走。

白凝香從拐角出來,深深的看著南遠陽遠去的背影,轉身朝南曉曉的房間走。

“小主子,你可還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國主會瘋的呢!”溫和如風的話隨風飄散,沒有人聽到。

曰堯宮的人已經被她換掉,沒有皇後的眼線,都是她的人,她不擔心被人聽去。

“去鬼霧密林,看看乜野拿到蛇膽沒有?若是沒有,你們知道該怎麽做!”一邊細細的幫南曉曉擦著手,一邊對著低頭自語。

不僅曰堯宮靜,就是南柒杳的慧雅殿也是寂靜異常。皇後端坐在上方,凝視著南柒杳。

“小柒,你也是嚇到了吧!快過來,母後看看!”

擡了擡眼瞼,南柒杳聽話的走到皇後身邊,她沒想到皇後給她的帕巾是招蛇的,還是毒蛇。

她沒去看過南曉曉,但聽琉璃探來的消息,說是南曉曉快死了,她既興奮又害怕。

興奮南曉那個礙眼的家夥終於要消失了,卻害怕被父皇查出來,那她……

“沒事的小柒,不關你的事!你們站在一起,是她南曉運氣不好,不知道躲開,才遭了蛇咬!不關你的事!不要自責!”

皇後的話說得溫和,卻是讓南柒杳背脊僵硬。

是啊,她也拿過那塊帕巾,要不是她躲得快,要不是南曉蹲著不動,那挨咬會不會就是她?

皇後根本就沒想過她的生死吧。說到底,自己不也是她眼中釘的女兒嗎?怯生生的看著林鳳依,南柒杳一下哭出了聲。

“母後!小柒好害怕!”好害怕有一天自己也死的不明不白。

“聖旨到!”劉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南柒杳和林鳳依對視一眼,暗自疑惑。

劉賀捧著聖旨進門,一眼看到坐在上首的皇後,慌忙行禮道:“老奴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免了!既然大總管來宣聖旨,便宣吧!”

“是!七公主接旨!”見南柒杳起身跪地,劉賀這才念起了聖旨。

“朕之七女——南柒杳,德才兼備,文雅大方,北壤太子殷戈吾連連稱讚,求娶!朕思量,實乃良配!遂定,待南柒杳及笄(十五歲)之日,便嫁於北壤。望兩國永結蒂好!欽此!”

隨著劉賀念完,南柒杳呆楞在原地,不是要指婚乜野嗎?為什麽是殷戈吾?她不要。

“七公主,七公主!接旨吧!”劉賀催促。

南柒杳這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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