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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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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由遠而近地駛向將軍府,停在了將軍府前,話多的初一難得地少話,對走出來的管家使眼色,要其稍安勿躁。

十五的臉上也帶著尷尬,一向無表情的他也顯得古怪。

馬車輕晃著,掛在馬車飛檐上的流珠也跟著擺動著,馬車內春色無邊,男人正蠻力地迫使女人一上一下地包容著自己。

「嗯……」林若水強忍著體內一陣一陣的快感,石毅每一次的進入總是深入她體內,根本不容她喘息。

她從酒意中醒過來時,已經身在馬車內,她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裏,「石毅,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他行事神秘,到底有何意圖?

「水兒,你真棒!」他低喃著,下身被她的身體圈得好舒服,他重重地挺近,又輕輕地撤出,一來一往。

交合之處的水聲漣漣,聽得好羞人,他竟拉著她在馬車上行這種茍且之事,實在是可惡,但身體產生的種種愉悅使得她明明討厭,身體卻緊緊地巴著他。

他的眼中充斥著她妖嬈的媚態,挺立在軟綿白乳上的梅果圓翹硬實,束縛著他的細窄有節奏地擠壓收縮,他加快速度,在她體內大幅度的聳弄著,將自己驅策到爆發的邊緣,懷裏的女子被撞得說不出話,反手抓住男人堅實的後背,她的眼底閃現絢爛光彩。

一剎那,他一個用力插入,她緊緊地咬住他的肩膀,一同在瞬間達到了極樂神境,男性火熱填滿了她的深處。

石毅先恢覆過來,拿過一旁的絲絹細細地擦拭著她的身體,扶正她仍不斷顫抖的身子,為她穿好衣服,又快速地弄幹凈自己,穿好衣服。

林若水喘著氣,坐在那兒,全身無力,發髻也散亂了,這樣如何見人?他太過分了!

石毅俯首親廠親她嘟得可愛的小嘴,「別氣別氣,讓為夫為你挽發。」

林若水沒好氣地看著他笨手笨腳地為她挽發,一別弄了,你越弄越亂。」

「不,這是為夫的錯,為夫定要彌補。」

林若水對於他的自稱稍許不滿,「你不是我的夫君!」

石毅為難地放下她的發,偏愛她散發時的柔媚,卻為縱情之後的這刻而為難,靈光一閃,動作熟悉地為她紮起了辮子,「房都行了,我還不是你的夫君?」

她被問得啞口無聲,「你……」還不是被他的那一杯酒給灌的!她氣得抓住裙子,居心叵測的男人,占盡了她的便宜。

一雙大掌攤開她的手,黑眸誠懇地看著她,「水兒,別把手掐傷了,看,這樣紮好看嗎?」

他拿過一個小銅鏡給她瞧,林若水瞧了過去,鏡中的女子臉頰似是塗抹著胭脂,一片雲霞,小嘴紅紅的,眼睛也水亮亮的。

他的手挺巧的,雖弄不出好看的發髻,但簡單的辮子倒顯得她氣質脫俗、雅麗非凡。

「好看嗎?」鏡子中多了一個男人。

「你想怎麽樣?」林若水不解地看著。

石毅高深莫測地一笑,「已經到將軍府了,走吧。」他牽著她往外走,她卻不動,他回過頭一看,她仍舊在害羞呢。

「怎麽了?」

「你、你竟然在……」在自家門口與她……林若水真的是恨不得踢爛他的腿。

石毅壞壞地一笑,「沒忍住,哈哈……」

讓他笑,林若水拾手往他胸膛揮了一拳,卻身子軟軟地跌進他的懷裏,他快速地接住她,低頭一看,心裏一驚,她這副模樣要是讓外人看見了,都會知道他們剛經歷了什麽風流韻事。

「這是要幹什麽?」林若水不解地依偎在他的懷裏。

石毅沒說話,拿過一條絲絹蒙住她的臉,「娘子這麽美,還是不要讓別人瞧去的好。」

林若水臉上一陣熾熱,不屑道:「你是不想被人嘲笑與我這個下堂妻糾纏在一起吧!」

這味道,真酸,石毅咧嘴一笑,不過酸的好,「你這副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們剛剛做了什麽好事!」

林若水呼吸一窒,乖乖地任他替她戴好絲絹,石毅挽著她的腰出了馬車,往將軍府的大門走去。

石毅緩下腳步,配合著她的不適,慢慢地走著,石老夫人、石毅的雙親,以及八個姊妹正好從正門走了出來。

「毅兒,你總算回來了!」老夫人心喜地半跑過來。

「奶奶,您慢慢走。」石毅笑著說。

「喲,你這個臭小子還記掛著我這個老太婆!」老夫人跑到石毅的另一邊,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遇見心上人似的喜悅。

「奶奶……」石毅無奈地搖搖頭,年老的奶奶就像是一個老頑童似的,人老心不老。

「這位是……」老夫人疑惑地看著石毅身邊的嬌人兒。

石毅的眼睛一一看過八個姊妹,已經出嫁的大姊、二姊、三姊、四姊都跑回來了,看到六姊的時候,他冷冷地說:「六姊,勞煩你過來一下。」

石靜流偷偷地吐了吐舌頭,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七弟……」

石毅對著林若水咬耳朵說:「看清了嗎?像嗎?」

林若水仔仔細細地看著石靜流,雖然石靜流此刻是女裝打扮,但乍看之下兩人的外貌確實是相似,如果不細細端詳,根本瞧不出兩人有何分別。

但石毅與石靜流的氣質略微不同,石靜流畢竟是女子,雖然較之其他女子,她也算是清俊灑脫,可少了石毅的豪邁以及渾天然的男子氣概,只消一眼,林若水即刻認定之前的石毅是眼前的女子。

石靜流的眼神裏有些覆雜,帶著些許自責。

「嗯。」他真的有一個如此相似的姊姊,「她的聲音……」為何今天聽到的是如黃鷗般好聽的女音?

「我這個六姊打小就會模仿我講話,連聲調都極像!」

世上真的是無奇不有呀!

「那我贏了?」

是了,上次他們做了約定,若是他贏了……

「那你可別不認輸,你要生生世世都在我身邊。」他膩在她身邊,輕聲地說。

林若水來不及作答,也不想答,他們的對話被一旁的老夫人給打斷了,「毅兒,你還沒告訴我,這位姑娘是誰呢?」老夫人好奇地說。

「她呀,是我的心上人,特意帶回來給奶奶、爹和娘瞧瞧。」

石父與石母對看一眼,石父嚴厲地斥道:「毅兒,不得無禮!這婚姻大事還是得有父母作的主。」

「只要是父母作的主便成了?」石毅眼裏閃過一抹精銳。

石靜流與石毅乃同胞姊弟,心有靈犀一點通,她緊張地想要攔下父親的話,石父已經脫口而出,「本該如此!」

石靜流暗嘆一口氣,父親怎麽會這麽沈不住氣?

石毅與林若水互對一眼,石毅笑道:「那這位姑娘父親定會滿意。」

「好了,都進來說話吧,不要站在門口了。」石母下了話,於是一批人搖搖擺擺地往大廳移動。

將軍府內的大廳氣氛沈重,下人端上了茶點之後,便快速地退下,不敢多加停留。

石老夫人看著從一見面到現在都默默無語的林若水,親切地說:「姑娘,你貴姓?」

林若水稍稍緊張,暗暗地緩下氣,「我姓林。」

「姑娘,我就明說了吧,雖然毅兒喜歡你,但我們心中有別的人選。」石父不落人後地趕緊說。

林若水偷偷地笑了,看來石毅的性格與石父頗像呢,是藏不住話的人,林若水有禮地福福身,「伯父說的是。」

石父一聽,以為她知難而退,「好,姑娘這麽想,我就……」

「你說什麽?」石毅火大地看著她,「你想反悔?」

林若水眉兒一挑,「我並沒有反悔的意嗯,當初你說要待在你身邊,卻沒有說應該以什麽身分……」

這麽多的人,唯有石靜流稍微了解情況,她趕緊接道:「既然如此,不如認作妹妹,一樣相親相愛在一起呀!」

其實石靜流一回到京城就將當年的疑點都查了一遍,只是查出來也沒用,石家是有頭有臉的人,鬧不起笑話,娶一個下堂妻回來?這真的是天大的笑話了。

而且,以家中長輩的頑固,絕對不會承認他們自己的錯;就算真的錯了,不如將錯就錯,石靜流太清楚家裏人的想法了。

石毅狠狠地瞪了一眼攪局的姊姊,「上次的帳沒跟你算,你別強出頭!」又轉了過來看著林若水,放在她腰上的手輕輕地掐了一下,「你明知道我是什麽意嗯,你要是反悔,看我怎麽收拾你!」

林若水倒抽一口氣,不敢說話,在氣頭上的男人,她哪裏敢惹!

「毅兒,這位姑娘是何身分?」石老夫人越看這位姑娘的眉眼,越覺得熟悉,「我似乎在哪裏看過。」

石毅倒也不隱瞞,想想過了這麽一會兒,她臉上的紅霞也該褪去了,旁人也瞧不出他們做了什麽好事。他一個大男人倒無所謂,只怕身邊的小女人一氣之下讓他好看,且他也有私心,不願他人見了她嬌羞的模樣。

他輕輕揚手,正要揭下她臉上的絲絹,林若水擡手止住他的動作,眼裏有著驚恐,她輕輕地說:「不……」

眼見他們婆婆媽媽的,石九妹不耐煩地說:「七哥你該不會是要娶什麽醜媳婦吧?我才不要一個長得醜的女人當我嫂子呢!」

排行第八的石婧璿輕拍妹妹的手,「別胡說八道,這事輪不到我們插嘴。」石九妹這才乖乖地安靜了。

石毅眼神如火炬般地盯著她,她默默地垂下眼,放下手,他的大掌掀開她的面紗,看著她粉黛未施的臉龐,「她便是我要娶的人。」

大廳裏一片安靜,沒有人說話。

九妹率先回過神,心直口快,眼睛一瞪,「她不是那個奈不住寂寞爬墻的……」她趕緊收住嘴,因石毅的目光似要把她殺死了,她好怕。

「七哥,你……」石婧璿也驚訝不已。

石家的幾位已經出嫁的長姊們沒有說話,嫁出去的女兒如潑出去的水,她們不好插手這件事情,但她們的眼裏有著對七弟行為的不滿。

石父睜大雙眼,正想要破口大罵,一向知禮節的夫人竟快了他一步,沖了上去,「毅兒,你真是胡來!」

石毅將林若水攔在身後,無懼地看著石母,「娘……我哪有胡來!當年的一切只是一個錯誤,水兒是被人陷害的。」石毅揚顎,為了林若水,不惜頂撞娘親。

「七弟,夠了!」石靜流對著石毅使眼色,自己這個弟弟一旦急了,便會不知分寸,她深怕他做出什麽不合宜的事情來。

「六姊,你怎麽不說一句公道話?」石毅看著這個明知一切卻不說話的姊姊。

石靜流垂眸,「就算是一個錯誤,已經休離的女人怎麽也不該再娶回來。」

「你!」石毅啞口無言,沒想到他們竟如此迂腐。

林若水環顧一周,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不同,但都是同一個鼻孔出氣,她知道事情絕對不是石毅想的這麽簡單,偏偏他執意要將她帶回來,要她做他的妻,他可知道,事情沒那麽容易解決的?林若水不由想抽回被包縛在他掌心的手,她不想他與家人起爭執。

石毅驀地轉頭,狠狠地瞪了她,不許她有片刻的遲疑,「你都是我的人了,還想離開?」這個女人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他為她勞心勞力的,她卻想臨陣脫逃。

林若水輕呼一聲,他怎麽好意思說這件事情!這個卑鄙的小人用酒灌她,她身子現在仍酸痛不已,他還好意思厚臉皮說得像是他們兩情相悅。

但不是兩情相悅,又會是什麽呢?林若水捫心自問。

她對他的情感是難以形容的,她恨他,乃至整個石家每個人,可若只是恨倒好,他稍稍親近她,她就會面紅耳赤、心跳加快,他觸摸她的一些踰矩行為,她更該大聲斥責,但她只會害羞,不斷地害羞,甚至有時不知羞地沒有推開他。

離開石家時,她想過要死,卻沒有真的去死:可後來他的六姊扮作他時,她被傷得身心俱疲,他又回頭找她,她有一瞬間的開心,卻不容他再次羞辱自己,那是她第二次想死,也狠下心咬舌,她情願死,也不要受他侮辱,一樣都是他,為伺她會有不同用的心境呢?

男性的大掌掐住她的下顎,「聽見了沒有?不準妄想離開我!」

她輕眨長長的羽睫,一雙星眸燦燦,她隱隱約約知道是為什麽,之前她不認識他,對他沒有感情,之後她認識他,對他有著異樣情感。

對司徒風清,她可以談笑風生;對石毅,她會有些緊張、害羞,莫非這便是石毅與茸他男子的不同嗎?難道她對他是……

「林若水!」石毅生氣地喊著,她竟然在他面前給他走神。

也許,不,應該,不對,真的是喜歡吧?

「你……」

林若水微微對他一笑,石毅頓時成了呆頭鵝,傻傻地看著她,「石毅,你剛剛說什麽?」

石毅不禁羞赧,他竟然因為她對他的一個笑,忘記之前的憤怒,「你剛才在想什麽?」

這才是石毅擔心的,她好像天邊的雲朵,明明看得見,卻抓不住,弄得他心惶惶的。

「沒事。」她淺淺一笑。

在一旁的石父看得雙眼直冒金星,自己的兒子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石毅,你……」

旁邊的石夫人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精明的雙眼看著自己的兒子,「石毅,你既然這麽喜歡林姑娘,便將她納為妾室吧。」

話這麽一說,林若水也想起了石毅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他也說要納她為妾呢,莫非這幾年他已經有正室了?

林若水心口像是被刀劃開了一道口子,劇烈地疼痛著,「你已經娶妻?」

石毅看著她整張小臉都皺在一起,「沒有沒有!」他半俯下頭,湊在她的耳邊解釋道:「我那時氣憤,所以立下誓言說不娶妻,要娶定要娶賢妻。」說完,石毅自己也覺得尷尬,清咳幾聲,轉過頭不瞧她。

林若水好笑地瞥了他一眼,「那你現在又覺得我這個出墻的下堂妻是一個賢妻?」

「水兒,這個問題以後再說!」他討饒地說。

林若水低笑著,他怎麽這麽好笑?是了,人都是這樣,未接觸前,別人說的話皆是盲目地信,接觸之後又另當別論了。

「林姑娘,你覺得如何?」石夫人將矛頭對向了她。

石毅也瞧著她,林若水與他對視一眼,有禮地說:「當妾也沒什麽不好的。」如果他只有一個女人的話。

石毅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擡頭看著石夫人,「娘,你也許爹娶妾?」

石家這麽多子女皆出自石夫人的肚中,正因為是同一個娘親,所以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麽大吵大鬧,平平和和地過了這些年。

石夫人臉上一陣燥熱,「你爹要是肯,我也無所謂!」

石父臉色慘澹,「夫人,你可別亂說,我可只有你一個女人。」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裏的花花腸子,我生老五的時候你在哪裏?還不是宿在哪個花魁那裏!」

「才沒有呢,夫人,你冤枉呀!」

「要不是我偷偷要老李給你喝一些避孕湯藥,你跟別人的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多少了!」石夫人被兒子的話給牽出陳年舊事,一說起來,整個人就氣憤不已。

大廳一陣的安靜,沒有人說話,這該說什麽話呢?

石父震驚地看著石夫人,而石夫人則懊惱不已,狠狠地瞪了一眼石毅,都怪兒子!

「好狠的女人,你竟然對我下藥!」石父大聲地罵道。

石夫人一改溫柔的模樣,兩手插腰,狠狠地吼回去,「下藥怎麽了!」

一片吵雜,幾個長姊忙上去安撫這兩位長輩,而石毅則悄悄拉著林若水閃人了,老夫人則一臉沈思地站在一旁,眼睛看到身邊的石靜流,「小六呀……」

「奶奶……」

「毅兒剛剛說的汙蔑林姑娘是怎麽回事呀?」老夫人人老眼可沒老,林若水的眼裏並沒有半點算計和市儈,看來毅兒也遺傳到了自己的好眼力。

石靜流看了看混亂的場面,悠悠地一嘆,這個七弟真是越來越狡猾了,竟然使得本來炮火一致對外的一家人給鬧內訌了。

「奶奶,不如去安靜的地方,小六給您講清楚。」

「那就走吧,邊走邊說吧。」

「好。」

她們一同走到後花園,老夫人也聽明白了,「你是說有人故意陷害林姑娘?」

「是呀,奶奶,您忘記了?七弟離開之後,我們與新娘子也不親近,奶奶您對新娘子一開始也挺好的,後來又是為什麽呢?」石靜流引導著老夫人。

「我呀?」年紀大了,有些事情也要慢慢地回想,老夫人瞇著眼睛想了半天,「似乎是那幾日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我便不待見她了。」

「是呀,奶奶,這些風言風語便是有心人放出來的。」

老夫人點點頭,「那個人是誰?」

「奶奶,那個人已經嫁作人婦,我們也別提起她了,倒是我們也冤枉了司徒表弟。」石靜流避重就輕地說。

「是呀,他被驅逐出京城,至今未回來過。」

「奶奶,我最怕的是另一件事情呀……」要是七弟知道他們自作主張地替他訂下婚事,那後果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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