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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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東林被嚴飛強制按頭下載，他以為這是個單機游戲，沒想到降落點是嚴飛家的屋頂。
嚴飛去找李泉下載，讓邢東林先自己探索。
“什麽長不長安不安的，真是。”邢東林嘟囔，他看不出這游戲有什麽可玩性。
「對話框：你好，第二個玩家」
伴隨著對話框，右上角的個人信息自動彈出。
初始樣貌和他很像，邢東林懶得改，只起名和選擇性別。
游戲裏，明空問滾滾：“新玩家沒有自己的土地嗎？”
“玩家共享擁有的土地，不同於NPC，他們的土地面積可以擴張，但不會包括NPC的。”
明空點頭：“好事，若豪紳占用百姓土地，百姓當如何自處？我已經完成第二個任務了，獎勵是什麽？”
話音剛落，天空降下另一個NPC，李四。
滾滾高興道：“陛下，您現在有兩個NPC了，可以向玩家發布任務。”
滾滾只負責引導明空，如何建設長安、設計任務，全由明空決定。
明空查看李四的情況，與張三不同，他沒有房屋。
邢東林在地圖上無聊地走來走去，走到屏幕外就看不見了，過一會兒會從另一邊繞回中心。
他發現了NPC張三，對方並不搭理他，站在田裏，點擊顯示他正在勞作，旁邊還有一個叫李四的NPC，和他一樣木訥。
「對話框：發布新任務——幫原住民李四建造新房子」
剛下好游戲的李泉也看到這任務了，“老嚴，這游戲沒有新手教程嗎？只有一個聯機模式？”
“好像是這樣。”嚴飛說，他也是現在才發現。
邢東林戳戳投影，看向嚴飛，“怎麽建房子啊？”
李泉也看著他，嚴飛忽然產生了自己是基建首領的錯覺，清清嗓子：“很簡單，點那些樹，多點幾下。”
邢東林：“不管用啊。”
嚴飛的游戲裏解釋了原因，他已完成邀請新玩家的任務，游戲從試玩版升級到正式版。
試玩版一切從簡，正式版需要手動制作工具，譬如砍樹的斧頭，要至少兩人組成探險小隊，在周邊尋找石頭。
因為他邀請了兩人，所以是小隊隊長。
右上角的浮標多出一個“小隊”，點開能查看小隊人數和隊員狀態。
“我邀請你倆組隊，這個地圖好像能探索了。”嚴飛發去邀請。
“好耶！”邢東林控制像素小人移動，果然這次地圖伴隨視角移動。
李泉沒移動，先完善個人信息，“這游戲沒有地圖嗎？”
「對話框：暫時沒有，所以不要亂跑，會死」
李泉驚訝道：“這是AI嗎？很像人誒。”
嚴飛：“不是，是真人客服，這游戲有語音識別系統，有問題直接問。”
李泉摸著下巴，忽然發問：“不但能識別，還能辨別是不是對游戲說的話。”
“啊！”
邢東林忽然發出慘叫，下一秒，他又重新砸在了嚴飛的屋頂上。
他的屏幕上出現個血淋淋的“慘”字，附小字：該玩家死於流沙。
“叫你別亂跑了。”嚴飛說，“有事找客服。”
·
明空打量三個穿白板裝的像素人，他們身上似蒙了一層毛玻璃，看不清面目。
三人頭上有昵稱，標明各自身份。
看著一個像素人遠遠地跑出去，跌進流沙死亡覆活，明空皺了皺眉：“那個‘你邢哥一米八’也太魯莽了。”
滾滾想到這位女皇陛下在史學家口中，還有“辯奸惡，善用人”的美譽。
於是問：“陛下，您選擇‘小鳥飛飛飛’當隊長，是因為他合適嗎？”
明空：“勉強算是吧。”
“小鳥飛飛飛”的耐性還可以，能堅持到現在，是可用之才。
明空隱約察覺到他回歸游戲的原因，但還不清晰，應該和系統有關。
這個能覆活死者的“基建游戲”，到底有什麽奧秘，她很樂於探索。
你邢哥一米八：嗨，客服客服，你是美女小姐姐嗎？
這個膽大包天的玩家居然敢調戲女皇陛下！
滾滾盯著明空的數據面板，她的靈魂狀態穩定，san值沒有變化。
“有人曾進獻給朕孌/童、瘦馬，朕一一收入後宮，給予吃穿。”明空忽然說，“但朕對他們不感興趣，‘耽於美色者，溺於美色’，這是皇姐教朕的。”
她看向滾滾，“希望下一次系統能給朕個女性NPC。”
滾滾恍然大悟，把她的需求登記在案：“當然可以，這點小事我還是能為陛下做的。”
「對話框：只要玩家好好建設此地，小姐姐會有的」
“這游戲客服怎麽說話怪怪的。”邢東林納悶。
嚴飛招呼邢東林：“走了老邢，去探索外圍。”
小隊隊長有個小特權，可以探測到周圍10x10格子內的危險，只要邢東林和李泉跟在他身後就沒有危險。
李泉和邢東林兩人第一次玩手機游戲，笨手笨腳，幾次差點踩到陷阱裏。
三人發現燧石和普通石頭，原路返回。用嚴飛上次剩下的木柴制作了斧頭，分工砍樹，替李四建造了一間小木屋，就在張三家旁邊。
NPC李四高興地跳起來，兩只手往上舉。
李四：“謝謝你們，以後你們就是我的朋友了，有什麽需要的盡管來找我！”
“奇怪，明明沒幹什麽，卻很有成就感。”邢東林感慨道。
他們並非沒組過隊，也在游戲裏聯機打過副本，卻沒有為NPC建造一座小木屋來的成就感強。
嚴飛已發現這游戲的神奇，他在游戲裏待多久，就能擁有多久的正常認知，從他動筆開始倒計時。
想到這，嚴飛不禁思考，邢東林和李泉也能在游戲中有所收獲嗎？
·
小鳥飛飛飛三人完成任務後，擁有土地面積進一步擴展，荒田數量增加。
明空得到新的包裹，名稱是“張騫西域大禮包”，打開後是一系列水果、作物種子。她視野裏還出現新的面板，顯示玩家在地圖上的方位，放大能實時監視。
忽然，天變暗了。
本是白晝的天空布滿繁星，面板也配合地調成暗色。
“陛下，長安有夜晚了，您的臣民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當然，夜晚意味著更多危險。玩家需要完善村莊，想辦法活下來……”
滾滾很想給她一個完整的基建方案，但開後門會被總部察知，只能言盡於此。
“你說的對，但朕是皇帝，不必事事親躬，有些事應該交給朝臣做。”明空看向她的兩個“朝臣”，“朕覺得玩家們似乎很樂意和張三李四互動，就交給他們吧。”
滾滾感慨，雖然明空不懂游戲，更不懂未來，但她野獸般的直覺常幫她歪打正著。
根據他的大數據，加強和游戲NPC的聯系，能提高玩家留存率。玩家對NPC產生感情，即便游戲性不高，也不會卸載。
李四頭頂浮現驚嘆號，意味著他有任務發布。
“你邢哥一米八”走近李四，驚嘆號變氣泡框：“天黑了，可能有野豬出沒，我們需要建一道防禦墻，你們能幫忙嗎？”
“你邢哥一米八”：有啥獎勵？
李四：“如果你們能在半小時內建好，我可以給你們一套合身的衣服。”
邢東林早就看這身白板不順眼了，雖然是像素，但套在小人身上跟壽衣似的。
“老嚴，這任務哥們接了啊！”小隊成員都能接任務。
NPC的第一個正式委托觸發了右上角“任務”圖標，點開有具體的任務內容。
他們需要搜集足夠的石頭，壘砌外圍石墻。
為了提高搬運效率，嚴飛負責尋找石頭，邢東林和李泉在安全直線上等待。嚴飛把石頭搬運給邢東林，邢東林再運回村給李泉，李泉搭石墻。
完成任務，回村時李四和張三上下跳動，呼喚他們快進來。
明空看見遠處有三個黑影沖撞來，她看看那脆弱的低矮石墻，懷疑道：“能攔住嗎？”
“陛下，這是像素游戲。”滾滾再度提醒她，“在玩家眼裏，石墻和野豬一樣高。”
果然，野豬撞上石墻時，被一道屏障攔住。它們氣惱後退，繼續撞擊空氣墻。
邢東林的虛擬投屏不斷震動，他仿佛感覺到野豬撞擊自己的床。
雖然是個像素游戲，但感覺還挺真實的！
撞擊幾次後，野豬轉頭退去，沒入黑暗。
成功躲過危險，張三李四又感激了三人一番。得到新的服裝，他們迫不及待地換上。
沒好看到哪裏，但總比白板裝要強。
嚴飛覺得那頭像素野豬怪怪的，問道：“客服，沙漠裏有野豬嗎？”
「對話框：游戲無奇不有」
滾滾告訴過明空，她要在這兒建設長安，但這始終不是長安，不能以常理衡量。
她都見怪不怪，玩家反而疑惑。
李泉看到回答，“這個客服好高冷啊。”
邢東林：“是吧是吧，我覺得這個客服應該是個三四十歲的大媽，要不就是個大爺。”
明空不知道，她已經被玩家當成冷漠大爺了。
她正在研究新任務，系統終於向她發布了第一個獲取身體零件的任務——初步建成“長安村”。
作者有話要說： 不修了，快寫！（瘋狂搖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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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飛去找李泉下載，讓邢東林先自己探索。
“什麽長不長安不安的，真是。”邢東林嘟囔，他看不出這游戲有什麽可玩性。
「對話框：你好，第二個玩家」
伴隨著對話框，右上角的個人信息自動彈出。
初始樣貌和他很像，邢東林懶得改，只起名和選擇性別。
游戲裏，明空問滾滾：“新玩家沒有自己的土地嗎？”
“玩家共享擁有的土地，不同於NPC，他們的土地面積可以擴張，但不會包括NPC的。”
明空點頭：“好事，若豪紳占用百姓土地，百姓當如何自處？我已經完成第二個任務了，獎勵是什麽？”
話音剛落，天空降下另一個NPC，李四。
滾滾高興道：“陛下，您現在有兩個NPC了，可以向玩家發布任務。”
滾滾只負責引導明空，如何建設長安、設計任務，全由明空決定。
明空查看李四的情況，與張三不同，他沒有房屋。
邢東林在地圖上無聊地走來走去，走到屏幕外就看不見了，過一會兒會從另一邊繞回中心。
他發現了NPC張三，對方並不搭理他，站在田裏，點擊顯示他正在勞作，旁邊還有一個叫李四的NPC，和他一樣木訥。
「對話框：發布新任務——幫原住民李四建造新房子」
剛下好游戲的李泉也看到這任務了，“老嚴，這游戲沒有新手教程嗎？只有一個聯機模式？”
“好像是這樣。”嚴飛說，他也是現在才發現。
邢東林戳戳投影，看向嚴飛，“怎麽建房子啊？”
李泉也看著他，嚴飛忽然產生了自己是基建首領的錯覺，清清嗓子：“很簡單，點那些樹，多點幾下。”
邢東林：“不管用啊。”
嚴飛的游戲裏解釋了原因，他已完成邀請新玩家的任務，游戲從試玩版升級到正式版。
試玩版一切從簡，正式版需要手動制作工具，譬如砍樹的斧頭，要至少兩人組成探險小隊，在周邊尋找石頭。
因為他邀請了兩人，所以是小隊隊長。
右上角的浮標多出一個“小隊”，點開能查看小隊人數和隊員狀態。
“我邀請你倆組隊，這個地圖好像能探索了。”嚴飛發去邀請。
“好耶！”邢東林控制像素小人移動，果然這次地圖伴隨視角移動。
李泉沒移動，先完善個人信息，“這游戲沒有地圖嗎？”
「對話框：暫時沒有，所以不要亂跑，會死」
李泉驚訝道：“這是AI嗎？很像人誒。”
嚴飛：“不是，是真人客服，這游戲有語音識別系統，有問題直接問。”
李泉摸著下巴，忽然發問：“不但能識別，還能辨別是不是對游戲說的話。”
“啊！”
邢東林忽然發出慘叫，下一秒，他又重新砸在了嚴飛的屋頂上。
他的屏幕上出現個血淋淋的“慘”字，附小字：該玩家死於流沙。
“叫你別亂跑了。”嚴飛說，“有事找客服。”
·
明空打量三個穿白板裝的像素人，他們身上似蒙了一層毛玻璃，看不清面目。
三人頭上有昵稱，標明各自身份。
看著一個像素人遠遠地跑出去，跌進流沙死亡覆活，明空皺了皺眉：“那個‘你邢哥一米八’也太魯莽了。”
滾滾想到這位女皇陛下在史學家口中，還有“辯奸惡，善用人”的美譽。
於是問：“陛下，您選擇‘小鳥飛飛飛’當隊長，是因為他合適嗎？”
明空：“勉強算是吧。”
“小鳥飛飛飛”的耐性還可以，能堅持到現在，是可用之才。
明空隱約察覺到他回歸游戲的原因，但還不清晰，應該和系統有關。
這個能覆活死者的“基建游戲”，到底有什麽奧秘，她很樂於探索。
你邢哥一米八：嗨，客服客服，你是美女小姐姐嗎？
這個膽大包天的玩家居然敢調戲女皇陛下！
滾滾盯著明空的數據面板，她的靈魂狀態穩定，san值沒有變化。
“有人曾進獻給朕孌/童、瘦馬，朕一一收入後宮，給予吃穿。”明空忽然說，“但朕對他們不感興趣，‘耽於美色者，溺於美色’，這是皇姐教朕的。”
她看向滾滾，“希望下一次系統能給朕個女性NPC。”
滾滾恍然大悟，把她的需求登記在案：“當然可以，這點小事我還是能為陛下做的。”
「對話框：只要玩家好好建設此地，小姐姐會有的」
“這游戲客服怎麽說話怪怪的。”邢東林納悶。
嚴飛招呼邢東林：“走了老邢，去探索外圍。”
小隊隊長有個小特權，可以探測到周圍10x10格子內的危險，只要邢東林和李泉跟在他身後就沒有危險。
李泉和邢東林兩人第一次玩手機游戲，笨手笨腳，幾次差點踩到陷阱裏。
三人發現燧石和普通石頭，原路返回。用嚴飛上次剩下的木柴制作了斧頭，分工砍樹，替李四建造了一間小木屋，就在張三家旁邊。
NPC李四高興地跳起來，兩只手往上舉。
李四：“謝謝你們，以後你們就是我的朋友了，有什麽需要的盡管來找我！”
“奇怪，明明沒幹什麽，卻很有成就感。”邢東林感慨道。
他們並非沒組過隊，也在游戲裏聯機打過副本，卻沒有為NPC建造一座小木屋來的成就感強。
嚴飛已發現這游戲的神奇，他在游戲裏待多久，就能擁有多久的正常認知，從他動筆開始倒計時。
想到這，嚴飛不禁思考，邢東林和李泉也能在游戲中有所收獲嗎？
·
小鳥飛飛飛三人完成任務後，擁有土地面積進一步擴展，荒田數量增加。
明空得到新的包裹，名稱是“張騫西域大禮包”，打開後是一系列水果、作物種子。她視野裏還出現新的面板，顯示玩家在地圖上的方位，放大能實時監視。
忽然，天變暗了。
本是白晝的天空布滿繁星，面板也配合地調成暗色。
“陛下，長安有夜晚了，您的臣民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當然，夜晚意味著更多危險。玩家需要完善村莊，想辦法活下來……”
滾滾很想給她一個完整的基建方案，但開後門會被總部察知，只能言盡於此。
“你說的對，但朕是皇帝，不必事事親躬，有些事應該交給朝臣做。”明空看向她的兩個“朝臣”，“朕覺得玩家們似乎很樂意和張三李四互動，就交給他們吧。”
滾滾感慨，雖然明空不懂游戲，更不懂未來，但她野獸般的直覺常幫她歪打正著。
根據他的大數據，加強和游戲NPC的聯系，能提高玩家留存率。玩家對NPC產生感情，即便游戲性不高，也不會卸載。
李四頭頂浮現驚嘆號，意味著他有任務發布。
“你邢哥一米八”走近李四，驚嘆號變氣泡框：“天黑了，可能有野豬出沒，我們需要建一道防禦墻，你們能幫忙嗎？”
“你邢哥一米八”：有啥獎勵？
李四：“如果你們能在半小時內建好，我可以給你們一套合身的衣服。”
邢東林早就看這身白板不順眼了，雖然是像素，但套在小人身上跟壽衣似的。
“老嚴，這任務哥們接了啊！”小隊成員都能接任務。
NPC的第一個正式委托觸發了右上角“任務”圖標，點開有具體的任務內容。
他們需要搜集足夠的石頭，壘砌外圍石墻。
為了提高搬運效率，嚴飛負責尋找石頭，邢東林和李泉在安全直線上等待。嚴飛把石頭搬運給邢東林，邢東林再運回村給李泉，李泉搭石墻。
完成任務，回村時李四和張三上下跳動，呼喚他們快進來。
明空看見遠處有三個黑影沖撞來，她看看那脆弱的低矮石墻，懷疑道：“能攔住嗎？”
“陛下，這是像素游戲。”滾滾再度提醒她，“在玩家眼裏，石墻和野豬一樣高。”
果然，野豬撞上石墻時，被一道屏障攔住。它們氣惱後退，繼續撞擊空氣墻。
邢東林的虛擬投屏不斷震動，他仿佛感覺到野豬撞擊自己的床。
雖然是個像素游戲，但感覺還挺真實的！
撞擊幾次後，野豬轉頭退去，沒入黑暗。
成功躲過危險，張三李四又感激了三人一番。得到新的服裝，他們迫不及待地換上。
沒好看到哪裏，但總比白板裝要強。
嚴飛覺得那頭像素野豬怪怪的，問道：“客服，沙漠裏有野豬嗎？”
「對話框：游戲無奇不有」
滾滾告訴過明空，她要在這兒建設長安，但這始終不是長安，不能以常理衡量。
她都見怪不怪，玩家反而疑惑。
李泉看到回答，“這個客服好高冷啊。”
邢東林：“是吧是吧，我覺得這個客服應該是個三四十歲的大媽，要不就是個大爺。”
明空不知道，她已經被玩家當成冷漠大爺了。
她正在研究新任務，系統終於向她發布了第一個獲取身體零件的任務——初步建成“長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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