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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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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陌雪一路跟她解釋藏香閣裏的東西,有的是解藥,有的是毒藥,連無解的毒藥都有。還有甚至皇宮裏都沒有的極貴重的補藥,和各種各樣的迷香。

江火繼續跟著陌雪繞來繞去,又來到一個房間門口,但是這個房間沒有門,聚集的人也比較多。“參見宮主”的聲音陸續的響起,陌雪帶著江火走進了房間。

一個沒有戴面具容貌清秀的女子擡頭看見陌雪:“宮主,你回來了。”又看到了陌雪身後的江火,一楞:“這位是?”

“江火。”陌雪走了過去,指著那女子對江火說道:“這是我的左護衛,初雲。”

江火和初雲對望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

陌雪對著初雲問道:“有什麽新消息?”

聽到陌雪的問題,初雲打開桌子上的紙卷,一一詳細的說道:“蒼晉的左右丞相開始懷疑小皇帝和太後的真實性;虞竹今日又去看了一遍蒼晉太後,傀儡的假小皇帝已經暴斃;東炎國皇室與八大首領戰爭一觸即發;風國已對東風國起兵,西雨國蓄勢待發想坐收漁網之利……”

江火越聽越震驚,這些消息連她都不知道。

東炎國已經快要開戰了嗎?金鈴兒能否應付猛獸般的幾大首領?

風國,是漓江嗎?收覆東風國指日可待,夜摩天蓄勢待發?到時候會不會起沖突?

初雲已經把消息念完了,陌雪點了點頭:“沒事你先出去吧,我有話和江火說。”初雲恭敬的說聲:“是!”便走了出去。

江火消化完剛才聽到的消息,對陌雪問道:“這些消息,你們是如何收到的?”

“櫻花宮的勢力遍布了七大國,我們大多只是收集情報,一般不與其他門派起沖突,所以能一直到現在,經久不衰。”

陌雪一邊說一邊在櫃子裏找東西,最後拿出一塊玉佩,上面雕刻著櫻花的紋路。“這是櫻花宮的人才持有的櫻花令牌,這塊令牌可以讓你在晉城,得到其它國家的最早消息。”

“如果你需要幫助,這塊櫻花令牌也可以馬上幫到你。大街小巷裏可不止只有神掌門的人,更多的是我櫻花宮的人。”

江火接過令牌,這塊令牌握在手中十分的冰涼。

“這是用特殊材質做出來的,每個月必須到櫻花宮或者各個支點去接受洗禮,才能一直保持。不然,櫻花令牌會自己融化。”

陌雪整個人嚴肅了起來:“以免出現叛徒,給櫻花宮帶來麻煩。”

說完,陌雪整個人又放松了下來。從腰間取下另外一枚更為精致的玉佩,上面雕刻著三朵櫻花。“這塊玉佩,就代表了我。”

江火對上陌雪的眼睛,在明亮的眼眸中看到了堅定而真摯的信任。江火的心中一動,跟在連雲樓的時候不一樣,這時感受到的信任是那麽的真切。

江火接過玉佩,緊緊的握在手裏。

回到晉王府的庭院裏,江火感覺到在櫻花宮裏面的一切是那麽的不真實。但自己手上拿著的東西卻告訴她,自己的確加入了櫻花宮。

將東西藏好後,江火輕手輕腳想悄悄的進房間,卻聽到不遠處似乎有什麽動靜。

疑惑了下,便轉身往動靜處走去,想探個究竟。

深夜的風無聲的喧囂著,吹著庭院中的樹葉簌簌的響,眼前的景象,在月光下顯得異常的清冷,就如被度上了一層悲涼的色彩。

借酒消愁愁更愁,江火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這句話。

她走上前去,在鐘安哲身邊坐了下來。有高超的醫術,超脫的氣質,自己從一開始認識他便只給了蒙面太醫這樣的稱號,他的名字還是在別人講他的故事時才知道的。

這樣的一個人,也幫了自己那麽多次了。

她拿起另一邊的酒杯,斟滿了酒,一飲而盡。“好酒!”

又斟了一杯,擡眼看到鐘安哲正望著自己,用著讓人看不懂的眼神。江火舉起杯子:“難得如此良辰美景,就讓我陪你喝上幾杯。”

鐘安哲慢慢的放下杯子,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透出的高雅氣質讓人難以想象他曾也墮入世俗,遭遇感情上不幸的挫折。

“為何這樣看著我?”

江火一楞,自己的表情有這麽的明顯嗎?尷尬一笑:“我這會瞧你的面具倒是好看的緊。”

“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悲劇。”

江火:“……”舉起手中的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啊,好酒!雖然有股藥味,但還是比平時喝的那些美味多了。”雖然只是想轉移話題,但江火說的是實話,這酒的味道還真是一言難盡。

“這是我師祖特制的美酒,天底下可沒幾個人能喝的到,倒是便宜你了。”

“哈哈,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啊!”江火不客氣的又倒了一杯,想起自己拿起酒壺的時候裏面還有許多,這鐘安哲看來是酒量不那麽好啊。

“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不單只是解饞,還可以強體健身。雖然入口溫順,但後勁比一般的酒大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是嗎?”江火雙眼微瞇,臉頰已經泛起了紅暈,不自覺的歪著頭。

鐘安哲笑了笑,看著江火,她整個人已經開始迷糊起來,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有些飄然,不真實。在遇見她之前,他以為這世間已經沒有人能打動他了。

“為什麽我看不見你了?”江火伸出手,看著帶著面具的白衣男子忽遠忽近,怎麽樣就是看不清。待在仔細看時,卻想哭出聲來:“漓江……”

鐘安哲皺眉,漓江?這名字怎麽聽著那麽耳熟?卻見江火站起身,步伐有些不穩,擡著手向自己走來。

“漓江!”江火叫了一聲,便撲到在鐘安哲身上。

“漓江是誰?”鐘安哲扶住她,便見她雙眼迷離,擡起手撫摸自己的面具:“漓江,我好想你。”鐘安哲皺眉,又問了一遍:“漓江是誰?”

“哈,漓江是我夫君呀!”江火溫柔的摩挲著男人的面具,聲音如水:“是我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都想要追隨的人。”

“漓江……”江火嘴裏喃喃著,意識模糊的她根本沒有察覺到男人漸漸僵硬的身體。

該死的!鐘安哲松開了拳頭,看著在自己懷裏完全醉過去了的女人,心中的那股嫉妒的心情完全沒有消減,反而還有些愈演愈烈的趕腳。

他在嫉妒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男人!

月亮被烏雲擋住,庭院變得更加的冷清,此時的風愈加無情的喧囂,江火的身子無意識的抖了一下。

鐘安哲皺眉,伸出手抱住女人柔軟的身體,站起身,向她的房間走去。

她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卻十分的誘人,鐘安哲能感覺到自己的心中小鹿亂撞,希望這短短的路程再遠一點。

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鐘安哲便自己坐在了床沿,看著江火的睡顏。

這女人的五官太精致,完美的無可挑剔。長相這般美好,性格卻也那麽讓人容易心動。可是,她的心裏住的卻是另外一個人,一個似乎可以讓她奮不顧身的人。

他伸出手,想去撫摸她那白皙的臉龐,卻在半空中收住了手。

罷了。

江火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完全沒有宿醉的痛苦,反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仿佛有某種氣勢正在沖撞著想要噴發。

立即起身打坐,腦海裏回映著自己熟記的天機術。

體力的感覺像內力,卻又不同。江火嘗試著結合以前練功的心法,指引著那股力量,緩緩的在身體裏穿梭,越來越熟悉的掌控著這股力量。

越是熟悉,越是渴望,這份力量仿佛知道江火的渴望,越聚越多,強大的讓江火自己都忍不住想要驚嘆,這種馬上就要突破好幾個層次的感覺真的太讓人激動了。

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江火,沒有察覺到這一切來的太猛烈,自己的身體是否能接受,也完全忘記了有人說過不能急於求成……

“江火!”只見門被撞開,驚人的速度帶著一陣疾風,只餘一片白色的衣角。

鐘安哲抱起昏死在床邊的江火,往她嘴裏塞了一顆藥丸,運了內心幫她服了下去。

他的手放下的時候還在發抖,是他太大意了。早知道就不該讓她喝那麽多,沒想到這丫頭對力量的渴望是那麽大,以至於自制力都減弱了。

看著江火嘴角溢出的血,他心疼的用雪白的袖子為她擦去血跡,那張蒼白的臉和這滿屋的血腥味更讓他覺得心痛,都怪他,都怪他!

握住江火的手腕把脈,鐘安哲的眉皺的越來越深。這女人實在是太大膽了,如果自己再晚一點發現,這女人恐怕就要沒命了。

雖然已經給她吃了急救的藥,但是把脈發現還在危險期。

鐘安哲小心翼翼的將江火放下,讓她躺在床上,此時她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因為身體裏那股還沒被完全壓制住的魔火還在折磨著她的經脈,十分痛苦。

鐘安哲匆忙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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