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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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殿下何時經過此處？”
“十二三天前的事情了，想來等宸王殿下回來也要至少一個月之後了。”
十二三天前……也就是說是她流落到這裏的時間……難道他以為她被帶去了南楚？藍若傾此時大腦飛速旋轉著，當她回想起君北宸曾說要帶她一同去南楚時，她的眉頭不由蹙的更深了……
總之現在無論是君北宸為了找她而去了南楚還是按原計劃去了南楚，去南楚都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而藍若傾此時也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去南楚尋他，二是在這裏等他……
顯然比起第二個，藍若傾更偏重第一個選項。哪怕她進不了南楚的大門，她也可以在邊城守著……
“罷了，給我重新選匹馬吧。”
“哎，好嘞。”店夥計見她不再死盯著宸王殿下留下的馬，瞬間一掃之前煩悶，當即去馬廄裏牽了一匹好馬出來，雖然算不上什麽千裏馬，但也絕對算是優中選優的了。
藍若傾這一上馬，硬是只用了十日就趕到了瀚城。
而君北宸則是在七天前就已經抵達南楚都城……
此時的南楚皇宮中，一片歌舞升平，這還是君北宸自來此後第一次入宮面見南楚百裏。
之前南楚使臣一度以皇上閉關修煉，不宜見客為由，將君北宸一行人等安放於行宮中不聞不問。說到底也不過是試探罷了……
七日，如果君北宸真的來此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麽他一定不會白白虛度，然而南楚百裏有這個信心，只要他們敢在南楚地界上有一絲異動，就絕對逃不出他的法眼。
“宸王殿下，皇上已經等候多時了，請殿下這邊請。”今日前來接待君北宸一行的正是南楚當朝宰相百裏恒。
在南楚，百裏二字便是至高無上的象征，皇上以國為姓，以百裏為名；而其他人，能被賜姓百裏就意味著其身份與地位的特殊。這宰相傅恒便是當年因破獲百裏奇謀逆一案而被皇上倚重並賜皇姓百裏的……其榮寵自然毋庸置疑。
君北宸今日雖是第一次見百裏恒，但只是一個對視，便能看出他身上隱隱收斂起的寒意，從他那不達眼底的笑意就能看出此人的城府之深，心機之密。
“有勞傅相。”明明是一句寒暄，但在君北宸口中說出來卻是帶了幾分冷澈，完全一副反客為主的架勢。
百裏恒對於君北宸稱他一句傅相雖是不悅但也不顯於色，只擡了擡嘴角恭敬笑道：“宸王殿下請。”
說話間君北宸一行人等便隨百裏恒進入正殿，比起東周皇宮，南楚的宮城更像是一座風花雪月之所，完全沒有皇城應有的威嚴肅穆，反而更像是坐落於山水間的養息之所。
當進入南楚百裏所在的正殿之時，君北宸的眸光倏而微亮，只不過稍縱即逝的光芒在他那如墨的眸間還不曾蕩起漣漪便被他極好的掩飾起來。
“微臣參見皇上。”南楚與東周一樣，都是行跪拜之禮，只不過南楚人的著裝更為開放，即便是南楚百裏身為皇上也不過是一身紫衣華服，而非龍袍加身。
這是君北宸與南楚百裏的第一次正面交鋒，只是在他們視線對上的瞬間，天地間就好似只剩他們二人獨善其身，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真正的強者交鋒並非高手過招那般，勝敗可以在一息間定論；反而更像是棋盤上的博弈，步步驚心，字字珠璣。
兩人對視了近半柱香的時間，東周使臣終是先一步打破這份僵局，率先向南楚百裏拜道：“東周使臣見過南楚皇上。”
“賜座。”南楚百裏雖然對於君北宸的氣勢很是欣賞，但他們二人註定是對立面上的敵人，終有一日，這九州只能容下他倆其中一人。
如此南楚百裏倒是所幸多看了君北宸幾眼，果然無愧他冷面王爺的稱號……即便是面對南楚百裏此時可以的探視，君北宸的面色與眸色也一如平靜的寒譚，好似沒有什麽可以驚得起一絲漣漪。
面對這樣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對手，南楚百裏還是覺得很有趣的……
“聽聞宸王妃故去，還望宸王節哀順變。”誰都不曾料想，這竟然會是堂堂南楚皇上，竟然會在兩國使臣會面時說出的第一句話……
如果說君北宸本身就像一幅神秘的畫卷，讓人看不清虛實，那麽藍若傾無異是這畫卷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甚至是最傳奇的一筆……因為除了君北宸本人，恐怕沒有人知道藍若傾於他而言到底算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果然聽聞南楚百裏暗指藍若傾故去一言，君北宸的面上閃現一絲極不易人察覺的寒厲，只是他嘴角微噙著的冷笑很好的將其掩飾過去。
此時他的神色在眾人看來是帶著些許不耐煩亦或是嘲諷之色的……他們也不確定，所謂的宸王妃到底是不是那個離奇消失的藍若傾，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無論宸王妃是誰，在他君北宸的心裏都是占具極重的地位的……
甚至可以被稱之為一片逆鱗。
“本王倒是不知南楚皇上竟如此關心宸王妃的消息。”
“大國會上宸王妃風華無雙，天資卓越，美名自是傳遍九州，只可惜……天妒英才……”南楚百裏一雙微瞇的丹鳳眼始終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卻是從未離開過君北宸身上。
饒是此時君北宸每個氣息的變換，他都不曾錯過。
既然他認為那個女人在自己手裏，那麽他當然要把戲演的徹底，不然怎麽引蛇出洞呢？
南楚百裏只要一想起，藍若傾竟然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動了手腳詐死，甚至還被派去的那群飯桶弄丟，全身的氣血都要跟著逆流翻湧起來。
要知道他是費了多少苦心才找到她這麽一個最為合適的人選，大計當前，誰也不能阻擋他……
“承蒙南楚皇上擡愛，本王先行待王妃謝過，他日若有機會，定當親攜王妃拜會。”
“宸王說笑了，斯人已逝，若說拜會，也是朕去宸王妃墓前祭拜才是。”南楚百裏如此屈尊降貴的說辭，完全就是挑明了再試探君北宸，但在外人聽來卻是大有不同……
他堂堂南楚皇上不知從何時竟與東周戰神王爺如此私交至深，竟能夠在兩國使臣面前大談君北宸私事？這到底是何居心？
東周使臣在君北宸與南楚百裏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話中，聽見的完全都是震驚與遲疑。他此時最大的想法就是一定要將此事盡快告知皇上……否則……
“斯人已逝？本王怎麽不知道我宸王妃故去的消息？”如果說之前眾人還當所謂的宸王妃是指的藍若傾，那麽此時君北宸所言一出，便是完全當頭棒喝，讓人摸不清頭腦……
當日在朝堂上拿出婚約的是他，東宮傳出死訊的亦是她，君北宸，藍若傾，這兩個名字早就被世人連成一塊，如今他又矢口否認，到底是什麽意思？
“哦？那倒是朕唐突了……”南楚百裏的笑意明朗的有些晃人，明明已經四十有餘的年紀，卻是生的妖魅俊美，就說他與君北宸同齡怕是也無人不信。
而就是他這樣一張魅惑眾生的臉上明明掛著盈盈笑意，卻讓人看著就不寒而栗。甚至有些喘不上氣的感覺。
對於南楚百裏的話，君北宸卻是不置可否，就這麽隨意的晾在了那，不應不答。完全像是沒聽到一般。
百裏恒跟了南楚百裏多年，也算的上是心腹之一，但卻也被此時的南楚百裏驚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眼……
南楚百裏周身刻意散發出來的威壓之氣，完全比東周皇上有過之而無不及，東周使臣早就在方才直面南楚百裏的笑眼時就悶了一口氣。此時再被他這麽一威壓，更是覺得整個人都僵直在原地，側坐難安，冷汗四流……
若說在場之人，無不是人精中的人精，但卻沒有一人看的出南楚百裏與君北宸之間到底是何情況。
此時除了君北宸一人怡然自得之外，其餘人早就苦不堪言，汗水早就侵透了整個脊背……
氣氛就這麽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僵持著，君北宸不應答，南楚百裏自然也無話。最後終究是百裏恒上前一步，率先打破這僵局：“陛下，宮宴已經備好，是否移駕青鸞殿？”
百裏恒一句話音落下，四道冷厲目光徑直如同飛箭一般落向他的身上，饒是百裏恒握緊了袖中的雙拳，也差點被這淩遲的目光嚇得跌跪在地……
“起駕。”南楚百裏雖然不滿百裏恒擅自插言，但也沒有怪罪的意思。眾人見他已經起身，自然下意識的就朝君北宸看去。
眼見著他們二人都有朝外走的意思，眾人才將提到嗓眼的心又都揣回了肚裏……
“宸王殿下請。”百裏恒強壓下冷到骨子裏的恐懼，維持著該有的禮節朝君北宸與東周使臣做足了姿態，然而眾人都離開後，他才收起了方才的從容，幾乎是瞬間就將手覆在了胸前，希望能夠壓得住那顆已經跳到了極限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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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三天前的事情了，想來等宸王殿下回來也要至少一個月之後了。”
十二三天前……也就是說是她流落到這裏的時間……難道他以為她被帶去了南楚？藍若傾此時大腦飛速旋轉著，當她回想起君北宸曾說要帶她一同去南楚時，她的眉頭不由蹙的更深了……
總之現在無論是君北宸為了找她而去了南楚還是按原計劃去了南楚，去南楚都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而藍若傾此時也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去南楚尋他，二是在這裏等他……
顯然比起第二個，藍若傾更偏重第一個選項。哪怕她進不了南楚的大門，她也可以在邊城守著……
“罷了，給我重新選匹馬吧。”
“哎，好嘞。”店夥計見她不再死盯著宸王殿下留下的馬，瞬間一掃之前煩悶，當即去馬廄裏牽了一匹好馬出來，雖然算不上什麽千裏馬，但也絕對算是優中選優的了。
藍若傾這一上馬，硬是只用了十日就趕到了瀚城。
而君北宸則是在七天前就已經抵達南楚都城……
此時的南楚皇宮中，一片歌舞升平，這還是君北宸自來此後第一次入宮面見南楚百裏。
之前南楚使臣一度以皇上閉關修煉，不宜見客為由，將君北宸一行人等安放於行宮中不聞不問。說到底也不過是試探罷了……
七日，如果君北宸真的來此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麽他一定不會白白虛度，然而南楚百裏有這個信心，只要他們敢在南楚地界上有一絲異動，就絕對逃不出他的法眼。
“宸王殿下，皇上已經等候多時了，請殿下這邊請。”今日前來接待君北宸一行的正是南楚當朝宰相百裏恒。
在南楚，百裏二字便是至高無上的象征，皇上以國為姓，以百裏為名；而其他人，能被賜姓百裏就意味著其身份與地位的特殊。這宰相傅恒便是當年因破獲百裏奇謀逆一案而被皇上倚重並賜皇姓百裏的……其榮寵自然毋庸置疑。
君北宸今日雖是第一次見百裏恒，但只是一個對視，便能看出他身上隱隱收斂起的寒意，從他那不達眼底的笑意就能看出此人的城府之深，心機之密。
“有勞傅相。”明明是一句寒暄，但在君北宸口中說出來卻是帶了幾分冷澈，完全一副反客為主的架勢。
百裏恒對於君北宸稱他一句傅相雖是不悅但也不顯於色，只擡了擡嘴角恭敬笑道：“宸王殿下請。”
說話間君北宸一行人等便隨百裏恒進入正殿，比起東周皇宮，南楚的宮城更像是一座風花雪月之所，完全沒有皇城應有的威嚴肅穆，反而更像是坐落於山水間的養息之所。
當進入南楚百裏所在的正殿之時，君北宸的眸光倏而微亮，只不過稍縱即逝的光芒在他那如墨的眸間還不曾蕩起漣漪便被他極好的掩飾起來。
“微臣參見皇上。”南楚與東周一樣，都是行跪拜之禮，只不過南楚人的著裝更為開放，即便是南楚百裏身為皇上也不過是一身紫衣華服，而非龍袍加身。
這是君北宸與南楚百裏的第一次正面交鋒，只是在他們視線對上的瞬間，天地間就好似只剩他們二人獨善其身，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真正的強者交鋒並非高手過招那般，勝敗可以在一息間定論；反而更像是棋盤上的博弈，步步驚心，字字珠璣。
兩人對視了近半柱香的時間，東周使臣終是先一步打破這份僵局，率先向南楚百裏拜道：“東周使臣見過南楚皇上。”
“賜座。”南楚百裏雖然對於君北宸的氣勢很是欣賞，但他們二人註定是對立面上的敵人，終有一日，這九州只能容下他倆其中一人。
如此南楚百裏倒是所幸多看了君北宸幾眼，果然無愧他冷面王爺的稱號……即便是面對南楚百裏此時可以的探視，君北宸的面色與眸色也一如平靜的寒譚，好似沒有什麽可以驚得起一絲漣漪。
面對這樣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對手，南楚百裏還是覺得很有趣的……
“聽聞宸王妃故去，還望宸王節哀順變。”誰都不曾料想，這竟然會是堂堂南楚皇上，竟然會在兩國使臣會面時說出的第一句話……
如果說君北宸本身就像一幅神秘的畫卷，讓人看不清虛實，那麽藍若傾無異是這畫卷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甚至是最傳奇的一筆……因為除了君北宸本人，恐怕沒有人知道藍若傾於他而言到底算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果然聽聞南楚百裏暗指藍若傾故去一言，君北宸的面上閃現一絲極不易人察覺的寒厲，只是他嘴角微噙著的冷笑很好的將其掩飾過去。
此時他的神色在眾人看來是帶著些許不耐煩亦或是嘲諷之色的……他們也不確定，所謂的宸王妃到底是不是那個離奇消失的藍若傾，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無論宸王妃是誰，在他君北宸的心裏都是占具極重的地位的……
甚至可以被稱之為一片逆鱗。
“本王倒是不知南楚皇上竟如此關心宸王妃的消息。”
“大國會上宸王妃風華無雙，天資卓越，美名自是傳遍九州，只可惜……天妒英才……”南楚百裏一雙微瞇的丹鳳眼始終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卻是從未離開過君北宸身上。
饒是此時君北宸每個氣息的變換，他都不曾錯過。
既然他認為那個女人在自己手裏，那麽他當然要把戲演的徹底，不然怎麽引蛇出洞呢？
南楚百裏只要一想起，藍若傾竟然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動了手腳詐死，甚至還被派去的那群飯桶弄丟，全身的氣血都要跟著逆流翻湧起來。
要知道他是費了多少苦心才找到她這麽一個最為合適的人選，大計當前，誰也不能阻擋他……
“承蒙南楚皇上擡愛，本王先行待王妃謝過，他日若有機會，定當親攜王妃拜會。”
“宸王說笑了，斯人已逝，若說拜會，也是朕去宸王妃墓前祭拜才是。”南楚百裏如此屈尊降貴的說辭，完全就是挑明了再試探君北宸，但在外人聽來卻是大有不同……
他堂堂南楚皇上不知從何時竟與東周戰神王爺如此私交至深，竟能夠在兩國使臣面前大談君北宸私事？這到底是何居心？
東周使臣在君北宸與南楚百裏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話中，聽見的完全都是震驚與遲疑。他此時最大的想法就是一定要將此事盡快告知皇上……否則……
“斯人已逝？本王怎麽不知道我宸王妃故去的消息？”如果說之前眾人還當所謂的宸王妃是指的藍若傾，那麽此時君北宸所言一出，便是完全當頭棒喝，讓人摸不清頭腦……
當日在朝堂上拿出婚約的是他，東宮傳出死訊的亦是她，君北宸，藍若傾，這兩個名字早就被世人連成一塊，如今他又矢口否認，到底是什麽意思？
“哦？那倒是朕唐突了……”南楚百裏的笑意明朗的有些晃人，明明已經四十有餘的年紀，卻是生的妖魅俊美，就說他與君北宸同齡怕是也無人不信。
而就是他這樣一張魅惑眾生的臉上明明掛著盈盈笑意，卻讓人看著就不寒而栗。甚至有些喘不上氣的感覺。
對於南楚百裏的話，君北宸卻是不置可否，就這麽隨意的晾在了那，不應不答。完全像是沒聽到一般。
百裏恒跟了南楚百裏多年，也算的上是心腹之一，但卻也被此時的南楚百裏驚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眼……
南楚百裏周身刻意散發出來的威壓之氣，完全比東周皇上有過之而無不及，東周使臣早就在方才直面南楚百裏的笑眼時就悶了一口氣。此時再被他這麽一威壓，更是覺得整個人都僵直在原地，側坐難安，冷汗四流……
若說在場之人，無不是人精中的人精，但卻沒有一人看的出南楚百裏與君北宸之間到底是何情況。
此時除了君北宸一人怡然自得之外，其餘人早就苦不堪言，汗水早就侵透了整個脊背……
氣氛就這麽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僵持著，君北宸不應答，南楚百裏自然也無話。最後終究是百裏恒上前一步，率先打破這僵局：“陛下，宮宴已經備好，是否移駕青鸞殿？”
百裏恒一句話音落下，四道冷厲目光徑直如同飛箭一般落向他的身上，饒是百裏恒握緊了袖中的雙拳，也差點被這淩遲的目光嚇得跌跪在地……
“起駕。”南楚百裏雖然不滿百裏恒擅自插言，但也沒有怪罪的意思。眾人見他已經起身，自然下意識的就朝君北宸看去。
眼見著他們二人都有朝外走的意思，眾人才將提到嗓眼的心又都揣回了肚裏……
“宸王殿下請。”百裏恒強壓下冷到骨子裏的恐懼，維持著該有的禮節朝君北宸與東周使臣做足了姿態，然而眾人都離開後，他才收起了方才的從容，幾乎是瞬間就將手覆在了胸前，希望能夠壓得住那顆已經跳到了極限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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