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因果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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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南苑郡主府中，藍若傾已經收到關於今日朝堂上所發生的一切消息。
只見她當即對若惜命道：“你親自走一趟谷主那裏，把這個交給百裏，他自然直到該如何去做。”
若惜接過藍若傾遞來的錦囊毫不耽擱的便應命而去。
至於若離，則是擔憂起藍若傾的雙腳來。
“主子，如若皇上真的命憲刑司去查探此事，那您的傷……”
“若我沒有記錯，今日是太醫來探病的日子罷？”
“是，若是不出意外，再過半個時辰，太醫也就該到了。”
“等太醫來了，便讓他進來就是。正好我這傷勢也需要他來瞧瞧。”
若離雖然知道藍若傾定是自有謀略，但還是忍不住擔憂問道：“主子的傷勢已有好轉，若是此時讓太醫查看，該如何作答？”
“直言便是。”藍若傾看著若離那遲疑的目色，只當即笑言道。
若離聽聞藍若傾此言，更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麽。幹脆也就不再多問。只要藍若傾決定的事情，她就只管執行便是。
藍若傾又給若離叮囑了幾句差事，人便也平躺了下來，稍作閉目養神。自從腳傷之後，沒日沒夜的疼痛也總是令她睡不安穩。
此時難得腳傷只有隱隱作痛，感觸並無之前那般劇烈，藍若傾不多時便也瞇上了一會。
直到外面傳來若離的聲音，她才突然從夢中驚醒。只見她睜開的眸子裏全然都是一副驚色，整個人的呼吸也略有倉促憋悶……
“主子，太醫到了。”
“嗯，讓他進來罷。”藍若傾輕撫了一下兩側的太陽穴，稍有緩定心神，人便也自顧自的坐了起來。
過了約有半柱香的時間，太醫也如約而至。
只聽一個略有蒼老的聲音在廳中傳來：“微臣拜見郡主殿下。”
隔著門欄，藍若傾也看不到來者何人，但從聲音上聽來自不是前幾日來問診的那位太醫。
“大人無需多禮，請進便是。”有了藍若傾應允，那位年長的太醫也終是走了進來，只見他神色清肅看似和藹的面色下卻隱著絲絲拒人之外的冰冷。一雙並不渾濁的眸子也隨著他視線的撚轉而不時透出點點精光。
單是從此人的面相與氣場上看，藍若傾便不難猜到，這定是皇上親信之人才是……
只見這太醫，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從藥箱底部翻出了一個精致小巧的錦盒，那盒子上還印著小小的專供二字，雖然位置隱晦但藍若傾還是瞥到了那一角。
“今日有勞大人來為我問診，只是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微臣乃太醫院太醫胡天嘯，官拜四品，今日特奉皇上旨意送北涼進貢的秘藥為郡主殿下醫治腳傷。”
胡太醫的一句回話直接將來龍去脈全都說的清楚，如此藍若傾也自是喜聞樂見。只是當她聽聞北涼進貢之時，心下卻是打起鼓來……
胡太醫此時只專註於手中的藥盒之上，根本沒有顧及到藍若傾那稍縱即逝的神色變換。只見他剛將那錦盒放至藍若傾受傷的腳邊，人便也坐至塌前。
當胡太醫挽起藍若傾雙腳上的褲管時，只見上面的紗布還有著絲絲血跡。胡太醫見此，只語重心長的對藍若傾說道：“郡主殿下，您這腳傷若是不出意外，今日塗上這藥膏，不出三日便也該痊愈了，只是稍後微臣操作之時，定會有些許陣痛之感，還請郡主殿下見諒。”
藍若傾看著胡太醫手中的錦盒，只閃過一絲未達眼底的笑意。卻還是開口說道：“多謝胡大人盡心醫治，大人之恩，藍若傾定當名記於心。”
“郡主殿下言重了，這本就是下官份內之事。郡主殿下您且稍等，下官這便將藥膏取出為您療傷。”
胡太醫話音剛落，人便小心翼翼的將那盒子打開，然而他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不行。
空的！這盒子竟然是空的！
果然……
藍若傾此時也裝作一副看不懂的模樣，只挑眉朝胡太醫看去和聲問道：“胡太醫？您怎麽了？”
胡太醫此事只覺眼前都微有一暗，若不是藍若傾及時出手扶住他，怕是胡太醫就這麽要滑落塌邊。
胡太醫剛想說些什麽，然而還未待他張口，藍若傾便巧妙的接過他手中錦盒問道：“這便是皇上所賜的北涼秘藥？”
胡太醫看著那空無一物的盒子，只覺整個人都胸口憋悶起來……
要知道自他接任此差事至現在，這錦盒便只有他一人接手，並無第二人有從中作梗的可能。如此說來那便只有一個可能……這錦盒再給他之前就是如此……
可是……胡太醫此時根本不敢多想，更不敢隨便揣測聖心，只能幹脆心下一橫，做好自己抗罪的打算。
“胡太醫，您幫我將藥換上吧。”清朗平靜的聲音傳入耳朵，胡太醫看向藍若傾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沈重與遲疑。
她到底是何用意？
就在胡太醫眉色緊鎖之時，藍若傾已經撫平了之前被他撩起的褲管，人也坐的更正了幾分。
只見藍若傾做好這些之後，人便突然下床站穩說道：“胡太醫，這藥果然神奇，腳竟然真的好了。還請大人替我謝過皇上恩寵。”藍若傾像是在證明此話不假一般，竟還一連走了幾步，完全不見她有絲毫痛苦模樣……
胡太醫此時已經完全被藍若傾的行徑所刺激，根本來不及去想她為何要如此去做，反而不禁遲疑起來……她的腳……
藍若傾此時已經優雅轉身，客氣對胡太醫說道：“胡大人，我已多日未曾下榻，胡大人可否陪我走上一會？以免這傷再有覆發之勢。”
胡太醫聽罷此言，本想說些什麽，但他一對上藍若傾那清冷的眸子，便也應道：“好。”
藍若傾與胡太醫就這麽一前一後的出了房門，就連門外候著的若離見了都是一驚，只是她此時也不敢多言，只能滿心擔憂的緊盯著藍若傾的一舉一動，生怕一個不留神再出了什麽差錯。
院內走著的藍若傾每一步都看似腿腳輕便，絲毫看不出是大病剛愈的模樣。
而胡太醫看向她的目光也不由變得覆雜起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藍若傾坦然接受著胡太醫的打量，直至走到花廳那邊，藍若傾才壓低聲音說道：“大人，這邊歇下腳罷。”
剛一進屋，藍若傾便徑直朝桌邊走去，帶她雙手扶上桌角的瞬間，人便也跌坐在椅子上，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整個人也面色蒼白如紙起來。
胡太醫見此狀況，連忙將藍若傾的雙腳扶起，當即掀起她腳腕間的白紗蹙目看去。
然而藍若傾也毫不退縮，就大方的讓胡太醫檢查著；只見她那原本被谷主醫治的見好的傷勢再次嚴重起來，雖沒有最初那般，卻也是一片血肉模糊，淤血腫脹。
“胡鬧！”胡太醫被藍若傾這突然之舉氣的胡子直翹。說完之後，胡太醫又自覺不妥，暗然的眸子越來越黯淡。
“郡主殿下何必如此。”
藍若傾看著胡太醫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突然一股心酸湧上心頭。他也不過是秉公辦事，又何必與他為難……
說到底如若不是百裏之前入宮偷走了那藥給君北宸救急，今日也不至於發生此事，想來藍若傾竟也不禁啞然失笑……難道這就是因果輪回？
“能走，沒事。”
胡太醫看著藍若傾一臉清明的模樣，心中當即一股酸澀湧起。
論年齡，藍若傾不過與他的孫子孫女般大小，但是論心智，他這個年過古稀的老家夥卻都自愧不如。
如若不是她方才硬撐著到這院內走了一遭，怕是他今日這把老骨頭便就算交待在這裏了罷……
還有……她到底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忍受著如同剜心般的疼痛裝作無事的模樣？
過了半響，胡太醫也算鎮定下來，人也坐在藍若傾的對面，定定打量起藍若傾的面色來，等著她說點什麽。
然而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藍若傾卻一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仍舊沒有開口的跡象。
胡太醫不由對她的印象又好了三分，隱忍、有毅力、深谙世事，必將成大器。
只是如若藍若傾若是知道此時胡太醫對她如此評價，一定會笑的開花，自己只不過是還在想著所謂因果循環而開個小差竟也能獲得如此高的評價，真是謬讚了呀！
“咳咳……”胡太醫輕咳了兩聲，也成功吸引了藍若傾的註意力，便先一步開口說道：“郡主殿下，您有什麽想法？需要老夫做什麽？”
“胡大人，自古民不與官鬥，臣不與君鬥，既然這藥，皇上已經賜給我，那我便安然受之。”藍若傾兩句話便將此事推到了皇上頭上，即便胡太醫對她再有遲疑，也不敢貿然行事……
畢竟皇上的心意，不是誰都能隨便揣測的……
“那你的傷？”既然已經認定了藍若傾是可交之人，胡太醫說話便也不再繞彎子。更何況，如若此事真的敗露，那第一個遭殃的也定是他……
“這個還需要胡大人幫忙，請給我尋些金瘡藥來，反正熬過這幾日便可。”胡大人此時還滿是愧對的思慮著如何能盡快醫治好藍若傾的傷勢，但他卻錯過了藍若傾那閃閃發亮的眸子中正滿是算計的迸發著不同尋常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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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當即對若惜命道：“你親自走一趟谷主那裏，把這個交給百裏，他自然直到該如何去做。”
若惜接過藍若傾遞來的錦囊毫不耽擱的便應命而去。
至於若離，則是擔憂起藍若傾的雙腳來。
“主子，如若皇上真的命憲刑司去查探此事，那您的傷……”
“若我沒有記錯，今日是太醫來探病的日子罷？”
“是，若是不出意外，再過半個時辰，太醫也就該到了。”
“等太醫來了，便讓他進來就是。正好我這傷勢也需要他來瞧瞧。”
若離雖然知道藍若傾定是自有謀略，但還是忍不住擔憂問道：“主子的傷勢已有好轉，若是此時讓太醫查看，該如何作答？”
“直言便是。”藍若傾看著若離那遲疑的目色，只當即笑言道。
若離聽聞藍若傾此言，更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麽。幹脆也就不再多問。只要藍若傾決定的事情，她就只管執行便是。
藍若傾又給若離叮囑了幾句差事，人便也平躺了下來，稍作閉目養神。自從腳傷之後，沒日沒夜的疼痛也總是令她睡不安穩。
此時難得腳傷只有隱隱作痛，感觸並無之前那般劇烈，藍若傾不多時便也瞇上了一會。
直到外面傳來若離的聲音，她才突然從夢中驚醒。只見她睜開的眸子裏全然都是一副驚色，整個人的呼吸也略有倉促憋悶……
“主子，太醫到了。”
“嗯，讓他進來罷。”藍若傾輕撫了一下兩側的太陽穴，稍有緩定心神，人便也自顧自的坐了起來。
過了約有半柱香的時間，太醫也如約而至。
只聽一個略有蒼老的聲音在廳中傳來：“微臣拜見郡主殿下。”
隔著門欄，藍若傾也看不到來者何人，但從聲音上聽來自不是前幾日來問診的那位太醫。
“大人無需多禮，請進便是。”有了藍若傾應允，那位年長的太醫也終是走了進來，只見他神色清肅看似和藹的面色下卻隱著絲絲拒人之外的冰冷。一雙並不渾濁的眸子也隨著他視線的撚轉而不時透出點點精光。
單是從此人的面相與氣場上看，藍若傾便不難猜到，這定是皇上親信之人才是……
只見這太醫，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從藥箱底部翻出了一個精致小巧的錦盒，那盒子上還印著小小的專供二字，雖然位置隱晦但藍若傾還是瞥到了那一角。
“今日有勞大人來為我問診，只是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微臣乃太醫院太醫胡天嘯，官拜四品，今日特奉皇上旨意送北涼進貢的秘藥為郡主殿下醫治腳傷。”
胡太醫的一句回話直接將來龍去脈全都說的清楚，如此藍若傾也自是喜聞樂見。只是當她聽聞北涼進貢之時，心下卻是打起鼓來……
胡太醫此時只專註於手中的藥盒之上，根本沒有顧及到藍若傾那稍縱即逝的神色變換。只見他剛將那錦盒放至藍若傾受傷的腳邊，人便也坐至塌前。
當胡太醫挽起藍若傾雙腳上的褲管時，只見上面的紗布還有著絲絲血跡。胡太醫見此，只語重心長的對藍若傾說道：“郡主殿下，您這腳傷若是不出意外，今日塗上這藥膏，不出三日便也該痊愈了，只是稍後微臣操作之時，定會有些許陣痛之感，還請郡主殿下見諒。”
藍若傾看著胡太醫手中的錦盒，只閃過一絲未達眼底的笑意。卻還是開口說道：“多謝胡大人盡心醫治，大人之恩，藍若傾定當名記於心。”
“郡主殿下言重了，這本就是下官份內之事。郡主殿下您且稍等，下官這便將藥膏取出為您療傷。”
胡太醫話音剛落，人便小心翼翼的將那盒子打開，然而他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不行。
空的！這盒子竟然是空的！
果然……
藍若傾此時也裝作一副看不懂的模樣，只挑眉朝胡太醫看去和聲問道：“胡太醫？您怎麽了？”
胡太醫此事只覺眼前都微有一暗，若不是藍若傾及時出手扶住他，怕是胡太醫就這麽要滑落塌邊。
胡太醫剛想說些什麽，然而還未待他張口，藍若傾便巧妙的接過他手中錦盒問道：“這便是皇上所賜的北涼秘藥？”
胡太醫看著那空無一物的盒子，只覺整個人都胸口憋悶起來……
要知道自他接任此差事至現在，這錦盒便只有他一人接手，並無第二人有從中作梗的可能。如此說來那便只有一個可能……這錦盒再給他之前就是如此……
可是……胡太醫此時根本不敢多想，更不敢隨便揣測聖心，只能幹脆心下一橫，做好自己抗罪的打算。
“胡太醫，您幫我將藥換上吧。”清朗平靜的聲音傳入耳朵，胡太醫看向藍若傾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沈重與遲疑。
她到底是何用意？
就在胡太醫眉色緊鎖之時，藍若傾已經撫平了之前被他撩起的褲管，人也坐的更正了幾分。
只見藍若傾做好這些之後，人便突然下床站穩說道：“胡太醫，這藥果然神奇，腳竟然真的好了。還請大人替我謝過皇上恩寵。”藍若傾像是在證明此話不假一般，竟還一連走了幾步，完全不見她有絲毫痛苦模樣……
胡太醫此時已經完全被藍若傾的行徑所刺激，根本來不及去想她為何要如此去做，反而不禁遲疑起來……她的腳……
藍若傾此時已經優雅轉身，客氣對胡太醫說道：“胡大人，我已多日未曾下榻，胡大人可否陪我走上一會？以免這傷再有覆發之勢。”
胡太醫聽罷此言，本想說些什麽，但他一對上藍若傾那清冷的眸子，便也應道：“好。”
藍若傾與胡太醫就這麽一前一後的出了房門，就連門外候著的若離見了都是一驚，只是她此時也不敢多言，只能滿心擔憂的緊盯著藍若傾的一舉一動，生怕一個不留神再出了什麽差錯。
院內走著的藍若傾每一步都看似腿腳輕便，絲毫看不出是大病剛愈的模樣。
而胡太醫看向她的目光也不由變得覆雜起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藍若傾坦然接受著胡太醫的打量，直至走到花廳那邊，藍若傾才壓低聲音說道：“大人，這邊歇下腳罷。”
剛一進屋，藍若傾便徑直朝桌邊走去，帶她雙手扶上桌角的瞬間，人便也跌坐在椅子上，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整個人也面色蒼白如紙起來。
胡太醫見此狀況，連忙將藍若傾的雙腳扶起，當即掀起她腳腕間的白紗蹙目看去。
然而藍若傾也毫不退縮，就大方的讓胡太醫檢查著；只見她那原本被谷主醫治的見好的傷勢再次嚴重起來，雖沒有最初那般，卻也是一片血肉模糊，淤血腫脹。
“胡鬧！”胡太醫被藍若傾這突然之舉氣的胡子直翹。說完之後，胡太醫又自覺不妥，暗然的眸子越來越黯淡。
“郡主殿下何必如此。”
藍若傾看著胡太醫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突然一股心酸湧上心頭。他也不過是秉公辦事，又何必與他為難……
說到底如若不是百裏之前入宮偷走了那藥給君北宸救急，今日也不至於發生此事，想來藍若傾竟也不禁啞然失笑……難道這就是因果輪回？
“能走，沒事。”
胡太醫看著藍若傾一臉清明的模樣，心中當即一股酸澀湧起。
論年齡，藍若傾不過與他的孫子孫女般大小，但是論心智，他這個年過古稀的老家夥卻都自愧不如。
如若不是她方才硬撐著到這院內走了一遭，怕是他今日這把老骨頭便就算交待在這裏了罷……
還有……她到底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忍受著如同剜心般的疼痛裝作無事的模樣？
過了半響，胡太醫也算鎮定下來，人也坐在藍若傾的對面，定定打量起藍若傾的面色來，等著她說點什麽。
然而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藍若傾卻一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仍舊沒有開口的跡象。
胡太醫不由對她的印象又好了三分，隱忍、有毅力、深谙世事，必將成大器。
只是如若藍若傾若是知道此時胡太醫對她如此評價，一定會笑的開花，自己只不過是還在想著所謂因果循環而開個小差竟也能獲得如此高的評價，真是謬讚了呀！
“咳咳……”胡太醫輕咳了兩聲，也成功吸引了藍若傾的註意力，便先一步開口說道：“郡主殿下，您有什麽想法？需要老夫做什麽？”
“胡大人，自古民不與官鬥，臣不與君鬥，既然這藥，皇上已經賜給我，那我便安然受之。”藍若傾兩句話便將此事推到了皇上頭上，即便胡太醫對她再有遲疑，也不敢貿然行事……
畢竟皇上的心意，不是誰都能隨便揣測的……
“那你的傷？”既然已經認定了藍若傾是可交之人，胡太醫說話便也不再繞彎子。更何況，如若此事真的敗露，那第一個遭殃的也定是他……
“這個還需要胡大人幫忙，請給我尋些金瘡藥來，反正熬過這幾日便可。”胡大人此時還滿是愧對的思慮著如何能盡快醫治好藍若傾的傷勢，但他卻錯過了藍若傾那閃閃發亮的眸子中正滿是算計的迸發著不同尋常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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