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藍氏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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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押入天牢的君北耀，只一雙眸子隱藏著深不可測的怒意。到底是出了什麽事？為何皇上會突然大發雷霆將他關入天牢？
君北耀緊緊蹙著的眉頭，實在想不出短短半盞茶的功夫，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然而皇宮外，此時禁軍已將南苑團團圍住，廢墟也都清查幹凈，只見地上整整二十餘屍體全都無法辨別人樣，都如同木炭一般，看著好不瘆人的模樣。
“啟稟統領，南苑在冊三十七人，此處屍首二十八具，還有九人下落不明。”
“九人？”
“是。”
“所有屍體一律嚴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接近南苑半步。”
“是。”
子墨一身黑衣暗紋底袍，人也長得並不出眾，只是他那如鷹的眸子總是閃動著不尋常的光亮，那是一種歷經滄桑而磨礪出的深沈，是一種經歲月沈澱的睿智。只要對上他的目光，總會覺得所有的心思都如同攤開在他面前一般，根本無處可藏。
子墨只是在南苑巡視一圈，就將禁軍留了下來，獨自一人離去……
東宮中，南苑失火的消息剛一傳開，藍若婷就暗自竊喜的命人去找江寒打探莫仇的消息。
在得知莫仇下落不明時，藍若婷幾乎魔怔般的不斷在心下祈禱，一定要燒死那個賤人！
此時書房中的君北淩，剛剛收到宮中傳來的消息，聽聞君北耀與顧千羽被押入天牢，他也不禁沈思起來，此事到底誰才是背後黑手？
就在君北淩沈思間，暗處一個人影突然閃現，只見他朝君北淩沈聲報道：“殿下，南苑失火的原因已經查到。”
“什麽？”君北淩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只盯著暗處問道：“怎麽回事？”
“是府中管家縱火。”
“管家？”君北淩的腦海中瞬間閃現那個君北宸安插在南苑的管家，五十多歲出頭的模樣，看著很是祥善，只是笑面下卻藏著深深的計謀與成算……
“人呢？”
“已被宸王府的人正法。”
“可曾查到他為何突然縱火行兇？”
“經暗哨佐證，他原本是宸王府的管家，卻不知為何突然被派入南苑莫仇府中；經昨日一事，莫仇突然將他召至內室，不久後管家就離奇失蹤。後來入夜時分，南苑突然起火，暗哨見他從南苑倉皇而逃。”
“為何現在才收到消息？”
“禁軍接手南苑後不但將現場封鎖，更是將所有重要街道查封，暗哨一直未能尋得時機送信。”
“現在可有莫仇消息？”
“禁軍已發現二十八具屍體，還有九人下落不明。”
“也就是說她有可能還活著？”
“是。”
“繼續查。”
“是。”
“江寒那裏可有消息？”
“目前尚未有消息傳回。”
君北淩聽聞此言，目色只微變，卻是沒再多言，而此時江寒也正好前來覆命。只見君北淩只一個眼神，暗處之人就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方才從未有人出現一般……
江寒剛一進門，就端跪一旁說道：“啟稟殿下，屬下已查到莫仇蹤跡。”
君北淩的神色瞬間突變，只急切問道：“在哪？”
“城門守衛處，查到憲刑司有車輛出城，根據登記人數，推斷是莫仇及府眷。”
“憲刑司？不是掌史府的馬車？而是憲刑司？”
“是。經屬下查探，憲刑司之前在城外秘密建造了一個訓練基地；昨日確實有人前往那裏。屬下已派人前去查看，還請殿下稍安勿躁。”
“恩，幹的好。”
“謝殿下誇獎。”
“下去吧。”
“是。”
江寒前腳剛一走，暗處的人就再次現身，只是不待君北淩開口，他就先一步說道：“卑職失職還請殿下責罰。”
“罷了，你親自去趟城外，一探虛實。”
“是。”
黑影接了君北淩的指示，當即就閃身離去，剛剛安靜下來的書房，卻因藍若婷的到來，再次不平靜起來。
“殿下，今日是臣妾母親壽誕，按理應回府拜壽才是。可父親那邊……”
藍若婷故意停頓下來的話音，只等君北淩給出意見。只是君北淩突然想起此事，面色也十分晦暗。
此番藍將軍因“藍若婷謀害太子妃”一事回朝，一直未被皇上派遣返回駐地，然而此事他還不知真相；如若今日不回藍府，傳出去對太子及太子妃名聲有辱，若是去，更是摸不準藍錦寒的意思，若是將假嫁太子妃一事鬧大，所有人都難逃其咎……
正在煩心間，另一條消息瞬間炸裂，君北淩與藍若婷聽罷瞬間楞在當場，人也不知該如何面對……
“殿下，宮中密報，藍錦寒秘密入宮面聖。”
“什麽！”藍若婷尖叫的喊道，眸色中滿是驚慌與震驚。怎麽可能……這個時間，父親怎麽會突然入宮，難道？藍若婷不敢想象若是藍錦寒發現了他們之間的勾當，會作出怎樣的驚人之舉，但是她清楚的明白，父親如果知道藍若傾死了，是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母女二人的。
“何時？”君北淩聽罷此言也是瞬間一楞，只怒聲問道。
“太子殿下息怒，應是半個時辰之前的事了。”侍衛略有哆嗦的重覆著口中的話，實則卻是在打探著君北淩的面色，生怕他一個震怒就將所有的火氣都發在了自己身上……
“滾！”君北淩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榻，人也氣的滿目猩紅。
藍若婷不敢相信的晃著腦袋，實在無法想象若是藍錦寒知道了一切真相，會如何對待她們母女。
只見她歇斯底裏的對君北淩哭喊道：“殿下，父親突然入宮一定是有大事發生，您可要救救臣妾啊。”
“好了，別哭了。此事本宮自會處理。”
“給母後送信，讓母後時刻註意宮中動態，最好能收集到藍錦寒入宮面聖的相關情報；還有，告訴母後，本宮早朝後就親自入宮請安。”
“是。”
看著離去侍衛的身影，藍若婷只緊緊咬著下唇，不斷思慮著若是東窗事發，她該如何自保……
君北淩本就煩躁的心情，此時更加憂心，然而他卻忘了，平白無故，莫仇去那城外作甚？
總之南苑掌史府失火一事，天色一亮就傳遍了整個都城。早朝上，不少大臣也對此義憤難平，皆是上書奏請皇上徹查此案，嚴懲不貸。
然而皇上對此事卻一律不予表態，皆是放任置之……
下了早朝，只見君北淩一路朝皇後宮中而去，然而他剛進棲鳳殿，傳旨太監就來報道：“皇上駕到。”
君北淩狠狠將手握拳，卻只能在殿外等候，果不多時，皇上鑾駕就至。
只是剛一看到君北淩，皇上就平靜問道：“太子也在。”
“是，兒臣參見父皇。”
“今日不是你岳母生辰，怎麽不去祝壽？”皇上看向君北淩的目光中總是帶著絲絲遲疑的神色，如此令君北淩更是不安。
然而也只能回道：“兒臣聽聞母後近日身體不適，特前來請安，見過母後就去藍府。”
“恩。你作為太子也不能顧此失彼，雖然將軍夫人並非傾兒生母，但她終究是藍府當家主母，於情於理，你們都不能亂了禮數。”
“是。”君北淩聽著皇上的話裏話外又無怪罪或探究的意思，如此更令君北淩坐立不安，猜不透事情原委……
皇上走下鑾駕，只對他說道：“既然來了，就一起進去吧。”
“是。”
棲鳳殿中，皇後聽聞皇上駕到，早已率眾人在正殿侯駕，此時見皇上與君北淩一起進來，更是心下微亂，卻是面上不顯。
“臣妾參見皇上。”
“兒臣參見母後。”
“恩，都起來吧。你身體不適，還做這虛禮做甚。朕也不過是來看看你好些了沒有。”
“臣妾謝皇上掛念，臣妾只是近日偶感風寒，並不礙事。已經吃了太醫院抓的湯藥，現在幾乎都好了呢。”
“恩，如此就好。”皇上突然輕撫著皇後的手，平靜說道。
然而此舉在皇後與君北淩見來，卻是異常稀奇。雖說平日皇上對皇後也算榮寵不減，但自從瀟妃入宮後，皇上與皇後的親昵度已遠不如從前。今日皇上突然有此舉動，倒令皇後心下不安。
皇後打探著皇上那略帶倦意的面色，只柔聲說道：“皇上近來國事繁忙，面色也有些許憔悴，不如也讓太醫給您調理調理龍體吧。”
“恩，近日諸事繁多，朕的確是有些乏了。都是這些逆子不省心啊。”
皇後聽聞皇上突發的感慨，瞬間發覺那裏有著不對勁的地方，看著君北淩向她暗示的神色，皇後也繼而問道：“皇上這是哪裏的話，雖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但是我們君氏皇族的血脈卻個個都是英武不凡之輩。素來少有令皇上憂心的。”
“哼。少有令朕憂心？皇後也就你才這麽想吧。”皇上輕輕拍著皇後的手，只略有感慨的說道：“朕雖然已非壯年，但還沒有老到糊塗的地步。就他們這些小二把戲在私底下折騰的風浪，朕只不過是懶得理會罷了。若是真與他們較起真來，又有幾個人的屁股是幹幹凈凈的。”
君北淩看著皇上怒瞪自己的一眼，當即向前一步跪道：“都是兒臣未能為父皇分憂，倒令父皇憂心了。”
“算了，算了，朕倒也不是為了說你。只是朕的確被耀王氣的不輕。”
皇後見皇上提及君北耀，自知今日皇上反常與藍錦寒並無太多直接關聯，心下也就放心不少，只寬慰皇上道：“淑妃素來穩重，耀王雖是年輕易沖動，但終究本性不壞，皇上又何必與孩子較真。”
“朕若是再不管管他，怕是他連自己是什麽身份他都不清楚了。說道此事，倒是你，唐唐東周太子，就要拿出點儲君的風範來，不要終日只沈浸在那些風花雪月之事當中。”
“是，兒臣知錯。”
“藍錦寒今日一早就入宮與朕相商軍務。經歷藍若婷一事的變故，他也的確蒼老不少，此次入宮，他也是來上交兵權的。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朕還沒有準允。只是先命他暫不反駐地，在都城休養。”
君北淩聽聞藍錦寒要上交兵權，整個人都瞬間認真起來，想他當初費盡心思娶藍若婷代替藍若傾坐上太子妃之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她能助他取得藍氏兵權。要知道藍氏作為護國將軍之首，手中兵力可不只二三十萬那麽簡單，就說它是百萬雄師也不為過……
如果說君北淩為何舍近求遠，非要娶藍若婷為妃，那只能怪那時的藍若傾實在是無才無智，無色無腦，不用說爭奪兵權這等大事根本無法委托於她，就是連多看她一眼，君北淩都覺得厭惡至極。一個沒有姿色又沒有腦子的女人，讓他如何去正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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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皇宮外，此時禁軍已將南苑團團圍住，廢墟也都清查幹凈，只見地上整整二十餘屍體全都無法辨別人樣，都如同木炭一般，看著好不瘆人的模樣。
“啟稟統領，南苑在冊三十七人，此處屍首二十八具，還有九人下落不明。”
“九人？”
“是。”
“所有屍體一律嚴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接近南苑半步。”
“是。”
子墨一身黑衣暗紋底袍，人也長得並不出眾，只是他那如鷹的眸子總是閃動著不尋常的光亮，那是一種歷經滄桑而磨礪出的深沈，是一種經歲月沈澱的睿智。只要對上他的目光，總會覺得所有的心思都如同攤開在他面前一般，根本無處可藏。
子墨只是在南苑巡視一圈，就將禁軍留了下來，獨自一人離去……
東宮中，南苑失火的消息剛一傳開，藍若婷就暗自竊喜的命人去找江寒打探莫仇的消息。
在得知莫仇下落不明時，藍若婷幾乎魔怔般的不斷在心下祈禱，一定要燒死那個賤人！
此時書房中的君北淩，剛剛收到宮中傳來的消息，聽聞君北耀與顧千羽被押入天牢，他也不禁沈思起來，此事到底誰才是背後黑手？
就在君北淩沈思間，暗處一個人影突然閃現，只見他朝君北淩沈聲報道：“殿下，南苑失火的原因已經查到。”
“什麽？”君北淩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只盯著暗處問道：“怎麽回事？”
“是府中管家縱火。”
“管家？”君北淩的腦海中瞬間閃現那個君北宸安插在南苑的管家，五十多歲出頭的模樣，看著很是祥善，只是笑面下卻藏著深深的計謀與成算……
“人呢？”
“已被宸王府的人正法。”
“可曾查到他為何突然縱火行兇？”
“經暗哨佐證，他原本是宸王府的管家，卻不知為何突然被派入南苑莫仇府中；經昨日一事，莫仇突然將他召至內室，不久後管家就離奇失蹤。後來入夜時分，南苑突然起火，暗哨見他從南苑倉皇而逃。”
“為何現在才收到消息？”
“禁軍接手南苑後不但將現場封鎖，更是將所有重要街道查封，暗哨一直未能尋得時機送信。”
“現在可有莫仇消息？”
“禁軍已發現二十八具屍體，還有九人下落不明。”
“也就是說她有可能還活著？”
“是。”
“繼續查。”
“是。”
“江寒那裏可有消息？”
“目前尚未有消息傳回。”
君北淩聽聞此言，目色只微變，卻是沒再多言，而此時江寒也正好前來覆命。只見君北淩只一個眼神，暗處之人就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方才從未有人出現一般……
江寒剛一進門，就端跪一旁說道：“啟稟殿下，屬下已查到莫仇蹤跡。”
君北淩的神色瞬間突變，只急切問道：“在哪？”
“城門守衛處，查到憲刑司有車輛出城，根據登記人數，推斷是莫仇及府眷。”
“憲刑司？不是掌史府的馬車？而是憲刑司？”
“是。經屬下查探，憲刑司之前在城外秘密建造了一個訓練基地；昨日確實有人前往那裏。屬下已派人前去查看，還請殿下稍安勿躁。”
“恩，幹的好。”
“謝殿下誇獎。”
“下去吧。”
“是。”
江寒前腳剛一走，暗處的人就再次現身，只是不待君北淩開口，他就先一步說道：“卑職失職還請殿下責罰。”
“罷了，你親自去趟城外，一探虛實。”
“是。”
黑影接了君北淩的指示，當即就閃身離去，剛剛安靜下來的書房，卻因藍若婷的到來，再次不平靜起來。
“殿下，今日是臣妾母親壽誕，按理應回府拜壽才是。可父親那邊……”
藍若婷故意停頓下來的話音，只等君北淩給出意見。只是君北淩突然想起此事，面色也十分晦暗。
此番藍將軍因“藍若婷謀害太子妃”一事回朝，一直未被皇上派遣返回駐地，然而此事他還不知真相；如若今日不回藍府，傳出去對太子及太子妃名聲有辱，若是去，更是摸不準藍錦寒的意思，若是將假嫁太子妃一事鬧大，所有人都難逃其咎……
正在煩心間，另一條消息瞬間炸裂，君北淩與藍若婷聽罷瞬間楞在當場，人也不知該如何面對……
“殿下，宮中密報，藍錦寒秘密入宮面聖。”
“什麽！”藍若婷尖叫的喊道，眸色中滿是驚慌與震驚。怎麽可能……這個時間，父親怎麽會突然入宮，難道？藍若婷不敢想象若是藍錦寒發現了他們之間的勾當，會作出怎樣的驚人之舉，但是她清楚的明白，父親如果知道藍若傾死了，是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母女二人的。
“何時？”君北淩聽罷此言也是瞬間一楞，只怒聲問道。
“太子殿下息怒，應是半個時辰之前的事了。”侍衛略有哆嗦的重覆著口中的話，實則卻是在打探著君北淩的面色，生怕他一個震怒就將所有的火氣都發在了自己身上……
“滾！”君北淩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榻，人也氣的滿目猩紅。
藍若婷不敢相信的晃著腦袋，實在無法想象若是藍錦寒知道了一切真相，會如何對待她們母女。
只見她歇斯底裏的對君北淩哭喊道：“殿下，父親突然入宮一定是有大事發生，您可要救救臣妾啊。”
“好了，別哭了。此事本宮自會處理。”
“給母後送信，讓母後時刻註意宮中動態，最好能收集到藍錦寒入宮面聖的相關情報；還有，告訴母後，本宮早朝後就親自入宮請安。”
“是。”
看著離去侍衛的身影，藍若婷只緊緊咬著下唇，不斷思慮著若是東窗事發，她該如何自保……
君北淩本就煩躁的心情，此時更加憂心，然而他卻忘了，平白無故，莫仇去那城外作甚？
總之南苑掌史府失火一事，天色一亮就傳遍了整個都城。早朝上，不少大臣也對此義憤難平，皆是上書奏請皇上徹查此案，嚴懲不貸。
然而皇上對此事卻一律不予表態，皆是放任置之……
下了早朝，只見君北淩一路朝皇後宮中而去，然而他剛進棲鳳殿，傳旨太監就來報道：“皇上駕到。”
君北淩狠狠將手握拳，卻只能在殿外等候，果不多時，皇上鑾駕就至。
只是剛一看到君北淩，皇上就平靜問道：“太子也在。”
“是，兒臣參見父皇。”
“今日不是你岳母生辰，怎麽不去祝壽？”皇上看向君北淩的目光中總是帶著絲絲遲疑的神色，如此令君北淩更是不安。
然而也只能回道：“兒臣聽聞母後近日身體不適，特前來請安，見過母後就去藍府。”
“恩。你作為太子也不能顧此失彼，雖然將軍夫人並非傾兒生母，但她終究是藍府當家主母，於情於理，你們都不能亂了禮數。”
“是。”君北淩聽著皇上的話裏話外又無怪罪或探究的意思，如此更令君北淩坐立不安，猜不透事情原委……
皇上走下鑾駕，只對他說道：“既然來了，就一起進去吧。”
“是。”
棲鳳殿中，皇後聽聞皇上駕到，早已率眾人在正殿侯駕，此時見皇上與君北淩一起進來，更是心下微亂，卻是面上不顯。
“臣妾參見皇上。”
“兒臣參見母後。”
“恩，都起來吧。你身體不適，還做這虛禮做甚。朕也不過是來看看你好些了沒有。”
“臣妾謝皇上掛念，臣妾只是近日偶感風寒，並不礙事。已經吃了太醫院抓的湯藥，現在幾乎都好了呢。”
“恩，如此就好。”皇上突然輕撫著皇後的手，平靜說道。
然而此舉在皇後與君北淩見來，卻是異常稀奇。雖說平日皇上對皇後也算榮寵不減，但自從瀟妃入宮後，皇上與皇後的親昵度已遠不如從前。今日皇上突然有此舉動，倒令皇後心下不安。
皇後打探著皇上那略帶倦意的面色，只柔聲說道：“皇上近來國事繁忙，面色也有些許憔悴，不如也讓太醫給您調理調理龍體吧。”
“恩，近日諸事繁多，朕的確是有些乏了。都是這些逆子不省心啊。”
皇後聽聞皇上突發的感慨，瞬間發覺那裏有著不對勁的地方，看著君北淩向她暗示的神色，皇後也繼而問道：“皇上這是哪裏的話，雖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但是我們君氏皇族的血脈卻個個都是英武不凡之輩。素來少有令皇上憂心的。”
“哼。少有令朕憂心？皇後也就你才這麽想吧。”皇上輕輕拍著皇後的手，只略有感慨的說道：“朕雖然已非壯年，但還沒有老到糊塗的地步。就他們這些小二把戲在私底下折騰的風浪，朕只不過是懶得理會罷了。若是真與他們較起真來，又有幾個人的屁股是幹幹凈凈的。”
君北淩看著皇上怒瞪自己的一眼，當即向前一步跪道：“都是兒臣未能為父皇分憂，倒令父皇憂心了。”
“算了，算了，朕倒也不是為了說你。只是朕的確被耀王氣的不輕。”
皇後見皇上提及君北耀，自知今日皇上反常與藍錦寒並無太多直接關聯，心下也就放心不少，只寬慰皇上道：“淑妃素來穩重，耀王雖是年輕易沖動，但終究本性不壞，皇上又何必與孩子較真。”
“朕若是再不管管他，怕是他連自己是什麽身份他都不清楚了。說道此事，倒是你，唐唐東周太子，就要拿出點儲君的風範來，不要終日只沈浸在那些風花雪月之事當中。”
“是，兒臣知錯。”
“藍錦寒今日一早就入宮與朕相商軍務。經歷藍若婷一事的變故，他也的確蒼老不少，此次入宮，他也是來上交兵權的。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朕還沒有準允。只是先命他暫不反駐地，在都城休養。”
君北淩聽聞藍錦寒要上交兵權，整個人都瞬間認真起來，想他當初費盡心思娶藍若婷代替藍若傾坐上太子妃之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她能助他取得藍氏兵權。要知道藍氏作為護國將軍之首，手中兵力可不只二三十萬那麽簡單，就說它是百萬雄師也不為過……
如果說君北淩為何舍近求遠，非要娶藍若婷為妃，那只能怪那時的藍若傾實在是無才無智，無色無腦，不用說爭奪兵權這等大事根本無法委托於她，就是連多看她一眼，君北淩都覺得厭惡至極。一個沒有姿色又沒有腦子的女人，讓他如何去正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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