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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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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直在不停地刷新,不停地放上來,總是不行~晉江你的網站是有多特別~~~~~~~(>_<)~~~~

本來還想說點啥,搞得我冒火了!最近在計劃去雲南玩,所以先把半章放上來。卡了很久的文,總算有了靈感……哎,我要淡定!

PS:麗江有家客棧叫“暮光傾城”,忠實粉啊~~(最近準備考試中,這會兒才看到說傳送失敗,抱歉)

迷糊間,貝拉感覺得到自己的喉嚨很痛,嘴唇幹裂得難受。她舔舔嘴唇,非常想說點什麽,但她亂成一團的腦子裏搜索不到任何字眼能連成一句話。強撐起自己的神智,厚重的眼皮只是睜開一點點,瞇著眼借著越來越亮的天色看著前方,也僅僅是看著。等她清醒些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整個人被愛麗絲背在背上,熟悉的味道和寒度透過厚衣服傳到她的皮膚上,讓她覺得出奇的安全感。如刀般的寒風刷刷刮過她的臉頰,有些痛,微撐起頭,透過樹林間的縫隙,依稀可以看到偶爾閃過的白墻。眼睛頓時睜大些,幹澀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格外得支離破碎,“愛麗絲……我們……我們這是要去……”她可以確定越來越熟悉的路出現在自己眼前,不是她看錯。

沒隔一會兒,周圍的樹緩緩慢了下來。清晨的溫度很低,四周彌漫著水霧的味道,濕漉陰冷,愛麗絲停住腳步,不遠處閃過一道光影,“賈斯帕?”

停在她們面前的賈斯帕搖搖頭,嘴唇微張,“車在路邊。”

“走,”愛麗絲了然地答道,托了托背上的貝拉,接著繞出森林,出現在公路邊上,腳尖輕點,跳躍地落在車旁邊,拉開車門,動作迅速地將貝拉塞進車廂。貝拉的頭砰地摔在柔軟的座椅上,這倒讓她混沌的腦子清醒了許多,緩了幾分鐘,她撐起身子看向窗外,兩旁的樹木飛快地往後退。愛麗絲坐在副駕駛座上,賈斯帕的一只手緊握著方向盤,空著的手和愛麗絲緊緊地交握著,緊到可以看見明顯的青筋。

“我們這是……”貝拉錯開目光看向窗外,眼睛緩緩睜大,“回家?!!”

“你需要回家,”賈斯帕冰冷地聲音響起。

“為什麽,為什麽突然……”

“更安全,”愛麗絲答道,她看到塞思對愛德華說的話,葉瓷的房間是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當然前提是貝拉能夠聽話地待在那裏,並在不是愛德華的要求下。

“可……”貝拉話沒說完,一個猛烈的急剎車打斷她的話,短促的聲響,車已經停在自己家門前,查理的警車並不在,看來他早早地去警所了。

愛麗絲和賈斯帕快速跳下車,賈斯帕從後備箱取出貝拉的行李——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收拾好的。幾秒的時間,人已沖到大門口,輕巧地擰開大門。愛麗絲閃到貝拉靠近的車門,拉開門將貝拉扶了下來。

客廳、廚房……所有的布置沒有變化,除了堆在洗碗池裏高高的盤子,還有扔在垃圾簍裏一眼可以看到的麥片盒子。電視遙控器被仍在沙發上,壓著淩亂重疊的報紙,‘西雅圖兇案停止,兇手在逃’‘月亮軌跡新變化’幾個醒目的標題映入眼裏。貝拉用手摸過沙發背,目光一寸寸打量自己的家,那種感覺就像是她並不是離家一兩天,而是一兩年,久違的安全和溫馨就那麽湧進她的心裏。

剎那間,悅耳的聲音劃破沈靜,“怎麽會這麽快!”愛麗絲脫口而出,單手猛地扶住墻,急迫的目光和賈斯帕對視,“為什麽!他不應該這麽快做決定!”

“他直接去了沃爾圖裏?”賈斯帕明白她的意思,好看的眉緊皺在一起,臉色很難看,“羅莎莉他們沒有阻攔?”

“有,但他避過了。之前,他明明還在猶豫中並沒有做決定,而且我看見羅莎莉他們和之後趕到的卡萊爾會阻止他的行動,但是現在全變化了。”

“提前了,”賈斯帕沈聲道,“提前做了決定。”

“我們必須趕快了,”愛麗絲的聲音帶著顫抖,她松開扶住墻的手,語速飛快,“他用不了兩天就能趕到沃爾圖裏,做出自殺的舉動。”

“等等,你剛才說我們要趕快。趕快做什麽?”貝拉朝著愛麗絲跨了一大步,她大概明白愛麗絲和賈斯帕對話的意思,“我們快去做,無論什麽我都做!”

“貝拉,不能讓你去.....”愛麗絲猶豫不決,沒有說下去。

“讓我去!”貝拉命令道,愛德華會死,這樣的念頭占據了她整個大腦,理智全無。

愛麗絲微扭轉身體,向前了一步,雙手搭在貝拉的肩膀上,手指偶爾抓緊她的肩膀,強調著自己的話:“貝拉,你想過現在這樣危險的情況麽?處理掉維多利亞他們,並不代表事情的結束。而現在我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查理,剩下的事情就由我們自己去解決。我們有可能已經太晚了,我看到他逃過羅莎莉他們進了沃爾圖裏.....請求被處死。”

她們倆都瑟縮了,貝拉的雙眼突然什麽也看不見了,只有眼淚,耳邊回蕩著愛麗絲的聲音,“現在一切都要看他們的選擇,我必須等到他們作出決定時才能看見。但是如果他們說不,他們也有可能說不的——阿羅很喜歡卡萊爾,不想得罪他。但愛德華還有個備用計劃,他們對城市的保護意識很強。如果愛德華做點什麽破壞那裏的平靜,他想他們會采取行動阻止他,他想得沒錯,他們會的。”

“為什麽?為什麽愛德華要去求死,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貝拉挫敗地看著愛麗絲和遠處的賈斯帕,她不明白現在他們為什麽還要待在這裏,愛麗絲失去鎮定的話徹底讓她崩潰了,就像自己無法阻止對愛德華的愛戀,都是那麽無法控制。“他怎麽可以死?怎麽會做這樣的決定?”

愛麗絲面露痛苦的神色,想說什麽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不可否認的是自己的內心還期望著葉瓷還活著,也許她會頑強的活過來,盡管在那樣必死的情況下……她忽略掉貝拉的問題,“所以如果他們同意他的請求的話,我們也太晚了。如果他們說不,然後他又很快采取備用方案的話,我們也太晚了。如果他會采用更誇張一點的舉措.....我們可能還來得及。”

“我們走吧!” 貝拉猛地拉著愛麗絲的手就想往門口走,但愛麗絲並沒有動。

“聽著,貝拉!無論我們是否來得及,我們都會到達沃爾圖裏城的中心。要是他的行動成功了,我們會被視為他的同謀。而你屬於人類,不但知道了太多,而且味道很好聞。很可能他們會把我們全都消滅掉.....對你來說懲罰就是作為他們的午餐。”

“我們還待在這兒就是為了這個?”貝拉不相信地問道,“要是你害怕我一個人去,我可以自己去。”她在腦海裏算了算自己賬戶上剩下的錢,想著不知愛麗絲能否再借她一些。

“我們唯一怕的是你被殺害,這也是我說這麽多的原因。”

貝拉反感地說道:“我幾乎每天都在想怎麽讓自己死去!還要你告訴我該怎麽做!”

“查理呢?” 愛麗絲質問道,“你忘了他麽?他的安危怎麽辦?”

“查理。”貝拉吃力地問。

“你應該清楚現在的情況有多覆雜和危險,”愛麗絲鎮定下來,耐著性子勸著貝拉,她知道若是不說清楚穩住貝拉,一定會出事,“愛德華再怎樣做決定都有著挽救的機會,但是一旦你跟著去,後果就會往更嚴重的方向。”

“可是……”貝拉弱弱地反駁。

“聽著,貝拉,從今天開始,你住進戴安娜的房間,”愛麗絲用目光示意身後的房間,“學校會讓查理幫你請假,任何人找你出去,你都不要去,包括雅各布他們,而且卡萊爾也會告訴他們這些。”

“為什麽我要住進戴安娜的房間?”貝拉詫異地問道。

“戴安娜房間有保護罩,能保護你不被任何有特殊能力的人追蹤到,或者說傷害。”

“什麽,怎麽可能,那並沒有什麽不同的地方?”貝拉話剛落,愛麗絲環抱住她的肩膀,身形移動,停在葉瓷房間門口。

貝拉甩甩頭,抹掉眼角的淚珠,小心翼翼地在愛麗絲的示意下擰開門,根本看不出來房間有什麽異常,和她的房間並沒有差別——簡單的家具,一樣的布置。

愛麗絲知道貝拉並不相信這件房間有什麽保護功能,她閃到門邊,剛伸到半空的手被賈斯帕攔住,但她勾嘴一笑,輕巧地避開賈斯帕的阻攔,如她事先預見的一樣,將手伸進房間。

“愛麗絲!”賈斯帕低咒,剎那間,一股強烈的白光沖了出來,重重地將愛麗絲彈開,賈斯帕躍起接住她,將她牢牢抱在懷裏。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後,兩人的身形總算停在墻角,地上留下淺淺的劃痕,賈斯帕單腳抵在背後的墻上,他極力控制住力量,將沖力分散卸掉,他知道若是不這麽做,一定會拆了貝拉家的墻。

貝拉猛地捂住嘴,想要脫口而出的尖叫被止在喉嚨間。她松開手,擔憂地看著愛麗絲的手,那堅硬白皙纖細的手正冒著詭異的煙,就像是被火灼燒過。這時,貝拉才發現戴安娜的房間就像是被透明的玻璃罩嚴密地包裹著,白光刷地消退,又什麽都看不見了。她嘗試著往門口挪著步子,當手劃過剛剛愛麗絲觸摸的地方,預想中的白光並沒有出現,她詫異地望向愛麗絲和賈斯帕。

“進去吧,不要輕易出來,賈斯帕已經通知查理,他會在15分鐘內趕回來。”

“愛麗絲,你的手!”貝拉拔高聲音。

愛麗絲甩甩冒煙的手,被燒掉的皮膚並沒有愈合,反而是越來越擴大,漸漸可以看到肉在一寸寸潰爛,灼熱刺骨的疼痛感從傷口傳遍全身。愛麗絲難受地皺皺眉,快速拉開衣領,從脖子上掏出項鏈,吊墜是個紅色的玻璃小瓶子。愛麗絲從項鏈上擰下玻璃瓶,小心地將瓶口往傷口上傾倒,一滴液體啪地滴在傷口正中央。頓時,傷口上浮起淡淡的紅霧,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彌漫出來,貝拉捂住鼻子,頭一陣發暈,身體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扶住墻邊穩住身形,那是血?!天!

就在貝拉慌神的時候,愛麗絲的傷口詭異般飛快地愈合著,等到貝拉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剛才潰爛幾欲見骨傷口盡然恢覆到完好如初,光潔的皮膚看不出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你……”貝拉支吾著指著愛麗絲的手。

“我們該走了,”愛麗絲打斷貝拉的話,“記住,任何人找你出去,你都不要跨出這個門,我們會告訴查理,你突發病癥,需要靜養。包括蕾妮,因為瞄準你的人會想盡一切辦法抓到你……只要你呆在戴安娜的房間直到我們回來,就會安全保護了查理,保護了你自己,甚至對於我們來說是最大的幫助。”

賈斯帕放開愛麗絲,提起貝拉的行李,緩緩放在門口,接著又退到愛麗絲的身邊。

“貝拉,拜托你,記住我的話。”愛麗絲嚴肅、哀求地說道。

貝拉咬緊下唇,啞著聲音帶著哭腔地說道,“愛德華,一定要救回他……還有,你們一定要安全回來。”

愛麗絲和賈斯帕相視一笑,眼睛裏閃著莫名的光。愛麗絲轉過頭,沖著貝拉點點頭,眨眼的功夫消失在貝拉面前。沒隔多久,貝拉就聽見哄哄地汽車發動聲,接著一切都安靜了。出奇的安靜讓貝拉的世界黑暗下來,她靠著門邊砰地滑坐到地上,兩眼無神地盯著愛麗絲他們消失的地方。身體越發得冷了,那些突如其來的信息、感情在她的腦子橫沖直撞,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死,一個令人敬畏的字眼……無數的面孔在她的眼前飛過,傑西卡、安吉拉、泰勒……她無助地抱緊抽痛的頭,眼淚如泉湧般布滿她的臉頰。

“嗶嗶!”樓下傳來短促的汽車喇叭聲,貝拉回過神,查理!她忙伸出手抓起門口的行李,迅速竄進房間,身體依然在發抖。她聽著查理開門的聲音,焦急、顫抖地解開外套,等到查理的腳步聲出現在門口,貝拉將自己整個人裹進綿軟的被子裏。

“貝爾,貝爾……”查理匆匆跑了進來,停在床邊,擔憂極了,“你還好麽?”

貝拉用被子邊緣擦掉臉上的淚痕,帶著哭腔的聲音答道,“查理……我還好……”

“好什麽,”查理伸出大手疼惜地撫摸著貝拉的頭發,“我的貝爾,好好休息,卡萊爾說你需要靜養。”他的手布滿了繭疤,粗糙又厚重,警服的袖口上帶著濃濃的濕氣,這樣感覺讓貝拉心裏

一陣泛酸,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順著眼角慢慢滲出。

“貝爾,沒事的,我在的,”查理難過地說道,大手拇指點點貝拉的額頭,“別擔心,爸爸會陪你,直到你好起來。”

貝拉吸吸鼻子,望著查理憂心忡忡的臉,點點頭。

窗外,靠近房子的樹林的樹冠一陣晃動,接著又恢覆了平靜,如同一陣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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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悠閑地停在停機坪上,乘務員從容地在機艙走廊內來回走動,拍打著頂上的行李艙,確認包裹已堆放妥當。飛行員頭探出駕駛艙,和正好經過的乘務員聊上幾句。最後,飛機緩緩地滑過大門,速度逐漸增快,飛機還沒完全起飛,愛麗絲拿起前座後背裏面的手機,轉身背對著微微不滿的乘務員。

愛麗絲按下賈斯帕的電話,她盡量讓自己腦海清楚的列出些條例,是的,她不會讓賈斯帕冒險,

“我不確信,我看見他不停做著不同的事情,不斷改變主意……在城市中毫無節制地瞎鬧,襲擊保安,在廣場上把一輛車舉過頭頂……做一些使他們不得不出來制止的事情——他知道這是最好的逼迫他們的方法……”

“我會去。”賈斯帕獨特沈穩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

“不行,你不能這樣做。”愛麗絲把聲音壓得很低,“跟著埃美特和羅莎莉,把他們帶回來....好好考慮一下,賈斯帕。如果他看見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你想他會怎麽做?”她點點頭說:

“正是如此。葉瓷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我會盡一切努力的。讓卡萊爾作好準備,情況不是很樂觀。” 她隨後笑了,聲音帶著請求的語氣,“不用跟著我,我保證,賈斯帕。不管怎麽樣,我會逃出來的……我愛你。”

她掛斷電話,閉上眼睛,倚靠在座位上,淡淡地輕聲說道,“我討厭對他說謊。”接著凝神開始去看她想看的東西,塞思看見的不會有假,愛德華想死的決定也不會有誤,但她想知道,是什麽讓他確定了求死的念頭,她不會看錯愛德華和她一樣有的那絲期盼——期盼葉瓷的大難不死,難道真的……不!愛麗絲強迫自己打消那個可怕的念頭,她不想去承認……賈斯帕已經從另外的路線趕過去,至少能讓他晚一點,是的,她做不到讓賈斯帕陷入險境,不能讓賈斯帕這麽白白犧牲。

“嘟嘟……”手機震動響起,愛麗絲睜開眼,狗狗?

“女士,請關閉手機,飛機已經起飛了。” 一位乘務員輕輕走過來,他輕聲細語,仿佛是對愛麗絲沒有關閉手機的指責。

愛麗絲微笑著,“我現在關,”她在乘務員的註視下掛掉雅各布的電話,笑著關閉手機。飛機一震,離開了地面。

另一邊,查理家的客廳,完全詭異的氣氛。

塞思盡量保持平穩的呼吸,冷靜地坐在沙發上,那越見健碩的身體緊繃著,雙手交握抵在下巴下面,可以看見暴起的青筋。帥氣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布滿了血絲的眼睛瞪圓,如刀般的目光死死地鎖在廚房裏有說有笑的兩人——查理和另外一個他應該熟悉現在卻很陌生的女人……

“她沒接電話,”雅各布長腿一繞從沙發背面跳了過去,坐到塞思旁邊,皺著眉盯著那個熟悉的面孔,“應該在飛機上。”雅各布想了很久,斟酌著說道,“她是她嗎?只是這怎麽可能,不可能。”

“哼,”塞思冷冰冰地哼一聲,冷酷的表情讓人懷疑他是否是那個活潑自戀的小帥哥。

廚房裏,查理小心地將番茄切成塊,“怎麽樣?”似乎對自己的手藝很是滿意,語氣帶著些沾沾自喜的味道。

女人沒有立即答話,她正拉開冰箱,將多準備的食材放了進去,合上冰箱門,探過頭,“嗯,不錯,查理叔叔。”

查理開心地勾了勾嘴角,兩只大手笨拙地將切好的番茄裝在盤裏備用,擡頭仔細看著女人將意大利面如花開般撒進沸騰的水中,認真問道,“還需要弄什麽?戴安娜?”

戴安娜!塞思和雅各布同時深吸一口氣,微微擡頭,眼角一陣抽搐。是的,站在廚房和查理有說有笑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他們熟悉的戴安娜,那個失蹤長時間的戴安娜,也是塞思在女巫禁地親眼看到被殺的戴安娜。

“她不是姐姐,”塞思呲著牙低聲喃道,“她是女巫。”

“女巫!”雅各布顯然沒想到塞思會說出這樣的結論,但又找不到反對的理由,因為並不排除這種可能,“你確定這個戴安娜是女巫族的人?”

“我不會看錯,”塞思長長呼出一口氣,放開交握的手,唇瓣開合,“一定是她用了魔法換了姐姐的靈魂,這個女人很危險,第一感覺。”

“第一感覺?!餵,塞思……”雅各布無奈地說道,但隨即收回表情和要說出的責備,不可否認——塞思的野獸直覺非常準。他將視線放回戴安娜的身上,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給人感覺太神秘了,那種戰栗發毛的感覺從心裏慢慢遍布全身,之前的那人雖然神秘但卻是容易親近,是那種隨時都能成為好哥們的存在……

“嘿!”查理困惑地看著兩個男孩,他倆剛進來就變成嚴肅沈默的樣子,平時在比利那裏,沒見過他們有這樣安靜過,而且就算自己跟他們說話,兩人的目光依然沒有從戴安娜身上錯開,“雅各布,塞思,你們今天怎麽了?看著戴安娜幹什麽?”

沒等到雅各布接話,戴安娜就笑著打斷道,“查理叔叔,估計他們好久沒見到我,所以才會這樣。對吧?雅各布……”她的語氣一沈,轉過身,將手中的洋蔥塞到查理手中,信步走到客廳中,停在沙發背前,微蹲下身,目光和兩人的視線相撞,嘴角邪邪地勾起,眼眸透出強烈的壓迫感。

“是,”雅各布明顯感到突如其來的壓力,心臟開始加速跳動,變身的前兆!!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帶著玩笑,“嘿,戴安娜,不如我們出去聊聊,讓查理自己下

廚。”

查理皺著眉,這樣的對話讓他很疑惑,“雅各布,你今天怎麽這麽奇怪?你們?”,目光看向依然怒目相視的塞思。

“查理,我不過和老朋友敘舊,幹嘛這種表情,你不是說要親自做飯給貝拉,”雅各布擋住查理的視線,接著沖著戴安娜說道,“對吧,戴安娜?好像你回來那段時間,我們也說什麽話吧?”

戴安娜的笑容更大了,眼珠微轉,轉過頭望著查理說道,“查理叔叔,貝拉該餓了哦,照著我說的弄就很完美了。”

查理的註意力被成功轉移,聳聳肩,“你知道的,我的廚藝就那點水平。”

“嘿!嘿!”戴安娜微撅著嘴,“查理叔叔,你不會是打算放棄吧,”接著垂下眼簾似嘆息的說道,“貝拉……”

“好吧,”查理投降似的說道,看向雅各布,類似警告的語氣,“小子,別做什麽。”

“我們能做什麽,”雅各布嘟囔著,接著扣著塞思的手,拉著他走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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