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軍團(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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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光從一、二層樓上的窗戶散發出來,一長串閃閃發光的小燈籠懸掛在走廊上的屋檐下,在環繞房子的大雪松上反射出一層柔和的光輝,大盆的粉紅玫瑰整齊地擺放在通向前門的寬敞臺階上。
卡倫家的客廳已經變樣,但除了卡萊爾和埃斯梅在客廳擺擺弄弄,其他人都沒有在。“他們什麽時候回來?”埃斯梅將一些水果弄了出來,擔憂地問道。
紅色微帶香氣的蠟燭和十幾個裝滿幾百枝玫瑰花的水晶瓶裝扮了每層樓的地面,這種類似在現實生活中不常出現的、電影中才會看到的場景,如今被完美的呈現在卡倫家裏。天花板上垂下來的水晶燈亮度被調弱,但依舊灑下斑駁璀璨的影子。
“愛麗絲已經去接人了,”卡萊爾單手托著四層淡粉色生日蛋糕,另一只手抓著古樸的木桌子,繞到鋼琴邊,隨意將桌子擺在旁邊,沈重的木桌讓地板微微振動,接著他扯過放在鋼琴凳上的白色桌布,揚在半空,桌布鼓平,緩緩平整地壓在桌上,他撫平微皺的邊角,將淡粉色的蛋糕放在正中央。埃斯梅抱著一大捆粉玫瑰走過來,放在大桌上,鋒利的花刺被折斷了不少,但她的皮膚依然白皙無痕,她問道,“能找到那個人嗎?或者……”
“回來了,”卡萊爾直起身,靜默了幾秒鐘,目光流轉,磁性絲滑的聲音響起,接著摟住埃斯梅的肩膀,撫慰地摩挲著。瞬間,其他四位成員除了愛麗絲都從不同地方出現在客廳中。
“聯系上狼人?”卡萊爾沖著正門進來的愛德華問道。
“塞思已經過去,只有他能碰那些東西,雅各布巡視完他們那邊地界,就會帶人過來,”愛德華扯扯襯衣的領口,長腿隨意一搭,人已坐在沙發上。
“沒有動靜,”羅莎莉從樓梯上走下來,不知何時換了一身高貴紫色銀線的緊身魚尾長裙,勾勒出婀娜迷人的身材,“她們要找葉瓷的什麽東西?”
“不清楚,但至少我們可以確定,女巫去貝拉家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找某樣東西,”賈斯帕斜靠在樓梯腳下的欄桿上,黑金色的眼睛明亮鋒利,柔順的金發飄逸地垂在臉頰兩邊,看似瘦弱卻充滿力量的身體繃直著,像是隨時可以迎接戰鬥。
“今晚來的人裏會有女巫?”埃美特嚷道,“平時我們怎麽發現不了?”
“我搜索過所有人的思想,整個福克斯,”愛德華頓了頓,“除了看不見貝拉的思想,並沒有發現奇怪之處,如果我們的猜測沒有錯,有那樣的把握隱藏的人,反而會在我們身邊,而且他能隱藏下來,卻看不到蛛絲馬跡,那很大的可能就是在貝拉身邊,貝拉見過或者經常相處的人。”
客廳一陣安靜,大家都同意了愛德華的說法,“我聯系過其他家族,有些並不願意過來,”賈斯帕松開抱胸的雙臂,他的語氣很重,“西雅圖那幫軍隊過來,我們的勝算並不大。愛麗絲看到事情愈演愈烈,這個跡象並不好。”
“希望狗那邊能幫忙,”羅莎莉冷冷說道。
“也許我們能達成共識,”埃斯梅目光環繞眾人,“這次他們不也幫忙找葉瓷。”
“只有雅各布和塞思,”愛德華坐直身,慘白的俊臉擡了起來,臉上沒有一絲神采,眼神癡然,眉心緊緊擰著,眼眸沒有一絲光亮,早被暗黑吞噬的一幹二凈,絕望和悲痛仿佛永無止盡的肆意而出。他只能靠著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念頭欺騙自己撐下去,其他什麽都不想,也什麽都不敢多想,他那活過來的心冰冷無比,隨時都會失掉好不容易暖起來的那點溫度,“山姆沒有正面回應,他們那邊會參與是因為福克斯的安全。”
“足夠了,”卡萊爾說道,他偏著頭,沖著賈斯帕問,“布置好了嗎?愛德華的房間。”
“好了。”
“那麽,就看愛麗絲那邊,希望這次貝拉能夠配合。”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貝拉覺得自己有些同手同腳了,緊張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不知道因為擔憂還是興奮,有些顫抖,她腦海裏的畫面停在放學那刻——愛德華特地等她的畫面。她看得出來愛德華過得並不好,他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她能看感受其中的差別,沒有氣息,就像沒有靈魂的大理石雕像,雖然知道他是吸血鬼,但過去總能感受到他的溫暖燦爛的味道,盡管那是對著戴安娜,至少那樣的笑容和神采是她一直以來追逐的光芒,而不是如今的死寂,毫無生氣,象是隨時會垮掉。
她抱著小紙箱,紙箱的蓋子敞開著,裏面放著幾本外表破破爛爛、上了年代的書和幾個古樸的木盒子,上面布滿了奇怪的花紋和星點般的漆黑印記,貝拉有些心悸,因為那就像是幹涸多年的血漬,依然有著令人寒骨的氣息。她錯開目光,控制住自己平靜地對著站在面前的塞思微笑。“愛德華說只拿放在桌上的東西……唔,都在這裏了。”
塞思越見帥氣的臉有些嚴肅,雖然掛著笑容,但眼裏閃過一絲凜冽,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沈穩,瞬間變成嬉笑的樣子,“嗯,足夠了,愛德華也跟我說過”,他頓了頓, “貝拉,你想問什麽?”貝拉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他直接說了出來,“是想問我為什麽和卡倫一家這麽親近?”
貝拉支吾著,抿抿嘴,點頭,“畢竟你們一直……一直不那麽融洽……”
“這沒什麽,”塞思接過貝拉懷中的紙箱,剛到手瞬間的刺痛感讓他眉頭一顫,他轉過身朝著門外走去,身體將魔法波動擋住,“我先走了,貝拉,一會兒見。”
“塞思,傑克也會去卡倫家?”貝拉追在身後,擔憂又不相信地問道。
塞思停住腳步,轉回頭,“當然,貝拉,生日快樂。”
“謝謝。”貝拉停下腳步。
這時,遠遠開過來幾輛車,打斷貝拉和塞思的對話,“我先走了,”塞思趁機快步走開,“貝拉,晚上穿漂亮點。”
貝拉臉漲得有點紅,她繞著自己的頭發,目送塞思跳上自己的卡車,車發動了,朝著卡倫家方向開去,貝拉只能看清裏面的司機是保留區人,雖然陌生,但傑克來電話借的車讓她也沒有拒絕。
最先停在門口的幾輛車很熟悉,其中以邁克的車最為明顯,隨後的幾輛車貝拉在學校都見過,但因為不熟悉車主人,她也並沒有在意過,安吉拉、艾米他們先後從各自車上走了下來,“嘿,貝拉。”邁克嚷道,手指扯著脖子上的領結,顯然束縛感讓他有些不適應,但不可否認他很適合正裝。
“你竟然還沒準備!”傑西卡尖叫道,一襲淡粉色的緊身長裙稱出她白皙的皮膚和苗條的身材,邁克很紳士地扶住她,滿眼驚艷的神色沒有從第一眼就消退,而是一直延至現在。貝拉無措地拽緊衣角,滿臉通紅地歡迎大家進屋。
“剛才的是?”安吉拉問道,她沒有戴框架眼鏡而是換成隱形眼鏡,粉藍色的禮服,盤出發型的頭發和上面隱隱若現的珍珠頭飾同樣讓她光彩照人。
“呃,保留區的朋友,來取戴安娜的東西。”
眾人一楞,八卦的目光出現在傑西卡的眼中,但隨即她推著貝拉進屋,“時間不多,我們得在愛麗絲.卡倫到來之前將你打扮得漂漂亮亮,今晚你是主角。”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愛麗絲將車停在離貝拉家兩英裏遠的地方,特地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這也是普通巫師無法探查的距離,黑金色的眼眸看看天空,天色暗了不少,身影迅速奔進森林,沒有一絲聲響,不足兩分鐘,她已經出現在貝拉家附近,停在雪松巨大堅硬的枝幹上,隱藏在黑暗中。面前的房子裏亮著燈,她能看到貝拉正拼命翻找著自己的衣櫃,安吉拉、艾米、傑西卡都在,好像在為她挑選合適的衣服,而樓下,埃裏克、泰勒、邁克,還有平時和貝拉一起吃飯的男生聚集在一起,有幾個喜歡在腦海裏幻想愛德華向她們求愛的女生們顯然對這座房子或者說樓上的貝拉沒多大好感,於是她們選擇呆在門口,不停地查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配飾,無非想看看戴安娜是不是在家,恐怕她們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門外停滿了汽車,這怕是斯旺家第一次有這樣熱鬧的場面,葉瓷的房門如計劃大開著,看來貝拉並沒有忘記,塞思已經去往家的方向,查理的眉頭一刻也沒松開,他在嘀咕著這是什麽情況。
愛麗絲目光瞬間沒有了焦距,隔了好一會兒,她醒了過來,渾身為顫,將目光收回,吐出一口氣,盡管她並不需要呼吸,但需要這樣來緩解自己的心情,這段時間的事情讓她,她的家人們都遭受巨大的打擊,這是百年來最難過的一次,在心裏暗道:該她出場了。她輕巧地從樹幹上跳下,沒隔一會兒,隱藏在兩英裏外的車已經發動,飛快地開向貝拉家。
“這樣不錯了,我覺得,”貝拉蒼白的臉上灑滿紅暈,她站在全身鏡前,沖著身後的姑娘們說道。
“還行,總覺得還差點什麽,”傑西卡和艾米、安吉拉商量道。
“當然,”沒等安吉拉她們答話,門口傳來悅耳的聲音,愛麗絲迷人漂亮的臉出現在門邊,她舉止優雅地走進來,徑直走到貝拉身後,手指靈活地將貝拉披在肩上的長發盤出發型,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簪子類頭飾固定住貝拉的頭發,“這樣還差不多,”愛麗絲想了想,雖然那是為葉瓷選的東方飾品,她將木桌上敞開的眼影盒拿過來,在手背上調出她想要的色彩,沒等貝拉反應過來,“閉眼,”貝拉乖乖地閉上眼,“好了,這樣呢?”愛麗絲手指輕動,接著放下手,笑著沖著傑西卡她們問道。
三位女生似乎有些楞住,互相看了看對方,沈默了幾秒,仔細打量貝拉的裝扮,“太棒了!”傑西卡感嘆道,心裏少了些嫉妒,多了些羨慕。
當她們走下樓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掃過葉瓷房間敞開的房門,愛麗絲走在最後,沒有一絲表情。等到下到一樓,嘈雜的一樓頓時安靜了下來,客廳裏只剩下邁克、埃裏克和泰勒,其他人看樣子在確認過葉瓷的確不在家的消息後,直接去了卡倫家。等著自己女伴的三位男士安靜地看著走下來的貝拉,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無一例外的驚艷。
查理手上拿著三只披薩盒子,他看到越發紅透臉的女兒,“嗨,孩子們,”他對貝拉咧嘴一笑,說道,“餓了嗎?”
“當然啦,謝謝,爸爸。”貝拉答道,打斷客廳的靜默。
“您介意讓貝拉到了我家再吃麽?”愛麗絲開口問道,“今晚向您借用一下貝拉。”
“沒關系,今晚有場棒球賽,”查理解釋道,沖著貝拉眨眨眼,“下午的時候就聽說卡倫醫生家會辦派對,而且是給貝爾的生日派對。”
“爸爸,我很餓。”貝拉強調,她膽怯了,為了晚上的派對,她從來沒有過這樣大的生日派對,也不願意那麽多人知道自己的生日。
“我想我們可以先過去,”傑西卡握緊安吉拉的手,斟酌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是啊,貝拉,你可以先吃點東西,”安吉拉會意地接話道,“愛麗絲,介意我們先過去,我們很期待……”
愛麗絲甜甜地咧嘴笑著,銀鈴般的笑聲讓人聽著渾身酥軟,“太好了,我一點也不介意,家裏早就
準備好了。是吧,貝拉?”她的頭微偏著,迷人的黑金眼眸直直望進貝拉的眼底,似乎能看透她的內心。
貝拉下意識錯開目光,紅透臉頰並沒有褪去那淡淡的色彩,“我有……有些餓……”
“沒關系,貝拉,你這是緊張,”艾米安撫地伸手拍拍貝拉冰冷的手背,“相信我,你今晚很完美,這是你的生日派對,放輕松。”
貝拉點點頭,但並沒有緩解她的緊張,她真的不喜歡這樣的派對,寧可和查理簡單地吃些披薩,看看棒球賽就足夠了。
“你們先過去,我陪貝拉吃點東西,”愛麗絲笑著說道,明亮的眸子來回打量著眾人。
邁克、埃裏克、泰勒如釋重負,卡倫家的人總是讓他們覺得壓迫和緊張,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盡管他們覺得卡倫們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除了孤僻、高傲、優雅、冷漠……等他們走出貝拉家的門口,都不由自主地深深呼出一口氣。
愛麗絲顯然沒什麽胃口,只吃了一點點,接著和查理開心聊了很多,愛麗絲在查理吃完的時候,開口說道,“抱歉,借走了貝拉。”
“沒關系,”查理擺擺手,沖著貝拉眨眨眼,貝拉的希望頓時煙消雲散了。“那麽,今晚我沒人陪了……在這兒。”他掏出蕾妮建議他給貝拉買的照相機,愛麗絲搶在貝拉接手之前抓住。查理特別提到,“今晚卡倫家裏安排了派對,貝拉,你應該照些照片,你知道你媽媽是怎麽想到——她準會在你沒照那些照片的時候就等不及要看了。”
“好主意,查理。”愛麗絲邊說邊把照相機遞給了貝拉。
“好吧。孩子們今晚玩得開心。”查理顯然很沮喪,不過愛麗絲走過去,擁抱了一下他,頓時查理的表情好了很多,接著擺擺手,側身朝客廳和電視機走過去了。
愛麗絲微微一笑,拉著貝拉的手把她從廚房拖了出來,離開房間。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出發了,”愛德華換了一身寬松點的棉質針織衫,V型的領口露出白皙健碩的胸口,稱得棱角分明雕塑般的臉頰越發迷人剛毅,古銅色的頭發淩亂地豎著,雖然那張臉依然完美,但總覺得憔悴了很多,合身黑褲包住筆直的長腿,越發顯得瘦了,他斜靠在樓梯扶手上,手掌不停摩挲著扶手上的刻痕,那是葉瓷當初不小心撞到的地方,怕自己直接拆了這裏,她早早把棱角磨滑,如今越發得發亮了,可以看得出來經常被人撫摸,愛德華收回手,對著客廳裏的成員開口,“來了。”
門鈴響起。
突然間,所有的一切都夢幻般地變得正常。一個完美的笑容,真誠又熱情,出現在卡萊爾的臉上。羅莎莉擡手把音樂聲調大,愛德華站直身,以人類的速度朝著門口走去開門。都是一些這裏郊區的朋友,學校的老面孔,他們開車自己來的,不是太緊張就是太震驚了,腦子全是類似的話語。愛德華完美地勾著笑容,紳士地請眾人進來。
他留在門邊,輕輕合上門,並沒有扣緊,目光留意著所有人身上的細節和思想,沒隔一會兒,門鈴又響了,傑西卡是一個到門口的,她讓邁克追上了前面的車,盡管超速了,邁克就在她後面。泰勒,安吉拉,艾米,奧斯丁,李……甚至還有落在後面的勞倫,她挑剔的眼睛難得的充滿了好奇。他們都很好奇,然後看到巨大的房間裝飾成一個別致的生日派對,他們又都有些不知所措。
另一邊愛麗絲領著貝拉從廚房門閃進家,精致典雅夢幻的卡倫家就那樣出現在她面前,貝拉呆住了,詫異地打量著這夢幻的地方,她隱在拐角處,眼睛瞪得老大,那個寬敞明亮的大房子如今裝飾成只會在電影中出現的生日派對現場,五彩卻著重紫紅色的燈光來回在房間裏閃爍,她依稀能辨出房間中央的朋友們,忽然她握緊手,手指j□j掌心——愛德華,愛德華向她走了過來。
完美,貝拉腦海只能想到這個詞,她有些無措,時間並沒讓她對他那完美的面龐免疫,她確定自己永遠都不會習慣他任何的方面。貝拉註視著他蒼白的容貌:堅硬富有棱角的下頜,柔軟的唇線——皆因一個微笑而微微揚起,鼻梁挺直,顴骨很高,寬闊的額頭如大理石般光滑,古銅色淩亂的發絲糾纏在一起,唯一可以看出他過得並不好的是他那眼底下的紫青。
愛德華停在貝拉面前,什麽話都沒有說,目光註視著她的身後,“我想我穿得太簡樸了。”愛麗絲嘟囔聲從貝拉身後響起,打斷貝拉的專註癡迷的視線。
愛麗絲已經改穿著閃亮唐克裝和紅色皮革褲,她j□j的肌膚隨著紅色和紫色燈光的跳動而奇怪地跟著反應,貝拉瞪大了眼睛,那樣的速度……
“愛麗絲,你很完美啊,”愛德華反對道,語氣中夾雜著奇怪的意味。
“你也是。”愛麗絲答道,接著轉頭示意貝拉跟著她。
“謝謝。”貝拉嘆了口氣,“你真的認為保留區的人會來麽?”沒有人能聽到她的話裏的希望。
“或者除了我認識的這些朋友。”
愛麗絲挑挑眉,“都會來的。他們死也會來看看隱居的卡倫家族的神秘屋子是什麽樣子的。”
“美輪美奐,”貝拉微顫地j□j道。
“你是主角,不用擔心。”愛麗絲推著不肯移動一步的她走出來。
貝拉心裏一陣哀叫,看見了,她在愛麗絲的眼神示意下,走上前去招呼傑西卡和邁克,希望自己那緊迫的嗓音聽起來像是因為興奮激動引起的。在她還沒跟其他人打完招呼的時候,安吉拉和艾米走了過來,貝拉在沒有機會感到恐慌,這樣讓她忽略掉卡倫家人若有若無審視的目光。她不得不跟每個人交談,集中精神表現得興奮一些,那種感覺就像個女主人,好吧,這是她從不敢想的念頭,但好的方面,不可否認,得到了最多的祝福和感謝。
盡管卡倫家人的存在本能的會讓人緊張,也許只是增加了些緊張氣氛,但party明顯還是很成功的。音樂很有感染力,燈光幾乎能使人催眠。如果“食物”,好吧,自己也算是其中一員,就這樣消失,那看起來一定也很不錯。房間很快就擁擠起來,但卻不幽閉。所有高年級的人看起來都來了,加上大部分的低年級,他們晃動著身體跟著腳下拍打的節拍,生日派對漸漸的轉向了跳舞。
生日派對並沒有貝拉想的那麽困難,隨著愛麗絲的指引,游走交談,和每個人說上一兩句,他們看起來都很滿足,有些手上還拿著一只只粉玫瑰,有些正往衣兜插。貝拉深吸一口氣,心裏感嘆:肯定這個聚會比以前福克斯所有過的所有聚會都好。
貝拉在房間已經走了一圈了,愛麗絲松開她的手,“留在這兒,一會兒還要切蛋糕,”接著不遠處的愛德華側著身穿過人群,好像去拿什麽緊密包裝盒之類的東西,他猛地停住腳步擡頭望向樓梯高處,卡萊爾正站在拐角處,紫色的燈光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那一陣對視,讓貝拉心咯噔一跳,出大事了,她的直覺告訴她。剛回頭,愛麗絲也不在身旁,她走的太快,貝拉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麽。貝拉索性回到了傑西卡旁邊,她正嘮嘮叨叨的異常興奮,而且不需要回應多少,因為她說的更多的內容是不需要別人立刻回覆的,她熱切地大喊著,聲音比音樂還大,還挽著貝拉的胳膊。
但貝拉的視線早早被愛德華的身影吸引過去,他走到廚房門旁的陰影裏,燈光只能時而照到那裏。他好像在領著什麽人,但是看過去有太多的腦袋,貝拉看不清楚是誰。
她踮著腳指,伸著脖子看。就那這時,一束紅光閃過他的後面,反射在愛麗絲紅色兩片段襯衫上,光僅僅照到她的臉上一下。
“很抱歉,傑西,”貝拉咕噥道,抽出胳膊。直接從人群中躲避著穿了過去,沒有管傑西卡會怎麽想,周圍有點兒擠,一些人正在跳舞。等到她走到廚房門口,愛德華並沒有在那裏,但是愛麗絲還在黑暗中,她的臉色茫然,熟悉的木然的表情。
“怎麽了,愛麗絲,怎麽了?你看到什麽了?”貝拉立刻反應過來,她曾經也看到過這種情形,愛麗絲的預言,出什麽事情了嗎!她焦急地抓住愛麗絲冰冷的手,乞求著。
愛麗絲沒有看她,眼睛盯著別處,貝拉順著她的目光看著,透過房間她和愛德華目光相對,他就像石頭一樣面無表情,一轉身消失在樓梯的陰影裏。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距上次門鈴響起已經幾個小時了,然後愛麗絲擡起頭,用一種難以捉摸的表情,然後說道,“你怎麽在這兒?”
“愛麗絲,發生什麽事情了?能告訴我嗎?”
“狼人到了,”愛麗絲站直身,從陰影中走出來,朝著門口走去,大門剛拉開。
“嘿,貝拉!”雅各布低沈的嗓音使音樂都暫停了一下,聽到自己的名字,貝拉有些發楞,她從沒想過這樣對立的兩個種族會站在同一個房間裏。
那不只一個狼人,而是三個。雅各布已經自己進來了,身體的兩邊分別站著奎恩和恩布裏。他們兩個看起來都極度緊張,他們的眼睛在房間裏來回移動,就好像他們剛走進了墓穴。恩布裏顫抖的手仍抓著門,身體半轉,隨時要逃離似的。
雅各布向呆立著的貝拉揮舞著,即使他的鼻子厭惡地皺起來,但比起那兩個卻要平靜的多。貝拉也揮了揮手,心想著是揮手說拜拜,這樣火藥味十足的場面,她必須要避免,雅各布他們的厭惡程度沒有想象中那麽好,反而到了一觸即發的狀態,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沒等貝拉做出行動,雅各布已經將一只手放在她肩膀上,推著她退了一大步,滿眼的驚艷,但隨即痞痞一笑,臉色轉變,“友好地接待啊。”他提示著,“這是你的生日派對。”他在‘你的’上面加了重音,有些惡狠狠的意味。
“別這麽無情。我給你帶來了重要的畢業禮物。”雅各布背在身後的手悄悄朝著奎恩和恩布裏揮了揮,神情自然地說道。奎恩和恩布裏了然地守在門口,警惕審視著四周,似乎他們並不是來參加生日派對,而是來查看什麽的。
貝拉手臂交叉在胸前,她現在想知道愛麗絲之前看到了什麽,想知道愛德華和卡萊爾的對視是什麽意思,她不會看錯那一幕。透過雅各布,貝拉伸著腦袋,尋找著他們,“把他退回給商店,傑克,我現在很忙……”
雅各布走到她面前,強求她給與註意。“我不能退回去了。我沒從商店買來,我是說我自己親手做了,真的也花費了很長時間。”
貝拉又傾著身子透過他看著,但是她沒看到任何一個卡倫家的人,他們都去哪兒了?剛剛她還看見羅莎莉和埃美特在鋼琴邊,賈斯帕也在樓梯那裏,她掃視著房間裏的暗處,不在,找不到他們。
“哦,拜托,貝爾,別假裝我不在這~!”
“我沒有。”貝拉哪兒也看不到他們,“聽著,傑克,我現在腦子裏真的很亂。”
他把兩只手放在貝拉的肩膀上,扳過她的身體,強迫她看著自己,沈聲道,“請給我僅僅幾分鐘專心的關註,斯旺小姐?”
他的聲音跟以前如此不同以至於貝拉停止尋找愛麗絲,仔細看著他的臉。他正盯著地板,看不見他的眼睛,只能看到突出一點兒的下唇。
“嘿,你說了給我做了什麽東西,對麽?”貝拉問道。“只是說說而已麽?我的禮物在哪兒?”她試圖偽裝熱情的表現真的糟透了,但是奏效了。他翻了翻眼睛,然後對貝拉做了個鬼臉。
貝拉繼續著這個沒有說服力的借口,在他面前攤開自己的手:“我等著呢。”
“好吧,”他挖苦地嘟囔道,但同時他也把手伸進牛仔褲後面的兜裏,拿出一個寬松針織物做的小包,一個多色針織物,它被一個皮帶綁著。他把它放在貝拉的掌心上。“嘿,真漂亮,傑克,謝謝~!”
雅各布無奈地嘆口氣:“禮物在裏面呢,貝拉。”
“哦!”
貝拉發現她解不開那個繩子,他又嘆了口氣,然後把它拿走,對著關鍵的一根繩輕松用力,就讓皮帶滑落打開了。貝拉伸手去拿,但是他把袋子倒過來,一個什麽銀色的東西掉到她手上,金屬鏈發出輕聲的叮當聲。
“我做的不是手鐲,”雅各布開心地說道,“只是護身符。”
連接銀手鐲鏈結是一個小的木制雕刻,貝拉把它放在指尖以便看的清楚些。小雕刻上有很多很難處理的細節,而如此多的細節真讓人驚訝,一個微型的狼的雕刻,如此的逼真,甚至還有雕刻了紅褐色的木頭來配合他皮膚的顏色。
“太美了,”貝拉低聲說著。“你做的麽?怎麽做的?”
他聳聳肩。“比利教過我的,他比我更擅長這個。”
“真的很難相信,”貝拉喃喃地說,把這個小狼在手指間來回翻轉。
“你真的喜歡麽?”
“當然!真難以置信,傑克。”
他笑起來,開始是開心的,但是之後又變得郁悶起來。“當然,我猜想它也許會讓你偶爾記起我。你知道那會是什麽樣子的,看不見,想不到。”
貝拉沒在意他的態度說道:“來,幫我把它帶上吧。”,伸出左手腕,因為那個小東西就在鏈結的右邊。雖然對他的大手指來說這很難處理,但是他輕松就扣好了。
“你會一直戴著麽?”他問道。
“當然了,我會的。”
他笑著對著她,這是貝拉最喜歡看到的他的幸福的微笑。她感受著這一刻,但是不一會兒,眼睛又本能地試圖掃著房間,焦急地尋找著愛德華和愛麗絲是否在人群裏。
“你為什麽這麽心煩意亂?”雅各布故作很驚訝。
“沒什麽,”貝拉撒謊,試著集中精神。“謝謝你的禮物,真的。我很喜歡。”
“貝拉?”這時,他察覺到有些變化了,是來不及傳遞的消息?他眉頭緊皺,眼裏深深的憂郁。“是不是有什麽事了?”
“傑克,我……不,沒有事。”
“別騙我,你撒謊時都會吸氣。你該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我想知道這些事。”他說,最後陷入困惑。
他可能是對的,狼群當然會對正在發生的事兒感興趣。只是貝拉不確定那到底是什麽,她只有找到愛麗絲才會弄清楚的。
“雅各布,我會告訴你的。只是讓我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好麽?我需要和愛麗絲談談。”
他理解後,表情恢覆過來,肯定道:“她……她看到了些東西。”
“是的,就在你剛才來的時候。”貝拉有些楞,但也反映過來,既然雅各布能帶著狼人出現在這裏,那他也一定知道卡倫家的秘密,那些‘特異功能’。
他理解了一會兒,然後轉頭,緊張而又不安地看著站在靠近門口的兩個兄弟。當他們明白過來時,奎恩開始移動,敏捷地穿過聚會的人們,就好像他也在跳舞。不到一分鐘,他站在了雅各布的旁邊,矗立在貝拉面前。
“保護貝拉。”雅各布命令著。
奎恩點點頭,人已經站在貝拉手邊。“雅各布,怎麽了?”貝拉反應不過來,但她看得出事情果然覆雜了,真的是維多利亞來了!她匆忙地搜尋著房間。但奎恩二話沒說把貝拉帶回到角落裏,“發生什麽了?”貝拉嚷道,她笨拙地想要攔開奎恩的手,而雅各布身影一晃,順著樓梯上樓。
“出什麽事了?”貝拉不安地問道。
奎恩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能亂跑。”
貝拉心跳得厲害,目光慌亂地掃視著四周,到處都是舞動的人們,邁克、埃裏克、安吉拉……她都看到了,卻偏偏沒有她在意的卡倫家的人,還有雅各布上去幹什麽?倏地,樓梯上閃過黑綠色的影子,她的頭猛地一陣劇痛,頭皮像是被針刺般讓她根本站不穩,額頭的痛感讓她緊緊捂住,搖晃地低垂下頭,GOD,血?她驚慌失措地盯著自己掌心的一滴血點,範圍並不大,她想都沒想直接在用舌頭舔掉血液,這裏是吸血鬼的居住地,不能出這麽恐怖的事情。
“沒事吧?”奎恩扶住她搖晃的身體。
“沒事,”她隔開奎恩的手,沒隔多久,她重新擡頭的時候,看到愛麗絲突然出現在樓梯上,她白皙的皮膚在紫色的燈光中非常奪目,她沖下樓。
“愛麗絲!”貝拉尖叫著,感到解脫,她喊著愛麗絲的名字,盡管低音器的咚咚聲會讓她的聲音減弱,但愛麗絲還是一下就看到了貝拉——她的臉是充滿了緊張和恐懼的。貝拉身體僵住,抿了一下嘴巴。
卡倫家的人瞬間從各個方向出來,雅各布和塞思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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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倫家的客廳已經變樣,但除了卡萊爾和埃斯梅在客廳擺擺弄弄,其他人都沒有在。“他們什麽時候回來?”埃斯梅將一些水果弄了出來,擔憂地問道。
紅色微帶香氣的蠟燭和十幾個裝滿幾百枝玫瑰花的水晶瓶裝扮了每層樓的地面,這種類似在現實生活中不常出現的、電影中才會看到的場景,如今被完美的呈現在卡倫家裏。天花板上垂下來的水晶燈亮度被調弱,但依舊灑下斑駁璀璨的影子。
“愛麗絲已經去接人了,”卡萊爾單手托著四層淡粉色生日蛋糕,另一只手抓著古樸的木桌子,繞到鋼琴邊,隨意將桌子擺在旁邊,沈重的木桌讓地板微微振動,接著他扯過放在鋼琴凳上的白色桌布,揚在半空,桌布鼓平,緩緩平整地壓在桌上,他撫平微皺的邊角,將淡粉色的蛋糕放在正中央。埃斯梅抱著一大捆粉玫瑰走過來,放在大桌上,鋒利的花刺被折斷了不少,但她的皮膚依然白皙無痕,她問道,“能找到那個人嗎?或者……”
“回來了,”卡萊爾直起身,靜默了幾秒鐘,目光流轉,磁性絲滑的聲音響起,接著摟住埃斯梅的肩膀,撫慰地摩挲著。瞬間,其他四位成員除了愛麗絲都從不同地方出現在客廳中。
“聯系上狼人?”卡萊爾沖著正門進來的愛德華問道。
“塞思已經過去,只有他能碰那些東西,雅各布巡視完他們那邊地界,就會帶人過來,”愛德華扯扯襯衣的領口,長腿隨意一搭,人已坐在沙發上。
“沒有動靜,”羅莎莉從樓梯上走下來,不知何時換了一身高貴紫色銀線的緊身魚尾長裙,勾勒出婀娜迷人的身材,“她們要找葉瓷的什麽東西?”
“不清楚,但至少我們可以確定,女巫去貝拉家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找某樣東西,”賈斯帕斜靠在樓梯腳下的欄桿上,黑金色的眼睛明亮鋒利,柔順的金發飄逸地垂在臉頰兩邊,看似瘦弱卻充滿力量的身體繃直著,像是隨時可以迎接戰鬥。
“今晚來的人裏會有女巫?”埃美特嚷道,“平時我們怎麽發現不了?”
“我搜索過所有人的思想,整個福克斯,”愛德華頓了頓,“除了看不見貝拉的思想,並沒有發現奇怪之處,如果我們的猜測沒有錯,有那樣的把握隱藏的人,反而會在我們身邊,而且他能隱藏下來,卻看不到蛛絲馬跡,那很大的可能就是在貝拉身邊,貝拉見過或者經常相處的人。”
客廳一陣安靜,大家都同意了愛德華的說法,“我聯系過其他家族,有些並不願意過來,”賈斯帕松開抱胸的雙臂,他的語氣很重,“西雅圖那幫軍隊過來,我們的勝算並不大。愛麗絲看到事情愈演愈烈,這個跡象並不好。”
“希望狗那邊能幫忙,”羅莎莉冷冷說道。
“也許我們能達成共識,”埃斯梅目光環繞眾人,“這次他們不也幫忙找葉瓷。”
“只有雅各布和塞思,”愛德華坐直身,慘白的俊臉擡了起來,臉上沒有一絲神采,眼神癡然,眉心緊緊擰著,眼眸沒有一絲光亮,早被暗黑吞噬的一幹二凈,絕望和悲痛仿佛永無止盡的肆意而出。他只能靠著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念頭欺騙自己撐下去,其他什麽都不想,也什麽都不敢多想,他那活過來的心冰冷無比,隨時都會失掉好不容易暖起來的那點溫度,“山姆沒有正面回應,他們那邊會參與是因為福克斯的安全。”
“足夠了,”卡萊爾說道,他偏著頭,沖著賈斯帕問,“布置好了嗎?愛德華的房間。”
“好了。”
“那麽,就看愛麗絲那邊,希望這次貝拉能夠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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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覺得自己有些同手同腳了,緊張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不知道因為擔憂還是興奮,有些顫抖,她腦海裏的畫面停在放學那刻——愛德華特地等她的畫面。她看得出來愛德華過得並不好,他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她能看感受其中的差別,沒有氣息,就像沒有靈魂的大理石雕像,雖然知道他是吸血鬼,但過去總能感受到他的溫暖燦爛的味道,盡管那是對著戴安娜,至少那樣的笑容和神采是她一直以來追逐的光芒,而不是如今的死寂,毫無生氣,象是隨時會垮掉。
她抱著小紙箱,紙箱的蓋子敞開著,裏面放著幾本外表破破爛爛、上了年代的書和幾個古樸的木盒子,上面布滿了奇怪的花紋和星點般的漆黑印記,貝拉有些心悸,因為那就像是幹涸多年的血漬,依然有著令人寒骨的氣息。她錯開目光,控制住自己平靜地對著站在面前的塞思微笑。“愛德華說只拿放在桌上的東西……唔,都在這裏了。”
塞思越見帥氣的臉有些嚴肅,雖然掛著笑容,但眼裏閃過一絲凜冽,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沈穩,瞬間變成嬉笑的樣子,“嗯,足夠了,愛德華也跟我說過”,他頓了頓, “貝拉,你想問什麽?”貝拉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他直接說了出來,“是想問我為什麽和卡倫一家這麽親近?”
貝拉支吾著,抿抿嘴,點頭,“畢竟你們一直……一直不那麽融洽……”
“這沒什麽,”塞思接過貝拉懷中的紙箱,剛到手瞬間的刺痛感讓他眉頭一顫,他轉過身朝著門外走去,身體將魔法波動擋住,“我先走了,貝拉,一會兒見。”
“塞思,傑克也會去卡倫家?”貝拉追在身後,擔憂又不相信地問道。
塞思停住腳步,轉回頭,“當然,貝拉,生日快樂。”
“謝謝。”貝拉停下腳步。
這時,遠遠開過來幾輛車,打斷貝拉和塞思的對話,“我先走了,”塞思趁機快步走開,“貝拉,晚上穿漂亮點。”
貝拉臉漲得有點紅,她繞著自己的頭發,目送塞思跳上自己的卡車,車發動了,朝著卡倫家方向開去,貝拉只能看清裏面的司機是保留區人,雖然陌生,但傑克來電話借的車讓她也沒有拒絕。
最先停在門口的幾輛車很熟悉,其中以邁克的車最為明顯,隨後的幾輛車貝拉在學校都見過,但因為不熟悉車主人,她也並沒有在意過,安吉拉、艾米他們先後從各自車上走了下來,“嘿,貝拉。”邁克嚷道,手指扯著脖子上的領結,顯然束縛感讓他有些不適應,但不可否認他很適合正裝。
“你竟然還沒準備!”傑西卡尖叫道,一襲淡粉色的緊身長裙稱出她白皙的皮膚和苗條的身材,邁克很紳士地扶住她,滿眼驚艷的神色沒有從第一眼就消退,而是一直延至現在。貝拉無措地拽緊衣角,滿臉通紅地歡迎大家進屋。
“剛才的是?”安吉拉問道,她沒有戴框架眼鏡而是換成隱形眼鏡,粉藍色的禮服,盤出發型的頭發和上面隱隱若現的珍珠頭飾同樣讓她光彩照人。
“呃,保留區的朋友,來取戴安娜的東西。”
眾人一楞,八卦的目光出現在傑西卡的眼中,但隨即她推著貝拉進屋,“時間不多,我們得在愛麗絲.卡倫到來之前將你打扮得漂漂亮亮,今晚你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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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將車停在離貝拉家兩英裏遠的地方,特地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這也是普通巫師無法探查的距離,黑金色的眼眸看看天空,天色暗了不少,身影迅速奔進森林,沒有一絲聲響,不足兩分鐘,她已經出現在貝拉家附近,停在雪松巨大堅硬的枝幹上,隱藏在黑暗中。面前的房子裏亮著燈,她能看到貝拉正拼命翻找著自己的衣櫃,安吉拉、艾米、傑西卡都在,好像在為她挑選合適的衣服,而樓下,埃裏克、泰勒、邁克,還有平時和貝拉一起吃飯的男生聚集在一起,有幾個喜歡在腦海裏幻想愛德華向她們求愛的女生們顯然對這座房子或者說樓上的貝拉沒多大好感,於是她們選擇呆在門口,不停地查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配飾,無非想看看戴安娜是不是在家,恐怕她們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門外停滿了汽車,這怕是斯旺家第一次有這樣熱鬧的場面,葉瓷的房門如計劃大開著,看來貝拉並沒有忘記,塞思已經去往家的方向,查理的眉頭一刻也沒松開,他在嘀咕著這是什麽情況。
愛麗絲目光瞬間沒有了焦距,隔了好一會兒,她醒了過來,渾身為顫,將目光收回,吐出一口氣,盡管她並不需要呼吸,但需要這樣來緩解自己的心情,這段時間的事情讓她,她的家人們都遭受巨大的打擊,這是百年來最難過的一次,在心裏暗道:該她出場了。她輕巧地從樹幹上跳下,沒隔一會兒,隱藏在兩英裏外的車已經發動,飛快地開向貝拉家。
“這樣不錯了,我覺得,”貝拉蒼白的臉上灑滿紅暈,她站在全身鏡前,沖著身後的姑娘們說道。
“還行,總覺得還差點什麽,”傑西卡和艾米、安吉拉商量道。
“當然,”沒等安吉拉她們答話,門口傳來悅耳的聲音,愛麗絲迷人漂亮的臉出現在門邊,她舉止優雅地走進來,徑直走到貝拉身後,手指靈活地將貝拉披在肩上的長發盤出發型,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簪子類頭飾固定住貝拉的頭發,“這樣還差不多,”愛麗絲想了想,雖然那是為葉瓷選的東方飾品,她將木桌上敞開的眼影盒拿過來,在手背上調出她想要的色彩,沒等貝拉反應過來,“閉眼,”貝拉乖乖地閉上眼,“好了,這樣呢?”愛麗絲手指輕動,接著放下手,笑著沖著傑西卡她們問道。
三位女生似乎有些楞住,互相看了看對方,沈默了幾秒,仔細打量貝拉的裝扮,“太棒了!”傑西卡感嘆道,心裏少了些嫉妒,多了些羨慕。
當她們走下樓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掃過葉瓷房間敞開的房門,愛麗絲走在最後,沒有一絲表情。等到下到一樓,嘈雜的一樓頓時安靜了下來,客廳裏只剩下邁克、埃裏克和泰勒,其他人看樣子在確認過葉瓷的確不在家的消息後,直接去了卡倫家。等著自己女伴的三位男士安靜地看著走下來的貝拉,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無一例外的驚艷。
查理手上拿著三只披薩盒子,他看到越發紅透臉的女兒,“嗨,孩子們,”他對貝拉咧嘴一笑,說道,“餓了嗎?”
“當然啦,謝謝,爸爸。”貝拉答道,打斷客廳的靜默。
“您介意讓貝拉到了我家再吃麽?”愛麗絲開口問道,“今晚向您借用一下貝拉。”
“沒關系,今晚有場棒球賽,”查理解釋道,沖著貝拉眨眨眼,“下午的時候就聽說卡倫醫生家會辦派對,而且是給貝爾的生日派對。”
“爸爸,我很餓。”貝拉強調,她膽怯了,為了晚上的派對,她從來沒有過這樣大的生日派對,也不願意那麽多人知道自己的生日。
“我想我們可以先過去,”傑西卡握緊安吉拉的手,斟酌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是啊,貝拉,你可以先吃點東西,”安吉拉會意地接話道,“愛麗絲,介意我們先過去,我們很期待……”
愛麗絲甜甜地咧嘴笑著,銀鈴般的笑聲讓人聽著渾身酥軟,“太好了,我一點也不介意,家裏早就
準備好了。是吧,貝拉?”她的頭微偏著,迷人的黑金眼眸直直望進貝拉的眼底,似乎能看透她的內心。
貝拉下意識錯開目光,紅透臉頰並沒有褪去那淡淡的色彩,“我有……有些餓……”
“沒關系,貝拉,你這是緊張,”艾米安撫地伸手拍拍貝拉冰冷的手背,“相信我,你今晚很完美,這是你的生日派對,放輕松。”
貝拉點點頭,但並沒有緩解她的緊張,她真的不喜歡這樣的派對,寧可和查理簡單地吃些披薩,看看棒球賽就足夠了。
“你們先過去,我陪貝拉吃點東西,”愛麗絲笑著說道,明亮的眸子來回打量著眾人。
邁克、埃裏克、泰勒如釋重負,卡倫家的人總是讓他們覺得壓迫和緊張,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盡管他們覺得卡倫們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除了孤僻、高傲、優雅、冷漠……等他們走出貝拉家的門口,都不由自主地深深呼出一口氣。
愛麗絲顯然沒什麽胃口,只吃了一點點,接著和查理開心聊了很多,愛麗絲在查理吃完的時候,開口說道,“抱歉,借走了貝拉。”
“沒關系,”查理擺擺手,沖著貝拉眨眨眼,貝拉的希望頓時煙消雲散了。“那麽,今晚我沒人陪了……在這兒。”他掏出蕾妮建議他給貝拉買的照相機,愛麗絲搶在貝拉接手之前抓住。查理特別提到,“今晚卡倫家裏安排了派對,貝拉,你應該照些照片,你知道你媽媽是怎麽想到——她準會在你沒照那些照片的時候就等不及要看了。”
“好主意,查理。”愛麗絲邊說邊把照相機遞給了貝拉。
“好吧。孩子們今晚玩得開心。”查理顯然很沮喪,不過愛麗絲走過去,擁抱了一下他,頓時查理的表情好了很多,接著擺擺手,側身朝客廳和電視機走過去了。
愛麗絲微微一笑,拉著貝拉的手把她從廚房拖了出來,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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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了,”愛德華換了一身寬松點的棉質針織衫,V型的領口露出白皙健碩的胸口,稱得棱角分明雕塑般的臉頰越發迷人剛毅,古銅色的頭發淩亂地豎著,雖然那張臉依然完美,但總覺得憔悴了很多,合身黑褲包住筆直的長腿,越發顯得瘦了,他斜靠在樓梯扶手上,手掌不停摩挲著扶手上的刻痕,那是葉瓷當初不小心撞到的地方,怕自己直接拆了這裏,她早早把棱角磨滑,如今越發得發亮了,可以看得出來經常被人撫摸,愛德華收回手,對著客廳裏的成員開口,“來了。”
門鈴響起。
突然間,所有的一切都夢幻般地變得正常。一個完美的笑容,真誠又熱情,出現在卡萊爾的臉上。羅莎莉擡手把音樂聲調大,愛德華站直身,以人類的速度朝著門口走去開門。都是一些這裏郊區的朋友,學校的老面孔,他們開車自己來的,不是太緊張就是太震驚了,腦子全是類似的話語。愛德華完美地勾著笑容,紳士地請眾人進來。
他留在門邊,輕輕合上門,並沒有扣緊,目光留意著所有人身上的細節和思想,沒隔一會兒,門鈴又響了,傑西卡是一個到門口的,她讓邁克追上了前面的車,盡管超速了,邁克就在她後面。泰勒,安吉拉,艾米,奧斯丁,李……甚至還有落在後面的勞倫,她挑剔的眼睛難得的充滿了好奇。他們都很好奇,然後看到巨大的房間裝飾成一個別致的生日派對,他們又都有些不知所措。
另一邊愛麗絲領著貝拉從廚房門閃進家,精致典雅夢幻的卡倫家就那樣出現在她面前,貝拉呆住了,詫異地打量著這夢幻的地方,她隱在拐角處,眼睛瞪得老大,那個寬敞明亮的大房子如今裝飾成只會在電影中出現的生日派對現場,五彩卻著重紫紅色的燈光來回在房間裏閃爍,她依稀能辨出房間中央的朋友們,忽然她握緊手,手指j□j掌心——愛德華,愛德華向她走了過來。
完美,貝拉腦海只能想到這個詞,她有些無措,時間並沒讓她對他那完美的面龐免疫,她確定自己永遠都不會習慣他任何的方面。貝拉註視著他蒼白的容貌:堅硬富有棱角的下頜,柔軟的唇線——皆因一個微笑而微微揚起,鼻梁挺直,顴骨很高,寬闊的額頭如大理石般光滑,古銅色淩亂的發絲糾纏在一起,唯一可以看出他過得並不好的是他那眼底下的紫青。
愛德華停在貝拉面前,什麽話都沒有說,目光註視著她的身後,“我想我穿得太簡樸了。”愛麗絲嘟囔聲從貝拉身後響起,打斷貝拉的專註癡迷的視線。
愛麗絲已經改穿著閃亮唐克裝和紅色皮革褲,她j□j的肌膚隨著紅色和紫色燈光的跳動而奇怪地跟著反應,貝拉瞪大了眼睛,那樣的速度……
“愛麗絲,你很完美啊,”愛德華反對道,語氣中夾雜著奇怪的意味。
“你也是。”愛麗絲答道,接著轉頭示意貝拉跟著她。
“謝謝。”貝拉嘆了口氣,“你真的認為保留區的人會來麽?”沒有人能聽到她的話裏的希望。
“或者除了我認識的這些朋友。”
愛麗絲挑挑眉,“都會來的。他們死也會來看看隱居的卡倫家族的神秘屋子是什麽樣子的。”
“美輪美奐,”貝拉微顫地j□j道。
“你是主角,不用擔心。”愛麗絲推著不肯移動一步的她走出來。
貝拉心裏一陣哀叫,看見了,她在愛麗絲的眼神示意下,走上前去招呼傑西卡和邁克,希望自己那緊迫的嗓音聽起來像是因為興奮激動引起的。在她還沒跟其他人打完招呼的時候,安吉拉和艾米走了過來,貝拉在沒有機會感到恐慌,這樣讓她忽略掉卡倫家人若有若無審視的目光。她不得不跟每個人交談,集中精神表現得興奮一些,那種感覺就像個女主人,好吧,這是她從不敢想的念頭,但好的方面,不可否認,得到了最多的祝福和感謝。
盡管卡倫家人的存在本能的會讓人緊張,也許只是增加了些緊張氣氛,但party明顯還是很成功的。音樂很有感染力,燈光幾乎能使人催眠。如果“食物”,好吧,自己也算是其中一員,就這樣消失,那看起來一定也很不錯。房間很快就擁擠起來,但卻不幽閉。所有高年級的人看起來都來了,加上大部分的低年級,他們晃動著身體跟著腳下拍打的節拍,生日派對漸漸的轉向了跳舞。
生日派對並沒有貝拉想的那麽困難,隨著愛麗絲的指引,游走交談,和每個人說上一兩句,他們看起來都很滿足,有些手上還拿著一只只粉玫瑰,有些正往衣兜插。貝拉深吸一口氣,心裏感嘆:肯定這個聚會比以前福克斯所有過的所有聚會都好。
貝拉在房間已經走了一圈了,愛麗絲松開她的手,“留在這兒,一會兒還要切蛋糕,”接著不遠處的愛德華側著身穿過人群,好像去拿什麽緊密包裝盒之類的東西,他猛地停住腳步擡頭望向樓梯高處,卡萊爾正站在拐角處,紫色的燈光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那一陣對視,讓貝拉心咯噔一跳,出大事了,她的直覺告訴她。剛回頭,愛麗絲也不在身旁,她走的太快,貝拉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麽。貝拉索性回到了傑西卡旁邊,她正嘮嘮叨叨的異常興奮,而且不需要回應多少,因為她說的更多的內容是不需要別人立刻回覆的,她熱切地大喊著,聲音比音樂還大,還挽著貝拉的胳膊。
但貝拉的視線早早被愛德華的身影吸引過去,他走到廚房門旁的陰影裏,燈光只能時而照到那裏。他好像在領著什麽人,但是看過去有太多的腦袋,貝拉看不清楚是誰。
她踮著腳指,伸著脖子看。就那這時,一束紅光閃過他的後面,反射在愛麗絲紅色兩片段襯衫上,光僅僅照到她的臉上一下。
“很抱歉,傑西,”貝拉咕噥道,抽出胳膊。直接從人群中躲避著穿了過去,沒有管傑西卡會怎麽想,周圍有點兒擠,一些人正在跳舞。等到她走到廚房門口,愛德華並沒有在那裏,但是愛麗絲還在黑暗中,她的臉色茫然,熟悉的木然的表情。
“怎麽了,愛麗絲,怎麽了?你看到什麽了?”貝拉立刻反應過來,她曾經也看到過這種情形,愛麗絲的預言,出什麽事情了嗎!她焦急地抓住愛麗絲冰冷的手,乞求著。
愛麗絲沒有看她,眼睛盯著別處,貝拉順著她的目光看著,透過房間她和愛德華目光相對,他就像石頭一樣面無表情,一轉身消失在樓梯的陰影裏。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距上次門鈴響起已經幾個小時了,然後愛麗絲擡起頭,用一種難以捉摸的表情,然後說道,“你怎麽在這兒?”
“愛麗絲,發生什麽事情了?能告訴我嗎?”
“狼人到了,”愛麗絲站直身,從陰影中走出來,朝著門口走去,大門剛拉開。
“嘿,貝拉!”雅各布低沈的嗓音使音樂都暫停了一下,聽到自己的名字,貝拉有些發楞,她從沒想過這樣對立的兩個種族會站在同一個房間裏。
那不只一個狼人,而是三個。雅各布已經自己進來了,身體的兩邊分別站著奎恩和恩布裏。他們兩個看起來都極度緊張,他們的眼睛在房間裏來回移動,就好像他們剛走進了墓穴。恩布裏顫抖的手仍抓著門,身體半轉,隨時要逃離似的。
雅各布向呆立著的貝拉揮舞著,即使他的鼻子厭惡地皺起來,但比起那兩個卻要平靜的多。貝拉也揮了揮手,心想著是揮手說拜拜,這樣火藥味十足的場面,她必須要避免,雅各布他們的厭惡程度沒有想象中那麽好,反而到了一觸即發的狀態,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沒等貝拉做出行動,雅各布已經將一只手放在她肩膀上,推著她退了一大步,滿眼的驚艷,但隨即痞痞一笑,臉色轉變,“友好地接待啊。”他提示著,“這是你的生日派對。”他在‘你的’上面加了重音,有些惡狠狠的意味。
“別這麽無情。我給你帶來了重要的畢業禮物。”雅各布背在身後的手悄悄朝著奎恩和恩布裏揮了揮,神情自然地說道。奎恩和恩布裏了然地守在門口,警惕審視著四周,似乎他們並不是來參加生日派對,而是來查看什麽的。
貝拉手臂交叉在胸前,她現在想知道愛麗絲之前看到了什麽,想知道愛德華和卡萊爾的對視是什麽意思,她不會看錯那一幕。透過雅各布,貝拉伸著腦袋,尋找著他們,“把他退回給商店,傑克,我現在很忙……”
雅各布走到她面前,強求她給與註意。“我不能退回去了。我沒從商店買來,我是說我自己親手做了,真的也花費了很長時間。”
貝拉又傾著身子透過他看著,但是她沒看到任何一個卡倫家的人,他們都去哪兒了?剛剛她還看見羅莎莉和埃美特在鋼琴邊,賈斯帕也在樓梯那裏,她掃視著房間裏的暗處,不在,找不到他們。
“哦,拜托,貝爾,別假裝我不在這~!”
“我沒有。”貝拉哪兒也看不到他們,“聽著,傑克,我現在腦子裏真的很亂。”
他把兩只手放在貝拉的肩膀上,扳過她的身體,強迫她看著自己,沈聲道,“請給我僅僅幾分鐘專心的關註,斯旺小姐?”
他的聲音跟以前如此不同以至於貝拉停止尋找愛麗絲,仔細看著他的臉。他正盯著地板,看不見他的眼睛,只能看到突出一點兒的下唇。
“嘿,你說了給我做了什麽東西,對麽?”貝拉問道。“只是說說而已麽?我的禮物在哪兒?”她試圖偽裝熱情的表現真的糟透了,但是奏效了。他翻了翻眼睛,然後對貝拉做了個鬼臉。
貝拉繼續著這個沒有說服力的借口,在他面前攤開自己的手:“我等著呢。”
“好吧,”他挖苦地嘟囔道,但同時他也把手伸進牛仔褲後面的兜裏,拿出一個寬松針織物做的小包,一個多色針織物,它被一個皮帶綁著。他把它放在貝拉的掌心上。“嘿,真漂亮,傑克,謝謝~!”
雅各布無奈地嘆口氣:“禮物在裏面呢,貝拉。”
“哦!”
貝拉發現她解不開那個繩子,他又嘆了口氣,然後把它拿走,對著關鍵的一根繩輕松用力,就讓皮帶滑落打開了。貝拉伸手去拿,但是他把袋子倒過來,一個什麽銀色的東西掉到她手上,金屬鏈發出輕聲的叮當聲。
“我做的不是手鐲,”雅各布開心地說道,“只是護身符。”
連接銀手鐲鏈結是一個小的木制雕刻,貝拉把它放在指尖以便看的清楚些。小雕刻上有很多很難處理的細節,而如此多的細節真讓人驚訝,一個微型的狼的雕刻,如此的逼真,甚至還有雕刻了紅褐色的木頭來配合他皮膚的顏色。
“太美了,”貝拉低聲說著。“你做的麽?怎麽做的?”
他聳聳肩。“比利教過我的,他比我更擅長這個。”
“真的很難相信,”貝拉喃喃地說,把這個小狼在手指間來回翻轉。
“你真的喜歡麽?”
“當然!真難以置信,傑克。”
他笑起來,開始是開心的,但是之後又變得郁悶起來。“當然,我猜想它也許會讓你偶爾記起我。你知道那會是什麽樣子的,看不見,想不到。”
貝拉沒在意他的態度說道:“來,幫我把它帶上吧。”,伸出左手腕,因為那個小東西就在鏈結的右邊。雖然對他的大手指來說這很難處理,但是他輕松就扣好了。
“你會一直戴著麽?”他問道。
“當然了,我會的。”
他笑著對著她,這是貝拉最喜歡看到的他的幸福的微笑。她感受著這一刻,但是不一會兒,眼睛又本能地試圖掃著房間,焦急地尋找著愛德華和愛麗絲是否在人群裏。
“你為什麽這麽心煩意亂?”雅各布故作很驚訝。
“沒什麽,”貝拉撒謊,試著集中精神。“謝謝你的禮物,真的。我很喜歡。”
“貝拉?”這時,他察覺到有些變化了,是來不及傳遞的消息?他眉頭緊皺,眼裏深深的憂郁。“是不是有什麽事了?”
“傑克,我……不,沒有事。”
“別騙我,你撒謊時都會吸氣。你該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我想知道這些事。”他說,最後陷入困惑。
他可能是對的,狼群當然會對正在發生的事兒感興趣。只是貝拉不確定那到底是什麽,她只有找到愛麗絲才會弄清楚的。
“雅各布,我會告訴你的。只是讓我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好麽?我需要和愛麗絲談談。”
他理解後,表情恢覆過來,肯定道:“她……她看到了些東西。”
“是的,就在你剛才來的時候。”貝拉有些楞,但也反映過來,既然雅各布能帶著狼人出現在這裏,那他也一定知道卡倫家的秘密,那些‘特異功能’。
他理解了一會兒,然後轉頭,緊張而又不安地看著站在靠近門口的兩個兄弟。當他們明白過來時,奎恩開始移動,敏捷地穿過聚會的人們,就好像他也在跳舞。不到一分鐘,他站在了雅各布的旁邊,矗立在貝拉面前。
“保護貝拉。”雅各布命令著。
奎恩點點頭,人已經站在貝拉手邊。“雅各布,怎麽了?”貝拉反應不過來,但她看得出事情果然覆雜了,真的是維多利亞來了!她匆忙地搜尋著房間。但奎恩二話沒說把貝拉帶回到角落裏,“發生什麽了?”貝拉嚷道,她笨拙地想要攔開奎恩的手,而雅各布身影一晃,順著樓梯上樓。
“出什麽事了?”貝拉不安地問道。
奎恩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能亂跑。”
貝拉心跳得厲害,目光慌亂地掃視著四周,到處都是舞動的人們,邁克、埃裏克、安吉拉……她都看到了,卻偏偏沒有她在意的卡倫家的人,還有雅各布上去幹什麽?倏地,樓梯上閃過黑綠色的影子,她的頭猛地一陣劇痛,頭皮像是被針刺般讓她根本站不穩,額頭的痛感讓她緊緊捂住,搖晃地低垂下頭,GOD,血?她驚慌失措地盯著自己掌心的一滴血點,範圍並不大,她想都沒想直接在用舌頭舔掉血液,這裏是吸血鬼的居住地,不能出這麽恐怖的事情。
“沒事吧?”奎恩扶住她搖晃的身體。
“沒事,”她隔開奎恩的手,沒隔多久,她重新擡頭的時候,看到愛麗絲突然出現在樓梯上,她白皙的皮膚在紫色的燈光中非常奪目,她沖下樓。
“愛麗絲!”貝拉尖叫著,感到解脫,她喊著愛麗絲的名字,盡管低音器的咚咚聲會讓她的聲音減弱,但愛麗絲還是一下就看到了貝拉——她的臉是充滿了緊張和恐懼的。貝拉身體僵住,抿了一下嘴巴。
卡倫家的人瞬間從各個方向出來,雅各布和塞思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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