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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懸(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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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第二更,寫得有點多耶,哈哈,我很厲害吧,萬字哦~~~~不過後面這節內容似乎有點粗糙,哎,不知道怎麽改了,各位,我要評論啊~~意見呢?我真怕自己越寫越俗氣了,各位留個評吧,讓我知道寫得怎樣。

最近晉江老抽,更不上來,也評論不了,而且還回覆很多條,暈死~~~

卡文啊~~後面怎麽接啊~~~苦惱~~~

痛,灼熱的痛,無盡的痛,葉瓷現在唯一能感覺就是痛,全身象是被架在火堆上,被灼熱的火苗不停地焚燒著,象是要燒斷她的骨頭,她的靈魂。她想要掙脫,但根本不起作用,她睜不開眼,看不到,聽不到,她想大聲呼喊,只是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世界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東西,沒有人,那裏面也沒有自己,唯一存在的就是痛。是了,她沖破封印,所以那三股力量又重新回來了,難怪這麽難受,難受到她想讓人把她敲暈,或者冰凍起來,是,冰凍,一定要冰凍,這種感覺太痛苦了。

葉瓷痛苦地想著,不過,不對勁啊,她好像忘了什麽,有些片段零星地閃回著,力量的反噬讓她的記憶開始混亂。啊,想起來了,她被吸血鬼咬了,天啊,她被維多利亞咬了,她記得維多利亞把毒液灌進她的身體,不!她是要變成吸血鬼嗎?葉瓷更加難受了,身體被人用火一寸寸灼燒,她的意識一下子模糊起來,是不是等她再次醒來,她就和愛德華一樣了,愛德華一定很難過,他最不願見到的就是自己變成和他一樣,是不是就這樣用戴安娜的樣子一直活下去……咦?原來她還是期盼過回到自己的身體啊……葉瓷就那麽想著,意識越來越淡,漸漸飄離她的身體,好痛,也許我睡會兒,會好些……

“D!醒過來,醒過來……”一個磁性卻夾雜著驚慌的好聽聲音在喚著。

誰在叫?男的?我不叫什麽D,已經有三個名字了,還來一個,葉瓷癟癟嘴,反駁道,“我是……葉瓷……不是什麽D……我不是D……也不是什麽戴安娜……我誰都不是……”

“葉瓷……”磁性聲音重覆著,象是很震驚這個名字,突然又象是明白什麽,接著不停地喚道,“葉瓷,醒過來,好嗎,醒過來……”

唔?葉瓷想了想,為什麽要醒過來?我不是醒了嗎?不過太痛了,她想尖叫,可是喉嚨痛得不願意張嘴,她只想睡覺,對,睡過去就不會痛了。

“你!你清醒了?!”一個女人吃驚地聲音突然響起,“可是你們怎麽在這裏?發生什麽事了?她們在到處搜尋你們,族長出關了,你們怎麽會到了禁地?”

“蘇,先別管,她受傷了,很重。”磁性聲音大聲吼著。

“不,戴安娜!”女人象是看到什麽嚴重的事情,猛地驚呼,葉瓷只感覺到咚地落地聲,好像女人向自己靠近了,一個冰涼的感覺出現在手腕上,“天啊,她沖破了封印,不,她會承受不住。”

“她被咬了,”磁性聲音沈聲道,“吸血鬼的毒液在她的體內。”

“什麽!”女人美麗的聲音沒了方寸,“這不可能,沒有吸血鬼敢這麽做,不,不可能,她的血是聖藥啊。”

“她無意識間發動了力量,應該是某種東方內力,已經將毒液阻隔在手臂,傷口自動愈合。”磁性聲音解釋道。

“可是三股力量強大到已經在破壞她的身體和靈魂,她快要承受不住了!”女人的聲音。“您救救她,她的身體快出事了。”

“七天了……”

“什麽?!”女人難以置信地說。

“我花了七天,她依然醒不過來。”磁性的聲音越發低沈,“我現在恢覆的力量只能維持清醒,你現在去一個地方拿那件東西。”

“不!”女人拒絕,“我不能離開她,連您都沒辦法,那樣東西也不一定能行。”

“我命令你。”磁性沈聲說道,語氣聽起來就像是至高的領導者,淩駕之上,“這不是你能猜測的。”

頓時,四周安靜了下來,天空似乎飄著雨,冰冰涼涼的,好舒服,葉瓷的意識終於陷入黑暗,好好睡一覺吧……她卻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突然開始發出白光,就像她沖破封印那晚一樣,極具危險的白光。

“不!”蘇猛地驚叫,臉色慘白,丹寇顫抖地握緊葉瓷的手,“她呼吸減弱了,好,我去,我去……”,接著將葉瓷的手放進鬥篷裏,站起身,直直地盯著面前的男人,“我能相信您?”

男人裸著上身,健碩的身上卻布滿了傷痕,背上的傷口因為雨水而紅腫不堪,有些甚至發炎冒出膿液,黑色的頭發全濕了,發尖正滴著水,“蘇,你是我派在她身邊的人。”

“是!”蘇的臉色一變,刷地站直身,冷靜地將散在臉頰兩邊的卷發撥攏,手指為梳,迅速盤成一個結,她又恢覆成那個魅力而無限妖嬈的女人。

“但,蘇,她是你永遠的主人”,男人單膝跪在葉瓷的身邊,撫上她的臉,他高熱的體溫讓她有些難受,她無意識地縮了一下。

“是。”

男人勾起一個絕美的笑容,淡淡的開口,“快去吧。”

頓時,蘇交握的手燃起紅色的火焰,空中畫出五芒星,火焰熄滅瞬間,消失在原地。

— — — — — — — — — — — — — — — — — — — — — —

“葉瓷在這裏停過,”愛德華極其冷靜地撫過墻壁,堅硬蒼白的手指看似不經意間輕松扳下拐角的石塊,看上去就像是搬運大型機器或者事物不小心撞到般,愛德華深邃的目光看向面前的森林。

這時,愛麗絲和賈斯帕從天而降,出現在愛德華身後,賈斯帕開口,“她逃了,沒有一絲氣息,雨水沖掉了痕跡。”

愛德華擡起黑金色的眼睛,看看依然灰蒙地天空,開口說,“她們進了森林。”

“塞思帶來狼人的消息,這邊出現過白光,”愛麗絲望向南方,“就像葉瓷當初在和女巫鬥法的時候那樣的白光。”

愛德華收回手,微躬起身體,眼前人影晃動,愛德華三人已進入森林。森林很安靜,因為剛下過雨,人跡罕至的森林更加沒有徒步者的蹤跡,只是偶爾能聽見蟲鳴的聲音,越往裏走,樹木越發茂密,一米多高的灌木雜草完全掩蓋住路徑,什麽看不到。

愛德華最先到達目的地,俊美的臉象是碎成很多片的大理石雕像,難受、痛苦,他垂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雙手緊握成拳,沈默地蹲在地上,手指僵硬地伸出,機械地在泥土上來回撥弄,將那塊被血液浸過的泥土緊緊抓在手心。

愛麗絲還在黑暗中,她的臉色茫然,這種木然的表情,可以從一個剛剛目睹了異常可怕事故的人的臉上看到。她的一只手抓著樹幹,好像她很需要支撐,巨大樹幹竟發出斷裂的聲音,她低聲呢喃,“不……她的血跡,葉瓷被怎麽了?”

“這裏有碎片,已經化作粉末,”賈斯帕突然出現在愛麗絲身後。“維多利亞的手臂,她試圖拼起來過,但沒有成功。”

“維多利亞不會放過葉瓷的,”愛德華啞著聲音說道,絲滑的聲音變得粗糲,聽著讓人渾身難受,象是克制很大的悲痛和仇恨,一字一字從喉嚨裏吐出,伸出手做出禁止的手勢,“愛麗絲,不要說,不想再聽一遍,明白嗎……我承受不住……”

“塞思帶來的消息,提到禁地。”愛麗絲頓了頓,痛苦地開口,又一次了,又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愛德華,她真的害怕他有那麽扛不住的瞬間,那將會是毀滅,手緊緊抓著賈斯帕的手臂,才讓自己不倒下。

賈斯帕聞到那是葉瓷的血味,那樣大的份量,就連雨水也沒有帶走氣味,她受了多重傷,他猜到事情有多嚴重,葉瓷的血對吸血鬼有絕對的吸引性,那麽最壞的可能……他反手擁住愛麗絲,用起他的能力安撫平覆愛麗絲和愛德華的心情。

“維多利亞的未來?”愛德華蜷著身體,頭埋在膝蓋裏,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塊土地。

“模糊,一直未做決定。”

愛德華強迫自己深吸了一口氣,那樣動作能讓他的震怒稍微平靜一點,不停地警告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而痛就那麽席卷了他的心——那顆重新跳動的心,疼得想要撕裂自己,就像有人剜掉他的心,痛不欲生,他真的快崩潰了。他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樣堅硬,也很深邃,卻掩蓋不了徹骨的傷悲,他張嘴,“回……福克斯,她會去的。”

話音剛落,吹來一陣輕柔而不自然的微風。樹葉隨著他們離開時身後揚起的輕風抖動起來,三人已經消失在那裏。

福克斯的天氣依然沒多大變化,昏暗陰冷。天明亮了不少,但天空中厚重的雲看上去,隨時都要下雨的樣子,天亮前的那場雨讓地面濕漉漉的,空氣中夾雜著濃厚的水氣,這無疑是貝拉最討厭的天氣之一,但她忍住,忍住抱怨,忍住難受,不得不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開著卡車去學校,查理一大早就去巡邏了,為了最近的動物襲人案,案子依然沒有告破。她整天神經繃得緊緊的,睡得並不好,總是豎著耳朵聽電話鈴聲,因為她在等待,等待雅各布的電話。之所以不厭其煩地去學校,一方面是不習慣逃課,另一方面她也在期盼,期盼愛德華他們能在某一天出現在他們的專屬位置上,盡管事實上是一次次失望。

不過她也漸漸發現自己的夢似乎有什麽別的意義,就像是在提醒她危險,又像是在告訴她什麽,巨狼、吸血鬼、女巫,這其中是什麽關系?那麽雅各布在其中又有著什麽聯系?

結果就這樣胡思亂想中,她成了第一撥到達學校的人之一。好的方面是得到了一個非常好的停車位。不好的就是有了空閑的時間,她已經不惜代價去避免這些空閑的時間了。

在她開始思考那些東西之前,她快速地抽出微積分課本,快速地翻到今天應該要上的章節,嘗試弄明白它的意思。看懂數學比聽懂更加困難,但是現在她的水平已經有所提高了。在過去這段時間裏,她在微積分上所花費的時間是以前在數學花費時間的十倍。結果,貝拉猜到她已經可以保持在A減的行列了,當然她也知道瓦納先生把她的進步歸因於他超凡的教學方法。如果這能使他開心的話,她不會去打破他的幻想。

貝拉強迫自己把註意力集中在微積分上直到停車場停滿了車,猛地關上書跑去上英語課。如今正在學習《動物農場》,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主題。貝拉不反對動物主義,大部分的課程都是由令人疲憊不堪的羅曼史構成的,這是個不錯的轉變。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很高興貝爾蒂先生的講課分散了她的註意力。

在學校的時間過的很快。下課鈴很快響起來,貝拉開始整理書包。

“貝拉?”

她聽出這是邁克的聲音,在他說下句之前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麽了。

“你明天會去打工嗎?”

貝拉擡起頭,他倚在過道上,臉上帶著急切的表情。每個星期五他都會問同樣的問題。從來不介意她借口生病拒絕過他多少次,但是他沒有理由用這種擔憂的表情看著自己。

“明天是星期六,是不是?”貝拉說,她猛地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毫無生氣。

“是的,”他附和道,“西班牙課上再見吧。”他在轉身前向貝拉招了下手。他不再費工夫的陪她去上課。

貝拉心情抑郁地拖著步子走去上微積分課,她嘆了口氣,猛地推開了門。

瓦納先生瞪了她一眼,他已經開始上課了,貝拉快步走向座位。這節課比英語課過得更快。時間飛逝的一小部分原因是由於今天早上她在卡車上做的假惺惺的預習,但是主要的原因是當她期待著一些不合意是事情時時間就會加速流逝。瓦納先生提前下課了五分鐘,貝拉扯著臉皮,做了個鬼臉。他微笑著就像他一直很友好一樣。

課後的餐廳一如既往的人多,這是貝拉最難適應的環境,因為總能遇見一些不停地問她,戴安娜去哪兒了?卡倫家去哪兒了?這恰恰又是她想知道的問題,目光掃過,好吧,那裏依然空著。

她花了很大的功夫聽從雅各布的話,老實地在學校和家兩地來回,而無數的疑問和焦慮讓她過得並不好,那個夢不停地重覆著,卻又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眼底漸漸布滿了血絲,黑眼圈越加明顯厚重,她不得不用粉餅遮蓋,盡管她不習慣化妝品。

“嗨,貝拉!”艾米邊叫邊沖著貝拉揮揮手,從醫院結下不錯的開始後,貝拉和艾米的關系越來越親密,她是安吉拉之後,另外一個貝拉比較喜歡相處的女生。

貝拉端著盤子,順著聲音看過去,只有傑西卡、安吉拉在,估計邁克他們還沒有下課,看著艾米不停地揮著手,她錯開周圍的視線,徑直走了過去。

“貝拉,你還好嗎?”安吉拉擔心的問道。“你太憔悴了。”

“我還好,”貝拉讓自己扯出一個笑容,隨意地答道。

“你還在研究那些神話故事?”傑西卡有些不滿地說道,“你太入迷了,這不是好事。”

貝拉知道由於最近自己不合群的行為冒犯了她,她還在生悶氣。現在再和她講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會註意的。”,她不冷不熱的回答讓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你找到些什麽?”艾米打破有些尷尬的沈寂,“說來聽聽?”

“唔,我也就了解到‘冰冷的人’,和奎魯特印第安人,他們似乎並不友好?”貝拉小心地說道,她盡量讓自己顯得很平常,不能透露任何和愛德華有關的表情、舉動、話語。

“豈止是不友好,奎魯特印第安人對‘冰冷的人’有他們自己的迷信,他們認為那是他們部落的敵人,正如他們有大洪水和狼人祖先的傳說一樣。對他們大多數人而言,這只不過是故事,民間傳說罷了,只有很少的人相信這些。”艾米不以為然地說道。

貝拉僵住了,冰冷的人,艾米知道什麽嗎?她知道愛德華他們是吸血鬼?!“艾米,你怎麽知道這些?”

“我外婆說過,”艾米喝了一口果汁答道,“怎麽?你們都沒聽過麽?”

安吉拉搖搖頭,“我以為這只是故事而已,至少我家和那邊部落不是很熟。”

“貝拉,你沒聽你的保留區男孩提過?”傑西卡說道,眼裏閃著八卦的意味,當初在海灘,她可是見過貝拉和其中一個男生很熟悉。

貝拉搖搖頭,讓緊迫的嗓音聽起來像是因為好奇而引起的,她恐慌了,狼人,腦子裏立刻閃出夢裏的畫面,“艾米,你說狼人?”

“哦,那個啊,故事而已,貝拉,你怎麽對民俗感興趣了。”艾米笑著問道,“保留區的印第安人應該自稱狼人後代吧,好像對此很光榮。”

狼人,這個名詞激起了貝拉內心的某種東西,它開始向上爬暴露在外面,那是她不想面對的東西,那些讓她想尖叫的東西。

“貝拉,你沒事吧?”艾米擔憂地問道。

“我……我沒事,”不,我要去找雅各布,貝拉在心中做下決定,是的,狼人,就是這個詞令她窒息,整個世界似地軸消失般天翻地覆,“艾米,我身體……身體不舒服……”

“貝拉,你的臉色好難看……要我幫忙嗎?”艾米握住貝拉的手,冰冷還有些顫抖。

貝拉一驚,猛地抽出手,慌亂地說,“我先走了,艾米,下午的課……”

“好……好,”艾米了然地點點頭。

貝拉提起書包,迅速跑了出去,慌忙地沖了出去,匆匆走向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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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森林深處,因為最近的巨狼襲擊事件,所有人都避開了森林,或者說遠離它,至少在破案之前,沒人敢貿然進入。

但愛麗絲突然停住了,目光渙散,然後擡起黑金色的眼睛看向卡萊爾,“她來了!”

頓時,愛德華沈默地微垂頭,啞著聲音說道,“我去邊界,當初葉瓷和山姆‘交談’過的地方。”

卡萊爾微頷首,愛德華刷地消失在眾人面前,接著,卡萊爾開口,“我們去她出現的地方。”

森林深處安靜得異常,碧綠潮濕的苔蘚布滿任何可以看見的地方,灌木叢生,格外濕潤。卡萊爾幾人分開站著,所有人處於警備狀態,微微蜷著的身體說明著他們隨時準備扣下維多利亞,狠狠擰斷她的頭,就像對待詹姆斯一樣。

“你確定就是在這裏預見她?”卡萊爾冷靜地開口。

賈斯帕四處查看著,聽到卡萊爾開口,轉過身走到愛麗絲身邊。

“她快到了。”愛麗絲眼神漸漸有了焦距,果斷地答道。埃美特和羅莎莉面相不同的方向站立著,埃斯梅靠近卡萊爾。

四周安靜無比,偶爾傳來一聲不知名動物的呀叫,周圍的松樹上都掛滿水珠,顯得格外的濃綠,忽然,一陣窸窣。

“在你右邊!”愛麗絲猛地叫道,頓時,所有人沖向一個方向。

光影間,可以明顯地看到維多利亞的紅影一閃而過,不正常地風動震下不少枯枝,維多利亞很聰明,她像是故意將他們引向一個地方,又故意避開什麽似的。埃美特速度最快,他翻過三米高的土坡,猛地扣住維多利亞,但扣在手裏的什麽也沒有,維多利亞一聲冷哼,輕巧地一個甩身,埃美特被重重絆倒在地,接著她一個縱身越過阻攔的樹幹,淩空跳下,“嗙”地一聲,竟落在了河對岸。

“等等!她在他們的領地!”卡萊爾止住眾人。

維多利亞迅速沿著邊界向前跑,“她又要逃跑了!”埃斯梅說道。眾人敏捷沿著邊界追上去。

就在這時,巨狼的嘶吼聲從森林中傳來,兩匹巨狼猛然出現在邊界另一邊,咆哮地追在後面。

“不,她逃不了!”羅莎莉說道。

維多利亞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血色的眸子裏充滿了詭異的笑容,空空的左臂讓她高聲甜膩地笑著,嘴裏念念有詞,“她會是怪物!她會是怪物!”,眼看巨狼就要咬上她的身體,她敏捷地一個縱躍,重新跳到卡萊爾這邊,剎那間一蹬樹幹,避開賈斯帕的攻擊。

“愛德華!”愛麗絲揚聲一喚。

只覺黑影一晃,早早守在當初葉瓷和山姆協議的地方的愛德華,淩空掐住維多利亞,狠狠地將她摔下來,一聲巨響,堅硬的巖石被撞得粉碎。

“她在哪兒?!”愛德華咆哮道,手掐住維多利亞的脖子,不斷收緊手,隨時準備擰下她的腦袋。

“她會是怪物!”維多利亞揚起笑容,邪魅地說道。

愛德華一滯,他看到維多利亞腦海裏的東西,難以置信地低咒,“沃爾圖裏!”

維多利亞神情一變,右手狠狠砸開愛德華的桎梏,一個翻身掉下河,愛德華猛地跳起,追了過去。

“愛德華!不!”卡萊爾話剛叫一半。

瞬間出現的灰色巨狼狠狠地將愛德華從半空中撞到河裏,愛德華嘶吼著,尖牙呲著,毒液翻滾地湧上他的牙,“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讓我過去!”

銀灰色的巨狼憤怒地咆哮著,利爪狠狠地刨著河邊的巖石,濺起細密的小石塊。

維多利亞回頭輕蔑地一笑,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左臂,蔑笑著消失在森林。

“保羅!我要殺了她!”愛德華胸口迸出震怒的咆哮。

卡萊爾眼看情形不對,迅速讓埃美特和賈斯帕架住愛德華,“她逃脫了。”

愛德華奮力得往前沖,另一匹巨狼飛速跳到銀灰色巨狼身邊警告地吼叫著,突然,暗影中一陣窸窣聲,森林中竟然跑出三匹巨狼,頓時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回響著,其中深棕色的巨狼眼看場面失控,迅速擋在其他巨狼前面,滾圓的眼珠質問地盯著愛德華。

“她咬了她!”愛德華急促喘息著,難受地開口。

所有人都僵住了,場面一下子完全安靜了下來,埃美特和賈斯帕的手停在那裏,羅莎莉眼中一抹刺痛,靜默地等著愛德華接下來的話,愛麗絲微張著嘴,強迫自己呼吸,狼群一片安靜,沒有了咆哮,也沒有了攻擊。

深棕色的巨狼眼裏露出覆雜的神情,愛德華將掙脫埃美特和賈斯帕地桎梏,嘶吼道,“不,她沒有轉變。雅各布!這不關你的事,我不會放手讓人接手這件事,”愛德華狠狠地齜著牙開口,“任何人!”

雅各布回看了其他人一眼,保羅雖然有些不願,但都默契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不!”愛德華強硬地拒絕,“她不會變成我們其中一員,你們不用擔心這點,維多利亞說……說她會是怪物,說明葉瓷並沒有轉變,她一定發生了什麽事,否則維多利亞不會回福克斯查看。”

雅各布瞪圓的眼睛裏流露出擔憂,他從未想過那樣的她會出事,也無法往壞的方向想。

“你看見什麽?”羅莎莉急切地開口。

“畫面,錯亂的畫面,簡、傑瑞、貝拉、葉瓷、女人的紅裙邊角和隱在暗處的女人……”愛德華一字一字地吐出。

“簡?!”卡萊爾的臉色變了,“沃爾圖裏插手了。”

“你只需要保護你的女孩兒貝拉,就足夠了!”愛德華突然說道,“不!雅各布,我說任何人不要插手這件事。”

卡萊爾向前跨了一步,山姆也往前走了一步,“山姆,謝謝你們的幫忙,我們現在有新危機~~我們需要確定一些事情,在這之前,希望你們繼續追蹤維多利亞,和我們全方位保護貝拉。”

“哼,又要進行全方位保護。”羅莎莉暗念了一句。

又一次靜默了,完全安靜。

“他說好。”愛德華冷冷地開口。

於是,巨狼群就那麽迅速消失了……

“酷……”仍泡在水裏的埃美特嘟囔了一句。

“他們壯大了。”賈斯帕接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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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倒轉回維多利亞到福克斯之前……

男人盤坐在葉瓷身邊,輕輕地拿著木棍完善著魔法陣,葉瓷完全沒有了意識,渾身的光不斷變換著,若是普通人或者黑暗生物早就因為如此強大的力量而受傷或者死去,但他並不是屬於那一類,“葉瓷,醒過來……”

突然,一股不正常的風刮起來。男人的手一頓,微微擡起那雙攝人的眼,竟沒有一絲詫異和恐懼,就那麽盤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地靜靜盯著面前出現的人。

“我要殺了你們。”維多利亞邪邪的笑著,毒牙呲著。

“我和她都沒有看錯她,”男人悠然地理理葉瓷因為汗水而黏在臉頰的碎發。

“你會說話?!”維多利亞收回右手,她詫異面前男人的態度,竟然給了她如此強大的壓力,一個人類竟有這樣的震懾力,難以置信,他雖然盤坐著,為什麽她竟覺得他像是在高處靜靜俯看著自己,好像自己做的事只是小把戲而已,“我不明白你的‘她’?”

男人笑了,絕美的笑容不亞於吸血鬼的魅力,“你知道,維多利亞,你很聰明……”

“哼!”維多利亞冷哼一聲,“我要殺了她!”

“為了愛人報仇。”男人用了陳述句。

維多利亞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故意問道,“什麽意思?”

“這也難怪沃爾圖裏和她都選擇你,你比你的愛人聰明。”男人幽幽地說道。

維多利亞慌亂了,臉色一下子跨了下來,“哼……”

“你覺得你能成功嗎?”男人單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除掉卡倫家族……”

“我……”,維多利亞又退了一步,覆雜的感情湧了上來,呲著牙嘶吼著說,“愛德華殺了詹姆斯!我要殺了他愛的人!”

“聰明!”男人竟鼓起掌來,“所以她找上你”,男人直直地盯著維多利亞。

維多利亞遲疑了,她知道他話中的‘她’是誰,一次豪賭,為了覆仇。

“你輸定了。”男人清淡地說道。

“不!”維多利亞嘶吼著,臉猙獰得可怕。

“你鬥不過她,也鬥不過阿羅。”男人揚眉,“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個‘小姑娘’的背後是阿羅。”

“你也可以讀心?”維多利亞驚叫道,“你不可能知道簡,她……她,不,你不會知道……”

男人意味深長地笑著,“我不會卡倫……或者說愛德華那樣的能力,但也差不多吧。”

“不!不!你是誰!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我從不知道你存在……”維多利亞失控地念著。

“你不需要知道,”男人身體突然一顫,眉頭微皺,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如果我說我能讓你的愛人覆生……”

“不!”維多利亞未等他說完,慌亂地搖手,“這不可能,詹姆斯被卡倫家的人撕成碎片,被烈火焚燒了,不,不可能。就算你再厲害……這不可能!不可能!”

“維多利亞,你知道為什麽阿羅家族只能呆在意大利那個陰暗的地方……”男人像是說件很平凡的事情。

“什麽?!”維多利亞徹底僵住了,只能死死地盯著男人。頓時,就這麽安靜了下來,安靜得詭異,最後她松動了,“你說的是真的?”

“你覺得呢?”男人反問道。

“你需要我做什麽?”維多利亞顫抖地開口,“一定有事要我做。”

“如果真的要這樣說,”男人頓了頓,“好,回福克斯。”

“不!卡倫家和狼人族……”

“你只需要在邊界移動,放心,你會逃脫。”

維多利亞僵直地站著,她斟酌著他的話真實性,猩紅的眸子寒光陣陣,“OK,我去。”

又一陣風過,維多利亞已經消失在禁地。

“蘇,拿來。”男人望著維多利亞離開的方向,臉色刷地慘白,猛地捂住胸口。

蘇從巨大的樹幹後走了出來,一身火紅的裙子飛揚,手上捧著一個盒子,“吸血鬼出現在女巫禁地!她太猖狂了!沒想到她失利之後,竟然和吸血鬼扯上關系。”

男人一聲冷哼,不明意味地笑著,“咳咳……”,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口熱血噴了出來。

“L……”蘇的話被男人揮手阻斷。

“我不想聽見那個稱呼,東西?”男人伸出手。

蘇遲疑地將手中的盒子交給男人,“您確定要給葉瓷戴上?她現在還不是……”

男人沒有回答,迅速打開盒子,一陣淡光閃出,遇上葉瓷身上越來越強的白光竟更閃亮,那是一串和聚魂珠相似的手鏈。男人將手掌淩空於手鏈之上,靈活地劃出覆雜的魔法圖案打入手鏈,頓時,手鏈的光消失得無影無蹤,男人快速將手鏈取出來,猛地在自己掌心劃出一道口子,血洶湧地湧出來。

“您……您……”,蘇慌了,她知道那是什麽,眼光掃過圍著葉瓷的魔法陣,“天啊,您的力量會完全耗盡……”

“我清楚,不再清醒,”男人突然笑了,血詭異的沿著地上的魔法陣流動,閃動著淡粉的光,手輕輕地握起葉瓷的手,緩緩將手鏈戴進去,剎那間,葉瓷身上的白光竟竄回她的身體,她淡如薄翼的呼吸漸漸恢覆正常,蜷起來、不停顫抖的身體慢慢歸於平靜。

“GOD,成功了。”蘇驚訝地叫道。

“沒有,她的意識完全沒有了,現在只能靠葉瓷自己的求生意志,”男人虛弱地笑著,“如果她沒有活過來,那麽……”

“不!您都已經讓她體內的三股力量融合了,不,她不會有事的!”蘇拼命地搖頭,“她會活著,她一定會活下去,不!她會活著!”

“葉瓷,你叫葉瓷,對吧,”男人身體開始微微顫抖,手扶著她的頭發,“醒過來,好嗎?不要睡了,再苦,你不都熬過來麽?為什麽要睡下去?”

可是,葉瓷依然沒有動靜,蘇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一雙眼漸漸湧上眼淚,“她真的……不,我不相信……葉瓷!”她猛地撲上去,猛烈地搖著葉瓷的身體,哽咽地吼道,“你不要你的愛德華嗎?你堅持到現在難道不是為了保護他嗎?你甘心又死一次嗎?活過來,好嗎,求你了,求你了……”

沈寂,沈寂,沒有回應……

蘇僵直地癱坐在那裏,狼狽地掉下眼淚,“你在的,你在的,我知道你在的,你一定還存在的……”

男人明白她的意思,臉色好不到那裏去,無聲、自嘲地笑著。兩人就那麽看著沒有一絲清醒的葉瓷。

而葉瓷的世界什麽都沒有,她覺得輕松極了,身體就那麽飄在空中,Oh,我是回家了麽?葉瓷笑著想

著,不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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