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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發出的聲音變得暗啞低沈,讓她一陣失神。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已被褪去了衣裳,她看著地上破碎了的睡衣,她眨巴了下眼睛,望著手冢,鄭重其事道:“撕衣服的習慣可不好。”

手冢沒想到阿南會來這麽一句,微楞片刻後咳嗽一聲,不客氣的低下頭去含住了她胸前那抹嫣紅,懷中的可人兒大腦呆滯著,身體瞬間變得火熱。

帶著點小報覆的稍微用力舔舐了下,就聽見阿南嚶嚀出聲,磕巴了半天才勉強說出一句話來,“你,你這是,報覆……”

後面的話潰不成軍,只能形成一系列的呻/吟。

手冢摘掉了眼鏡,目光緊鎖身下的人。

阿南就看著摘掉了眼鏡,眼睛裏帶著濃重情/欲的手冢微微揚起一抹笑意,她頓時覺得崩潰,不要這麽妖孽笑!

他俯下身吻了吻阿南的眼睛,聲音低沈帶著點專有的霸道,“不準給幸村準備禮物。”

他的吻變得溫柔輕緩,一路蜿蜒而下,流連在她細嫩的脖頸與胸前。

好嘛,原來是吃醋了。

阿南覺得渾身難受,看著敞開了衣裳露出胸膛的手冢伸手覆蓋住了她的雙眼。

“阿光。”眼前的黑暗讓阿南驚呼出他的名字,緊接著她便感覺到一陣疼痛。

覆在眼前的手移開,與她的雙手緊緊交纏著,她聽到聲音輕柔的問著,“疼嗎?”

手冢微皺著眉,全神貫註的看著阿南,生怕她有一絲的疼痛。

看著緊張自己的手冢,她笑了出來,主動吻上了他的薄唇。感受到身上的身子微僵,她眼底蓄滿了笑意,剛想開口,卻全部被他封鎖在了又一個深吻之中。

阿南的主動導致結果便是,一夜未眠。

生命在於運動。

我靠,不是禁欲系麽!她看著自己身上的吻痕,一路狂奔出客廳,看著正在煮粥的手冢,指著自己的脖子,“你不覺得自己表現的太像是餓太久了的野狼嗎?”

透過鏡片,看著阿南白皙的脖子上一片青紫,眸色一暗。他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走到她面前,撫上她的臉,就這麽低下頭吻了吻,“肚子餓了嗎?”

“餵餵餵,你不覺得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嗎?啊,對了,今天是聖誕節吧。”阿南的視線落在了日歷上,又擡頭看了看上頭的時鐘,已經下午了,“不是吧,我禮物還沒準備好呢!”

“我的收到就好了。”手冢以吻封緘,將她的疑惑全部都吞入口中,“既然還不餓,那就繼續拆禮物吧。”

說著,便將她抱起,放在了桌子上。

“餵餵餵,我還沒刷牙。”

“我不嫌棄。”

“啊啊啊!手冢國光!不準再撕我的睡衣,昨天那件已經被你毀了,你還想毀一件?!”

“呀呀呀!親愛的,我錯了,別激動!別咬我的胸啊……”

阿南頓時淚流滿面,果然,禁欲什麽的是要不得啊。一開葷,那就是沒有節制了!

作者有話要說: =3=大家聖誕節快樂。話說,大家最近有木有想我,捂臉,最近俺各種忙碌啊。都沒時間碼字。。

這篇番外說好要在聖誕節給大家的,哈哈哈哈哈,我沒有食言喲~

摸下巴】為了不被鎖,我竟然寫的如此和諧~和諧好,嗯,和諧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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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醒來,就想到了以下這段對話,想著用來當主上文的文案似乎不錯。。

沙緒:幸村君,我喜歡你。【表情草雞認真】

幸村:我們不是一直在交往嗎?【溫柔淺笑】

沙緒:阿咧?什麽時候?

幸村:我說過以後放學送你回家吧?

【認真思考】沙緒:說過,但是你從來沒有兌現過。

幸村:那我說過,以後可以叫我精市吧。

【依舊認真】沙緒:說過,可是你也從來沒叫過我沙緒!

如何?=口=

=-=-=-=-=-=-=-=-=

爬上來再補一句,感謝卿本佳人的地雷跟灰灰炮的手榴彈~木啊~~愛你們~~~

☆、警告

假期裏的教學樓顯得十分安靜,寺沢南雙手插兜,走到了三樓。

陽光傾瀉而下,將樓道照的明亮。順著走廊,一個個房間走去,看著上頭的牌子,最後停在了‘廣播室’的門前。

白皙的指尖剛觸上冰冷的門,就聽見裏頭傳來略帶焦躁的聲音。

“怎麽還不過來?佳亞,是不是你沒跟她說時間?”

“怎麽沒有,她一進校門,我就攔住她了。”

“啊,真是慢。”

聽著屋子裏頭的煩躁,她的眉梢帶著笑意,停頓在門上的手用力推了推,將虛掩著的房門推開。

推開門,廣播室內亮堂著,正中間坐著兩個少女。

有著一頭紅色短發的少女,就是剛剛來找寺沢南的佳亞。而在她身邊的栗色長卷發少女,寺沢南是知道這個人的,跟樂理一個班級,叫尤裏。

“終於來了啊,真是慢死了。不知道我們等了很久嗎?”佳亞蹙著眉,粗啞著嗓子拍了拍桌子,有意將氛圍制造的萬分緊張。

尤裏咬著口香糖,笑嘻嘻的看著寺沢南,她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寺沢南面前將她拉了進來,隨後將門反鎖,邊關門邊問她,“你是樂理的妹妹吧?”

“嗯。”她聲音平淡的回答,眼睛轉了一圈,落在了佳亞的身上。

佳亞正站在廣播前頭,叉著腰低頭研究著上頭的按鈕。見狀,寺沢南禁不住笑了出來,眼底閃過狡黠。

“來來來,坐這裏。”尤裏推著寺沢南坐在了方才佳亞坐的凳子上,笑容滿面,“寺沢南,我聽說你跟樂理關系不好?”

剛坐下的寺沢南聽到這個問題,眉微挑,似笑非笑的轉頭看向尤裏,聲音裏夾雜著驚異,“學姐聽誰說的?”

尤裏故作驚訝的睨著她,“當然是你姐姐……阿拉。”像是意識到自己口快說錯了話,尤裏驚慌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趕忙擺擺手,“你聽我亂說,我是聽別人說的。”

“阿咧,我記得明明是樂理自己承認的,說跟寺沢南的關系不好呢,經常看你不順眼,還說恨不得沒有你這樣的妹妹。”佳亞猛地轉過頭,迷茫的看著寺沢南,口直心快的說。

“學姐們找我來,到底想說什麽?”寺沢南打斷了想要斥責佳亞的尤裏,沒有喜怒的瞧著尤裏。

尤裏抿了抿唇,滿是猶豫的看著寺沢南,最後深深的嘆了口氣,“有些話,我不想替樂理傳的,但是,到底樂理是我們的朋友。她說,希望你離手冢君遠一點,你這樣子不僅丟了手冢君的臉,還丟了寺沢家的臉。”

“要知道,你倒追手冢的事情全校都知道了。現在,你們好不容易分手了,你可別再糾纏手冢。他都已經看清你的為人了,你再糾纏不休,這多讓人倒胃口。”佳亞將說話猶猶豫豫又慢慢吞吞的尤裏打斷,自己快速的說道,隨即又補了一句,“這些都是樂理跟我們說的。”

尤裏埋怨的看了眼佳亞,又繼續對寺沢南說:“我們也知道跟你說這些不好,可,樂理畢竟是你姐姐。她總是為你著想的。你上次從樓梯上摔下來,為了表示自己的公正,她趕到第一件事不是送你去醫院,而是去找了老師。”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看似關心她的話。兩人說的口幹舌燥,可坐在對面的少女依舊神色平靜,嘴角揚著抹淺笑,目光清清冷冷的看著自己。

她們心裏頭一凜,面面相覷。

這跟她們預想的不一樣啊,怎麽說也該激動一下呀。

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面,眼神漫不經心的掃過她們,眉梢的笑意散去,“學姐,還是說說心裏真實想法吧,這樣打啞謎,沒意思的。”

佳亞的脾氣向來比較直,被寺沢南這樣不輕不重的拍了一個巴掌,她心裏頭就是別扭。她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總該激動的要去樂理算賬吧?

“寺沢南,我也就直說了。寺沢樂理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讓我們兩人來教訓教訓你。”

尤裏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就怕佳亞一時沖動,果然只要寺沢南稍稍不配合,她就氣炸了。

她攔住了身子前傾的佳亞,看著寺沢南笑著,“教訓這個詞太難聽了,樂理只是想讓我們來勸勸你,放棄手冢,別再做丟寺沢家臉面的事情了。你們家因為你,已經丟臉丟到整個學校了,你總得為父母想一想,為你姐姐想一想。”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寺沢南也沒有動怒,聽到尤裏用長輩的口吻來告誡自己,她只是蹙著眉,站了起來,“學姐,這些與你們無關,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佳亞頓時氣炸,她漲紅著一張臉,怒瞪著寺沢南,“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因為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妹妹,樂理早就跟手冢一起了。上次,竟然還在學校裏主動吻手冢!真是太不要臉了!樂理都說了,看到你就惡心!每天裝模作樣的!有意思麽!”

寺沢樂理聽著廣播裏傳出激動的斥責聲,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她手裏握著球拍,感受著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

川島更是火大,她將球拍塞給一邊的隊友,闊步走到樂理面前,“我早就知道你不喜歡阿南了!但是,你這樣讓她們帶著阿南去廣播室,將這些事廣播出去,真的妥當嗎?”

樂理的目光空洞,指尖因為緊握著球拍而發白,她死死的瞪著地面,大腦一片空白,“不是我。”

川島看到樂理神色不對勁,反覆的只說著‘不是我’,憤懣的表情頓時裂開,擔心的推了推樂理,“樂理?”

樂理瞬間回過神來,激動的拉過川島,搖著頭,“不是我幹的!就算我再討厭寺沢南,我也不會讓她們去做這樣的事情。”

盡管樂理大聲的想替自己辯解,但是,大家看她的目光依舊未變。帶著點鄙夷,帶著點不置信,甚至帶著點失望。

不該這樣的,她好不容易在大家面前建立起的形象,竟然如此之快的就崩塌了。

廣播室內,佳亞已經激動的拉過寺沢南的衣領,猙獰的警告著她。

尤裏幾乎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她頭大的看著佳亞,本來她就怕會出這樣的事情,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她跑到廣播前,將開啟的廣播一一關上。

然後才將佳亞拉開,“別沖動。”

“寺沢南,我告訴你,離手冢遠一點。”佳亞還想繼續罵罵咧咧的警告寺沢南,礙於尤裏的阻止,只得閉了嘴,被尤裏拖出了廣播室。

她走到門口,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匆匆忙忙的,似乎怕被人發現。環胸靠在門邊,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來,笑著搖搖頭,再次走進廣播室,反鎖了門。

搬了一張椅子坐在話筒前,然後打開了麥克風,“麥克風test。”

狂奔在樓梯口的樂理聽到寺沢南平靜無波瀾的聲音,腳下像是被灌了鉛,竟是半步邁不出。只是扶著欄桿,站在樓梯上。

“剛剛被兩位學姐深刻教育了一番,總覺得應該說點什麽。”寺沢南的聲音柔軟輕盈,沒有半分的惱怒,甚至帶著點愉悅。

“只是覺得在我說這些話之前,應該給大家聽一段錄音比較好。這可是我珍藏著的錄音,尤為寶貴。”

聲音驟然消失,隨即廣播裏頭就出現了一些幹擾刺耳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寺沢南輕聲的自言自語,“應該可以了吧?”

佳亞跟尤裏兩人僵在原地,聽著廣播裏出現了她們兩人的聲音。

“寺沢南跟手冢終於分手了,就她那樣哪裏配得上手冢。”

“就是啊,笑死了。我看她這回跟頭栽發了”

“真想看看她頹敗的樣子呢。”

“我也是我也是呢!哈哈!聽說,最近很失落的樣子呀。呀,真想欺負欺負她。”

“姐姐妹妹都讓人看著討厭啊。”

“你別說,還真是的呢。聽說都喜歡手冢呢,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平時看寺沢樂理那囂張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會長就了不起了?真是討厭啊,要不,我們耍耍她們姐妹倆吧?反正她們互看對方不順眼,就利用利用寺沢樂理的身份,讓寺沢南滾遠點,別再接近手冢了。”

“不如就玩的大一點,我們通過廣播讓全校人都知道是寺沢樂理讓寺沢南離手冢遠點的,如何?”

“雖然放假了,但是假期因為社團來學校的人也很多,肯定會很多人都知道寺沢樂理是個表裏不一的人,也讓所有人都監督寺沢南,讓她不要接近手冢!”

……

手機裏的錄音依舊播放著,廣播室門外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伴隨著的是佳亞跟尤裏兩人尖聲吶喊,“寺沢南!給我開門!你給我們開門!”

現在才想著回來?是不是太遲了。寺沢南按掉了桌上的手機,俯下身,雙手撐在桌案上,對著話筒說道:“不要誤會,我不是在幫你。我這人自私的很,沒聖母到要為你洗脫。之所以會放這段錄音,不過是想告訴兩位學姐,以後想要捉弄人,還是不要在公共場合討論的好。”

“不過,就是因為我們關系不和,才讓人有機可乘,還有一堆人在一邊看好戲……所以,寺沢樂理,和好如何?”廣播裏少女綿軟的尾音微微上挑,顯得漫不經心。

既然有些人都想著她們兩人不和,想看她們笑話,那她就偏不如他們的願。

樂理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在她聽見寺沢南播放的那段錄音後,在聽到寺沢南說和好後,她突然渾身無力,‘啪’的就坐在了樓梯上。

她捂著自己的臉,鼻子酸澀不止,她感覺眼眶溫熱,一直壓抑在心頭的緊張驟然消失,她從未想過寺沢南會替自己解決。

將頭埋在膝蓋裏,她的肩膀顫抖著,眼淚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作者有話要說: =口=,今天收到短信,然後突然發現明天竟然要上課~驚悚啊啊啊。。。一點心理準備都木有。T口T

本來最近就比較忙,竟然還要上課~~~~~桑心欲絕。。。。

☆、開竅

她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真的從未想過。

微微嘆了口氣,疲倦的閉著眼睛仰靠在椅子上。門外的吵鬧聲漸漸散去,等到歸於平靜後,她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了下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了。

揉揉發酸的脖子,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將反鎖的門拉開。

午後的陽光鋪灑在走廊上,鋪灑在少年的身上,在他身上鍍了一層光亮,也淡去了不少他身上的清冷,此時的他看起來顯得柔和很多。

手冢雙手環胸靠在走廊上,正對面的就是廣播室的門。

直到她打開房門,一直低垂著的頭才慢慢的擡起,對上了她充斥詫異的眼睛。

“你怎麽會在這裏?”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問他。

然後,她靜靜地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輕拍了拍她的頭,輕聲說:“沒有哭就好。”

盡管他沒有表現出緊張的情緒來,可她卻能在他的話裏聽出了他的松一口氣,像是擔心她出事。

“我沒那麽脆弱。”她反駁道。

“嗯,我知道。”他淡淡的回答她,將她圈入自己的安全範圍內,“我只是想找個可以接近你的借口。”

摟著自己肩膀的手倏然收緊,他低頭埋首在她脖頸處,呼出的熱氣細膩的噴灑在她的肌膚之上,激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讓她身子微微顫了顫。

她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才過來的,也知道他不善安慰,只能用擁抱跟自己的羞赧來安慰自己。

她透過他寬大的肩膀,看著走廊之外,高掛在高空的陽光。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分,想著他剛剛說完那話之後臉上帶著點羞赧,心驀地暖了下。

耳邊傳來兩聲咳嗽聲,手冢松開了對她的環抱,站直了身子,側過臉,單手握拳放置嘴邊,“既然你沒事,我就先回網球部了。”

“那啥,部長,你都離開一個小時了,也不缺這一時半會兒的。要不來個熱吻再走吧。我們不急的!”桃城開心的大笑著提醒著手冢。

這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讓寺沢南轉過頭,赫然看見網球部正選們都趴在不遠處的地上,一個壓著一個,桃城被壓在最底下,在他上頭的菊丸跟大石兩人此時正焦急的捂著桃城的嘴巴。

“阿桃,你個蠢貨,這個時候怎麽可以出聲呢!”菊丸激動的嚷嚷著。

“人家只是想看部長害羞的樣子而已嘛!”

“那你也不能把我們暴露出來啊!”

寺沢南嘴角微抽,想告訴菊丸,你們選的地方就算她想裝作看不見都難好麽?正想說就感受到身旁的低氣壓。

看向手冢時,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歪七八扭的幾個人,毫不留情的說道:“全體繞跑網球場100圈!”

“部長!”全體都尖叫出聲。

“部長,我們這是關心阿南,所以才過來的啊,誰知道會不小心看到你害羞的表情,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部長,你相信我。”

“200圈。”手冢平靜的加了100圈。

“呀!部長……嗚嗚嗚嗚……”桃城還想繼續說,剩下的人都沖上去將他壓在地上,把他的嘴巴死死的捂住不讓他再出聲了。

“桃城學長,你閉嘴,我不想跑300圈!”

“阿桃!我不要跑300圈啊300圈!”

“白癡,就知道添亂!”

寺沢南看著已經亂成一團的他們,想提醒他們,身邊的冰山額頭開始青筋暴跳了。只可惜,現場實在混亂,她根本沒有插嘴的機會。

“300圈。”手冢面無表情的繼續增加圈數。

頓時走廊裏萬籟俱靜,寺沢南看著僵在原地的幾人以及一抹打算偷偷溜走的身影,很理智的選擇了捂住耳朵。

“桃城武!!!!!!!!!!!!!!”

“啊!別追我啊!我不是故意的啊!”桃城看見身後追趕來的幾人,拼了命的逃跑。

看著狂奔而去的幾人,寺沢南笑著搖了搖頭,卻在看見走廊盡頭的某個身影之後,笑容盡散。

她擡起頭望向手冢,“學長,麻煩你能避一避嗎?”

手冢自然也看見了樂理,他點了點頭。只是在離開之前,他特意叮囑她,“等等訓練結束等我,我送你回家。”

“我能拒絕嗎?”她反問他。

他平靜的表情破了一角,瞳仁裏盛滿了溫柔,拒絕了她的提問,“不可以。”

然後才大步朝著樓梯口走去,在經過樂理身邊的時候,手冢的身形頓了頓,最終卻什麽也沒說的轉身走下了樓。

樂理一步步朝她走去,走到她面前後,停了下來,咬著下唇別扭的叫了她的名字,“寺沢南。”

“喔,考慮的如何?”她環胸靜靜地望著惴惴不安的樂理。

樂理的眼眶發紅,可以看出之前哭過。不知為何,寺沢南的心也跟著酸澀了幾分。被自己以為的朋友背叛,這種滋味任誰都不好受吧。

“你為什麽要幫我。”樂理一直沒有想明白寺沢南的心思,為何要幫她。

自己對待她的態度從來不算友好,她根本沒有理由會肯幫自己。

理由嗎?寺沢南靠在走廊的欄桿上,順著這高度往下望去,影影綽綽之間看見了手冢修長的身影穿過操場,走到了一邊的排球部。

他要做什麽?

“你明知我對你有意見,你為什麽還要提出那樣的意見!寺沢南,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麽!”樂理見她不說話,心裏頭的不安越發擴散開來,她看不到寺沢南,完全不明白她做這事的目的到底是為什麽。

“把事情想得簡單點,單純點,你就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了。”收回自己好奇的目光,再次看向了樂理。

她的聲音綿軟裏帶著灑脫隨意,讓人聽了心癢難耐。

樂理蹙著眉,垂了頭,一臉糾結。

見樂理依舊無法理解自己的想法,寺沢南無力的嘆了口氣,轉身往樓梯口走去。

“寺沢南!”樂理叫著她的名字,可她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樂理追上來,在要觸及到她胳膊時,聽見她平靜的給了答案,“如果你不姓寺沢,我便不會這麽做。”

伸出的手頓時僵懸在空中,就這麽與寺沢南的胳膊擦過。樂理睜大了眼睛看著寺沢南離去的背影,心裏響起了巨大的轟鳴聲,轟炸的她聽不見其他聲。

操場裏的吵鬧聲,夏日裏的蟲鳴聲,風吹過樹葉的稀疏聲,這一切,她都聽不到。

她原以為寺沢南是以一個低者的懇求態度來祈求和好,可是,在走廊裏看到她的那一刻,樂理知道自己想錯了。

現在,她是真正明白過來,她不過是因為不想讓家裏人擔心而做出這番事情來。

網球部內。

“這不像是你會做的,這麽公然的將錄音播放出來,你不知道,大家都震驚了。”川島看到寺沢南神色如常,也是放心了。

的確,現在周遭看她的目光都帶著異樣。

“當時只覺得應該以備不時之需,我自然不想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寺沢南解釋著,又看向了男子網球部。

球場內沒有手冢的身影,這讓她又想起了之前在教學樓裏看到的。他去排球部做什麽?

“你們姐妹倆這算是和好了吧?沒想到你真會幫樂理呢。”川島勾搭著她的肩膀,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阿南在看網球部,一副了然的模樣。

剛剛在出現這件事的第一時間手冢就跑了出去,川島也是第一次見到手冢緊張的樣子。

她相信,手冢心裏頭跟他們一樣明白,阿南並不是那種能輕易被欺負的人,可是,他還是不管不顧的跑去找阿南。可見,他是真的很擔心她。

寺沢南不知川島的心思,搖搖頭,“如果連樂理都在學校裏出現負面消息,不知大家會如何看待寺沢家的人。不過,通過這件事,我想樂理應該也受到教訓了。”

川島想到之前樂理臉色蒼白,額頭沁滿了虛汗,失魂落魄的樣子,“這教訓不小。樂理向來很在意周遭的眼光,剛剛那事一出來,她整個人都懵了。不過,如果不是她平日裏對你的態度冷漠,佳亞跟尤裏那兩個家夥也不會利用這個機會。”

川島一提及到這兩人,怒火就上來了,“阿南,你就這麽放過她們兩人了嗎?”

“都將她們的目的暴露出來了,還不夠?”

其實,佳亞跟尤裏做出的事情對於她來說根本沒什麽損失,要說損失,也只有樂理罷了。起碼,她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已經不覆從前了。

“怎麽也得讓她們兩個跟你道歉啊!”川島沖她狂吼。

“寺沢南,對不起,我們錯了。”

川島這才吼完,廣播裏就傳來了川島熟悉的聲音,不就是佳亞跟尤裏她們兩人嘛。

阿咧,她的話什麽時候這麽靈驗了?這才說完,那邊就立刻實現。川島張著嘴,放空的擡頭望著天空,又念叨了句,“給我下雨。”

天空依舊晴空萬裏。啊,果然,是她想多了啊。

寺沢南漆黑的眼眸裏閃過詫異跟了然,原來,他是去找佳亞跟尤裏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們兩個突然醒悟了?”從幻想裏出來的川島有點摸不著頭腦。

“說不定。”她笑著回答,立刻遭到川島的白眼,“你當我白癡嗎?從剛剛過來開始,你就在找手冢,是他做的吧。沒想到榆木腦袋開竅了啊。”

寺沢南一眼就看見了身穿藍白色運動衫的少年,雙手插兜,栗色頭發在陽光折射中泛著細碎的光芒,整個人顯得精神。

他大步朝網球部走來,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立刻就在對上了她的眼睛,腳下的速度慢了下來。

川島見狀也是笑著推了推站在原地的寺沢南,“去吧,難得人家為你做了這樣的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囧。我回來了,來了,了。。。。

快到2014年了呢。時間過的真快~=3=大家新年快樂喲。。提早的祝福~~

☆、謝謝

寺沢南一步步的朝著那英俊的少年走去,她知道周圍有無數雙眼睛看著他們。可是,她還是堅定著腳下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著他前進。

只是,在距離手冢只有幾步之遙,她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她,沒有人明白寺沢南為什麽要停下來。

不,不是沒有人。

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的手冢動了身形,他一步步堅定的走到了她面前,低著頭看著寺沢南。

盛夏的日光傾瀉而下,落在兩人的身上折射出瑩瑩亮光。明明只是兩人的故事,卻有著無數人的參演。大家屏住呼吸,不敢多言一句,怕驚擾了他們兩人。

“我……”

見寺沢南遲遲不開口,手冢還是先出了聲。只是,他只說出了這一個字後,又不知該說什麽。

“學長,謝謝你。”

她的眼底有著真摯的感謝。為她難過時的及時出現,也為剛剛的那一番舉動。

舉止無措的少年在聽見她的道謝之後,瞳仁裏像是落了溫柔,一直平靜淡漠的俊臉上悄然浮現了抹淺笑。

“不,是我要謝謝你。”

謝謝你讓我明白了什麽是擔心、生氣跟喜歡。

寺沢南眼底閃過詫異,但很快就釋然。

川島欣慰的笑著,低頭擺弄起了球拍。她相信手冢是真的喜歡阿南的,以前的手冢被動的讓看到人焦急,也許幸村真的起了催化作用,讓他有了危險感,也許是阿南沒有出國的心,讓他明白了她的心意。不論是哪個也許,都讓現在的手冢開始變得主動。

阿南是有意停在他不遠處不再靠近的吧。她在等待一個答案,而她也看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未來的路,是兩個人一起努力才行的。

“我剛剛聽說部長要送阿南回家。”社團活動結束,桃城背著網球包,將自己聽的新聞跟同伴們分享。

“他們不是分手了嗎?”龍馬還是無法理解寺沢南跟手冢之間的關系。

“小不點,你好笨噢。手冢這是在追阿南,你懂不懂。”菊丸戳了戳龍馬的腦袋。

龍馬一臉別扭的扭過頭,“菊丸學長,你說就行了,不要動手。”

“嘛,不管怎麽樣,只要最後結局是好的就行了。”桃城釋然一笑,想起下午那一幕,竟是覺得異常的溫馨。

盡管兩人沒有過多的交流,沒有肢體上的接觸,卻能感覺到兩人互相喜歡對方額心情。

她看著走在自己身側的清俊少年。

一本正經,面無表情,面癱,冷漠,淡漠。她用很多詞語來形容他,卻最後被他看向自己溫柔的眼神給抹殺的幹幹凈凈。

她垂下頭,悄無聲息的將對視的視線錯開。看著夕陽將自己的影子拉長,她突然變得迷茫。自己跟手冢的關系該怎樣處理,是繼續保持這樣的關系,還是和好。

最初的分手,不過是想讓他看清自己的決定是錯的。那麽,他知道以後是不是就表示他們可以毫無顧慮的在一起了?她不知自己到底在糾結猶豫什麽。

“不去德國了?”

手冢的聲音的裹夾著尷尬與無措。

這個話題,本不該挑起。可是,在還不明確未來,不明確她的想法時,他還是開口問了,問出自己心裏頭一直想問卻又不敢問的問題。

她想大聲的告訴他,不去了。

話至嘴邊又轉了個彎的回到腹中。

她以為,她沈默,兩人一路會一直保持著這樣尷尬的氛圍。

耳邊傳來一聲輕呵,“最初以為,放開,你才能飛的更高。”

她步子微微停了下,立刻又恢覆如常。他是打算將他的心裏想法都告訴自己嗎?她踢著路上的石子,看似漫不經心,可整顆都落在了他身上。

“我估錯了你的未來,做錯了決定。甚至一味的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直到後來你的指責,我才明白,我想的方向都錯了。”

“如果喜歡一個人,不該去幹預她的未來。”

無法再視若無睹,她轉過身,看著手冢望著正前方,自顧自的輕聲解釋著自己的心思。

“學長。”她叫著他。

他因著她的呼喚停下了腳步,一直眺望前方的眼睛終是落在了她的臉上,看著她想要開口說話,看著她被手機聲打斷了想要說的話而蹙起眉。

這時,他明白了一件事。

等待是痛苦與煎熬的。

——換了梨子以後,你就消失不見了。其實是想告訴你,我出院了。

寺沢南看著手機上的短信,怔楞在原地。她忘了要同手冢說的話,只是看著屏幕上的短信,那些她一直極力去否認的事實因為這一段話被證實了。

幸村他,是喜歡自己的吧。

她握緊了厚重的手機,回想著自己與幸村的種種經歷,她是否曾給過他希望。

也許她想再久也未必能夠想出真正的答案。若是她去問,幸村一定會告訴她,給他希望的人不是她,而是現在站在她身邊的少年。如果不是他的放手,他又怎會鼓起勇氣去面對自己的感情。

盛夏的黃昏,依舊有蟬鳴在鳴唱,路過的自行車在擦身而過之際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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