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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與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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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哀,是他嗎?”

等灰原哀終於平靜下來,柯南低聲問道。

灰原哀強忍顫抖,搖搖頭。

“不知道。”

“唉?”這答案令柯南君變成綠豆眼。

“抱歉,我也知道必須保持冷靜,但是一看到那個人,實在怕的不得了,根本無法去思考是不是那個人。”

柯南有些汗顏,也就是說琴酒恐懼癥是嗎?但是他對哀的解釋懷有保留態度。畢竟根據以前的經驗來看,琴酒與宮野志保的關系似乎相當的親密;琴酒僅憑幾根頭發便可以分辨出灰原,可以說他對她的一切熟悉到了恐怖的地步。哀又相當愛逞強,完全有可能明明知道對方是琴酒,卻不透露任何口風,然後自己找機會離開什麽的。

“不管是不是他,這種時候出現在我們面前絕非巧合,從波本來到偵探社的時候我已經預感到這裏並不安全了。哀,以後你跟博士呆在一起,盡量少來這裏。”

“開什麽玩笑,工藤新一,沒有我的話只有你一個人能什麽?你——”

“噓!!”

柯南手忙腳亂的讓小哀放低聲調,此時他們雖然站在門外談話,不保險有誰聽到。他偷偷看看屋裏,發現毛利小五郎正忙著四處尋找傳說中的竊聽器,根本沒有註意他們的對話,這才松口氣。

“別激動,我只是說盡量,畢竟如果遇到了意外情況,你我分開的話至少保存得住一個。”

灰原哀轉過頭,不去看柯南。

“反正如果是蘭的話,你是不會說這種話的。如果是蘭,你會保護她一直到最後不是嗎?”

“啊,不是這個意思啦。”柯南有些傷腦筋,女人怎麽都這麽愛較真?“不是說不管你的死活。我的意思是……”

灰原哀轉過身,沖柯南笑了。

“逗你的。我早知道的,越是重要的人越不希望她卷入危險之中,就如你一直對毛利蘭隱藏真相。但是對我來說,危險的時候能夠一起面對才能真正讓我安心,答應我,面對危險的時候不要拋下我,雖然只是自認為的,但是……我是你的搭檔。”

工藤新一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悲哀,他想起了宮野志保的家人——她的姐姐為了讓她脫離組織,最終被組織殺死。在灰原哀看來,拋下她獨自死去這件事才是最悲痛不可被原諒的。因為這是她內心最深的傷害。

“放心吧,我不會死的。我可是江戶川柯南,一個偵探。”

灰原哀噗嗤一聲笑了,這算什麽安慰啊,自大鬼。

“不用擔心,就算那是組織的人,也應該不是琴酒。與間諜們不同,琴酒是骨子裏的殺手,他的驕傲比命都重要,就算是為了任務也難以想象他會偽裝成什麽人演戲。盡管心理知道,還是本能的恐懼,我還是太膽小了。下一次面對他的時候,我會設法接近他,弄清他的真面目。”

柯南一個手刀劈她頭上:“都說過不要亂來。”

“不過,他是怎麽認識的毛利蘭?”灰原哀表示疑惑。

柯南終於意識到自己從剛才一直壓制不住的緊張感從何而來。是啊,那個人是如何認識的小蘭?多少次他的噩夢之中琴酒找到了他的藏身之處,將所有人——包括蘭,殘忍的在自己眼前殺死,為的就是讓他看清自己的無能為力,跟與黑衣組織對抗的下場。盡管柯南不想承認,不過實際上他對琴酒也相當懼怕,說灰原哀有琴酒恐懼癥也只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因為,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了,那家夥跟一般人——甚至一般的殺手不一樣。

不是單純的殺與被殺,不是單純的漠視生命,而是更為深邃的……一種對生者的憎恨。

那銀發的黑衣男子憎恨著‘活著的人類’,因此對殺人這件事持有快感。區區死去是無法宣洩這個人的憎恨的,非要讓人自內心裏恐懼於他,充分的絕望之後,他才能心滿意足。

是了,這就是他一直感覺不對勁的地方。死澤介人與琴酒給他的感覺最大的不同,就是這個‘恨意’上。死澤介人對周圍的人有著相當高的警戒心,但是並沒有特別強烈的敵意,更別說是恨意。這也是他為什麽無法確認死澤介人就是琴酒的原因。

“哀,你對琴酒了解多少,有什麽其他能識別的方法?”柯南問。

“他的床上功夫不錯。”

“……”問、問了不該問的!

“開玩笑。”

“…………”餵,絕不是玩笑的對吧!!

“他心臟的位置有一個傷痕,是子彈留下的。”灰原哀擡手指向自己的胸口,“是舊傷,似乎沒有經過很好的處理,留下了很明顯的疤痕。形狀就像四角形的星。”

柯南皺眉,傷疤啊。

毛利蘭沒有回偵探事務所,而是被人攔住了。沒有錯,她‘湊巧’遇到了路過的安室透,安室透說看到她跟一個男人騎摩托,很隨意的笑著說她竟然跟人私奔了,真是厲害啊!毛利蘭又沒法解釋,只得急的幹瞪眼。

“不是啦,他是委托人,但是因為一點其他原因這一次先回去了。”

毛利蘭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其實她所講述的東西安室透早已在監聽器中聽到,他只是想確認一下毛利蘭是否有更多的信息。但是可惜的是這一次他沒有套取到什麽有用的情報。

“阿透對死澤先生很感興趣呢!”

毛利蘭並不遲鈍,她察覺到了安室透的意圖。

“啊,抱歉,只是有個熟人跟他有些像,所以相當好奇這世上怎會有這麽像的人呢。”

安室透貌似敷衍的一句話,卻讓毛利蘭心中咯噔一下。

“是嗎,這世上想象的人蠻多呢。”

嘴裏這樣說著,毛利蘭卻感覺到透心涼。

死澤介人像誰?

那個幾次可以殺她卻沒有殺她,她以為是新一的同伴其實卻是敵人,隸屬危險的組織,殺人無算的殘酷殺手。

安室透說,他的‘熟人’和死澤介人很像,這是巧合嗎?

不,應該不是巧合。新一曾經讓她向沖矢昴先生隱瞞姓名,就是為了躲避‘什麽’危險的事……她並非一無所知,新一陷入怎樣的麻煩,她多少有所預感。但是她相信新一能夠解決,哪怕沒有她在。

安室透這個人,成為爸爸的徒弟是巧合嗎?

她不敢細想下去,這樣想的話自己一直以來相信的東西全部都會崩潰掉,包括對周圍人的信任。

……那個人也是吧,出現在她眼前不是巧合。

雷、琴酒、還有等等的名字都是假的,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告訴她真實。從一開始,他的目的就是工藤新一。

可是,最終他還是離開了。

什麽都沒得到,放棄了利用自己,就這樣離開了。

“在想什麽,我不懂。”

為什麽要接近我,為什麽就這樣離開;為什麽沒有殺我,為什麽沒有利用我……我不懂。

你到底在想什麽,我不懂。

“新一。”

為什麽不回來呢?如果你在,這些都會替我思考,你會替我擔憂,你會將一切都在我想到之前完美的做好。現在,卻只能讓我自己想,自己困惑,自己去追逐那轉身離去的身影。

新一,你什麽時候回來呢,我已經……已經……無法思考了。

你為什麽……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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