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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玻璃美人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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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有微微的負重感, 腰肢亦被男人的手臂給輕摟著,對方身體靠上來, 貼著蘇棠後背。

專屬於男人身體特有的暖色溫度, 不斷從對方寬闊堅實的胸膛,不停地往蘇棠體內蔓延。

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蘇棠的身體好像已經適應了被邊湛這樣似乎珍愛著的擁菢。

男人就只是那麽摟著蘇棠, 一如他給蘇棠保證的,在蘇棠和邊途電話視頻中,邊湛就真的特別老實, 沒有做什麽不當的行為。

“途途喜歡白鶴嗎?”蘇棠眼眸稍一往桌面方向的畫紙上瞥, 繼而開口詢問邊途。

“白鶴?就是那種羽毛白白的,腿特別長, 也特別好看的大鳥?”

邊途晶亮的大眼睛裏都是歡喜。

“對, 就是那種。”

“喜歡, 我超級喜歡!”

“哥哥這裏畫了幾張白鶴, 途途你看是以後等你來c城,我給你還是……”

邊途激動地拿在手裏的手機都晃動起來,他大聲道:“我現在就想要, 哥哥你寄給我好不好?”

“好, 你現在的住址, 我讓你叔叔給你寄過去。”蘇棠這麽說的同時, 頭往後擡了點,也往左側移了些,這樣一來, 視頻那頭的邊途就得以看到他叔叔。

邊途對於叔叔邊湛怎麽就和蘇棠在一起,心思簡單的完全沒有多想。

反而看邊湛在蘇棠身邊,心裏忽然覺得有點高興。

“叔叔!”邊途脆生生的嗓音,小圓臉特別可愛。

“途途。”邊湛將下巴從蘇棠肩膀上拿下來。

邊途小圓眼睛滴溜溜地澄凈無垢。

“叔叔,哥哥的畫,你要幫我寄哦。”邊途糯聲糯氣。

“好,一會我就去快遞點給你寄。”對於這個內侄,邊湛也是非常喜歡和寵愛。

“唔,還有……”

邊途說了一半忽然止了聲,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會看蘇棠,一會又去看邊湛。

邊湛猜測到邊途還有話要說,暖著音問他:“還有什麽?”

“就是那個……”邊途說著頓了一頓,“那個哥哥身體好像不是很好,叔叔你要幫我好好照顧他哦。”

邊途臉突然就變得紅了點。

視頻這邊的邊湛猛地轉眸看向蘇棠,恰好蘇棠也回眸瞧他,顯然兩人都有點驚訝。

自然是驚訝於邊途剛剛的話。

邊湛先一步挪開和蘇棠的註目,他眸底溢出淺淺的笑意,聲音也頃刻間柔和了數分。

“途途放心,叔叔和你一樣,也很喜歡你的榮聲哥哥,我會很照顧他的。”

“謝謝叔叔。”小邊途是個可愛且禮貌的好孩子。

邊湛淺笑彌漫了整張臉。

關掉電話視頻後,邊湛輕捏著蘇棠下顎,將蘇棠的臉給往後扳了點,跟著附唇上去。

蘇棠擡眸看了看邊湛,嘴角略微勾了勾,而後在邊湛的輕吻中垂落眼簾,並且並上了眼。

實話來說,蘇棠並不討厭邊湛的吻,不喜歡邊湛這一點,和喜歡邊湛擁菢親吻,不具備多少沖突。

魚死網破這樣激烈的行為沖突,蘇棠沒打算采取那樣的行動。

就暫時陪著邊湛演一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戲碼。

現在還沒到合適的時機。

蘇棠願意慢慢地等待。

在和蘇棠一番短暫的親熱後,邊湛隨即整理了一下蘇棠要給邊途的畫,之後拿著畫就開車去了快遞公司。

寄的是速度最快的快遞,不出意外,應該隔天邊途就能收到。

許文彥的三叔從一些途徑了得知到了蘇棠現在離開了榮家,好像是和邊湛在一起。

三叔同樣知道邊湛和許文彥曾經算是好友,現在蘇棠算得上是有主的人了,許三叔也就認為許文彥應該死心了,把叫去跟在許文彥身邊盯著的助手給叫了回來。

不過雖說是如此,三叔在c城的這段時間裏,但凡有點什麽事,都會將許文彥給帶在身邊,一方面也是由他看著許文彥,但更多的地方,則是許三叔想讓許文彥慢慢接觸他手裏的產業。

許三叔並未娶妻生子,個人也對擁有自己的子嗣這一點,基本可以說沒有多少慾求。

他差不多將許文彥給當成自己的接班人來對待。

許文彥那裏,曾經一度寬松的生活,因為他三叔的關系,而變得特別緊實,幾乎每天都好像有事情忙。

這一番忙碌下來,許文彥思念蘇棠的時間越來越少。

但卻不表示,許文彥就真的對蘇棠徹底死心了。

他親吻過那個人,擁菢過他,許文彥品嘗過蘇棠身體的滋味。

那人就是一劑致命的毒葯,一旦染上了,就全身上下、包括神經靈魂都中了劇毒。

無藥可醫,只能眼睜睜看著病情越來越重。

而解毒的藥,就只有蘇棠本人。

很多個午夜,許文彥都難以深眠。

他是真後悔,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早知道自己會這麽對蘇棠情根深種,那次出海時,他就該徹底占有蘇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蘇棠被邊湛得手。

許文彥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後悔過。

眼下看起來,好像他真的無法擁有蘇棠了一樣。

不,不行,那人已經進到他心裏,並且真真切切地紮了根,若不能重新擁有蘇棠,許文彥忍不下那口怒氣。

正好他三叔看起來似乎要培養他,許文彥思忖著,只是暫時失去蘇棠而已,他不會永遠失去他。

對於許文彥忽然的轉性,整個人都變得精神起來,而不是為一個無關緊要的男的無精打采乃至失魂落魄,在許三叔看來,他以為許文彥是真的放下那個男人了。

就此許三叔也將引誘自己侄子的蘇棠給忘卻到腦後,在處理完c城的事情後,兩人離開c城去了三叔的地盤。

許文彥離開的事,只提前給榮棋打過電話。

許文彥開初不是很明白榮棋怎麽能對蘇棠放開手,讓邊湛把蘇棠給奪走。

不久後,許文彥就想通了。

邊湛想來也是威脅了榮棋,就如同他當初威脅他一樣。

榮棋喜歡蘇棠,喜歡著他那個有著血緣關系的親哥哥,邊湛必然是以此來脅迫榮棋的。

畢竟榮棋的感情背德而病態,若是被榮與恒他們知曉的話,還不知道會有什麽事發生。

雖然之前許文彥和榮棋算是因為蘇棠的事,而彼此間關系鬧僵了。

但此一時彼一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現在他和榮棋有共同的敵人,他們就能再次成為合作者。

許文彥讓榮棋幫忙看著點,別讓邊湛把蘇棠給藏去他們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不用許文彥特意打電話來,榮棋其實已經在那麽做了。

而本來和東方冀合作,是想對付許文彥,現下看來,得改變一下計劃了。

對於自己會這麽矛盾,剛把人送走,又立刻想把人搶回來,榮棋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他知道自己在愛上蘇棠的那一刻,就已經算是瘋了。

邊家很有點紅色背景,單單他們一個榮家,無法和邊湛正面對抗,得需要更多更強大的盟友。

榮棋目前就只想把蘇棠給從邊湛那裏拿回來,至於後面又將怎麽樣,他暫時想不到那麽遠。

這邊榮棋和其他人合作起來的事,邊湛並不知曉,榮棋那裏,在邊湛看來,是怎麽都翻不出什麽浪花的。

他現在的大部分心思都在蘇棠這裏,幾乎想隨時隨刻都同蘇棠在一起。

蘇棠的身體,在後續的精心照料中,已經基本算是痊愈,在屋裏呆了這麽長的時間,便是蘇棠自己不說,每天沈迷在繪畫中,邊湛旁邊看著也想帶蘇棠出去走走。

這天邊湛處理好手頭的緊急和重要的一些公事後,驅車載著蘇棠離開了別墅樓。

蘇棠坐在副駕駛,兩只耳朵都戴著耳機,臉上笑容淺淺的暖柔。

邊湛將車速放得不快,以保證汽車平穩。

他們去的是一個有河溝貫穿的景點,汽車停靠在裏面的停車場,邊湛和蘇棠下車。

蘇棠身上衣服看著有點單薄,邊湛叫住蘇棠,讓他把外套穿上。

蘇棠微笑了一瞬,沒有多言,遵循著邊湛的意思,將外套給套上。

往景點大門裏走一小節路,眼前視野驟然寬闊,然後就有大片大片的紫色薰衣草撞進蘇棠眼簾。

這不是周末,工作日出來旅游的人不多,依稀能看到幾個游客在行走或拍照。

因此當蘇棠和邊湛往裏行時,投過來驚艷的註目也就沒有那麽多。

雖有人被蘇棠絕色完美的容顏所惑,想過來搭訕一兩句,卻立刻懾於邊湛那裏散發出來的淩冽氣勢,不敢真的靠近。

薰衣草園裏修建有人行道,邊湛示意蘇棠一起到花園裏走走。

微風拂過,帶來陣陣沁人心脾的幽幽花香,蘇棠淡柔的目光往薰衣草園掃了一圈,微點頭,而後同邊湛並肩走了進去。

兩人都走得不快,畢竟這裏風景確實是好,景區位於郊縣外,周圍都是大山環繞,遠離喧囂的都市。

人工幹預的痕跡,周遭顯然寥寥。

空氣清晰而伴著濃濃的花香。

那邊蘇棠視線落在連綿不斷的薰衣草花海裏,他身邊的邊湛,則大多數時候目光凝註在蘇棠身上。

這就是典型的你看風景,而我看你了。

忽的,邊湛放緩了步伐,這就導致身旁正緩慢往前走的蘇棠,慢慢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邊湛對於旅游這類休閑的方式,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在他看來,這些所謂的好看的風景,實質都差不多。

在這裏,卻是因為另外一個特別的人的存在,讓邊湛突然發現了一點。

或許很多時候,人們出來旅游看各種不同的風景,或者還有這樣的原因在裏面。

那就是這些風景,因為有同行的人,才變得令人喜歡。

幾乎是一種下意識地欣慰,邊湛從衣兜裏拿出手機。

調出照相模式,頻幕裏自然而然只有蘇棠的背影。

邊湛心中微微一動,忽地開口叫了蘇棠的名字。

“榮聲。”

聽到身後有聲音,蘇棠腳下步伐稍稍一停,側轉過身。

哢嚓一聲裏,邊湛將回頭這一幕給拍攝了下來。

蘇棠淡澈的眸子遙遙地註視著身後方的邊湛,面上神色有細微的驚訝,因為邊湛忽然拍他的緣故。

不過接著蘇棠唇角微地一揚,看著似乎心情非常不錯的樣子。

這讓本來就目光盯著他不放的邊湛一時間險些看直了眼。

楞怔了片刻後,邊湛將手機給收好,放回兜裏。

長腿邁動,片刻後就來到蘇棠面前。

薰衣草花園裏游客忽然間好像比開初那會多了不少,邊湛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雖然此時想要將面前美好的青年給拉近懷裏,然後低頭吻上去。

但卻是只能暫時忍住心頭的這種念頭。

從薰衣草花園裏走出來,前面緊跟著連接一片片開放的爛漫的太陽花,盛放的太陽花花朵碩大,一朵擠著一朵。

邊湛和蘇棠沒有走進太陽花花園裏,而是緩行在外側。

看到蘇棠從剛才就掛起了的微笑,邊湛覺得這次出來,是真的出對了。

“下面有條河流,我們往下走。”邊湛碰了碰蘇棠的手,蘇棠轉過眸,眸光極其溫柔。

“好。”蘇棠聲音柔柔的,聽在邊湛耳朵裏,一顆心也隨之暖了起來。

這個景區除了大片的花海外,其實更為出名的便是景區裏橫貫的河流。

河流在連綿起伏的大山下蜿蜒,游客可以通過乘坐人工操作的竹筏,在河道上觀看那些沿途的各種壯麗的自然景觀。

邊湛的想法,也是和蘇棠去坐竹筏,既然都來到這裏了,不坐一下,就太沒什麽意思。

河溝水流平穩,竹筏上面擺放有竹椅,邊湛租了一個竹筏,竹筏是根據游客的數量來放椅子的,自然而言,邊湛他們這裏就放了兩張。

兩張竹椅並排放放在中間偏後一點的位置,拿船槳撐船的船夫則獨自矗立於竹筏前方。

竹筏緩緩從岸邊往河流中間漂浮。

船夫視線一直看著前方,雙手不停的操作著船槳,同時船夫還兼任著為蘇棠他們介紹周圍環境的導游角色。

竹筏在河面上平穩地滑行著,竹筏兩邊的水流被帶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蘇棠垂目看著落了不少枯黃枝葉的河水,看著看著,仿佛出了神一般。

右手忽然被人給握住,蘇棠掙了一下,對方用的力道不大,但蘇棠卻好像不怎麽能掙紮開。

邊湛發現蘇棠一直盯著身側左邊的水面,眼神異常的專註,當時就給了邊湛一種,好像蘇棠特別喜歡水,對這河流有著某種深切的期待一般。

甚至期待著想要投入河水的懷抱。

不清楚自己怎麽會產生這樣的想法,邊湛還是在第一時間將蘇棠的手給抓住。

掌心裏的手腕,透著一點微微的涼意,蘇棠體質偏弱,常年身體溫度也不高。

邊湛眸光往上擡,落於蘇棠面龐上,瑩白細膩的皮膚,帶著一種不同於常人的通透感,似下面紅色的毛細血管都能清晰可辨一樣。

驟然間,邊湛握著蘇棠手腕的手,收緊了一些。

不知道什麽緣故,邊湛剛剛竟是有那麽一瞬,分明這個人就在自己咫尺之間,可邊湛卻是有一種,這個人的靈魂根本不在這副軀殼裏一樣。

毫無由來的一種恐慌,將邊湛整個人給攫住。

這種情緒外放出來,連蘇棠那裏都隱隱有所察覺。

把視線從漣漪層層蕩開的水面上拉回來,蘇棠回眸瞅著邊湛。

眉頭略挑了一下,神色間明顯的疑惑,蘇棠無聲裏在詢問邊湛怎麽了。

邊湛當即搖搖頭,同時將心底不合時宜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蘇棠看邊湛那裏什麽都不說,唇角一勾,笑了起來。

“有件事,不知道你聽說沒有?”蘇棠緩緩將話題給打開。

於是換邊湛好奇了:“什麽事?”

“關於我和許文彥的。”蘇棠眉眼都彎著,看表情好像那事情挺讓他愉悅。

但邊湛卻是馬上就蹙緊了眉頭。

他大概知道一點,畢竟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

何況許文彥那事做的也不是密不透風。

邊湛是在過後幾天才聽說到的。

具體的細節不清楚,知道蘇棠和許文彥在海上呆了近一周時間,返航回來後,是榮棋到醫院裏將蘇棠給接回榮家的。

那事邊湛沒有過深地去調查,他並不太關心蘇棠之前跟了誰,或者有沒有和人發生過關系,都不影響他想得到和占有蘇棠的心。

而通過先前的那一次深度纏綿,讓邊湛清楚,許文彥有近一周的時間,卻都忍著沒有真正的占有蘇棠。

然後讓他得到了這個先機。

“似乎你不太感興趣。”蘇棠自然能夠從邊湛忽然變冷了點的神色裏發現這一點。

“不要在我面前提別的人。”

邊湛不喜歡從蘇棠嘴裏,聽到任何其他男人的名字。

這種強烈的占有慾,他好像還沒有多少察覺。

“好吧,不提就不提。”蘇棠顯然也不是特別堅持。

蘇棠垂眸下去,瞧了下邊湛握著他的手,蘇棠道:“可以松開了嗎?”

邊湛註目著蘇棠直視他的淡澈純粹的眸子,緩緩拿開了手指。

“我在c城呆不了多久,等手頭這個項目落定後,我就會離開c城。”邊湛忽然開口這邊說道。

這讓蘇棠眸光有點發亮。

“是嗎?”

“在我離開前,你呆在我身邊乖一點。”邊湛本來想說的不是這一個,但怎麽說來著,他這人從小到大,都是別人捧著他、附和著他,邊湛並不擅長說軟話。

從他嘴裏出來,大多數都帶著一種命令的語態。

蘇棠聽著沈默了一瞬,隨後他輕笑出聲來。

“我還不夠聽話嗎?邊湛,你還想我怎麽聽話?像條狗那樣,對你搖尾乞憐嗎?”

邊湛表情當即大變,他不知道自己的話,到了蘇棠那裏怎麽被理解成這樣。

蘇棠看向他的那種帶有絲嘲諷的笑,令邊湛覺得心口像被針猛地紮了一下。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邊湛冷厲了聲音。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蘇棠面上的嘲諷驟然一收,他目光變得淡然無波起來。

唇角的笑還在,卻有種邊湛看不清的意味在裏面。

“隨口說來玩的,你不用這樣來警告我,我如果真要反抗你,第一天就反抗了,而不會等到現在。”

那你還恨我嗎?

邊湛身體往蘇棠那裏靠了點,險些把這句話給問出來。

然後他把竄到舌頭尖的話給及時撤了回去。

怎麽會不能恨?

從一開始就是他強迫蘇棠的。

邊湛心中自嘲了一下。

他身體往後靠,正當他要轉開眼看周圍山巒的時候,旁邊接踵而至的一句話,讓邊湛直接瞳孔都猛然間擴大了。

“放心,這次不會和上次一樣,我不會再跳河了。”

邊湛脖子驟然僵直,他看向臉上給掛著淺淺笑意的蘇棠,想一把抓住蘇棠手腕,質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時,邊湛有點後知後覺,發現蘇棠右手腕有點微微泛紅。

邊湛嘴唇張了張,最終還是合上,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麽,能說什麽。

驅車從景區回去,一路上邊湛都一言不發,相比他的沈默寡言,蘇棠那邊倒是眉目都舒展開。

等汽車一停下,邊湛推開車門就快速走下去。

繞到副駕駛,邊湛將同樣走出來的蘇棠給一個抓緊了手腕。

蘇棠被邊湛拉著往屋裏走,還沒有走到樓上臥室,蘇棠就被臉色陰沈到異樣可怕的邊湛給摁到一樓大廳的沙發上。

隨後迎接他的是邊湛狂風驟雨般瘋狂的吻。

猶如鋼鐵堅實的臂膀緊緊扣著蘇棠的身體,身上的人像陡然間撕去了表面為人的那具虛偽皮囊,變身為兇狠殘忍的野獸。

有好些時候,蘇棠都覺得自己會真的被邊湛給挵死在身下,但過不了多久,對方又忽然溫柔了起來。

然而溫柔的時候沒有兇殘的時候多。

這場激烈狂猛的x事,邊湛從頭到尾的失控,所帶來的後果就是蘇棠當夜被送去重癥監護室。

蘇棠體質本來就不好,普通的床事都不大能承受得住,何況是邊湛那樣像是要把人給拆吃入腹的一番犯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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