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草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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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草原（十）
羊舌鞱是什麽樣的人，樊氏城還能不了解？
相交那麽多年，他自然是知道羊舌鞱的為人的，他為了部族可以說是盡心盡力，能讓他鄭重的介紹的人來頭一定不一般。
究竟是什麽事情和羊舌族有關系又和自己的樊氏族有關系？人家可不是過來吃羊肉的，而是有事情要說。
如果是上面的幾個中型部族和大型部族的問題，也不需要這樣的鄭重，他們雖然也是上交了保護費，不過他們可不是奴隸。
那剩下的可能就只能是外來者了。
樊氏城不動聲色的繼續和羊舌鞱哈哈哈聊天。
讓陳錚錦瑟等人一臉的黑線，只不過誰都沒有說。
哈哈哈的時候可以表示人的高興愉悅之情。
但是沒說一句話都哈哈哈，這就怪異的很了，陳錚都有點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瘋了，還是被點了笑穴？
還是一個下屬有多次和草原人打交道，了解草原人的一點風俗。
哈哈哈除了表示他們心中的喜悅，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這事草原人表示他們沒有敵意的一種體現。
笑的越大聲，越能表明自己對來人沒有敵意，算的上是一種風土人情。
陳錚只好聳了聳肩表示真是民族差異啊。
樊氏城直接請羊舌鞱幾個人到自己的大帳中做客。
隨行而來的勇士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進大帳的，畢竟裏面的空間是有限的，樊氏族也不是大型部族，沒有那種豪華的大帳，同時容納二十個人的吃喝就已經是極限了，這也就意味著羊舌鞱他們來的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進去。
只能有地位相對比較高的人能夠進入，其餘的隨行的人會被安排到周圍的副帳裏吃喝，在吃食上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區別只是在地位上有所不同。
這時候樊氏城註意到了一個細節。
羊舌鞱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第一時間走進來，自己這個老友可是一個愛吃之人，每一次來的時候都是急不可耐的就進帳篷，先吃點其他的東西填充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後一邊喝酒一邊等著大餐。
可是人家今天就突然改了性子，如同仆人一樣掀開了帳篷的門簾，然後讓他身後的幾個衣裝特殊的人走了進去，老友的兒子羊舌碌先讓自己的老爹進去了，然後就將其他羊舌族的勇士給揮下去了，讓他們去副帳，怎麽看都像是那幾個來歷不明的人是大佬，羊舌鞱等人是隨從。
進了帳篷之後的這個現象就更明顯了，作為主人家，樊氏城自然是在主位的。
下面客人中位置最尊貴的位置開始幾個都是陳錚他們幾個人，然後才是羊舌父子二人。
樊氏城心中有嘀咕，不過並沒有明說，看來是事情要找自己啊，不過人家既然還沒有說，而且還表現的這麽嚴肅，樊氏城也只能暫時壓下自己的好奇心。
同時按照正常的規格來招待客人。然後就是一番賓主盡歡的場景，不過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樊氏城和羊舌鞱在交流感情，好像在等一個話題，看誰先切入進去了。
陳錚他們也不說話就默默的吃烤肉，嗯，剛剛宰殺的鮮嫩的羊肉的確是嫩，而且還用的是那種特殊草藥餵的羊，一點羊肉的膻味都沒有，再加上還有一點辣椒和孜然的問道，錦瑟幾個沒吃過的人都是眼前一亮，孜然那種異樣的香味，還有辣椒那種在舌尖上麻麻酥酥的感覺，真的是欲罷不能。
不過陳錚因為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對於這兩種香料都不是很陌生了，雖然在這個世界上還是第一次見，但是在記憶中這兩種香料已經吃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看到這兩種香料，倒是感覺有些親切。
記憶的真假還有待考證。
不過能享受美食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愉悅的。
陳錚等人是老神在在，沒有開口，他們不著急。
陳錚他們是來勸降的，可不是來請人家投降的，先低頭的應該是樊氏族的人而不是他們，反正吃東西不說話也不怎麽失禮，誰讓他們不熟呢？
羊舌鞱幾次的看向了陳錚，不過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是正常的吃吃喝喝，沒有人家的暗示，羊舌鞱也不能主動開口。
這樣的狀況很明顯被樊氏城看在了眼中，終於是沒有忍住，率先開了口“羊舌大兄，別光顧著吃吃喝喝啊，給我介紹一下幾位貴客。”
終於是到正題了，感覺氣氛都快尷尬了，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軌。
“哈哈哈，樊氏老弟，給你介紹一下這些貴客。”羊舌鞱率先指向了陳錚。
“這位乃是陳錚，陳大人，是北燕的長公主殿下身邊的近臣，其他幾位都是北燕的威武猛士。”
樊氏城臉上帶著一絲懵比，看向了陳錚等人，陳錚等人也是掀開了偽裝的衣服露出來了本來的面目，和草原人粗狂的長相的確是不一樣。
陳錚對樊氏城笑了笑，拱了拱手說道“樊氏族長好。”
樊氏城立刻反應了過來“額，這個。陳大人好。”
他現在還是懵的，還不知道為什麽羊舌鞱將北燕人帶到自己的部族，不過無外乎是招攬這類的事情，雖然能夠猜出三分，但是樊氏族都沒有搞懂自己的老朋友怎麽就突然和北燕人有聯系了，因為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陳錚，所以也只好稱呼陳錚為陳大人。
光是北燕人的身份就已經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驚訝，至於什麽公主近臣之類的東西他不懂，聽起來好像應該是什麽尊貴的存在，要不然自己的老朋友也不能這樣的順從，連說話都要看人家的臉色。
倒是在一旁的錦瑟臉一抽抽的，剛才她好像是聽到了羊舌鞱稱呼他們為威武猛士？
自己能和那些漢子一樣嗎？很明顯都能看出是妹子好嘛？也不知道草原上的老年人是不是因為蔬菜吃的比較的少連眼神也不好了。
算了算了和這些老爺爺講道理估計自己不是對手，還是安安靜靜的看少爺的表現吧。
還沒有等羊舌鞱進一步的介紹，陳錚就直接交代了來意。
“樊氏族長，你不用再看羊舌族長了，他應該給不了你什麽決定，畢竟你才是一族之長，事關你的部族的延續，就算是你和羊舌族長的關系再好，他也不能替你做決定，我說的對嗎？”
樊氏城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看羊舌鞱，見到自己的老友對自己拱了拱手，他就已經猜到了八成。
“好，請陳先生說，在下洗耳恭聽。”之前因為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樊氏城才稱呼為了陳大人，現在回過神來了之後就醒悟了過來稱呼陳錚為陳先生。
“好，樊氏族長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說什麽場面話了，我乃是北燕貴胄身邊的親近之人，你們草原南下的計策已經被我們識破了，想來南下的隊伍已經被我北燕分吃的一幹二凈，二位不要驚訝你們還不清楚嘛？別告訴我你們沒有一點聯絡外面情報的消息？”陳錚說道。
羊舌鞱和樊氏城面面相覷，這樣的消息還真是有點勁爆，他們還真的不清楚，南下的隊伍他們知道，只不過他們的實力太弱小，所以只是掏出了一部分的錢糧算是讚助了。
這才幾天的時間，南下的人就已經被打敗了。
見二人眼中的驚訝，陳錚心裏面搖了搖頭，沒有想到他們對於外界的了解還是閉塞了一些，果然還是小部族啊，無論是硬實力還是軟實力都要差一些。
這個方向上他們的兩個部族碰上的應該不是作為誘餌的大部隊，這裏距離大興關不遠，他們看到的應該是勃斤族和耶律族的人。
“你們是不是已經見過勃斤族的牙木，還有耶律族的耶律良才？”陳錚嘗試引導話題。
“是的，我們兩個部族也是為他們提供了一些食物上的支援可沒有給他們提供人力。”見陳錚說道牙木和耶律良才，羊舌鞱和樊氏城的心哆嗦了一下，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牙木已經授首，耶律良才逃亡，在大興關我們四天的時間就擊敗了他們，二位也不需要疑惑為什麽沒有看到敗軍，我們已經仔細的檢查了，這一支軍隊除了十幾個人僥幸逃脫，其餘人已經被殺幹凈了，或許耶律良才著急回自己的家，所以你們沒有看到罷了。”陳錚用平淡的話語說出了讓羊舌鞱和樊氏城瑟瑟發抖的話語。
“可能二位對我和我身後的人還不了解，只知道是貴胄，不知道她的地位有多高。我效命於北燕長公主燕雪嵐殿下，他是當今北燕皇帝最寵愛的女兒，地位要比草原上黃金部族的驕子還要高，只要是這位殿下開口的事情，我們的皇帝陛下都會應允。這一次草原人的戰鬥計劃就是被殿下識破，並且想出了應對的辦法，上書我們的皇帝陛下提出了作戰的意見，並且親自帶兵，四天不到的時間就正面擊敗了勃斤族和耶律族的聯合部隊，然後出關，此時正在羊舌族長的部落暫住。”陳錚一臉的平靜說出來的話語讓羊舌鞱和樊氏城兩個人情緒不一。
羊舌鞱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前他就有了這樣的猜測，北燕的軍隊很少進入草原，一旦進入勢必會有一番大動作，到時候肯定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更何況是羊舌鞱在聽到了鐵騎軍的名頭了之後就知道如果自己不選擇臣服的話，可能頭幾天羊舌族就已經成為了歷史上的塵埃了，現在的他十分慶幸他當初的選擇。
而樊氏城身上開啟冒出了冷汗，從陳錚的話語中他聽出來了一絲威脅。
五萬精銳的草原勇士都已經被他們給輕松擊敗了，比樊氏族強一些的羊舌族都只能選擇臣服了，難道樊氏族還能螳臂當車不成？
人家根本就不是勸降，而是過來以勢壓人啊，如果同意了自然就算半個自己人，如果不同意就要小心自己的腦袋和族人們的性命了。
“陳先生想要說的我已經知曉，不過我還是想請教一下陳先生，為何要選擇我們呢？”樊氏城沒有反抗的心思，不過他倒是想從陳錚這邊套出一些話來，畢竟樊氏族也不是自己的一言堂，的確需要一些實際的東西來安撫族人們的心，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去做，而不是被強行按在地上臣服。
陳錚品了品杯中的酒，開口問道。
“那不知道兩位族長對於自己的部族是怎麽看的？每一種存在都有自己的價值，不知道在兩位族長的心中自己部族價值幾何啊？”
羊舌鞱和樊氏城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倒是真的想吹一吹自己的能力，不過很可惜的是，自家的事情一家人清楚，他們的那一點家底在這樣的存在面前還算不了什麽，人家兵強馬壯，金銀財寶之類的也肯定是不會缺少的。
那他們究竟還有什麽能值得人家看中的呢？人口或者說是勞動力。
對於兩個人的回答，陳錚是十分的滿意的，燕雪嵐想要的就是這些部族的勞動力，至於讓這些人去作戰，怕不是需要一段時間來培養信任。
既然兩位族長都可以有這樣的認識接下來他的工作也就輕松多了。
“沒錯，殿下需要的是人手，而是是大批量的人手，不僅僅是從事農牧工作，還可能有其他的生產工作，相信兩位族長都應該聽過中原的一句話語，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現在正是殿下事業初步建立的階段，需要大量的人，不光是人才，哪怕是平庸之輩，這個時候也是有優點的。如果二位現在攜帶部族加入，將來怎麽說完的有一層元老的身份。論功行賞之時總會有身份的，而後來者可就不會有這樣的待遇了，其中的道理我不需要細說兩位族長應該都是可以理解的，這就是我代表殿下前來的原因，現在我想聽一聽樊氏族長的想法，還有羊舌族長你的真實想法又是什麽呢？”陳錚笑呵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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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舌鞱是什麽樣的人，樊氏城還能不了解？
相交那麽多年，他自然是知道羊舌鞱的為人的，他為了部族可以說是盡心盡力，能讓他鄭重的介紹的人來頭一定不一般。
究竟是什麽事情和羊舌族有關系又和自己的樊氏族有關系？人家可不是過來吃羊肉的，而是有事情要說。
如果是上面的幾個中型部族和大型部族的問題，也不需要這樣的鄭重，他們雖然也是上交了保護費，不過他們可不是奴隸。
那剩下的可能就只能是外來者了。
樊氏城不動聲色的繼續和羊舌鞱哈哈哈聊天。
讓陳錚錦瑟等人一臉的黑線，只不過誰都沒有說。
哈哈哈的時候可以表示人的高興愉悅之情。
但是沒說一句話都哈哈哈，這就怪異的很了，陳錚都有點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瘋了，還是被點了笑穴？
還是一個下屬有多次和草原人打交道，了解草原人的一點風俗。
哈哈哈除了表示他們心中的喜悅，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這事草原人表示他們沒有敵意的一種體現。
笑的越大聲，越能表明自己對來人沒有敵意，算的上是一種風土人情。
陳錚只好聳了聳肩表示真是民族差異啊。
樊氏城直接請羊舌鞱幾個人到自己的大帳中做客。
隨行而來的勇士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進大帳的，畢竟裏面的空間是有限的，樊氏族也不是大型部族，沒有那種豪華的大帳，同時容納二十個人的吃喝就已經是極限了，這也就意味著羊舌鞱他們來的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進去。
只能有地位相對比較高的人能夠進入，其餘的隨行的人會被安排到周圍的副帳裏吃喝，在吃食上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區別只是在地位上有所不同。
這時候樊氏城註意到了一個細節。
羊舌鞱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第一時間走進來，自己這個老友可是一個愛吃之人，每一次來的時候都是急不可耐的就進帳篷，先吃點其他的東西填充一下自己的肚子，然後一邊喝酒一邊等著大餐。
可是人家今天就突然改了性子，如同仆人一樣掀開了帳篷的門簾，然後讓他身後的幾個衣裝特殊的人走了進去，老友的兒子羊舌碌先讓自己的老爹進去了，然後就將其他羊舌族的勇士給揮下去了，讓他們去副帳，怎麽看都像是那幾個來歷不明的人是大佬，羊舌鞱等人是隨從。
進了帳篷之後的這個現象就更明顯了，作為主人家，樊氏城自然是在主位的。
下面客人中位置最尊貴的位置開始幾個都是陳錚他們幾個人，然後才是羊舌父子二人。
樊氏城心中有嘀咕，不過並沒有明說，看來是事情要找自己啊，不過人家既然還沒有說，而且還表現的這麽嚴肅，樊氏城也只能暫時壓下自己的好奇心。
同時按照正常的規格來招待客人。然後就是一番賓主盡歡的場景，不過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樊氏城和羊舌鞱在交流感情，好像在等一個話題，看誰先切入進去了。
陳錚他們也不說話就默默的吃烤肉，嗯，剛剛宰殺的鮮嫩的羊肉的確是嫩，而且還用的是那種特殊草藥餵的羊，一點羊肉的膻味都沒有，再加上還有一點辣椒和孜然的問道，錦瑟幾個沒吃過的人都是眼前一亮，孜然那種異樣的香味，還有辣椒那種在舌尖上麻麻酥酥的感覺，真的是欲罷不能。
不過陳錚因為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對於這兩種香料都不是很陌生了，雖然在這個世界上還是第一次見，但是在記憶中這兩種香料已經吃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看到這兩種香料，倒是感覺有些親切。
記憶的真假還有待考證。
不過能享受美食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愉悅的。
陳錚等人是老神在在，沒有開口，他們不著急。
陳錚他們是來勸降的，可不是來請人家投降的，先低頭的應該是樊氏族的人而不是他們，反正吃東西不說話也不怎麽失禮，誰讓他們不熟呢？
羊舌鞱幾次的看向了陳錚，不過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是正常的吃吃喝喝，沒有人家的暗示，羊舌鞱也不能主動開口。
這樣的狀況很明顯被樊氏城看在了眼中，終於是沒有忍住，率先開了口“羊舌大兄，別光顧著吃吃喝喝啊，給我介紹一下幾位貴客。”
終於是到正題了，感覺氣氛都快尷尬了，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軌。
“哈哈哈，樊氏老弟，給你介紹一下這些貴客。”羊舌鞱率先指向了陳錚。
“這位乃是陳錚，陳大人，是北燕的長公主殿下身邊的近臣，其他幾位都是北燕的威武猛士。”
樊氏城臉上帶著一絲懵比，看向了陳錚等人，陳錚等人也是掀開了偽裝的衣服露出來了本來的面目，和草原人粗狂的長相的確是不一樣。
陳錚對樊氏城笑了笑，拱了拱手說道“樊氏族長好。”
樊氏城立刻反應了過來“額，這個。陳大人好。”
他現在還是懵的，還不知道為什麽羊舌鞱將北燕人帶到自己的部族，不過無外乎是招攬這類的事情，雖然能夠猜出三分，但是樊氏族都沒有搞懂自己的老朋友怎麽就突然和北燕人有聯系了，因為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陳錚，所以也只好稱呼陳錚為陳大人。
光是北燕人的身份就已經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驚訝，至於什麽公主近臣之類的東西他不懂，聽起來好像應該是什麽尊貴的存在，要不然自己的老朋友也不能這樣的順從，連說話都要看人家的臉色。
倒是在一旁的錦瑟臉一抽抽的，剛才她好像是聽到了羊舌鞱稱呼他們為威武猛士？
自己能和那些漢子一樣嗎？很明顯都能看出是妹子好嘛？也不知道草原上的老年人是不是因為蔬菜吃的比較的少連眼神也不好了。
算了算了和這些老爺爺講道理估計自己不是對手，還是安安靜靜的看少爺的表現吧。
還沒有等羊舌鞱進一步的介紹，陳錚就直接交代了來意。
“樊氏族長，你不用再看羊舌族長了，他應該給不了你什麽決定，畢竟你才是一族之長，事關你的部族的延續，就算是你和羊舌族長的關系再好，他也不能替你做決定，我說的對嗎？”
樊氏城聞言下意識的看了看羊舌鞱，見到自己的老友對自己拱了拱手，他就已經猜到了八成。
“好，請陳先生說，在下洗耳恭聽。”之前因為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樊氏城才稱呼為了陳大人，現在回過神來了之後就醒悟了過來稱呼陳錚為陳先生。
“好，樊氏族長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說什麽場面話了，我乃是北燕貴胄身邊的親近之人，你們草原南下的計策已經被我們識破了，想來南下的隊伍已經被我北燕分吃的一幹二凈，二位不要驚訝你們還不清楚嘛？別告訴我你們沒有一點聯絡外面情報的消息？”陳錚說道。
羊舌鞱和樊氏城面面相覷，這樣的消息還真是有點勁爆，他們還真的不清楚，南下的隊伍他們知道，只不過他們的實力太弱小，所以只是掏出了一部分的錢糧算是讚助了。
這才幾天的時間，南下的人就已經被打敗了。
見二人眼中的驚訝，陳錚心裏面搖了搖頭，沒有想到他們對於外界的了解還是閉塞了一些，果然還是小部族啊，無論是硬實力還是軟實力都要差一些。
這個方向上他們的兩個部族碰上的應該不是作為誘餌的大部隊，這裏距離大興關不遠，他們看到的應該是勃斤族和耶律族的人。
“你們是不是已經見過勃斤族的牙木，還有耶律族的耶律良才？”陳錚嘗試引導話題。
“是的，我們兩個部族也是為他們提供了一些食物上的支援可沒有給他們提供人力。”見陳錚說道牙木和耶律良才，羊舌鞱和樊氏城的心哆嗦了一下，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牙木已經授首，耶律良才逃亡，在大興關我們四天的時間就擊敗了他們，二位也不需要疑惑為什麽沒有看到敗軍，我們已經仔細的檢查了，這一支軍隊除了十幾個人僥幸逃脫，其餘人已經被殺幹凈了，或許耶律良才著急回自己的家，所以你們沒有看到罷了。”陳錚用平淡的話語說出了讓羊舌鞱和樊氏城瑟瑟發抖的話語。
“可能二位對我和我身後的人還不了解，只知道是貴胄，不知道她的地位有多高。我效命於北燕長公主燕雪嵐殿下，他是當今北燕皇帝最寵愛的女兒，地位要比草原上黃金部族的驕子還要高，只要是這位殿下開口的事情，我們的皇帝陛下都會應允。這一次草原人的戰鬥計劃就是被殿下識破，並且想出了應對的辦法，上書我們的皇帝陛下提出了作戰的意見，並且親自帶兵，四天不到的時間就正面擊敗了勃斤族和耶律族的聯合部隊，然後出關，此時正在羊舌族長的部落暫住。”陳錚一臉的平靜說出來的話語讓羊舌鞱和樊氏城兩個人情緒不一。
羊舌鞱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前他就有了這樣的猜測，北燕的軍隊很少進入草原，一旦進入勢必會有一番大動作，到時候肯定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更何況是羊舌鞱在聽到了鐵騎軍的名頭了之後就知道如果自己不選擇臣服的話，可能頭幾天羊舌族就已經成為了歷史上的塵埃了，現在的他十分慶幸他當初的選擇。
而樊氏城身上開啟冒出了冷汗，從陳錚的話語中他聽出來了一絲威脅。
五萬精銳的草原勇士都已經被他們給輕松擊敗了，比樊氏族強一些的羊舌族都只能選擇臣服了，難道樊氏族還能螳臂當車不成？
人家根本就不是勸降，而是過來以勢壓人啊，如果同意了自然就算半個自己人，如果不同意就要小心自己的腦袋和族人們的性命了。
“陳先生想要說的我已經知曉，不過我還是想請教一下陳先生，為何要選擇我們呢？”樊氏城沒有反抗的心思，不過他倒是想從陳錚這邊套出一些話來，畢竟樊氏族也不是自己的一言堂，的確需要一些實際的東西來安撫族人們的心，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去做，而不是被強行按在地上臣服。
陳錚品了品杯中的酒，開口問道。
“那不知道兩位族長對於自己的部族是怎麽看的？每一種存在都有自己的價值，不知道在兩位族長的心中自己部族價值幾何啊？”
羊舌鞱和樊氏城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倒是真的想吹一吹自己的能力，不過很可惜的是，自家的事情一家人清楚，他們的那一點家底在這樣的存在面前還算不了什麽，人家兵強馬壯，金銀財寶之類的也肯定是不會缺少的。
那他們究竟還有什麽能值得人家看中的呢？人口或者說是勞動力。
對於兩個人的回答，陳錚是十分的滿意的，燕雪嵐想要的就是這些部族的勞動力，至於讓這些人去作戰，怕不是需要一段時間來培養信任。
既然兩位族長都可以有這樣的認識接下來他的工作也就輕松多了。
“沒錯，殿下需要的是人手，而是是大批量的人手，不僅僅是從事農牧工作，還可能有其他的生產工作，相信兩位族長都應該聽過中原的一句話語，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現在正是殿下事業初步建立的階段，需要大量的人，不光是人才，哪怕是平庸之輩，這個時候也是有優點的。如果二位現在攜帶部族加入，將來怎麽說完的有一層元老的身份。論功行賞之時總會有身份的，而後來者可就不會有這樣的待遇了，其中的道理我不需要細說兩位族長應該都是可以理解的，這就是我代表殿下前來的原因，現在我想聽一聽樊氏族長的想法，還有羊舌族長你的真實想法又是什麽呢？”陳錚笑呵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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