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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結局篇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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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給我一個機會。

他說,以前我不認為戀愛是結婚的前提,但是如果這是我們之間的問題所在,我願意按照你的步驟來。

他說了很長的句子,在食堂裏,當著很多人的面,神情嚴肅,一臉認真。

汐見忽然覺得暈眩,那種感覺已經分不清夢和現實,只是傻傻地坐在那邊,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整個食堂,一片詭異的沈默,所有人都停下竊竊私語,關註著汐見他們這桌的後續。

這場景,很像偶像劇裏慣用的情節,唯一有點不同的是,告白的男主角沒有所謂的浪漫細胞,被告白的女主角也沒有該有的喜極而泣。

於是,短暫的寂靜過後,氣氛開始變得尷尬,為了不讓這種尷尬繼續蔓延,坐在汐見對面的安田只能硬著頭皮,出聲打破沈默。

“咳,手塚君,你和汐見……有交往過?”不怪安田會有此疑問,實在是手塚剛才說的話很有歧義,什麽叫“給我一個機會”?什麽叫“如果這是我們之間的問題所在,我願意按照你的步驟來?”這一聽就是兩個戀愛過的小情侶在鬧矛盾啊!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兩個人之前根本就讓旁人看不出半點交集,連一點能傳的緋聞都沒有,就算安田想象力再豐富,也實在無法把這兩個人湊一對。

要是手塚和汐見真的有交往過,那這兩人的保密功夫也做的太到位了!

聽到安田的問話,之前一直處於震驚中的汐見總算稍稍回過神來,直覺地擺手就想開口否認,誰想,另一旁的人,淡淡地插了過來:

“不算交往過,只是想學著去追而已。”

一句話,全場靜默,接著,很多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竊竊私語地議論著,很是不敢置信。

接二連三的炸彈轟得汐見腦袋嗡嗡作響,如果可以,她很想直接昏過去。

“可是,手塚君下周不是要去德國了嗎?你這樣……”似是明白汐見受到的沖擊,驚愕過後很快就平覆過來的安田略感有趣地看了汐見一眼,代替她把想問的問題問出了口。

聞言,手塚微微垂了下眸子,淡淡地道:“這並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問題。”他去德國,她在日本,不同的只是地域,拉開的不過是所處的環境,只要有心,異國戀不會成為他們之間太大的困擾。

安田不是笨蛋,當然明白手塚的意思,當然,要是現在換成別人或許安田還能出口質疑一下,但手塚的人品擺在那邊,他承認說喜歡了就是真的喜歡,不管身在哪裏,不管身邊圍繞著什麽樣的人,一旦決定了,他就不會輕易動搖,背地裏,很多女生都投票手塚為最可靠最不容易變心的男朋友。

安田的話問完了,笑瞇瞇地靠坐在椅背上,攤攤手,把主導權還到汐見手上。

經過安田和手塚的一問一答,借此稍稍平靜下來的汐見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剛剛不是還說,在25歲前,你沒有結婚的打算麽?”幹幹的聲音,伴隨著胸口一陣快過一陣的心跳,她看著他,很想在他的眼眸深處找到一點什麽。

“十月七日那晚,你和我說的話我有好好考慮過,而且現在,也有了答案。”他擡起了眸,鏡片後的目光,清冷依舊,可是,仔細挖掘,還是能感覺到些許翻滾的溫度,算不得溫柔,卻也不再是難以靠近的淡漠,很細微的一點點暖意,足以讓汐見清晰地觸摸得到。

“我想了解你,也會全力以赴地達到你的要求,以後,還請你多多指教。”他的語氣,相當嚴肅,不難讓人聽出他的決心。

他沒有再執著汐見同不同意,只是很認真地在和她宣告。

幹凈利落,簡單霸氣,看得周圍的人忍不住起哄,開玩笑地要手塚部長,不要大意地上。

聽著周圍的起哄聲,汐見的臉轟得一聲燒了起來,實在在這裏呆不下去了,起身匆匆逃離。

於是,自這天過後,汐見和手塚之間的關系便成了青學新一波的議論重點。

……

汐見病了,很沒出息地再次躲家裏裝病。

對於她的沒出息,跡部大爺早已習以為常,雖然那天回到跡部家後,汐見什麽也沒有說,但是那在青學食堂發生的新聞,跡部大爺自然有他的渠道第一時間獲悉。

晚上,汐見雙手托腮坐在書桌前,看著桌上放著的一張合照,楞楞出神。

這張合照,還是以前她跟原香一起參加網球部合宿時拍的集體照,照片上,原香站在手塚身邊笑得燦爛,她立在原香的一側,同樣也露出了兩頰邊甜甜的酒窩。

照片上的手塚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面無表情,雙手抱胸,和一旁笑容滿面的不二形成很強烈的對比。

很奇怪,那明明是個沒有多少感情,不懂浪漫的男人,為什麽偏偏是他,總讓她放不下?

是偏執麽?因為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汐見的眼神逐漸變得茫然,忽然開始理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怔忡間,一道叩門聲響起。

她回過神,偏頭望去,大爺穿著一件絲質浴袍,懶懶地斜靠在門板上。

紫灰色的發梢微濕,微敞的浴袍下,皮膚白皙,鎖骨精致而漂亮,他輕點著眼角下的淚痣,看著汐見的方向,一臉的似笑非笑。

……

很多時候,愛情,是勇敢者的游戲,想要找到自己期望的結局,只有一路向前。

她想,她可能真的是不太勇敢,所以,才會在遭遇一點點挫折後,懦弱地選擇逃避。

小景說,既然放不下,那就不要放,既然從來都沒有華麗過,又何必在乎再不華麗一次?

很打擊人的說法,然而,卻終於讓她有了一絲勇氣。

很多事情,不去嘗試,永遠也不知道到底是對還是錯,何況,在愛情這條路上,根本就沒有對錯,有的,只有繼續和心死。

她的心還沒有死,她對那個人的感覺,依然存在,即便那樣的感覺已經稀薄,可是卻始終沒有達到消失無蹤的地步。

既然放不下,那麽,就不要放,既然無法真的不在乎,那麽就讓自己,再勇敢一次。

所以,當第二天,手塚被跡部的一通電話邀請到跡部家的白金漢宮,在玫瑰園的噴水池前,不算偶遇地撞見正在作畫的她時,他們兩個人,算是重新開始了。

她畫畫,他作陪,身後的花壇,艷紅的玫瑰開得正好,他們並肩坐在一起,沒有太多交流,卻意外地分外融洽,偶爾,她覺得光線太刺眼,他的身影就會適時地移動為她遮擋,不需要言語,只是多年的默契。

看著那一幕,遠處樓層的露天陽臺上,深藍發絲的少年推推鼻梁上的鏡架,笑看著身邊神情高傲的帝王,無奈地嘆道:“你對她……還真是不遺餘力啊!”

聞言,某位大爺只是輕哼一聲,擡頭望著天際,淡淡地道:“本大爺的美學,可不是你這種人能夠理解的……”

喜歡,很多時候並不代表愛情,真正深入骨髓的感情,並不代表占有,兩個人在一起,即使有時候會有悸動,但真正相處的時間長了,那份悸動會開始轉化為親情,希望她真正的快樂,希望她臉上的梨渦不再黯淡,畢竟,大爺他的小尾巴,就算再怎麽不華麗,也是擁有幸福的資格!

而那個資格,他會替她去爭取,他對她的感情,可不是那些不華麗的愛情能夠相提並論的。

……

手塚的離校手續早已辦妥,不過,因為汐見,他將趕赴德國的計劃又往後推遲了一個多月,打算過完這個學期後,再正式離開。

而自從那天在食堂手塚高調地表示了自己想和汐見在一起的決心後,要面子的原香再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偶爾在學校裏遇到了,原香也是不可一世的冷哼一聲,轉身走人,至於要隨著手塚去慕尼黑的事,也沒有人再聽她提起。

這個時候的大和原香,還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女孩,這個小女孩,虛榮、要面子,可真正被無情拒絕後,好面子的她不可能再死纏爛打,而是會果斷地再去找一個比手塚更優秀的男朋友,以此作為報覆。

當然,即便她也有心聯合眾多女生孤立汐見,以汐見是跡部未婚妻為由,造謠誹謗汐見,但是在網球部眾正選以及汐見身邊的幾個好朋友的力挺下,這種幼稚的打擊報覆行為倒也沒有取得什麽實質性的進展,時間長了,她便只得悻悻然地放棄,幹脆利落地和手塚他們劃開距離,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沒有大和原香的阻礙,後面那一個月,汐見和手塚過得很平靜,開始和正常的情侶一樣,一起上下學,周末一起約會。

他不是個浪漫的人,可是,在立海大的海園祭上,他卻會為了她,學著用球拍將一顆顆網球在綠色草地上拼湊出一顆愛心,在篝火舞會上,帶著她起舞;周末的約會,他會帶她去釣魚,陪她去游樂場,和她一起坐摩天輪,他們和普通情侶一樣,會一起看電影,會一起吃爆米花,雖然很多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嚴肅得沒有太多微笑,可是,仔細看,她會感覺到他眼鏡後的溫度。

不記得到底是誰主動,在一個十字路口,他們手指相扣,沒有太多交流,但彼此的心情,安心而愉悅。

他出發去慕尼黑的那天,正好是聖誕節後的一天,只有她一個人送機。

在機場,她親手為他戴上圍巾,輕輕笑著,祝他一路順風。

他看著她的笑容,伸出手,第一次,主動將她擁抱進自己的懷裏。

“等我。”他在她耳邊說,命令式的語句,死板得沒有什麽溫情,可是,她還是笑開了眼,在他懷裏點點頭,說了一聲好。

然後,他松開她,在快要登機前,要她轉身先走。

她在日記裏曾經寫過,她一直在追逐著他的背影,所以,這一次,輪到目送她轉身。

她懂他的意思,沒有多少猶豫,笑著沖他揮了揮手,灑脫地真的轉過身去。

他目送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漸漸消失在人海,身側的手才緊緊地握成拳,慢慢地回過身,邁著堅定的腳步,走向他一直執著的未來。

兩個人,向著相反的方向,隔著人流,漸行漸遠。

……

天很藍,飛機劃過天空,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

風很大,吹亂了汐見的發絲,擡手遮擋著刺目的陽光,她目送著天空中逐漸遠去的機影,順手從口袋裏摸出一個信封。

背靠著停機坪外的鐵柵欄,她打開信封,抽出一張紙,看著上面印著的“慕尼黑美術學院”幾個熟悉的德文,臉上的笑意更濃,頰邊的酒窩顯得愈發生動。

……

“所以,當時是媽媽追著爸爸去德國了嗎?”同一時間的不同時空,已經四歲的手塚安泰奶聲奶氣地躺在汐見的懷裏,纏著她,要她說她和手塚以前的故事。

四年的時間,當初缺失了10年記憶的汐見和手塚自兒子手塚安泰出生後,開始漸漸地擁有了過去那十年的記憶。

那是一段重新開始的記憶,那段記憶裏,沒有追著手塚去德國的大和原香,只有跟著手塚,一起去慕尼黑深造的汐見。

“更正一下,我沒有追著你爸爸去德國,我只是正好接到了‘慕尼黑美術學院’的入學通知,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才跑去德國留學的。”為了挽回一點母親的形象,汐見紅著臉為自己辯解。

“是嗎?可是小景叔叔和忍足叔叔不是這樣說的啊!”手塚安泰雖然小,可也並不好騙。畢竟,自安泰學會走路後,就一直被跡部帶出去長見識,對此,跡部大爺的說法是,為了不讓不華麗的汐見影響到安泰的成長,他要親自培養安泰,養成華麗的美學觀。

那個小景!

汐見好氣又好笑,這時,手塚正好推門進來,汐見好似找到救星一般,眼前一亮,對兒子道:“你不相信媽媽的話,可以直接去問你爸爸啊!你問問你爸爸,你爸爸肯定知道,媽媽當時是為了學畫畫才會去德國的!”說著,扭頭去看手塚,像個孩子似地,急忙開口道:“國光,你自己告訴兒子,當年是不是你先追求的我啊!”

聞言,手塚先是沈默,隨即輕輕地“啊”了一聲,表示默認。

見狀,汐見滿意地點了點頭,轉向兒子,一副“你看吧”的樣子。

“不華麗的媽媽!”小安泰無語地小聲嘀咕,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自他有記憶起,對於他媽媽說的話,他這位話少的爸爸就沒有反駁過一次,小景叔叔之前還告訴他,就算他媽媽現在說地球是繞著火星轉的,估計他爸爸也會表情淡淡地回一句:“啊!”要是再追問為什麽,小景叔叔還猜測過,他爸爸可能還會一本正經地回答:“火星和太陽是一樣的。”

當然,以上純屬小景叔叔的猜測,真實性如何,安泰還沒有驗證過。

……

再長大一點後,安泰覺得,雖然自己的父母不像班上其他同學的父母那樣秀恩愛,也不像電視偶像劇裏演的那樣肉麻纏綿,可是,他的家,卻是最幸福的家,畢竟,他有個什麽事都會默默承擔,不讓外面的風雨影響到家裏的超有責任心的爸爸,還有越活越年輕,每天都笑呵呵,業餘畫幾幅畫也能出名、實現夢想的媽媽。

男主外,女主內,安泰他們的一家是日本眾多普通家庭中的一個,平平淡淡,無風無浪,沒有烈酒那樣轟轟烈烈,而是像一杯暖茶需要細細品味。

……

周六,天氣晴,日本東京都美術館裏,有一場由跡部集團出資舉辦的畫展。

這次畫展主要展示的作品,並非什麽名家大作,而是一位只能算是業餘畫手的個人展。

畫展邀請了日本很多有名的畫家前來點評——當然,名為點評,實際也有借著那些名畫家的嘴來打響名氣的意思。

這個世界,很多事情其實都不存在絕對的公平,你有實力有天賦,若是沒有運氣和背景,或許便只能繼續默默無名下去。

公平?呵!人生來就是不公平的啊!

大和原香坐在黑色房車裏,看著不遠處的美術館,嘴角泛起嘲弄的笑。

“大和小姐,我們可以走了麽?再晚,飛機就要誤點了。”前座車廂,和司機並排坐一起的黑衣保鏢回過頭來,語氣淡淡的,即使是詢問,可態度卻很強硬。

這個男人,是跡部派來送大和原香出國的保鏢,名義上是保鏢,實際上不過是一個安在她身邊,以防她做出什麽瘋狂舉動的人形監視器罷了!

五年前,在手塚出車禍、失去記憶後,大和原香的離婚案便被跡部暗中接手了,可惜,這官司打了五年,依舊沒有絲毫進展,甚至,她的生命安全也時時刻刻面臨著危機,這種情況,她無法拒絕跡部主動送來的保鏢,更沒有任何的底氣再拒絕跡部要送她永遠離開這裏的提議。

她想過和跡部做交易,然而,和十五年前一樣,那個男人,依舊從沒有用正眼看過她。

……

“久森汐見是你的未婚妻吧?她現在和手塚在一起,讓你這麽沒有面子,你就沒有想過報覆她嗎?”當手塚在食堂那邊和久森汐見告白,完全無視她的自尊後,好面子的女孩出於不甘,以青學高中網球部經理的身份為借口,跑到冰帝的學生會室,對著坐在桌前的少年,沖動地這樣說。

她的話,讓少年嘲弄地笑出聲,懶洋洋地靠坐在椅背上,少年的薄唇吐出冷冷的句子:“啊恩,你以為你是誰?”

……

那個高傲如帝王般的男人,從未正眼看過她,即使是十年後,她歸來,使計介入手塚和汐見的婚姻,想以此作為和那個男人交易的籌碼,卻不想,那個男人,依然沒有把她看在眼裏,像對待廉價女郎一樣高高在上地要她開個價,在她果斷拒絕,以為自己的威脅有用時,強勢砍斷她所有的退路,一步一步逼得她走投無路,直至如今,像喪家之犬一般地遠離……

……

“你喜歡她,為什麽不去追?以你的能力,做這種默默付出的萬年男二,很有意思嗎?”在他要把她驅逐出境的那一刻,她受不了地開口質問,他破壞了她所有的計劃,扼殺了她所有的心機,她不甘心,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不明白,為什麽他可以為了那個一點都沒在乎過他的女人做到這一步!

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而對於她的不甘,他沒有任何解釋,直接喊來保鏢,強制地將她趕出他的世界。

“本大爺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評頭論足了?”在她被保鏢架出去的那一瞬,她有聽到他滿含嘲諷的聲音。

不屑,決絕,亦如當年。

……

回過神,看著前方眉頭已經皺起的保鏢,她微嘆了口氣,升上車窗,淡淡地說了一句:“走吧!”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希望再不要遇見那個驕傲的人,如果命運一定要讓她遇到,她希望那個時候,他的身邊,沒有一個叫做久森汐見的女孩。

可惜,如果,終究只是如果。

……

很多年很多年以後,當原香在異國纏綿病榻,重新回憶起那個叫做跡部景吾的少年,想起他對於那個叫做汐見的女孩所做的種種,忽然之間,她想,她應該可以明白了點什麽。

愛情並不等於婚姻,生活並不需要占有,有的人認識一輩子,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於是,習慣成了自然,感情沒入了骨髓,不再是簡單的愛情能夠形容,足以超越性別,超越占有,留下的,只是純粹地希望她過得好,他能負擔起她的世界,卻也明了她承擔不起他的愛情,於是,華麗的他用了最聰明的方法留在她身邊,就像一曲單人的華爾茲,不需要任何的幫手。

久森汐見,你還真是很幸運啊!

要是可以,下輩子,我會和你做真的朋友,和他一起守護著你,然後……再把他搶到我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到現在算是徹底完結了,有點悵然也有點松了一口氣,最初在構思這個故事的時候我正面臨畢業,寫論文就業,因為自己生活的種種問題這文一直斷斷續續,越靠近結局越不想碼字,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心態所以這文一直被我拖拖拉拉,在此,向所有追過這文的親說一聲抱歉。

會寫汐見這個故事,也算是我自己對生活、婚姻、現實、愛情的一種茫然,我想表達的其實就是再簡單不過的愛情不等於責任,而時間長了,責任也會日久生情成愛情的這些東西把,可能會有點無聊,但我還是希望會有人會喜歡這個故事,這篇文拖到現在,很多次我都想過是不是要繼續,可是看到還有親留言,讓我明白還是有那麽幾個人期待著這個故事,就讓我有了繼續的勇氣,還好,最後還是堅持下來了,即便我知道這篇文有很多不完美,很多的不足,但至少,我可以畫上一個不完美的句號,很感激之前一直陪著我的親,真的感謝!鞠躬,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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