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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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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個人終於從周家出來,周芷若的臉已經堪比西紅柿了。兩人這樣一路走,一路行。很快便到了武當山。

周芷若跟張真人說明情況,張三豐自是明白卻是和周父一樣,擔心周芷若一人難敵四手。張無忌順勢便說讓明教中人同行,等俞岱巖傷勢好轉變隨後趕往。張三豐這才答應。

張無忌道:“那就請楊左使和韋蝠王一起同行吧!韋蝠王輕功卓絕,打探敵情非韋蝠王莫屬;楊左使代理明教多年且足智多謀,明教各邊堂主皆是認識。到了大都也好調令明教弟子。”

青翼蝠王立即答應,可是楊逍卻遲疑了一下,周芷若心知他此時他在武當,還有放心不下之事。

便道:“楊左使還是留在武當好了,萬一那趙敏再次前來突襲,也好有人照應!既要調令弟子的話,說不得大師和彭瑩玉大師和我同行便是,不必叫上那麽多人!”

張無忌心想也對,便又請彭瑩玉和說不得與周芷若同去大都。沿途種種以及所會遇到的狀況,無不考慮的周周全全。

張無忌這人一向沒什麽心眼,如今這般細心周詳,所為何人?眾人卻是不言自喻。待到後來,周芷若也經不起眾人眼神攻擊,這才止住了張無忌。

後來周芷若及明教幾位一同上路,眾人送到大殿門口,便欲回來。張無忌卻毫不知覺,一路送到山門、半山腰……眾人眼見他這架勢,只怕恨不得跟著一起去大都一樣。只好無奈的停住,紛紛找理由散了,讓兩人作別。

周芷若心中甚是覺得不好意思,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張無忌也是,該說的早就說了,可就是不想讓她走。最後只好沒話找話:“你說等救出滅絕師太,便要回來武當和周先生一起生活。這話可是真?”

周芷若道:“這是自然,難不成我還會哄你麽?”說著轉身朝山下看去:“等我救出師父還有峨眉眾位弟子,便回來一心一意陪著父親。再也不出去了!”

“這些年來,我都沒有在父親身邊盡過孝道。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裏獨自過活,現在我終於可以回來了。定然要陪在他身邊,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張無忌聽了道:“那好!等這件事情解決了,我便去冰火島接回義父。然後就卸任明教教主之位,那時你也不再是峨眉派的弟子。我們只在武當山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便是!再也不管江湖上的打打殺殺了!”

周芷若聽他的話中一口一個“我們”,好像篤定以後兩人會在一起一樣,心中一陣惆悵。上輩子萬安寺一戰,兩人的命運皆由此大為改變。

張無忌變成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自己卻喪師遭逐。兩人的人生道路漸行漸遠,最後再也沒有交匯。自己如今雖在世為人,可是結果又會如何又有誰能預料得到?

望著張無忌一無所知的臉,周芷若慢慢道:“你如何篤定我們兩人,就一定能再在武當相聚?”

張無忌楞了楞:“你不是說要回來嗎?”

周芷若接道:“我是說要回來,可是你能回來嗎?”

張無忌莫名其妙道:“我為什麽不能回來?”

周芷若低頭,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或許你遇上了什麽事被耽擱了;又或者你遇上什麽人,就改變了主意…不想回來了呢?”

張無忌想了想,答道:“要是遇上什麽事情耽擱了,解決了不就好了!最多拖延一下,最後我總是會回來的。”

周芷若心想:他說的不錯,要回來總是會回來的!是你的怎麽也跑不了,不是你的便是抓的再緊,最後還是會走。

自己再忐忑又有什麽用,還不如隨自己內心的想法而為!上天好不容易給了自己重來一次的機會,自己若還這般畏首畏尾的,又怎麽對的起老天的恩賜?

正想著卻又聽到張無忌說:“只要…只要想到你在武當山,我,我就一定會回來的。”

周芷若心中一動,“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無忌卻吶吶說不出話來,周芷若道:“你可知道?你說這種話…我會當真的。”

張無忌急道:“這是自然,我既然說會回來武當與你重聚,便一定會信守諾言!卻是不知道…若是你師父不肯讓你離開峨眉,那你還能回來嗎?”

周芷若心裏一陣感動,道:“既然我說要回來,就一定回來!如何做的了假?”

張無忌心中頓時放下一塊大石頭,周芷若一向說一不二,她既然這麽說,那便一定會做到的。

心中大喜,便學著周芷若剛剛的樣子道:“你可知道,你這話一說便是做出了承諾!我可是會當真的!”

周芷若一下子被他逗笑了,“承諾便承諾,我雖不是大丈夫,可說話絕對算數的!”

張無忌笑道:“好!那我們便擊掌為約,看到時候誰先回到武當!”

周芷若豪爽道:“好!那便擊掌為誓!”說著伸出一雙柔荑,張無忌正待擊上,卻被周芷若一下閃開。

只聽周芷若道:“等等!要做這個約定可以,但是你得先答應我一個要求!”

張無忌笑道:“明明是兩廂立誓言,卻還要我答應你其他要求,哪有這樣占便宜的?”周芷若卻不說話,只是笑。

張無忌又道:“好吧!我答應你,你說來聽聽。”

周芷若卻不說話,慢慢往前走了幾步,張無忌見她一雙眼睛圓溜溜的骨碌轉,顯然是早已經有了主意,卻故意不說,逗自己。於是也忍住不去問她。

兩廂僵持了半天,結果還是周芷若忍不住道:“你都不好奇,我要你幹什麽嗎?”

張無忌忍笑,裝作不在易得樣子:“現在是你像我提要求,我還當你沒有想好呢?”

周芷若憋氣,後終於忍不住道:“我要的不是你幫我做一件事,而是要你答應我一個約定!”

張無忌道:“你說來聽聽。”

周芷若道:“不行,你得先答應我,否則我怎麽也不說。”

張無忌道:“好!我答應你便是!”

周芷若這才開心道:“日後若是有一個女子提出一個要求:要你在不違背道義的情況下替她做三件事。你絕對不可以答應!”

張無忌心想這又是什麽奇怪的要求,便問道:“這是為什麽?”

周芷若卻不回答,“你只要答應我便是!”

張無忌心中奇怪,可是又想男子漢大丈夫,答應了便答應了!原因也不是那麽重要,也就沒有在詢問下去。

此時已經耽誤不少時間,周芷若心中一塊大石放下,,也大是輕松。見明教眾人還在等待他們,也是不好意思。終於作別張無忌,動身前往大都--蒙古朝廷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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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若與明教青翼蝠王韋一笑,說不得、彭瑩玉等人一起前往大都。眾人一心想要趕趙敏前面到達大都,以取得主動權。是以日夜兼程,終於在一個月之後到達了大都。

幾人一到,便直接去了明教在大都的駐點,這邊堂主早就得到楊逍的飛鴿傳書,已經等待多日了。

周芷若情知若是給滅絕師太知道自己和明教眾人在一起,必定要大怒!但此時,事情緊急,也顧不得避嫌。

眾人舟車勞頓一到堂口,什麽也顧不上倒頭就是大睡。到了傍晚,才又聚到一起。便有大都分支的堂主前來覲見。

四大法王及五散人在明教中地位崇高,明教教眾都甚是尊重。是以一見到他們便馬上前來拜見。那堂主姓金名峰,個子魁梧,身量極高。

整個便是一個彪形大漢,周芷若聽他呼吸粗狂,便知這人內功不強。可他身形極是壯碩,裸露出來的手臂上經脈盤錯,顯然是個外家好手人。一雙眼睛明亮似箭,在沙場上定是個好漢。

幾人說了一會兒話,周芷若在一邊聽著也覺得這人頭腦甚是清晰,說話有條有理,顯然能在朝廷王庭所在站住腳不是沒有道理。青翼蝠王也甚是滿意,只是也看出來他外家功夫雖好,內功卻是不甚了了。

便道:“這外家功夫練得好,固然重要。可是習武之人真正拼起來,逼得卻是內力!你的外家功夫雖好,也只能勝過那些武人。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卻是要吃大虧!”

青翼蝠王這本是好心提醒,可一句話從他嘴裏說出,總不免好像帶了幾分責備。那彭瑩玉便悄悄推了他一下,青翼蝠王才意識到自己這話不該說。

可是話已經出口,卻是收不回來,正在後悔。那金峰卻是不卑不吭躬身道:“多謝青翼蝠王指點!在下自當勤加練習!”三人一聽,皆覺得是個磊落的漢子,各自暗暗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周芷若是這種人,別人對她的好,都記在心裏,卻不會說出來。張無忌表白的那些話,雖然周芷若表面上沒感覺,其實還是放在心裏的。所以在臨走的時候,終於想要努力一試敞開心扉!所以對張無忌說了那個類似承諾的約束:不準和其他女子又牽扯,不準答應趙敏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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