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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的話,只怕六大派也是被他們抓走的!況且此次圍攻光明頂,六大派高手幾乎都是傾巢而出。若是朝廷趁此機會偷襲各大派,豈不是易如反掌!“”

張無忌細心思量了一回,當即拍桌而起,“不好!中原武林以少林、武當為領袖!朝廷若要拿武林開刀,第一個下手的便是少林、武當了!太師父他們恐怕有險!”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當即恨不得就趕回武當,周芷若拽住他道:“現在你貿然離去,明教眾人怎麽放得下心?如今已經快到子時,不如早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跟眾人說明情況,我們再走!”

張無忌心想:也是,此刻明教剛剛遭逢大難,若是自己貿然離去,只怕眾人都要亂成一團了。只好先行下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張無忌便將昨晚三人商量的結果,告訴眾人,言說情況緊急,要先行趕去武當。楊逍道此刻殷梨亭身上有傷,經不得長途奔波。而其他武功高強如白眉鷹王、青翼蝠王等要安排明教教眾先行到分舵,也得晚幾日才能出發!

請張無忌先行趕去,他們安排好事情,及隨後趕到!周芷若也是放心不下父親,她多年與父親未見,心中自是十分想念。之前又經光明頂一役,險些喪命!如今好不容易生還,又少了峨眉的限制,也是迫不及待想要去見父親!是以二人先行一步以快馬趕往武當山。

兩人日夜兼程,風塵仆仆的趕向武當山,不過幾日便到了湖北境內,眼看還需得兩日才到的了武當山。這日行到傍晚,卻到了人跡罕至之地,只一條小道,並無多少人來往,也無客棧,兩人只好在野外紮營。

偏偏此刻正值多雨季節,本來只是傍晚,一場急雨下下來,兩人便淋得和落湯雞一般。天也一下子黑了起來。兩人找了半個時辰,才找到一處山洞,可供棲息!

等二人進到山洞,已經被淋得透濕。幸而這山洞極大,裏面還有一些枯死的幹草。可是卻沒有幹柴。張無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一點不那麽濕的柴火點燃,原本黑暗的洞穴中才算有了一些光亮。

周芷若坐在張無忌的對面,本也是狼狽至極,一回頭卻見,張無忌弄得更是灰頭土臉的,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從懷中拿出手帕,往張無忌跟前一送:“擦擦臉吧!”

張無忌聞聲擡頭,卻見周芷若渾身都被弄濕了,一頭濕漉漉的長發也都濕噠噠的,幾縷頭發貼在面頰上。整個人如被水打濕了毛的喵咪一樣,可憐又可愛。

張無忌忍不住笑了起來,周芷若見他笑的奇怪,還以為自己身上黏了什麽東西,拉著自己的衣服左看右看。瞧了半響也沒有發現不對勁,心裏覺得不得勁,沒好氣的瞪了張無忌一眼。

張無忌見周芷若瞪圓了一雙大眼,更是像只洩了氣的貓咪!笑的更是歡了!周芷若見自己瞪了張無忌,張無忌反倒笑的更加歡實。只覺得莫名其妙,問道:“你笑什麽?”

張無忌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麽……呵呵……”

周芷若無語:沒什麽,那你還一直笑個不停……

周芷若也不理他,將舉了半天的帕子,往張無忌身上一扔,起身往洞裏面走。張無忌見她把帕子往自己身上一扔,轉頭就走,心想:壞了,把她逗毛了!情急之下,伸手去拽周芷若……

☆、29.問汝何所思

張無忌見她把帕子往自己身上一扔,轉頭就走心想:壞了,把她逗毛了!情急之下,伸手去拽周芷若的左袖,周芷若往前一掙,只聽“撕拉”一聲,登時將那半只衣袖扯了下來,露出整個白皙的手臂。

周芷若又羞又氣:“你……”張無忌忙道:“我……我不是有意的!周……”欲要再說,周芷若已經轉身往山洞裏面去了。

張無忌正要跟上前去,卻聽周芷若道:“我要換衣服,你別跟過來。”

張無忌腳步一頓,轉身走到洞口處,背對著洞內站著。周芷若原本見身上濕漉漉的,想要換身衣服,結果被張無忌這樣一扯,不換也得換了。

她悄悄探出頭,往洞口方向看去,見張無忌背對著自己站在洞口,又縮回來悄聲換衣。張無忌面朝洞外,聽著裏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之聲,剛剛那截雪一般的臂膀,又不期然的在他腦中閃現。張無忌臉上一紅,不自在的幹咳了幾聲。

等周芷若換好幹凈的衣服出來,見張無忌仍然站在洞口,便道:“你也換身衣服吧!這雨下的這般大,要是生病就不好了。

張無忌聞聲回到洞中,周芷若見他面色潮紅,心想:壞了!莫不是真淋病了,怎麽臉這麽紅!”便問道:“你的臉怎麽這麽紅莫不是發燒了?”張無忌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麽。更是窘迫:“沒…沒有……估計是剛剛趕路熱的!”

周芷若望了望外面狂風大作的天氣,……熱?!她正要再問,卻見張無忌臉更是紅的厲害!都不敢看她,頓時明白了過來。

“你…你……”周芷若紅著臉瞪了張無忌一眼,坐到洞口去了。張無忌拿起衣服去後面,換了出來。見周芷若一個人坐在洞口,衣衫單薄,一陣寒風吹了進來,便瑟瑟發抖。

張無忌從行囊中翻出一件披風,輕輕地披到周芷若身上。周芷若一回頭,就見張無忌在自己身後,微微彎下腰,將披風往自己肩頭披。兩廂一對視,便各自別過頭去。

周芷若輕垂雙眼,卻不意瞄到一件事物,不自覺出聲道:“我的帕子……”

張無忌低頭看去,原來是剛剛換衣服匆忙之間,將手帕露了出來,手帕一角繡著幾顆蘭草,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這帕子是當年周芷若親手所繡,所以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張無忌將手帕拿出遞給周芷若,笑道:“這手帕是當初在漢水你送與我,這些年我一直帶在身上,從未敢忘!”

周芷若拿著帕子,又想起他當年跟自己將起的少年時期顛沛流離的生活:送楊不悔千裏迢迢去昆侖山,路上差點被人煮來吃了;遇上鮮於通那幫人又差點被打死;到後來輾轉遇上朱九真,又因為謝遜之事險些喪命,最後在山崖下獨自一人度過了五年……

從最初相遇的南國漢水,到現在極北昆侖重遇……這麽多年來他受了那許多危難,不說身外之物,就連他自己的性格也變了不少。自己隨手給他的帕子,他卻一直留著,依舊如新……

周芷若像有什麽東西堵住了胸口,透不過來氣,低聲道:“這種東西什麽時候沒有,一直留著做什麽呢……”

張無忌撿起一根柴扔進火中,理所當然道:“這是你給我的,我當然要留著了!”

周芷若擡起頭望著他,張無忌見周芷若這樣看著自己卻不說話,以為她仍舊為剛剛的事情生氣,沈默一會兒:“芷若,我心中一直將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你在光明頂之上為了我,違背師命,我一直感激!”

“那時候你被滅絕師太打傷,我就想:若是你死了,我一定要為你報仇,然後隨你而去!這世上除了太師傅他們,只有你對我好!”

“在滅絕師太抓住的那這日子,我日日見你郁郁寡歡,我……我也跟著傷心,那時候我就想……只要能讓你高興,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哪怕是要我的命也無所謂!”

張無忌一番話語氣激動,這番心思在他心中積壓已久。如今沖口而出,皆是發自內心,等說完了才意識到如此太過孟浪。

周芷若緊緊的攥住雙手別過頭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心軟了:周芷若啊周芷若,你怎麽還是如此沒出息,一聽到他的話,你就動搖了嗎?此刻即便他對你好,以後他也會對別的女子好!難道你上輩子還沒吃夠苦頭麽?現在卻還想這種事!

可不管她心中如何自我告誡,那股酸澀之感卻仍舊梗在心頭,盤恒不去……她只覺心中混亂異常,一擡頭,就對上張無忌擔憂又沮喪的雙眼。驀地手心酸軟,一句話沖口而出,只聽周芷若輕輕道:“我知道啦!”

張無忌聽到這句話頓時心花怒放,聽她這句話好像就是在說:“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了”一樣。一直飄飄乎乎的心也“咚”的一下落到實處。

周芷若才說完,心中又暗生悔意。也不再去看張無忌,側身躺下休息。張無忌見她並沒有斥責自己無禮,反而對自己笑顏晏晏,更是高興。兩人背對而眠,距離不過一丈,可各自心情,卻大是不同。

周芷若聽著洞外的雨聲,心中也是紛雜不清。良久,周芷若終於平靜了下來,摸了摸張無忌蓋在自己身上的披風,終於沈沈睡去。外面風雨交加,洞內卻安靜寧和。

第二日天色放晴,洞外啁啁鳥鳴,一片祥和。周芷若與張無忌早起打理好行裝,又重新上路,兩人日夜兼程,第二日中午便趕到了武當山腳下。

周芷若近鄉情怯,反而一直沈默不語。張無忌並不知道周芷若和她父親之間的事情,見她如此,以為她憂心武當山上形勢,便出聲安慰。

“我們這一路上皆連打聽,卻不見有大批人到武當,想來還是趕得及的!”心中遲疑了一下:“即便是有人要動你,我也一定會護你周全!”

周芷若聽他這麽說,笑了笑道:“你到時,放心迎敵就好。我武功雖不濟,但也不會拖你後腿的!”

張無忌這才想起那夜明教眾人被元兵圍攻,周芷若所展現的武功,比之在光明頂之上又是躍了一大層。心想:是啊!以她現在的武功,能傷她的人也沒有多少了!也用不著自己保護了……

張無忌提了提神,問道:“我見那夜你施展武功,居然比在光明頂上又上升一大截,卻不知是為何?”

武功、心法乃各門機密,便是最親近的人也要避嫌。武林中最忌諱的,就是打聽他人武功!張無忌從小並無人教他這些規矩,是以輕易就問了出來,要是換做別人早就心生罅隙。可周芷若知道他並不懂這些江湖規矩,只是好奇一問罷了。

便細細說與他聽:“我從小得一位高人指教,學了一門高深的武功,只是這武功是走純陰路子。我那時年幼不知,便未放在心上。後來去了峨眉,學習峨眉武功,峨眉武功大多也是走純陰的路數,只有一樣,那便是峨眉至高心法九陽功,是走純陽的路子。”

張無忌幼年張三豐為治他身上寒毒,曾帶他去少林求學九陽功。路上曾與他講解少林、峨眉、武當九陽功的來歷,峨眉武功大多是峨眉祖師郭襄留下,唯有這九陽功是習自少林覺遠大師,是以與峨眉武功相反。

周芷若續道:“那時我初入門派不知,只覺自己修習異常緩慢。每當練起武功便覺得體內真氣滯澀,不得通行。我一直將那純陰的內力壓制,勉力修學。後來又一次,我得罪了丁師姐……”周芷若一路走,一路開始回憶往事。

☆、30.問汝何所思

那時她進峨眉只有短短兩年,滅絕師太便授了她峨眉至高心法,雖然她自己早已經在暗中修煉,可是並無他人知道。丁敏君因此對自己甚是忌憚,處處針對自己。

周芷若心知她本就是這種性格的人,就算對她如何容忍,只要在通往峨眉掌門之路上擋了她的路,丁敏君就不會對她有好臉。是以周芷若雖不會去與她計較,卻絕不肯像前世那般隱忍於她。

丁敏君是師姐,平日就總是愛指使周芷若去做些粗活,周芷若從來不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丁敏君讓她去洗衣做飯她便去,一來二去丁敏君便以為她好欺。

那一日,滅絕師太命靜玄考核門中弟子武功,周芷若不願出彩於眾人,所以對上丁敏君後,就早早就敗下陣來。沒想到丁敏君卻不依不饒,頻出殺招。周芷若迫不得已只好使出真力,後來丁敏君自然是敗得慘不忍睹。

沒想到丁敏君心中氣不過,當時並未說什麽。待到周芷若晚間去做飯時,居然偷偷想要在飯菜中下藥。被周芷若發現,居然動起手來,刀劍無眼,丁敏君傷在周芷若手下。

“師父聞訊而來,知道我傷了丁師姐,以不尊師長之罪,將我罰我去峨眉後山寒潭面壁思過。沒想到我這幾日九陽功正好修習到第三層,正是兇險的時候,峨眉山本就地處偏寒,那寒潭更是冷的刺骨。平日我用九陽功強行壓制的純陰內力也被引了出來。兩股內力相沖,體內真氣全都亂了,差點走火入魔,幸而後來師父趕來,以內功幫我制住寒氣,整整幫我運功療傷了三天三夜,我才得以脫險。”

張無忌道:“這丁敏君實在是太過分了,要是稍有不慎,你那時豈不是要爆體而亡?”當年明教教主陽頂天就是走火入魔而死,張無忌心知這裏面的厲害,心想這丁敏君也太狠心了。

“周芷若又道:“不過經了此事,我也是因禍得福。師父助我打通了任督二脈,我在寒潭之內也終於參透了法門,不再壓住這兩種內力。而是學著慢慢將它們融合,從而化為一體,只是進階緩慢。上次在光明頂,多虧了你給我輸送內力,助我沖破了第三關,將它們融合了大半。所以我武功大進,還要謝謝你!”

張無忌皺眉道:“我說那時候給你療傷的時候,感受到另一股內力,原來如此!可明明就是丁敏君要下毒手在先,你怎麽不辯解呢?要不也不會吃這種苦頭。”

周芷若笑了笑:“這算什麽苦?只不過是去被禁閉思過而已,既沒有挨打也沒有被罵。”周芷若心知丁敏君以後也成不了大器,她雖是自己師姐,可是自知武功高出她何止十倍,從不以丁敏君為對手。所以每次丁敏君來她面前造謠生事,自己見之,只微微一笑,便不再加理睬了。

張無忌道:“可是這樣被冤枉,你心裏不憋悶嗎?”

周芷若不答反問:“無忌哥哥,你說著現今朝廷中被奸臣查察臺把持,他肆無忌憚的魚肉百姓。蒙古朝廷中也曾有不少人上書言諫,可是為何他現在依舊穩坐朝堂呢?”

張無忌見她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這麽一句,答道:“自然是那蒙古皇帝信任他,不肯聽其他臣子諫言。”

“是啊,他敢如此肆無忌憚,皆是因為有皇帝寵著。就算朝臣都說這人該殺,但皇帝覺得他無辜,那他,便一定死不了!”

張無忌心想:這又和你被滅絕師太處罰有什麽關系?突然腦中一閃:“你是說,你師父知道是丁敏君誣陷於你!”

周芷若笑道:“不愧是無忌哥哥,這麽快就猜到!其實怎麽回事,師父心中清楚的很!她知道不是我的錯,便不會重罰我。任丁師姐怎麽誣陷我也沒用!”

張無忌又道:“可是你其他是姐妹不都當你是歹人了?”

周芷擡頭看著萬裏無雲的晴空,輕輕道:“以前我也是如此想,生怕別人以為我如何不好。總是在乎其他人對我的想法,所以總是活的戰戰兢兢。如今我才想明白,人生在世,對你重要的人人只有那麽幾個。只要我在乎的那個人,他相信我…那就好!至於其他人,我一概不在意!他們信與不信,與我又有什麽關系?”

張無忌聽她說的雲淡風輕,心中也細細品著周芷若之言:是啊!人生短短幾十年,若總是在乎他人的眼光,庸碌而活,豈不是白白辜負這大好年華!他眼見這萬裏無雲,一片燦爛。心中豪氣頓生,張口吟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驀地哈哈大笑起來,只覺得豁然開朗。

這聲音夾雜著內力傳的極是悠遠,周芷若在前方聞聲調轉馬頭,轉頭看他。只見伊人笑容晏晏,長發飄舞,青裙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一片美好。

張無忌心中好像從未如此快活,大聲道:“只恨此刻身上並無美酒,否則,我定要與你飲上三百杯!”周芷若聞言,也是大笑起來:“好!等解決眼前之事,我定然奉陪到底!!”

張無忌策馬向周芷若奔來,二人並肩疾馳,不一會便消失在大道上,張無忌看著周芷若美麗的側臉,心中只想著要是能一輩子如此該多好!

兩人行了大半個時辰,終於遠遠見到武當山的影子。張無忌又說道:“芷若,我心中還有一事不明,只盼你能替我解答!”

周芷若笑道:“還有什麽事,能難倒你的?”

張無忌道:“你之前說滅絕師太知道你是無辜的,卻為何還是要責罰你?我之前在昆侖山所見,滅絕師太似乎也並不是很喜歡丁敏君,可為何又要維護她?”

周芷若聞言忽而閉口不語,行了七八步,嘆氣道:“我在峨眉之時,師父見我武功不錯,便一直隱隱屬意為峨眉下一代掌門人選。可我這輩子只想自在一點過活,峨眉掌門這個位子,要擔的責任太重!我自知沒那個本事,所以一直裝作不知。師父想要磨練我的心智,所以一直縱容師姐為難與我,盼我受了那些冤枉能變得狠心一點!可惜我一直未能如她老人家所願……”

張無忌頓時生出心有戚戚之感,他當這明教教主也是形勢所迫,他知道自己性格並不適合做教主,只願能夠閑雲野鶴的過一生。只是如今義父大仇未報,武林又遭逢大難,自己不得已只能挑起重任,整日應付這些事情,只覺得疲於奔命。可眾人均覺得能攤上明教教主之位是多大的權勢,可他卻恨不得早日卸下這個擔子。好不容易遇到和自己心思相通之人更是高興。

兩人一路趕到武當山腳下,就見山腳下幾個身著道袍的年輕童子在那裏。張無忌飛快趕去:“這幾日可有武林中人上山?”

那小童子警戒的看了眼張無忌,卻並不回答。周芷若便知有異,上前道:“我乃峨眉弟子,聽聞這幾日有人將要襲擊武當,是以前來相助!”說著拿出了自己的長劍,展示給那童子看。峨眉派中弟子的劍上都會刻上峨眉標志,那童子見了,才放下戒心道:“原來如此,剛剛少林寺也派了大師過來,也是這般說的!看來是真有人要來偷襲我們武當啊!兩位快請上去吧!”

周芷若一聽,皺眉道:“少林寺的大師?他叫什麽名字?什麽時候上去的?”

那童子道:“那大師叫空相,說是少林寺受了明教襲擊,特來趕來報信的,剛剛才上去呢!”

張周二人一對視,便知此事不好。立即下馬,往山上奔去,山道崎嶇,馬車不能通行,兩人只好運起輕功,只盼能趕的上。行了一會兒,周芷若一拉張無忌:“我知道有條小路,能更快到山頂,我們這邊走。”

說著,便拉著張無忌往小路上去了。兩人運起輕功,在路上飛馳,絲毫不敢停留,只怕一個趕不上,武當便遭了大禍。緊趕慢趕終於到達了山頂,已經是汗水津津,狼狽不堪。張無忌眼見大門就在眼前,迫不及待便要往前沖,周芷若一把拽住他,往後面指了指。

☆、31.問汝何所思

張無忌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壯年男子,身著袈裟也往山上來了。張無忌此時才松了一口氣。兩人從後面繞進內殿,見派中弟子各自做事,並無異象,這才放下心來。這是一個少年拿著拂塵走了出來,正是清風!

兩人一躍而下,向清風說出身份。周芷若與年幼時相比長相並未變化多少,所以清風一眼就認出來。張無忌卻是端詳一陣,才敢相認。

此時情況緊急,也顧不得其他,邊讓清風去拖住那門口的和尚,自己去找太師父過來。清風便叫來明月,兩人去了外殿,另有童子卻早就去向俞岱巖稟報。

不一會兒,俞岱巖聞訊而來,見果然是張無忌和周芷若,心中大是激動。張無忌心中也是激動無比,卻實在情況危急,便將事情種種說與俞岱巖聽。

俞岱巖也是大驚,正要派人去請張三豐,卻聽外殿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清風,何故將少林寺大師攔在殿外,還不去奉茶!”

只聽清風喏喏道:“是,太師祖!”

三人皆是大驚,武當雖然分為外殿和內殿,外人必需要由內殿才能到達外殿,可是武當門內卻是有通向外殿的出口的。張三豐偶然經過,聽到爭執,一見是少林寺空相,便直接出來了。

俞岱巖大驚,向外殿奔去,果見是少林空相,只見空相已經到了張三豐對面,連忙喝道:“師父小心!”

只見張三豐只離那人幾步遠,伸手要去扶那個大和尚,聞言一滯。那空相趁此一掌擊向張三豐小腹,三人只聽“砰”的一聲,張三豐只往後退了一步,接著左掌揮出,擊在空相的天靈蓋上。空相登時腦骨粉碎,如一堆濕泥般癱了下來,一聲也沒哼出,斃命當場。

三人驚呼一聲奔了出來,卻立即不敢出聲。只見張三豐當即盤腿坐下,閉目運功,三人皆不敢出聲擾他。與此同時,外面卻傳來腳步聲響,聽他步聲急促,顯是十分慌亂,俞岱巖道:“是靈虛麽?甚麽事?”那童子道:“稟報三師叔,魔教大隊人馬到了宮外,要見祖師爺,說要……要踏平武當派……”

俞岱巖猛地喝道:“住口!”他轉頭去看張三豐,張三豐正在運功療傷,突然聽得這種消息,俞岱巖怕引得張三豐分心,從而加重傷勢!

果然張三豐微皺眉頭,眼睛在眼皮底下轉了幾轉。不過片刻,張三豐猛地口一張,噴出幾口鮮血。周芷若大驚,只見所吐之血殷紅殷紅,顯然是內臟受了傷,張無忌當即要坐下給張三豐療傷。

可此時,門外卻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顯然是大批人馬前來,只聽一個聲音喝道:“明教教主張無忌前來拜訪!請張真人出來一見!”

張三豐又急又恨,眼下張三豐又受了重傷,外又來了強敵,可該如何是好!正在不知所措時,周芷若道:“無忌哥哥你在這裏給張真人療傷,我跟三叔出去先阻擋一陣!”

張無忌聞言才放下心,他知周芷若武功大進,便是楊逍估計也不及她。是以放心坐下,開始給張三豐療傷!周芷若又道:“清風,你派眾弟子把守住內殿各個出口!萬萬不可讓人侵擾了張真人!”

清風當即應是,著眾三代、四代弟子守住大門。周芷若轉身對俞岱巖道:“三叔,我們去會會這幫人!”

俞岱巖見張無忌坐在張三豐身後,張三豐頭上冒出絲絲白氣,顯然是在助張三豐療傷。俞岱巖滿心慌亂這才稍減,他定了定神,道:“好,我們就去會會這幫魔教中人!”

言罷,拉著周芷若一起往外殿走去!兩人一出內殿,清風立即讓人關住內殿大門,任是蒼蠅也飛不進來。

。周芷若及俞岱巖從內殿繞了出來,周芷若一眼便瞧見打頭的那個年輕公子,只見他一身白絲金袍,袍上繡著個血紅的火焰,腰間掛玉,頭戴抹額,抹額中間鑲嵌著一顆耀眼的明珠。輕搖折扇,好一個金嬌玉貴的富家公子,正是女扮男裝的趙敏。

趙敏這一身奢華打扮,更是把她五分的容貌烘托出七八分。反觀周芷若只是一身青裙,渾身上下無一點裝飾,只有頭上插著一根墨色玉釵,比之趙敏這一身奢華,自是落了下乘。可周芷若見此心中卻無半點惱怒,前世她每每見趙敏一身奢華,通身的郡主派頭,心中總是不自覺生出自卑之感。

可現在一見趙敏,周芷若只覺得她打扮的如此招搖,卻只覺得好笑。只有心中無所憑借之人,才會借由外表、衣著、權勢去向人顯示自己的高貴。原來這趙敏也是如此,周芷若心想。

在周芷若打量趙敏的時候,趙敏同時也在打量周芷若。她故意先讓手下前來,給武當眾人一個下馬威,最後自己再姍姍來遲,坐著八擡大轎出場。有心要給武當眾人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也為了能鎮住武當的威風!

哪知道自己坐著八擡大轎出來一看,殿中皆是少年弟子。不僅張三豐沒出來,連個管事的人也沒出來見她,心中好不氣惱!正在此時,卻從內殿出來兩個人,當頭的是一個中年漢子,身量極高,面色偏白,面像甚是親切,眉宇間卻散發出一股英氣。

另一個卻是一個年輕女子,,只見這女子一身打扮樸素至極,並無任何裝飾。可這女子一露臉,趙敏就聽見隨從中有人暗暗吸氣,只見這女子身形修長,瓷白肌膚,瞳如秋水,如兩丸黑水銀一樣鑲嵌在她的鵝蛋臉上,偶然一轉眼間變流露出千般意味。明明是一副溫柔長相,卻自成一股氣勢,讓人見了就不自覺尊重起來。此時她卻正皺著一雙好看的眉毛看著自己。

這女子一身樸素至極的衣裳,通身卻散發出一股不卑不吭的氣質,便是自己也要自愧不如。趙敏一向自詡蒙古第一美女,此時耳中聽著自己這邊手下微小的騷動,顯然是這女子引起,心知自己被這女子比了下去,心中本就不喜。

又見她瞧著自己,明明自己是蒙古郡主,身嬌肉貴,卻從那女子眼中瞧出一股輕蔑之意來,好像自己是個乞丐般。頓時心中更是惱火!

一個手下附在趙敏耳邊言語了幾句,趙敏微微一笑,抱拳道:“原來是武當俞岱巖俞三俠,久仰久仰!”

俞岱巖見她一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一咯噔。自己不在武林行走多年,這少年卻一眼能認出自己,看來是早就盯上武當了。又見這男子明明來者不善,卻還笑瞇瞇的向他問好,更加心生厭惡。

俞岱巖道:“請問閣下何人?今日擅闖我武當所為何事?”

趙敏搖了搖折扇道:“我乃明教教主張無忌!心慕武當張真人之名已久,今日上山特來拜見張真人,請張真人出來一見!”

俞岱巖眼皮不擡一下,道:“家師正在閉關之中,不見外客!張教主請回吧!”

周芷若見她真敢肆無忌憚的冒充張無忌,更是無語,揚聲道:“明教教主?我聽聞明教教主乃是男兒,你一個女子卻何時變成明教教主?冒著明教之名行這大不韙之事,閣下就不怕日後明教找上門麽?”

☆、32.問汝何所思

趙敏看了周芷若一眼,不答反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誰?我卻不知道原來武當還收女弟子?”

周芷若瞥了趙敏一眼,笑道:“問起別人名諱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才是正理吧?”現在張無忌在裏面給張三豐療傷不知還要多久,眼下武當只有自己和俞岱巖,只能盡力拖延時間了。

趙敏笑道:“我乃執掌明教教主張無忌,今日前來乃是有話要對張真人傳達,請張真人出來一見!”

張無忌在後殿聽得大怒,心中罵道:“你這賊丫頭冒充明教教主,那也罷了,居然還冒用我姓名,來欺騙我太師父。”

周芷若道:“明教教主當時在光明頂也曾見過,卻不是姑娘這般樣子。況且,明教教主張無忌與武當是什麽關系,姑娘難道不知?今日姑娘冒充明教前來為難,只怕日後這筆賬明教是不會輕易放過。”

趙敏一滯,笑道:“聽姑娘這麽一說,姑娘好似和這明教甚是唸熟。你明明是武當派中人,卻和邪魔外道如此熟悉難道就不怕你派中長老生氣麽?”她雖臉上仍是笑意盈盈,可眼中已經帶著一股怒氣。

周芷若冷哼了一聲:“我是何人,不勞姑娘關心!”

趙敏見她如此軟硬不吃,更是惱火,轉而又對俞岱巖道:“俞三俠,今日我來此是好心好意前來拜見張真人,貴派弟子卻如此無禮,若是傳出去,只怕對武當名聲不利啊!”

俞岱巖道:“我早就說過,尊師正在閉關,不見外人。俞某代為代理門中事物,姑娘若是有事盡管說給我!若是無事,請回便是!”

趙敏臉上更加掛不住,冷笑道:“好!張三豐不肯出來相見是吧!我便先殺光他的徒子徒孫,看他還出不出來!”

她話音剛落,後面的好手便一擁而上,兩邊正劍拔弩張之時,只聽一聲“且慢!”眾人紛紛循聲望去,只見張三豐和幾個道童相偕而出。

周芷若往後一看,卻不見張無忌的身影。正在尋找之時,突覺肩膀被人輕輕一拍,轉頭一看。只見張無忌不知何時換了一身道袍,臉也被抹得灰不溜秋的,若不是和他相識日久,真認不出來是他!周芷若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饒是現在氣氛如此緊張,也不自覺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張無忌無奈的看了周芷若一眼,卻沒辦法反駁,只能任由她取笑。

張三豐在主位上坐下,緩緩道:“老道不知有客光臨,未及遠迎,還請恕罪!”

趙敏道:“好說,好說!”

張三豐又道:“老道那幾個徒兒,數月前前往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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