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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暗戀掉馬了 看著像要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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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宋嶼冰剛脫口說:“是我。”對方秒掛。

再打,繼續拉黑。

顧一熹任性地和宋嶼冰失聯了一周後,景悠悠難得回了趟宿舍一並聽說了這事,好奇地問她:“你倆吵啥呢?”

顧一熹生氣的情緒已經到位,欲張口,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對啊,吵什麽呢?

她給忘了……

怪也只能怪她記性確實差,本身也不是個喜歡將消極情緒一直揣在心裏的人。

但戀愛中的女孩子不都這樣,吵到後來,過程內容是什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顧一熹生氣了,需要對方道歉對方哄。

久而久之還發現,談戀愛這事兒還真是每個女生都能無師自通的。

她們漢教的期末考試安排在下周,顧一熹最近重新回到了三點一線的作息生活,中間偶爾和編輯聊聊天,說的也都是規勸她至少把結尾補上,好好完個結的事。

顧一熹每次都婉拒,被問到原因,就說自己忙著考試無心寫作以後再說。

不過越到考前,她是真的忙,肩負宿舍另外三人的合格率不說,還要偶爾被劉煥叫去開會,因為下學期他倆都要升大四,社長和副社長的職位肯定是不能兼顧,這會兒需要在學弟學妹中間選出下一任委交工作。

劉煥想著把選舉這事兒搞得氛圍輕松些,別跟職場上爾虞我詐似的,就約了社團的所有人一塊兒去外面吃個飯唱個歌,順便把這事兒落實好。

顧一熹從床上爬起來,化完妝準備出門,溫天藝瞥了她一眼笑她:“山頂洞人出洞約會了。”

“才不是。”顧一熹帶上門,聲音漸遠:“社團聚餐。”

門一關,景悠悠從床簾裏探出頭,問溫天藝:“她還冷戰呢?”

溫天藝聳肩:“看樣子是。”她走去室友床邊,無奈地嘆氣:“我聽肖楚河說,他們老板這陣子心情down得沒給一個好臉色,天天搞通宵加班,這誰受得了。”

“那你幫幫你男朋友脫苦海唄。”景悠悠笑著說。

“?”

“通風報個信過去,吵架了怕什麽,哄不就完了。”

顧一熹接到溫天藝問她在哪兒的消息時,正被滿桌的男生女生勸著喝酒,她回完微信,給面子地跟大家喝了半杯紅酒。

她的酒量自己清楚,控在一杯以內,再喝就是兩眼一蒙隨時隨地有撒酒瘋的可能。

後來各方敬酒,全是劉煥幫她擋回去的,但那家夥酒量也不咋地,喝的滿面通紅,胳膊肘架在顧一熹肩頭,話多得真想起身拿起餐盤裏還剩下的一張卷餅塞他嘴裏。

酒過三巡,包廂門忽然被推開,顧一熹此時已經困乏無聊地刷著手機等待下一波轉場KTV了,其他人聞聲看向門口。

男生身高頎長,穿著休閑的T恤和牛仔褲。

所有人安靜了一秒,見不認識便又吵吵起來,加上劉煥這會兒也喝多了,哪裏分得清誰是誰,反正看著跟他們差不多大,那就是社團裏的成員了。

他壓著顧一熹的肩撐著站起來,捂著酒杯的手招人家過來:“來遲了吧,小學弟,快隨便、隨便坐啊吃啊。”

顧一熹被劉煥這一力道壓得呲了聲氣,困勁兒全給趕跑了,她打著哈欠揉了揉眼,目光隨之看去。

喲,這位小學弟看著眼熟啊。

而且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站在那兒沒動,視線全在顧一熹身上。

看見他出現,顧一熹驚訝之外當然更多的還是欣喜,他要再不現身,顧一熹已經考慮給他貼上前任標簽了。

“顧一熹。”男人見她遲遲不起身,終於忍不住主動叫她。

所謂酒壯慫人膽,顧一熹上次就體驗過酒精的超強威力,正好她手邊有一杯不知誰何時又給她添滿的紅酒。

想都沒想,看著他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宋嶼冰:“......”

??

酒見底,顧一熹挎著她的鏈條包,跟醉生夢死的劉煥說了聲先走,便小跑著出了去。

酒勁兒還在後頭,她一過去,手腕被宋嶼冰攥緊在手裏,“喝酒幹嘛?”

她亂編了句:“渴了。”然後甩開他的手要自己走。

車裏。

靜謐,無言。

顧一熹蜷起腿,向車窗那邊靠了靠,胃裏的紅酒在慢慢發酵,先是一點點在她臉上滲出了紅暈。

意識到有點上頭,顧一熹踢了腳上的鞋,翻轉著腰身,爬也要爬到宋嶼冰腿上。

男人見狀遲疑了一秒,小姑娘扯著他肩,指甲蠻恨地摳著使勁兒把腿往他這邊跨。

滑下去又上來。

循環往覆,精力無限。

最後還是宋嶼冰搭把手,提著她兩只輕盈細瘦的胳膊,把人架起騰到了自己身上。

小姑娘兩腿跨開,半屈半折地貼在男人的大腿兩側,她怕自己掉下去,往前挪著伸手勾住他脖頸。

臉貼臉,滾燙的熱氣傳遞給他。

顧一熹隔著發絲剮蹭著,汲取他臉上冰涼舒適的溫度降溫。

要沒喝酒,她可不這樣。

自尊心哪裏能讓她放下倔勁兒,先刻意討好。

“我還在生氣。”小姑娘圓鼓鼓地翹著嘴,摟住他脖子的手好用力地箍了緊,宋嶼冰吃痛但沒反應,聲音清冽得好像一點不疼:“我知道。”

顧一熹身子後倒,眼神詫異地看著他,記憶忽然就自己回了來,她想起她在賭氣什麽。

“那我再、再給你個機會。”顧一熹正好坐姿,眸子熱烈得像鍍了紅光,比起宋嶼冰知道她披馬甲寫小說的事,她更在意另一個:“高考結束那天,你去哪裏了?”

為什麽不告而別。

為什麽喜歡我偷親我卻在等我鼓起勇氣想告訴你我喜歡你的時候,一句話不說地就走了。

沈默。

無盡的沈默。

像失足落水前的最後一口氧氣被慢慢耗盡,顧一熹只覺著胸腔裏一股子窒息感毫無預兆地湧上喉頭。

想吐,惡心。

“嘔——”

顧一熹再睜眼,腦子混沌得跟抽了筋似的疼,她揉揉太陽穴,鼻子一吸,隱約聞到一絲難聞氣味,好像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

好臭。

顧一熹原來穿在身上的連衣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色長T,她手撐著床墊讓自己坐起來靠著,才發現深灰暗色系的房間,只留了兩盞光線不亮的床頭燈,她翻身過去摸開關,哢噠——,重疊著開門聲,都被打開了。

宋嶼冰手裏端著玻璃杯和藥,關好門徑直走到她床邊,遞給她:“吃藥。”

他這會兒換了件家居服,深藍色的,和房裏的格調融合地不錯,顧一熹正想著,腦子才反應過來。

家居服?黑長T?

那就不是在酒店了?

她左顧右看環視了一圈,滿墻漫畫手稿的鏡框,沒大註意畫的什麽,人已經回過頭嘖了嘖舌:“你家?”

宋嶼冰“嗯”了一聲,把杯子放下,捏過她的手心給她解酒藥片,像個老大人一樣不省心地教育她:“以後不要喝酒。”

她吐完就忘,只記得當時他倆在車上,不知道理論些什麽,然後突然犯惡心就吐了,至於真吐還是幹嘔,有沒有吐到他身上,顧一熹全部不記得。

所以她隱晦又不好意思地詢問:“我沒吐你車上吧。”

宋嶼冰抿唇,至今想起那灘從她胃裏倒出來的嘔吐物,隔著他短袖浸透他全身的黏糊糊感,整個人都不怎麽舒服。

但小姑娘好面子,又不喜歡在他面前暴露這些看著不太聰明亞子的行為,所以宋嶼冰摸了摸她的頭,騙她說:“沒吐。”

顧一熹呼出輕松的一口氣。

還好還好,要不又丟人了。

不清楚她對吐酒之前的記憶還保留多少,但宋嶼冰看著她每次懵懵懂懂,不點破到底永遠不理解自己有多喜歡她的時候,其實也是真的無奈。

顧一熹吃下藥喝了水,把被子攏著蓋蓋好重新躺下。

感覺到床墊那頭被壓了下去,宋嶼冰兩腿交疊,坐著俯下身,鼻息靜悄悄地在空氣裏交換,她半怔半懵地盯著他,眼睫輕慢地眨了下。

這個男孩子長得是真好看,大到額骨鼻眼,小到每處毛孔,都熠熠發著柔和的光,她窩在被褥裏的手指蠢蠢欲動,想沿著廓線一點點將它們描繪出來。

“一一。”男人喉頭滾了滾,聲音啞著。

但並不影響顧一熹聽到這聲從認識他到現在第一次聽他喚出口的小名時心情的悸動和喜悅。

他從來沒這麽叫過她。

一直都是連名帶姓,情緒倒是很多變,無語無奈生氣憤懣不解各種各樣不帶褒義的語氣都有過。

“嗯?”顧一熹給了他個反應,一樣沒意識到自己說話時的底氣很嬌柔軟媚,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其實那時候——”

“阿嶼,你在家嗎?”隨著一道陌生女人的聲音和兩下急促的敲門聲落下,臥室的門再次從外面被人推開。

目光所及,是衣婁裏剛被換下的牛仔褲、白T,和一件女士連衣裙,以及——

床上那兩位無處遁形任誰看了都誤會是即將要進入下一趴汙汙汙開高速的年輕男女。

宋嶼冰:“……”

顧一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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