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戀掉馬了嗎？ 走後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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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五十，青櫻文學編輯部大會議室。
開會人員陸陸續續進來，大家目不斜視，低著頭找到空位立馬坐下，他們對宋嶼冰不算熟悉，自他上任一個多月以來，這是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給編輯部開會。
宋嶼冰坐在主席位，右手邊坐著副編郝冷，另一邊沒人坐。
桌上一臺MacBook Pro，旁邊擺了一杯人事剛跑下樓幫他買回來的冰咖啡，他修長的手指搭在鍵盤上，中指按著回車鍵上，每間隔一秒就敲一次。
不過跳出的頁面不變。
抱歉，沒有您要查找的小說，請重新輸入關鍵詞。
他兩手撐著桌面，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杯壁上的水珠滴下來，在杯底聚了一圈水漬。
宋嶼冰伸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入喉，直躥進了胃裏，他眉目鎖了下，不知是對電腦頁面上文字的不悅，還是覺得這咖啡不對他的味。
人還沒到齊，他放下咖啡，蓋上了自己的那臺電腦，雙手合十抵著下巴看了眼全場。
各部門編輯捧著電腦，大氣不敢出，他們對這個新任總編還有種陌生和恐懼並持的雙重負擔。
侯靈（斐然）抱著筆電最後一個進來，躡手躡腳把門帶上，屁股沒坐下，就聽見遙遠的主席位，一聲清冽不拖泥帶水的問話:“是哪位負責新榜單的事？”
大家齊刷刷看向侯靈，她尬笑著露出幾根彎彎曲曲的手指，膽戰心驚道:“總編，是我負責。”
還說不抽查榜單，這不第一個抽到她了嗎。
侯靈自嘆點背的同時又慶幸自己是個小機靈鬼，一聽說總編要過來，便急忙催促著讓渣渣冰改了文名。
渣渣冰自從被總編欽定為青櫻文學第一期最美作者No.1之後，備受總編關註，上次他還托郝副編來向她要渣渣冰的簽約合同。
侯靈每次都心驚膽顫，誰他媽能想到她手裏的作者隨便寫篇文，都能碰瓷到這位同名同姓的新任總編。
如果說他們總編不光長得帥還平易近人的話那也就罷了，可他們這位剛上任不滿一個月的總編，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操著那張帥氣禁欲的男演員臉，不說話時看著脫俗養眼，說了話整一個高三教導主任訓斥現場。
兇煞得不敢靠近。
整個出版社也就元老級副編能跟他說的上話。
不過現在危機解除，侯靈再也不用擔心渣渣冰那篇文名會像個定時炸.彈一樣指不定哪天就引爆了主編的激憤。
她不敢浪費時間，手忙腳亂地打開文檔，按最新日期找出了那三篇要上榜的作品，好巧不巧，都是她手上的人。
現言果真出美女。
他們的文檔都在公司公用的聯網文件夾裏，會議室裏網速太卡，鼠標線又亂作一團，偌大安靜的室內，急躁的幾聲鼠標按鍵清脆得如針落地。
“不急。”宋嶼冰坐得很正，拿起那杯冰塊全化了的美式又喝了兩口。
侯靈窺了眼他，又看看電腦上PPT進度加載不足一半的長條，急得腳指頭摳地。
那種交迫感就跟高三老師問你完沒完成作業，你說完成了，然後老師覺得你沒做完還不緊不慢地站那兒等著你從書包裏拿出空白作業來自己打臉。
可他媽！她做了她真做了！
是電腦太慢了。
半晌，老機子終於不負侯靈所望地加載完了進度條。
宋嶼冰擡起眼，在投放的公屏上一眼捕捉到那個熟悉的筆名，順著它往後看。
渣渣冰——《加冰十分甜》
“……”
“這三位是您當時指名上榜單的作者，周四排完榜就會在APP首頁出現了。”侯靈鼻根冒著虛汗，眼鏡滑下來，她推了一把，緊張兮兮地回頭觀察著總編的表情。
只見宋嶼冰點了點頭，看了屏幕好久，其實就三本，但他看出了有一百好幾本的感覺。
末了，終於移開視線，看向了侯靈。
“第一位作者寫的文真叫這個嗎？”疑問之中帶著他不容置疑的篤定語氣。
好像就是十萬分的肯定，這文名絕對是改過。
侯靈舔了舔發幹的唇，沒立即回。
她極度困惑自己哪裏出了馬腳，怎麽就被這位總編給看出了端倪。
“額……”侯靈結巴著，背上已是滾滾虛汗，她盡可能嚴謹地說：“現在確實是叫這個。”
“嗯。”宋嶼冰沒再盤問。
會議正常進行，真的很短，花了不到半小時。
期間宋嶼冰問了大家關於這個榜單的建議，但是他們只敢眉目傳話，不敢起身逼逼，宋嶼冰了然，把問題拋給了郝冷，讓他私底下以無名制形式收集好意見再匯總給他。
對於大家的不敢直言，宋嶼冰能理解，畢竟他剛上任，很多事情還在郝副編協助的階段。
而且他性子獨冷慣了，加上另一邊自己的公司事務繁忙，和出版社底下的同事相處時間並不算多，大家對他忌憚不敢講真話這很正常。
等青櫻過陣子搬到他那家公司樓下的辦公樓，宋嶼冰便能慢慢兼顧管理了。
侯靈收拾的慢，落在最後一個。
宋嶼冰走在她後面咳了兩聲，見她不回頭，適時地叫住了她:“侯編。”
侯靈“啊”地回過頭，她剛畢業一年，比總編還大兩歲，就是長得濃縮矮小了點，需要費勁地仰頭看他:“什麽事啊，總編？”
“渣渣冰是你在管嗎？”宋嶼冰問。
……
該來的總會來。
侯靈點頭:“是我。”
宋嶼冰直白道:“她原來的文名挺好的，你跟她說不用改。”他還是習慣顧一熹咋咋呼呼的樣子，那種文藝小清新的格局套在她身上看著很另類。
“……”
宋嶼冰原本說完要回辦公室，想了想還是回頭加了句:“她寫的不錯，讓她繼續加油。”
“……”
您不是冷面禁欲系總編嗎？
您咋還追瑪麗蘇小說呢？
吃驚歸吃驚，侯靈還是木訥地點點頭:“好的，總編，我會轉告她。”
宋嶼冰嗯了聲，徑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在裏頭和郝冷對接了一下午的工作，處理完大頭他才離開。
他一走，負責耽美的編輯美晶捧著咖啡杯過來竄門，其實是聊八卦。
“跟你們說呀，剛才人事進去續咖啡的時候偷聽到咱們總編在跟郝爺說要給咱們換高速寬帶的事，還說要是網沒問題，就幫咱們統一換新電腦。”
“哇塞，財大氣粗果然不一樣。”
“那必須，畢竟是獨生少爺，百分百控股繼承來的，而且聽說他自己那家公司也要上市了，根本不差錢。”
“天吶，他也太好了吧，我都快要愛上他了怎麽辦，我之前還以為是個徒有其表的冷臉總裁，沒想到年輕有為不說，心思還這麽細膩。”
侯靈坐在電腦前邊聽她們八卦，邊打開了跟渣渣冰的聊天界面。
現言組平時小道最多，侯靈這麽安靜真是稀奇，美晶端著杯子走過去拍了拍她:“斐然你怎麽這麽冷靜，大魔王變小怪獸的故事你不驚訝？”
侯靈打著字哼了一聲，那算什麽，她的八卦才叫猛，她轉身勾了勾手讓她們湊近點，小聲地透露道:“偷偷告訴你們，這位總編還追我底下一個作者的瑪麗蘇文呢。”
！！！
還有這癖好？
上午顧一熹著急地報上新文名後，又急沖沖叫醒那三只懶豬去上課。
這節是她們導員的專業課，時長兩小時，中間不帶下課，想上廁所的自己出去，手機都上交在講臺上的那只竹編筐裏，不到下課誰也不準碰。
好不容易熬到12點半下課，顧一熹第一個上去拿手機，她以前不怎麽愛看手機消息，但自從加了宋嶼冰，她時不時就想看兩眼微信。
嘿，還真有他消息。
顧一熹跟著景悠悠她們幾個一塊兒去食堂吃飯，順手點開了那個未讀小紅點。
走出教學樓，太陽正曬，手機屏反光得厲害，她把亮度調至最高，才勉強看清內容。
是一張照片，日出照。
還挺有意境的。
顧一熹長按了保存，以為宋嶼冰是哪找的網圖分享給她，編輯了一番非常能體現自己獨特品味的讚詞。
她掀起一食堂門外的花珠簾，隨前面的人走進去，然後隨便排了個打飯菜的隊伍。
進入室內，強光便退散了，手機屏亮得紮眼，顧一熹剛想按發送的手指在看清那張圖片發來的時間後立即收了回來。
:05
大早上發的。
真是今天的日出？
顧一熹微楞，再擡眼看了下現在幾點。
:05
……
得，不用發了。
發了也只會讓宋嶼冰覺得她是死睡到了現在，跟豬一樣。
顧一熹收起手機，端著餐盤占了個空桌，站起來遠遠的揮著手示意她們三個過來。
溫天藝一坐下就跟她們分享消息:“明天學校好像有校招，在圖書館一樓。”
“你怎麽知道？”景悠悠從顧一熹盤裏夾了筷糖醋排骨，嚼巴了兩下自己想明白了:“當我沒說。”
溫天藝男朋友比她們高一屆，今年大四，現在就差答辯結束，所以最近一直在找工作。
不過他計算機專業的，感覺工作應該挺好找的。
“那我們明天要不要也去看看啊？”馮曉問。
溫天藝:“我正有這打算，肖楚河說這種校招也都會招實習生，咱們可以去試試。”
確實，過了這學期，顧一熹她們就該大四了，慶大大四上學期沒課，專給學生空出時間來實習。
她們班好多同學其實這學期剛開學就已經在搗鼓投簡歷面試的事了。
為的就是下學期可以進個像模像樣的公司實習，好讓以後正式找工作的實習經歷一欄看起來比其他人漂亮光鮮點。
但景悠悠明天有約會，所以去不了。
溫天藝問顧一熹:“你呢，二喜，去看看不？”
顧一熹食之無味，隨口應了聲:“去吧。”
反正沒什麽事。
她在頭疼沒回宋嶼冰消息的事。
她現在十分懊悔，早知道在進教室前，不對，早知道一睜眼就先看看微信了。
人家起了個大早，還專門拍了張晨間日出照片過來，她鳥都不鳥，搞得她多沒禮貌似的，雖然她是真沒看見。
而且看見的時間點，回啥也都挺尷尬。
你說回個“你起好早啊”，顯得她人懶愛睡覺。
回個“我剛沒看見”吧。
喲，五個小時都不看眼微信，比他還忙呢。
或者回個“拍得不錯”？
你以為你誰啊，還藝術鑒賞呢？
顧一熹崩潰得直撓頭，到了宿舍，饑餓感又上來，剛才在食堂她都沒怎麽吃，於是拆了一板黑巧克力，掰成一方塊一方塊地塞進嘴。
她頭靠著衣櫃倒向一邊，嘴裏嚼著巧克力，頭發又長又直，像瀑布一樣自然地垂下，更像棵歪脖子柳樹。
顧一熹正愁不知道怎麽解釋她不是故意不回，只是早上起得急，專業課又有兩個小時，而且還不讓玩手機，她是等到下課了才看見的。
怎麽這麽長。
他估計都懶得看吧。
或者幹脆不回。
把昨天要交的文稿想好了直接發他，當做是她一天都沒看手機，專心致志琢磨他那任務呢。
顧一熹越想越覺得這個理由好像可以。
她頓時來了精神，把頭發紮起，利落地綁了個馬尾，重新回電腦前坐下，剛打開昨晚那個PDF文檔。
噔噔——編輯找她。
【編輯斐然:親愛的~告訴你個好消息！】
【渣渣冰:？】
【編輯斐然:你文名用你原來的就行。】
【渣渣冰:又可以了？】
【編輯斐然:是的是的，之前我覺得你這文章名……太過閃耀，不過現在沒關系了。】
太過閃耀？
不是，它是睜眼瞎不是閃瞎眼。
編編是不是搞錯了。
顧一熹正想解釋，編輯又一條。
【編輯斐然: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主編也看你文呢，說你寫的不錯，讓你繼續努力。】
【顧一熹:……】
【編輯斐然:穩住！千萬別浮躁！未來可期啊妹子！】
【顧一熹:……】
不是，就她那篇小破文，還能被青櫻文學的主編給看上？
這主編走後門進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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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嶼冰伸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入喉，直躥進了胃裏，他眉目鎖了下，不知是對電腦頁面上文字的不悅，還是覺得這咖啡不對他的味。
人還沒到齊，他放下咖啡，蓋上了自己的那臺電腦，雙手合十抵著下巴看了眼全場。
各部門編輯捧著電腦，大氣不敢出，他們對這個新任總編還有種陌生和恐懼並持的雙重負擔。
侯靈（斐然）抱著筆電最後一個進來，躡手躡腳把門帶上，屁股沒坐下，就聽見遙遠的主席位，一聲清冽不拖泥帶水的問話:“是哪位負責新榜單的事？”
大家齊刷刷看向侯靈，她尬笑著露出幾根彎彎曲曲的手指，膽戰心驚道:“總編，是我負責。”
還說不抽查榜單，這不第一個抽到她了嗎。
侯靈自嘆點背的同時又慶幸自己是個小機靈鬼，一聽說總編要過來，便急忙催促著讓渣渣冰改了文名。
渣渣冰自從被總編欽定為青櫻文學第一期最美作者No.1之後，備受總編關註，上次他還托郝副編來向她要渣渣冰的簽約合同。
侯靈每次都心驚膽顫，誰他媽能想到她手裏的作者隨便寫篇文，都能碰瓷到這位同名同姓的新任總編。
如果說他們總編不光長得帥還平易近人的話那也就罷了，可他們這位剛上任不滿一個月的總編，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操著那張帥氣禁欲的男演員臉，不說話時看著脫俗養眼，說了話整一個高三教導主任訓斥現場。
兇煞得不敢靠近。
整個出版社也就元老級副編能跟他說的上話。
不過現在危機解除，侯靈再也不用擔心渣渣冰那篇文名會像個定時炸.彈一樣指不定哪天就引爆了主編的激憤。
她不敢浪費時間，手忙腳亂地打開文檔，按最新日期找出了那三篇要上榜的作品，好巧不巧，都是她手上的人。
現言果真出美女。
他們的文檔都在公司公用的聯網文件夾裏，會議室裏網速太卡，鼠標線又亂作一團，偌大安靜的室內，急躁的幾聲鼠標按鍵清脆得如針落地。
“不急。”宋嶼冰坐得很正，拿起那杯冰塊全化了的美式又喝了兩口。
侯靈窺了眼他，又看看電腦上PPT進度加載不足一半的長條，急得腳指頭摳地。
那種交迫感就跟高三老師問你完沒完成作業，你說完成了，然後老師覺得你沒做完還不緊不慢地站那兒等著你從書包裏拿出空白作業來自己打臉。
可他媽！她做了她真做了！
是電腦太慢了。
半晌，老機子終於不負侯靈所望地加載完了進度條。
宋嶼冰擡起眼，在投放的公屏上一眼捕捉到那個熟悉的筆名，順著它往後看。
渣渣冰——《加冰十分甜》
“……”
“這三位是您當時指名上榜單的作者，周四排完榜就會在APP首頁出現了。”侯靈鼻根冒著虛汗，眼鏡滑下來，她推了一把，緊張兮兮地回頭觀察著總編的表情。
只見宋嶼冰點了點頭，看了屏幕好久，其實就三本，但他看出了有一百好幾本的感覺。
末了，終於移開視線，看向了侯靈。
“第一位作者寫的文真叫這個嗎？”疑問之中帶著他不容置疑的篤定語氣。
好像就是十萬分的肯定，這文名絕對是改過。
侯靈舔了舔發幹的唇，沒立即回。
她極度困惑自己哪裏出了馬腳，怎麽就被這位總編給看出了端倪。
“額……”侯靈結巴著，背上已是滾滾虛汗，她盡可能嚴謹地說：“現在確實是叫這個。”
“嗯。”宋嶼冰沒再盤問。
會議正常進行，真的很短，花了不到半小時。
期間宋嶼冰問了大家關於這個榜單的建議，但是他們只敢眉目傳話，不敢起身逼逼，宋嶼冰了然，把問題拋給了郝冷，讓他私底下以無名制形式收集好意見再匯總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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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性子獨冷慣了，加上另一邊自己的公司事務繁忙，和出版社底下的同事相處時間並不算多，大家對他忌憚不敢講真話這很正常。
等青櫻過陣子搬到他那家公司樓下的辦公樓，宋嶼冰便能慢慢兼顧管理了。
侯靈收拾的慢，落在最後一個。
宋嶼冰走在她後面咳了兩聲，見她不回頭，適時地叫住了她:“侯編。”
侯靈“啊”地回過頭，她剛畢業一年，比總編還大兩歲，就是長得濃縮矮小了點，需要費勁地仰頭看他:“什麽事啊，總編？”
“渣渣冰是你在管嗎？”宋嶼冰問。
……
該來的總會來。
侯靈點頭:“是我。”
宋嶼冰直白道:“她原來的文名挺好的，你跟她說不用改。”他還是習慣顧一熹咋咋呼呼的樣子，那種文藝小清新的格局套在她身上看著很另類。
“……”
宋嶼冰原本說完要回辦公室，想了想還是回頭加了句:“她寫的不錯，讓她繼續加油。”
“……”
您不是冷面禁欲系總編嗎？
您咋還追瑪麗蘇小說呢？
吃驚歸吃驚，侯靈還是木訥地點點頭:“好的，總編，我會轉告她。”
宋嶼冰嗯了聲，徑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在裏頭和郝冷對接了一下午的工作，處理完大頭他才離開。
他一走，負責耽美的編輯美晶捧著咖啡杯過來竄門，其實是聊八卦。
“跟你們說呀，剛才人事進去續咖啡的時候偷聽到咱們總編在跟郝爺說要給咱們換高速寬帶的事，還說要是網沒問題，就幫咱們統一換新電腦。”
“哇塞，財大氣粗果然不一樣。”
“那必須，畢竟是獨生少爺，百分百控股繼承來的，而且聽說他自己那家公司也要上市了，根本不差錢。”
“天吶，他也太好了吧，我都快要愛上他了怎麽辦，我之前還以為是個徒有其表的冷臉總裁，沒想到年輕有為不說，心思還這麽細膩。”
侯靈坐在電腦前邊聽她們八卦，邊打開了跟渣渣冰的聊天界面。
現言組平時小道最多，侯靈這麽安靜真是稀奇，美晶端著杯子走過去拍了拍她:“斐然你怎麽這麽冷靜，大魔王變小怪獸的故事你不驚訝？”
侯靈打著字哼了一聲，那算什麽，她的八卦才叫猛，她轉身勾了勾手讓她們湊近點，小聲地透露道:“偷偷告訴你們，這位總編還追我底下一個作者的瑪麗蘇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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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12點半下課，顧一熹第一個上去拿手機，她以前不怎麽愛看手機消息，但自從加了宋嶼冰，她時不時就想看兩眼微信。
嘿，還真有他消息。
顧一熹跟著景悠悠她們幾個一塊兒去食堂吃飯，順手點開了那個未讀小紅點。
走出教學樓，太陽正曬，手機屏反光得厲害，她把亮度調至最高，才勉強看清內容。
是一張照片，日出照。
還挺有意境的。
顧一熹長按了保存，以為宋嶼冰是哪找的網圖分享給她，編輯了一番非常能體現自己獨特品味的讚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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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室內，強光便退散了，手機屏亮得紮眼，顧一熹剛想按發送的手指在看清那張圖片發來的時間後立即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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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今天的日出？
顧一熹微楞，再擡眼看了下現在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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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也只會讓宋嶼冰覺得她是死睡到了現在，跟豬一樣。
顧一熹收起手機，端著餐盤占了個空桌，站起來遠遠的揮著手示意她們三個過來。
溫天藝一坐下就跟她們分享消息:“明天學校好像有校招，在圖書館一樓。”
“你怎麽知道？”景悠悠從顧一熹盤裏夾了筷糖醋排骨，嚼巴了兩下自己想明白了:“當我沒說。”
溫天藝男朋友比她們高一屆，今年大四，現在就差答辯結束，所以最近一直在找工作。
不過他計算機專業的，感覺工作應該挺好找的。
“那我們明天要不要也去看看啊？”馮曉問。
溫天藝:“我正有這打算，肖楚河說這種校招也都會招實習生，咱們可以去試試。”
確實，過了這學期，顧一熹她們就該大四了，慶大大四上學期沒課，專給學生空出時間來實習。
她們班好多同學其實這學期剛開學就已經在搗鼓投簡歷面試的事了。
為的就是下學期可以進個像模像樣的公司實習，好讓以後正式找工作的實習經歷一欄看起來比其他人漂亮光鮮點。
但景悠悠明天有約會，所以去不了。
溫天藝問顧一熹:“你呢，二喜，去看看不？”
顧一熹食之無味，隨口應了聲:“去吧。”
反正沒什麽事。
她在頭疼沒回宋嶼冰消息的事。
她現在十分懊悔，早知道在進教室前，不對，早知道一睜眼就先看看微信了。
人家起了個大早，還專門拍了張晨間日出照片過來，她鳥都不鳥，搞得她多沒禮貌似的，雖然她是真沒看見。
而且看見的時間點，回啥也都挺尷尬。
你說回個“你起好早啊”，顯得她人懶愛睡覺。
回個“我剛沒看見”吧。
喲，五個小時都不看眼微信，比他還忙呢。
或者回個“拍得不錯”？
你以為你誰啊，還藝術鑒賞呢？
顧一熹崩潰得直撓頭，到了宿舍，饑餓感又上來，剛才在食堂她都沒怎麽吃，於是拆了一板黑巧克力，掰成一方塊一方塊地塞進嘴。
她頭靠著衣櫃倒向一邊，嘴裏嚼著巧克力，頭發又長又直，像瀑布一樣自然地垂下，更像棵歪脖子柳樹。
顧一熹正愁不知道怎麽解釋她不是故意不回，只是早上起得急，專業課又有兩個小時，而且還不讓玩手機，她是等到下課了才看見的。
怎麽這麽長。
他估計都懶得看吧。
或者幹脆不回。
把昨天要交的文稿想好了直接發他，當做是她一天都沒看手機，專心致志琢磨他那任務呢。
顧一熹越想越覺得這個理由好像可以。
她頓時來了精神，把頭發紮起，利落地綁了個馬尾，重新回電腦前坐下，剛打開昨晚那個PDF文檔。
噔噔——編輯找她。
【編輯斐然:親愛的~告訴你個好消息！】
【渣渣冰:？】
【編輯斐然:你文名用你原來的就行。】
【渣渣冰:又可以了？】
【編輯斐然:是的是的，之前我覺得你這文章名……太過閃耀，不過現在沒關系了。】
太過閃耀？
不是，它是睜眼瞎不是閃瞎眼。
編編是不是搞錯了。
顧一熹正想解釋，編輯又一條。
【編輯斐然: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主編也看你文呢，說你寫的不錯，讓你繼續努力。】
【顧一熹:……】
【編輯斐然:穩住！千萬別浮躁！未來可期啊妹子！】
【顧一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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