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化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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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三人也明白了——這夥人經歷很豐富啊，而且被系統坑得挺慘。
“聽你們這麽說，我明白了，難道說這系統還會根據求生者的表現調整難度？因為你們一組表現太優秀，它就盯著你們坑？”
誰還沒玩過游戲啊，可沒見過這麽坑逼的系統。
李萌跟張旭其實很想說是我們家的老王太優秀。
以他們對老王主任的了解，她懷疑了陳東後，單憑一點懷疑也不能定人死罪，更不能打草驚蛇，索性她就故意借著給人包紮用手術刀引出對方。
“這也太危險了，剛剛就你一人。”張旭忍不住嘮叨。
“是很危險，我剛剛也慌了，幸好他左臂受傷，我一扭斷，他就握不住刀了。”
總覺得哪裏有槽點，又吐不出來。
張旭看著陳東這人不太正常的左臂，想到院子裏那些女醫生女護士一個個能頂三個男人用，可也最討厭別人說她們是女漢子，於是決定不誇自家老王雄壯威武。
“他這是被老王一腳踹死了？”李萌可一點都不心疼，就是想著能不能出什麽線索。
王九橫了她一眼，眼波流轉，道：“說什麽呢，我就輕輕踹了他一下，怎麽可能就死了。”
李萌不敢說話。
劉光正在檢查陳東身體，“確實沒死，眼裏的瞳孔未散，可能只是腦震蕩。”
王九當然知道陳東沒死，因為系統沒提醒。
“看看能不能弄醒，問一問可靠線索。”
劉光還真有辦法，說是祖傳的手藝，這腦震蕩啊，就跟電視劇裏女主女配昏迷一樣，男主一抱一掐...要麽一親？
劉副主任就是用手裏的手術刀一紮。
此前他們也交代過這把武器的來源——他們被關押的房間是病房，病房裏有一個人覆發疾病，他們緊急搶救成功，拿到了獎勵，病人也消失了。
就好比王九於李萌他們，劉光於王玲兩人也是領頭人物，天然崇拜感。
你看，這位置找得好，肉多，血少，但人疼醒了。
厲害厲害。
陳東醒來了，脖子上架著張旭手裏的斧頭，也沒問他別的，就兩個問題。
1，外面院子門鎖的鑰匙在哪？
2，這醫院裏面還有多少他這樣的殺人魔，以及其他危險人物。
陳東冷笑，拒不開口，劉光就說：“我是個醫生，你知道我最擅長哪個手術嗎？”
他拿刀戳了下他的兩腿中間那塊肉，斯文道：“割某皮以及某皮以內附屬海綿體等物質永久性切割手術。”
用詞還挺含蓄。
張旭眼睛一亮，跟舌尖上的中國旁白似的還給解說：“民間俗稱凈身秘術，你值得擁有。”
殺人魔也是個人，還是個男人，到底是挨不住了，陳東只能板著臉回答了兩個問題。
“鑰匙在哪我不知道，我只負責看守七樓，這是我們每個人的職責，除非得到命令或者突發情況，否則我們不會輕易去其他樓層。”
王九：“所謂的突發情況，指的是你被哪個大個子奪了斧頭追著打嗎？”
雖然怨恨，但陳東大概也有些怵王九，訕訕道：“那個人是真的厲害，論武力，你們沒一個是他對手，就是我們這些殺人魔之中，也少有比他厲害的。”
“我又沒說你是他們之中的菜雞，你慌什麽？”
“...”
你說了，剛剛說了。
劉光覺得好笑，也就真看著王九笑得溫和，不過也問陳東，“你剛剛提及命令？誰給你命令？”
“不知道。”
你在逗我？
陳東這才讓人掏出自己衣兜的手機。
“主人都是通過手機聯系我們的，有什麽事，直接發短信。”
陳東本以為這些人會急著問都有哪些命令，結果...
眾人：“你個狗東西，你有手機？手機還有wifi？”
你瞧瞧這一幅幅嫉妒的嘴臉，太相似了。
陳東無語。
這也不怪王九他們，系統限制下，他們手機沒能帶出房間，但帶不帶也無所謂，因為沒wifi。
不過正事要緊，一看這手機短信，眾人頭皮發麻，因為裏面的內容基本高度雷同——要貨，新鮮的，處理幹凈。
唯一的差別就是。
——它胃口不好，今天不要內臟，肉這些弄幹凈些。
——今天胃口不錯，加量，來四份。
——胃口不好，要熟食，不要皮。
大家都不是剛進來的小可愛了，用頭發絲品品都能覺察出其中的巨大信息量，紛紛細思極恐。
李萌忍不住顫顫一句：“老王，剛剛我們還想說屍櫃裏面的屍體基本都是完好的，沒有什麽損傷，也沒什麽線索，但我們覺得奇怪的是——屍櫃裏面都有血，就是冷凍的血水。”
完好的屍體本來是不怎麽嚇人的，尤其是對於他們而言，可這些血簡直跟黑風老妖的出場bgm一樣，自帶特效，讓人頭皮發麻。
冰棍？
一個個冰櫃裏面冷凍著長條血屍冰棍，乍一看跟酸梅汁冰棍似的。
李萌兩個女人牙齒發顫，也就王九保持了一些理智。
“這些屍體這麽保存著做什麽？你們還缺新鮮的貨？”
“不是，有時候太悶熱，主人說它喜歡吃冰，加血是為了保存血腥味。”
“...”
還特麽挺會享受。
不過這個“它”到底是什麽怪物？
李萌三人其實都想到了他們所在四樓的那個“蘇醒”生物。
他們走得快，沒能見到後面的情況，但也有過戒備，現在聯想到，紛紛駭然。
這麽大胃口，得是什麽體量的怪物？
陳東也不太懂，說它是被專人餵養的，具體在哪個樓層都不知道。
在四樓，也許四號就是專門的飼養員，可惜他已經掛了。
王九三人默不作聲。
“鑰匙應該在那個主人手裏。”
手機短信的發來方就一串手機號碼，沒備註。
問起主人所在位置，陳東也是一無所知，倒是提及除了十一跟十二樓，以下他們每樓的確只有一個殺人魔，但院子有槍手，專為射殺脫離殺人魔之手逃到院子裏的人。
“那這醫院裏一共多少像我們這樣被關在這裏的人？”
“差不多一百多。”
那人不少了，就算沒武器，也能人海戰術堆死對方。
但系統也不是傻的，一早就有了設定，比如房間隔開門鎖定時，方便殺人魔逐一擊破，一開始在混亂時就能斬殺至少三分之一。
其餘的也問不出來了，陳東生怕他們殺了他，用虔誠基督徒的姿態求饒：“我願意洗心革面，跟著你們找出主人，幫你們逃出去，所以，請你們...”
砰！這熟悉的感覺。
他倒下去的時候這樣想。
出手的王九沒有廢話，只是將手機遞給眾人看。
“新短信來了。”
眾人一看，這新短信的內容是——11樓倉庫有人闖入，解決他們。
“應該是群發的。”
“很快就會有其他殺人魔上來。”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所以王九果斷打暈了陳東。
“還沒死，聽你們說擊殺這些殺人魔有獎勵，他本來就是王主任發現的，那就是屬於王主任的人頭，你來吧。”
劉光是一個很有風度的人，張旭跟李萌對他很有好感，王玲跟徐凱雖然眼紅獎勵，但也知道他們沒立場，也就不說什麽了。
就看王九怎麽反應了。
也許她下不了手。
他們剛這麽想，王九擡手就在二次腦震蕩的陳東後背紮了一刀。
徐凱兩人：“？？？”
王九：“正面殺人，我實在下不去手，背面好一點。”
有槽點，但是不敢吐。
不過他們覺得這位王主任是真的不像一般女子，她穩重，敏銳，且不拘謹，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一點都不含糊客氣，也不來虛的。
嘴上不用不用，身體很誠實收下這種事兒她幹不來——她直接就拿了人頭。
很落落大方了。
很快，系統提醒王九三人她擊殺了這殺人魔七號，依舊計入個人成績，也可以從這個太平間取走一樣物品。
呸！
這偌大的太平間還可以拿走什麽東西？屍體啊？
李萌跟張旭卻覺得這個系統消息一來，他們兩人是得到了，估摸著系統是默認他們三人是一個團隊的，可對面三人就不算了，好像也不知道是什麽獎勵。
這也算是一種規則吧。
眾人不願意耽擱時間，可也發現來了這太平間壓根沒找到什麽線索，反倒是這個陳東給他們帶來了一些消息。
就是不知道老王要取走什麽東西，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你們找下陳東身上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我看看這櫃子。”
王九隨便拉出一個櫃子，照例來了一個收取。
系統來了提示，先問是否確定收取，在王九確定後。
“弱者1號你並沒有儲物包裹，無法吸納，亦因為這是一具死屍，並非工具人，無法放回現實，你可以選擇將它做其他處理。”
咦，有門！
“怎麽個處理法？”
“可以選擇將之本土物化，然後可直接攜帶走。”
這麽大個屍體你再怎麽物化我也帶不走啊，我又不是林正英，還能趕個屍不成？
不過王九還是讓系統物化，要是物化出什麽身體標本，大不了她不要。
系統果然牛逼，下一秒，那凍僵在血棍裏面的屍體就化開了。
不，應該說整個血棍都化開了，並且濃縮，最後變成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瓶子。
裏面裝著黑紅黑紅的液體。
“物化完成——444副本出品化屍水一瓶，是否選擇帶走？”
哦謔！
這個可以有！還免費贈送了一個瓶子呢！
王九直接拿了化屍水放進背包裏，而劉光他們也在陳東身上找到了線索。
“你看，他胸口上貼著個微型定位器。”
劉光果然是不一般的人，謹慎細心，說找線索，差點把陳東內褲都扒了，但也的確有發現。
“我懷疑他們這些殺人魔都有定位器，被那個主人控制，所以我們的位置被暴露了。”
“如果他的手機裏也有一個定位APP系統，能讓我們看到其他殺人魔的位置就好了，咦，王主任，你看。”
劉光翻著陳東的手機頁面，忽然眼睛一亮，第一時間跟王九分享。
王九一看，還真有。
這定位APP還挺先進，一共十二層樓，APP顯示的模型是立體的。紅點分布一目了然。
不過看著紅點只剩下了七個。
四號跟七號已經被他們KO掉了。
“這應該是接觸型熱感應定位器，貼著他皮膚的，契應攜帶者的熱感應，如果殺人魔死掉了，溫度降低，感應能力就會取消，通告死亡，其他人也就知道出事了。”
“十一樓跟十二樓沒有殺人魔，所以除了王主任你們弄掉的七號跟四號，應該還有一個殺人魔也被幹掉了，畢竟我們這邊求生者人多，還是有些個人是有武力的，比如我們七樓那個大個子。”
想起他們被陳東哄騙，結果放棄那麽彪悍的一個“友軍”，活生生跟著殺人魔跑，王玲跟徐凱略抑郁。
但王九跟劉光忽然表情都微變了，對視一眼。
上面的紅點顯示他們現在所在十一樓有一個紅點。
如果這是接觸型熱感應定位器，陳東已經死了，熱感應器已經被撕下來放在邊上，並未接觸活體，那這個紅點是哪裏來的？
除非是...
王九跟劉光齊齊握緊了手術刀，朝眾人指了下大門，打了手勢示意安靜。
李萌四人頓悟：外面有殺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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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們這麽說，我明白了，難道說這系統還會根據求生者的表現調整難度？因為你們一組表現太優秀，它就盯著你們坑？”
誰還沒玩過游戲啊，可沒見過這麽坑逼的系統。
李萌跟張旭其實很想說是我們家的老王太優秀。
以他們對老王主任的了解，她懷疑了陳東後，單憑一點懷疑也不能定人死罪，更不能打草驚蛇，索性她就故意借著給人包紮用手術刀引出對方。
“這也太危險了，剛剛就你一人。”張旭忍不住嘮叨。
“是很危險，我剛剛也慌了，幸好他左臂受傷，我一扭斷，他就握不住刀了。”
總覺得哪裏有槽點，又吐不出來。
張旭看著陳東這人不太正常的左臂，想到院子裏那些女醫生女護士一個個能頂三個男人用，可也最討厭別人說她們是女漢子，於是決定不誇自家老王雄壯威武。
“他這是被老王一腳踹死了？”李萌可一點都不心疼，就是想著能不能出什麽線索。
王九橫了她一眼，眼波流轉，道：“說什麽呢，我就輕輕踹了他一下，怎麽可能就死了。”
李萌不敢說話。
劉光正在檢查陳東身體，“確實沒死，眼裏的瞳孔未散，可能只是腦震蕩。”
王九當然知道陳東沒死，因為系統沒提醒。
“看看能不能弄醒，問一問可靠線索。”
劉光還真有辦法，說是祖傳的手藝，這腦震蕩啊，就跟電視劇裏女主女配昏迷一樣，男主一抱一掐...要麽一親？
劉副主任就是用手裏的手術刀一紮。
此前他們也交代過這把武器的來源——他們被關押的房間是病房，病房裏有一個人覆發疾病，他們緊急搶救成功，拿到了獎勵，病人也消失了。
就好比王九於李萌他們，劉光於王玲兩人也是領頭人物，天然崇拜感。
你看，這位置找得好，肉多，血少，但人疼醒了。
厲害厲害。
陳東醒來了，脖子上架著張旭手裏的斧頭，也沒問他別的，就兩個問題。
1，外面院子門鎖的鑰匙在哪？
2，這醫院裏面還有多少他這樣的殺人魔，以及其他危險人物。
陳東冷笑，拒不開口，劉光就說：“我是個醫生，你知道我最擅長哪個手術嗎？”
他拿刀戳了下他的兩腿中間那塊肉，斯文道：“割某皮以及某皮以內附屬海綿體等物質永久性切割手術。”
用詞還挺含蓄。
張旭眼睛一亮，跟舌尖上的中國旁白似的還給解說：“民間俗稱凈身秘術，你值得擁有。”
殺人魔也是個人，還是個男人，到底是挨不住了，陳東只能板著臉回答了兩個問題。
“鑰匙在哪我不知道，我只負責看守七樓，這是我們每個人的職責，除非得到命令或者突發情況，否則我們不會輕易去其他樓層。”
王九：“所謂的突發情況，指的是你被哪個大個子奪了斧頭追著打嗎？”
雖然怨恨，但陳東大概也有些怵王九，訕訕道：“那個人是真的厲害，論武力，你們沒一個是他對手，就是我們這些殺人魔之中，也少有比他厲害的。”
“我又沒說你是他們之中的菜雞，你慌什麽？”
“...”
你說了，剛剛說了。
劉光覺得好笑，也就真看著王九笑得溫和，不過也問陳東，“你剛剛提及命令？誰給你命令？”
“不知道。”
你在逗我？
陳東這才讓人掏出自己衣兜的手機。
“主人都是通過手機聯系我們的，有什麽事，直接發短信。”
陳東本以為這些人會急著問都有哪些命令，結果...
眾人：“你個狗東西，你有手機？手機還有wifi？”
你瞧瞧這一幅幅嫉妒的嘴臉，太相似了。
陳東無語。
這也不怪王九他們，系統限制下，他們手機沒能帶出房間，但帶不帶也無所謂，因為沒wifi。
不過正事要緊，一看這手機短信，眾人頭皮發麻，因為裏面的內容基本高度雷同——要貨，新鮮的，處理幹凈。
唯一的差別就是。
——它胃口不好，今天不要內臟，肉這些弄幹凈些。
——今天胃口不錯，加量，來四份。
——胃口不好，要熟食，不要皮。
大家都不是剛進來的小可愛了，用頭發絲品品都能覺察出其中的巨大信息量，紛紛細思極恐。
李萌忍不住顫顫一句：“老王，剛剛我們還想說屍櫃裏面的屍體基本都是完好的，沒有什麽損傷，也沒什麽線索，但我們覺得奇怪的是——屍櫃裏面都有血，就是冷凍的血水。”
完好的屍體本來是不怎麽嚇人的，尤其是對於他們而言，可這些血簡直跟黑風老妖的出場bgm一樣，自帶特效，讓人頭皮發麻。
冰棍？
一個個冰櫃裏面冷凍著長條血屍冰棍，乍一看跟酸梅汁冰棍似的。
李萌兩個女人牙齒發顫，也就王九保持了一些理智。
“這些屍體這麽保存著做什麽？你們還缺新鮮的貨？”
“不是，有時候太悶熱，主人說它喜歡吃冰，加血是為了保存血腥味。”
“...”
還特麽挺會享受。
不過這個“它”到底是什麽怪物？
李萌三人其實都想到了他們所在四樓的那個“蘇醒”生物。
他們走得快，沒能見到後面的情況，但也有過戒備，現在聯想到，紛紛駭然。
這麽大胃口，得是什麽體量的怪物？
陳東也不太懂，說它是被專人餵養的，具體在哪個樓層都不知道。
在四樓，也許四號就是專門的飼養員，可惜他已經掛了。
王九三人默不作聲。
“鑰匙應該在那個主人手裏。”
手機短信的發來方就一串手機號碼，沒備註。
問起主人所在位置，陳東也是一無所知，倒是提及除了十一跟十二樓，以下他們每樓的確只有一個殺人魔，但院子有槍手，專為射殺脫離殺人魔之手逃到院子裏的人。
“那這醫院裏一共多少像我們這樣被關在這裏的人？”
“差不多一百多。”
那人不少了，就算沒武器，也能人海戰術堆死對方。
但系統也不是傻的，一早就有了設定，比如房間隔開門鎖定時，方便殺人魔逐一擊破，一開始在混亂時就能斬殺至少三分之一。
其餘的也問不出來了，陳東生怕他們殺了他，用虔誠基督徒的姿態求饒：“我願意洗心革面，跟著你們找出主人，幫你們逃出去，所以，請你們...”
砰！這熟悉的感覺。
他倒下去的時候這樣想。
出手的王九沒有廢話，只是將手機遞給眾人看。
“新短信來了。”
眾人一看，這新短信的內容是——11樓倉庫有人闖入，解決他們。
“應該是群發的。”
“很快就會有其他殺人魔上來。”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所以王九果斷打暈了陳東。
“還沒死，聽你們說擊殺這些殺人魔有獎勵，他本來就是王主任發現的，那就是屬於王主任的人頭，你來吧。”
劉光是一個很有風度的人，張旭跟李萌對他很有好感，王玲跟徐凱雖然眼紅獎勵，但也知道他們沒立場，也就不說什麽了。
就看王九怎麽反應了。
也許她下不了手。
他們剛這麽想，王九擡手就在二次腦震蕩的陳東後背紮了一刀。
徐凱兩人：“？？？”
王九：“正面殺人，我實在下不去手，背面好一點。”
有槽點，但是不敢吐。
不過他們覺得這位王主任是真的不像一般女子，她穩重，敏銳，且不拘謹，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一點都不含糊客氣，也不來虛的。
嘴上不用不用，身體很誠實收下這種事兒她幹不來——她直接就拿了人頭。
很落落大方了。
很快，系統提醒王九三人她擊殺了這殺人魔七號，依舊計入個人成績，也可以從這個太平間取走一樣物品。
呸！
這偌大的太平間還可以拿走什麽東西？屍體啊？
李萌跟張旭卻覺得這個系統消息一來，他們兩人是得到了，估摸著系統是默認他們三人是一個團隊的，可對面三人就不算了，好像也不知道是什麽獎勵。
這也算是一種規則吧。
眾人不願意耽擱時間，可也發現來了這太平間壓根沒找到什麽線索，反倒是這個陳東給他們帶來了一些消息。
就是不知道老王要取走什麽東西，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你們找下陳東身上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我看看這櫃子。”
王九隨便拉出一個櫃子，照例來了一個收取。
系統來了提示，先問是否確定收取，在王九確定後。
“弱者1號你並沒有儲物包裹，無法吸納，亦因為這是一具死屍，並非工具人，無法放回現實，你可以選擇將它做其他處理。”
咦，有門！
“怎麽個處理法？”
“可以選擇將之本土物化，然後可直接攜帶走。”
這麽大個屍體你再怎麽物化我也帶不走啊，我又不是林正英，還能趕個屍不成？
不過王九還是讓系統物化，要是物化出什麽身體標本，大不了她不要。
系統果然牛逼，下一秒，那凍僵在血棍裏面的屍體就化開了。
不，應該說整個血棍都化開了，並且濃縮，最後變成了一個巴掌大的小瓶子。
裏面裝著黑紅黑紅的液體。
“物化完成——444副本出品化屍水一瓶，是否選擇帶走？”
哦謔！
這個可以有！還免費贈送了一個瓶子呢！
王九直接拿了化屍水放進背包裏，而劉光他們也在陳東身上找到了線索。
“你看，他胸口上貼著個微型定位器。”
劉光果然是不一般的人，謹慎細心，說找線索，差點把陳東內褲都扒了，但也的確有發現。
“我懷疑他們這些殺人魔都有定位器，被那個主人控制，所以我們的位置被暴露了。”
“如果他的手機裏也有一個定位APP系統，能讓我們看到其他殺人魔的位置就好了，咦，王主任，你看。”
劉光翻著陳東的手機頁面，忽然眼睛一亮，第一時間跟王九分享。
王九一看，還真有。
這定位APP還挺先進，一共十二層樓，APP顯示的模型是立體的。紅點分布一目了然。
不過看著紅點只剩下了七個。
四號跟七號已經被他們KO掉了。
“這應該是接觸型熱感應定位器，貼著他皮膚的，契應攜帶者的熱感應，如果殺人魔死掉了，溫度降低，感應能力就會取消，通告死亡，其他人也就知道出事了。”
“十一樓跟十二樓沒有殺人魔，所以除了王主任你們弄掉的七號跟四號，應該還有一個殺人魔也被幹掉了，畢竟我們這邊求生者人多，還是有些個人是有武力的，比如我們七樓那個大個子。”
想起他們被陳東哄騙，結果放棄那麽彪悍的一個“友軍”，活生生跟著殺人魔跑，王玲跟徐凱略抑郁。
但王九跟劉光忽然表情都微變了，對視一眼。
上面的紅點顯示他們現在所在十一樓有一個紅點。
如果這是接觸型熱感應定位器，陳東已經死了，熱感應器已經被撕下來放在邊上，並未接觸活體，那這個紅點是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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