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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新龍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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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內部有著一個反對派,其實也是種政治智慧,就拿現在的王厚青州班底兒來說,最大的反對派莫過於賈詡,下面的文臣如諸葛烈,如王桀,還有一大堆太原王氏,瑯琊王氏跟過來的文臣,都論資排輩,以賈詡為首,現在賈詡被王厚忽悠到徐州考察去了,就給麾下造成個錯覺,賈詡也開始支持王厚的海耕計劃。

於是乎他不在這兩個月,青州集團上下倒是一片和諧,抱著好奇心,好奇這個年獲五十萬石的海耕到底如何神奇中,王厚頒布一道命令,文官們就執行一道命令,連個屁都不多放個,倒是難得讓王厚這領導做的得心應手。

不過這個舒服的日子,卻也終於還是到了頭,四月份出“省”考察,六月末,賈詡就從徐州回來了,而且看他的臉色,應該是不好看!

今個也是個特殊的日子,新船下水!

後世西方,拿破侖大帝為了對付英國,曾在法國小鎮土倫造艦,五千人一年時間,造四五十米的三層主力戰列艦足足三十來條,王厚的這些木工肯定是不如已經日趨成熟的法國工程師,不過只造兩條三十來米,只有一層半,一主桅兩輔桅的遠海漁船,一千多名船工兩個月時間倒是綽綽有餘了。

現在王厚的造船閘也是像模像樣了!一條船塘長一百二多米,由海灘蔓延到內陸上,一條溝直通向大海,不管是船塘內部還是引水的溝裏,都用磚頭和水泥厚厚堆砌了一層,用來防止崩塌與淤積,一條五米多高的土堤還環形的將造船閘給保護了起來。

造船塘內,結實的泰山木搭建成了樓骨一樣的腳手架,兩條新造的漁船就聳立在了這些腳手架上面了,兩條船高足足有八米左右,寬也有八米多,船頭與船尾各有首樓與尾樓作為船工休息居住的地方,中間則是空的,下水之後估計露出水面高度應當不到半米,這兒也是主要的工作區了,左右都建造了拖網用的鋼制懸掛以及拉網用的鑄鐵繩索轉盤。

至於船帆,主桅高六米左右,上面懸掛著由小到大的軟帆四面,前桅與後桅則是三角形的長帆用來操控方向。

更重要的是,相比徐州陳登那些近海船,王厚的日照船都是刀鋒一樣尖銳的刀底,就像大魚的脊背那樣。

整條船都塗抹的漆黑油量的,造船最大的成本就是船身甲板上刷的厚厚的桐油黑漆了,這玩意現在好像只有荊州劉表的地盤出產,交換這兩條船的油漆,王厚足足付出了一千把鋤頭,五百把鐮刀以及二十副曲轅鋼犁的代價,而且後期維護還不知道需要多少少油漆。

西方帆船防腐好像是用的天然瀝青礦,只不過根據王厚已經還給老師大半的高中地理知識,中國的天然瀝青礦一處在四川的廣元龍門山,一處在西域克拉瑪依,也就是如今的烏孫,除非王厚會飛,否則他還不如老老實實接著用荊楚桐油來的實在。

不過這會兒王厚也顧不上肉疼了,這個新船下水的活動還是挺重要的,日照城文官四十多個都來來,城內六十多長者有影響力的老頭子來了八十多,王元他們這些大匠首領都來了,可以說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了這兒。

而剛下船就趕到現場的賈詡一張老臉明顯有些不愉快。

這年頭還沒有媽祖,祭拜的是東海君馮青,面對著大海擺上神位,倒黴的豬牛羊被推到一邊,哢嚓的聲音中大刀片子斬下,就把三頭牲口腦袋割了下來,血淋淋的擺在了祭壇上,位高者為尊,帶著自己家倆妞,王厚是先捧著三炷香先重重三拜,然後把香插進了香爐裏,旋即滿是心虛中,王厚悲催的親自拿著三炷香到了別駕賈詡面前。

也知道自己老公把人家給忽悠了,跟在後頭,曹紅節那成熟了不少的小臉了滿是心虛,訕笑著跟著點著小腦瓜。

不是借著考察名頭公費旅游大吃二喝,賈詡是真去海上跟船考察了一個多月,一張老臉被被海風都吹起了皺紋,在王厚提心吊膽的中,被騙了一大圈的賈毒士氣憤的冷哼了一聲,不過他倒是沒揭穿王厚,接過香火之後,他也是恭恭敬敬的三鞠躬,把香上了上。

司馬懿,諸葛烈王桀他們和地方族老也是跟著上過盡管一肚子驚奇,可他們看個熱鬧也就可以滾蛋了,船上沒那麽多地方,只有王厚,賈詡祭拜完之後,順著登船木又是上了船來。

這年頭行船規矩太多,女人還不許上船,就算曹紅節也是眼巴巴的縮在了岸邊上觀望著。

“開閘!放水!”

這是正趕在潮頭最高的時候,站在閘口,大匠王元是扯著嗓子叫嚷起來,隨著他齜牙咧嘴的嘶吼聲,幾個壯漢一起轉動起閘口的鑄鐵鐵絞盤來,嘩啦嘩啦的鐵鏈子呻吟聲中,上千斤的巨木閘門被沈重的吊了起來,被阻擋外面的海水大潮也是嘩啦啦的倒灌進來。

好不容易把賈詡倔毛驢毛捋順了,可是王厚的心還是跟著吊著,他可不是工科生,壓根就沒有設計航船的經驗,這兩條船完全是憑著記憶,照著後世看的電影中英國佬船型造出來的,龍骨他還算有點信心,可是船縫塞著的松膠他心裏沒底兒,也真怕一個大浪過來,嘩啦一聲船底兒就漏了。

不過還好,令他擔憂的事並沒發生,浪潮打在船底兒,嘩啦嘩啦的聲音中,沈重的漁船搖晃著緩緩飄了起來,晃得王厚劇烈的踉蹌了下,旋即船身就穩了下來。

隨著一股股上漲的大潮把造船徹底填滿,兩條尖底兒漁船也終於徹底脫離了船底腳手架,完全浮了起來。興奮的歡呼出聲來,從海邊招募的漁戶子弟一邊把覆雜的帆具升上,一邊把大槳也下到了水中,嘩啦啦的劃槳聲中,兩條大船猶如母體分娩那樣,有驚無險的從造船塘中劃了出來,渡過龍門架,沖進了大海中。

王厚鉆了許久的心,隨著帆船鼓足了輕帆,箭一樣沖了出去的身姿而徹底落了下來,然而!就在他長喘一口氣的時候,賈毒士那陰沈的聲音又如同鬼那樣在他背後響了起來。

“東翁,賈某可以當傻瓜,可是海耕之事,東翁還是得想想如何向臣下交代,大家夥可都對這大海之法滿懷熱忱!”

“一但,處理不好,人心散已!”

真叫不知道憋了多少怨念,這老貨陰仄仄的話語楞是吹的王厚起了一脖子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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