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一百一九章︰暗中使壞

關燈
第一百一九章︰暗中使壞

章節名︰第一百一九章︰ 暗中使壞

大楊氏聞得太夫人說她‘換成潛哥兒與他媳婦這樣,你難道也不管?’,這話就說得有些重了,幾乎已是明著說她待容湛只是面子情兒,果然不是親生始終不是親生,否則兒子兒媳才成親一個月便鬧成這樣,做母親又豈能有不著急,有不想方設法從中說和?

當即將大楊氏說得遽然變色,攥緊了拳頭,心裏將容湛君璃並太夫人都恨了個半死,然面上還不敢表露出來,還得忙忙起身為自己辯解,奈何好說歹說,太夫人卻只是容色稍霽,再不覆往日待她和顏悅色。

無奈之下,大楊氏只得又看向容湛與君璃一臉自責與歉然道︰“雖說這陣子我確忙了些,但沒有對你們到做母親責任卻是事實,明明一個府裏住著,卻今兒個才自你們祖母口中得知你們鬧了矛盾之事,不管怎麽說,都是我不是,我這裏,當著你們祖母面兒,與你們賠不是了,希望你們不要見我這個母親氣,我是真個希望你們能好,比闔府上下任何人都希望,還望你們明白。”

她會不知道她和容湛這一個月以來就只成親當夜是歇一起?這可真是天大笑話!

君璃一臉似笑非笑,有意順著方才大楊氏話一字一句慢慢兒說道︰“母親放心,我們都明白,正如您說,這陣子祖母病著,二弟妹又做雙月子不說,您還要主持府裏中饋,要是換了旁人,早不知累成什麽樣了,也虧得是母親,竟料理得事事周全,一時顧不上我們迎暉院內些微小事,也是情理之中之事,我們又豈會怪您?”

一副善解人意好兒媳模樣兒,然聽大楊氏耳朵裏,卻怎麽聽怎麽覺得她話裏飽含諷刺之意。

倒是容湛那個二楞子半點異樣也沒察覺出來,聽罷君璃話,忙忙點頭道︰“是啊母親,您成日裏那麽忙,一時間顧不上我院子一些小事也是情有可原,我們又豈會怪您?況近來兒子與大奶奶已比先時融洽多了,才大奶奶當著祖母面兒,也已答應讓我今晚便搬回正房了,您就只管放心罷。”

見容湛看自己眼神仍與先時一般飽含孺幕之情,大楊氏心下稍松,忙笑道︰“你們小兩口能這樣想,我也可以松一口氣了,我才還擔心,怕你們自此便與我這個母親生分了呢……”

話沒說完,已被容湛急聲打斷︰“母親這是什麽話,做兒女又豈能因做父母一時待自己疏忽了,便與父母生分,那樣豈非太過不孝?”

床上太夫人見狀,方又將臉色放緩了幾分,笑道︰“罷了,不過一場小誤會罷了,如今既已解開,便就此將此事揭過去罷。我也乏了,你們都且先回去罷,明兒再過來不遲。”

大楊氏聞言,忙賠笑道︰“才媳婦來時,聽下人說母親還未用晚飯呢,不如還是讓媳婦留下,服侍您用完晚飯再回去?”

容湛與君璃忙也道︰“我們早晨才說了,以後日日都要過來陪祖母用飯,祖母這般著急打發我們,莫不是怕我們吃窮了您老人家不成?”

說得太夫人笑了起來,道︰“我倒不是怕你們吃窮了我,你們能吃多少?若只是吃飯,便是吃上幾輩子,也不見得能吃窮我,我怕,是耽誤了我抱曾孫!”

太夫人,您老人家說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好伐?君璃一陣無語,又不好反駁太夫人,只得再次“嬌羞”低下了頭去。

容湛卻一點也不害臊,點頭道︰“既然祖母都親自發話了,孫兒與媳婦也就不留下來叨擾祖母了,還是趁早回去,與祖母生個小曾孫是正經!”

說完竟牽了君璃手,有意用壓低了偏又剛好夠滿屋子人聽見聲音笑道︰“既然祖母都親自發話了,我們可不能辜負了祖母期望才是,這便回去可好啊,大奶奶?”牽手還不算,竟還暧昧撓起君璃手心來,就是吃準了大庭廣眾之下,她不會也不敢拿他怎麽樣。

果然君璃雖氣得半死,第一反應便是要掙脫容湛手,卻到底沒有掙脫,而是繼續“嬌羞”著咬牙小聲嗔道︰“當著祖母和母親面兒,大爺混說什麽呢,竟也不知道尊重尊重?”你妹渣男,竟敢吃老娘豆腐,看等會兒回去後老娘怎麽收拾你!

此情此景,看太夫人眼裏,臉上笑容就越發大了,呵呵笑道︰“年輕小夫妻家家,就是要這樣和和美美才好呢。”又叮囑了二人幾句‘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之類話兒,方打發二人去了。

餘下大楊氏見他二人走了,還想留下來服侍太夫人,太夫人卻是真個乏了,無力擺手道︰“我想先睡一會兒再吃東西,有下人們服侍即可,你且回去罷,省得明兒一忙起來精神不濟,又有顧及不到地方。”

大楊氏聽這話分明還為容湛和君璃事而對她不滿,不敢再多說,忙唯唯諾諾應了︰“那母親便早些歇下了,媳婦明兒再過來服侍您!”又再四叮囑過滿屋子丫頭婆子好生服侍太夫人後,方離了照妝堂。

甫一出了照妝堂院門,大楊氏臉便立刻陰得能滴出水來,寬大衣袖下指甲是深深嵌進了肉裏,還是強自忍著,方沒露出異樣,徑自回了自己上房。

卻見寧平侯還沒回來,問過平媽媽後,方知道寧平侯早已使人傳話進來,說今夜歇外書房了,——寧平侯明面上雖只有一個妾室,且這個妾室還是失寵多年,寧平侯早十年前便不進她屋子了,但近幾年來,他卻他外書房養了四個伺候筆墨丫鬟,個個兒貌美如花,至於具體用途,闔府上下只要不是傻子,都心知肚明。

這讓大楊氏本就糟糕透頂心情越發糟糕起來,“砰”一聲將素絹小心翼翼遞上茶盞打到地下去後,方冷聲道︰“除了平媽媽,全部人都給我退下,沒叫誰也不許進來!”

眾丫頭婆子見狀,知道大楊氏這會子心情不好,惟恐一個不慎觸了她黴頭淪為現成出氣筒,忙屈膝無聲行了個禮,魚貫著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平媽媽待人都退下後,方動手又沏了一杯茶,上前奉與大楊氏,輕聲說道︰“夫人便是再生氣,也該註意自己身體才是,須知健康為一,其餘為零,沒有了健康身體,便是富有四海,也只是枉然,夫人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話音剛落,大楊氏已咬牙切齒,又急又恨聲說道︰“我都被人踩到腳底下了,還要身體來做什麽?那個小賤人,我當初就該拼著有一個被休回娘家妹妹,也不讓她進門!還有那個老不死,這次一只腳都已踏進鬼門關了,怎麽不索性直接死透,還活過來做什麽!這一老一少兩個賤人,難道竟是老天專門生來克我不成,那個小倒也罷了,本來就與我水和不容,可那個老,我當年可是為了她才滑胎,以致如今膝下都只得潛兒菡兒兩個,她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曾,竟為著那個小賤人,對我擺起臉色來,老天怎麽也不開開眼,將老不死直接收了去!”

平媽媽一聽,便知道必定是太夫人又為著君璃而擺臉色與大楊氏瞧了,不由也跟著義憤填膺起來,但大楊氏既已氣成這樣,她便不能再表現出自己氣憤了,不然只會火上澆油,讓大楊氏生氣,因忙又輕聲勸道︰“太夫人已是那麽大年紀人了,此番又病了那麽久,只怕內裏早虛了,便是再能活,又還能活多久?夫人且不必與她一般見識,須知您便是什麽都不做,只要活得比她久,便已是對她勝利了!”

說著見大楊氏面色稍緩,忙繼續道︰“至於那個小賤人,您就不必與她一般見識了,她還能活多久?充其量一個月,一個月以後,她便已是一個死人了,咱們何必與一個死人一般見識?且容她再蹦幾日罷,反正她已是秋後螞蚱,蹦不了幾日了!”

平媽媽這一番話,都說到了大楊氏心坎兒上,總算讓她沒有方才那般生氣了,但畢竟還有幾分不忿,因恨恨說道︰“話雖如此,可我實咽不下那口氣!你是不知道太夫人方才說話時那個口氣,就好像浪蕩子與小賤人不住一間屋裏是我錯似,他們兩個要喊打喊殺,與我何幹,我巴不得他們兩個一輩子這樣呢,還想我去從中說和?倒是想得挺美……”

說著,猛地想起先前當著太夫人面兒,容湛與君璃已一副和好了樣子,想著二人只怕今晚上便要再歇到一處,不由又是一陣煩躁,道︰“這都一整日過去了,你差事到底辦得怎麽樣了?迎暉院小跨院那幾個你可都一一交代過了?你這便去告訴她們,今夜也就罷了,讓她們明兒便采取行動,誰若是能將浪蕩子第一個拉去她屋裏,我重重有賞,等事成之後,便第一個擡她做浪蕩子姨娘,還厚賞她家人;但若是明兒她們中沒有哪一個成事,我便即刻將她們五個都賣去那下賤地方,聽明白了嗎?”

距離上午大楊氏怒氣沖沖回來至今,也不過短短幾個時辰而已,平媽媽便是再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這麽短時間內便將事情都安排下去,但這會兒大楊氏怒氣正盛,平媽媽自然不會傻到去觸她黴頭,因忙沒口子應了,打定主意明兒一早便起來去做整體安排布置,暫不細表。

再說君璃被容湛牽著手辭了太夫人,甫一離開太夫人視線範圍,君璃便毫不客氣一把欲掙脫容湛手,不想容湛卻依然不放,向媽媽等人彼時不眼前,容湛有恃無恐,君璃力氣如何敵得過他一個大男人?掙了好幾下都未能掙脫開來,說不得只能強笑著咬牙道︰“大爺也夠了罷,這會兒都不祖母跟前兒了,你還演什麽演?”

容湛聽她聲音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心情大好,話說這一個多月以來,這還是他與潑婦交鋒中,第一次占到上風呢,因嬉笑著說道︰“我哪裏演了,難道奶奶至今都還不明白我對奶奶一片心不成?”

一片心你妹啊!君璃額上青筋直跳,又掙脫了幾次,還是掙不脫容湛手,索性不再掙了,只是壓低了聲音冷聲道︰“看來大爺身上傷口都已愈合了?要不今兒晚上我便再與大爺制造一些,也好讓大爺修身養性,省得明兒死於什麽不幹不凈病!”

容湛聞言,想起向媽媽幾個孔武有力和君璃心狠手辣,不敢再撩撥她,忙放開了她手,滿臉委屈道︰“奶奶不是才當著祖母面兒,答應了原諒我嗎,難道奶奶竟是糊弄祖母不成?還是奶奶嫌我賠禮道歉心不誠,還是不肯原諒我?”

這貨真是夠了,演戲還演上癮了!

君璃懶得再與容湛多說,徑自便往前走去,餘下容湛見狀,忙也攆了上去,卻再不敢惹她了,只因他們離迎暉院已是越來越近,這會子若真惹毛了她,吃虧可只會是他自己!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正房,這些日子容湛正房這邊吃飯次數已是不少,故晴雪見他跟著君璃進來,也沒有多問,只叫人擺了飯上來,服侍二人用飯。

一時用完了飯,又吃過了茶,誰知道容湛還是不走,晴雪見時辰已經不早,有心問容湛什麽時候去小書房,她好安排小丫鬟打燈籠送他,但見君璃沒有發話,不知道君璃是什麽意思,只得暫時按住,想著再等一會兒,君璃總該有話說了罷?

晴雪念頭才一閃過,冷不防就聽得君璃喚她︰“服侍我梳洗罷,時辰已不早了。另外,再讓兩個人服侍大爺梳洗,大爺今晚上就歇這邊了。”

晴雪腦子裏閃過第一個念頭,便是自己一定聽錯了,因忙拿眼去看君璃,叫道︰“小姐,您這是……”

話沒說完,已被君璃擺手打斷︰“你沒有聽錯,我也清醒得很,就按我吩咐去做。”

晴雪見她臉色有些不好看,心下雖然高興她終於想通了,以為她打算接受容湛了,卻不敢再多說,忙屈膝應了,自吩咐小丫鬟打熱水去了。

約莫一盞茶功夫過後,屋裏便只剩下君璃與容湛兩個人了。

君璃第一句話便是︰“我睡床你睡榻,好不要磨牙打呼夢囈什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也好不要想那樣有沒,向媽媽幾個就住旁邊耳房裏,我叫一聲她們隨時能趕過來,你若實不信,大可現便一試!”

說得容湛垮下臉來,沮喪道︰“奶奶這又是何必呢,我們終究是夫妻,難道還這樣過一輩子不成?我是真已經改過自了,過去這一個月以來,奶奶什麽時候見我出去胡天胡地過,便是後面小跨院,我也一步都沒再踏入,難道這樣奶奶還不相信我誠心嗎?”打算通過打悲情牌來讓君璃感動,他自己容貌他知道,就不信他都這般伏低做小了,潑婦還半點不感動。

只可惜美男計苦肉計神馬,對君璃是半點作用也不起,美男她以前見得多了,雖然容湛算得上美男中美男,但只要一想到他渣屬性,她便半點興趣也沒有了。

因冷笑道︰“這麽說來,大爺沒有出去胡天胡地,也沒有去後面小跨院睡通房,竟是為了我了?我還以為大爺是因身上傷見不得人,怕人瞧見了笑話兒,所以才沒去呢!”

這個女人,怎麽一點都不可愛!

容湛被噎得半死,可又反駁不得,他雖有一半是為了君璃才沒有出去胡天胡地,可也確有一半是為了身上那些見不得人傷,若是讓人知道他被自己老婆給打了,他還不如直接去死呢!

只得繼續沮喪︰“罷了,奶奶既還不肯相信我誠心,可見我做得還不夠好,奶奶放心,奶奶真正接受我以前,我絕對不會有半點逾矩行為,我這便去榻上睡,橫豎我們已經歇一間屋裏了,想來祖母那裏也交代得過去了。”

君璃毫不猶豫點頭︰“你知道就好,若不是看祖母面兒上,我連房門都不會讓你進。”說著自顧躺到了床上去。

看容湛眼裏,禁不住又是一陣惱怒心底,暗自發狠道,總有一日,他會讓這個女人做小伏低來求她,到時候看他怎麽“回報”她!

次日清晨,容湛與君璃又去給太夫人請安,太夫人已得知了二人昨晚上是歇一間屋子裏,只當二人已徹底和好了,滿臉都是笑命二人起來,道︰“這麽早過來做什麽,怎麽也不說多睡一會兒?”那笑怎麽看怎麽暧昧。

容湛見了,不由心裏暗自嘆氣,祖母,您老人家真想太多了,我昨晚上根本就睡了一夜冷榻好不好?可這話他不好也沒臉說出來,只得打哈哈道︰“這不是想著要過來陪祖母用早飯嗎?”

君璃見他還算上道,暗自滿意點了點頭,順著他話也笑道︰“祖母您老人家今兒個身上可好?等您再將養一陣子可以下床時,園子裏花兒也該全部開了,到時候孫媳便陪您好生樂呵幾日,未知祖母肯不肯賞這個臉?”

太夫人笑道︰“那敢情好啊,我才還跟如柳幾個說,屋裏關了這麽些日子,悶都悶壞了,你能陪我樂呵幾日,再好不過了。”

正說著,大楊氏妯娌等人都來了,聞得這話,紛紛笑道︰“到時候我們也來湊個熱鬧,就怕母親嫌我們呱噪。”

大楊氏因笑道︰“整好再過十來日二奶奶雙月子便坐滿了,到時候咱們索性擺上幾桌酒,搭上一擡戲,也不用大宴賓客,只請要好親朋並自家人好生熱鬧一日,母親覺得好是不好?”

太夫人病了這麽些日子,也確悶壞了,聽得大楊氏安排,正中下懷,因點頭道︰“你主持府裏中饋這麽些年,從來沒處過岔子,何況只是這樣小打小鬧一番,自然沒問題,你全權做主即可。”總算對大楊氏又恢覆了往日和顏悅色。

大楊氏遂又提議︰“今兒個人倒齊全,不如大家湊個局,二弟妹、三弟妹、二奶奶再加上大奶奶,大奶奶便代表母親,大家覺得可好?”

太夫人上了年紀人,別愛好沒有,愛打個葉子牌,以前幾乎是每天都會來上一局,此番卻因病三個月都未摸過牌,聞得大楊氏話,如何還忍得住,就算自己不能動手,能看看別人打也是好,因笑瞇瞇點頭道︰“老大媳婦這個提議好,就這麽說定了。”說著便命人支桌子。

二夫人如今恨透了大房人尤其恨大楊氏,這幾日都是大楊氏說什麽,她勢必要唱個反調,見太夫人同意了大楊氏提議,她不敢駁太夫人回,於是笑著與大楊氏道︰“大嫂怎麽自己不上呢,難道府裏瑣事就這麽多,讓大嫂連陪母親樂呵一會子時間都沒有?”暗指大楊氏不願意服侍太夫人,太夫人面前立規矩,所以總推說自己事多。

大楊氏看都懶得看二夫人一眼,只是笑道︰“我自己雖不上,卻一早便打定主意,要與大家斟茶遞水了,難道二弟妹嫌棄我,不肯讓我與你斟茶遞水不成?”

二夫人聞言,這才悻悻沒說再說。

彼時丫頭已將牌桌子支起來了,君璃因忙擺手道︰“我不會打,還是母親打罷,我一旁為大家斟茶遞水即可。”讓她打麻將鬥地主神馬還差不多,葉子牌她表示真心不會也不感興趣。

大楊氏笑道︰“這個很簡單,只要看上幾圈也就會了……”說著,裝作無意發現容湛竟也還樣子,忙道︰“咱們女人家家湊個牌局,你一個大男人呆這裏算怎麽回事,且先回去罷,等晚間再過來不遲,橫豎有大奶奶這裏替你孝,也就等於是你這裏孝了。”

容湛是個二楞子,哪裏想得到大楊氏極力想要留下君璃卻支走他是別有用意,當下也不多想,應了一聲“是”,又與一眾長輩行過禮,還自以為多情叮囑了君璃幾句“我遲些時候再過來接奶奶”之類話兒,方離了照妝堂。

餘下君璃又推辭了幾句自己不會,大楊氏見狀,便也不再多說,自己坐到了君璃位子上,與二夫人等人打起牌來,卻一直將君璃留身邊,美其名曰讓她學習如何打葉子牌,以後也好陪太夫人打,實則卻是想著務必不能讓君璃脫離自己視線範圍,那樣迎暉院內容湛那幾個通房方能成事,不然有君璃,她又是成親第二日便賣過容湛兩個通房,其他通房又豈能有不怕她?

大楊氏打了幾圈兒牌後,冷不防就見素絹外面探頭探腦,因忙與身側君璃道︰“大奶奶暫且替我一替,我去去就來。”

君璃知道大戶人家女眷們都覺得內急是很不雅事,一般要去上廁所都是以“去去就來”代替,便也不疑有他,依言坐到了大楊氏位子上,笑道︰“母親可得去回,不然等母親回來時,指不定才贏下錢已都被我輸出去了。”

大楊氏笑道︰“你只管打你,便是真輸了也不妨,橫豎都是自家人,肥水也沒流到外人田裏去。”

說著去到外面,徑自出了照妝堂院門,果然就見素絹正旁邊一個僻靜角落候著,一瞧得她出來,便上前小聲說道︰“夫人,不中用,迎暉院小跨院那幾個才只一個與大爺說了幾句話兒,正要請大爺去她屋裏吃茶,不想大爺便借口外面有事,徑自去外書房了,其他幾個就不必說了,與大爺連照面兒都沒打上,這可如何是好?”

聽得大楊氏又是生氣又是惱怒,冷笑道︰“哼,我就不信狗還能改得了吃屎了,必定是那幾個賤婢不夠心力,看我饒得了她們哪一個!”到底不好耽擱得太久,只得先讓素絹回去,“等我晚些時候回去後再說。”

生氣惱怒之餘,禁不住越發著急起來,難道浪蕩子竟真被小賤人收服了,如今對別女人正眼也不看了不成?那小賤人生下嫡子豈非指日可待?她絕不會容忍這樣事情發生!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