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嫁妝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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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第十六章： 嫁妝不回
弄明白君伯恭之所以忽然同意自己回君家真正原因後，君璃雖為前君璃感到悲哀，悲哀她有這樣一個父親，但多卻是慶幸，好歹她已約莫清楚了君伯恭動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回去任人宰割。
只是君璃不明白，君伯恭若一心圖謀她嫁妝，當初聞得汪錚年要休了她時，又怎會不為她出頭撐腰？她只憑著一腔狠勁幾句空話便做到了事，沒道理君老頭兒堂堂二品大員做不到，畢竟汪渣男以“無子”休棄她理由她至今仍是完璧之身這個鐵一般事實面前根本站不住腳，難道是君老頭兒顧忌汪渣男才立了大功，聖眷正隆，所以只能避其鋒芒？
君璃把自己疑問說給談媽媽聽，“……這又是什麽緣故？”既然已經決定回去了，她少不得要把一切能弄清楚都弄清楚，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就見談媽媽竟一下子紅了老臉，片刻方小聲道：“老爺並不知道當初小姐沒有與姑爺……與汪侯爺圓房之事……”頓了頓，又小聲補充道：“這樣事，本該三朝回門時夫人問小姐，可小姐回門之日，正是姑爺……汪侯爺出征之時，故小姐只匆匆回去與老爺磕了頭便離開了，況這樣事，老爺作父親，也是不好問小姐……”
原來是這樣！
君璃撇嘴，她就說嘛，君老頭兒又豈會眼睜睜看著那麽多銀子落入他人之手，敢情丫根本不知道前君璃沒與汪錚年圓房之事，以為自家是理虧一方。
但如果他以為從她手裏得到銀子會比從汪渣男那裏得到銀子容易，那他就真是打錯了主意！
君璃暫時不再問有關君伯恭及君家事，而是吩咐談媽媽：“即刻傳話給咱們人，讓他們過來幫忙咱們搬家，除了必須留下守鋪子和宅子人，讓其他人能來都來，越多越好，等東西都搬過去後，我重重有賞！”
話音未落，談媽媽已急道：“小姐才不是說願意回去了嗎，怎麽……”
“我是說我願意回去了，卻沒說連我嫁妝也一塊兒回去！”君璃微微勾起唇角，“怎麽說我也是老爺親生女兒，身上流著老爺血，老爺養我一輩子難道不是理所應當？”哼，想算計她，別說門，連窗戶都沒有！
“話雖如此，”談媽媽目瞪口呆，片刻方囁嚅道：“可府裏主持中饋畢竟是夫人，老爺是從不管內院事，我那天又與高管事說過了小姐一應吃穿用度都不用公中出錢，這……”
談媽媽是怕楊氏會物質上苛待她罷？畢竟君老頭兒都不拿她這個女兒當回事了，還能指望楊氏這個後娘對她有多好不成？只是她既然明知她回君家後日子不會太好過，為什麽還偏要力勸她回去呢？
君璃暗暗搖頭，到底不忍見她這般沮喪，因說道：“吃穿用度能用幾個錢？不用公中出錢就不用便是，這點錢我難道還出不起？媽媽有什麽好愁，還是趕緊叫人來搬東西是正經！”撇開前君璃給她留下那麽大一筆財富不說，單只汪渣男賠給她那五萬兩，就已夠她揮霍好些時日了！
談媽媽卻仍有些轉不過彎來：“可府裏人都是踩低拜高，看菜下碟慣了，小姐若不將嫁妝帶回府去，他們見小姐兩手空空回去，還當小姐仍跟以前一樣拮據潦倒，只怕又要看輕小姐了，小姐正好趁此機會一雪前恥！”
以前府裏人雖都知道小姐有夫人留下大筆財富，但因夫人有言先小姐出嫁前，不能自由支配那些財富，小姐每月只有公中二兩月錢過活，自己都捉襟見肘了，自然拿不出多餘銀子賞人，而夫人卻手握管家大權，孰高孰低，一目了然，以致那些下人雖顧念小姐主子身份，不敢明著對小姐不敬，她們這些跟小姐人卻是受了白眼，早盼著能有機會一雪前恥，揚眉吐氣了！
“我難道是為了那些人才回去？狗咬我一口，難道我還咬回去不成？”君璃已經不耐煩了，難道經過這幾日相處，談媽媽還以為她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君璃嗎？有個唐僧奶娘真是傷不起，“只要他們不再犯到我頭上，我管他們去死呢！媽媽還是趕緊叫人來搬東西罷，再說下去，天都要黑了！”
說得談媽媽不敢再說，屈膝行了個禮，自安排人手去了。
這一回，談媽媽辦事效率極高，不到一個時辰，便將近五十個人各司其職安排妥當了，趕黃昏之前，將君璃當日擡進汪家所有嫁妝包括大件家俱，都裝車運出汪家，運到了君璃位於四條胡同陪嫁宅子裏。
餘下君璃四下裏看了一遍空蕩蕩屋子，才笑得不無惡意向談媽媽道：“這下媽媽可以使人回去告訴老爺我已拿到和離書，可以派人來接我回去了！”
談媽媽不由有些忐忑：“小姐這樣兩手空空回去，真行嗎？”
“怎麽不行？”君璃反問，“難道老爺有親口說過我必須帶了自己全部嫁妝才能回去？”“親口”二字還有意被她咬得極重，她就不信君老頭兒有臉將自己心底見不得人想法訴諸於口！
談媽媽搖頭：“這倒是沒有……”
君璃微笑，“那不就結了！媽媽使人回去傳話罷，你沒見汪媽媽已經院門外晃了好幾圈了？”
談媽媽也是知道和離書都拿到了，她們自然不好再汪家多停留，何況人家早有言先，忙應了一聲“是”，即刻使了人回君家去。
君家人來得極，領頭是個約莫三十來歲，梳圓髻，戴赤金雙股金釵，瞧著很是精明利落媳婦子。
當她看到汪家門廳裏君璃主仆五人都只隨身帶了一個不大包袱時，臉色明顯一僵，片刻方賠笑道：“敢問大姑奶奶，您有哪些東西是要運回府去？奴才奉老爺夫人之命，帶了好些人手和車馬過來，大姑奶奶看是這會子叫他們進來，還是再等一會子？”
君璃一臉驚訝：“我們主仆攏共就五個人，一輛馬車夠了，爹爹怎麽使了這麽多人來接？這也太浪費了罷！”面上雖滿是驚訝之色，實則心裏早笑翻了，君老頭兒，好氣死你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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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談媽媽已急道：“小姐才不是說願意回去了嗎，怎麽……”
“我是說我願意回去了，卻沒說連我嫁妝也一塊兒回去！”君璃微微勾起唇角，“怎麽說我也是老爺親生女兒，身上流著老爺血，老爺養我一輩子難道不是理所應當？”哼，想算計她，別說門，連窗戶都沒有！
“話雖如此，”談媽媽目瞪口呆，片刻方囁嚅道：“可府裏主持中饋畢竟是夫人，老爺是從不管內院事，我那天又與高管事說過了小姐一應吃穿用度都不用公中出錢，這……”
談媽媽是怕楊氏會物質上苛待她罷？畢竟君老頭兒都不拿她這個女兒當回事了，還能指望楊氏這個後娘對她有多好不成？只是她既然明知她回君家後日子不會太好過，為什麽還偏要力勸她回去呢？
君璃暗暗搖頭，到底不忍見她這般沮喪，因說道：“吃穿用度能用幾個錢？不用公中出錢就不用便是，這點錢我難道還出不起？媽媽有什麽好愁，還是趕緊叫人來搬東西是正經！”撇開前君璃給她留下那麽大一筆財富不說，單只汪渣男賠給她那五萬兩，就已夠她揮霍好些時日了！
談媽媽卻仍有些轉不過彎來：“可府裏人都是踩低拜高，看菜下碟慣了，小姐若不將嫁妝帶回府去，他們見小姐兩手空空回去，還當小姐仍跟以前一樣拮據潦倒，只怕又要看輕小姐了，小姐正好趁此機會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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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君璃四下裏看了一遍空蕩蕩屋子，才笑得不無惡意向談媽媽道：“這下媽媽可以使人回去告訴老爺我已拿到和離書，可以派人來接我回去了！”
談媽媽不由有些忐忑：“小姐這樣兩手空空回去，真行嗎？”
“怎麽不行？”君璃反問，“難道老爺有親口說過我必須帶了自己全部嫁妝才能回去？”“親口”二字還有意被她咬得極重，她就不信君老頭兒有臉將自己心底見不得人想法訴諸於口！
談媽媽搖頭：“這倒是沒有……”
君璃微笑，“那不就結了！媽媽使人回去傳話罷，你沒見汪媽媽已經院門外晃了好幾圈了？”
談媽媽也是知道和離書都拿到了，她們自然不好再汪家多停留，何況人家早有言先，忙應了一聲“是”，即刻使了人回君家去。
君家人來得極，領頭是個約莫三十來歲，梳圓髻，戴赤金雙股金釵，瞧著很是精明利落媳婦子。
當她看到汪家門廳裏君璃主仆五人都只隨身帶了一個不大包袱時，臉色明顯一僵，片刻方賠笑道：“敢問大姑奶奶，您有哪些東西是要運回府去？奴才奉老爺夫人之命，帶了好些人手和車馬過來，大姑奶奶看是這會子叫他們進來，還是再等一會子？”
君璃一臉驚訝：“我們主仆攏共就五個人，一輛馬車夠了，爹爹怎麽使了這麽多人來接？這也太浪費了罷！”面上雖滿是驚訝之色，實則心裏早笑翻了，君老頭兒，好氣死你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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