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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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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些日子,皇上還是一意孤行,上朝也只是走個過場,一心只和安道研究佛法。漸漸的一些老臣頗有微詞。

多爾袞開始秘密聯系一些以前親密的老友,他們原本對福臨徹底失去信心,但是苦於沒有辦法的時候,突然得知多爾袞和播過兒都沒有死,又知道福臨設計陷害忠良的事情,無疑不震驚和激動。再加上多爾袞和其手下的三寸不爛之舌的說服,一些老臣也開始動心了,畢竟博果兒也是先帝的皇子,在當朝皇上不理朝政,只信妖僧的情況下,這些大臣們也不得已的開始給自己謀後路,畢竟這樣下去,大清終究是要毀在福臨手裏的。

一些老臣接收多爾袞的建議,開始秘密的準備著,私下聯系著。福臨自然是沒工夫關心這些大臣的動作,但是經歷數十年風雨的太後,可是看出了貓膩。可是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多爾袞沒死,博果兒沒死。她頂多會以為有些大臣要有謀反之心。

一邊讓手下的奴才盯著大臣們的動作,一邊太後也在思考了,福臨不適合當皇帝,現在也無心當皇帝,這麽下去,真的不是辦法。可是又能怎麽樣呢?太後只盼望玄善能快點長大,玄善一看就是個聰明的孩子,不像福臨從小長在仇恨中,玄善,你現在可是哀家唯一的希望了。

然而看看我們九五之尊的皇帝,他沒有感覺到公裏壓抑的氣氛,沒有聽到後宮裏那些女人每天獨自寂寞的落淚的聲音,更沒有聽見他唯一的兒子叫阿瑪和額娘的聲音,他更加不會聽見宮外刀光劍影練兵的聲音,他能聽見的,就是佛珠、木魚和經文的聲音。他喜歡這樣的自己,可以逃避現實,不用去看那些討厭的奏折,也不用管百姓的疾苦,更不用看那些老臣的臉,更不用面對後宮那些雖然如花似玉,但是自己一點也不喜歡的女人。

福臨覺得這樣安靜真的很好,自己還是孩童的時候就不得不活在眾目睽睽之下,現在能得到這份安靜,福臨很感謝佛祖帶給他的幸福。

“瓜爾佳將軍,我覺得時機到了。”

“是的,攝政王,現在朝廷上的人我們已經拉攏的差不多了,我們的軍隊也整合實力增強,現在皇上已經封了二阿哥為太子,要是等二阿哥再長大一點,這事情就不好辦了。”

多爾袞點頭:“是時候動手了。”

多爾袞磚頭,看見博果兒一言不發,知道她擔心什麽:“博果兒,等你做了皇帝,翊泰就是皇後,後宮佳麗成群,官員的女兒都要經過選秀才能嫁人。如果你還是喜歡博爾濟吉特氏的女子,十四叔再去科爾沁給你找便是。”

“十四叔,能放孟古青和翎泰一條生路麽。”

多爾袞別過頭去:“她們是福臨的嬪妃,博果兒於心不忍是帝王的大忌,你這樣是成不了大事的。”

瓜爾佳將軍看局面有些混亂,急忙勸道:“攝政王不要生氣,十一阿哥都明白。”

“等到時機成熟,我們就帶兵一路向京城進攻,等候在京城的各個武將都已經待命,只等咱們一聲令下,他們會在城內接應咱們,一切我都準備好了,博果兒,你這裏不允許出現差錯。

夜晚博果兒一個人睡不著,她想到很多人,自己的妻子和那兩個妾侍,翊泰的妹妹翎泰,還有他日日想念的青兒。博果兒不想當什麽帝王,只看福臨,當了帝王要殺人、要有許多無可奈何。可是這十四叔的仇又不能不報,現在自己倘若不走下去,回到京城被福臨發現也是死路一條,孟古青一輩子都是皇後,自己和她今生是不會再見了。

博果兒決定拼一把,他一定盡全力,保護所有她在乎的人周全!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多爾袞指揮著訓練出來的軍隊兵分幾路,從不同的路徑到達京城,以免隊伍國語浩大,打草驚蛇。期間多爾袞再次發揮自己在朝廷上的威嚴和人脈,繼續拉攏手裏掌握兵權的將士,哪怕是地方守城的也不放過。因為越是偏遠的地區,幾次上書朝廷解決問題都因為奏折無法及時批閱而耽擱數月甚至幾年,這些將士上求訴無門,下還要給士兵們一個解釋,苦不堪言。造成人心渙散,所以多爾袞的到來,無疑是一刻救命稻草。

終於,大軍在京城外會合,此時的勢力遠比在邊關還要壯大,別忘了,京城內還有人在等著呢。如果說多爾袞在路上收來的這些人都是地方勢力,那麽,替自己打開城門的這些人,可都是掌握重兵的人,福臨,看你還怎麽囂張,你不是要禮佛麽?十四叔就送你去!

宮裏不是沒有嗅覺到這個氣氛,太後的心裏越來越不踏實,這一日,太後來到養心殿。

“太後萬安,皇上說,在禮佛,不讓任何人進。”

“哀家也是任何人麽?小唐子,哀家還沒怪你把皇帝帶成這樣,你看看皇上現在,都成了什麽樣子,讓哀家進去!”

小唐子攔誰也不敢攔太後啊,值得讓太後進去。蘇茉兒扶著太後,一進去,頓時覺得煙霧繚繞,氣味嗆鼻。

太後急忙用帕子捂住口鼻:“怎麽這樣熏人,這到底是皇上處理朝政的地方,還是上香的地方。

之間福臨和安道靜靜的坐著,口裏念著佛經,福臨從來沒有做一件事情,做的這樣認真,包括以前太後病了,福臨也從來沒有這麽認真的侍奉過。

太後的心口像是錐子一樣疼痛,先帝啊,咱們的兒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福臨似乎覺察到了腳步聲,怒道:“朕在禮佛,是誰進來了。”

“你哀家!”

福臨一驚,急忙起來:“皇額娘吉祥。”

太後沒理他,徑直走到供奉的佛像面前,跪下:“佛祖啊,求您保佑大清的子民吧,青海叛亂,江南大旱,河南饑荒,災民成片,路上餓殍隨處可見,佛祖啊,您保佑大清的子民吧。”

“皇額娘,是不是開始就錯了呢。當年如果多爾袞沒把我抱上皇位,而是把博果兒送上帝位,現在會不會是另一番景象。”

“就憑娜木鐘的性格,咱們母子也不會好過。”

“可是,博果兒也許是個好皇帝,而朕卻不愛這江山,也不愛這美人。朕只想簡單的,安靜的生活。”

“如果你是凡夫俗子,你可以,可是你現在身上系著黎民百姓,,那麽多條生命都要靠著你。天下蒼生都要靠你啊。你沒有聽見,可是額娘可都聽見了,那些個大臣們,現在都不安分,開始躁動起來了。你卻什麽都不管,你要置天下於不顧啊。”

福臨閉上眼睛:“皇額娘,你多慮了吧。”

“多慮?福臨啊,額娘精明了一輩子,最後卻要慘敗慘敗。”

福臨覺得太後是在杞人憂天,大清地大物博,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出現變動的。

突然,小唐子匆匆闖了進來:“見鬼了,見鬼了!”

“小唐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麽?在佛祖面前,豈能胡言亂語!”

“皇上,今天一早,京城城門沒經過任何禦批,就放進了大批的軍隊,現在軍隊正在往紫禁城這邊趕。”

“什麽!是誰帶的兵!”

“就是這帶兵的人,首當其沖的是一個沒有雙手的人,是攝政王然後是襄親王,再然後,是瓜爾佳將軍!這可都是死了的人啊!”

福臨一下子沒站穩,蘇茉兒趕緊扶了一下

“鬼,鬼,他們帶著陰兵來找朕覆仇了。”

蘇茉兒一頭霧水,急忙問太後:“太後,這怎麽回事啊?”

太後恍然大悟:“他們都沒死啊,他們都沒死啊,這麽多年,他們就等著這一天呢,多爾袞,多爾袞是來找我們母子覆仇來了。”

福臨一聽,頓時站起來,大喊:“叫守宮門的侍衛守住宮門,否則滿門抄斬。快去把那些手握兵權的親王和將軍都給朕宣導宮裏,救駕!”

太後癱坐在地上:“沒用了,多爾袞不然不出手,一出手便會有十足的把握,這麽多年的脾氣不會變的。”

“不要再提多爾袞了!”福臨砸了花瓶,怒不可遏:“為什麽他們都殺不死,殺不死!為什麽為什麽!”

又過了幾個時辰,守城門的侍衛跑進來:“皇上,不好了,守城門的侍衛多人叛變,只剩下二十餘人,可是這二十餘人是萬萬擋不住幾萬的大軍啊”

“完了!完了!”福臨口中念念有詞,突然,福臨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快去,坤寧宮,把皇後和二阿哥給朕帶來。”

“海諾臨死前說博果兒喜歡孟古青,用孟古青威脅博果兒,一定會有效的,一定會的,博果兒,就算你把我殺了,登上皇帝的寶座,你也得不到孟古青,她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我會讓你心愛的女人給我陪葬的,只給我一個人陪葬。”

太後在一旁搖搖頭:“皇帝他瘋了,他徹底瘋了。”

“太後,那現在怎麽辦?”

“用青兒感化博果兒,我來和多爾袞說,這是我們唯一,最後的希望了。”

☆、大結局

坤寧宮

“皇後娘娘吉祥,貴妃娘娘吉祥,皇上叫二位帶著二阿哥去養心殿。”

孟古青皺了一下眉毛:“好,你先去外面候著,本宮換身衣裳就隨你去。”

“是,奴才遵命。”

小唐子走了出去,擦了擦頭上的汗,今天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姐姐,宮外現在行事緊張,皇上此刻讓咱們去養心殿?”

孟古青一把抱過玄善:“這輩子,玄善就是我的一切,只要能保他平安,你不必害怕,到時候看本宮的眼色行事。”

翎泰點點頭,兩人帶著玄善走了出去。

上一世,孟古青沒有子女,孤獨一生,這一世有了玄善,雖然他是福臨的兒子,但是,有了玄善,這就比上一世好的太多,玄善聰明、懂事,而且如今才兩歲,就已經顯現出與一般孩子的差別,孟古青不知道今日會發生什麽大事,但是,只有一條,玄善,額娘今生有了你,就一定把你培養成一個有用之才。

很快,孟古青帶著玄善到了養心殿。

“皇上,太後。”

福臨冷笑:“想不到朕最後還是要靠著博爾濟吉特氏的女人,朕這一輩子就想掙脫這個姓氏,可是,到頭來還是和這個姓氏分都分不開。”

“皇上,您的額娘,就是太後,也是姓這個姓氏,所以,您永遠也離不開這個姓氏。”

福臨嘆口氣:“是啊。”

此時,外面傳來呼喊聲、尖叫聲、求救聲和刀兵相見的聲音。

“打進來了,打進來了,那些反賊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打進來了。”福臨怒喉。

“皇上不顧百姓安危,不上朝,不聽政,就會想到有這一天。”

“你個賤人,你巴不得博果兒打進來,你們好雙宿雙飛是不是,朕告訴你,就算朕死了,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皇上,你現在該考慮的是如何對付陷阱。”翎泰怒道。

“你又是什麽東西!朕不知道你一直在騙朕,還說什麽演戲,你就是不想讓朕碰你一下,你們博爾濟吉特氏女子的心裏,都有別的男人!。”

此話不僅說了孟古青和翎泰,也諷刺了太後,太後傷心不已,自己的兒子,怎麽會變成了這樣。

此時,大門被推開,三個人走了進來,門外是滿地的屍體和嚴正以待的將士。

“皇上,沒想到吧,咱們還能見面。”

太後看見多爾袞,卻沒了雙手,頓時驚訝不已。多爾袞舉起雙臂:“就是那頭梅花鹿,差點要了我的命,要不是博果兒情急之下砍掉我的雙手,毒素就會馬上蔓延到我的身體,皇上,你好狠的心啊,你的忠心耿耿的大將軍,你的十四叔,你的弟弟,你都痛下殺手,可是,老天有眼,祖先有眼,我們都沒死。”

博果兒從進來開始,眼睛就沒離開過孟古青,幾年不見,她憔悴了許多,旁邊的那個孩童,是玄善麽?她的孩子。

福臨眼睛一瞪,抓起孟古青,掏出匕首,頂在他的脖子上。

“博果兒,別以為朕不知道,你一直喜歡這個皇後,今天要是朕死,她也要給朕陪葬,還有那個翎泰,她是朕的貴妃,也要陪葬。”

“福臨,你瘋了?連你自己的妻子你都用來威脅。”

福臨哈哈大笑:“妻子?什麽妻子,他只不過是多爾袞和皇額娘給我娶的一個女人罷了。”

“博果兒,上去殺了他們!”多爾袞命令道。

“十四叔,我......”

“博果兒,你殺了福臨和孟古青,再把玄善殺死,這個皇位就是你的了,你可以有千千萬萬個女人,後宮佳麗三千,快去。”

博果兒不想去,多爾袞怒吼道:“快去啊!”

福臨知道自己有救了:“果然,博果兒對你還真是顧念十分呢。”

“博果兒,你不動手,十四叔替你動手。”

多爾袞說著,拿著劍就沖福臨走去。

危急時刻,太後一聲哭喊:“多爾袞,你忘了當年和玉兒的約定了麽?你都忘了麽?”

多爾袞舉起來的劍停在半空中,眼角滲出一滴淚水:“玉兒,我心心念念的為他,他卻要置我於死地,他不理朝政,他是個昏君啊,我們都錯了。”

“多爾袞,留他一條生路吧,他武功不好,在軍中也沒有人心,我也知道他不是一個好帝王,要是再這麽下去,大清和祖宗的基業,遲早要毀在他的手裏。玉兒只求,給他一條生路,讓他安心的去做他的和尚吧。”

多爾袞剛剛還在怒斥博果兒,可是此時,自己的心也已經軟了下來。

“我也累了,這宮裏住了大半輩子,爭了大半輩子,姑姑,姐姐,娜木鐘,我和他們爭啊爭,最後又怎麽樣了呢,三個女兒嫁到遠地,再也見不到,一個兒子還這麽不爭氣。多爾袞,我好想回科爾沁去,騎馬,和蘇茉兒在草地上打滾兒。放下這沈重的旗頭和首飾,多爾袞,這輩子我欠的太多,是還不過來了,你能不能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放福臨走,放我走。”

孟古青見福臨此時抓住自己的手放松了些,用盡力氣,推開了福臨,跑到了玄善和翎泰跟前。

“玄善!”

“額娘!”

“不怕,有額娘在。”孟古青一把把玄善推給翎泰:“保護好玄善。”

自己卻一下子跪在博果兒和多爾袞面前:“皇上已崩,太後傷心過度隨之而去,蘇姑姑心系主子,自盡殉情。襄親王死裏逃生並和瓜爾佳將軍相遇,帶著攝政王的屍骨歷經千險回朝,卻得到皇上薨逝的噩耗,悲痛之餘,為大清命脈不斷,輔佐順治帝唯一遺孤,太子玄善為新帝。新帝年幼,則由襄親王代理朝政,索尼、鰲拜,遏比隆,蘇克薩哈做輔政。瓜爾佳將軍統領軍權。”

這一段話,讓再場的人都驚住了,這一段話,把怎麽和外界解釋,怎麽把玄善立為幼帝,挑選誰在掌政輔政,都說的一清二楚,有條不紊,毫無錯亂。

就連一向精明的太後也為之一震,此時多爾袞卻說道:“你考慮清楚,我和福臨就是個例子,別到時候你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

“玄善和他不一樣,玄善繼位,他還小,要無憂無慮的度過童年,而一切朝政大事,都是襄親王決定,襄,不也是有輔佐的意思麽?有襄親王在,四位輔政大臣不能越權。”

“多爾袞,你的雙手沒了,就讓我做你的雙手吧,我們回草原去,每個人都該回到自己最開始的地方,福臨喜歡佛,就讓他去,我們喜歡草原,我們就回去。青兒已經給了我們最好的安排,不是麽?”

太後知道,此時自己只有說這些,多爾袞才會心動,才會不再強加博果兒奪去帝位。而太後看得出來,博果兒對這個帝位不感興趣,他只是想報仇,想讓孟古青活的好好的,而如今感化這兩個男人,自己的乖孫子,玄善,才有活命的可能,他還那麽小,那麽小,不堪一擊,隨便一個人都能至他於死地。”

多爾袞閉上眼睛,這輩子,無論自己再在怎麽下定決心,再怎麽狠心,終究是逃不出這個女人的手掌。罷了,這一輩子,打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等了一輩子,如今自己已經失去權利,失去雙手,唯有回到初心,也算是對自己這一生的獎勵吧。

多爾袞拍拍博果兒的肩膀:“你自己選擇的路,以後就不要後悔,你十四叔沒有逃脫,也必能逼著你逃脫,怎樣選是你的事,十四叔只送你到這裏。無論是你自己還是玄善,大清的未來,都靠你了。十四叔老了,又沒了雙手,是該走了的時候,反正我已經死了,就徹底死了吧。”

孟古青輕輕松了一口氣,只要搞定多爾袞,博果兒就一定會答應的。

孟古青給博果兒磕了一個頭:“襄親王,孤兒寡母,在這求你了。”

博果兒看了看四周,抱起玄善:“喜歡十一叔麽?”

玄善閃著大眼睛:“喜歡!”

博果兒一笑,抱著他走上帝位,兩個人一起坐下:“以後,十一叔就是你的保護傘,為你遮風避雨,阻擋一切荊棘。”

玄善從小很少得到福臨的疼愛,幾乎除了太監,沒有男人這麽抱過他,玄善很開心,雖然聽不懂博果兒說的話,但是,抱著博果兒的脖子,開心的笑了。

孟古青也笑了,不過是哭著流淚,也許這一切是最好的結局吧。

福臨被安道帶到一個寺廟出家當了和尚,可是沒過多久,就染了天花而死,因為他的葬禮早就辦過了,所以這次,他真正的死了,只不過是幾個和尚,按照寺裏的規矩偷偷埋了。

慈寧宮“太後,太後,那位的後事都已經辦完了,奴婢害怕,草原的那位聽見消息,會有所懷疑。”仁娜道。

“沒有什麽可懷疑的,就算懷疑了又能怎麽樣,現在大局一定,一切都無法挽回了。福臨不死,我心不安。他雖然出家,喜歡佛法,他只是喜歡在虛度的世界,逃避現實而已,就以他善於嫉妒的性格,保不準以後會做出什麽事情,所以讓他得了天花去了,也算是讓他解脫了。先帝啊,你放心,等我們的兒子長大了,會好好的治理國家,大清一定會進入前所未有的盛世。”

“太後,該上朝了。”

“好,給哀家換衣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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