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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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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伊澤也不明白,為什麽每次他認認真真地想要看戲的時候,總會遇到各種事情打斷他的想法。

就算沒被打斷,看到最後也總免不了畫風扭曲,連人帶戲都歪到未可知的方向去。

就像現在,他明明只是來閑逛的,結果這話還沒說兩句吧,就和某個重度病嬌的手模型愛好者打了起來……

雖然這個打起來的水分有點重,可是這不是他的本意啊!

這酒吧裏又不是只有他們幾個,他們兩個剛對峙起來的時候,那群長的奇形怪狀的生物可就在各個陰影下的桌椅邊轉過頭來了!

別以為這邊光線不好他就看不見!

誰知道villain的首領死柄木弔竟然和他一樣都是個深井冰!還是自說自話邏輯完美的深井冰!

啊呀,應該說死柄木弔比他深井冰之餘還多了點偏執狂,聽聽,聽聽,什麽叫“背叛了正義的hero”?

還什麽“本就屬於黑暗的hero”?

看樣子,他知道的還挺多啊,怎麽不上天啊?

再說了,他什麽時候承認自己是hero了?月見伊澤能用自己今天出門帶的假毛發誓,他一個字都沒說過,這個名頭他不背!

深谙推鍋的月見伊澤,完全把自己一言不合跑到人家大本營這件事拋諸腦後,也沒去想是他先挑釁的。

反正在大魔王的詞典裏,他自己是不會出錯的,如果錯了,請參考上一句話。

眼下,月見伊澤看著死柄木弔似乎將目光停在了他手底下的小黑喵頭上,眉尖挑了挑,實在是不太想吐槽什麽“弱點”。

如果他真的想死的話,他身上任何一處都可以成為他被置於死地的弱點。

當然,如果他不願意的話,就沒有人能找到他的命門所在。

月見伊澤目前並沒有下地獄的想法,不過,一個人分析了幾句之後的死柄木弔,似乎也沒有再動手的想法。

雖然兩人並不是一個陣營的,卻也算不得是敵對方,哪怕兩個人看起來似乎都不怎麽像是能正常交流的家夥。

月見伊澤在這之前並沒有見過死柄木弔,他所在的黑の組織和villain組織並不在一條戰線上,或者說,那位先生並沒有將villain的小打小鬧放在心上。

也是,在觸手可得的[長生]面前,站在哪一方已經不怎麽重要了。

那是無數人求不得的無盡壽命啊,有了這樣的條件之後,想做什麽不都是輕而易舉嗎?又何必把自己陷在光明黑暗這種無謂的抗爭中呢。

相信那位先生就是這樣想的,也或許正是因此,才對手下黑の組織的成員更疊不放在心上。

死柄木弔坐回去之後,就當沒看見月見伊澤這個人一樣,接過了黑霧再次遞過來的一只玻璃杯。

以及一份當日的報紙。

月見伊澤也沒去看他,反而是推了推面前的雞尾酒,保持著平淡的表情,好像剛才險些兵刃相見是幻覺一樣,甚至還更冷漠了一點,“酒保,你們的酒有問題啊!”

黑霧:“……”

死柄木弔:“……”

這人其實是真的有貓病吧?

但是,黑霧能給死柄木弔做那麽久的保姆還沒被[崩壞],就證明他是真的挺好用的。

最起碼現在看起來,挺好使的。

黑霧動了動,月見伊澤面前不知道加了多少料的雞尾酒,就成功地消失了。

隨著另一個黑洞,再次出現一杯色澤更鮮艷分明的調制雞尾酒,當然,是沒有被特殊關懷過的那種。

月見伊澤依舊是用一只手端著酒杯,另一只手雖然放在一邊,卻也沒閑著。

只是某個終於脫離了口袋的小黑喵,蹲在桌子上又抱著他的手指開始磨牙。

月見伊澤自認為是個好主人,暫時就不和這蠢喵計較了。

再加上他的確挺閑的,就看蠢喵能有多傻。

“砰”的一聲,月見伊澤轉頭看,就看見安靜了沒一會兒的死柄木君,將手裏的報紙丟在了桌子上。

不過月見伊澤離得有點兒遠,這酒吧破地方,別的不說,唯獨光線,絕對是暗的沒話講,隔兩個座位都看不清楚長相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死柄木弔是看見什麽了,但是他倒是聽得到死柄木弔和黑霧說的話。

“看到這一條新聞了嗎?”

“原來是去當老師了啊!”

只聽前兩句,月見伊澤就知道死柄木弔是看見什麽消息了。

早在之前偶遇到相澤消太和八木俊典之後,他就知道歐爾麥特將會成為雄英的新任教師。

不過和他不一樣,歐爾麥特肯定是去教導英雄科的那些幼崽們,月見伊澤純屬是想去雄英混日子,順便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再則,以他“機械師”在英雄中的身份,也只不過是優秀的輔助系,大概率會成為普通科的教師。

反正他也不在意這種事,教誰他都沒興趣。

如果非要說雄英高中裏的老師的話,他對校長的興趣反而更大一點。

啊呀,應該是說對那個聰明的腦子更感興趣,可惜他不是什麽研究人員,只好放棄這個美妙的想法了。

“啊,我說,如果[和平的象征],死在villain手裏的話……”

死柄木弔的話並沒有說完,玻璃杯放在了報紙上,冰塊化開的寒氣洇濕了紙張,也模糊了圖片上的人影。

月見伊澤把手指從小黑喵爪子裏抽出來,低頭用紙巾細細地擦拭著指尖,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啊呀,如果死柄木弔真這麽做的話,想來雄英高中有的熱鬧了,說不定也會有不少未知的影響會出現?

可是,這又和他有什麽關系呢?

不管是雄英高中也好,他基本沒怎麽去過的英雄協會也罷,或者是現在死柄木弔在的villain,說白了,都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月見伊澤自幼時失去母親之後,便再不知曉什麽事溫情和柔軟,他在父親大人那些年的教導之下,更是徹底成為了視生死如浮塵的性格。

他連自己的死活都不在意,更別說這些沒什麽幹系的組織或者個人了。

死柄木弔如果真的有本事殺掉歐爾麥特,那是他的能耐,殺不死那就失敗。

成王敗寇,是月見伊澤少年時就明白的道理。

所以,他有機會坐在這裏品味一杯加了冰的酒,手邊還有一只蠢了吧唧的喵。

而他的父親大人,不知道是去了高天原還是落到了地獄裏。

啊呀,的確該感謝一番父親大人的教誨。

該怎麽做才好呢?

不如就讓他心心念念的都去陪他好了。

相信那位先生也是很樂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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