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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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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

某處無人會註意到的高樓縫隙的陰影中,穿著黑色風衣的高大男人靠在墻邊,壓低的帽檐下只能看到被長發遮住的半張臉,和他唇邊若隱若現的明滅微光。

Vodka從目不可及的角落裏走過來,碩大的黑色墨鏡上閃過一抹冷光,手裏還拿著一個手機,通訊處的閃光剛剛暗掉。

“Gin,交易已經處理好了,”Vodka咧開嘴笑了一下,隨手把手機揣口袋裏,“你……”

話還沒說完,Vodka就看見Gin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噠噠噠”地按了幾下,叼在嘴裏的煙動了一下。

煙灰簌簌的落了下來,飄到了Vodka腳邊。

Gin收回看手機的目光,銀發之下墨綠色的瞳孔看了Vodka一瞬,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輕嗤了一聲,將煙夾在手裏,說道,“走吧。”

身後的陰影中漸漸傳來不太明顯的血腥氣,似有若無的氣息隨著夜風拂過,又漸漸消失。

繁華的東京在此時更為世人展現了它的風姿,色彩斑斕的霓虹在暗夜之中閃爍著,燈紅酒綠,人影幢幢。

似乎屬於普通人的世界依舊是這般簡單。

Gin坐在某個遍地黑衣的小酒吧裏,單手夾著煙,煙霧繚繞著,模糊了他的臉。

一個聽起來便帶著幾分嫵媚風情的女音自他身後傳來,眉眼精致的金發美女端著酒在他身旁靠過來,半倚在吧臺上。

“Gin,今天晚上……如何啊?”金發美女的音調婉轉,話語中透露的意味深長也讓一邊聽到了的Vodka怪笑了一聲。

Gin擡手擋住了貝爾摩德湊過來的臉,偏頭嗤了一聲,冷聲道,“惡心**!”

貝爾摩德歪頭看著他,輕笑了一聲,聲音似是帶著小勾子一樣,在人的心尖蹭了兩下。

“哎呀,可是很久沒有調一杯馬丁尼了呢。”

被美人兒傾情邀約的Gin依舊是一如既往地冷漠無情,連想個拒絕詞都不願意,撇過臉又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嗒嗒嗒”地回了條消息。

再次被無視的貝爾摩德嬌笑一聲,依舊是風情萬種地倚在吧臺邊,輕輕晃了晃手裏的高腳杯。

暗紅色的酒液在昏暗燈光下有著深沈的色澤,無端讓人聯想到某個總喜歡看血液自傷口噴湧而出的深井冰。

貝爾摩德垂眸頂著高腳杯,舌尖舔了舔唇瓣,將酒杯湊到唇邊抿了一口,“說來,Brandy似乎很久沒出現了,被你處理了嗎,Gin?”

猛然聽到這麽個問法,Gin夾著煙的手一頓,終於舍得紆尊降貴地瞥了一眼貝爾摩德,“你這是什麽意思?”

帽檐下的人終於露出全貌,深刻的五官有些偏歐美人的帥氣,墨綠色的雙眸在看人的時候帶著讓人膽寒的冷酷,唇線緊繃著,只一眼便會猜測他是個極端嚴肅冷漠的人。

貝爾摩德卻並不怎麽害怕他的冷眼,共事這麽久,也算是略有些了解,當下便哼笑一聲,繼續慢悠悠地說著話,“這不是許久不見嘛,以前不都是你們兩個一起去處理交易嗎。”

Gin唇角動了一下,到底沒說什麽。

Brandy接了任務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不太清楚到底是去做什麽了,只不過這些無需和貝爾摩德說。

身後的部分黑の組織成員已經談笑的聲音漸大,Gin抖了抖指尖快要燃盡的JILOISES,起身離開了吧臺。

身後貝爾摩德又叫了他一聲,語調不像是一開始那麽嫵媚婉轉,反而平淡來了許多,還帶著點兒遲疑,“Gin,你難道真的藏了個小美人兒?”

背對著她的Gin表情沈凝了一瞬,藏什麽美人?客廳裏那一缸子胡吃海胖的金魚算嗎?還是說那些長得像雜草一樣的盆栽算?

只不過這些他就更不耐與貝爾摩德這個女人說了,反正他與苦艾酒無意,隨她怎麽去想。

“與你無關。”

貝爾摩德捏著高腳杯的手指動了動,沒再看燈光下逐漸消失在黑暗中的銀發,自嘲道,“Sherry說的沒錯,你是不會喜歡任何人的。”

·

雄英市中,再次宅了一天的月見伊澤頂著新購入的假毛出了門。

以喵醬審美來選的綠色假毛像一顆不太成熟的菠菜,黑色棒球帽也擋不住淩亂的碎毛,長款的深色風衣看起來倒顯得他氣質冷峻。

奈何風衣口袋裏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貓頭,亮晶晶的綠□□瞳盯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

伴隨著軟綿的“喵嗚聲”,瞬間破壞了氣氛。

自覺今夜氣氛正好,月見伊澤心血來潮準備去酒吧晃一圈兒,說不定就能看到一些讓人心情愉悅的美景呢。

啊呀,不知素色浴衣上浸染到明艷的血色,會不會更美麗一些呢?

某間在外觀上極不起眼的酒吧出現在月見伊澤的視線裏,四周安靜的沒有什麽人聲,好似一瞬間穿越了時空一樣。

月見伊澤順著推開的門向裏走,最終停在了吧臺之外不遠。

渾身籠罩著黑色霧氣的影子站在吧臺內側,面前還托著兩杯顏色綺麗的雞尾酒。

一杯放置在吧臺邊坐著的人面前,另一杯則是放到了與之相對的另一處座位上。

黑霧微微動了一下,像是在打招呼一般,“不請自來的客人,你好,這是你的雞尾酒。”

月見伊澤擡手摸了摸帽子,另一只手按住了又想探頭出來的喵醬,表情沒怎麽變化,坐到了另一邊。

強行穩住“冷峻”的人設。

月見伊澤回想了Gin的日常,覺得只要模仿一下他就完全ok的。

“不行嗎?”聲音也和以往的音調不太一樣,壓低了聲線,就顯出幾分冷然。

黑霧面前坐著的那個身材瘦弱的年輕人不耐煩地轉過頭,一只大手蓋住了他的臉,淡藍色的發被衛衣帽子擋住大半。

月見伊澤只看到了他血紅色的瞳孔,以及唇角帶著點兒扭曲的笑。

“黑霧,為什麽要讓這種垃圾出現在這裏?”他的聲音也帶著滿滿的不耐煩,但是很好聽。

喜愛欣賞各種“美”的月見伊澤覺得,只聽聲音就能夠容忍這家夥的壞脾氣了,反正他也只是來欣賞一下手模型而已。

當然了,要是順便能遇到更好玩兒的東西就更完美啦。

黑霧又晃動了一下,回答了手模型愛好者的質問,“死柄木君,機械師大人應該是來找你的。”

死柄木弔哼了一聲,五指握住了酒杯,看著透明的玻璃杯逐漸湮滅成渣,深色的酒液灑在了桌子上。

黑霧熟練地遞過來一張白色手帕,將多餘的酒水擦拭幹凈。

“機械師是什麽鬼東西,為什麽讓他出現在這裏?”死柄木弔轉過頭不去看月見伊澤,手模型下的表情逐漸不爽。

他猛地伸手去抓自己的脖頸,尖利的指甲劃過蒼白的皮膚,帶著一種讓人皺眉的“沙沙”聲。

月見伊澤瞥了一眼死柄木弔,端起酒杯欣賞了一下。

層次分明,色調綺麗,除了有強大的副作用之外,倒的確是一杯不錯的雞尾酒。

他嘗了一口酒液,“當然是來看你笑話,死柄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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